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里冒着冲天的怒火。

不过,不等王天德的棍子打到王春香,她的笑声已经嘎然而止,正在脱衣服的双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然后她的身体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一个衙役抹了抹头上的汗,放下手中的棍子,长吁一口气,原来他在吴大人的示意下,用棍子将王春香给打晕了。

“啊,香儿,香儿你怎么了?香儿你醒醒啊。好啊,你打死了我们家香儿,老娘今天要和你拼命啊。”

卫氏扑到倒地的王春香身边,见她眼睛紧闭,人事不知,一下子给吓倒了,摇晃了几下见王春香还没有反应,她立马爬起来,去找那个打王春香的衙役算账。

那个衙役将卫氏狠狠的向一旁一推,没好气说道:“吵什么吵,谁说她死了,她只是晕了过去。不将她打晕,难道你还想见她丢人现眼嘛。”

这个衙役的年龄偏大些,说话行事老道不少。

卫氏心稍定了下来,王天德手中的棍子也无力的放了下来,重重的叹了口气。

吴大人让几个衙役抬着王春香向衙门继续行去。

卫氏牙齿紧咬,看着路旁的大石头,一双怒目猛得向康宜文一扫,然后如疯了一样向他冲过来,手里拿着那块大石头。

“康宜文,你这畜生,你将我们家香儿害得人不人鬼不鬼,老娘要打死你,替我们家香儿出气,畜生啊。”卫氏噙着泪骂道,人已冲到了康宜文的身前。

“够了,将那疯妇人也给本官押起来。”吴大人看着疯狂的卫氏,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一声大吼道。

衙役们齐齐应了,不等卫氏手中的石头砸向康宜文,她自己倒先被衙役给反剪着双手押了起来。

康庆昌和秦氏俩人松了口气,他们正准备去挡卫氏呢,当下暗自庆幸自己没闹事。

就这样一路吵吵闹闹来到衙门,吴大人连夜升堂审理这想案件。

原本晕迷过去的王春香,被人用冷水给沷醒,又请来了郎中替她服了解媚药的药丸,体内的燥热一解,她终于算是清醒了过来,只是脑后有些隐隐痛。

睁开迷蒙的双眼,她抹了抹脸上的冷水,看着眼前的阵仗,脑子里一阵晕眩,知道自己算是栽了,顿时浑身发软,万念俱灰。

完了完了,自己费尽了心思,耍尽了心机,到头来却落得个被千人唾骂万人耻笑的下场。老天爷,既然如此,你可必让我重生回来,还不如当初死了干净,省得到头来闹得比前世还要惨。

王春香到现在还是没有意识到是自己错了,要是她重生回来后,摆正心态,安安份份的过日子,不想着去害人,又怎会落到今天这种下场。

沈晓娴,康宜文,老娘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全是拜你们所赐,黄泉路上若有你们相伴,那倒也不孤单啊。不过嘛,等到了黄泉下,我一定要和康宜文在一起,沈晓娴你去死吧。

还有秦老贱人,老娘平日里待你那样好,好吃好喝好穿好用的巴结着,可到了关键时刻你没有向着我,反而还和着他们一起来欺负我,就算是养了一条狗,也不会如此待老娘的,也要让你给老娘我陪葬。

还有康老鬼,要不是你给康宜文订什么娃娃亲,康宜文就是我的,我若与他在一起了,我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呢?所以,你得死!

她的视线又转移到了神情呆怔的卫氏身上,脸上的恨意更浓。

卫老贱人,虽然你是我娘,可你并不是真正的喜欢我疼爱我,要不是你刻薄势利,一心只想着向上攀,一直阻止我嫁给康宜文,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模样啊。我死了,你也活不了,你得去黄泉下面伺候我。

王春香的视线从所有人的面上扫过,在场所有人都不准备放过,要让所有人陪着她一起死。

就连原本是她对不起的盛家父子,她都不认为是自己对不起他们,反而认为是他们害了自己。她认为要不是他们上门来让动提亲,卫氏就不会将自己嫁给盛文财,自己就不会火急火燎的急着要与康宜文成事,哪儿会上了晓嫌的当。

本来有俗语说‘人之将死,其言亦善’,可王春香却是个例外,在她的思想中,宁她负所有天下人,也不能让一人负她。

吴大人端坐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之下,手中惊堂木猛得一拍,朗声喝道:“犯妇王春香,居心叵测,趁着夜深人静,主动前去康宜文家中,用施媚药这等下下滥的手段,想要勾*引康宜文与她行苟且之事,以达成她不可告人的目的。幸好康宜文早早识破她的阴谋,洁身自好,没有上当,让王春香的诡计落空。

还有,王春香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采用挑拔、下毒、暗害等手段,想要陷沈晓娴、康宜富和林锡花三人于死地。王春香,你的心肠何其歹毒,桩桩件件的罪行,令人发指。王春香,对于以上事实,你有何话说?”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都是那康宜文害了我们家香儿,不是我们家香儿害人啊,求大人明察啊。”王春香倒没开口中,而卫氏却急了,急慌慌的跪下来喊叫求着情。

吴大人脸上浮上了薄怒,惊堂木一拍怒道:“卫氏,本官断案自是晓得是非对错,你可知,扰乱公堂是受到杖责之刑的。”

吴天德吓得腿一软,也立马跪下来求饶着:“吴大人,贱内只是爱女心切,并非是有意为之,还请大人饶她这一次啊,求求大人了。”

吴大人轻叹一口气,说道:“卫氏,念在你是初犯,往**家夫君曾也为咱们银桥镇出过力,这次就饶了你,若再有下次,定打不饶,一旁呆着去。”

“谢大人。”王天德忙不迭了道了谢,赶紧扶着卫氏却旁边听审。

相对比卫氏的激动,王春香则淡定的整了整头发和衣裳,脸上无丝毫紧张之色,然后看向吴大人。

正文 第224章 另有蹊跷

第224章 另有蹊跷(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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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香心中有了万全之策,自然不再担心其他。

反正自己早就死了,如今活的这些日子,已经是赚得,还怕什么。

而眼前这些得意洋洋的人们,恐怕还不知道今儿是他们的死期吧,明年的今日就是他们的祭日。

哈哈,阎王殿里一下子多了许多人,会不会很拥挤啊!到时会挤个头破血流吧,哎,只是可惜忘记提前和下面的祖宗打声招呼,让他们替自己备处屋子,下面就不愁无地方可住啦。

王春香心中扭曲的想着!

吴大人再次拍了手中的惊堂木喝道:“王春香,你还有何话说?”

王春香缩在袖中的右手动了动,然后又松开,对,闲着无聊,让他们就这样死去,也太便宜了他们,先陪他们玩玩吧。

猫抓到老鼠一般不都会不急着吃嘛,先要将老鼠侮辱够了再吃,这样吃下去才会更美味啊。

王春香眸底滑过残酷的笑意。

笑意一闪而过,而其他人都不知此时她在想什么,见她半天没开口,还想着她是不是在后悔自己的所为,羞愧的无法开口。

王春香抹了抹眼睛,看向吴大人说道:“大人,事到如今,我也想通了,有些事再隐瞒下去已无必要,我会全部说出事实经过的,请大人明察。”

听到这样一说,公堂之上除了王家人之外,其他所有人都在心中松了口气,终于承认了。不过晓娴一直在盯着王春香认真的瞧,总觉得有些不安,想着王春香处心积虑走到今天,不可能就这样轻易认了输,于是对康宜文轻轻耳语了几句。

康宜文眉头紧紧拧起,全身的弦顿时绷紧,轻轻颔首。而后眸子轻转,低声和身旁的康庆昌说了几句,康庆昌也是神色一凛,赶紧点头悄悄离开了。

卫氏软软的坐在椅子上,脸色白如纸,头用手在撑着,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听了王春香的话,心一阵绞痛,眼泪就止不住的向下流。

她既气恨又心疼王春香,同时也有着后悔。恨王春香一念之差酿成了今日的祸事,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今夜之事明日定会传遍整个银桥镇,王家颜面尽失,她不知道将来如何面对王家的列祖列宗,更不知往后该如何生活下去。出门定是被人前指脸来后指背,会受尽别人的白眼、挖苦、嘲笑和唾骂,与自己家亲近的亲戚朋友可能担心会伤及他们的颜面,极有可能会疏远自己家。

可是又心疼王春香眼下所遭的罪,清白的身子被众人看光,而夫家人也在一旁眼睁睁的瞧着,名声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比命还要重要的。先且不论她是否会被官府判罪,就算放她回家,她哪儿还有脸面活在这世上,活着就是一个笑柄就是一个伤口,不能碰触的伤口。不死,想要嫁个好人家也是不可能,能否嫁得出去还是个大问题。

因此眼下看来,王春香死了倒比活着强,起码往后她听不见看不到别人的鄙视和嘲笑,少受这份罪也是好的。

不但恨王春香,她还恨康宜文和康家人,想着要不是康宜文当初撩拔了王春香的心,王春香现在也不会为了他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恨过之后,卫氏又后悔自己当初坚持自己的意见,没有听王春香之言。要是早知会有今日,当初就该答应将王春香嫁康宜文为妾。虽然传出去会被人笑,但和现在所发生的事情相比起来,那简直根本不算什么事儿啊。

只可惜世上无后悔药可吃,苦果已经酿下,是该王春香品尝的时候了。

卫氏越想越无活下去的动力,想着也不如死了算了,那样别人的嘲笑唾骂她再也听不见,图个清静吧。

卫氏是这样想着,身边的王天德想法和她也差不了多少,真想上前一刀砍死王春香,可是见她这副可怜的模样,又生出了许多的不忍来。

公堂之上的吴大人见王春香如此,也满意的轻轻颔首,审案子最怕死鸭子嘴硬、拒不交待的犯人,犯人一旦愿意交待,那可就省事喽,这样晚上还可以有觉睡。

“快如实招来。”吴大人重重的拍了下惊堂木。

“是,大人。”王春时轻轻低了低头,然后向离她有些距离的康宜文瞟了眼,认真说道,“不瞒大人您,犯妇的所作所为圴是受人指使而为的,并非是出于犯妇本心。”

此言一出,公堂之上一片哗然,晓娴和康宜文俩人的心向上提了起来,俩人同时暗自揣测着,这王春香果然不会就此罢休。

而卫氏和王天德俩人则精神一振,立马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的看向王春香,期待着她说出些于她有利的话语来。

“受谁指使?”吴大人的眉毛也挑了挑,接着问道。

王春香葱葱食向康宜文的方向指过来,咬牙道:“是他,是康宜文指使我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指使的,为了达到他的目的,法子被他给想尽。只是因我对他用情太深无法自拔,太过相信他,就一直默默的承担着所有的罪责,从耒说过他半句不是,替他隐瞒着,

谁知道今儿会闹成这样,我颜面尽失,名声顿毁,大人您应该知道名声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何况我还是个未成亲的姑娘家,这…这简直比杀了我还要残忍。我做梦也不会想到,我深爱的男人会如此待我,会在我背后狠狠的捅了一刀,将我打入万丈深渊,永远无法翻身。

康宜文,你太狠了,你若真的不喜欢我,可以当面和我说啊,为何要使这些卑劣的手段来陷害我。若不是你,我早就嫁了林家哥哥为妻,现在幸福的生活着,又怎会落到今天这样不堪的地步。康宜文,你是魔鬼,你是畜生,都是你害了我啊。大人,您要替民女作主啊。”

王春香说得声泪俱下,肝胆俱裂,一会儿指着康宜文怒斥,一会儿又向吴大人磕头请求着,让不明真相的人还真以为事情另有蹊跷呢。

在场所有人顿时唏嘘不已,有些哗然,这个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吴大人的眉头拧得越来越紧,看了眼一脸正气的康宜文,怎么看也不像那种人啊?可是,审案讲究的是证据,自是不能光凭主观臆测的。

晓娴对天翻了个白眼,这王春香还真扯啊,不过,对于她的做法倒也是能理解的。

王春香花了这些心思,目的就是为了能和康宜文在一起,她也知道此次不管如何,她能活下去的可能性也不大了。她肯定想着,她死了,康宜文还幸福的活着,依她这种狠毒的性子,怎能允许这种事发生。所以,她要拉着康宜文一起去死,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这样的桥段,以前在电视中见得多了。若她真能成功的将康宜文给扯进去,康宜文定要陪她一起受罚的。

哎,晓娴叹口气,真是想不通,天下男人千千万,这王春香为何非要嫁康宜文,以至于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最最关键的是,从康宜文平日的表现可以看出,他现在是真的不喜欢王春香,王春香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变成这样,值得吗?

康宜文气得额上青筋突起,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真想上前去狠狠打王春香几耳光,然后质问她为何要栽赃自己。自从成亲后,自己就和她说得清清楚楚,于她之间已无半点可能,可她却总是执迷不悟,一意孤行,落到今天这地步,是可悲又可叹!

卫氏夫妇的脸上隐隐有了笑意,香儿这番话说得好,不管怎样,都不能放过那康宜文。香儿啊,你终于是清醒了过来,虽然是迟了些,但为时还不晚啊。

康庆昌夫妇听了顿时气急,想要上前去争辨,被晓娴和康宜文俩人拦了,在公堂上面是不可以随意喧哗的。康宜文有信心王春香是陷害不了自己的,因他根本就没做这些事,如何能陷害?

吴大人拍了拍手中的惊堂木,看向康宜文问道:“康宜文,王春香所言是否属实?”

康宜文走出人群,向吴大要遥遥一拜,正色道:“吴大人,晚生行事光明磊落,更知晓孔孟之礼,不敢逾越礼法,更未做过任何令人不耻的事体。王春香之言,句句圴为栽赃陷害之言,还请大人明鉴。大人,不知能否让晚生问王春香几句话?”

吴大人略一沉吟,轻轻颔首,允了。

康宜文向吴大要道了谢,然后看向近在咫尺的王春香,想想当初清纯活沷可爱的小姑娘,如今变成了心思恶毒,害人不眨眼的恶人,不禁有些惋惜。凭她的才情相貌,是完全可以寻个好的夫婿成亲,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的。

王春香也看向康宜文,眸子里竟然还有着留恋,这个男人是自己的,谁都不能将他给抢走,他只能属于自己。

“王春香,你说我指使做了一切,不知我到底指使你做了哪些事?你今儿得说个清楚,岂能毁我名声。”康宜文出声问道,眸子中有了薄怒。

他是想借此让王春香自己说出她的一切所为。

正文 第225章 真相

第225章 真相(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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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香看着康宜文的眼神有些痴迷,心神晃荡了一下。

“啊,你说什么?”她恍惚的反问道,眸子里水波荡漾了下。

康宜文闭了闭眸子,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语。

王春香轻轻颔首,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语气幽怨的答道:“宜文哥哥,做了哪些事儿,你心中清楚的得很,为何还非要我再说一遍。你这不是又在折磨你自己与我吗?”

见她这装模作样的势子,康宜文恨不得上前踹一脚,忍着气,咬咬牙道:“王春香,我愿意被折磨,说吧。”

王春香眸子一转,向吴大人拜了拜,然后慢慢说道起来:“吴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我与宜文哥哥俩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已经私定了终身。就在他准备让媒婆前去我家提亲时,意外得知他父亲给他定了娃娃亲,也就是沈晓娴。沈晓娴当时在乡间的名声不好听,是个爱占小便宜、好吃懒做邋遢的女人。

宜文哥哥不喜欢沈晓娴,他喜欢的人是我,他曾亲口告诉我说,沈晓娴这种粗俗不堪的下溅女人,是配不上学富五车风流倜傥的他,这样的贱女人就算是给他提鞋子都不配。”

她在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下,向晓娴看了眼,发现她神情淡定,没有她想像中的恼怒,不免有些失望。这些话康宜文自然是没有说过的,她只不过是有意挑拔一下而已,谁知晓娴没有上当。

对康宜文的称呼也是故意而为之的。

不过,康宜文倒有些紧张,担心晓娴会信了这些话,也忙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如常,这才稍稍安心。

晓娴在心里冷笑着,王春香的把戏她岂能不知,再者说了,之前的自己被马氏逼得是有些不堪,又怎能怪别人在背后说。不过,她倒相信康宜文不会那样说的,他没那样恶毒。

这一点,从新婚之夜他细心照顾自己就能看得出来的,若他真是那种狠毒之人,自己与他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是眼下这般模样。

王春香只得继续说下去,“可是父母之命又难违,宜文哥哥就算是再不满,也只得无奈的与她成了亲。不过,在成亲之前,宜文哥哥与我商量好了,让我在他成亲当日混在宾客中,趁机去他的房间,在沈晓娴的茶水中下毒,将她毒死,这样他就可以娶我了。他当时给了我一包毒药,我就收了起来。

也怨我当时傻,为了能嫁宜文哥哥,一时冲动,在他们俩成亲那天,我将宜文哥哥给我的那包毒药放进了沈晓娴的茶水中,并亲自端了给她喝下去,然后我就悄悄走了。

原本以为沈晓娴会必死无疑,谁知她命倒挺大,竟然被救活了过来。

宜文哥哥也特别生气,然后又找到了我,让我想办法在他娘面前挑拔沈晓娴的是非,从而让他娘逼他休了沈晓娴,这样,他就可以娶我了。

在宜文哥哥的暗示下,我去找了林氏,也就是宜文哥哥的大嫂。林氏是个爱贪小便宜,心肠又坏的女人,她最见不得其他人好的。她正担心沈晓娴会让康母喜欢,而抢了她的风头,我将宜文哥哥的想法告诉了她,同时还给了她几两银子,林氏十分开心的答应了。不过,为了顾及宜文哥的面子,我没有告诉林氏这件事是宜文哥哥指使的。

可是不管林氏怎么挑拔,沈晓娴在康父的维护下,依然没能离开康家。宜文哥哥只好让我去接近沈晓娴,然后再趁机下毒害她。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下毒时,其间有一个京城来的贵公子苏公子,苏公子好像和沈晓娴俩人有些不清白。俩人常常眉来眼去,私下里更是频频相会。宜文哥哥怀疑沈晓娴与苏公子有了奸情,非常气愤。生为男人,他就算再不喜欢自己的娘子,可是也不能容忍他的娘子与别人有奸情,于是他决定要亲自下手除了沈晓娴,以泄心中之恨。

正月初七那天我们去游浮陀山,宜文哥哥让沈晓娴坐在那块大石头上,然后他自己带着苏公子、南华哥哥一起假装去爬仙人床,其实是想将他们引开,然后我在山顶将那块大石头给推了下来。宜文哥哥原本以为这次沈晓娴会必死无疑,谁知还是被她逃过了一劫。

后来沈晓娴在镇上开了饺子铺,我正准备去恭贺时,正好遇上了林氏。林氏真的非常贪婪,她又来向我要钱,我没有,她就威胁我,要将我的所为告诉其他人。于是,我害怕的去找宜文哥哥与他商量怎么办。

宜文哥哥想到了杀人的计策,将林氏除去,这样别人就不会知道我曾让林氏做过什么。

我也不知道宜文哥哥从哪儿弄来了两盆紫色的小花和一瓶药丸,让我给林氏,不过,宜文哥哥并没有告诉我花和药丸的功效是什么,我不傻乎乎的给了林氏。谁知道后来林氏和康宜富差点儿死去,我才知道那也是毒药,当时我吓得不轻。

后来宜文哥哥安慰我说,为了我们俩人的将来,有时候必须要狠点儿。

有一次,沈晓娴突然呕吐,虽然不是怀孕,却也提醒了宜文哥哥。他又来找我说,沈晓娴要是怀孕了,到时想要休她会很麻烦,若孩子生下来了,我到时一进门就要做继母。他心疼我,不想让我做继母,于是就给了我装了麝香和红花的香囊,还有馅料是红花和夹竹桃的玫瑰莲蓉糕,让我送给沈晓娴。

宜文哥哥的目的是让沈晓娴断子绝孙。

宜文哥哥的心虽然是狠了点儿,可想想他也是为了我们俩人的将来,我就没作他想。

可是我们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我娘会突然又给我订亲。

明天我就要成亲了,宜文哥哥这下子也急了,于是他和我商量好了,让我晚上去他家,然后装可怜向康母求情,并用嫁妆去yin*康母,让康母答应他娶妾。宜文哥哥是想先将我娶回家后,然后再除掉沈晓娴,这也是时间紧迫,不得已才想到的法子。

当时我在院子里的一切行为,圴是事先与宜文哥哥商量好的,按照他所教的一切在进行着。

只是…只是我怎么也不会料到,宜文哥哥竟然给我下了媚药,让我颜面尽毁,这样的结果是我做梦也不会想到的。我被宜文哥哥给卖了,却还在那儿帮他数钱。他在我痛后捅了一刀,我却还在担心他有没有事,呵呵,我真傻。

我刚刚细致想了想,我猜可能是宜文哥哥担心我会将他的所为告诉他人,他想用这一计来除掉我,好永除后患。

宜文哥哥,你好狠毒的心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啊…”

王春香一口气之下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没有任何人打断,晓娴和康宜文俩人就是想用这样的方法让她亲口说出她的所作所为。

至于其中的恶意中伤,等会儿会一条条的和她算。晓娴和康宜文更是意外得知,新婚之夜的腹痛果然也是王春香动的手脚,俩人眸子又眯了眯。

当然,对于其他一些不知情的人来说,还真有些信了王春香之言。

特别是王天德,见王春香说得有鼻子有眼,还真以为是那么回事。不过,卫氏并不全信,特别是王春香提到的那个香囊,明明就是姨母给的,哪儿是康宜文给的。还有上次康宜文陪着林氏去家中的表现,也让卫氏不大相信他会有如此好的演戏本领。

当然,这样的结果倒是她愿意见到的。

吴大人拍了下惊堂木问道:“王春香,你所言可是属实。”

“大人,犯妇不敢有半句假话。”王春香言之凿凿的点头应道,一脸的正经之色。

王春香做了两手的打算,一手就是今儿在场之人全部死去,那是最好的结果,一了百了。可是她得防万一,万一这些人都趁机逃脱了呢?这就是她故意在话里说些中伤晓娴和康宜文的言语,是想着,就算他们俩人侥幸活了下去,也定会受到她话的影响,互相猜疑,闹些矛盾出来,这也不枉她浪费了这些的口水。

哎,王春香就算是死,也不会死得安生,也要让其他人鸡飞狗跳,真是世间少有。

吴大人自然又去问康宜文:“康宜文,对于王春香所供述的,你做何解释?”

康宜文向吴大人躬了躬身子应道:“吴大人,还请您容晚生再问王春香一些话,真相自会水落石出。”

“好。”吴大人自然应允,这也是合乎情理的。

“王春香,依你之言,是我指使你做了那些不堪的事体。那么请你说说,我让你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康宜文逼视着王春香问道。

王春香眨了眨一双水波粼粼的眸子,疑惑的答道:“宜文哥哥,你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还需要我说嘛,刚刚不都言明了。你当然是想要除掉沈晓娴,然后娶我啊。”

晓娴和康宜文俩人都禁不住笑了,就连旁边的康庆昌和秦氏也笑了。

正文 第226章 被激怒

第226章 被激怒(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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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宜文恍然的样子点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当然是这样呀,不然,咱们俩做这些为什么。宜文哥哥,当初你可是对天发誓,要与我一生一世相守,永不相离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些誓言我犹然在耳,你为何突然就变了。

宜文哥哥,你好狠的心啊!”王春香继续流着泪哭诉。

康宜文眉头拧了拧,不想再与她继续说下去,转身面向吴大人说道:“吴大人,有件事好教您得知。我家娘子成亲当日因被王春香下了毒,虽被郎中给救了过来,但醒来后却忘记了很多事情,甚至忘记我们俩人成亲的事实。在我们成亲第三日时,她提出了和离,可我并没有答应。

晚生敢问大人,若我真想与王春香在一起,何不趁此机会与娘子和离,何必费那些的心思去逼去害我家娘子。恐怕就是个孩子也会知道杀人是犯法的,我为何要莫名其妙的自毁前程,自寻死路。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自从成亲之后,就想着要承担起为人夫的责任来,从未动过与王春香在一起的心思,从来没有。连这样的心思我都没有,又何来那些害人之事。晚生请大人明鉴。”

王春香愣了下,她倒将这事给忘了,哎,百密总有一疏!

她不免有些后悔。

不过,她不在乎,她还有证人啊。就算证人无用,还有杀手锏啊。

晓娴抿了抿唇,倒没想到康宜文会如此直率的将此事说出,毕竟妻子提和离对一个男人来说,并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康庆昌和秦氏俩人惊了惊,倒没想到晓娴那时就提出了和离。

而其他人听到这话后,均不由自作主的点头,王春香的一番言辞顿时站不住脚。众人对王春香都投去了愤恨的眼神,恼她做了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儿,竟然没有丝毫悔悟的心,反而还在那儿栽赃陷害,真是无不足惜。

特别是盛文财,眼角有泪水流了出来,王春香是他心中的女神,没想到原来女神是魔鬼,自己可真是瞎了眼睛,还一门心思想要娶她进门。不过,他又庆幸还未和王春香成亲,不然往后他不是被王春香害死,就是被她戴了绿帽子。

而盛老爷的想法和盛文财差不多,庆幸刘掌柜今夜喊他前来,不然,明天要是有人和他说起此事,他定不相信此事。没想到如花似玉的王春香心肠会如此的狠毒,天下间少有,自己家可真是背运,竟然遇上了。

卫氏和王天德俩人顿时抚额,很是泄气,他们没想到康宜文会有这一招。

是啊,杀人害人总得有动机吧,康宜文若真想与王春香在一起,在沈晓娴提出和离时,不正好可以就汤下面,何必后来大费周章做出那些事情来。这不管怎么说,都不合乎常理。既然康宜文有机会赶走沈晓娴而未赶走,说明他是真的没有生过这样的心思。吴大人听了康宜文的一番话,也在暗自想着其中的道理。

“沈晓娴,康宜文所说的可是真话?”吴大人面向晓娴问着和离一事。

晓娴向吴大人福了福身子,轻轻颔首道:“回大人的话,确有其事。民女新婚之日被王春香所害,从鬼门关中走了遭回来后,当时也看透了很多事情,同时也忘记了很多事情。我记得夫君当初也是反对这门亲事的,却忘了自己为何偏偏执拗的要嫁了他,如今既已清醒,就没有必要再强求夫君接受这门亲事,于是我就向他提出了和离一事。

可夫君心地宽厚仁慈,他说既已娶了我,就要对我担起这份责任,不会轻易与我和离或休妻。我被感动,就留了下来。

后来因生活的一些琐事,我又两次提出了和离,并对夫君说,你与我和离之后,就可以娶你心爱的女子。可夫君均不应允,说他心爱的女子就是我,而非他人。

大人,因此我相信我家夫君不会做出天理难容的害妻之事,他要真是想与王春香在一起,有好几次机会可以与我和离,为何不和离,却偏偏要做犯法之事?这只要是人,都不会如此去做的。请大人明鉴,还我夫君一个清白,将奸人治罪。”

康宜文欣喜的看向晓娴,乌黑的眸子里闪闪发亮,原来她心中都是有数的,真好!

手中惊堂木重重一拍,看着王春香怒斥道:“犯妇王春香,你好大的胆子,犯了错后不但不真心悔改,反而还在那儿栽赃陷害,罪加一等,来人啊,先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吴大人话音刚落,立马拿起四支黑头签,正准备扔下。

王春香立马叫道:“大人,冤枉啊,沈晓娴乃是康宜文的娘子,她自然会说话向着他。康宜文所说句句为虚言,沈晓娴根本就没有提起和离一事。再者说了,就算沈晓娴曾提过一次和离,康宜文没答应,这也没什么啊。康宜文乃是沽名钓誉的读书人,是很好面子的,他只可能休妻,怎会休妻呢。”

替自己辩完后,她有些得意的看了眼康宜文,看他还能怎么样。

康庆昌和秦氏这下子坐不住了,立马起身站了起来,向吴大人告了罪,经了允许之后说道:“吴大人,我儿康宜文与媳妇沈晓娴所言句句是实话,当时说和离一事,并非只有他们俩人在场,我们家里人都是知情的。晓娴当时非要和离,我们和宜文费了好些的心思,才求得她回心转意。且当时晓娴还说了,宜文休妻也行。

大人,若宜文真的做了那些禽兽不如的害人之事,不要说您不饶他,我们老俩口第一个就不饶他。像这样毒心肠的人留在世上也是个祸害,同时我们家人也会害怕啊,万一哪天要是得罪了宜文,他一气之下,不也会害我们嘛。

可宜文他真的没做这种事,我们老俩口也是决不能容忍有人故意来栽赃陷害,求大人明察,还我儿一个清白。”

林氏想了想,也起身站了出来,替晓娴和康宜文证明着和离一事。

“呵呵!”王春香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们都是康家人,自然会向着康宜文,说的话谁信啊。”

晓娴眸子一寒,也冷笑了一声说道:“王春香,为何我们每个人说的话都不可信,而偏偏只有你的话可信,这岂不是太可笑嘛。你方才说得那些,也都只是你的片面之辞,你有何证据来证明你说的是实情,而我们说得是谎言。王春香,你真是死性不改,当着大人的面还敢狡辩,可恶!”

“我有人证。”王春香昂了昂头得意的答道。

“有谁可以作证?”吴大人立马问道。

王春香看了卫氏和王天德一眼,然后对吴大人说道:“就是我的两个贴身丫环紫荷和紫叶,每次我与康宜文见面时,她们都是陪我一同前去的,她们是知情的。”

晓娴立马也对吴大人说道:“大人,王春香既然说我们康家人替我夫君作证不算,那这两个丫环自然也不能算证人。丫环听命于主子,她们自然向着主子说话。”

“没错,王春香,你要是再不从实招来,就要受些皮肉之苦哪。”吴大人又向王春香厉声喝斥着。

“大人,我说得已是实话,您还要让我怎么去招啊,难道您想让我撒谎,自己冤枉自己不成?”王春香伶牙俐齿的反驳着,脸上带着冷冷的笑容,冰冷的笑容下面是阴森的毒意。

“大胆刁妇,敢污蔑本官,来人啊,掌嘴十下。”吴大人怒了,脸一黑,立马喝斥道。

王春香这话不但是替她自己辩解,更多的是指责吴大人是非不分,他岂能不怒。

在古代可不比现代,官员审案时多用的是严刑逼供,打你几耳光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