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一个拐弯的地方。”池小晚看着欧阳瑞祥激动的表情,有些犹豫,他的这个表情让她觉得有些可怕,“工人好像就顺着灯笼的前方的方向向前走,好像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估计是对这很熟悉吧,我不太清楚他去了什么地方。”

“带我去看看什么地方。”欧阳瑞祥立刻说。

池小晚点了点头,说:“好的,就在上面。”说着,她在前面带路,向上走,可是,好像找不到来时的路,凭记忆觉得她现在走的路不是她来时的路。

“怎么了?”欧阳瑞祥看到池小晚停了下来,不解的问。

“好像,”池小晚想了想,没敢看欧阳瑞祥,她有些怕他狂热的表情,而是看着自己的哥哥,说,“好像不是我来的时候走的路,我来的时候,好像,这儿就明明有灯笼。”

“这儿吗?”欧阳清指了指池小晚头上方的位置。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池小晚有些困惑,难道是自己来的时候看错了?应该不会,她明明看到了,还用手碰了碰,想到这儿,她突然整个人呆在了当地,是啊,她是用手碰了,可是,她却什么也没碰到,她是看到了工人,却一头撞在了墙上,难道,她真的见鬼了?!

“小晚,怎么了?”池小珉看到池小晚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慌乱和紧张,立刻走上前,“没事,不要着急,想想再说,是不是看错了?灯笼是什么样子的?你可以画出来吗?”

“好像,”池小晚困惑的皱了皱眉头,说,“我试试吧。”

欧阳清立刻说:“我去拿纸。”

欧阳瑞祥看着池小晚,微笑着说:“你不要怕,也许是你和这儿的某些人和事有缘分,我们看不到,你却可以看得到,可能你确实是看到了灯笼,但就好像我们所说的海市蜃楼,你只是看到了并不真实存在,或者说,仅仅只是现在并不存在的人和事,不要害怕,你看,这些人和事并没有为难你,你只是看到了,其实也是幸运的,你只要告诉我们你看到了什么,就可以。”

池小晚努力点了点头,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抿了抿嘴唇,勉强笑着接过欧阳清拿来的纸和笔,在纸上画着刚刚看到的灯笼。

“他肯定和这个朝代有关系!”池小珉激动的说,指着池小晚画下的画,大声说,他的声音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在空荡的过道里有着嗡嗡的回音,“如果你在这儿看到了这种灯笼,如果你没有画错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这种灯笼,我在饮香食府曾经见到过,就挂在我们那天吃饭的时候经过的一个楼梯口,一边一个,非常漂亮,我当时还奇怪,他是从哪里买来的如此精致漂亮的灯笼,当时让我记忆最深的是,这个灯笼里放的竟然是蜡烛不是灯!”

“你是说那个司马?”欧阳清轻声问。

“是的,就是他。”池小珉肯定的说,“对啦,小晚,你是唯一可以和他说上话的人,你一定要想办法接近他,让他接受你,告诉你一些有关这个朝代的事情,他一定知道这个朝代的一些旧事,他一定是个这个朝代的一位皇族的后人!”

“我不去。”池小晚立刻说,“我不想弄得自己很无趣,他不是一个随便就可以接近的人,他一直掌控着主导权,而且他昨天刚刚告诉我,他和我永远不会是朋友,你们要想知道什么,你们自己想办法,不要把我牵扯进去。”

“他有这样说吗?”池小珉看着自己的每每,有些泄气的说,那个饮香食府有些奇怪,那儿的女孩子好像对我不感冒,你就算是不如大姐和二姐漂亮出众,但也绝对是个可人儿,否则,欧阳清也不会对你从小着迷一直到险遭,可是,司马对你也不感兴趣。“

欧阳清看了看池小晚,微笑着对池小珉说:”别为难小晚了,她又不是我们考古组的人,没有必要替我们想办法,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时间不早了,小晚还要去单位上班,她来的匆忙,假也没请,估计回去的话,那个高主任又会为难她了,好啦,我送她回去吧。”

“小晚,帮帮忙。”池小珉有些嬉皮笑脸的说,“你知道吗,那家伙是个那么高傲的家伙,我看见他就莫名的紧张,我看他只有对你的时候才会有份温和的感觉,或许只是人有些清高,不愿意随便和别人来往吧,所以嘛,帮个忙,尝试着接近他,我不是要你去勾引他,这样欧阳清得杀了我,呵呵,我只是让你可以和他做朋友,让他可以和你说说话,说些心里话就行。”

欧阳清看了一眼池小珉,轻声说:“小珉,这样的话,小晚会很为难的,尤其是你是要她有意的去接近这个人,司马不是简单的人,他一定可以看出来小晚的刻意。”

“好了,”欧阳瑞祥突然说,“就按小珉的意思去做,我们并不是要小晚和那个司马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希望她刻意接近他,获得他的好感,通过他的嘴知道些这个朝代的事情。小珉绝对不是在乱猜,我也觉得,那个司马,一定和这个朝代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的气质和这儿发现的物品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就是让人不敢亵渎的贵族之气。他就像是个王者,这绝非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池小晚觉得头疼,好像呼吸不通畅,她看着大家认为的她发现灯笼的地方,那儿只有一个坏掉的灯,根本没有什么灯笼的痕迹,她是不是眼花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想再理会这儿的事情,转身继续向上走,一下子撞在一个人身上,确切的讲,是和某个人几乎面对面,她脱口说:“对不起--”然后是瞬间的呆愣,那人的目光充满了仇恨和冷漠,冷冷的盯着她,或者说,是盯着她的前方,穿着一件黑色的类似披风类的东西。

甚至看不清是男是女。池小珉不是说这儿没有别的工人吗?这儿也不可能随便进来外人的?不还是有人可以进来吗?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瞬间的涌了上来,让她整个人如同坠在冰中。

那人的目光似乎就可以杀死人,是绝望和悲愤,是可以舍却性命的仇恨,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这人所盯视的人早就死掉了!

欧阳清心中不开心,让池小珉去接近那个什么司马,让他心头有种莫名的恐惧和担心,那么优秀的家伙,只要愿意,吸引如小晚般的年轻单纯的女子实在是太容易,不是不相信池小晚,而是不能相信自己可以胜过那个什么司马。他只想快点带小晚离开,不再接自己父亲的话,对池小晚说:“小晚,我先送你去--小晚,你怎么了?”

池小晚被欧阳清轻轻推了一下,一愣,无意识的看向欧阳清,有些茫然的指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陌生人,问:“什么事?你们不是说没有工人吗?怎么这个人会在这儿?”

欧阳清一愣,看了一下池小晚的面前,只有冷冷的空气,没有什么人呀?!他伸手向前推了推,只有空气,冷冷的空气,小晚是怎么了?不会是又出现上次的幻觉了吧?

第63章

池小晚愣了愣,看着自己的前面,是啊,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微皱起眉头,想了想,难道是自己--?看花眼了?出现幻觉了?她轻轻伸手触摸前面,真的,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只有空气。

“小晚。”池小珉盯着自己的妹妹,他开始和欧阳瑞祥一样怀疑,池小晚真的有可能吃通灵的人,从小,他就没听池小晚刻意说过谎话,她从小就是一个单纯安静的女孩子,有时候甚至是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她刚刚应该不是说谎,“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一个人。”池小晚扭头看着自己的哥哥,眼中有着浓的化不开的悲哀和不舍,那眼神如同清澈的潭水,让人一望,可以陷进去,这,不是单纯可爱的池小晚的眼神,但是,放在她脸上,确实如此的和谐和美丽,“一个穿着好像披风一样服装的人,看不清男女,好像在向某个方向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人的注意力就在红烛的位置。”

“谢谢,太好了。”欧阳瑞祥开心的说,“我猜的不错,这儿一定是发生过一场悲剧,虽然不知道这个朝代是如何消失的,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在这个朝代消失的同时,这儿发生了一场与婚礼有关的悲剧,看红烛燃烧的程度,应该是婚礼还没有结束,也就是说,应该是新人们刚刚开始单独相处的时候--”

池小晚突然再次觉得胸口隐隐做疼,好像整个人陷在池水中,想要挣扎却怎么也动不了,整个人几乎是窒息的。“哥哥,我,很,难受,真的很,难受--”池小晚的声音听来有些恍惚,手捂在胸口的位置,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小晚,小晚,怎么了?--”池小珉吓了一跳,他是希望可以看到池小晚可以看到一些与这个朝代有关的情景,但是,每每这个样子,他还真是害怕,抢前一步扶住就要昏倒的池小晚,只觉得她手脚冰冷,“你怎么了?不要吓唬我!--欧阳导师,我妹妹她怎么了?不会有事吧?我们要不要立刻带她上去?--”

“我们立刻带她上去。”欧阳清立刻接口,“这儿的空气对小晚不好,她肯定是不适应这儿的空气!--爸,先这样吧,我们不能让小晚冒险,如果--”

“等一下!”欧阳瑞祥看着池小晚,沉声说,“如果真是她可以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人,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有可能是,对方是想通过她向我传达些什么。我们再等等看,看小晚她会说什么做什么!”

池小珉觉得怀中的池小晚的气息越来越弱,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他开始担心,盯着池小晚,听得到自己的心跳之声,却只看到小晚的眼角有一行清泪落下,整个人仍然安静无声,仿佛生命在这一刻突然间消失!“欧阳导师,我妹妹她--”

饮香食府,司马独自坐在顶楼,有人轻轻的走了上来,“主人,我们去看过了,那儿虽然人不多,但是设备非常先进,我可以晚上悄悄过去毁了红烛。”

司马看着天,此时的天气像透了当时,有雨开始静静飘落,他的眉头微皱,一身一心的莫名的悲哀涌了上来,慢慢地说:“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怎么突然,如此悲伤绝望,难道旧址发现,真的是有原因的吗?还只是一个巧合?”

“主人,您怎么了?”来人轻声说,“这几日您尝尝长吁短叹,似乎有很多的心事,过了这一千多年,您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过了,是不是,又想丛姑娘了?”

司马轻轻摇了摇头,回头看了看来人,请说:“时间太久了,我已经想不起意儿的模样了,你还记得意儿的模样吗?”

“属下也想不起来了。”来人轻声说,“属下已经想不起太多,忘了小樱,忘了甘北,甚至忘了大兴王朝。时间太长,长到属下已经想不起任何。”

司马扭回头,看着落雨,突然一阵莫名的悲哀涌上心头,一种绝望,一种彻骨的痛让他差一点没站稳,一个声音在他耳畔轻轻响起,忧伤而缓慢。

“逸轩,答应我,一定要忘记我,忘记曾经爱过我,好吗?”是意儿的声音,她的手握着他的,软软的,冰凉,几乎没有了生命的气息,她那样安静的望着他,眼中全是浓浓的不舍和爱恋,“一定要忘记我,忘记我,你才会幸福,答应我。”

他怎么可能忘记她,怎么可能再喜欢上别的女人!

他怎么可能忘记,意儿就这样握着他的手,涌那样不舍的目光看着他,拼尽所有气力,说着:“逸轩,我爱你。”然后轻轻闭上眼睛,眼角落下一行清泪,他怎么可能忘记,自己如何在终于可以和意儿相守一生一世的时候,亲手送走了自己最爱的女人!她走了,他却活了下来,从开始的绝望到如今的想不起,时间只怕是世上最冷酷的!

“主人,其实属下觉得,这么多年了,丛姑娘不可能再回来了,在时间面前,一切,都变得苍白无力,您不必再内疚再伤心,其实,这一千多年来,有许多很好的女子可以陪您一些时间,您,可以不必再坚持了。”来人轻声说,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是啊,再怎么深厚的感情,在时间面前,如何坚持?!

一个人以不死之身活着,另外一个早已经化成了尘土,再也不可能回来,初时还有幻想,还有希望,或许有一天,在某一世可以看到丛姑娘,可是,过了一千多年,深埋地下的皇宫提醒他们,原来世上还曾经有过一个叫大兴王朝的朝代存在过,否则,只怕他们自己也要忘记了。

“属下觉得主任对那个池姑娘很有好感,这么多年来,您是第一次对一个陌生女子有一份关心。”来人微笑着说,“属下也觉得池姑娘不错,人很温和,虽然不及她两个姐姐漂亮,但看着却是极舒服,主人其实可以尝试一下,主人太寂寞了,有个您看着还好的女子陪着,也是应该的,就算是丛姑娘知道了,也不会怪您的。”

“池小晚?--”司马回头看着来人,淡淡一笑,觉得悲哀的情绪仍然在心头徘徊,“我还能爱上意儿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吗?甘南,我虽然已经想不起意儿,可是,我的心也石化成一块石头,再也不可能有任何爱任何恨,我不恨也不爱,我只是一个不死的生命,活着就是对我最好的惩罚,是我,亲手送走了意儿,如今这份绝望,是上天给的处罚,我无法埋怨。”

第64章

“主人--”甘南叹了口气,顺着司马的眼光一起看着雨,这一转头,才看到,是一张已经不再年轻的脸,和司马比起来,要老许多,“属下的生命已经所剩无几,您,这样,属下不放心。”

“甘南,我到宁愿你此刻就离开,我不想让你这样陪着我,对我们来说,能够死,是件幸福的事。”司马轻轻的叹了口气。

“可是,您却是不死之身,您一定要好好活着,活的幸福些,属下才会走的安心。”甘南悲伤的说,“如今陪在您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属下也要离开了,您,要好好照顾自己。”

“甘南,谢谢。”司马轻轻的说,这雨,总是让他难过,甘南也要走了,对于他们来说,他们不是不死之身,只是在药物的作用下,十年对于他们来说或许只是一年光阴,但是,再怎么样,一千年,也有一百个年头了吧,他们,确实要离开了。

而他,还要寂寞的活着。

池小晚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欧阳清焦急的面容,自己的哥哥正拿着扇子给她扇风,也是一脸的焦急表情,她有些恍惚,一时之间想不起刚刚发生了什么。

“小晚,你醒了?”欧阳瑞祥走了过来,温和的说,“你刚刚昏迷不醒,把我们大家吓坏了,你能醒来就好了。”

池小晚看了看周围,他们一行人仍然在下面旧址中,为什么会是她,会是她对这儿有感觉?“我现在没事了,感觉好多了。”池小晚坐了起来,轻轻晃了晃头,“这一会好像是真的没事了。”

“你刚才吓死我了。”池小珉见池小晚清醒过来,松了口气,擦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冷汗,一屁股坐在地上,“你还真是通灵的,只有你可以看到这儿我们看不到的人和事。”

“地上很脏的。”池小晚轻轻笑了笑,说,“或许只是一个意外,这儿的人好像要通过我告诉你们一些什么事情吧,我好像是在体验另外一个人的感受。”

“是的。”欧阳瑞祥微笑着说,“这儿虽然有些奇怪的东西,但是,却并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伤害,反而是好像在保护着你,你可以看到这儿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却并不会伤害到你。其实,有些国家通灵的人在通灵后都会受伤,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但是,你好像两次都是当时有些不适,过段时间就会没事。所以,我没有让他们挪动你,只是让你躺下来休息一会,你看,这么快你就醒来了。”

池小晚站起来,看了看周围,说:“也不是我说看就可以看到,比如现在,我就什么也看不到。”

她重新回到刚才众人呆的地方,也就是自己晕倒的地方,有哥哥他们三个人在,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红烛还放在原来的地方,她走过去,看着红烛,如果单纯是自己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感觉吧,如果那个想要借助她的身体来传达什么的鬼呀怪呀的不露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被自己看到。

闭上眼睛,仿佛有风吹过,有窗,风雨吹动窗纱,轻轻的飘起又落下,很闲适的存在着,是这样的天气吗?池小晚心中突然有了好奇,她想知道,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要通过她来表达?

“我们去饮香食府吃饭。”欧阳瑞祥突然说,“他不愿意告诉我们什么,我们就一遍遍的去接近他,让他慢慢的接受我们。如果有了起码的信任,或许我们可以得到一些消息。”

“是个好办法。”池小珉说,“与其让小晚这样冒险体验,不如让她尝试着接近司马,或许,这种办法更安全些。”

欧阳清皱了一下眉头,不是特别情愿,他既不想让小晚在这儿冒险尝试,也不想让小晚去接近司马,但是,他不知道如何拒绝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好朋友池小珉,只有有些沮丧的保持沉默。

车停在饮香食府门前,雨下得大了,池小晚撑着伞走进大厅,里面已经有些客人在说话,坐在桌前,喝着茶,聊着天,等着服务生送饭菜上来,热热闹闹的饭菜香气在空气中自由游走。

“小晚--”一个娇媚的声音传了过来,池小慧亮丽的身影映入大家眼帘,她穿了件相当诱惑人的超短裙,露出一双美丽的秀腿,洁白诱人,“咦。小珉?你也来了--”

池小珉看着池小慧,一笑,说:“二姐,你打扮的这样招惹人,是打算勾引哪位帅哥呀?小心这儿的男士们碧血流成河。”

池小慧娇媚的一笑,“你没有猜错,我还真是要勾引一个人,我可是为了他特意再来饮香食府的,我见过他的车,今天路过这儿的时候又看到了他的车,就特意过来,我打听过,他好像是这儿的老板,你姐姐我决定要俘获他的心,小晚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欧阳清也要好好的请你一顿了。”

池小慧不解的看着池小晚和池小珉,“这事和小晚有什么关系?你不会是要告诉我,这个人也是小晚的梦中情人吧?如果是,她也要和我竞争才可以,我不会把这个人让给她的,不过,要和我争,小晚只有失败一条路。是不是,小晚?所以呀,还是乖乖的不要和二姐抢,欧阳清这小子就不错,长得斯文,对你也好,又极得妈的欢心,去看妈的时候,妈一直在夸欧阳清如何如何好,还要我学着你的样子找个老实可靠的老公嫁。呵呵,小晚,你还是专心做欧阳清的老婆吧。”

池小晚轻轻挑了一下眉,微笑着说:“好啊,如果你喜欢他,希望你可以如哥哥所说,马到成功,我对他不感兴趣,是哥哥想要了解他,哥哥对这个人如同对旧址般着迷。”

“希望我们说得是同一个人。”池小珉笑呵呵的说。

“请问几位有订位子吗?”一个清秀可人的服务生走了过来,池小晚认得她,是第一次来饮香食府吃饭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温和的小姑娘,她似乎也认出了池小晚,微笑着冲池小晚点了点头,温柔的打了声招呼,“您好,欢迎再次光临。”

“你们认识?”池小慧指了指服务生问池小晚。

“有见过,大姐的老板第一次请客就是在这儿。”池小晚淡淡的说,“当时是这位小姑娘照顾我们那一桌。”

“我们没有订位,但是我想到那层有灯笼的楼层找个房间吃饭。”池小珉立刻说,“就是在楼梯拐弯的房间挂着两个极为精致漂亮的灯笼的楼层,房间离灯笼越近越好。”

“好的,几位请跟我来。”服务生微笑着在前面带路。

第65章

池小晚一眼看到挂在楼梯拐弯处的灯笼,不错,池小珉的记忆确实很好,这个灯笼和她画出来的灯笼非常的相像,只不过细节更加精致唯美,比起她画出来的灯笼更多一些灵气。

“是不是完全一模一样?”池小珉轻声问。

池小晚轻轻点了点头,走近了,她站在灯笼下面,仔细看着,很美丽的灯笼,似乎在风中轻轻摆动,其实这儿并没有风,是灯笼自己寂寞的轻轻偶尔摆动,或许是没有楼梯里偶尔由过客带起的风。

“天呀,真的是他!--”池小慧捂住口,惊讶的盯着由楼上走下来的司马,他的神情有些落寞,完全无视任何一个从他身边走过的人,静静的由众人眼前走过,目光也没有轻瞟一下。

池小慧立刻加快脚步,一下子挡在司马的面前,娇媚可爱的说:“你,不许走,我如此辛苦才找到你,你不可以乱了我的心,却一点感觉也没有,这样绝对不行,我是池小慧,我想要认识你。”

一个客人似乎着急有事,匆匆的从楼上下来,因为几个人聚集在楼梯口,他侧着身子想从一个空间过去,偏偏池小晚正用手碰触灯笼的穗子,这个人一时着急一下子撞到了池小晚,池小晚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抓住了灯笼的穗子,然后随着她的踉跄,灯笼哗的一声摔落在地上,灯笼里的蜡烛的火苗立刻燃着了灯笼。

“你在做什么?!”司马生气的说。

池小晚想要解释,但撞到她的客人已经匆匆走下去,一边走一边接电话,根本没注意到这儿发生的事情,甚至连个道歉的话也没说,她只能呆呆的看着灯笼上的纸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一堆灰烬,手足无措的站着,听司马恼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儿的一草一木都是饮香食府的,你们只是食客,无权损坏这儿的任何一件物品,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司马盯着池小晚,语气中有着根本不加掩饰的恼怒。

“我,我不是故意的。”池小晚觉得有些难堪,艰难的解释着。

“什么是故意什么不是故意。”司马不屑的说,“谁让你去碰它,如果你不碰它,它就不会有事。”

池小晚轻轻咬着下嘴唇,细细的声音说:“我可赔给您。”

“赔?!哼--”司马轻轻哼了一声,冷冷的说,“就算你是富甲天下的人,这儿的一物一件,也买不到。”

池小晚突然间觉得很委屈,泪水轻轻的从眼中滑落,她真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呆站着,说不出话来,司马的语气中有着那么让她不能接受的冷漠和厌恶,就算是他说过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是朋友,可是最起码他们之间还有一份可以招呼的熟悉,怎么会突然这样?!

“对不起,小晚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欧阳清立刻站到池小晚的前面,对着司马温和的说,“她只是很喜欢这个灯笼,停下来观看,刚才有个客人走得匆忙,碰到了她,刚巧她正好用手握着灯笼的穗子,可能是下意识的一个动作让灯笼落在了地上,你不要生气,需要我们怎么赔偿,你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会做到,但是,请不要再责备小晚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司马冷冷的说:“赔偿,你们能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灯笼吗?”

看着司马转身离开,池小晚不再掩饰自己的泪意,她有些泪眼模糊的看着地上的灯笼,蜡烛已经灭了,但整个灯笼外面糊的红纸已经变成了灰烬,不复存在,只有竹做的灯笼框架还完好无损。

“好啦,小晚,你又不是故意的,我们去吃饭吧。”池小珉有些遗憾的看着地上已经损坏的灯笼,拉着池小晚的手,微笑着安慰说,“这个司马本来就是一个怪人,你不要理他,你要是实在不喜欢这个人,我们就让二姐出马,估计她应该可以感化司马这颗冰冷的心,呵呵,好了,还真掉眼泪了,没事了,走,我们去吃饭。”

突然,嘭的一声,地上灯笼的框架裂成几块,吓了众人一跳,池小珉盯着地上的灯笼,说:“还真是邪门,蜡烛灭了,怎么这个框突然碎了?走了,我们不要看了,去吃饭吧,池小慧,和我们一起吃吧?”

“好的。”池小慧看着司马消失的方向,长吁了口气说,“他还真是一个特别的人,不过,我喜欢,对啦,小晚,你不可以记他的仇,虽然我不相信爱情,但是,如果一定要嫁人的话,我就嫁给他了,所以,看在他是未来姐夫的份上,不许和他生气。”

池小晚愕然的看着自己的二姐,哭笑不得,这什么跟什么嘛!

池小珉一副被吓到的表情,盯着池小慧,故作担心的说:“池小慧,你还真是有趣得很,你一位司马就能看上你吗?搞不好,他对你根本就没有感觉。”

“如果不是刚刚发生小晚的事情,他一定会搭理我的,这一点我还是有信心的,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在我面前可以保持清醒。”池小慧自信的说,“这是你姐姐我这么多年来得出的唯一真理。”

池小珉啧啧连声,拉着池小晚和众人一起去了服务生为他们选得一个房间,池小晚回头看了一下地上的灯笼,已经有服务生在收拾,突然间,有一种极度委屈的情绪涌上心头,司马他算什么人物,怎么可以如此对她,怎么可以如此刻薄?!

面对满桌的饭菜,池小晚实在是没有胃口,喝着鲜榨的果汁,却一点味道也没有,整个人有点漫不经心。“我去下洗手间。”她站起来,不想再做下去,她想到个有风可以吹的地方站一会。

一出门,正好碰到服务生端着水果过来,看见她,微笑着说;“池小姐,您有事吗?”

“没什么。”池小晚有些勉强的笑了笑,说,“屋里有点闷,想找个地方透透气。”

“噢,是不是刚才我们老板说您了。”服务生微笑着说,“呵呵,能够让他训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在这儿,他几乎不说话,能够听他说一句,哪怕是骂人的话,我们也会觉得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您不要放在心里,那灯笼确实是相当的珍贵,但是对于我们老板来说,也不过是件装饰,您不要放在心里。不过,如果是觉得闷想去透透气,您顺着这儿往上走,再上四层,有个平台,里面有桌椅,你可以坐着休息会,那儿可以吹到风,也可以看到雨。”

“好的,谢谢。”池小晚感激的说。

服务生目送池小晚离开,正准备要送水果进去,突然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为什么对她这样照顾?”

服务生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人,轻声说:“你总是劝着主人放开丛姑娘,你呢,你何曾给过你自己机会?我只是觉得这个池姑娘看着很亲切,仅此,主人从不轻易开口,更不要提他教训人了,他既然肯开口教训池姑娘,就说明,在他心里,并不如表面上表现的如此讨厌池姑娘,我只是希望他们可以友好相处,已经这么久了,主人也需要有人可以陪着说说话,过得真实些。”

第66章

“主人是不愿意伤害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甘南沉声说,“否则以主人的魅力,没有人可以幸免,刚刚那个女的,叫什么池小慧的,不就是一个被主人迷住的女人吗?”

“不是,你不懂得主人的心思。”端着水果,这眉清目秀的服务生的胸牌上写着一个简单的名字,小忆,“你放不下小樱姐姐是因为她是你老婆,她把生的机会给了你,你心中有着感激和责任,而且你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如何保护主人上面,但是,主人和你不一样,主人是放不下丛姑娘,他不能够接受任何一个女人,是因为他的心中已经让丛姑娘塞的满满的,再也放不下任何一个人!”

“已经这么久了。”甘南轻轻叹息一声,“我都已经想不起丛姑娘的模样,主人却还放不下她,其实主人不应该如此内疚的,当时的情形是个意外,并不是他故意的,他纯粹是被陷害的!”

“是爱,让主人放不下,接受不了任何人,但是,这么多年了,池小晚还是主人第一个发火的女人,能够这样,就已经是个意外了,或许,她可以让主人有片刻的轻松。”小忆轻声说,“能够让主人送花,送她回去,送她伞,特意请她一顿饭,甚至冲她发火,在我的记忆里,这是唯一!甘南,我们不可能陪着主人到永远的,主人需要一个女人陪他度过那永远没有尽头的日子,世人都想长生不老,永远不死,其实永远不死,是件痛苦的事情。”

“我不舍得离开主人。”甘南轻声说,“我们是有幸陪着主人活下来的人,能够陪他一天是一天,哪怕活得寂寞,也是甜的。”

“我要进去送水果了。”小忆轻声说,“单元这个池小晚与主人是有缘的人,可以让主人能够有片刻的幸福与放松吧。”

“他们还在吗?”司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