江奕泽被打击的彻底怔愣,直到安然可怜兮兮地牵着他的手,“奕泽,我错了。我也没想到……”

能怎么说?生理周期不准时,又不是人为地过错。江奕泽只能无奈的扯唇苦笑,“没什么,你这个小东西,自己磨人,就连生理周期也这么……”

他原本是想说“磨人”,可笑容可以勉强,低沉地感觉却让他连话都不想再多说几句,在她面颊浅浅印下一吻之后,江奕泽转身到了卧室。

其实真的不是安然故意的,再说了,她就是想故意,这事儿的可操作难度也忒大。在江奕泽叫醒她的时候,她便觉得下身有些不对,微微一动,突然一股暖流涌了出来,那时候已经知道了什么事情。

当时便觉得心里那颗大石头终于坠地,没想到到了洗手间,还真的是心想事成。

看到江奕泽的落寞,安然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但是苍天作证,她现在还真不想要孩子。自己私生活还是一团乱麻,怎么又能担当起来孩子的责任?

,看江奕泽不高兴,安然又是道歉又是安抚的劝慰“这也是你的原因,”江奕泽拧拧她的脸,“大概是我求子心切了,太想要一个和你的孩子。”

“你也只能要和我的孩子。”安然扬眉,“听这话的意思,你还想要开拓一下战场?”

“我也没那个胆子啊,”江奕泽起身,像是想起什么事儿似的打开日历,“惨了,后天竟就是娇娇的生日,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想到又要见那个“小魔王”,安然便有些头疼。可是更头疼的是,这次还要重返江宅去见江程远那个老家伙,上次的“戏子”一事算是在江奕泽的劝抚下她才通过电话给他道了歉,可是,这电话和见面是两回事。想到又要再踏进那个家庭,安然便有点坐立难安。

她试图感化江奕泽,“奕泽,你把娇娇接到咱家吧,咱们给她过生日好不好?”

想都没想都将她的提议打了回来,江奕泽皱眉道,“光是娇娇么?难道你还打算把爸和阿姨一块儿接过来?”

当然不想,这样虽然纠结,但毕竟在两个地方住。要是搬到一块儿,非要了她命不可。

提议被无条件驳回,安然只能和江奕泽重返江宅。江奕泽手提着一个大蛋糕,而她则抱着一个差不多比娇娇还大的狗熊,这是她和江奕泽在商店里挑了两个小时才挑到的礼物,现在熊脖子上还有标价呢,999

买的时候安然乍舌,她半辈子的玩具也不如这一个贵。可是江奕泽不在乎,拽着熊耳朵就塞到了她手上,而且还笑着告诉她,有了此熊,娇对她的印象肯定会大加改观。他们俩的关系,必将迈上历史性的台阶。

“娇娇最喜欢熊,不知道你进去她的卧室没有,她的卧室里全都是熊。”江奕泽仿佛是在吁叹,“她小的时候,她妈妈就喜欢给她买这些东西。”

“哦,是吗?”

“是。”大概是感觉身边人口吻又有些不对,江奕泽倏然转头,扯了扯她的两腮,“你应该感谢我给你提供这个独家秘闻。不是想做个好媳妇么,那么就从与孩子拉好关系做起吧。”

安然撇嘴,近乎威胁的赌气道,“等我有了孩子,我培养他玩汽车,玩飞机,玩变形金刚!”

“那倒是个好主意,”江奕泽轻笑出声,突然凑到她耳边低语,“要不然,等你亲戚走了,咱明天晚上回家就努力一把?”

“你滚……”滚字还没说完,江奕泽便轻咳了一声,笑容也及时收敛了起来。安然只觉得身上一冷,眼前仿佛有无数细剑向自己戳来,抬头一看,她那个阴冷的公公就站在江家大宅门口,微褐色的眼眸坠饰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像是个笑面虎一般等着他们的临近。

“爸爸好,”秉承着说一句话不会掉两斤肉的粗俗想法,安然微笑满面的给江程远道了声安,江程远爱搭不理的嗯了一声,三人随即一起踏入客厅,知女莫若父,果真,见到自己手上抱着的这个大熊,娇娇三蹦两跳的跑了过来。只是,对待大熊是如此热情,对待自己却依然如往日般冷漠。

江奕泽觉得情形不对,一把拽住自己女儿的手,“娇娇,还不快谢谢安然阿姨?”

“谢谢阿姨。”简单的四个字就像是含了块糖才说,安然还没听清楚,娇便从旁边闪了过去,江奕泽在后面紧追上去,“跑慢点,又没人和你抢。别摔着!”

看着他宠溺的眼神,安然开始反思,自己不想要孩子的想法是否正确。但这想法只是维持了一瞬间,紧接着便被江奕泽召唤了过去,一家人看似和美的聚在餐桌上庆祝生日。

“娇娇,吹蜡烛吧。”江奕泽微笑着看着女儿,“五周岁了呢,先合起双手许个愿。”

小孩儿转头,突然一脸认真的看着他,“爸爸,生日愿望要说出来的话,是不是就不准了?”

“嗯,仿佛是这样。”江奕泽点头,笑容再增几分,“所以,生日愿望是要偷偷的在心里许下,才有可能变成现实的。

“可是我想说给爸爸听。”

看那孩子狡黠专注的眼睛,安然已觉得有些不妙,果真,在得到江奕泽许可之后,江皎开始语出惊人,“爸爸,我的愿望就是妈妈回来。我要和你,和妈妈三个人在一起。”

“乒”的一声,汤勺随着话落应声坠在碗里,安然有些狼狈的用餐巾擦了擦桌上被溅出的粥渍,只觉得难堪异常。霎那间,桌上一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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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上架了,在不妙的情况下上架~~都市婚恋文,我知道是个冷门。但是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吧~~~~

不胜感激!

交锋,旧爱VS新妻(5)

到卧室,看江奕泽不高兴,安然又是道歉又是安抚~通,“这也不是你的原因,”江奕泽拧拧她的脸,“大概是我求子心切了,太想要一个和你的孩子。”

“你也只能要和我的孩子。”安然扬眉,“听这话的意思,你还想要开拓一下战场?”

“我也没那个胆子啊,”江奕泽起身,像是想起什么事儿似的打开日历,“惨了,后天竟就是娇娇的生日,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想到又要见那个“小魔王”,安然便有些头疼。可是更头疼的是,这次还要重返江宅去见江程远那个老家伙,上次的“戏子”一事算是在江奕泽的劝抚下她才通过电话给他道了歉,可是,这电话和见面是两回事。想到又要再踏进那个家庭,安然便有点坐立难安。

她试图感化江奕泽,“奕泽,你把娇娇接到咱家吧,咱们给她过生日好不好?”

想都没想都将她的提议打了回来,江奕泽皱眉道,“光是娇娇么?难道你还打算把爸和阿姨一块儿接过来?”

当然不想,这样虽然纠结,但毕竟在两个地方住。要是搬到一块儿,非要了她命不可。

提议被无条件驳回,安然只能和江奕泽重返江宅。江奕泽手提着一个大蛋糕,而她则抱着一个差不多比娇娇还大的狗熊,这是她和江奕泽在商店里挑了两个小时才挑到的礼物,现在熊脖子上还有标价呢,

买的时候安然乍舌,她半辈子的玩具也不如这一个贵。可是江奕泽不在乎,拽着熊耳朵就塞到了她手上,而且还笑着告诉她,有了此熊,娇对她的印象肯定会大加改观。他们俩的关系,必将迈上历史性的台阶。

“娇娇最喜欢熊,不知道你进去她的卧室没有,她的卧室里全都是熊。”江奕泽仿佛是在吁叹,“她小的时候,她妈妈就喜欢给她买这些东西。”

“哦。是吗?”

“是。

”大概是感觉身边人口吻又有些不对。江奕泽倏然转头。扯了扯她地两腮。“你应该感谢我给你提供这个独家秘闻。不是想做个好媳妇么。那么就从与孩子拉好关系做起吧。”

安然撇嘴。近乎威胁地赌气道。“等我有了孩子。我培养他玩汽车。玩飞机。玩变形金刚!”

“那倒是个好主意。”江奕泽轻笑出声。突然凑到她耳边低语。“要不然。等你亲戚走了。咱明天晚上回家就努力一把?”

“你滚……”滚字还没说完。江奕泽便轻咳了一声。笑容也及时收敛了起来。安然只觉得身上一冷。眼前仿佛有无数细剑向自己戳来。抬头一看。她那个阴冷地公公就站在江家大宅门口。微褐色地眼眸坠饰着似笑非笑地笑容。像是个笑面虎一般等着他们地临近。

“爸爸好,”秉承着说一句话不会掉两斤肉的粗俗想法,安然微笑满面的给江程远道了声安,江程远爱搭不理的嗯了一声,三人随即一起踏入客厅,知女莫若父,果真,见到自己手上抱着的这个大熊,娇娇三蹦两跳地跑了过来。只是,对待大熊是如此热情,对待自己却依然如往日般冷漠。

江奕泽觉得情形不对,一把拽住自己女儿的手,“娇娇,还不快谢谢安然阿姨?”

“谢谢阿姨。”简单的四个字就像是含了块糖才说,安然还没听清楚,娇便从旁边闪了过去,江奕泽在后面紧追上去,“跑慢点,又没人和你抢。别摔着!”

看着他宠溺地眼神,安然开始反思,自己不想要孩子的想法是否正确。但这想法只是维持了一瞬间,紧接着便被江奕泽召唤了过去,一家人看似和美的聚在餐桌上庆祝生日。

“娇娇,吹蜡烛吧。”江奕泽微笑着看着女儿,“五周岁了呢,先合起双手许个愿。”

小孩儿转头,突然一脸认真的看着他,“爸爸,生日愿望要说出来地话,是不是就不准了?”

“嗯,仿佛是这样。”江奕泽点头,笑容再增几分,“所以,生日愿望是要偷偷的在心里许下,才有可能变成现实的。”

“可是我想说给爸爸听。”

看那孩子狡黠专注的眼睛,安然已觉得有些不妙,果真,在得到江奕泽许可之后,江皎开始语出惊人,“爸爸,我的愿望就是妈妈回来。我要和你,和妈妈三个人在一起。”

“乒”的一声,汤勺随着话落应声坠在碗里,安然有些狼狈地用餐巾擦了擦桌上被溅出的粥渍,只觉得难堪异常。霎那间,桌上一时无语。

“江皎,以后不能说这话!”江奕泽面色微肃,柔和的声音也生硬了一些,“如果你再任性,别怪爸爸以后……”

惩罚的措施还没说出口,便听“哇”的一声,娇娇又哭了起来,边哭边向江程远身旁蹭去。江程远心疼地看着孙女儿,喝道,“你到底凶些什么?孩子好好的生日,你也不让她过安稳了?”

“爸,这样下去就惯坏她了。”江奕泽皱眉,“你瞧瞧她刚才说的话,那是小孩儿该说地么?”

“那你觉得小孩儿该说些什么?”江程远一边安抚孩子,一边训道,“你也好意思说这话?娇娇这么大,你看了她几天?今天她愿意叫你声爹也是不错了。你还指望着她感恩戴德的接受你给她带来地新家庭?”

江奕泽喉结微动,看来是被噎的不轻,“爸爸,那你要我怎么办?”他地声音微低,却有种不容拒绝的味道,“我这个爸爸可能做的不称职,可是,如果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爸爸,我要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我要接她回家。”

“你还有资格谈及完整家庭?”江程远砰的一下把筷子猛摔到桌子上,“江奕泽,你看看你都办了什么好事情?找了个新媳妇儿也行,要是能和娇娇相处也是大幸。可是你这个媳妇呢?除了和孩子置气,除了和孩子对头哭还有什么本领?”

安然从一开始就知道,这话题必然会延伸到她身上来。自从她上次和江程远闹成那个样子,再看到他在门口迎他们时那皮笑肉不笑的可恶嘴脸,她就有了预感,上次那事儿还没完。

果真,她预料好事没一个准,说这些不祥之事可比谁都要精确。

“爸,你太过分了!”江奕泽看了安然一眼,那眼神是同情,是安抚,是劝慰她不要动。安然抿唇,无奈的回应他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随即垂下头去。

交锋,旧爱VS新妻(6)

江奕泽在,就不犯于她和江程远针锋相对了,要是驳,未免还给人恶媳妇的形象。安然恨恨的在心底念叨,江程远这个老头子,最好和他儿子也闹得痛快淋漓,本来江奕泽还觉得两两相等,上次的事儿指不定是谁错的更多,现在可好,就让江程远可劲儿的蹦达,最好为自己的行为添些罪证。江奕泽这样就会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更加怜惜自己的苦处。

所以,她恨不得将包里隔噪音的耳塞塞入耳朵里,只想充耳不闻。

可没想到,战争在即将要爆发的时候,突然被人安全熄火。门铃在爷俩对峙的时候突然响起,余阿姨忙过去开门,随即便听到还在抽噎中的娇一声惊喜,“姨妈!”

安然回头,竟是毕文凌。那个前一阶段被她定形成情敌,后一阶段却成为她情敌妹妹的神奇女人。

娇看来与毕文凌关系很好,看到她就从江程远怀里挣脱,三跳五跳的就扑到了她怀里面,“哦,我们娇娇,”毕文凌吧唧一下在她脸颊亲了一口,“想姨妈不?”

“想了。”娇娇脆生生的笑,“姨妈,你怎么好久都不来看我?”

“哎呦,娇娇宝贝怎么哭了?”毕文凌仿佛这才看到娇娇脸上泪痕,呵护唏嘘道,“告诉姨妈,是谁欺负娇娇了?”

“是爸爸!”

三个字蹦出的瞬间,毕文凌的目光却剑一般的向安然射来。安然心底无奈,她这到底是进入了一个什么家庭啊,明明娇娇说的是江奕泽欺负了她,众人却偏偏将敌意都投向自己。活该她就是这家的出气筒,活该她就应该受到众人眼神凌迟?

“文凌来了啊,快快坐下。”江程远看到她来,忙招呼她坐到旁边,一边吩咐道,“老余,添一套餐具。”

“谢谢江伯伯。”

“这孩子。几天不见怎么客气了?”江程远笑地比朵花还绽放。“反正你又没出国。还可以来伯伯家坐坐。”

毕文凌笑了笑。眼睛若有若无地扫向江奕泽。“伯伯。这不是有些不方便么。毕竟……”

“这有什么不方便地。你姐姐和奕泽散了。可你还是娇娇地姨妈呢。”还没说完。江程远便断然打断她地话。一副将她看作是自己人地亲昵样子。“娇娇见不到妈妈。天天见到你这个姨妈也是好地。”

“总是不太好……”毕文凌顿了一顿。眼睛看向安然。“嫂子在……”

“凌凌。你再说这些伯伯可就不高兴了哈。”江程远敛起笑容。“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客套好分地。”

原来客套啊,规矩啊都是因人而异。看江程远对毕文凌那亲热的样子,俨然她才是他家地儿媳妇,就连廖晖,也对毕文凌更热乎一些。安然心里不爽,却又无法说出,只能闷着头吃着东西,压抑的难受。

这一顿生日宴对她而言就是凌迟,好不容易熬到宴毕,她在门口等着江奕泽看车回家,却见江奕泽突然折身,面有难色,“安然,要不今天咱们在家里住下吧。娇娇过生日,吆喝着要和我在一起。”

“……”安然语塞,过了一会儿才看他,“我不想。”

“就将就一晚上,”江奕泽劝道,“孩子一年才过一次生日,何况这些年,我陪着她的时间也不多。”

还能再说什么,再拒绝下去就是没有爱心,不识大体,没有风度,安然勉力自己微笑,自唇间挤出一个字的回答,“好。”

又回到了自己以前的卧室,瞪着那分针一圈一圈的回转,安然抱着肩膀坐在床上,毫无睡意。她一遍一遍想着自己经历地种种,仿佛误打误撞就进入了江奕泽这个怪异的家庭,想逃逃脱舍不得,安心呆着吧,又困难太大。

在这个家里,似乎所有人都是家里的主角,就她,是个异类。

时针已经指向了11点,左等右等,原以为江奕泽这个时间就应该回来了,可是盼了半天,依然没有回来地迹象,终是忍不住,安然套了外套出去找,小心翼翼的进入娇娇的房间,门并不是锁着的,而是虚掩了一条缝儿,推门进去,里面地景象却让她身子一凛,外套顺势抖落到地上来。

很好,很和谐的景象,很完美的画面。安然抿唇,自牙缝里挤出笑意,虽然明知道自己这个笑容比哭好看不了多少,“原来毕小姐也留宿了,对不起,打扰你们谈话了,我先回去。”

她就这样有些狼狈的退出了房间,像是无意中撞到别人XXOOO画面似得尴尬难堪,原以为江奕泽会跟着出来,最起码会对那个画面解释两句,可是坐在那床上等了很久,江奕泽没来。

直到凌晨两点二十,那个男人才悄然回到卧室。

摸索着上床,却突然感到眼前一亮,耀眼的灯光让江奕泽下意识用手遮掩了一下视线以作缓冲。可是下一幕却吓得他差点跌坐在地上,安然抱膝坐在床头,以一副幽怨的,不解地,愤懑的,落寞地眼神死死的盯着他,两边发丝柔顺地垂下来,显得她的脸更加娇小,唇角弧度却是高高扬

丝毫没有往日地温度,反而充满了一种很凉薄的戏谑?聊完了?”

“啊,”江奕泽可以忽略她眼中不悦,依然是爬上床,“娇娇想要姨妈陪,所以凌子也留下呆一晚。”

“呵,娇娇要求好多。

”安然努力克制自己心中酸意,但是想到今晚情景,还是控制不住的翻腾上来,“江奕泽,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孩子过生日,你和她争什么?”江奕泽听出她是在吃味,不由笑着捏了捏她的脸,“真是孩子气,她一年只过这一次生日呢,所以我陪陪她也是应当的不是?”

安然头一摆,有些不耐的拂过他的手。

江奕泽也是心烦意乱,看到她这样,胸中怒意悄燃几分,“安然,我累了,睡觉。”

伸手去关床头灯,却不料手被断然一拂,她竟然挥开了他的手,屋内再次点燃光明亮度。

江奕泽腾地一下转身,“安然,你要做什么?”

“我想要问问你干什么?”安然咬唇,一双眼睛从来没有如此炽热光度,就如同他是她最愤恨地愁人,那样的目光简直带着嗜人的杀伤力,“江奕泽,”她微微抿唇,刻意将声音放低放缓,“你没觉得,你有必要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

“解释?我没觉得我要对你解释什么。”

她一下被他的回击噎的心中一痛,“那么我提醒你,是,你要去陪娇娇。可是娇娇也睡了,那你和毕文凌呆在一起干什么?好美的图画啊,两人并肩,情意绵绵,女的蹙眉娇羞,男的神采飞扬。江奕泽,你家娇娇睡了,你还呆在那里干什么?”

“很好,很好。”话落良久,江奕泽才自牙缝中吐出一句话,“既然你分析地这么到位了,还要我解释干什么?”

“你……”安然突然说不出口,只觉得满腹委屈,“你对不住我!”

这一句话让江奕泽一晚上的艰辛努力都化为了泡影,看着安然那瘪嘴又要哭的样子,他心里突然漾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厌恶。毕文凌会来给娇娇过生日,这也是他没料到的事情。以前他和毕文佳没离婚的时候,毕文凌都没这么主动给她过过生日,今天一来,必定是借题发挥了。

而这发挥地主题,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前妻,毕文佳。

想到这里,生日宴一旦结束,他就去找毕文凌想要问个明白。想起上次安然与毕文凌在婚宴上的不和,为怕安然多想,他特地找了个理由,说娇娇想要他陪着,当然,同样用这个理由留下来地,还有毕文凌这个女人。所以,两人就借娇娇之名,商讨了很久家事。

江奕泽料想的果真不错,前妻毕文佳要自墨西哥回来了。

而且据说,想要回孩子。

面对娇娇,他的态度很强硬,绝对不能将孩子交给她。可是毕文凌态度更加登峰造极,毫不客气的指责他看不住孩子,新妻子也对孩子不佳,实在对孩子发展不利。毕文佳还狠狠地说,“跟了你这样的爹和安然那样的后妈,娇娇和绝了父母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太毒了,围绕这一观点,江奕泽苦苦和毕文凌争斗了一晚上,而且还费尽心机的为安然辩解,他告诉毕文凌,任何一个人接受一个家庭要有个过程,安然心眼儿好,以后必定能和孩子处成一片。没想到毕文凌像是知道了所有事情,勾唇不屑道,“是么?心眼好的人,能和孩子闹成一片?还能被孩子招惹的哭?”

这一句话,似乎让江奕泽一晚上地苦口婆心都成徒劳。江奕泽郁闷不已,抛下一句,“我决不放弃孩子”就离开了娇娇卧室,接下来的发展就是看到了安然鬼魅似地坐在床头,还凉薄的猜忌他地所有苦心。

他就不明白,女人怎么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前两天貌似关系才刚刚缓和了一些,现在要要闹成这样。他已经在竭尽全力隐忍不悦了,她为什么还要觉得他的隐忍是对她地放纵,所以才乘胜追击,继续讨他的厌烦?

“安然,你话说的良心一些,我对不住你哪里了?”

“你对的起我什么了,江奕泽?”见他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安然的愤怒渐渐转化为浓浊悲哀,“江奕泽,你和另一个女人呆在一个房间,你知道我感觉像是什么吗?那就是一幅美丽的画面,那简直就是一家三口。在江家,似乎你们才是般配的一对,我算是个什么东西……”她咬唇,可是还是控制不住呜咽声的泄出,“江奕泽,今天的生日宴,你想过我的感受么?全家人都围着娇娇转,都围着毕文凌转,大家都觉得你们才是一体,可是我,我算是什么?”

“随你怎么想,安然,”江奕泽突然觉得无力至极,“原来江奕泽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东西,原来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让你信任。好,你去按照你的思路难过去好了,我认罪,我投降。”他啪的关上床头灯,只留给她一个背影,“睡觉!”

交锋,旧爱VS新妻(7)

奕泽感到很心凉,或许在以前没有遇到过她安然的日的不是一个好男人,有有钱子弟的一切恶习气,喜欢饮酒作乐,喜欢沾花惹草。可是自从遇到了她,自从有了那次婚姻教训,感觉人生就应该就此定格了,他再也没有抱过任何非分之想。

云泽小心翼翼的递给他一支烟,“江少,你别在这儿头疼脑热的了,女人就是那样……”

“到底要哪样?”江奕泽狠狠掐灭手中的烟头,“云泽你说,我对她哪点不好了?自从和她结婚,我是少她吃还是少她穿?该不见的女人是一个也不见,该没有的应酬是从来不参与。每次回家,还要和哄孩子似的哄着她,一个不高兴,就哭就闹就三天两天的和我不说话。云泽,你说我上段婚姻就够累了,怎么这次结婚,还他妈的这么挫?”

“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消消气消消气,”云泽笑嘻嘻的抬头,“其实我觉得她倒是蛮好的,心思单纯。从你叙述上看,要是我,没准儿也这么大火。你和毕文凌的故事,哥们可是瞧过来的……那关系好的,就连我都羡慕。”

江奕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和凌子认识的时间比你长,可是那关系和男女关系一样么?那就是哥们!到后来,那就是小姨子和哥哥的关系!”

“那是你想的,别人未必这么想。”云泽叹了口气,“再加上凌子那个处事作风,上哪儿都和自来熟似的,我觉得,嫂子要是有点吃味,也情有可原。”

“云泽,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女人么?”

“什么?”

“哭哭啼啼,没事儿找事。”江奕泽拧眉,深深吸了一口烟,“别人或许觉得什么吃醋是对你的在乎啦,什么小吵怡情啊,可我觉得那就是狗屁!一个人如果很信你,是不可能对你成天这么乱七八糟的猜测的。而我,自认为没有不让她放心的地方,你知道以她做的事情,别说我爸爸挑刺儿了,就连凌子都挑出不少茬出来,我那一晚上,全都为她开脱罪过了,可是晚上回去遇到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一顿莫名其妙的争吵,还觉得自个儿很有理似的,义正词严。”

云泽不敢再说些什么,江奕泽气成这样其实也完全没超出他地想象。他一向最讨厌女人无端纠缠,以前的毕文佳,就是因为这点受不了才和他走上了末路。何况从他的表述上看来,安然这件事确实有点没事找事地嫌。一男一女在一起,还在你眼皮子底下,真的能发生什么事情么?江奕泽这样地人要是想出轨,多的是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还犯得上搞地下活动。

“那你打算怎么办?”云泽叹气。“还是理智为重。难道这日子就不过了?”

“我是觉得真累。”江奕泽吐出个烟圈儿。无力叹息道。“现在经济危机这样。江宁地事儿就够我烦死地。这可好。文佳要是回来。真要是要孩子。还有麻烦可打。安然还一个劲儿地吃瞎醋。成天一副我欠她八百两地臭脸。我这日子过地。比高考学生还累。

云泽微笑出声。“江少。你也算是阅尽千帆了。难道不知道女人是什么事儿?女人这种物种。缺了不行。自己承受不住;要是有了。那就是披着美丽皮囊地麻烦东西。她们地心理和咱们不一样。他们要求地是。咱们在外再苦再累。也要给他们适当地温情爱抚。而咱们想要地是。我们在外已经够辛苦了。你最好安歇安歇。别让我们在前线作战地同时。还要担心后院起火。”

“有道理。”江奕泽微微抿了口酒。无奈苦笑。

“你也该回去了。”云泽看看表。突然发现已经到了晚七点十分。“再这样耽搁下去。嫂子能不生气?”

“她现在顾不上我,回家都不和我说话呢,我也不贱,犯不着讨人嫌。”江奕泽忽然一笑,“对了,你老看手机干什么,是不是你家那口子查岗了?”

云泽不好意思的笑,“还真是。”

“你这个没出息地,让她查去,陪哥们再喝一会儿。”江奕泽不悦的拧眉,“来,我让他们再来几瓶好酒。”

“哥哥,可别要了。”云泽按住他的手,“你说兄弟没出息也好,有道理也罢。弟弟的这个女朋友可也是不好惹的主儿,可是兄弟没办法,就是被吃地死死的,她对我不冷不热,我反而乐此不疲。我知道我犯贱,可是感情这回事,就是一物拿一物,哥哥啊,再说你当初追嫂子那块儿不也是那样的?所以,别怪兄弟,我先走了哈。再要是呆下去我非得横尸北不可。”

江奕泽啐了一声“滚”,真地想起以前的事情。

是,他那阵子追安然,怕是比现在地云泽还要疯狂,就那么不顾一切的觉得她是毕生挚爱,觉得要是没有她,他这一辈子仿佛就白活了似地。

没想到,那么深的感情,那么的唯一和热烈,到头来,竟还是凉薄如水。

他翻了翻手机,调出一大排号码,翻了几遍,却不知道自己这等心思的时候,到底该找谁来说一说。不管怎么样,就是不想回家。架也吵过多次,可不知道为什么,安然这次态度强硬的匪夷所思,回去也是看着一副冷脸,他觉得她真是没事儿找事。就是和毕文凌多说了一句,至于吗,至于把他形容的和陈世美似的吗?

翻着手机很多遍,突然眼前一亮,心柯两个字跃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