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三哥,我要帮谁呀?”我朝水神允问,那么多人各自为政,怎么辨别敌我双方啊?啊,对了敌人有刀,可是又有些没刀的…

“不要让人跑出去。”水神允好不容易说了句话,又全神贯注地跟对手打了起来。

他跟张挚正在和一个五六十岁面百无须、单眼皮的老者对打,那个老者的武功招式一看就知道不是中国武术,中国大部分武术建立在天地阴阳五行之上,更因长期提倡武德而使得绝大部分招式趋于光明正大,不屑流于阴毒。而这老者每一招一式,一劈一斩一腾挪皆简单利落、威势煞气,令人一见就想起日本武道…老者脸上隐隐浮现着青气,可能是使用某种功法的缘故,没想到,日本的武技里也有这种类似于我们中国武术的内功心法,不由仔细地观察起来。

张挚可能早先时候有受过伤,现在加上水神允,也只是稍占上风。水神允虽然内力不如老者深厚,但他武功招式不拘一格,奇招妙式层出不穷,再加上张挚在一旁协助,迫得那老者渐渐左支右拙起来。如果他沉住性子,他再支持一段时间说不定靠着内力深厚就能打得赢水神允他们,可惜他有些急躁起来,周围的情况不容他再拖延下去,只听他仰天发出一声有如树木断枝裂桠的怪吼,整个身子浮起一层淡淡的青气,脸庞更是绿得像怪兽,肌肉一鼓一鼓的慢慢胀了起来,眼露凶悍精光,一挥手一抬足,气劲轰然,水神允和张挚见状不敢撄其锋芒,采取游走避击的方法,只可怜楼上华丽装潢却在他的破坏之下,不到几分钟便变成了一片狼籍残垣。

“这是什么功法?”我吃惊地望着已不成人形的老者,原本有些白晰的肤色变绿不说,连身子都凸起一块块肌肉似的东西,随着破坏力的加剧,他眼中的理智之光也渐渐消失,口中“嘶嘶嗷嗷”吼个不停。

“这是东洋扶桑的一种秘术,练习之后可以激起潜伏在人体深处的野性、兽性,使其力量剧增,不过一旦使用超出负荷的车量或使用时间过长的话人就会失去理性,严重的甚至会使人疯狂,变成一个只知屠杀的怪物。”宁青来到我身边,同样盯着打斗中的三人,说道。“这种秘术缺陷太多,只适合用在想与敌皆亡的时候,这点很适合日本人不畏死的武士道精神,但变成怪物而死的模样仍被大多数人视为侮辱,所以也很少人会使用…我以为到现代它已经失传了呢,没想到还有被传下来,而且练成了…”

经过一番剧烈的拳击破坏,怪物的动作渐渐迟缓,浑身狼狈的水神允和张挚终于舒了口气…水神允觑了个空,身子陡然后翻,双腿蹬在墙壁借力使身子平行飞撞向怪物,双手合成一种怪异的拳势,正正地印在反应不及的怪物印堂上,硬生生地将力大无比的怪物击退了三步,怪物双手乱挥,在砸碎了身边唯存的几件完整摆设后,庞然的身子晃了晃,“砰!”地倒下,震落和震起了许多东西。

“呼——妹夫教的这一招还真管用…糟糕!”

水神允和张挚脸色大变地冲我们飞奔而来,我和宁青跟着转身一看,傻眼了!整个二楼厢房十间至少被毁坏了七八间,在这之间乱窜的绿色怪物竟有五六只之多…那些跟着张挚和水神允来击敌的武林人士大概没见过这种场面(谁见过啊?),一下子形势逆转,反而被追了个满场跑,里面还有原本跟上来凑热闹的颜露和苏雨诗。

“采灵,帮帮忙——”水神允边跑边说,就算他再好斗,面对这么多力大无穷的怪物也不禁要腿软。

“呼…哈…哈…”苏雨诗和颜露喘着气朝我们跑来,“采、采灵,快跑,这里变成茱罗纪公园了——”苏雨诗仗着颜露的两下子,倒也不是那么恐慌,还会跟我说笑。

“呼!我、我们,找个角落看热闹好了。”颜露胆子更大,面对这种绝无仅有的现象,坚持要观看到底。“这里有这么多人,要死也不会死到我们的…”

“对呀,我们为什么要跟着跑?”苏雨诗很是赞同。

“让开。”宁青忽然喝道。

苏雨诗和颜露对视一眼,身子反射性地一跳,宁青手中的透明丝绫已然射出,紧紧地击退绿色怪物乱挥乱舞面来的双臂并缚住它。顾不得颜露和苏雨诗她们诧异的眼光,我凌身跃上丝绫,将手上灵气凝结出的弹珠大小的气体珠子贯向绿色怪物的曲眉处,把它们修练邪功汇聚的可以影响人体的能量团一举打散…我凌空缓缓落下,宁青将丝绫一收,“砰!”地一声,差点袭击到颜露她们的怪物也倒下了。

接着,我们以此方法,又放倒了四只怪物——它们比第一只怪物力量弱小得多。水神允他们合众人之力也放倒了两只。

“妈的,趁乱被跑了不少。”张挚吐出了口里的血水道。

“跑不掉,江上春应该赶来了。”

也就是说,跑出去的人是自投罗网了。我忖道,怎么又是那个江上春来捡便宜?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被抓进警局的那些日本人前几日被救走,我们追查到这里,所以就进来抓人了。”水神允简单明了地说,“没想到隐藏在这里的日本人会有这种会变身的怪术…幸亏你们在这里。”

我脸一红,转开话题。“那光孝寺那边没事吧?”

“不会有事了,政府和佛教都派了不少能人前来保卫,谁不要命了再去偷?”

“我们走吧。”张挚说道,“必竟我们不是执法人员,被堵到了也不好。”

点了点头,大略整理了一下人员,我们在江上春的帮助下悄悄离开了这家酒店,临行前我们看到保卫室被劈晕了许多人,看得出这次行动是早有谋划。

这次没有戴半截面具,那个江上春看见我略显讶异,又见到同行的宁青颜露她们,唇角又浮起一丝带着深意的笑,令我大为懊丧。被纳兰白陶熏了那么久,对于情爱我不再像当初那么迟钝,这个江上春瞧我的目光越来越不单纯,那热意令我不太自在。

“采灵,你要小心邪教的人。”

临行前水神允对我说,“日本人劫狱的那天晚上,值班的警察都说他们见到鬼了…邪教教徒全都莫名其妙自焚而死了,那可能是某种邪法,如果他们把目标放在你们那里…总之,你要小心谨慎。”

“知道了,谢谢你。”奇怪,为什么邪教的人不把他们的手下救走呢?莫名其妙自焚?是自杀还是杀人灭口?

“干嘛那么客气。”他拍了一下我的头,微笑道,“改天再请我吃一顿好了。”

“好呀。”我笑着答应。“虽然我的手艺没云秀那么好,但也得了几分真传,我在家里请你好了。张挚到时候也请你来。”

张挚捂着受伤的嘴洒然一笑,“那得等我这里好了再说。”

“那有什么问题。”

“好了,回去吧。”水神允笑着说,“要不要我打个电话叫纳兰白来接你们?”

呃,“不用了,再见。”我赶紧说完,转身往宁青她们那边走去。开什么玩笑,这件事要是让纳兰白他们知道,以后我还要不要出门了?!

今晚还真是轰轰烈烈的一晚哪,就这么落幕了。

沉默地走了一会儿,苏雨诗才小声说:“采灵,你和宁青好厉害——”

“厉害什么?还说是朋友呢,瞒了我们这么久,有什么了不起的。”颜露不悦地截断了她的话。

“对不起。”宁青有些歉意。

“我们也不是故意的,难道要我们跟你们说我们会武功而且跟电视电影上演的一样的厉害吗?”

“哼,反正就是你们不对。”颜露仍绷着俏脸。“看我多傻呀,每次人家被恶人欺负的时候还充英雄跑前面呢,给人当笑话。”

“好了,是我们不对,我们给你道歉,任你处罚了好不好?”不会因为这样就弄得朋友都没得做吧?

“那你说,白和峻山他们身手变得那么厉害是不是因为你们的关系?”颜露又问,我无奈地点了点头,都不知她要问这个干什么。

“那好,只要你们答应我们一个条件,我和雨诗就原谅你们隐瞒之罪。”

“什么条件?”

“先说答不答应?”

我和宁青相视无奈:“要是你们提的条件我们办不到怎么办?”

“放心,这个条件不会是叫你们去摘天上的月亮更不会叫你们去做什么违背侠义之道的恶事,”我怎么听都怎么像《倚天屠龙记》里赵敏对张无忌说的话?侠义道关我们什么事了?只听得颜露继续说道,“只要你们——教我们武功就行。”“对对对!教我们武功。”苏雨诗乐了。

不会吧,教武功?

“不教我们武功的话,”颜露对着我们面露邪恶的微笑,“不仅朋友没得做,我还要告诉纳兰白和张峻山,说你们约我们来这里玩,还遇上了这种事情,你们觉得怎么样?不想我以后找你们麻烦吧?”

不要啊,宁青没有什么,要是纳兰白知道的话会杀了我的。“教你们武功?那也容易,只不过你们都这么大了,现在再学武——”“不要骗我说不行喔,白和峻山他们不也学得很好?哼,我早就在怀疑他们为什么会身手变得那么好了,原来问题在你们身上。”颜露严词历历。

“那就学吧。”我对表情还有些痴呆的宁青道:“你选一种适合的武功心法写给她们吧,我去找一些剑法掌法什么的给她们练,不懂的再问好了。”

大概第一次领教颜露的本性,宁青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好吧。”

“耶——”颜露和苏雨诗俩人互相击手跳了起来大叫。

真有这么高兴吗?我浅浅一笑,心想除了有些麻烦之外教她们一些武功也不错吧,至少以后对上无上尊教的时候她们的安全系数更高一些。

“那以后宁青和采灵不就成了我们的师父了吗?”苏雨诗忽然说道。

“笨,她们可以是代师授艺啊,要算也只能算师姐…”颜露一点儿也不愿意吃亏地说。

我们还能说什么?随她们了。

经历了纳兰白和颜露,哦,不对,还有张心茉,我深深地体会到,千万别教人抓到把柄,不然真的会很惨…

第三十章 完成爱

“玩得开心吗?”

回到家里,纳兰白正在上网,听到他的话我直觉地脖子一缩,他仿佛看见了般呵呵直笑:“我又不是暴君,你们女孩子相约出去玩也是好事,我不会骂你的。”

不会吗?他这样一说,我更是惴惴不安。

“你下了班就回来吗?”我随意地问。

“不是,我和一位远道而来的朋友去吃饭。”过了一会儿他才回道,语气怪怪的,不过我没有在意。

“哦。”说真的,和纳兰白关系亲密一点的朋友除了张峻山及颜露、张心茉外,我还没见着还有谁,跟着他认识的都是一些商场上的朋友。他家在外国,应该是国外来的朋友吧,我猜想着。

身上的沾着淡淡的异味,分外令人难受,我一进门就直往浴室里奔,可不能叫纳兰白给闻到了,他的鼻子很灵的。

迫不及待地跳进浴缸里泡澡,一颗颗缤纷的沐浴球溶解在六分满的温水中,冒出的水蒸气和香气一起飞舞着。仿佛是在静悄的森林中树林及绿叶香味的绿花香调,这是纳兰白调的一款香型,而这些沐浴球则是订制香型的客户送的,用它们来泡澡,可以让身体放轻松,我第一次使用,果然不错。

“啊…真是人间极乐享受。”

洗了澡,喝了杯水,我窝到纳兰房里。

为什么会跑到他房里呢?这就要从头说起了。

刚开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半夜的时候我总会闻到一缕奇香,跟着就会迷迷糊糊地寻着香味跑到他床上,被他笑了好几次,因为他从来都不用香水的,哪来的香味?接着在公司休息室里发现与他一起睡会莫名其妙地增加功力之后我就干脆跑到他房里跟他睡了,反正他也不会对我怎样,我天真地这么想着。

纳兰白从书房里出来,又到浴室里洗了个澡,回到卧室的时候,整个人清爽得有如晨光下的青草,我对他迷迷糊糊一笑,蹭了蹭柔软的枕头,接着睡。他爬了上来,把我揽在怀里,我吸闻着他身上沐浴后淡淡的香气,在他的注视下睡得更甜了。

“采灵,”他低哑着声,悦耳的嗓音带着丝磁性的魅惑。“你爱我吧。”

“嗯。”我下意识地哼了一声。

“我也爱你。”他轻轻地说,柔软而温柔的唇贴住凉凉的我,轻吮慢舔着。“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你与…之间的问题。”他边吻着我边低声说着。“也解决我的问题…”

“嗯。”我柔顺地反应着他,梦见一大片嫩绿的草地上,阳光煦和地普照着,小鸟在枝头上清脆地叫着,花儿也绽放出迷人的芬芳,引着蝴蝶飞舞轻扑…接着梦境一转,梦见我小时候贪睡,总是在妈妈大声地斥责声中睁着一双浮肿的眼勉强地起来读书写字…而我的注意力却总放在身边嗡嗡嗡叫的蚊子身上…

我烦恼地挥手一扫,“啪!”掌心结结实实地击在一堵硬实的肉墙上,随即被抓住,这下我真的清醒了,我睁着春水般的眼眸直直地睇着悬在我身上的男人,傻气迷惑地问:“你干嘛睡到我身上?很重耶。”

他红唇邪魅地一勾,眯着眼对我笑:“这是有原因的,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什么?

来不及思考,他已朝我倒了下来,我张嘴欲呼,却刚好被他俯首封住,热烫的肌肤亲昵相贴,我骇得脑中一片空白,脸蛋乍然热透,原本熟悉安全的男子变得狂野而危险,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脱了我衣服的?

我推拒着,难以忽视手心下的灼烫,那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震动火热地从我的手心传进血脉里,像毒素一样,麻痹着血液神经,像雷鼓一样突出我的心跳,与他一唱一和着,像琴瑟。

有一瞬间,我迷失在那古老的跳动里,但他的舌亲昵缠绵地在我嘴里搅动着,开始一种温柔而饥渴地啜饮,我渐渐晕醉起来,抵在他胸膛上推捏着的小手,逐渐变得无力,心里像有把火在烧,身子肌肤好像也置于火海,又热又敏感。他火热的大掌在我身上恣意地蹂躏着,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贯穿我的全身,我再忍不住地呻吟出来,“唔…”

我摇着头,想摆脱他的吮吻,却被他强横蛮势地捧住小脸,被迫一起共舞沉醉…我模糊地意识到自己越来越没有抵抗力,理智渐渐消散,身体却变得更敏感了,仿佛每一个细胞都清楚地感受到他那带着电流的手掌所赐予的欢悦而不自禁地蠕动着身子朝向他,迎接他。莹雪似的皓臂也不知不觉地攀向他的颈项,唇也合得更紧…

“啊!”我仰起脖子,身子不知要上或要下地揪痛着,他正从我的脖子轻咬向柔嫩尖挺的胸前。“纳兰,别、别咬…”我迷蒙着水眸可怜地瞅着他,很痛。

他俊脸火红、呼吸急促,我感受到他紧贴着我的健壮火热的躯体下,血液在急速地奔腾,他深邃的黑眸里满是激情的火焰,而我就在火中烧,像一朵浴火红莲,清灵中带着难以言喻的艳媚。豆大的汗珠从他额上滴落在我胸前,他喘息着盯注了半会儿,猛然俯首用力地吸吮,又痛又舒服的感觉一阵紧似一阵地冲击着我…我不禁啜泣出声,被无法明白无法排解的情欲逼得几欲疯狂。

他把我的螓首揽向他的颈窝,哑着声道:“你可以咬我…”

我沉沦在迷离的战栗里,半睁着美眸,双手紧贴着他有力的肩膀,满是疑惑地想看他,“纳兰…”

“采灵,我爱你。”他的大手轻轻拨开我的大腿,下身猛力地一挺,“啊——”我痛声尖叫,张嘴咬住他的肩,痛!好痛!痛死我了…

“呜…”我挥着无力的小手捶打着他,“你、你不要动,好痛!好痛…”我不住地哭着,不明白为什么,心里又是难过又像是松了口气还有着很多很多说不出来的滋味…

“嘘,不痛了,乖,别哭…”他又爱又怜地凝睇着我,俊脸像火在烧般痛苦地绷着,全身僵硬地一动不动,汗水正一颗颗地从上面滴落下来,落到我身上,烫得像开水,让我控制不住地抖动…他仰头吸了口气,忍不住地动了动——“纳兰!”我惊叫地双手紧抓着他。

“我忍不住了!”他说,像头出闸的野兽,将全身的力量压向我,仿佛欲把我斯裂,刺痛随着他有力的撞击一下下敲在我心上,再传到四肢,我已经痛到哭不出声,只得紧咬着牙徒劳无功地抵抗着忍耐着,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透过朦胧的泪眼只见到他耀眼的汗水在空中挥洒着,而他则雄健英挺得有如战场上骠悍的骑士…

“呜…不要了,纳兰…”好害怕,我觉得我就要被他杀死了,我根本没办法抵抗他。

“采灵,我亲爱的!别怕…”他好似看出了我的痛苦,渐渐缓下动作,不时地俯头亲吻着我,带电的魔手也在我身上游移爱抚着,充满怜惜的眼眸眨也不眨地凝注着我,仔细观察着我的表情,努力地想抹去我的疼痛,软化我的抗拒。

果然好受多了,我爱娇地双手攀着他的颈项,吸啜着泪水。清楚地闻到一股异香淡淡地从他体内发出,散发在这充满了情爱味道的房里,形成一股诱惑而性感的张力。

没过多久,我惊讶地发现,刚开始的那种燥热又来了,下腹的刺痛也变得没那么尖锐,反而化成了隐隐逼人的麻痒,这种酥痒,像涟漪般一波波扩散到全身,我难受地扭了扭身,逸出一声柔媚销魂的细吟。

“纳兰,我好难受——”

“我知道,亲亲!我知道…”

纳兰白已忍得全身汗水直流,闻声,立即又开始加大力度地抽动着,一次比一次猛,一记比一记有力,我惊骇过后却发现这曾经让我痛得死去活来的动作不再让我难受,反而愈来愈让我舒服,愈来愈把我推上狂喜的高峰。“采灵!”他叹息着在我耳边说着赞美的话语。“你好美、好甜…我爱你!好爱…”

“我也爱你!”我闭着双眸,紧紧攀着他,狂乱地反应着,放纵自己沉沦在那无边的喜悦里,在他男性的喘息里加上细柔的吟和声…

“啊!”在我的尖叫声中他狠狠地用力一挺,一股灼烫的热流也随着喷出,我晕晕乎乎地,才感觉全身的能量倾泄而出好似要被掏空了般,就灌来了热烫无比的热流,像太阳般温暖灼热的能量从下腹直冲进我体内,抚慰过我疲不能兴的身体,注入了无限的生机般,舒服欲死,可是热流却不受控制地游走了我的全身之后直冲命门,眼看就要涌进脑海,这时纳兰白却蓦地低头擒住我的嘴唇,把那热腾腾的能量流吸了过去,同时哺进一股清凉的能量流,清凉的能量流从他嘴里一过来,就像鱼儿入了海般欢畅地环体一圈之后又从下处游了出去…就这样循环了几回之后才停了下来。我也在这时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小鸟清脆细嫩的歌声唤醒了好梦酣甜的我,我懒懒地翻了个身…“哎!”我哀叫着,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比小鸟还不如,浑身更是有如散成了几百块般,又酸又痛,尤其是腰和…原本半眯的眼霎时圆瞪,我如遭雷击地弹起身子,“哎呀——”痛!又跌落在床。

人呢?那个害我这么惨的罪魁祸首呢?!

我又气又怒又羞又窘,想起昨晚汗水交织的那一幕幕,猛地把脸埋进被单里。还说他不敢把我怎么样呢,这不就被人家吃了…

热,热死了!我扯开被单跑进浴室,打开莲篷,任水流冲洒而下,却淋不去镜中女人那白玉里泛着晕红的脸色和闪着娇羞妩媚神采的眼神,我不太了解地看着自己身上变得有些淡的红紫淤痕,想不通自己怎么还能姿容焕发得有如新嫁娘?!

新嫁娘…

又想起了昨夜,我干脆将浴缸放满水,整个人浸在里面不出来,耳朵烫得快冒出火来了!我迟迟不敢出去,刚清醒时痛得想咬他,现在又羞怯得不敢见他,我怎能那样子在他面前敞开我自己…

“采灵?”

纳兰白在门外低唤着,我紧张地从水里冒出,左转右转看不到可以藏身的地方(地洞)或蔽身的东西(衣服)。“啊?!是我,哦不,你、你…唉,别叫了。”我结结巴巴地说着。

静了一会儿,他才压抑着嗓音道:“我只是想叫你出来吃点东西,我煮了你最爱吃的瘦肉粥。”

他一定是在笑我!我狠瞪着门板,无奈还是不敢打开门去报仇。再说,他什么时候学会煮瘦肉粥了?

又过了一会儿,“你不会想一整天都躲在里面吧?”他说。

“你管我。”

他咳了咳嗓音,“我不管你,你出来,我们说话。”

“我不跟你说话。”我生气地说,“我还没原谅你…你昨晚对、对我的不、不…不礼貌。”

“哈…”他终于忍不住在外面笑了起来,笑得不可遏止似的。“不礼貌?天哪,你还真是…”

我气极了,脸又热腾腾起来。“你还笑?我再也不和你说话了,你这只大色狼,趁人之危的大色狼!”人家“北海道之狼”算老几?倒贴人家都还拒绝呢。

“好了好了,我不笑。你快点出来,待会儿饭都冷了。”

“说不出去就不出去,你走开啦。”

“你再不出来,等我找到钥匙你就惨了。”他又开始威胁我。

“你、你混蛋!”我气得快哭了,“我没有拿衣服啦,怎么出去?”

静默了半晌,他才苦忍着笑,“你等着,我给你拿去。”

丢脸死了!我捂着脸,把身子沉入水里。

“衣服拿来了。”过了一会儿他又说。

我又浮出水面,“你、你把衣服放在门口,你走开。”

他没出声,须臾,他才说:“我走了。”

我赶忙跳出浴缸,拭干身子,将毛巾遮在胸前,走近门边听了一下,好像没什么声音,倒是我,心跳得好大声,呼!脸还有些热热地。单手拍了拍柔润的脸颊,我转动门把,将门拉开一条细逢,那浴袍果然叠好放在那里,我伸出手去拿,冷不防从旁边闪出一只手,扣住我的,再巧妙地将我拉了出去。“啊——”我吓了一跳,一见,果然是他,气得捶了他好几下。“你故意吓我?”

他亲昵地揽着我,吻了我如花般的柔唇一下,温柔地睇着我:“不这样,你要躲我到几时?”

不知道!我红着脸恼瞪了他一眼,撇开头不想(或不敢?)看到他。

“采灵?”他坚持地腾出一手抚着我的小脸,转向他。在他温柔深情的注视下我心怦怦跳得更快了,我不知所措地嗫嚅道,“你昨晚弄得我好痛…还没准备好你就这样…”

“都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他说。我无声地哼了一声,不理他。他又说,“不过我想这件事情你是永远都准备不好的。”我一愣,低声咕哝着。“那、就算是那样你也不——”

“而且你知道我昨晚跟谁一起出去用餐了吗?是你哥哥。”他对愕住的我点头道,“他找来了。”

“你从来就没有想过我的感受,采灵。”他抱起我往餐厅走去。我不解地抬头看他,他的眼里有我从未见过的淡淡忧郁。“你本来清冷孤僻,只有对我和峻山偶尔还生生气笑一笑,我就很担心了,怕别人发现这块未经雕琢的瑰宝,把你抢去,就是这样,我还差点失去了你。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茫然最难熬的时候,然后你回来了,俏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我高兴得不知怎么才好,就怕是一场梦。上天对我太好了,我没有失去你,而且你也没有拒绝我的亲近,可也不曾主动亲近我、依赖我,我这颗爱你的心一直是这样飘飘荡荡地,太没有拥有你的实在感。你愈来愈美丽,性子也柔和开朗了不少,我的潜在情敌到处都是。”他苦笑了一下。“如今,你的家人又寻来,他们以前是那样对你,可现在不同了,你难道真忍得下心不认他们?我没有把握你不会离开我…”

“所以你才那样做。”我真不知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他将我抱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地盯着我,深邃的黑眸里尽是宠爱与疼惜的光芒,那光芒是那样难住抵挡地在软化我的心…算了,反正我也只爱他一人,不给他还给谁,痛就痛吧。我败在他的浓情蜜意里,有些不甘不愿,身子还酸痛无力呢。

“不生气了?”他抚着我的脸,久久才哑着声问:“还很痛?”

我伸手揽住他,猛地往他脖子咬了一口,“很痛。”我放开他,“你不痛吗?”被我咬的地方都沁出血珠了,我葱玉般的食指抚了抚齿印,清凉的灵气在上面闪了闪,伤口渐渐愈合淡无。

“傻瓜,没你痛。”他温柔地吻了我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我。“肚子饿不饿?吃点吧。”他把盛好的粥放在桌上,拿起勺子要喂我吃。“我自己来好了。”我摇了摇头,想跳下他的腿,却被他紧紧搂住。“我们一起吃。”没办法,只好烫着脸,跟他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那碗瘦肉粥。

他把碗拿去洗(少有的体贴),我手捂着脸低着头,愈想愈为刚才的肉麻感到不可思议,太恶心了,俩个人含情脉脉,你一口我一口…

“真的还很难受?”他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了,见我迟迟不抬起头,蹙着眉问。我从指缝里瞅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心头仍腻得说不出话来,我以后不敢吃瘦肉粥了。

“今天是星期天,本来想带你出去走走的。”

我终于放下手说道:“除非你想背着我去。”我宁愿躺在床上睡觉,可是有他在,我不敢。

“那你想做什么?”他问。

“你去租片我们来看。”灵机一动,我想到了一个可以不用出去又可以放松身心排遣无聊的方法。

“租片?”他没什么概念地微皱着眉。

“对,我听香样室的人说有一部《流星花园》很好看,里面的男主角很帅,你去租来让我看看。”

他挑了挑眉,“还有呢?”

“嗯,再买些新鲜的水果好了。”

“还有吗?”

难得他有这么“听话”的时候,我不客气地又说:“我听说陶然居的甜点很好吃,要是可以的话——”他狠狠地吻住我,直到我喘不过气来,才在我耳边哼道:“你做梦吧,我走了。”

可恶!我抚着有些发痛的唇,瞪着他消失在门外…笑了,他一定会去买的,他真的很爱我呢…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