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说得轻巧,口气淡淡的,小桃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今日的小姐不同往时,也不敢多质疑,就低头勾着往后退了。

“女儿啊~~~~~~~~”老远传来宰相的呼喊声。

“我爹?”苏若鸢有些汗颜的抬头问小桃,这架势有够吓唬人的。

“恩,是宰相大人来看您了。”似乎小桃已经习惯他这样呼天抢地了。

往床边的大铜镜瞟了一眼,人整个苍白来形容,乌丝长长的垂着,洁白的睡衣衬托出大病初愈的倦容,古代的自己怎么看起来这么脆弱。

披了件披风,她古代的爹就快步而来,眼中含着泪,满脸的心疼,伸着手就把宝贝女儿抱住。

“我可怜的女儿啊,爹昨夜就知道你醒了,但与皇上商议国事到清晨,现在才来看你,见到你平安无事,爹就放心了!!”

比电视里的古装剧还夸张。。。。。

苏若鸢赶紧学着古代人的口气安抚几句,“是女儿让爹操心了。”又吩咐下人,“给我爹看座沏茶。”

但宰相却不坐,左顾右盼,末了在问下人,“王爷人呢?”

“回宰相大人,王爷足月未回府了。”一个婢女声音孱弱的低着头回答。

“他不知道王妃病了吗?”

“奴婢们前日已经禀告王爷了,王爷只说他知道了,但是人就。。。。。”

“哼!”宰相爹一拂袖,双眼一瞪,吓得婢女往后退了两步,“宁锐这个小子!整日冷落我女儿就算了,如今卧病在床也不曾来瞧一眼,这口气实在让老夫难以咽下!”

“爹爹别动气,小心伤了身子。”一看他那模样,就知道是做找皇帝告状的打算了,苏若鸢忙劝,“是女儿福薄,得不到王爷的宠爱。”

这一说似乎有添油加醋之意,宰相爱女心切,茶都喝不下一口,只觉女儿受委屈了,他堂堂宰相,哪能让宁锐这般欺负自己的亲闺女。

走到婢女跟前一把揪住她的领子问,“说,现在王爷在哪?”

“在。。。在凝香居。。。。”

一听‘凝香居’三个字,宰相爹的火更大,当初宁锐想让一个作坊绣女和茉儿一同嫁入王府,得皇上施压才未达成心愿,结果一不做二不休在府外耗资黄金万两建了别院凝香居,与那狐狸精整日寻欢作乐,早把那里当家了,哪还会顾及自己的王府一眼。

想着就火气上涌,大喝一声,“老夫今日要领兵砸了那狐媚女的凝香居!将那妖女就地正法!”话完就冲了出去。

这下可把苏若鸢吓到了,没想自己的宰相爹为了女儿居然这么冲动,不是说古代都重男轻女吗?要是真让他把宁锐的金屋砸了,杀了他的宝贝,那以后就算天天在王府呆着,还不整日上演家庭暴力换着法子折磨自己啊。

今天开始我说了算

连忙追了出去,拉住他就跪在面前,声泪俱下的开始演戏,“爹爹,求您别为了女儿与王爷动气,王爷要如何就随他吧,女儿只想安静度日,若是爹爹伤了王爷心爱的女子,那王爷恐怕要恨女儿一辈子了。”

宰相爹听完又是一愣,是啊,他们是夫妻,如何自己都管不来,可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受委屈又不忍,“你。。。。”

“求爹爹回府,女儿会照顾好自己的!”扯着宰相爹的衣角,眼神坚定,苏若鸢觉得自己真是实力加演技派,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天分呢?

终究还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跺脚,心头一紧就往王府外走,闪人了~

苏若鸢松了口气,就坐在了地上,这三两下折腾起来真够累的,下人们这才来又扶又劝的,“王妃娘娘保重身体。”

“得了~”站起来,挥了挥手,“你,还有你,去给我准备一下,我要洗。。。沐浴。你~去给我倒杯茶,累死我了。”

打发了那位容易激动的宰相爹,苏若鸢刚才那张怨妇脸马上淡定沉淀,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忙不迭的吩咐下人伺候自己,只要老爹别去告状拆房子杀人,怎么都成,至于那个宁锐嘛~最好一辈子别回来了,她还想寻寻回家的法子呢,哪来那么多闲工夫对付这些古代人。

“那王爷呢??”不知道哪个丫鬟冒出这一句。

“我不是说了吗,以后别去烦王爷,他在怎么就怎么吧~”脸上看不出一丝悲伤,大家都纳闷今天王妃是怎么了,突然觉得这府上锐王这个人变得可有可无了。

等下人们都忙开了,剩下小桃扶着她又回了寝房。

“小姐,任由王爷在外面,这样好吗?”小桃也担忧,以前那位主就不说了,至少眼前这个,应该有法子能得到锐王的亲来吧。

瞟了这丫头一眼,苏若鸢眼睛一转道,“去给我找一副王爷的画像来瞧瞧。”

长相过得了关再考虑要不要泡~

王府的浴室比她家的面积还大,说话来回都有回声,穿着透明的轻纱睡衣,苏若鸢准备踏进清澈温暖冒着热气飘着淡香的池子,忽然瞥见旁边一根大理石的柱子,身旁的奴婢上前道,“娘娘小心,前日您就是在这儿踩滑摔倒的。”

哦~那她也真够背的,不过比起自己踩香皂也好不到哪去。。。。。

整个人浸在水里,婢女在一旁往池中撒着花瓣,两股细细的温泉水从黄金龙头的嘴里喷出来,奢华啊~拜金啊~~~~~

其实做个古代王妃也挺不错的!

但还不够梦幻,想想就问,“府里有新鲜的牛乳么?”

下人有些诧异的互相对视了下,其中一个想起什么似地答,“有的,府里从高原来的歌姬乐队就喝那些。”

“哦~去给我打几桶来,越多越好。”她要泡个牛奶浴。

虽然不知道这个王妃要做什么,但下人还是照做了,总觉得王妃磕破头醒来以后就不一样,但谁也不敢多言。

一会功夫,池子里变成了乳白色的一片,苏若鸢满足的把手在牛奶里来回晃荡晃荡,小桃就抱着宁锐的画卷来了。

五个婢女一字排开,将画展开,苏若鸢转身爬在池边,露出如玉凝脂,伸手撑住脑袋,卷婕下的眼神暧昧至极,将画卷一一扫过,望着画中男子,嘴角上翘,勾出一个笑,口吐如兰的轻叹,“恩~确实是个俊俏之人~”

今日开始,宁王府由她说了算。

王府大改造

住进宁王府半月,回家的法子没什么眉目,使唤人的功夫倒加强不少,今日太阳正好,苏若鸢带着小桃出去玩去了。

这个朝代什么都好,政策宽大国泰民安,到处歌舞升平欣欣向荣,不管你是已婚妇女还是未婚小姐,都可以满大街乱窜,瞧咱多会穿。

这半个月宁王府的下人没少被王妃折腾,不但寝室大变样,花里胡哨的东西全给丢了,王妃睡觉都要七八床褥子垫着,谁有听闻过~娇贵也不是这么娇贵法的。。。。

王府其他地方就更别说了,宁锐有好一段时间没回自己的王府,跨进大门那刻起还真以为自己走错了门,要不是赵管家迎上来,当即就要转身走了。

愣了半响才回过神,哦!这是自己家!

“爷~您可回来了!”赵管家老泪纵横,王爷再不回来,谁知道王妃会不会把屋子拆了。

“怎么?近来有什么事么?”

本想前阵子不是听说南风茉撞了头,宰相也来看过,十多天过去了,硬是没有一点动静,可真够沉得住气的,你以为要闹翻天的人没闹,那就太奇怪了,还有些不自然,更不自然的是宰相也没去父皇那告状,宁锐在凝香居坐不住了,是回来看看。

不过眼前这些不问也知道,这个南风茉给了自己一个惊喜,进门院子正中的假山水池被换了模样,本来的高山流水飞瀑倾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被填平了的地砖,地砖上是一副雕刻的江山美卷图,看着不丑就是了。

“那个。。。。”宁锐想问他的假山哪去了?那可是先帝他的皇爷爷御赐的!

“回王爷,前几日礼部侍郎来访,众所周知侍郎大人眼神不好,一个没站稳就被水池边的石头绊住,跌了进去,王妃娘娘说,门口就应该布置得简单些,这样视线好,谁进来一眼就能瞧见,也不会再有谁不小心跌进去,假山水池被移到了后花园。。。。”

听着还挺有道理,算了,不和她计较,宁锐又往里走。

没走两步就怒了,拉着脸问,“谁把本王的字画挂在这的?”

长廊的灰壁上挂的尽是他的墨宝,外人求都求不得,挂的还全是他的得意之作,如此糟蹋,气煞他也!~

赵管家连忙上前解说,“王妃娘娘说,这长廊太过枯燥,虽然四角的雕栏好看,但墙面太灰,王爷这些字画如此精湛,不拿出来给人欣赏,就失去了本身的价值。。。。”

左右看看,挂着这些画确实好看多了。。。。宁锐本来就是个自恋的人,当然懂得什么叫自我欣赏,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轻飘飘的留下一句,“就这么挂着吧。”而后往前走去。

赵管家掏出手帕拭了拭额上的汗珠,跟了上去,后面的更刺激!

她真是我的妃?

大堂正中铺了一块宁锐珍藏多年外族进贡的上等羊绒地毯,红色的底子各种五彩绒线交织出一幅百鸟争鸣图,“你们王妃这回是怎么说的?”

有了前两回的经验,宁锐这次就显得镇定,平静的问管家,南风茉那个女人这次有什么借口。

清了清嗓子,赵管家继续说,“王妃娘娘说,大堂是王府的门面,里面的东西都精致华美,唯独地板太过朴素,倘若来了客人,能看到这样的毯子铺在地上,就显得王府贵气逼人,地位尊贵。”

宁锐无语,坐下,等侍女送来茶,拿起来品了一口,神色有些惊讶的等着茶内里,“这是什么?”他还从未品过这么清香淡雅,味带微甘的茶水。

“是晒干了的茉莉花瓣,加入少许冰糖,名叫菊花茶,王妃娘娘说冬日饮此茶降火燥热,对身体有益。”

真是神了!

“她人呢?”这是宁锐把南风茉娶进门为之第一次主动问起她来。

“王妃娘娘出府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没说,一般早上出去,日落前准赶回来。”

一般?那就是说他的王妃经常溜出去玩咯?看来没有他这个夫在,南风茉过得也很逍遥快活嘛。

站起来,欲走,又听管家说,“王妃娘娘有吩咐过,倘若王爷回来,就让小人禀告王爷,爷不用挂记王妃娘娘,大可放心在凝香居留住,皇上和宰相那儿有王妃娘娘担待着,绝不会扰到王爷半分。。。。”

“她真这么说?”听说南风茉前几日撞破了头,突然就性情大变了?这变得也太。。。。深得他心了吧!想想又觉得不妥,似乎成婚这么久冷落了这位有名无实的王妃,就问,“她没有怪本王?”

“娘娘自从大病初愈,像变了个人,每日带着贴身丫头小桃到处游离玩耍,是比以往开朗许多。”赵管家拐了个弯回答,怪他?我看想都没想过半分吧!

这就奇了,期间下人来报,说是皇上派人来召他进宫用晚膳,宁锐吩咐准备沐浴,换身衣裳再进宫。

以往一进浴室赤脚踩的是冰冷的大理石板,这回却不同,脚下是柔软的丝绒垫子。

“这是王妃叫人弄的?”这回宁锐没生气,和颜悦色的问婢女。

“回王爷,娘娘说这儿地滑,铺上垫子防止摔倒。”婢女恭恭敬敬的回答,答完又一副话未尽然的表情望着宁锐。

“王妃还说了什么?”

“王妃娘娘什么都没说。。。。”

“说,本王恕你无罪。”他现在对这个撞破头以后的南风茉好奇得很。

“王妃娘娘说上次她就是在这踩滑差点撞破了头,王爷半月都没来瞧一眼,更没派人问一句,如何都是女人,要更懂爱惜自己,不然哪天再不小心跌倒了,怕是。。。。”

“怕是什么?”此刻宁锐的脸已经拉了下来。

“怕是求不得一句关心,想起嫁的无情夫要独自垂泪。。。。”

听完宁锐的脸微微的抽搐,这个女人以前再怎么也不会说自己无情,从来都只会默默忍受,这些话,分明就是想好了叫婢女一定要说给自己听的!

真是气死人了。。。

就不陪你吃饭

宁锐沐浴过后换好衣裳就进宫去了,走时特地交代,今晚要回王府的,还要他的王妃南风茉等着一起用膳,好像给与了了多大的恩赐似的。

刚走没多久,苏若鸢小桃主仆二人就回来了。

这些天总是往外跑,皇城被逛了个遍,吃的玩的还真不少,而且街风开放还看到不少的外国人,更奇特的是,除了这个朝代没有在历史上出现过,这个世界的所有,包括城市,人物动物的叫法,居然都一样。

比如现在的皇城也叫长安城,苏杭刺绣最上等,西湖茗茶渐风靡,大明皇朝的隔壁也有波斯吐蕃,边境外还有外藩蛮族,临海有个蓬莱岛,其实住的就是日本人,满大街的洋人和各个穿着民族服饰的人乱串,只是这个大明朝从哪儿冒出来的呢?论规模比起唐朝来说又大了许多,说不出哪儿不正常,怪哉怪哉。

一看赵管家恭恭敬敬的立在门口,心想这老头有特殊感应?怎么就知道自己要回来了呢?

跨进门赵管家就迎上来答,“王妃娘娘,王爷刚进宫去了。”

“哦~”宁锐回来过啊,还好没遇上,不然她还不知道和这个素未蒙面的古代老公说什么好呢。

淡淡的应了一声,就往里走去,发现老管家还在后面跟着,刚自己的态度似乎太过冷淡,就补问一句,“王爷走时有说什么吗?”

“王爷说他不在这些日子劳王妃娘娘把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心中有愧,今日请王妃娘娘务必等王爷从宫中办完事回来一起用膳,夫妻二人再详谈。”

他终于对南风茉有兴趣了啊~

可是她苏若鸢没兴趣。

他说她把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不过是凭个人喜好摆弄了几下而已,就让这个古代老公另眼相看了,可见男人都一样,古代的男人就更不用说了,只把女人当附属摆设,等他吃饭?凭什么啊~对着个陌生人哪里吃得下去。

目前还没有打算和她的古代老公过招。

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问,“小桃,我爹是不是说今日让我回府一聚。”

其实根本没这回事,小桃也机灵,一听就立刻接到,“是的,奴婢正想提醒您呢小姐,早上出门前相府派人来,说夫人最近身体抱恙,思念小姐,请小姐回去探望。”

“哦~~~”装作煞有其事的表情,然后一脸郑重的对老管家说,“我要回家一趟,王爷回来你帮我转告,就说我。。。就说臣妾无法陪王爷用晚膳,家母身体不适,凡事孝字当头,就先行回家探望,若有必要,在相府留宿几日,请王爷不必挂念。”

用蹩脚的古代语言交流真痛苦,说完苏若鸢就转身往府外去,小桃赶紧跟在身后,没给赵管家继续说话的机会。

这王妃不甩王爷,还是第一遭吧!

初见长公主

宰相和宰相夫人正坐在内堂话家常,就听下人来报,说小姐回来了,两口子赶忙从屋里出来。

“女儿!!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不是王爷又欺负你?”人还没走到跟前,宰相就已经开始关切的问,一旁的老妇人跟着垂泪,貌似是苏若鸢现在的宰相夫人‘娘’。

看来南风茉确实是个软柿子,不过是回家来坐坐么~有必要搞得像刚从鬼门关回来似的吗。

“王爷哪里会欺负小姐,刚进宫前还留话吩咐让小姐晚上等王爷回来一同用膳呢。”小桃帮着解释。

“那你怎么来这边了?难得王爷肯和你一同吃顿饭。”不解的望着女儿,莫不是前些日子撞得更傻了?

苏若鸢无奈的喘了口气,“女儿听闻母亲大人进来身体微恙,所以回来瞧瞧,至于王爷那,我们是夫妻,何时一起吃饭都可以的。”

“哦~”宰相这才放下心来,宁锐肯和女儿一起吃饭,那已经算是天大的进步了,不过今日他要去宫中赴宴,就抬头说,“茉儿,今日为父要进宫,不能陪你了,你与你娘一起吃个晚饭,说说话吧。”

“进宫做什么?”这些天‘长安城’街头巷尾都被她转遍了,皇宫还没进去过,有些好奇。

“今日长公主回朝,皇上龙颜大悦,宴二品以上官员和诸位皇亲国戚,本来你也该去的,只是皇后娘娘体谅你身子弱,特意让你好好在王府休息。”

宰相的话说道长公主那儿,后面再说什么,苏若鸢已经听不进去了,一把就扯住宰相爹的衣袖,坚定的说,“我要去!我是大明皇朝的宁王妃,皇上设宴,作为臣媳怎么能缺席,就算是爬也要爬去,何况女儿现在身子骨好得很!”

她要进宫,她要见长公主!她要回家!!!!!!!

“好。。。好。。。。一会你随我进宫。”汗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女儿的行为举止就有些奇怪,但是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总之感觉不像他女儿了,像是别人。。。。

想完宰相又摇了摇头,都一把年纪了还胡思乱想,他可是当朝宰相,干咳两声,吩咐下人备车去了。

皇宫和电视里的古装剧有几分相似,不过这个皇宫更加富丽堂皇,无处不显皇室的奢华。

一路上从宰相的口中得知,长公主和南风茉幼时交好,那时候长公主未病以前痴痴傻傻,也只有南风茉搭理她,现在应该还记得这个已经成为她弟媳的宰相千金吧。

也没拐弯路,先去了空置多年的东面安宁宫,自从长公主出嫁,这东宫之首的光舞宫就一直给她留着,可见皇帝对这一女的喜爱。

“为父先去拜见皇上,你与长公主好好叙旧。”留下句话,宰相爹就走了,抬头望望那块金漆匾额,里面的主人或许可以告诉她回家的办法哦。

我想回去看世博会

眼前的女人二十五左右,体态丰盈肤脂如玉,五官精致眉眼有神,长发盘于脑后,发上插着各种金色首饰,散发着奇异的光,一身金丝羽衣华贵动人,衬托出那张明艳动人的脸。

怎么穿越的都是美女吗?

苏若鸢望得出神,她这个号称长安城的第一美人在长公主面前都显得逊色。

未及做出反应,倒是长公主先开了口,“三妹不必拘礼,还请上座。”

二人就一左一右在屋里坐下了。

“听闻前些日子三妹抱恙,看来并无大碍,我就放心了。”

“承蒙姐姐关心。”冲她微微点头示意,心里却想,这气氛不对啊,长公主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活脱脱的知书达理的古代人,她真的是穿过来的吗?

“三妹怎么了?”见她不语,长公主又问。

“没什么,离晚宴还有一会,姐姐去兰陵国这几年一定多了许多趣事,讲给三妹听吧。”

随便起了个话题,先聊熟了再说。

长公主会心一笑,开始讲起来,“那儿啊和长安真真的不相同,河流在城里交错,人们出门都不坐马车,而是乘船。”

“是吗?我可真好奇,大明朝可没有这样的城池吧。”小儿科,她在夏威夷还开过快艇潜过水呢!

“恩,”长公主点点头又继续说,“不过其他国家也有,比如隔着远洋千里之外,就有一座水城,名叫威尼斯,那儿也是个漂亮的地方。”

哦~威尼斯,别人不知道,还以为长公主在乱侃呢,苏若鸢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看来她们是一个世界的人,有些难掩心中的激动,找到了一个好同志啊!

这下也不再掩饰什么了,说那蹩脚的古语说得苏若鸢想死,“恩,威尼斯是漂亮,但是等上海办了世博会,到时候那里更漂亮吧,不但漂亮,应该还是全球瞩目的焦点。。。。”

说完做憧憬状,不知道她有没有命回去看。

“你。。。。。”长公主盯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如你所想。”对着她无奈的摊开了手,“见到姐姐真是太好了,能不能帮妹妹一把?我还想回去看世博会。”

宁锐三言两语推脱了皇宫里的晚宴,跑到父皇母后那打了个照面就急匆匆的出宫回府去了,说是王妃一个人在家吃饭寂寞,身体又不好,他要回去陪着,这皇帝和皇后就莫名对视,都琢磨着自己的三儿子转了性,忽然发现南风茉的好了?想着都觉得挺高兴的。

只是没想到,晚宴的时候看着大女儿高高兴兴的挽着他们宁王妃的手出来,那宁锐回府陪的又是谁呢?看来人是要扑空了。

不过今日的宁王妃,看起来真有些与众不同,仿佛更加动人了。。。。

吃了一顿憋屈饭

“那是大皇子宁子儒,人如其名,很好相处,只是他母妃是父皇的华贵妃,人品就不怎么样了,旁边是大皇子妃。”长公主真名叫陈倩倩,标准的杭州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