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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还有一个更令她头疼的问题。

☆、你敢吗?

那就是,紫流风似乎认得她这把弓弩,刚才白翼低声喃喃的时候,她听见他准确地说出‘火神之弩’来了。

这就大大的不妙了!

刚才有点儿把握能制造混乱,完全是基于他们对这把弓弩的陌生上。

对于不知道的事物,一开始都会有那么一点惊诧的,混乱是难免的,等她发了两剪暂时唬住了紫流风,就可以带着宝玉离开了。

但是,她没想到他们会知道这把弓弩…..

浅浅的心顿时有些慌了,两个不利于她的因素,她今天根本不可能把宝玉带走!

甚至….恐怕,连自己能不能走出去都不好说….

浅浅有些退缩和畏惧的神色逃不过紫流风的眼睛,他手一伸,指着浅浅的弓弩:“你想用那个伤我?”

浅浅立刻将弓弩对准他,破罐子破摔了!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斗不过他?

“你想试试吗?”

“你敢吗?”他语带威胁,对那把弓弩,似乎没有什么惧怕的感觉。

浅浅咬牙,她不敢?豁出去了,她什么不敢!当年偷他金丹的时候,就该知道,她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娘。”宝玉忽然开了口,从马车里走出来,“别闹了,我跟你回去。”

浅浅顿时一喜,宝贝终于想通了!

紫流风却有些不悦地皱眉:“我有答应吗?”

宝玉抬头看向他,彬彬有礼像个小绅士:“太子,多谢你这几日的照顾。不过这是我和我娘之间的问题,你不必插手了。”

“那我说的事情.......”他微微眯眼。

“我会考虑的。”宝玉不带一丝表情地说,从马车上跳下来,慢慢走到浅浅身边。

宝玉仰起小脸,用不是特别亲热的目光看着她:“回去吧。”

浅浅俯身要将他抱上马背,可是他却往后缩了一下,回头看着牵马过来的时浔:“我和时浔一起。”

心里立刻打翻了酸酸的醋坛子,浅浅瞪着时浔,有时候,真想找个什么理由把时浔给扔了,让他跟她抢儿子!

时浔神态自若,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她那种要吃人的灼灼目光,只是抱着宝玉跨上马背,拉起缰绳。

☆、捡个丫鬟1

“少爷.......”一个细微地,略带惊慌的少女声音响起来。

浅浅低头看去,立刻又觉得很不舒服,是那个宝玉一时好心救回来的少女。

少女已经换过衣服,素净的颜色,头发也只是简单地扎了两根辫子,没有任何花饰,她拉扯着衣角站在宝玉的脚边,一副害怕被人丢弃的模样,眼睛里水汪汪的。

想到她才刚死了弟弟,浅浅对她那点儿嫉妒的感觉也淡了一些。

宝玉低下头:“阿剪,我让浔给了你一些盘缠,你回家去吧。”

听到宝玉这么说,浅浅心里又松了不少,看来,宝贝只是一时心好,她这么娘亲还是他心里最重要的女人啊.......

阿剪低着头,眼眶却红了,声音低的像蚊子在叫:“家,已经没了.......”

宝玉看着他,没有波动的黑色眸子像在考虑少女今后的去处,时浔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浅浅却有些动了恻隐之心,这个少女,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孤苦伶仃的,没了爹娘,家又被毁了,唯一的弟弟都死了,她还能上哪儿去?

天这么大,地这么宽,可无一处容身之地。

就像当年身为半妖的她。

“可是.......”宝玉一向有些薄情,这孩子太冷淡了,怕是那时候的一时善良也只是心头发热,他帮了这少女很多了。

安葬了她弟弟,也给了她不少钱,足够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地生活。

这种善良,已经足够显示出宝玉是真的很同情这个少女,怜悯之心也不是一个孩子的一时高兴。

可是善良归善良,他也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娘亲又不是个省心的,虽然有时浔,但时浔有时候也被他们母子闹得焦头烂额,怎么还能分心管这个少女。

何况,宝玉也看得出来,娘亲并不是特别喜欢这个少女,从看见这少女第一眼就看出来,只不过他当时存心和浅浅闹别扭,装作看不见。

若是平时,他也不会亲自去管这种事,顶多让时浔帮她。

可是既然接触了,他却有点儿不好这么一脚踢开了。

☆、捡个丫鬟2

那少女听到他一声‘可是’,泪水已经抑制不住流下来了,虽然她拼命咬着嘴唇,但是那一颗一颗滚下脸颊的泪珠子却连瞎子都不能忽视。

宝玉也有些不知所措,面对除了娘亲以外的女人,他顿时就感觉无力招架了......

叫阿剪的少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咚给宝玉磕了三个响头,声音里带着哽咽:“少爷的恩情,阿剪永世不忘,来生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少爷的。”

言语之间,似乎对人世没有多大的眷恋。

也是,一个孤零零的人,失去了所有,今后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浅浅的心像被什么敲了一下,脑海中想起年少时的种种,混乱的画面中,夹杂着生生凄惶无助的哭泣。

她知道那是她的过去.......

再也忍不住,在阿剪站起来准备离去之前,浅浅便开口:“宝玉,时浔到底是男子,照顾你不会那么周全,我早就想找个懂事乖巧的丫鬟照顾你了。我看着这个丫头不错,不如就留下吧。”

她温和地看着那个少女:“洗衣做饭的事情你应该会吧?”

少女点点头。

浅浅又笑道:“那照顾小孩子呢?”

少女似乎很是惴惴不安,那种欣喜中夹杂着惊慌的感觉让少女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弟弟.......是我从小带大的.......”

“那就好,你应该比时浔更懂照顾小孩。”

时浔在马背上,抱着宝玉稍微挑了下眉毛:“我不懂,不是还有你这个娘亲在吗?”

浅浅立刻磨着牙瞪他,这小子存心要她难看!这分明就是嘲笑她只会生不会养!

奇耻大辱啊!

她正想发作,那边宝玉又凉凉地开口:“我不是小孩。”

浅浅立刻换了一副温柔慈爱的小脸,对宝贝儿子那是百般迁就讨好,他说不是就不是!

“那当然那当然,只是多个人,咱们也热闹些啊!以后缝缝补补的事情,就不用劳烦时浔了嘛,他可是要保护你的,怎么好意思让他一直做这些杂活呢?”

三个人的家庭,浅浅可是什么都不会做。

☆、捡个丫鬟3

什么缝补啊,做饭啊,打扫啊,作为一个妖,这些东西根本不用学。

所以一直以来只好苦了时浔,有时候宝玉衣服上破了个洞,买不到新的,那就只能时浔亲自动手了。

好在时浔实在是个称职的好仆人,不能能打,做这些事情,好像也难不倒他,有时候,还会动手做些好吃的。

只是没她的份.......

她忍时浔的鸟气忍了这么多年,现在不赶快抓了小丫头,她以后不是得继续被时浔欺负?

宝玉看她似乎是真的想留住阿剪,也是可怜阿剪没有地方去,便不再说话了。

一般的时候,宝玉不说话,那便表示事情定下了。

这个家里,做主的人,其实就是这个五岁的小屁孩啊.......

浅浅立刻眉开眼笑,招招手对阿剪说:“咱们只有两匹马,你跟我骑一匹吧。”

阿剪立刻惊慌地摇头:“不,我,我走着就好,我能走的.......”那语气像是面对着洪水猛兽一样,又是害怕,又是卑微。

浅浅只好说:“你跟不上的,我们要赶路,不会等你。”

阿剪只好忐忐忑忑地爬上马背,对,是爬上来的,这个丫头恐怕一辈子都没骑过马,好不容易上了马,又是很慌乱,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浅浅想起自己第一次骑马也是这副窝囊相,笑了笑说:“抓着我吧。”

少女只好小心翼翼地抓着她的衣服,紧张地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这么卑微,还真有些让人心疼呢.......

浅浅只好将速度放慢一些,尽量别让这个惊慌的丫头摔下去。

他们刚走了没几步,北疆太子的车马便跟上来,四大黑煞中,尤其以白尹最为警惕,身上黑色的杀气都没有散去,依旧冰冷地,带着点儿危险性地看着浅浅。

浅浅想起刚才白尹说出自己火神之弩的名字,心里就悄悄地想:他们身为妖,知道比人类自然多了,而且妖王的随从,更是能比普通的妖知道更多。

反正她以前只是个小小的半妖,别说见过火神之弩,就是听也没有听说过….

☆、第一张地图1

下次找个机会一定要好好问问他….

看着慢慢赶上来几乎和他们并行的马车,浅浅还是觉得这个时候靠近紫流风很危险,所以刻意绕到时浔他们的另一边,和紫流风的马车隔开。

即使隔着马车,还有许多人,浅浅似乎觉得自己听到马车里那人发出一声带着点儿讥讽的冷笑。

她有些微微抓狂。

时浔似乎察觉到她的可以回避,这个平时绷着一张死人脸的男人居然也讽刺了一句:“胆小!”

浅浅更是咬牙切齿,她就不明白了!这臭小子凭啥老是和她过不去?动不动就对着她冷嘲热讽几句,怎么,她天生就长了一张好欺负的脸吗?

看见她愤恨的眼神,时浔眼中便越发露出一种得瑟的光芒来。

碍于宝贝儿子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和自己关系缓和的趋势,浅浅不能再激起什么矛盾。

宝玉对于时浔虽然也是不冷不淡的,但她还是很清楚自己儿子的,对时浔,宝贝绝对是很在乎的。

毕竟是从小陪伴自己的人,谁能没那么几分感情呢?

所以为了儿子,她必须得压抑着怒气,顺便也在心里安慰自己:要是在这里和时浔吵起来,岂不是让马车里的紫流风看她的笑话了吗?

她才不要呢!

一路上他们走得时快时慢,身后的少女一句话也不说,低着头,只要马颠簸一下,她都会吓得浑身发抖。

浅浅也说了几句话安慰她,可似乎没有多大的作用。

这个少女变得这么战战兢兢,想必也是因为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而发生了火山爆发的灾难,浅浅又觉得和自己似乎脱不开关系,所以心里就分外内疚起来。

来的时候觉得没用了多长时间,可不知道为什么,回去的时候却用了好久,夕阳沉下天边之后,才看见铜城的影子。

浅浅终于松一口气,想着这几天来的辛苦,心里早就盘算好了回去要怎么睡个一天一夜!

然而这时候前方却响起震天价响的马蹄声,浅浅定睛一看,果然好几匹马都朝着他们的方向狂奔而来。

☆、第一张地图2

她现在眼力变得很好,一眼就看见那些马背上的人,身上的服饰都是云家的。

云家的人怎么来了?

她正想着,白翼就骑着马走上前来,对浅浅还算客气地说:“苏姑娘,我们太子问,回城之后,能不能把你的弓弩借来一看?”

这种要求当然想也不用想就可以拒绝了,但浅浅还是犹豫了一下,有些警觉地问:“他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而已。”白翼面带温和的微笑。

这次浅浅也不犹豫了,干脆果断地拒绝:“不行!”

白翼满脸的笑容顿时就像被打碎的玻璃,哗啦一声,全碎了。

“苏姑娘,只是看看而已。”

“看也不能看。”别说那是她现在护身的宝贝不能随意给别人看,单看提出要求的人是紫流风,她就一万个不会答应的。

白翼似乎很是失望,讪讪地折回去复命了。

这时候,那些云家的人也到了近前,为首一人,却是云起。

又来这一套?这小子嫌命长吗?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躺在病床上好好休养,跑这里来吹什么风?觉得今天去接她和苏子焰的时候,那情景还不够吓人吗?

浅浅想着,便觉得心里很不舒服,那种感觉,就好像宝玉小时候不听话,非要去玩水,她屡教不改的那种心情。

哎.......她是不是母性光辉有点儿泛滥了.......

马儿还没停下,云起便笑呵呵地开口了:“看来你已经把小可爱救回来了。”

宝玉细嫩额头上的神经‘咯嘣’一声断了好几根。

云公子却还不知死活地笑眯眯继续说:“哎呀,还是一样这么可爱啊!看起来一点儿都没有被虐待呢!”

宝玉脸上已经明显写着‘杀了你’三个字,那阴沉着的小脸,看着真的是很可爱啊.......

浅浅觉得很有意思,有云起这么调笑着,宝贝似乎也没有平时那么孤傲冷漠了,这样子才像个五岁小孩子嘛!有点儿小脾气什么的,最可爱了!

“云公子,你大老远不要命地跑来,是想干什么?”虽然觉得看云起逗宝玉很有意思,但浅浅还是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的。

☆、第一张地图3

云起立刻便兴奋起来,压根儿就没有看那旁边跟着一起停下来的北疆太子的车架,兴冲冲地说:“东西到手了!”

浅浅晃了那么半秒钟,立刻就明白过来云起说的是什么,喜上眉梢:“太好了!我们立刻回去!”

不愧是云家,居然这么有效率,看来她选择云起做同盟,还真是选对了!

云起看见她满脸是笑容,自己的心情也不知不觉被感染得很好,那张病后苍白的脸,此时看起来特别有光彩。

他一转眼,似乎才刚刚看见北疆太子的车架,吃惊道:“浅浅你好厉害!连北疆太子都一起劫回来了!”

浅浅额头上黑线滚了一圈,这笨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他笑得那么灿烂,浅浅也不好意思泼他凉水,只能说:“你别瞎说!”

话说完,那马车里的男人,却懒懒地开口了:“是啊,他劫了本王,看来以后本王也只能跟着她了。”

云起瞪着大眼睛,懵懂地说:“真的吗?北疆皇帝会不会来追杀我们呢?”

浅浅真想狠狠戳他脑袋几下,怎么会这么笨!

“流风太子别开玩笑了,我哪有那个胆子敢劫您的大驾?咱们不是一路,就此别过,就此别过了啊!”浅浅抱了抱拳,策着马就想走。

马车窗帘被挑开,紫流风望出来,冷冷道:“苏浅浅,你还想不想要宝藏了?”

浅浅背脊一直,嘴硬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海棠在一旁恨恨地开口:“哼!装什么?若不是太子殿下有意放水,你们会那么容易拿到第一张地图?”

浅浅哑口无言,和云起对望一眼,云公子也有些了然的表情。

怪不得,他们得到地图的过程实在是太容易了。

“那么太子殿下,你故意把地图让给我们,有什么意图呢?”事情挑明了,浅浅所幸也放开胆子,转过身看着马车里的紫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