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了魁星坛便收到宁宇的飞鸽传书,看完宁锐就沉不住脸色骂了一句,“胡闹!”,把众人惊了一惊,方才看着那惊涛骇浪满地死尸都没这么动容过,那也只有一个原因了,估计咱盟主夫人有事。

人还没上前去问,宁锐一拍桌子冲了出去。

二娘等人只好跟上,池轩和魅如风炸山去了,也是有一段路程,没那么快回来,盟主这是要做什么?回飞燕关?不说好等明日二皇子的大军到了就蹂躏流苍教?

信上字数不多,是齐家兄弟的互传,当日发现王妃醒了,拦不住人,齐燕只好擅离职守的跟着去子舞国,走时悄悄给大哥齐鹏报信,齐鹏知道了,二皇子自然知道,这不传书给宁锐了吗,看了那书信,宁锐先是狂喜,再沉得面色铁青,真是胡闹!醒了为何不老实呆在飞燕关,哪里不危险不往哪里冲,子舞国也是随便去得的?

根本不知,他家了不起的夫人,单凭那点口才,一个人就解决了那二十五万大军,比你水淹大军牛多了。

丢下那几百弓兵,还有N多的俘虏,残局没人收拾也无心收拾了,一个人就策马往卡特城方向去,其实这里距那子舞最大的边城也不过一日半的路程,按照早上日出子舞发兵的速度,一个人骑着千里马迎上去,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被远远抛在后面的二娘看了丢下的书信后带着春花秋月和数十人的紫衣杀手无奈紧跟,刚才是水淹大军,现在就去送死?那头是二十五万大军!

料想宁王是心急火燎了,只有追上再说,一时半刻,也不可能这么快遇到。

另一边那行人,休息一晚,与德尔佳王子达成停战协议以后,第二日本该发兵挥军,王子不动,随意找了个借口让监军休书父皇,三日后再说,大军就一直窝在卡特城没出来,一大早出城的也只有宁王妃等人。

好吃好睡了一晚,人的精神也养足了,现在还不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家夫君大人,齐燕在出发前继续飞鸽传书二皇子,被盗圣那两老头抓住就问,有没有告诉二皇子宁王妃醒了?齐燕无奈的招供,说是说了,不过这封信主要内容是子舞不战,两国交好。绝对没说宁王妃有了身孕,所以二老还是可以看到宁王极度兴奋激动的表情的。。。。。

两个老头才罢休,人生苦短,就这点恶俗的乐趣了~

于是消息的不通引得某男一阵焦急,连前方敌众我寡到底有什么洪水猛兽都顾不得,直想到了再说,夫人性命危矣。。。。

马蹄声

才出卡特城行了半日,迎面遇上鬼杀炙莲和他的手下,当日在峭壁滑下的那队诡异的蒙面使全出自他手。

有德尔佳王子的贴身护卫队相送,两方人马见面就打了起来,看来圣女真的很想南风茉死啊,一个王妃而已,至于吗?

鬼杀的蒙面使相当于司徒大大的紫衣杀手,都是狠角色,进入西域,地势平坦开阔,是好施展拳脚的地方,别的不说,光是盗圣和凝通天两人早就心痒难耐想打一场了,一直没找到机会,现在人家送上门来,真是求之不得。

有战神王子的精兵,加上几大高手,南风茉坐在马车里听外面火拼得激烈得声音,由齐燕在内守护着,根本没人靠近得了,这会自己可是国宝级别,人人都宝贝得很。

厮杀半会,又一个暗使挂在幻流云的剑下,筱扳着指头数,然后道,“少主,还有四个。”

敢情,原来幻流云是最记仇的,暗使里除了筱大使从良了以外,九使早在崔镇被宁锐了结了,追上去的十使被幻流云当即一掌劈死,后来的后来,娘娘醒的那天一下解决了三个,就到了现在,死了鬼杀,那流苍教里不就还剩下毒仙在内的四个暗使吗,可小云无法靠近教内,当然希望他们全杀出来,多多益善。

“贼老儿,你大徒弟心忒狠啊!”这话是凝通天在还不知道他那唯一的徒弟炸堤坝淹死十几万人的时候说的,估计知道那事以后。。。小云这点就不算什么了。

“君子有仇必报。”老贼捋捋胡须,欣赏得很。

杀得痛快,杀完了,继续赶路。

越往流苍教那面走,就显得越荒凉,到了夜晚时分,一行人就地而息,准备天一亮再赶路,约莫半日小两口就能团聚了。

西域的夜晚繁星闪耀,亦是寒冷,众人围在火堆旁大口吃着烤肉,喝烈酒御寒。

娘娘看着美酒心痒难耐,孕妇是不能酗酒的。。。。

无奈白天除了那阵小插曲就没别的什么趣事了,马车一路摇晃,极度好眠,睡了一路,现在是精神头十足。裹着德尔佳王子送的皮裘大衣,一个人在夜空下溜达。

琢磨着,明日就能看见宁锐了,真是小别胜新欢,心里竟然有那么一点点激动和害羞,尤其在立了这么一个大功,还怀了孩子以后。想着想着,又不自觉傻乎乎的站在风里笑。。。

“娘娘一个人在那散步没问题吗?”喝酒归喝酒,齐燕是不是看向南风茉那处,看着是百无聊赖的在闲逛,万一突然又有人杀来怎么办?

“没事!老夫跟你打包票~来喝酒!”凝通天大手一挥,看都不看,没见喝酒的人中筱和幻流云都不在吗?已然很尽责的不知道守在何处,保镖就是保镖。

这话刚说完,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单调又紧凑的马蹄声。

宁王来了

这般的夜晚,战事在即,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谁还会在这荒凉的地方连夜赶路呢?

“少主?”筱警觉的望向那个方向,正想问要不要把王妃护着送回马车里去,没想幻流云一个转身,往盗圣他们那处去了,这没把筱急到,少主在做什么?不光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了。

只听人淡淡道,“宁王来了。”就没在理会还在不远处一个人瞎晃悠的南风茉了。

宁王来了?怎么可能!可少主说的话怎能不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为什么少主看都不看就认定是宁王而不是别人。

就听着那单一的马蹄声逐渐靠近,显然王妃也听到了,如此的近,不过几百米的距离,慢慢的,声音越来越接近,盗圣凝通天等人回头看去,看到的是幻流云往这边走过来,还是那句,“宁王来了。”

“如此?你怎么知道的。”凝通天好奇的问,但是对这个人确绝对相信,他都可以确定了,他们更加大大的放心,宁王来了啊,那就不用过去了,宁王。。。。“我徒儿来了!!”原地弹起,凝通天差点没扭断了他的老脖子。

“哎呀!干女婿来了,快点我们去看!!”手里的羊大腿一扔,盗圣拽着凝通天就想往南风茉那个方向去,玩心不改。

可再快,也没有幻流云快,就是眨眼的功夫,竟然将两个老头的穴点了,“夫妻团聚你们凑什么热闹。”

保持着一贯的沉静,点了两个老前辈的穴,幻流云就在旁边悠然的坐下了,这两个叱咤风云的老东西,死都不会想到有这一天,其中一个还是他的师傅,当即就道,“小云!你这不孝的徒儿,赶紧把为师的穴解了。”凝通天也跟着嚷嚷。

幻流云又说,“再吵就点哑穴。”拿起身边的酒壶自己独饮起来,一旁德尔佳皇子的护卫队看了不语,人家的家务事,再说这三个都这么厉害,话最少的看起来最狠,不敢惹。。。

最后镜头就转向南风茉这边,远处传来的马蹄声,那么急切,为什么心里不感到害怕,不如今天白日遇到那群恶徒时产生的那种不安,反而觉得似曾相识,在哪里发生过,转头看了看盗圣干爹他们那处,围在火边好吃好喝,再看前方,一个单一的影子渐渐靠近,慢慢清晰,就如那次在崖壁下被人救起,还在颤颤发抖时听到的马蹄声一样。

疾驰的那个人,那身淡蓝色的衣襟飞扬,黑暗中隐约可见的人的脸廓,熟悉的,亲切的,南风茉顿时连喜悦都忘了要表达出来,怎么可能?他知道自己在这里?这又是怎么可能?

靠近,几秒间的距离,才刚看清他那张也是难掩激动却又有点严肃的脸,宁锐俯身长臂一捞,就把人揽上马拥进怀。

归宿

这下不止喜悦忘了表达,连呼吸都快忘了。

不是忘了呼吸,而是无法呼吸,南风茉被宁锐紧紧抱着,头深深的埋在他怀里,感觉马儿还在狂奔,就如他的心跳一样,狂乱剧烈。

“该死!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不留在飞燕关!为什么不听话要跑出来!竟然还去子舞国,你知道多危险么?你真是笨蛋!”

怎么一向尔雅的宁王,也爆了粗口。。。。可光是听他说这几句话,也让怀里的人开始心跳加速,那颗脑袋,如何都被他死死的按在胸口,想顶嘴都不行。。。。

无奈。。。夫君大人失控了,千里良驹似乎也失控了,还在颠簸,南风茉只好伸手去搂住他劲瘦的腰,听人在风中教诲。。。

越行越远,也无人来管。

不知过了多久,宁锐也不再继续严声斥责了,搂紧她的手似有放松,专心去控制还在狂奔的马,南风茉心一沉,恩。。。貌似恢复正常了。

速度慢慢减少,行到一处低洼的浅水边,完全停了。

夜,好静,月下相依在马上的两个人都沉默着,仿佛约好了似的,听着稀松的风声,千里马也累了,原地踏了两下铁蹄。

“我。。。。”

正想解释两句,想说,‘貌似你也没有让我在飞燕关等啊。。。’

结果是被封口,铺天盖地的长吻,刚才另一只控制缰绳的手也运用上了,双臂就像螃蟹的两只大钳子,把南风茉禁锢在怀中,这时人才发现,他周身冰冷,唇也冰凉,只有吻是火热的,有温度的,是在夜晚的风中行了多久?这小小的失神,让吻来得更加强烈,像在惩罚她的不专心一样,攻势猛烈,完全招架不住,脑子一闪,只得让他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了。

又是许久,感觉失了压,南风茉才开始大口呼吸,空气啊!活着真好啊!在心里补一句夫君大人远比禽兽啊!

抬眼看,宁锐添了添他干涩的薄唇,脸色很阴沉,好像还在怪她醒了就跑出来,人没有一天老实过。

想拿出平日悍妻的模样来修理他,但刚才的亲密接触还犹然在目,现在是她任人鱼肉,造次的话,又要被封口了。。。

“无耻!一见面就吃我豆腐。”决计是找不到话说了。。。。说完立刻悔恨交加,怎么能讲出这么没水平的话。。。

宁锐仰头就笑,刚才的狂乱和不安完全消失了,末了很认真看着她说,“你是我妻子。”吃你豆腐是应该的。

南风茉无语,把头低下,靠上他胸口,静静的听那阵熟悉的心跳,无比怀念,感觉自己在一个空间漫无目的的漂流了很久,终于找到了归宿。

了不起的事

一个牢固的臂弯把她温柔的环住,感觉头顶上的人轻叹,像是松了一口气,重获至宝,安稳的一叹。

“怎么突然醒了?”直取重点,宁锐什么时候含糊过,要是知道她会醒,他才不要心急火燎的跑来西域,他要守在她身边,让她醒来第一个看到的是自己才是。

怀里的人轻轻叹了口气,想起自己回来的那幕,又是胆寒和后怕,突然打了一个冷颤,幽幽的压出一句,“能不能不问这个了。。。。”

还从未见她这样无力过,宁锐把下巴轻轻抵在她脑袋上,安慰,“好,不问这个,你回来就好。”

只要人能回来,他还能求什么?

这一遭,更加重他灭了流苍教的决心,不管那是龙潭还是虎穴,他都要把那里夷为平地,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一听宁锐说不问了,南风茉也松懈了,就凭他刚才抓狂的程度,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不疯掉才怪,不过该邀功的时候就要邀功。。。。早上才从卡特城出来呢,就算齐燕飞鸽传书给二皇子,宁锐也不可能怎么快知道。

于是娘娘很得意很得意的说,“对了,我一醒过来,就做了一个很了不起的事。”

虽然没醒之前,也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不过那件事待会再说。

“什么事?”觉得他家夫人做什么事都是很了不起的,宁锐才不管她做了什么,只要人没事就好,但还是宠溺的象征性的问了一下。

“真的是很了不起的。。。。”看他那副表情,南风茉顿时没了兴趣,这人怎么都不期待一下。

“恩,你说。”

“那我说了啊。”从怀里掏出一方银丝的软卷,拉伸开来给宁锐看。

宁锐接过了,映着月光,双目在上面扫视,是类似子舞国皇室才会用到的文书,他在子舞学过占星,当然一眼就要认出来,再看字句,越看,表情就越兴奋,最后狂喜起来,这分明是一张以示交好的求和书。

“哈哈!”掩饰不住喜悦之情,宁锐大笑起来,开始他还在隐隐担忧前方在步步逼近的二十五万大军,这下好了,根本不用考虑,人家兵都未发,求和书就送来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夫人这件事实在不能用‘很了不起’来形容,大喜啊!不把她当宝都不行。

看着他这般高兴,南风茉心里也十分舒畅,“就是用你那把银月啊,你不知道那个德尔佳王子看到这个匕首的时候脸都绿了,直接把我们用国礼迎回皇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哈哈!”

听她得意的说完,宁锐脸色又变了,银月的典故他也只当一般故事听了就算了,从来都未想去实践,自然没想到那国人信仰至深,可万一人家不认呢?

最后少不了在表扬之余稍微的说了夫人两句,总之是大功一件,以后这么危险的事情就别做了。

有什么话忘了说

“现在只用对付蓝翎国,二皇子一个人就能独当一面了吧,而且还有雪芙在,匈奴国就在隔壁,你说我是不是该邀功一下?”搂着夫君大人的脖子,别提多得意了,突然发现撒娇是一件多么嗨皮的事情。

“是是是~”宁锐无奈的应她,“夫人自然是大功一件,不过这功应该回去问父皇邀。”

“父皇?我们是跑路出来的哎!而且我还背负恶妻的罪名,闹了早朝大殿,要是回去,保不准会治我个什么罪。”

“你怕吗?”看着嘴里嘟囔的南风茉,宁锐挑眉问到,她会怕?

“确实不怕~”

那不就结了?

“你以为我们就这么走了,父皇母后不会派人来追?是皇祖母给我们做了先锋,加上岳父大人,你知道的,你爹他。。。。。”

很有威力。

南风茉‘扑哧’一笑,“这样我们就可以大张旗鼓的回去了?”没那么简单吧,仗都还没打完,这就回去邀功。

“如果再加上为夫平了蓝翎国二十万大军呢?”

“有没有那么厉害?”怀疑的目光又来了,扫视,那人送她一个千真万确的表情。

一夫,只一计水淹大军,蓝翎国全数兵力遭受毁灭性的打击,早已不成气候。

一妻,拿着银月匕首,凭着那点白眼功夫和半吊子口才劝服了子舞战神。

一场迫在眉睫的大战,就此结束,甚至,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连大明皇朝的疆土都没有踏进,实难想象,这在以后会被传得如何神乎其技,为何不能跟皇上邀功?

“可是我没想到要什么哎。”最无敌的家人有了,最好的朋友也有了,最极品的老公也有了,她还能要什么?

想了想,宁锐道,“你可以要求父皇,以后不准我纳妾,也不准别人给我纳妾,只准喜欢你一个人。”

“考虑看看~”一听他这么说,搞得跟表白真心似的,南风茉眼珠子一转,突发奇想,“如果以后你不听话,我就给你纳妾。”

“!!!!”

狠!简直是绝杀!杀死老公,虐死自己。

玩笑是开得多了,想想明日回到奎星坛,流苍教还在等着他们,估计二哥也到了。

好像看出他在担忧什么,南风茉往人怀里一钻,“放心,一定会没事的。”

安慰,来得那么容易,简单一句话,真的让他心里舒缓了许多,“我们回去吧。”

策马,往回走,月下,夜空里,马上的两个人相依相偎,不失为一道美景,可是貌似有人。。。。忘了说什么吧?

片刻轻松

原地休息的那路人看到宁王无视其他人,眼里只有南风茉,直径把王妃揽上马就狂奔而去以后,没多久,二娘带着紫衣们追到此,见几大高手都稳稳当当的在这坐着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问才知,盟主早到了,带着娘娘又私奔了。

老大的心才放下,再看旁边那一圈坐着的人穿的不是子舞国精锐的服饰,齐燕又解释,说娘娘老伟大老了不起了,但碍于还有子舞国的人在,总不能说一把匕首就忽悠了他们的战神王子,那传到人家耳朵里多不好听。

最后简洁的归纳,反正子舞不出兵,是咱们大明皇朝的友邦之国。

大家热烈鼓掌,不打仗好啊,二娘也把盟主大大,也就是咱们宁王,一计水淹大军,除了欠池轩少许银子(少许也已经是很多了),不废一兵一卒,蓝翎国就败阵。

齐燕听完激动了,咱们王爷和娘娘真是人才啊!太有才了!也把旁边那群子舞国的侍卫听得心里发毛,互相交换眼色,还好王子没有出兵,不然决计是大败仗!

宁王是何许人?

当年封王时为了一个王爷的封号,皇帝也是煞费苦心,一般的子嗣,顶多用名,比如叫‘宁宇’就是‘宇王’,叫‘宁锐’应当称作‘锐王’,可皇帝偏不,冠以‘宁王’,江山之姓,皇族之姓,所有的荣耀都给了这个儿子了,可想而知,这明皇朝的江山,决计是给三皇子宁锐留着的。

但人家不要。。。。

和这样的人生在一个年代,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总之他们德尔佳王子没有打这场仗,是不幸中的万幸。

说了这久,一直没听两个平日最吵的声音开口,花姐也纳闷了,就开起老前辈的玩笑来,“凝前辈,盗前辈,你们怎么不发表下意见呐?”连动都不动一下,小花我很不习惯哇。

筱在一旁垂着汗很无语的说,“我家少主。。。。点了两位前辈的穴。。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秋月刚送进口的烈酒全喷在了面前那堆篝火上,火势更加旺盛了,二娘等人暴汗。。。。心想云哥你真敢!

幻流云有什么做不出来,方才就说了,再吵就点哑穴,两个老头不吵才怪,名震江湖后还没人敢这么对待他们过,结果呢?一不做二不休,哑穴也一并给你们点了,还这片净土一刻安宁。

终于有人注意到自己了,凝通天朝春花拼命使眼色,要她给自己解穴,春花懂了,伸出两个指头这么点了两下,凝前辈通体顺气,随即给老搭档也解了穴,然后二话不说,两人同时向幻流云出招,从来没见这么齐心过。

幻流云无惧,无声的接招了,上次误食修罗果,体内达到平衡后,内力剧增,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和这两老头打,竟然也不显弱势。

看得子舞国那些侍卫目瞪口呆,心里再一次震撼。。。

还没靠近,宁锐和南风茉就听到打闹声,料想又是两个人精作怪,就没个安分的时候。

为什么不能喝酒

“干爹和你师父是在和谁打得这么激烈。。。。。”远远的望见了,南风茉是知道绝对是两老头在打,但现在看来是他们在欺负一人。

不过说欺负又好像不太对,她这样的普通人都能看出以一敌二不占下风,宁锐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三道影子太过迅速,分辨不出来谁是谁,更不知道能和干爹他们打得猛烈但不弱势的人是谁。

真是英雄啊。。。。心里默默感叹,连这两个老家伙都敢招惹上,还是一起对付。

“幻流云。”宁锐不慢不紧的吐出三个字。

“啊!!”南风茉伸长了脖子,“不会吧!小云什么时候这么牛了?哈哈哈!”满脸兴奋,催促夫君大人,“快我们下去看看。”

宁锐却不动了,刚才一眼就瞄到幻流云和两老头打得热火朝天,他的武功又更加精进,显然自己今日是打不过他了,万一日后他有什么邪念。。。。

“快走啦!不要发呆!”南风茉又出声道,这样的场面不能错过,一定要近距离观看,连夫君大人都不敢跟他们其中一个叫板(不是不敢,是懒得去。。。)现在幻流云一挑二,实在太刺激了。

“哼~”少有的,宁王不屑的哼了一声,“小云,叫得真亲热。”刚才他还在担心此人有什么动机,突然听到夫人这么一喊,什么心情都没了,叫自己就从来没那么亲切过,一个不高兴就是直呼姓名,吃醋了。

“哎哟,不要这么小气嘛。。。”娘娘拿出哄小孩子的口气,“他怎么能跟你比,我们最亲了是不是?”

“本王才不屑跟他比。”双腿一夹,就行下去了,你是我夫人,你不跟我亲跟谁亲?真是郁闷死了。

南风茉偷笑中。。。。

见这两人回来了,观战人群注意力都转移回来。

“娘娘啊!!”春花上前把刚被宁锐扶下马的南风茉抱住了,热情得无可比拟,“为了你,我把酒都戒了,就希望你能醒过来!”盟主大大再一次被忽视,不过因为夫人才被忽视,那就算了。。。。

“你以为真是因为你戒酒娘娘才醒的?”秋月出声叫板,春花不理,“反正人是醒了,来,我们先干一杯!这几天没把我馋死!”

“不行!!”

齐燕和筱包括子舞国的侍卫都站起来,满脸的紧张,都想制止春花的提议,娘娘则笑而不语,现在才想起来,有件事情忘记汇报老公了。

“不能喝酒!决计不能喝!”凝通天和盗圣也不打幻流云了,老远飞来,把春花手里的酒壶一夺,自己先干了。

“为什么不能喝酒?”夫人酒量很好的啊,宁锐在这点上简直就是无比放纵宠爱,反正魅如风也经常半夜找她小饮,现在所有人都反对了。

何解?

某人很狂喜

“为什么不能喝酒?”老头子诧异了,对视,再看一边微微笑着不说话的南风茉,再看宁锐。

同时问,“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不说我怎么知道,宁锐被问得莫名其妙,仿佛夫人有事相瞒?

“到底什么事啊?”春花极度无语,娘娘向来酒量惊人,为什么不给喝?凭什么不给喝?

“你还没跟他说?”盗圣问干女儿,难怪这干女婿表情看起来一点也不激动,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如此镇定,连他都觉得太反常了。

南风茉对盗圣干爹摇摇头,“嘿嘿,还没有。”脸红ing。

娘娘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