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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予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指,忽而就紧紧蜷缩了起来。

陆家在宛城根深叶茂,他如今和陆锦川斗的你死我活,因着他耍阴招逼着岑安嫁了,陆锦川正窝着一口气,巴不得抓住他的把柄,也因为如此,他在宛城这一个半月,可是一直素着呢。

而他,自来却都是***比较旺盛的人,寻常男人大概一周三四次,可他就算是日夜笙歌,也不算什么事儿。

憋了一个半月的男人,是经不起一点点的蛊惑的。

不要说岑安长的不难看,就算再难看一点,估计他这会儿也吃得下去。

终于解完了风衣扣子,他里面还穿着西装,这个倒是简单,岑安两下就搞定了,可是,再里面是衬衣了…

还要她来动手吗?

不由得又抬眸看他一眼,赵景予想,也许是此刻的晨光太暧昧,也许是他真的有点饥不择食了,他竟是没有忍住,直接低头吻住了她微张的小嘴。

岑安猝不及防之间,哪里来得及做出反应,等到回过神来时,她粉嫩柔滑的小舌,已经被男人用力的吮住,滚烫的大掌穿插.在她的头发里托住她的后脑勺又用力向后拉去。

岑安不得不使劲往后仰着头,他居高临下的亲吻着她,几乎将她纤细的腰向后折断一样的力道,岑安只觉自己的舌根都被他吮的发麻,而肺里的氧气也几乎消耗殆尽,渐渐的,就要喘不过气来…

她根本不知道怎么接吻,之前他也亲过她几次,却没有一次和这一次一样久,她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而他高大结实的身躯却又偏生压着她压的那么紧,更是让她喘息困难。

许是察觉到他的异样,赵景予倒是好心的放开了她一秒,岑安刚刚来得及吸了一口空气,赵景予却又捏着她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

岑安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男人还真是变态,她还没起床,还没刷牙呢…

他也真能亲得下去。

岑安的睡袍被他扯烂了,他有些不耐烦的撕开她的睡袍时,岑安甚至还心里可惜了一声——

她挺喜欢这件睡袍的,长长的白色的棉质的,领口袖口都有精美的蕾丝,就像是《罗马假日》里的公主赫本穿的那一件似的。

似乎察觉到身子底下女人在走神,赵景予直接低头,在她嫩豆腐一样的顶端狠狠咬了一口。

岑安几乎没疼的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而那一片雪白的最高处,赫然一个沁着血渍的牙印横亘在那里,却刺的男人眼眸微倏,喉咙一紧。

岑安感觉到他的变化,她立时就紧张的不行,那两次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已经在她心头留下了浓浓的阴影,忍不住整个人都有些颤栗:“赵景予…”

他从不会隐忍自己的***,也并不会疼惜女人,不会爱不懂爱的男人,向来都是如此。

可在她怯怯唤出他名字那一刻,他原本正要不管不顾挺进的动作,忽然又顿住了。

他知道他们尺寸差别很大,她太娇小,那两次的撕裂,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可以继续无所顾忌的,但想到这次回来要待三天,总不能让她伤了身子他继续吃素。

更何况,他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有趣的想法来。

调教女人,也并不是只有雷霆手段,比如这一次,他倒是可以细水长流,让她尝到这男女之事的欢乐,未尝,也不算是另一种征服。

赵景予不想伺候女人的时候,那情事对女人来说就是折磨。

可他若是来了兴致,想让女人舒服的时候,怕是烈女也要变成荡妇。

岑安最后咬着手指呜咽着哭出来的时候,恨不得一头撞死的好。

她竟然,竟然对这个禽兽还有反应,甚至,甚至还发出那样的声音…

岑安几乎要羞愤而死,捂住脸再也不肯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可是身体的反应却是那么真实,真实到她内心的最深处,衍生出说不出的绝望来。

是不是,她果然如赵太太说的那样,天生就不是个好东西?

是不是,她骨子里,原本就是这样放浪的人?

赵景予是混蛋,是禽兽,是毁了她的生活她的梦想她的一切的男人啊!

岑安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能控制自己的思想,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她明显感觉到了自己身体陌生的变化,那是之前几次,从来未曾有过的体验。

而到最后,她第一次尝到那样的滋味儿的时候,她整个人颤栗着哆嗦起来,每一寸血肉都似乎不是自己的了,那样强烈的快感把她吞没,要她沉沦,竟是失去了控制一样,轻轻的低吟出声…

赵景予抽了几支烟回来,岑安却还趴在床上无声的哭。

如果说从前岑安还能存着一点点可怜的骄傲的话,那么如今,她就像是被人当街扒光了衣服,再没有了任何的尊严可言。

赵景予不觉一笑,这一丝笑,倒是带了几分真切的味道。

女人不过如此,要么就是被男人弄的彻底怕了,要么就是尝到了其中的乐趣自己也沉沦进去。

他没工夫和岑安做那些水磨工夫,如果她能乖一点,不那么一身刺,他说不定也会发发善心,让她的日子好过一点。

“行了。”

许是因为自己也舒服了,他这会儿心情不错,连带着瞧她也没那么刺眼了。

“有什么好哭的,男欢女爱,天经地义…”

“赵景予!”

岑安忽然翻身坐了起来,她哭的眼睛肿的如两只桃子一样,小脸却越发的煞白。

就那样坐在那里,静静看着他,却让赵景予唇角的笑,一点点的消散无踪。

“你若是再对我用这种手段,就算我们全家都被你害死,我也要去戳穿你娶我的真相!”

赵景予心里冷笑一声,瞧瞧,这就是活生生的白眼狼。

算起来,他这是头一次对一个女人用这么多手段,他让她舒服了,她倒不满意起来。

为什么他从不在女人身上花心思,为什么这么多年,哪怕是宋月出,都不能让他动一动心。

原因就是如此,女人天生麻烦,宠着,冷着,都能给你闹腾,不如就把握着那个尺度,让她乖乖的对你言听计从。

“行啊,你去啊,赵家的大门我现在就让人开开,你随时都能去!”

赵景予却丝毫不将她的威胁放在眼中,她说出去,也要有人相信。

现在整个北京城,谁不知道赵公子和太太鹣鲽情深?

更何况,谁又相信他会去强.暴这样一个普通姿色的女人?

ps:赵禽兽你就承认吧。你是有点舍不得了。其实并不是,他现在根本不喜欢岑安呢。长路漫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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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他竟然被她逗乐了(第二更)

原本倔强挺直了脊背的女孩儿,忽然像是被戳了一下的气球一样,立时偃旗息鼓了。

岑安想,走投无路,说的也就是如今的她吧。

“有什么好难为情的,难道我刚才那样干你你不爽?匀”

赵景予伸手将烟蒂摁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他睨了她一眼,见她眼神涣散,几乎是失魂落魄一样坐在那里,倒是生出了几分的好心掇。

“行了,上次我说过,你让我高兴了,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现在说吧。”

赵景予半躺在床上,伸手把还光着身子的她拉过来,粗砺的指尖玩弄着她嫩豆腐一样的顶端,觉得这手感竟然还真的不错。

岑安抿了嘴把他的手拨开到一边,默不作声的捡起自己被撕开的睡衣套在身上。

赵景予以为她还没想开,不定又要闹别扭多久,却没想到岑安却是抖着两条腿爬下床穿了拖鞋站在床边看着他说道:“你让我先想想,等我洗完澡出来再告诉你。”

赵景予倒是唇角一扬,难得的自始至终心情都不错,摆了摆手:“去吧。”

岑安泡在浴缸里,死命的搓揉着自己全身的肌肤,恨不得拿刷子把每一寸都刷一遍,尤其是那里。

一想到那让人羞赧的要发疯的感觉,一想到自己竟然会有那样放浪的反应,岑安就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

没经历过这些事的小姑娘,其实压根不懂,这是身体的正常反应,和一个女孩儿到底干净不干净,品性好不好,根本就是两码事。

她只是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恐慌中,恐慌自己变成了那种惹人讨厌的女人,恐慌自己身体陌生的变化,恐慌自己,竟然会对赵景予…

岑安又羞愤的狠狠哭了一通,直到整个人在浴缸里泡的皮肤都要发皱了,方才失魂落魄的爬起来。

就算她是那种很快就能调整好心情元气满满复活的能量少女,可是这一次,也被打击的太狠了。

回来卧室的时候,赵景予好似睡着了。

岑安借着调暗的灯光打量那个男人。

就算在睡梦中,那一张脸上,仿佛也透着让人心凛的阴鹫和凌厉,黑发浓密,鼻梁高挺,唇线菲冷,十足的男人味儿,不像是如今流行的那些萌萌的花美男,却是实打实的荷尔蒙气息充斥全身。

岑安却恍恍惚惚的想,卧室的水果盘旁边就有一把水果刀,如果这一会儿她拿起刀子扎进他脖子上的动脉里,他还能不能活?

等岑安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手里已经紧紧抓着拿把刀跪坐在了熟睡的赵景予身边。

她紧张的全身都在发抖,掌心里不停的出汗,湿漉漉的几乎要握不紧手里的刀子。

她明显听到了自己上下牙齿打颤的‘咯吱’声,她抖的厉害,她没杀过人,她怕的厉害,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刀下去是能要了他的命,还是根本只是把自己置于一个更可怕的处境…

可是很显然,她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昏暗的灯光,那个男人的双眸缓缓睁开,阴沉宛若风雨欲来的海面,黑云笼罩,深不见底。

岑安感觉自己就是一叶孤舟,稍纵即逝之间,就会被他无情吞没。

她惶然的向后退了一下,细瘦的手腕却被他狠狠捏住。

他那一张脸上,戾气十足,冷寒的几乎让她全身都颤栗发抖,他的力气太大,她感觉自己的腕骨都要被捏碎了,却也不敢哭,只能无力的松开手指,任由那刀子掉在床褥上。

“岑安。”

男人的声线很低,低的若不仔细听,甚至会以为这只是她的错觉。

岑安觉得手腕里疼的锥心,可心里的恐惧却是更盛。

这个男人,睚眦必报,又最是心狠手辣,不占理的时候都能把人欺负死,这会儿占了理,还不折腾死她?

岑安已经绝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却只能懊悔,懊悔自己要么不要草率做决定,要么做了决定就不要再磨磨蹭蹭,也免得,让自己落到这样被动的地步去。

“我今儿就再教你一个道理。”

赵景予放开她红肿的手腕,却是忽然阴鹫一笑,他的大掌抬起,却又轻缓落在她凌乱微湿的发上,就那样自上而下,一下一下轻轻的抚摸起来。

他的指尖,间或的会触到她裸露出来的肌肤,触感轻柔,却让她觉得毛骨悚然,整个人身上的汗毛仿佛都要竖起来了。

岑安终于忍不住,哽咽着哭起来:“赵景予,你要打要杀,呜呜,你就赶紧动手,你别,你别这样折磨我…”

“如果你没有强大到可以随意掌控别人的生命与自由,那么岑安,你就老老实实的去做一只缩头乌龟,至少,你还能活下去,而不是像刚才那样,给别人一个随意玩死你的绝佳理由!”

赵景予原本抚着她长发的手忽然一顿,在落在她长发末梢的时候骤然抓紧用力一扯,岑安短促的尖叫了一声,头皮撕扯的疼的厉害,她哭的更大声,整个人抖的几乎不成样子…

她就知道他是个变态,一定不会放过他,他现在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要把她的头发一把一把拽下来吗?

她不要变成光头…

岑安哭的更大声了。

赵景予却已经放开了她,随手捡起了落在床上的刀子。

岑安眼角余光瞥到,心不由的噗通噗通乱跳一通,完了,他要杀她了!

活不成了,她活不成了…

岑安整个人都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哭的呜呜咽咽的不能自已:“赵,赵景予…你,你刚才…你刚才不是说…不是说答应我一个…一个要求吗?”

赵景予把玩着刀子,似笑非笑看她一眼:“怎么,这会儿想好了?”

岑安死命点头,整个人抖成一团,闭了眼睛哇哇哭:“你别杀我,你别杀我,求求你了…”

他以为他要杀她?

赵景予实在是不知道该笑她太蠢还是太蠢了。

他煞费苦心娶了她,为的是什么,两人心知肚明,他怎么可能杀了她?

他非但不会杀了她,还会好好的供着她,特别在人前。

为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赵景予对他的太太岑安,那可是‘真爱’啊。

但既然她蠢到浪费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那他要是不成全她,岂不是辜负了她把他想成这样一个阴狠毒辣的禽.兽?

“不杀你,也行,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赵景予甚至像电影里那些变态杀手一样,故意将刀子送到嘴边,邪魅的舔了一下刀刃,他的目光更是配合着阴鹫邪佞下来,岑安一眼瞄到,哭声一顿,随即却是又拔高了一截…

他,他他他他不但要杀她,说不定还要用那种变态的方法,比如,先把她的鼻子割下来,然后是胸,大腿…

岑安越是怕的厉害,越是忍不住的脑补起来,说不定,说不定他还会把她的肉一片一片切下来,然后烤着吃…

小姑娘哭的不能自已,鼻涕眼泪都糊了一脸,压根都没注意到男人此刻脸上快要遮掩不住的好笑和玩味神情。

赵景予从前一直认为,女人对他来说就两个作用,一则利用,二则玩弄。

可实在没有想到有一天,身边还能有个女人,把他逗乐。

他绝对相信,岑安这一会儿脑子里一定乱七八糟不知把他想的多么变.态可怕,看她吓的哭成这样子就知道。

毕竟,从前他欺负她欺负的那么狠,她都强忍着不哭,看来…

赵景予忽然发现,他好像抓住了岑安的一个弱点。

“你,你你你说,我答应…”

岑安实在是怕的不行了,她没办法接受自己被用那种可怕的方法杀死,这会儿大约赵景予提什么变.态的要求她都会答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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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那就乖乖过来亲我一下!(第三更,一万字加更完毕)

人在高度紧张和恐惧的时候,脑子几乎没有办法转圈了,也正因此,岑安完全忽略了赵景予根本不可能杀她这个事实…

“过来。”

赵景予看她一眼,手里的刀子还是没有放下来匀。

岑安恐惧的瞄了一眼他手中的刀,到底还是一边哭着一边一毫米一毫米的挪了过去。

“快点!掇”

他显然不耐烦了,吼了一声。

“哇…”岑安吓的哇哇哭,却是飞快的挪了过去:“我过来了你别杀我…”

赵景予实在太想笑,到底没忍住,唇角就微微勾了一点。

可岑安哭的一塌糊涂,哪里能注意到这样的小细节。

“上来。”

赵景予指了指自己结实的窄腰,他身上什么都没穿,而岑安就穿了一件睡袍。

小姑娘二话不说,立刻细白的长腿一跨,就骑到了他的腰上。

“我上来了…”

岑安哭的一抽一抽的,红肿如桃的双眼却是直直盯着他手里拿着的刀子,就怕他会忽然抽风直接把她鼻子给削掉了。

赵景予感觉到她粉嫩柔软的臀压在自己身上,因为害怕而颤抖着,却更是一种撩拨。

他抬手一巴掌打在她小屁股上:“以后,你学不学乖?”

岑安被他打的激灵灵一抖,哭着死命点头:“我学乖了…”

赵景予却又是一巴掌打下去,他力道不小,这一刻,那白嫩嫩的臀肉上肯定是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岑安哭的直抽抽:“我真的学乖了!”

“以后,我说什么你是不是都乖乖听话!”

岑安抽着鼻子点头:“我听话。”

“好,那现在过来亲我一下。”

赵景予没料到他会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待到脱口而出之后,不但是他有些怔住了,就连岑安都瞠大了红通通的双眸,见鬼一样看着他。

赵景予觉得有些别扭,同时又觉得似乎有股无名火在心里来回的窜。

艹,他心里粗鲁的骂了一声,随即却是眉毛一皱,若有似无的扬了扬刀子:“不是说了要听话?”

岑安哆哆嗦嗦的俯下身子过去亲他,赵景予看着她一张粉嫩小嘴贴过来,喉结微微的上下一滚,但她却是在他左脸轻轻亲了一下就立刻挪开,不由得更加烦躁起来。

他眉毛一拧,正要发火,岑安已经闭了眼稀里哗啦哭起来:“我亲了我亲了你别杀我…”

那微凉的两片唇颤颤抖抖的贴在他滚烫唇上那一刻,赵景予感觉自己的心脏倏然的漏跳了一拍。

当她再一次被他压在身子底下,又一次撕烂了她的睡袍的时候,赵景予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对于岑安,最初娶她的时候,他心里想的,不过是把她当作一个摆设,一个冠冕堂皇的摆设,收拾的精美典雅放在那里,让外面的人去看。

他并不曾想过会在她的身上浪费这么多的时间,花费这么多的精力。

毕竟从前,他和女人在一起,包括宋月出,就是直截了当的睡她们,从没这么多的弯弯绕。

这不是个好事,赵景予素来都是个特别冷静的人。

他清楚的知道,一个男人,不该在他事业之外的任何地方多浪费心思,尤其是女人。

女人是祸水,是坏事的根源,赵景予只允许她们在自己的掌心里小小的折腾,却决不允许自己有一天被别人攥在掌心里操控。

理智回归那一刻,他终是彻底的狠下心来。

仿佛方才的一番逗弄只是一场梦,也仿佛,那露出了一丝真切笑容的那个他并不是真实的他。

当他不管不顾狠狠干着身下女人的时候,当他看到她痛的死死咬紧牙关,额上冷汗涔涔的时候,他的心脏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的时候,他方才满意。

他不要这世上任何一个人,能操控他赵景予的喜怒哀乐。

岑安等着赵景予洗完澡回来躺下,方才小心翼翼哆哆嗦嗦的滚下床,一步一步挪到浴室,立刻反锁了浴室的门。

从‘死神’手中捡回一条命的岑安发誓,她再也不会干这样的蠢事了。

或许人死到临头的时候才会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想要活下去。

反正岑安是如此,她不想死,她觉得,这一切遭遇,还不足以让她想要选择死亡。

岑安洗完澡,贴在浴室门背后听了很久,确定卧室里再也没了动静,才扭开门锁,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

赵景予睡熟了,岑安轻轻躺在沙发上,眼角余光瞥到被他随手扔在地毯上的刀子,她又爬了起来,捡起那刀子藏了起来,这才觉得心安。

第二天赵景予要出门,他惯常起的很早,岑安缩在沙发上犹在睡着,小脸上似乎隐约还有泪痕。

赵景予一边扣着衬衫扣子一边漠然的走过去,在她露出来的小腿上踢了一脚。

这一次她很快就醒了,立刻坐了起来乖乖看着他。

赵景予抬了抬手,岑安硬着头皮撑着坐起来,去拿他的领带。

赵景予看着她笨手笨脚在那里绕,几乎没把他勒死,不耐烦的将她推到一边:“怎么有你这样笨的要死的女人!”

岑安不敢吭声,昨晚留下的阴影估计能让她乖巧至少三天。

“去收拾一下,等会要出去。”

赵景予说完,拿了外衣就出门了。

岑安下楼来的时候,赵太太也坐在楼下,一眼瞧到岑安依旧肿着的双眼,赵太太觉得这段时间窝的火立时就疏散开了。

别人没办法她,她男人总能制住她。

赵太太想着梅英告诉她的,昨夜他们屋里哭声持续了好半天,就觉得心里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