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相信要是秦氏真的在铺子里帮忙,结果会是怎样?

不过,不等晓娴拒绝,康庆昌在一旁出声驳道:“老婆子,你瞎凑什么热闹,你去了铺子里,那家里的活儿谁坐,难不成,你让我来洗衣做饭,真是的。”

“你这老东西,我这也是替咱们家着想,晓娴要是雇外人,那不也得付工钱嘛,肥水不落外人田啊。家里的活儿,回头我让宜英帮忙做做,要实在不成的话,我让宜英去帮忙。”秦氏不快的瞪着康庆昌,恼他老是与自己对着干。

晓娴听到让康宜英去铺子里帮忙,更是心惊,那铺子等着关门大吉算了。

“呵呵,爹娘,铺子这才刚开始,我暂时没雇人的打算。再者说了,在铺子里那可是伺候人的活儿,被人呼来喝去的,我和宜文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娘去遭这份罪,回头要是让二哥知道了,还不得将我们骂死啊,这可是不孝啊。”晓娴笑着将秦氏拒之门外。

“爹,娘。”就在秦氏还想说什么时,康宜富和林氏俩人进屋了,闷闷的喊了康庆昌夫妇。

听声音,俩人心情有些不快。

“嗯,坐吧。”康庆昌指了指凳子,示意他们坐下,然后开口道,“上次说好的那一亩田,你们俩可想好给哪几块田了。”

康宜富立马将眼睛剜向林氏,怒道:“林锡花,你不是说田的事儿已经弄好了嘛,现在怎么回事?”

林氏怕滋滋的垂了头,赶紧看向晓娴,向她投来求救的眼神,弱弱道:“三弟妹,先前不是说好了嘛。”

晓娴看了看康宜文,他也向她投来询问的眼神。

“爹娘,大哥大嫂,按照咱们之前签的契约来说,大嫂违了约,就该赔我们一亩田,这是无可争议的。后来,回家后,宜文与我说了大哥幼时救他一命的事,为了报答大哥这份恩情,同时也不让爹娘为难,这一亩田我们就送给大哥大嫂吧。

当然,这种事仅此一次而已,若再有下次的话,不管是何种情况,这田地我们都是要的。”晓娴郑重的说出了他们的决定。

林氏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终于回归了原位,康宜富脸色也松了下来,康庆昌是喜出望外。

秦氏则无所谓的撇撇嘴,反正田地又不是她的,无关痛痒,当然,能有这样的结果,她也不反对,起码不用她劳心了。

而晓娴是不想让康宜文觉得愧对康宜富,才做了此决定,不然的话,她定要这一亩田,谁让林氏夫妇的所为令人可恨。

康庆昌高兴归高兴,但还是用烟杆子敲着桌子叮嘱康宜富夫妇:“宜富,大儿媳妇,这次是晓娴和宜文俩人大仁大量,不和你们计较,你们莫要好了伤疤又忘了疼。到时再惹出什么事端来,晓娴他们要饶你,我都不许,还不赶紧谢谢晓娴他们。”

“爹,我知道了,以后不会的。”林氏低声应了,而后面向晓娴道了谢,“三弟妹,多谢你的大度,往后我们好好相处吧。”

晓娴抿嘴轻笑了下道:“大嫂,莫要谢我,只要你往后莫要在我背后捅刀子就成,其他的都好说,毕竟是一家人嘛。”

“是,三弟妹说得是。”林氏尴尬的说道。

这场纠纷算是完结了,等晓娴夫妇和康宜富夫妇出了屋子,秦氏禁不住埋怨起康庆昌来:“老头子,你就是不会做人,人家沈氏都自愿不要田地了,你还在那儿说些子话得罪宜富他们做么事。你尽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看往后那沈氏赚了钱,可是给几文于你花花。”

康庆昌看着秦氏无奈的摇摇头:“老婆子,你脑子里想得和正常人就不一样,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本来就是宜富两口子对不住晓娴,晓娴老实不和他们计较了,我这做爹的,难道说两声还不成。

晓娴他们若生意真的做得好,赚得钱多,我那是真心高兴啊,并不是想要他们给我钱花啊。水往低处流,人向高处走,哪个做上人的不希望下人好,当然,你好像除外,就见不得下人好。见着哪个好些,就想着法子想沾些小便宜,哎,也不怕孩子们笑话。”

秦氏顿时拉了脸怒道:“老东西嗳,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喽,我并不是想要占便宜啊,我只是担心宜文他们天天辛苦赚的一点儿钱,莫到头来都让沈氏给贴补了娘家,那岂不是白辛苦了。那文氏现在可是天天待在铺子里,有时沈氏和宜文不在,她要是藏些子私房钱,哪个晓得哦,所以,我才想着去铺子里替宜文看着点儿。”

康庆昌气得起身站起来,将身上的棉袄裹了裹,瞪着秦氏道:“别将其他人想得都和你一样,和你说不通,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数落完秦氏后,他就出了屋子,发现天色阴沉着,开始下雨了。

自己说得话,从来不被康庆昌所认可,总是反过来与自己对着干,这让秦氏一人气得像烧焦的炭,脸色黑得怕人,胸脯起伏着。

今儿最高兴的当数林氏和康宜富,特别是林氏,可谓双盈。不但田地要了回来,免受皮肉之苦,且还从王春香那儿得了银子与银簪,这些东西康宜富都是不知道的,又成了她的私房钱。

林氏闩好房门,撩起床单,将床底下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移去之后,一个小洞露了出来,她从里面拿出一个小陶罐。

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加上一两银子和银簪,林氏又细细数了数,合计了一番,银子外加首饰,约有十三四两呐,这些钱够她一人生活很久了。

鼻子里隐约闻到花香味,她扭头看了眼摆放在窗台上的两盆紫色被王春香称为情花的妖异花朵。她眸子转了转,犹豫了一会儿,从这堆银子中拿了一钱碎银放进袖笼,虽然有些肉痛,但为了接下来的日子好过点儿,这些钱花了还是值当的。

她重新将罐子埋在地底下,将东西恢复原位,不认真去瞧,谁也不会想到这下面藏着钱。将床单整理好,林氏走近情花,眯着眸子嗅了嗅,有种令人近乎晕厥的香味倏地冲进鼻子,让她身子哆嗦了下。

这花很奇怪,放在房间中,只有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味,可是你一旦走近,将它放在鼻子下面嗅时,味道浓烈得给人一种要晕过去的感觉。

不过,林氏不但没有因此而讨厌这种花,反而喜欢上这种晕厥之感,让她有种飘飘然,如同在梦中的奇妙之感,不光如此,身体还莫名有种冲动,那种原始欲*望的冲动,这让林氏十分开心,这花果然有奇效,这不正是自己追求的效果嘛。

她的身体已经调理好,可自从上次秦氏进了房之后,康宜富就一直没有碰过她了,哪怕是她主动相邀,都被康宜富拒绝了,眼神中有着厌恶之色,这让她更是惴惴不安。

而正在近乎绝望之时,却听到王春香可以帮她弄到一种药,可以让康宜富痴迷于她的身体。她也听人说过,有钱人家都会备些媚药,给房中事助兴,同时也是妻妾们争宠必不可少的一种手段。这种事她以前也只是听人说说,就是想弄那种药也无门,不想到王春香却能帮自己,这让她喜极而狂。

康宜富对自己的折磨,这个仇肯定是要报的,但是在未报仇之前,首先得自保,得将康宜富哄好哄得开心,只有这样,才会有好日子过,否则报仇就是空话。

看着妖异的情花,又看看白瓷瓶的媚药,想到今晚可能会是一个暧昧旖旎的夜晚,林氏的脸竟然难得浮上羞涩的红晕,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女要会情郎一般激动。

林氏出门去买了几样康宜富喜欢吃的卤菜,还打了壶烧酒,回来后,又蒸了咸鱼和腊肉,将酒温好,当菜和酒端上桌子时,康宜富紧紧板着的脸终于松了下来,拿起了筷子。

而康秀萍三姐弟闻着菜香味,一起涌到桌边,三人更是直接就用黑乎乎的爪子去抓咸鱼,被林氏用筷子敲打了。

“秀萍,你们几个有没有规矩,这些菜可是娘特意做来给你们爹下酒的,秀萍,先带他们两个去洗手,那手黑得像乌龟爪子似的,快去。”林氏斥道,并讨好的向康宜富笑着。

等康秀萍三姐弟一走,康宜富夹了块腊肉放进嘴中,瞟着林氏问道:“今儿怎么做这些子菜,家中可没几个钱,你要是不省着些花,到时没钱了,看我不抽你耳刮子。”

林氏心一寒,自己好心好意买菜买酒给他吃着喝着,你不说声好也就罢了,反而还要骂自己,可真是太可恨,康宜富,咱们走着瞧!

她心里气,但面上却媚笑了下道:“宜富,你放心吧,这些钱是我今儿在街上捡得,我没舍得没其他东西,特意给你买了酒和菜。”

媚眼如丝的林氏在灯光的印照下,五官变得柔美起来,康宜富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晚饭后,林氏先将三个孩子洗脸洗脚,将他们哄上床去睡觉,外面的雨夹着雪粒子砸在屋顶上,‘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为夜晚倒平添了几份不一样的情调。

正文 第192章 一夜癫狂

第192章 一夜癫狂(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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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进了房间,闩好门,康宜富已经脱衣服上床了,正准备躺下去睡觉,脸色红红的,是喝了酒的缘故,晚上的菜对胃口,他不禁多喝了几杯。

“宜富,等会儿睡嘛。”林氏壮着胆子,走到床边,嗲着声音撒娇着。

康宜富身上情不自禁的起了鸡皮疙瘩,眉头蹙了蹙,瞪了她一眼骂道:“好好说话,阴阳怪气的。”

其实他也装模作样,之所以喜欢和那个野女人在一起,不就是因为不喜欢林氏在床上过于呆板,性格又尖酸刻薄,不会讨他欢心。而野女人会发嗲撒娇,在床上更是主动豪放,让他yu仙yu死,欲罢不能,不然的话,他能和一个比自己年龄还要大的女人在一起混嘛。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喜欢野女人发嗲,可是林氏发嗲,他却又讨厌,真是奇怪的心理。

想到野女人,康宜富有些口干舌燥,脑子里全是野女人在床上那撩人的媚态。

“给我倒杯茶来。”康宜富粗声粗气道,并起身坐了起来,有准备出门的打算。

林氏忙应了,她本来就想倒茶给康宜富喝的,那早就将药融在了茶中,她试了试,根本觉察不出药味。

“来,喝吧,温热正好。”林氏没有再撒娇,不过声音格外温柔了起来。

康宜富斜睨了她一眼,眸中的厌恶一览无余,毫不掩饰,林氏装作没看见。

林氏见康宜富将茶一饮而尽,心中大喜过望,立马也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悄悄也服了一粒丸药。然后放下茶盅,轻轻褪去了外套,只着了贴身的裘衣,而后去端了窗台上的情花。

“宜富,你瞧,这是别人送我的两盆花,听说是从京城带过来的,你闻闻,可真香啊。”林氏笑吟吟的向康宜富走近,腰肢扭动的幅度明显加大了。

康宜富的两颊变得更红,呼吸也在加重,他原本是想起床离家的,可当他抬着看向林氏时,第一次发现林氏长得也不丑,体态婀娜多姿,笑容甜似蜜糖,丰满的胸前两座山峰随着步态的移动而在上下晃动着,刺激他的感官,体内似有团火在燃烧。

他粗嘎着嗓子说道:“你想得倒美,这花要真是从京城带回来的,那得多贵重,别人能送你?”虽然是斥驳的话语,但声音明显比先前柔和了许多。

“我没骗你,你闻闻看。”林氏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满心的欢喜,语气特意放柔了下来。

康宜富没有拒绝,而是真的凑过去闻了闻,浓烈的花香扑入鼻子,同样让他有种晕厥之感,但在这种似晕非晕之际,有种奇妙的快感从喉咙向合身蔓延,眼前的林氏变得更加撩人。

他迷离着双眸,一把搂了林氏,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开始伸手去解她的衣裳。

药在林氏的体内也起了作用,她将花放在床头柜上,双手主动攀上康定富的脖子,嘴中‘嘤咛’之声不断,俩人在似梦非梦的幻觉中疯狂的融合,大声的吟叫,床板被压得‘咯吱吱’响,让人怀疑床会不会突然塌掉。

林氏的主动让康宜富意外和惊喜,而康宜富的勇猛让林氏心跳加速,直呼过瘾。俩人在药力的作用下,一直折腾到半夜。

他们俩人倒快活了,可苦了康家其他人,因为林氏和叫声太大,饶是下着雪粒子,住在南房的康宜武和康宜财兄弟俩人还是听见了,这声音听得他们俩人脸红心跳,辗转反侧难眠。

特别是康宜武,年纪也不小了,对于男女之事已经知晓一些,体内的欲*望勃发,让他忍无可忍,腾得跳下床,拉开门,对着康宜富的东厢,大吼一声道:“大半夜的,叫魂啦,吵得还要不要人睡觉啊。”

然后又骂了些难听的脏话,这才气冲冲的进了屋子。

正处在癫狂状态中的林氏和康宜富根本对康宜武的叫声不理不睬,继续胡闹折腾。

而秦氏和康庆昌则是被康宜武的大嗓门给吵醒的,吵醒后的他们也听到了林氏的叫声,开始他们吓了一跳,以为是康宜富在打林氏,后来仔细一听,听出来那是**声,而非被打后的喊叫声。

“呸,这个不要脸的,又不是那窑子里的*子,怎么鬼哭狼嚎的,真是不晓得丑哦。要是被隔壁人家听到,我们家的脸可都被丢光喽。”秦氏立马在被子里拍着大腿骂道。

“哎,真是个不安生的,先别骂了,骂了他们又听不见,明儿你去说说他们,成何体统。”康庆昌第一次支持了秦氏,也觉得康宜富夫妇如此太过份。

秦氏立马点头应了,歇了几天没骂人,正感觉难受呢。

这边厢在无聊的折腾,那边的晓娴也在折腾,只是她的折腾则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晚上早早的吃了晚饭,晓娴准备和文氏一起去铺子里,可是那该死的胃又开始痛起来,见此,康宜文和文氏俩人坚持不同意去铺子里,要晓娴在家中休息。

痛得实在是难受,晓娴捂着胸口无奈的去躺在床上,并让康宜文将手炉加了热水后,放在胸口捂着。她真是很郁闷,这身体也太弱了吧,又是痛经又是胃痛的,真讨厌。

不过,在前世时,因饮食无规律,她的胃也不好,也常痛,一般情况下都是忍忍就过去了。

“晓娴,我去请郎中过来瞧瞧吧。”康宜文见晓娴一脸的痛苦之色,实在是不放心,忙说道。

晓娴摇摇头:“不用麻烦了,一会儿就没事了,让我睡会儿吧。”

想着与前世差不多,也就没放在心上,想着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可睡到半夜时,却被剧痛给痛醒,后背全是汗,裘衣都贴在了身上,睡在另一头的康宜文被晓娴低低的呻吟声和不时的翻身给惊醒了。

“晓娴,你怎么了,是不是痛得厉害?”康宜文赶紧起身,紧张的问道。

“嗯。”晓娴轻轻应了,左手握拳,死死的掋在胸口处,以此来缓解疼痛。

同时特别恼自己,这铺子还没开两天,就闹胃痛,要是继续这样,明天的生意可怎么办啊?

康宜文急了,赶紧穿衣服起了床,安慰道:“晓娴,你别急啊,我去喊吴郎中过来瞧瞧。”

“不用了,没事的。”晓娴无力的摆摆手,但这次康宜文不再听她的,替她捶了捶了后背,而后出了房间。

他不放心晓娴一人,想了想,还是上前敲了书房的门,告知晓娴的病情,文氏忙披了衣服去晓娴房间。

见文氏也被惊醒了,晓娴更是过意不去,轻声道:“娘,您先睡吧,我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

“瞧你痛得一头的汗,还说没事,来,娘给你掐痧,也许会好些。”文氏心疼的嗔道,赶紧坐到晓娴的身边,手伸向她的背上。

“你这丫头,衣服都湿透喽,还在那装没事。从小就跟你说,天冷要带暖和一点儿,你偏不听,穿这点儿衣服,不冷才怪,这下子晓得痛了吧。”文氏生气的絮叨着,语气虽是责怪,但晓娴听出了其中的关心。

“嗯,知道了,下次我会多穿些的,哎哟。”晓娴轻声应了,没有反驳。

文氏隔着衣服在晓娴的后背上摸索着,然后狠狠的揪起背侧的一根筋,用力的掐着,痛得晓娴叫唤起来。

“忍着点儿,瞧瞧你这筋涨得多粗,掐掐会舒服些。”文氏柔声说道,手下的力道未减。

晓娴咬牙忍着,还真别说,如此掐了几次后,胃部的痛还真轻了点儿,身体好像也松了些。

很快,康宜文就回来了,不过,是他一人回来的,甩了甩手上的雨水,进了屋子。

“娘,晓娴现在怎么样了?”

“我给她掐了痧,不过还是痛得很,郎中呐。”

康宜文摇摇头:“吴郎中被前街的一户人家给请去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要不这样,我背晓娴去新镇上吧。”

“算了吧,我真的没事,现在好多了。”晓娴赶紧拒绝,天色黑,又下着雪粒子,新镇那样远,太折腾人了。

“不行,一定得去看。”但康宜文却不管这些,坚持要背她过去。

他一见晓娴身体不舒服,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新婚之夜她的模样,心里就怕得很,担心她会有什么不测。

“晓娴,还是去吧,身子重要啊,宜文,可要累着你了。”文氏也担心,忙说道。

“娘,瞧您说的见外话。娘,晓娴衣服好潮,是不是要换一件。”康宜文一边说话,一边扶晓娴起床,也发现她衣服很湿。

“对对,我来给她拿衣服啊。”文氏赶紧给晓娴找衣服。

文氏拿来晓娴干净的裘衣,对康宜文说道:“来,宜文,你赶紧帮她将衣服换了,我去穿衣服。”她的棉裤还在书房。

当然,晓娴肯定不会让康宜文帮忙换衣服的,文氏穿好衣服,发现康宜文站在门外,很是奇怪的问道:“宜文,你怎么站在这儿,晓娴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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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3章 羞死人

第193章 羞死人(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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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晓娴在屋里换衣服。”康宜文很本能的回应着文氏的问题。

文氏疑惑了,晓娴换衣服,为何要让康宜文出来,他们俩人是夫妻,难道换衣服还要背着他吗?

不过,康宜文毕竟是她的女婿,她有些话不好意思说得太直白,暂时将疑惑装在心里。

看着满脸担心之色的康宜文,文氏不由自主想到晓娴,她总感觉晓娴与康宜文之间有些怪怪的感觉。

至于说怪在哪儿吧,她又说不好。

方才她进晓娴房间时,明明见到有一个枕头在晓娴的脚这边,看样子,她与康宜文俩人是分了两头睡的。

就在文氏心潮起伏,疑云顿生时,晓娴已经穿好衣服打开了房门,左手紧紧的捂着胸口。

康宜文不顾晓娴的拒绝,赶紧蹲下身子背起晓娴就向新镇走去,文氏在一旁帮忙打着伞和提着灯笼,深一脚浅一脚的向新镇行去。

康宜文原本是想去康家要牛车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省得将康家人都给吵醒,搞不好还会惹来秦氏的一番责怪。

晓娴伏在康宜文不算宽阔却结实温暖的背上,感觉到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听着雪粒子砸在油伞上的响声,她突然有种很踏实很安心的感觉,合上眸子,不想其他,安然享受这一刻的温馨。

这一路并不好走,雪粒子落到地上,很快融成水,干燥的泥土开始变得湿滑泥泞起来。天色又黑,一人行走都要小心,何况还背着一个人,那更是步步艰难。康宜文借着微弱的灯笼光,小心翼翼的向前行着。

“宜文,放我下来,让我自己走吧。”晓娴见他走得吃力,忙要求着,并挣了挣,声音和语气比往日要柔软不少。

人心都是肉长的,见康宜文如此真心巴巴的待自己,晓娴对他的怨气早就散去了九宵云外,有的只是感动。

文氏担心看着晓娴和康宜文俩人,既心疼康宜文受累,又担心晓娴的身体能否自己走。她想帮忙,可有心无力,根本背不动晓娴的。

“宜文,你也累了,不行,就让晓娴自己走一截,你歇歇。”文氏终究还是开了口,自然是向了康宜文。

康宜文将晓娴向背上送了送,摇摇头:“不用,我能行。这路有些滑,娘,您自己可得仔细些,别摔着了,咱们赶紧走吧。”

他口中说着话儿,脚下的步子不但未停,反而更快了些,心急如焚啊。

约行了半个时辰,康宜文终于将晓娴背到镇上的医馆,文氏上前重重的敲了门。

郎中替晓娴把了脉,给她服了药丸,然后扎了针灸,晓娴终于轻松了不少。三人拎着郎中开的中药直接回了铺子,今夜也不准备回家了,暂在铺子里睡一宿。

康家文让文氏和晓娴去睡觉,他自己则生了炉子去煎药和熬汤,等药煎好后,又端去让晓娴服下,这一宿他都未睡,满脸的倦色。

晓娴经过一夜的折腾,胃痛终于渐渐松了,身体也没那样难受了,睁开眼睛,看向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她起身坐了起来,文氏早就已经起床在前面的铺子里忙活着,她忙穿了衣服,拉开房门,寒风挟带着雪花窜进房间。

她身上一寒,裹了裹衣服,原来下雪了,地上已开始变白,雪花纷纷扬扬的,这是第一场春雪,来得很急。

“娘,宜文,你们怎么也不喊我起床?”晓娴进了前面的铺子,对正在忙碌的文氏和康宜文说道。

文氏和康宜文俩人听到她的声音,忙停下手中的活儿,向她看过来,晓娴清楚的看到他们俩人都一脸的倦色。特别是康宜文,白皙的皮肤有些泛黄,眼睛有些肿,他是一夜未睡啊。

晓娴心湖中淌过热流,这股热流温暖着原本寒冷的身体。

“晓娴,好些没有,今儿你就别忙了,反正下雪,客人也少,有我和娘就成。”康宜文忙上前来温声说道,神情虽然疲倦,但乌黑的眸子依然神采奕奕。

“嗯,好多了,还是你去休息吧,我来就成。”晓娴弯眸笑着点点头,然后强行将康宜文身上的围裙给解了下来,将他推进房间去休息。

然后她关上房门,系上围裙去铺子里,和文氏一起包饺子。

康宜文看着紧闭的房门,勾唇开心的笑了,见晓娴无事,一颗提着的心放下来,坐在床上还真得困了,脱了衣服上床,躺在还带着晓娴体温的被窝中,他只觉全身暖融融的,很快就睡着了。

“晓娴啊,宜文可真不错,那些的路背你去医馆,累得满头是汗,人家可是一声都没吭。回来后,又是煎药又是熬汤的,一宿都没睡,像他这样好的男人可不多哦。晓娴,这是你的好福气,可一定要珍惜啊。”文氏一边包饺子,一边轻声的赞着康宜文。

“嗯,娘,我知道。”晓娴垂眸应着。

文氏嗔了她一眼,轻责道:“知道?我瞧你那样子就是不知道。有些话,娘本不该说得,可是娘担心你耍小性子,往后会后悔。”

“娘,我没有耍小性子,你莫要想太多,我们很好。”晓娴娇憨的应着,不想与她继续这个话题。

但文氏却想将话给说完,继续说道:“你说你没有耍小性子,那娘问你,昨儿晚上你换衣服时,为何要将宜文给赶出房间,还有,你们俩人怎么不在一头睡?”

要是往日,文氏并不会注意这些细节,但昨儿晚上晓娴胃痛成那般模样,正常情况下,妻子换衣服定不会将丈夫赶出房间的,可晓娴赶了,这不得不让文氏生疑。再加上俩人不睡一头,还有前几日晓娴总是要与她睡,而不愿意与康宜文同睡,这些小细节加在一起,让文氏认为晓娴肯定正和康宜文闹别扭,并没有想到他们俩人只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

若真的知晓这件事,文氏定要将晓娴头都给骂绿了。

晓娴汗了下,没想到文氏会同自己说这些话,脸热了热,忙应道:“娘,您怎么说这些话,可真是羞死人了。您又不是不知我手脚冰凉,一到晚上更是冷得像冰铁一样,宜文特意睡在那边替我捂脚的,瞧您大惊小怪的,谁说夫妻一定得睡一头啊。娘,您怎么什么都管啊?”

语气中特意带了些许撒娇的口吻,表现得轻松些。

“不是娘管得宽,而是娘担心你不懂事儿胡闹,你若真与宜文闹了什么别扭,你赶紧去哄哄。人家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夫妻更无隔夜仇,知不知道?”文氏不信晓娴的话,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娘,我记下了,您就放心吧。”晓娴有些头晕,娘怎么老抓着这小辫子不放啊。

因为下雪,街上的行人明显少了许多,而来铺子里吃饺子的客人也少了一半以上,来得大多是熟客,且以女客居多,苏简然也比平日里来得稍迟了些。

“沈姑娘。”苏简然一进铺子,首先就笑吟吟的与晓娴打了招呼。

“苏公子好,下雪天怎么还出门啊?”晓娴带了笑容问道。

苏简然注意瞧了瞧晓娴,见她脸色并不好看,当下就蹙了眉头关心问道:“沈姑娘,你脸色怎地这样差,是不是有哪儿不舒服?若有不舒服,不是该歇着嘛,为何还要开铺子啊?”

晓娴看着苏简然如玉般温润的脸庞,在心中暗暗想着,你从小生活在富窝中,天天锦衣玉食的生活着,哪儿能体会像我们这种普通老百姓生活的艰难。

不过,对于他的关心,还是很感激的。

“呵呵,我没事,可能是没休息好吧,你去那边坐,我来给你盛饺子。”晓娴笑着岔开话题。

“真的没事?”苏简然不放心的追问道。

胃其实一直还在隐隐痛着,但晓娴依然笑着垂了垂眸子道:“苏公子,我真没事,多谢你的关心,赶紧去吃饺子吧,凉了可就不好吃。”

然后晓娴将饺子替苏简然端了过去,并盛了碗香喷喷的萝卜骨头汤,送给苏简然,这让他喜出望外,美滋滋的喝了口,连声赞着香。

他见晓娴虽然脸色差了点儿,但精神还好,不由放了心,细细品尝起饺子来。

秦氏一家人正在堂屋内吃早饭,康秀萍三兄妹怯生生的走了进来。

“爷爷奶奶,我们饿。”康秀才在康秀萍的撺掇下走到秦氏的身边,轻轻拽着她的胳膊,可怜巴巴的说道。

秦氏和康庆昌俩人眉头同时蹙起,秦氏喂康秀才吃了口粥,并问道:“秀萍,你们既然饿了,怎么不回家吃饭去?”

“我娘还没起床做饭。”康秀萍低声答道,看着桌上的饭菜,咽着口水。

“什么,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起床,就算是下雪,你母亲也该起床做饭啊?”秦氏一听康秀萍的话,立马怒了。

她早上起床后,就忙着做饭喂鸡喂猪,没注意林氏家的动静,谁料想她竟然会懒到这种地步,连早饭都不起来做,让孩子们饿肚子,真不是个东西。

“那你爹呢?他就没喊你母亲。”康庆昌也沉了脸问道,并让康宜武去给康秀萍三姐弟盛粥去,不管怎么样,也不能饿着孩子啊。

“我爹也没起。”康秀萍又说道。

“混账!”康庆昌拍着桌子恼了,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正文 第194章 康宜富不行了

第194章 康宜富不行了(二更)

康庆昌这一声怒吼,吓得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老头子,你声音小点儿,莫把秀才给吓着了。”秦氏怨了一句。

康庆昌没有反驳秦氏,而是向她摆摆手道:“你去喊一下,问他们俩人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秦氏很快想起昨夜林氏**声,其实不光她想起来,康庆昌和康宜武兄弟俩人也想起了,都在心里暗骂林氏夫妇的无耻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