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喉结一滚,咽下一口唾沫:“老板,外面,外面的人已经被夫人打发走了,七哥让我先上来通报一声,夫人一会儿就到,让您做下准备。”

夫人?梧桐默念一声,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夫人肯定说的是凌胥日的母亲,自己的干妈徐友芬。

想到这里,梧桐手心像是刚刚抓过过水毛巾,一下湿了,她晃了晃凌胥日的手,凌胥日回过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同时读懂对方眼中的含义:

“哥,要不我躲一下吧,现在见干妈,不好吧!”

“……”

就在凌胥日考虑犹豫的瞬间,走廊那边踢踢踏踏传来一阵交叠的脚步声,听上去应该人数不少。

转眼间,在众人的簇拥下,徐友芬一身赫本风格的秃圆领深紫色套裙出现在凌胥日苏梧桐面前时,她胸口的CHANNEL双C标识发着乌溜溜的光,低调的奢华。

不知是因为标牌的光太晃眼还是怎么,梧桐的眼光一直不自觉的绕开徐友芬的眼睛,就像磁铁的同极,靠近了就自然避开。

这点上看,徐友芬的气场与苏梧桐这个小丫头比起来显然不在同一段数。她上前一步跨进门来,分别执起凌胥日和苏梧桐一只手,把他们带进了屋内。

身后呼啦啦跟着数人,徐友芬太后一般的走进门,极其自然的坐在了刚刚凌胥日的位置上,她摆摆手,示意凌胥日和梧桐坐在身侧。

随后朝面前僵直身子站立许久的云叔等人也颔首示意,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落座。

凌夫人不开口,众人皆不敢出声,偌大的房间一时连呼吸声都变得异常清晰。云叔是凌氏的三朝元老,在众人皆玩此时无声胜有声时,他没有沉默,率先开口:“夫人,最近公司资金出了点问题,有人提议以前给龙飞做私账的夏响入股凌氏……”说到这里,他朝刚才响应这个提议的几个人横了一眼,“夫人,你给句话吧!”

说完这番,云叔哼哼两声,下巴上的单撇胡子气愤了扇呼两下。

看着云叔那愤愤不平的样子,徐友芬接过一旁递来的茶杯,用杯盖撇开浮在水面的茶叶。低头抿了一口。接着她慢慢放下杯子,抬起头,洞悉一切的将视线长久放在那个支持声最响亮的秦语之身上,“语之,你也是跟着老爷子一路打江山下来的,说说,你的理由。”

“夫、夫人,我也是为公司着想”秦语之闭上眼睛,横下心来,再张开时,仿佛下了某种决心一样:“夫人,现在公司生死存亡,我们需要资金。”

徐友芬眼睛朝周围扫视一圈:“支持的是不是都是这种想法?”中年女子秋水般的眼神中透着种暗暗的压迫,在场各位那些真情的决绝的点头,假意的眼神十分躲闪。

各方的反应一一被凌胥日看在眼里,母亲的提示让他一阵惭愧。自己接手凌氏已经五年,可今时今日还要母亲替自己操心,他不禁收拢手指,徐友芬也有感应的回握了一下。

“今天的会议暂停,明天上午十点,仍在这里,我会给你们给凌氏一个交代。”说完,徐友芬拉着凌胥日和梧桐站起身。秦语之犹豫再三开口道:“夫人,公司等不了了!”他还想继续,被云叔一把拉住,云叔在他耳边耳语道:“夫人会有安排的。”

秦语之听到云爷的话把滚到嘴边的字又咽了回去。

这边梧桐和凌胥日怀着忐忑的心绪坐在大奔里——徐友芬的两侧。梧桐被她微拢着的掌心已经渗出细汗,徐友芬没有说话,她也不敢动作,不知道即将到来的怎样一场考验。

盛翔地产总经理办公室,夏响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得意非常,他在等,等一个报喜的电话。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接下来的几天,生活之于他会是怎样的一场噩梦。

作者有话要说:徐妈妈这章小发威了 接下来两章她会大大的发威 然后 老夏同学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哦哦哦 大力撒花吧 呵呵 私语文笔般般 只求给大家个精彩的故事 嗷嗷

交 锋(一)

夏响一点一点打着拍子的腿渐渐慢了下来,嘴里那哼的九转十八弯小曲也随之走调成一长一短的呼噜声。

他精瘦的脖子后仰在宽阔的真皮老板椅内,睡的叫一个惬意,嘴唇上方的一抹软囊囊小胡儿随着嘴里呼出的热气起起伏伏,上上下下,竟有几分仙风道骨假道士的意思。

……

凌氏十层的总经理办公室内,夏响双手掐腰,站在宽大的落地玻璃窗前,低头看着石门路上热闹的人群。

他心里这叫一个兴高采烈啊,他总算把凌胥日那个臭小子赶下台,再回凌氏,他不再是龙飞手下一个做黑帐的小会计,而是作为凌氏的新主人,夏总经理入主凌氏。

做着美梦的夏响,正吹着口哨,不妨被一阵紧迫的电话声拽回了现实。

他霍的挣开绿豆眼,眼中带着兴奋的异彩一把抓过桌上的电话,“喂……”抖抖的声音、抖抖的手。电话那头,一个声音做贼似的传来:“老夏,夫人今天回来了。”

夏响一愣:“哪个夫人?”他脑子一过,葬礼上一身黑衣肃穆的倩影立现眼前,想到既让他肖想,又令他畏惧的那个人。

很兴奋的,夏响从脑层到脚尖一阵颤栗,小疙瘩接力般传递到全身。“是友……是凌夫人回来啦!!?”从电话那边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夏响心中暗喜。

可怜的夏响,直到这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徐友芬的归来不会带给他一段艳遇,而是“灭顶之灾”。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高中时自己那个暗恋对象,想当初他投靠龙飞就是为了离徐友芬近一些。

高中时,徐友芬压根没留意到这个小猴一样的干瘦男生,之后,夏响进入凌氏却意外站错队伍,成为她不齿的对象。

可叹夏响害了近二十年的相思病,就因为当初那走差的一招,连最后一点念想,也飞了。

夏响这边还在回忆着年轻时自己的梦中情人,越想心里的火气一阵上升,裤子间的小帐篷也搭了起来。

他正兴奋的时候,电话那头一句话就像冬天里,人刚从暖暖的被窝里出来,泼了一盆凉水,那可真是从头到脚的一个透心凉啊。

“夫人好像找到了资金来源,看来咱们的计划要泡汤了,不说了,云老头叫我们过去,有情况再联系。”鬼鬼祟祟的声音说着便消失了,电话里只留下一阵嘟嘟嘟的忙音声。

嘟、嘟、嘟,一声一声就像小金锤一样打在夏响那冠心病的小心肝上,他摸索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葫芦形的小瓷药瓶,鼓弄半天打开了盖在,再哆哆嗦嗦的倒出几粒扔进嘴里。

几分钟以后,夏响泛着白色的嘴唇总算恢复了血色。他木木的把腿从红木老板桌上放下来,中间一个不稳,险些跌在地上。夏响像病狗一样趔趄了几步,手在空中胡乱挥了几挥,总算扶住桌子。

原本他想,趁着凌氏资金不足,他当了凌氏的家,刚好徐友芬回来,为了她儿子的前程,想来也会对他礼让三分。

到时候,他还可以趁机卡点油,为所欲为,圆了他多年的念想。可是他这个猥/琐的念头还没焐热,就被残酷的现实打回了原型。

夏响虽然从没见过徐友芬出手,但是做了凌岐山的女人这么多年,她应该没得其精髓,也能学其七分啊。

夏响一个激灵,在屋里团团转起圈来,也顾不上那假想出来的艳遇,冷汗沿着额顶一路流了满脸。

这边夏响急得如同热锅蚂蚁,那边凌家老宅的客厅里,气氛安静中一股诡异的气氛慢慢延开。

徐友芬回到老宅就先拉着梧桐进了卧室,留下凌胥日一个人在客厅里等着。已经驼了背的七叔吩咐下人为凌胥日上了茶后便悄声退下。

客厅里一个装饰用的日本洗手钵,小竹桶半分钟注满了水,咚的一声,尖头落下,水瞬时从竹筒口哗的流回石槽。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注满、倾倒、注满、倾倒,不知过去了多久,在不知是凌胥日第几次冲动的想冲上楼去时,徐友芬和苏梧桐二人总算走下楼来。

见她儿子一脸急色,徐友芬轻笑两声:“你当你妈是老虎,会把桐丫头吃了不成?”说完,她装作生气的在凌胥日脸上扭了一下。凌胥日不自在的撇开脸:“妈……”“别扭,”徐友芬指了指凌胥日对梧桐说:“这孩子,从小就不和我亲近,让我这当妈的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干妈,哥他就是小冷面,平时对着我也总是一张石板脸。”不知刚刚在楼上徐友芬对她说了什么,现在梧桐的神情轻松许多。

凌胥日注意到梧桐的变化,不免精神一震,几步走到她身旁,眉头朝她一挑,“过关了?!”眼神中传出的意思成功的递给了梧桐,她脸红微醺、略不好意思的冲他点点头,算是承认。凌胥日兴奋的就要上前抱住梧桐,不妨旁边徐友芬“咳”了一声,他才讪讪的放下刚伸起的手。

梧桐看着凌胥日吃瘪的样子,抿嘴忍住笑,朝徐友芬点点头:“妈,那我先走了。”还没说完,就觉得手被扯住。她循手看去,凌胥日正一脸执拗与疑惑的看着自己。

“哥,干妈还有事和你说,我回去准备一下,明天见。”看着凌胥日不撒手的样子,她缓慢却坚定的脱开他的手,“干妈好容易回来一趟,你陪她好好聊聊。”

见她坚持,凌胥日也只好松手,眼中的晶亮一路追着梧桐,直至大门关上,他这才转眼看向母亲。

平时人前最是端庄大方的徐友芬看到儿子如此,嘴上也不自觉的挂起了微笑。就算凌胥日已经而立,被母亲这么一笑,面上也是一赧。

“妈,明天怎么办,都怪我,早该防着夏响暗中下手了。”拉着儿子,挨着坐在沙发上,徐友芬柔着嗓子说:“胥日,这不能怪你,当年你爸爸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我们已经给你安排好了退路,现在你只要去打一个电话,帮我约个人。”

之后便说出一个人的名字,乍一听,凌胥日以为母亲在开玩笑,可看到母亲肯定的眼神,他再大的疑虑也只好作罢,狐疑的拿出电话……

第二天,气温难得的有些回暖,梧桐兴奋的坐在计程车里,看着头顶啾啾飞过的一字型秋燕,心情大好。她打开包,拿出里面干妈千叮万嘱一定带来的那个卡片,不禁袅袅的喜气爬上眉梢。

车轮带着她的喜气,一路愉悦,很快就在凌氏大门口刹住。付好钱,梧桐弯头下了车,走到门口时,身后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叫住她。“苏小姐!”梧桐回过头,夏响从不远处几步走了过来,“苏小姐也来了啊……”。

梧桐见他一双绿豆眼在自己身上上上下下的扫了几遍,但眼神中又不像猥/琐,不过被一个大叔这样盯着,终究浑身不自在。她转了转身子,朝侧旁蹭了一步,“夏总,既然来了就进去吧。”说着率先朝里走去。

即便背对着夏响,电梯里的梧桐总觉得身后一道眼光有意无意的扫着自己的背。眼见电梯门关上,渐行上升,身后的夏响突然出了声:“苏小姐的父亲是叫苏醒吗?”

梧桐意外的回过头,满眼的诧异变相的给了夏响肯定的回答。他小小的单眼皮垂了下去,神态若有所思。梧桐想问,电梯就在这时稳稳的停在了三楼。

门开了,梧桐略微迟疑,还是走了出去。她连同身后的夏响,沉默的走了半圈,眼瞧着就到了会议室。305门口,肃然站了一个人,梧桐见他忙疾走几步:“七哥!”江陵七朝她点了下头,伸手扶在门把手上,侧身等着她。

“进去吧,夫人和阿胥都在了。”梧桐应声进了门。

徐友芬显然在等她,看见她进来,便招招手,朝她示意着身旁的位置,梧桐走过去,坐在主位左手边。

这时,夏响干瘦的影子闪了进来,他进了门,也不客气,直接坐在徐友芬对面的副首位子。房间内众人对于夏响的无理,有的气愤,有的无视,有的淡定。

那些愤愤不平的人看到凌家人都一副无视的样子,也只得压下气焰。

徐友芬环视一圈,见人基本到齐,便站起身,她清了清嗓子,“大家都知道,凌氏目前的可用资金完全不能支持正常的公司运营。”

说着,她貌似悲切的抚了抚眼角,“幸好盛翔这个时候向我们伸出援手。所以今天把大家聚集在此,就是为了盛翔入股的问题进行表决,现在请支持这个决定的人举手表决。”说完,坐回原位,等着众人的反应。

夏响听到徐友芬的话,意外之余,剩下的是满心的狂喜,他强强按捺住心中的激动,经过几秒钟的调试,总算将一双黄豆眼恢复到绿豆大小,他偷偷朝一旁人群里使了一个眼色,随后便气定神闲的专心扫视着对面的猎物——“徐友芬”。

徐友芬垂着眼,似是没有注意到对面那道猥/亵的目光。

得到夏响暗示的那个人站起身,细着嗓子说:“夫人,凌氏出现危机,我们不能眼见着凌氏落魄,因此,我支持盛翔入资凌氏。”说完,便手扶衣襟重新坐回椅子。相继的,又有几个人表态支持这个决定。

见发言差不多了,徐友芬优雅的站起身来,“还有谁要发言吗?”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既然没有人发言,那我宣布我的决定:同意盛翔注资的几个人……”说着,她用眼睛在人群中将那几个表态的一一点了一遍,“我以凌氏前副总裁的身份宣布,支持盛翔入资决定的四个人,你们从今天起正式被凌氏开除了。”

人数不多不少的房间里,一阵骚动旋风般的突如其来。

“夫人,我们这都是为了公司着想,你这样赶走我们是独裁,是**!!如果不要盛翔入股,凌氏的资金怎么解决?”刚才那个最先表态的细嗓子声线更尖利突兀的叫了起来。

“是啊,我们都是凌氏的元老,也都是为了凌氏的前程考虑啊!”一个面容和善但眼漏精光的老头对细嗓子的说法立即响应。

屋子里反对派的声音喔喔喔乱成一锅粥,徐友芬见他们意见发表的差不多了,旋即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是不是凌氏的资金解决了,你们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那个细嗓子见徐友芬如此说,斜眼朝夏响瞥了一眼,见他嘴角漏笑,朝自己微一点颌。夏响此时很胸有成竹,他相信自己是唯一能拯救凌氏的金主。

细嗓子几人得到指示便默许了徐友芬的话,“如果凌氏能独立渡过危机,那我们走的心服口服。”

徐友芬媚眼一眯,对于他们的话没做回答,而是向一旁的梧桐示意一下。

梧桐收到她的眼神,连忙走到桌旁配有投影仪的一台电脑旁,电脑此时已经打开,荧兰的屏幕泛着悠悠的光,梧桐在浏览器地址栏里面仔细的键入WWW.UBS***.COM,这是国外某瑞士银行的网站,反应起来的速度比较慢。

约计过了1分钟,网页全部打开——全英界面,底下众人看得面面相觑,凌胥日看着他们疑惑的表情,便走到一旁为大家做起了页面翻译。夏响猛一听到这是瑞士银行的网站,心里咯噔一下。

不一会儿,梧桐键入了卡号和用户名,网站慢慢的反应。

一秒、两秒、三秒、就在梧桐和凌胥日兴奋的等着余额界面显示时,屏幕咔的显示出来,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

余额金额100,000 EUROES。按照但是的汇率欧元对人民币的比例大概在1:8左右,这区区八十几万的人民币顿时让台下一片哗然。

梧桐也心漏一拍,她看了徐友芬一眼,徐妈不会就靠这几十万就……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凌氏就能正式翻身了 哦呵呵 不过梧桐的感情道路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来了一男一女两个拦路的 唉

交锋(二)

台下一阵低低的哄笑声像雾气一样慢慢在室内延开,细嗓子张狂的朝着徐友芬斜了一眼:“夫人,你……”说到这里,他干笑两声,“咳咳,夫人你不会拿着八十几万来玩‘危机拯救’吧。哈哈哈”其他几个人也附和着放开嗓子笑了起来。

徐友芬面对众人的嘲讽,面色丝毫未变,她慢慢的站起身,举手投足之间,莲生漫步、仪态万方。

她过于淡定的表情让等着看好戏的细嗓子一干人又疑惑了。在众人狐疑的眼神下,徐友芬款款步子走上台,她附到梧桐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梧桐一脸模糊表情,但手指却坚定的在键盘上飞快的操作,人们的眼光随之又回到墙上的超大背投上。

只见屏幕上的三角指针随着梧桐手中鼠标的移动,点击上一个Saving Account,拉出几个下拉菜单。

徐友芬指间在电脑屏上一点,梧桐随着她的指点轻移鼠标,大屏幕上那个小箭头立刻移到了菜单中的一个Fixed Deposit Account。

咔嗒一声,鼠标左键按下。

网页开始变白,在新网页重新打开的这段等待时间里,坐在下首的人各怀心思,有的期待,有的紧张。

随着网页的标头打开,下面的分栏也一一显现。就在众人心提到嗓子眼时,网页完全打开了,氧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一样,房间里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

席间最震惊的莫过于正对着大屏幕的夏响,他心里默默的数着屏幕上金额尾数上的零: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

那个一后面明晃晃的八个零就像徐友芬给他今天友情出演打的八个精彩绝伦的大鸭蛋一样,一个个圆圈就像一个个张开的嘴巴,不断嘲笑着自己的不自量力。

整整一亿!EUROES,欧元!!

被抽空的气体一下又重新充溢回人们的胸腔,305的房板就快被激动的气氛震塌、压碎。秦语之挥着手对着云叔做了个胜利的手势,云叔快六十岁的人也兴奋的孩子般的打了个响哨。

夏响抹了抹头上大滴大滴往外冒的汗珠,他不自在的站起身,朝着台上的徐友芬仄仄的说:“既然凌氏的资金没有问题,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他朝周围弯了弯身子,算作告辞礼。“慢着!”一个柔中有刚的声音清亮的从台上徐友芬的口中传了出来。

夏响颇为意外的看向自己的梦中情人,两颗绿豆,意外中带股期待。

徐友芬好笑的看了看这个小丑式的人物。

她笑了笑,五十几岁的人,皮肤完好的竟一点笑纹都几乎少见,看得对面的夏响一阵心神荡漾。

然而,徐友芬接下来的话却把夏响刚刚被暧昧烧热的心扔进了拔凉的冰水里。就像刚刚打好的火红热铁,沁进了凉水中瞬时冷却如冰。“麻烦夏总经理,把你这几个追随者一起带走吧!”

“呵呵!”人群中,笑声一片。“快去吧,找你的新主子去吧!” 随着云叔的一搡,刚才那个细嗓子被从座位上推出列来。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细嗓子脸一阵白一帧绿,像打翻了调色板,脸色不断的变化着。“夫、夫人,我、我、我……”他“我”了半天也没有“我”出下文。

还不及“我”个明白,门外的江陵七就像约定好了一样推门进来,连同几个手下把细嗓子几人拉了出去,末了,江陵七一摆手,朝夏响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