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凉薄地回头,不屑地道:“该怎么办怎么办!反正我是爽够了,你自己在这里慢慢享受……”

说罢就出门,从外面上锁。

言厉欲哭无泪,咬牙切齿地看着沾了她的花液的小兄弟,双手被束着他根本碰不到,还谈什么DIY?!如果说以往那样锁住他只要稍稍动作锁铐就能打开,偏偏这次老婆大人是真的气着了,竟然找了两个手铐把他的手分别锁在床的两端,而他只能无奈加可恨地涨红着脸催眠自己——

能屈能伸,能屈能伸……妈的!一点都屈不了!

真真是可悲!

言厉再次意识到他们实力悬殊到底有多大!

那天之后言厉基本过着很素的生活,即使已经到了九个月,言厉能够碰自家老婆的机会还真是屈指可数……

若是说这就是惩罚的话,还真的是过了……

“那你就出去偷腥啊,反正你一抓一大把地红颜知己。”叶辛越曾经懒洋洋地面对他的抱怨。

他当场无话可说,沉默着拿着枕头走去了客房。

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

即使他饿了的时候她只给看不给吃;

虽然她饿了的时候他还要强忍住用除了那个部位之外的其他地方喂她;

虽然这十分的不公平,十分霸王条约……

但是谁让他心甘情愿呢。

就连大哥也笑他:“幸好我家的没有打算那么快生小孩。”

默默倒了。

于是没想到在一天中午看电视的时候,叶辛越就完全没有预兆地来了阵痛,脸色一白,她大声喊道:“老公!我要生了!!”

言厉当即从门口蹦了起来,忙三两步跨过去一手横抱起她,一百五六十斤对于他来说还是没有什么负担的,忙抱着她快步走向车子,哄道:“不要怕不要怕……宝宝乖,别那么快出来,别折腾你妈妈哦……”言厉不知道他此刻说话的声音有多么大,叶辛越皱着眉忍着肚子痛还要忍着他的咆哮,心底却是异常地温暖,咬牙忍住,上车后他安置好她便连忙开车,打通了郑氏旗下的私家医院的电话:“备好产房!是!我老婆要生了!让所有妇产科的都待命!出了一点差错我就让你们重新进娘胎!”

七分钟时间飙到医院,门口一大群医生护士已经面容紧张地站好,见到言厉抱着孕妇下来就抬起担架,一路护着叶辛越到了产室,言厉的心已经慌了。

甚至在快要死了的时候都没有过这样的慌乱。

似乎,要忍不住地替她去痛。

在产房门口,叶辛越摇头不让言厉进去:“听说生孩子很丑的……小厉哥,你在这里等我……我……”

他不让她说完,拼命安抚着:“不丑不丑,我家小越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生孩子都是最美的,让我进去看着你好不好……我,我不安心你一个人……”

叶辛越笑了:“这是命令,言大队长。”

最终,言厉是白着脸看着叶辛越被推进产室的。

有那么一霎,他觉得自己不是那么无所不能的。

里面躺着的正在受苦的女人,他爱她,她亦是,为了他,她二话不说地把这个“意外”接下手,甚至在进产房之前,她疼的嘴唇都颤抖了,却还是能笑着命令他。

他的小越真的很勇敢。

以前的她,连疼一下都要喊着他呼呼。

她终是因为他而成长,即使原因很让人痛苦。

手握紧成拳,他孤独的身影站在产房门外,冗长沉寂,带着因那三年而形成的等待的姿态。

产房里还没有动静,萧桓和纪若白家的那位就赶过来了。

“怎么还没生出来?!”萧桓大呼。

“是啊,不是说中午的时候就开始阵痛吗?现在都过四个小时了!”袁宝婷的小脸揪成包子,她和叶辛越感情最好,叶辛越为她赢回了爱情,她不仅对她抱有感激,而且还有心疼。

所以才死磨烂磨地让家里的那个冰山别扭载自己来,可是来到的时候整条走廊就只有言厉一个人。

纪若白泊好车也上来了,沉默地拍了拍言厉的肩膀,然后才搂着自己絮絮不止的那位道一旁坐下等待。

终于,在第六个小时后产房门口开了,里面一阵一阵地传来婴儿的哭声,言厉已经听不到医生在说什么了,忙疾步走进去,一下子就看到了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的叶辛越,眼眶才不由自主的红了。

从小到大,他除了她离开的那时候,再也没有那么狼狈过。

他甚至没有看孩子一眼,就跟着护士们推着叶辛越去了高级病房。看着她苍白的睡容,他爱恋的用大手摩挲她的脸颊,轻吻了下她柔美的鼻梁:“我爱你,小越。”

他们拥有了一个孩子,女孩,长得像叶辛越,楚楚动人的小脸小鼻,但是唇和整块脸的英气却像极了言厉。后来言爸和叶爸一起为孙子取名叫言苒,即嫣然之意。

小女婴不爱哭,这点言爸说了这是像父亲,言厉顿时得意,抱着自家女儿一贯冷漠的五官带了柔和,熟练地拱着她,逗她笑。

叶辛越坐月子坐了将近两个月,其中言厉服侍女儿又服侍她,心疼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当然不给她下床,每天早中晚外加下午茶宵夜都亲自送到她房间里喂,害的叶辛越郁闷至极:“看你还让不让我生!”

言厉吻了吻她的唇,却觉得不够,加深了这个吻。叶辛越被他吻得情动,也附和着回吻过去。

“真舍不得你生了,孩子要一个就好,是我的女儿,我必保她一生欢愉,无忧无虑。”他抚摸她的脸颊,看清楚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忧虑,才笑道,“不要胡思乱想,男孩不是不好,但是我更喜欢女儿,像我,但是更像你,这样我就会更爱她。”把头缓缓靠近她的脖颈,抵住,健硕的身体看起来似乎是在依靠,“谢谢你,小越,我很高兴。”

叶辛越抿唇片刻,心底最后一丝忧虑也被他几句话化解,轻哼一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哼!如果你嫌弃我们的女儿我就带女儿远走高飞,让她认薛皇玄当爸爸!”

“不敢。”他憋屈,说起来真是郁闷,在生产后第二天薛皇玄不知怎么地秘密回国,去了医院看叶辛越。

当言厉回家拿饭点过来的时候,就见到这个他恨得水深火热的男人正穿着黑色衬衣正在撩拨自己的女儿!

当即大怒,冷着脸就要冲过去,却被叶辛越唤住,才说是她让薛皇玄当了孩子她爹……额不,是干爹。

见自己老婆笑得一脸没心没肺,言厉当即不敢多言了,硬是差点把自己憋出个内伤,直到薛皇玄似笑非笑地离开,他的脸色就没好看过,以前顶多只是冷漠,当时可就算是巨冷了。

偏偏她无论如何也不肯透漏在那小半个时辰里两人都说了什么,挠心挠肝地言厉最后被哄着才硬是接受了这个非人的事实。

这期间詹遇宸结婚,和那个小他四岁的女人纠缠出一堆的爱恨情仇后彻底败了,被那女的折磨地半生半死,这C市种马的风采也随着那个女人而变得黯淡不少。

至于那个一向讨厌女人怀疑有搞基倾向的三哥,也终于向世人证明了他是个直男,并且是很直很行的那种。

总之,结局还是那啥很好很圆满的,妻女在侧,言厉感到很满足。

虽然还是整天被某女人开口闭口一个贱人地喊,但是他很是心甘情愿。

毕竟,在爱情上,只要你深陷其中,那么贱就只是一种爱的方式罢了。

谁都一样。

番外之薛皇玄

上天入地,他冷望弱者,无视他们的挣扎。

以鲜血为饮,骨肉为食。

小时候的他,被关在一个黑暗的堡垒,坐落于意大利最南边的森林,与世隔绝,终日与凶兽为伍。

这是关养野兽的地方,他便是最厉害的那一只。

在他们的家族里,他那个被称为意大利传奇的父亲,无视亲情血缘,把他送到了这个地方,秘密训练,把他培养成一个嗜血的怪物。

不准任何人进入这片区域,以野狼虎豹为守卫,不得进,亦不得出。

他讨厌阳光,讨厌那种一遇到就会觉得刺眼的东西。

所以即使到了夏天,他也会穿着立领衣,尽量不让皮肤接触阳光。

一次次的野兽搏斗,他学会了驯养那些不通人性的畜生,父亲派来的老师也是个能手,终日陪他待在堡垒里,教他所有在外面不同于森林的生存本领——掠夺,强取,巧夺……

他学得快,并且学的很好。

因为父亲讨厌弱者,他也是。

所以十五岁的那一年,他亲手杀死了陪了他十三年,教育了他十三年的老师后,离开了城堡,越过了偌大的丛林,潜进父亲的房间,把手枪抵在了父亲的太阳穴。

父亲处变不惊,无视了他的枪,最终只说了一句:“你赢了。”

是的,他赢了。

毫无悬念,挟天子令诸侯。

这是老师教他的最后一课。

一夜之间,那些明里暗里对家族心存异心的支族旁系,都被他铲除地一干二净。

一夜之间,意大利黑手党主事的人,换了一个名字。

薛皇玄这个名字,在这片广袤富饶的土地里,再不陌生。

终于搏斗的身躯健硕分明,他的身上有着同龄男子所没有的成熟与狠戾,他笑得优雅从容,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假相。

笑着,双眼却冰冷地看着一个个人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被凌迟,用最残忍的方式,他让他们死得面目全非。

他讨厌背叛者,也讨厌弱者。

十三岁的妹妹,拿着托盘坐过来,柔和的眉角,微挑的唇,似乎看不见不远处那堆血肉模糊的残躯和将近惨烈的哀嚎,笑得如沐春风。

“哥,累了吧?”她从容在他身侧一米外坐下,把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

她身后的男人不语,英俊的眉目,带着些许阴霾的面容,他挺直了背站在薛紫凝身后。

他的妹妹,优秀再多也不在话下。

他之所以允许她出现在这里,而不是和他们的父亲一样囚禁着,不过是因为她懂得如何选择。

在那些昏暗无光的时期,是她打着妹妹的旗号偷跑进来帮助他的,他不是顾念亲情,而是觉得无所谓。他把身边的一名死士送给她:“这是周勖,以后负责保护你。”

周勖是在他十岁的时候在丛林里发现的男孩,那个时候周勖瘦弱地瘫倒在草地上,身上有着多处被野兽撕裂的伤口,薛皇玄觉得有趣,就把他带了回去。自此之后,周勖便是他身边的第一位死士,他被救活后就跟着薛皇玄一起训练,是他的一条左臂。

他当然知道每一次当自己的这个妹妹来到森林里看着周勖的眼神代表着什么,反正他也正缺一个人,所以就索性把自己的左臂推出去,以此来控制着这个看起来很单纯的妹妹。

没有谁能够被信任。

薛皇玄始终这样觉得。

只是,人生总有一个意外。

一场游戏般的车祸,那是他回中国分部的第一个月,车辆追逐间,一个女人,沾满鲜血地被抛开,下坠。

他笑容不变,心底却只觉得碍事。

正当他觉得无趣想要离开的时候,那抹白色的身影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撞进他的视线。

薛皇玄不懂心底的那一抹激动是什么,那个女孩约莫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一身白裙沾染血污,看起来楚楚可怜到令人心惊。她没有哭,只是犹如绝望一般站着,就像他小时候在森林里看见过的一只见到自己父母被杀害的小白虎。

忽然心神一动,他走下车去,身后周勖皱眉却没有阻拦,只示意狙击手瞄准那些把枪对着他的人,消音器杀人,无声无息,他已经走到那个女孩的身前。

看清楚她的脸,他只能感叹她长大后绝对是一个倾世佳人,不然以他的眼光,也不会被一个青涩的果子而被吸引。

默不作声地把她抱起,冷眼看了看那奄奄一息的女人一眼,皱着眉头终还是道:“叫救护车。”

手下的人有些诧异,但都没有多说什么,薛皇玄抱着女孩坐进车里,生平头一次,觉得怀里被充盈的感觉竟然是这么地美好。

他十五岁开始碰女人,对于女体,他不屑一顾,纯当纾解正常欲望。但是怀中软软的一枚,淡淡清香钻进鼻翼,有种像羽毛一般的轻绒感,让他忍不住收紧五指。

周勖一直坐在身旁,看着女孩也是皱眉不语,但是见他心情似乎很好,也只是默默地转头。

如他所料的那样,她知道了一切真相后的眼神从惊讶,错愕,悲痛,再到痛恨……他掐住她紧咬的下颔,迫使她松开嘴,看也不看被她咬地血淋淋的手臂,深深吻上去。

柔软的感觉,甜美,诱的他一再深入。

她尖锐的指甲狠狠陷入他敞开的胸膛,一道道血痕犹如猫抓一般,他十分满意这样的感觉。

忍住不要她,他的心里不知为何泛起一股柔软,他知道这很匪夷所思,但是的确是真的。捂着胸口,他的手臂还在滴血,他却看着伤口笑了起来。

小野猫……

查了一天,知道了她是那个叶家的家主的私生女,更是觉得有趣。那一天他刚听说她的母亲在医院去世,叶青华犹如疯了一般在C市乃至其他周边地方地找人,他便想回去告诉她。

告诉她,即使那个叶青华挖地三尺,她也不可能离开了。

谁知道一进门,就见到她逃跑未遂,然后被一个手下扇了一巴掌的场景。

本来应该是愤怒,但是在看到她红肿的脸颊后心疼却代替了愤怒,他冷冷走过去,黑色大衣飘起一个凉薄的弧度,抱起她,无视她仇恨的眼,只说了一句:“拖下去,砍了他的手。”

怀中的她愤怒地挣扎,激起他熄灭不多的怒火,冷笑一声,他把她抱进他最爱的困兽的房间,第一次,深深地掠夺了她的美好。她的洁净由他一寸寸撕毁,她眼底那不驯的光亮因他而一寸寸地熄灭……心口不知为何疼得渍人,他抿唇狠狠运动,看着她死寂地张着大眼望着天花板。

身边的K长着獠牙似乎要咬上她的脖子,被他的手一拦,便收起了杀意。

她是他的。

不允许任何人碰她。

也休想要逃走。

但她,还是逃了,在周勖的帮助下,他并不知道为何周勖会动了这一份恻隐之心,那么多年,第一次违背他,为了一个女人。

或许在他丧失了自我的心底,看着小越,就会觉得有一张重生的感觉。

他也是,每每接触她,她的一切美好都会让他的污秽无所遁形,让他忍不住对她好,宠她,却又要狠狠折磨她,逼迫她永远记住自己。

因为被她忘记,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薛皇玄讨厌这样的假设。

小惩大诫了周勖,他不可能杀他,因为他不会断掉自己的手臂,但是他能够断掉周勖的手臂。

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

薛皇玄眯眼,看着照片中的一男一女。

少年眉目冷峻,俊美地带着一丝冷漠的气质和身后的少女相称地没有一丝漏洞,小越靠在他身上,眼底是若有若无的满足和眷恋。

那抹眷恋,刺痛了他的心。

狠狠捏住少年的头部,似乎把他当做真人来撕碎。

他下了一些手段,小越何其聪明,一下子便察觉到,那天下午,她穿着校服来找他。刷白的小脸和紧抿的唇,她在他似笑非笑的面容中拽下他的头,吻住他。

没有带任何感情的吻,或许有吧,嫌恶?还是忍耐?

他什么也感觉不到,只能垂下眼,看着她如何挑逗自己。

火,很快蔓延,烧了她,也烧了自己。

看着她在他身下低吟,看着她膝下承欢,他知道她是为了什么。

那个男人,重要到如此地步?让她心甘情愿,为了保护他而上了最恨的男人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