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回答道…

“不要说!”我大声喊道,“不要!”

“乖,别听那个疯女人的,告诉我,你是哪里人?”

“USS…”将军也许被我的话惊醒了,他闭上了眼睛像军人一样背起了自己的番号。

“喂,傻X,不知道你的一切资料网上都有我随手就能找到吗?还真的听她的说不让你说我就不说啊?你写回忆录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要对自己的家乡保密啊?”战争笑了起来,“大德州人嘛!好地方!好地方啊!扒鸡特别好吃!”他自以为幽默地说道,这里却没人觉得好笑。

第二个晃动接踵而至,又有更多的灰尘落下…我们身在地底两百米以下的掩体里感觉到晃动,外面怕是已经天翻地覆了。

战争轻咳了一声,“差点儿忘了。”他一弹手指…

随手按了一下摇控,“将军,这是你们的战果。”他将手里的将军随手扔向大屏幕。

大屏幕里室外平静依旧,像是根本没有被轰炸过…将军砸在上面,大屏幕裂开了一道裂缝,好像是什么人在嘲笑…

将军跌倒在地上使劲儿呛咳…

“没死是吧?没死回去说一声儿,别再惹麻烦了!”他一弹手指,将军像来时一样突然的消失了…

他说罢气呼呼地盘腿坐到了地上,“你们一个一个的都不好玩!”

“没人觉得战争好玩。”我说道。

“呵…你们明明爱死了战争,电影、电视里天天打仗!”战争说道,“骗子。”他说完指着黄书郎,“你来啊!你来杀我啊!为什么不杀我!魔主等着你杀我啊!”

我听出了他的弦外之意…等着你杀我?难道…

我看向邵峰,邵峰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战争闹腾这么久,不是因为反派话多,而是因为——

“你跟我们一样是囚犯对吗?”我走到战争身边坐了下来,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块巧克力递给他,“你是被他抓来的。”

“人家不想来!人家不想死!人家王者农药好不容易打到了王者!我不想死!”战争哭丧着脸说道!“为什么要抓人家出来!都是你们自己惹得祸!人家只想玩啊!”他拼命地踢着腿…

战争竟然成了网瘾少年?这…尼玛什么情况…

张强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战争从古至今都是工具。”他轻咳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杀了他,你们才能出去。”邵峰很干脆地说道,他向后退了一步,身后忽然出现一道暗门,他退到了门的后面…

所以…杀掉四魔也是…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们杀四魔杀得这么顺利,真的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找不到也有人引路…

只有杀掉四魔,才能够真正破除掉封印…

“所谓不破不立,想要重新封印第一件事就是去掉旧的封印。”张强说道,他用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一切皆是定数。”

“不。”黄书郎摇头,“不,我不会杀他。”

“嗯,你是好人,你知道我是无辜的,你不会杀我!我回去带你升级!”战争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黄书郎道。

“你无辜?”张强苦笑了一下。

“我当然无辜!你们人类打架翻来覆去的就是那几个花样,我几百年前就看烦了好不好!你们还非说是我挑唆的,你们还需要我的挑唆吗?为了屁大点的事儿就能发动世界大战啊!要不是我把核武器这个大玩具交给你们,让你们能拿枪互指着头互相威胁,你们现在估计第五次世界大战都打完了!”战争皱着眉头说道,“我累了,我烦了,我只想玩游戏行不行?”

核武器是战争交给人类的?是因为他烦了?想要和平?我没办法接受这个…我觉得我脑子不够使了。

“别听他胡扯了,黄书郎,杀了他一了百了!”四叔烦燥地说道。

“你这么想死啊?”战争指着我四叔道,“我死了他下一个要杀的就是你啊!你催什么催?赶着去投胎啊!”他说完抽了一口凉气捂住了嘴,“我忘了,你真的赶着去投胎啊!下次投胎做美女啊!要36D大,胸…比臭男人好看多了…

我站起身走到黄书郎跟前,握住他的手,“为什么?”

“人有什么好的?全死了又有什么关系?”他直视着我的眼睛,“他们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为了他们杀了战争失去你?他们回到石器时代多好啊!被魔统治被神统治又有什么区别?知道敬畏自然敬畏神灵…”

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我摸着他的脸颊,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的嘴角,搂住了他的脖子…“杀了他…”我贴在他的耳边道。

他摇了摇头。

“你当我傻也好,当我蠢也好,我在意…我比谁都在意,我不能让奶奶失望,我是个好人。就让那些无知的蠢活开开心心的活着,咱们开开心心的去死好么?反正我总会死的,几十岁了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靠人伺候也是死,现在年轻漂亮的死也是死,几十年的光阴嘛…对你来讲不算什么啊…”

他抱住了我,将脸埋在我的肩头,声音颤抖地说道,“别这样…别这样…”

“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我是去灰色地带,又不是真的死…搞不好那是一个特别好玩的地方,你看…去过的人没有回来抱怨说不好玩的…”我笑着说道,嘴角却尝到了自己泪水的滋味,“你是我的啊,你要听我的话,契约里都写着呢…我命令你杀掉战争…你就要杀啊。”

我知道他一定会听我的,那怕这个决定对他来讲痛彻心绯,他也会听我的…

我看见寒光一闪…闭上了眼睛…

我睁开眼时,看见战争惊讶地捂着嘴…身首分离。

是的,不知道疼痛,任何人或神甚至是魔都无法伤害的战争,在杀神面前不堪一击!

杀神,是制造出来——杀——神——的。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再不写这么累的故事了,我要写轻松的!真正轻松的!

第173章 封印

天地震动了起来, 整个掩体巨烈地颤抖,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地面出来一样,战争的血喷溅过的地方忽然化成了岩浆…

地面拱起开裂, 一片一片的碎片跌落在深不见底的地下, 消失不见。

我不停地向后退,直到退到房间的一角, 我低下头看见了永生难忘的景像, 炼狱, 真正的炼狱,诗歌中无数次描述过的炼狱,那是由岩浆、黑色的岩石、无数枯骨组成的所在,风声像是在哭嚎, 岩石后阴影里, 甚至在岩浆中都充满着痛苦的灵魂,他们挣扎着生成一个又一个奇形怪状的物体,有的化成了个体,有的在刚刚化形时就被躲在暗处的同类吞噬。

炼狱魔族不生产任何我们概念里的食物, 在没有人类供奉的血食时,他们的食物是同类。

吞噬越多的同类,越强大,就算是最弱者仍然在等待着机会吞噬,传说中前任魔主就是最低层的魔,机缘巧合吞噬了重伤的魔神,一步登天…

轰隆隆…

那些刚刚生成的魔畏惧地躲了起来, 黑暗中无数红色的眼睛向外面窥视,要有大战了…要有大战了…肯定会有魔、人、神坠落,也许下一个幸运儿就在他们之中。

想要成为幸运儿的前提是活下来,他们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成为大军采食的“军粮”。

“这就是你想要的?”我对贴着墙站在我旁边的四叔说道。

“不!”四叔晃着头,“我不想要!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受骗了!我受骗了!”

“黄秀英骗了你?”

“她说魔主只想要供奉不想要人间…错了!全错了!炼狱就是炼狱,魔同样憎恨炼狱!他们无时无刻不想回到人间!”四叔闭着眼睛吼道。

“你知道这里是炼狱的入口吗?”我问他。

“最后死去魔鬼的血撒在哪里!哪里就是炼狱入口,炼狱一直都在!”四叔闭着眼睛说道,更何况这里是地下,是最近接炼狱的地方。

房间地面已经完全塌了,只有墙的周围不到十厘米的边缘是“正常”的,隔着翻滚的岩浆,我看见房间的另一侧打开了一道暗门,接引者邵峰身披不知哪里寻来的黑色法兰绒法袍站在那里,单膝跪下:“我的王,请跟随我的指引来到这里,盛宴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张强!”我看着张强大声地吼着,他低头看着炼狱里翻滚的岩浆和远处像蚂蚁一样蜂涌而来的大军。

“莲天碧!只有莲天碧会封印!”张强大声地吼道。

莲天碧?我MMP…她已经被我吸收了!我们忙了这么久,竟然是替他人做嫁衣吗?我使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地吼着:“莲天碧!莲天碧上身啊!”

我的身体深入涌起一股暖流…却极快地消散了…

四叔愣了一下,张狂地笑了起来,“竟然…竟然是这样吗?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张强也苦笑了起来,黄书郎万年寒冰的脸上竟也露出笑容。

我们这么辛苦大费周折,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吗?

在我们的身后,传来了敲击声,我向后躲了躲…我身后的墙像是饼干一样碎裂了,一个人…不,一人一鬼走了进来。

竟然是皇甫灿和许判官。

与过去不同的是许判官穿着一身判官服,手拿判官笔…

“你怎么来了?”张强惊讶地看着他。

“笔。”许判官挥舞着手中的笔,“他是路引,天上人间地府炼狱,谁也挡不住家鬼找主人。”他废力地拉着皇甫灿道,原本平庸懒散的脸上竟然是极坚毅的表情,

“没想到…你和我之间最坚定的人是你。”张强闭上了眼睛。

“呵…”许判官冷笑,“城隍当年断定你私心过重,名利之心太强,难成大事…如今看来竟是半点没错,你这般辛苦这般忙,从头至尾都是因为你怕死又贪享受,你知道天下间有三人能杀你,一是杀神,二是魔主,三是神皇,你是世间大补,这三人谁都不会放过你…杀神你能骗过,魔主神皇根本不会给你搬弄唇舌的机会,见到你就会生吃了你!”

张强看着已经由蚂蚁大小变成了汽车大小的大军,脸色惨白汗出如浆…

他…怕死?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张强竟然是怕死的…

“是极!是极!老许你真是一针见血!”四叔抚掌而笑,“他惯会装模作样假充大公无私,没有比他更自私冷血的了,天下间万物都没有他的那一条命贵!”

“你呢?”许判官看向他,“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你却人心不足蛇吞象,若是容得你自己胡来,整个地球都盛不下你的野心吧!金钱,地位,美色,你缺什么呢?后宫三千你睡得过来吗?地位再高天下间也该有敬畏,钱对你来讲无非是数字,可你还是贪!”许判官一边摇头一边咂舌。

过得最糊涂的人,难道是最清醒的?所谓旁观者清?

“你再说下去他们就都杀过来了。”黄书郎道。

“呵,你呢?身为杀神,为了一个女人忘了自己的职责!当初天庭选你的时候,神仙原来都走了眼!你心最不坚定!”许判官指着黄书郎道,说罢他又看向我,“你呢!你真心想召唤莲天碧吗?你心里存着畏惧,不想死还想活…她你是召不来的,她在你这里…”他指着心,“你心不诚,她怎么来?”

心不诚?

我心不诚吗?

我口口声声说愿意牺牲我自己,我的心竟然是不诚的吗?

我看向他们每一个人的眼睛,从他们的眼睛照见我自己的眼睛,诚吗?为什么我内心深处看见魔族大军甚至有一点点的畏惧,一点点的雀跃?

想死吗?我不想死!一想到死我的浑身上下一片冰凉,我记得死是什么滋味,是黑暗,无边的黑暗,像是永远都睡不过来的长觉…

可我更不喜欢灰色地带,我知道死,我知道我还会轮回,灰色地带呢?那是未知,我害怕…

“皇甫灿,让她看看外面。”许判官说道。

皇甫灿走到我跟前,红唇绽开花朵一样的微笑,张开双臂抱住我,“我是皇甫灿,我不是没有神智的厉鬼,我是物理学家!”他紧紧抱住我,透过他的身体,我看见了外面…

长夜…无边的长夜,到处是透明半透明的鬼魂,人们在自己的家中瑟瑟地抖,却躲不开…异能者拼命搏杀自保,无异能的只能祈求宽恕…

忽然,天空中泛起了一片鱼肚白,无数辆马车带领着亡灵大军重回人间…

“他们…”

“地府答应救我们,可他们的大军只能撑二十四个时辰就必须回到地府,否则忘灵就失去理智…”皇甫灿说道,他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笑容。

“你…”

“我要去地府了,阎王说地府需要我这样的人才。”他一边说一边带着一丝的小得意…

“你用你自己…”

“我没那么重要,我只是添头,地府也不希望人间大乱魔占据人间,要知道魔吃人是不留魂魄的。”他“幽默”地说道。

我跟着笑了一下…

害怕吗?我隔着皇甫灿看向黄书郎…

“我害怕,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啊!”我问他。

黄书郎愣了一下,表情出奇的严肃…“好啊!我陪你啊!”

我放开了皇甫灿闭上了眼睛,“莲天碧上身啊!”

胸口一股奇异的暖流流遍我的全身,我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腾空而起…身体却不再受控…

我看见自己身披着碧色的羽衣在空中旋转,一道道七色的霞光围绕着我…

我半闭着眼睛…一伸手将判官笔拿到了手中,轻轻在掌心一点…掌心流出了血…

我用血沾满判官笔…

她在空中,用神之语唱起了歌,歌声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言,可我却能听得懂,内容是摇篮曲,母亲在婴儿的摇篮边吟唱…然后是儿歌,儿童欢快地在屋子里边跑边唱…接下来是少年低语,有烦恼忧愁绝大部分都是阳光…

美好,世间最美好的万物都在歌里,有情人能听见恋人的甜言,母亲能听到孩子甜蜜的召唤,父亲想起第一次听儿女叫爸爸时的欢欣…

一道一道的光随着歌声破空而至,炼狱里的岩浆平静了下来,黑色的岩石因为光照褪去了黑,露出了晶莹剔透如钻石的本来面目…

藏起来的魔从黑暗走向阳光,张开双臂融化在光里…

魔鬼大军怒吼了起来,可他们的怒吼在光的面前毫无作用…

光慢慢从柔和变为强烈,歌声也由少年唱到了青年,青年拼搏奋斗,斗志昂扬,锐不可挡!锐气又渐渐收敛,变成了成熟…歌声重又柔软甜蜜了起来,依恋,怀疑,争执,坚定,牺牲,陪伴…爱…我仿佛看到了一对恋人从初相识到热恋再到缘定今生,歌声又变得浓烈,婚姻,家庭,婴孩…母亲再次唱起了摇篮曲…

四叔靠着墙滑坐到了地上,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我看着他…竟像看到了他的一生,如果在那一刻停下来,是不是人生就是圆满的?尽管要奉迎领导,尽管经济并不十分宽裕,那一段时光竟是他最幸福的时刻。

可惜…人心不足…他击碎了自己的幸福…拥抱了自己的野心和**。

莲天碧伸出了手拉住了他的手,让他看见了另一种可能,他按步就班地自我发展,九十年代下海潮辞职,一步步奋斗,虽然只是小富却平稳和顺,有房有车有妻有子,孩子上大学之后,他们夫妻两个相约游遍世界…

爱情虽变成了亲情,彼此之间却更加的爱重…

儿子又结婚,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孙女,他每天牵着孙女的手遛弯,生活平静又满足…

四叔脸上露出了笑容…那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满足的笑容…

就在这一刻…

杀神的刀割断了他的喉咙,他满足的笑容凝固在了他的脸上。

血…像是喷泉一样喷涌,人的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

莲天碧以血为墨,在天空中挥毫泼墨,用早已经没人认得的天人语写下一个大大的“封”字。

字越变越大…向下击去…

接引者邵峰忽然脱下了身上的袍子,冲向了那个字…将自己融进字里…

所有人都被歌声吸引净化,邵峰身上的黑暗却更浓稠了。

我知道,只要沾染了他的黑暗,封印就有了裂缝…

张强忽然跃了起来,死死抱住邵峰,两个人翻滚着跌下了学渊…跌入了岩浆!

大地再次震颤,无数的泥块追随着字凝结坚实…

魔族大军已经近在眼前,巨大无比长着羊角的魔主抬头与我对视,我几乎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轰!”封印凝结!

我听见他愤怒的吼叫!

我从空中跌落了下来…被黄书郎接住,我看向他…“结束了…”是吗?

“是的。”

“没有。”许判官说道,“天下间只要有你们,魔族就能重回,天庭留下你们和四魔本是为了让人敬畏神,如今天庭封闭了…”是的,神是依靠着敬畏存在的,正是因为畏惧魔的回归,人才会如此敬神。

我们也好,四魔也罢,都不过是天庭的手腕罢了,天庭没想到的是…天地间灵气尽失,他们自身难保。

所以…该走了吗?

第174章 大结局

我跟郑多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德克士, 我们买了第二杯半价的冰淇淋, 坐在一个角落边吃边聊。

所以——

我惊讶得连手里的冰淇淋都掉了, 发生了什么事?什么虫灾?什么到处是亡灵?为什么我不知道?我看着坐在我对面的那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她的外套甚至不是今年的最新款,牛仔裤上一个破洞都没有, 丝毫不赶潮流, 脸上连面霜估计都没有擦, 看起来有些干…

“郑多…你…”

“哈哈哈…”郑多笑了起来,“我瞎编故事啊…你为什么这么认真啊…”

所以从一开始就是瞎骗?妹妹, 你自己去写书好不好,保证比我这个扑街写手要红。

“姐姐,你知道什么是灰色的吗?”

“呃?”

“世人皆以为灰色是悲惨的…我觉得灰色很好很好。”她看着窗外…我顺着她的目光向窗外看去, 路边的花坛边坐着一个穿着卡其色连帽外套的男子, 男子长得很英俊, 就算是帽子遮脸也盖不住的那种英俊,莫名其妙得长得像——

“他是…”

“不认识的人, 不过真的很帅是吧?”郑多笑道, “好了,故事讲完了,姐姐你有时间写就写吧。”

我为什么要写这个故事啊?肯定会扑街的啊!现在流行的是甜宠文啊!为什么我要写啊?我中邪了才会写…

郑多抬头看看天空, 十一月初…天并不算冷,阳光照在脸上有些暖,空气有些干…她搓了搓脸,决定去买一套新的保养品…

“谈完了?”他走到她的跟前, 替她把没扣好的大衣扣子扣好,“天凉当心感冒。”

“不冷啊。”她把手贴在他的脸上,“你看,手还热热的呢。”

“凉死了。”他把她的手打了下来,“要吃什么?”

“我吃过冰淇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