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惜不计前嫌的张开双手迅速扑龙潜远怀里,带着哭声道:“我又想了想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是应该的,况且你都那么多了,多她一个也不多,哇!哇!我怎么这么贤惠呀!呜呜,可我感觉好委屈哦,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找个平衡,要不然弄死他儿子得了!“呜呜…人家为了你,牺牲好大呀!你害得我丢脸丢到太平洋了!呜呜…呜呜…枉我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赔啦赔啦…”幻惜真的很气,但气的还没烧晕理智,如果此刻她撤了她就没机会,这两天的怒气就打水漂了,白白便宜那个女人了,既然不让她好过,她也一定不让付染衣好过,看谁的手段高明:“相公,心里堵着慌,呜呜.”

龙潜远看着怀里哭泣的妻子,对于她突然跑回来很是意外,他以为她会离开,以为她受点委屈就不再拖鞋,以为他就要失去,但她还是回来了,用她的方式表达表达她的不满,如此佳人,他是不是该心动,是不是该为他努力些什么,龙潜远的手再次环住她的腰,比以往珍惜,比以往沉重,比以往伤感,但幻惜错过了他嘴角扬起得逞的笑弧。

“相公,不如你脱了衣服让我鞭打一顿吧,要不然我会憋出内伤的。”

“换个。”

“换个啊?把你吊房顶上,让我玩虐恋。”

“换个。”

“头上放粒芝麻玩飞镖。”

“换。”

“靠!你有没有诚意。”

“换个。”

幻惜望着冷然莫情的相公,他竟然连说话的语气和面部表情都没一丝动容,她算什么,合着她气得吐血,这男人都不在乎——心灵受创了,她也要玩个性了——走人!

幻惜刚气愤的转身。

龙潜远快一步的擒住她,把她压在木墙上,冷唇含住她的檀口。既然后来就容不得后悔。

“唔唔…你不要以为你可以色诱我…唔…”

“…”

“…不要解我衣服…”

“…”

“嗯…嗯…不…行….”

“…”

“相公…你敬业点…”

“…”

“我吃饱一次不容易…”

“…”

“那个…嗯…先等一下,你听我说…”

身上的人勉强撑起身来看着她:“…”

“付染衣身材很好。”

“…”

“啊!你干嘛突袭!考!你当我不敢调戏你!”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付染衣的娇美注定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绽放,她选择了龙潜远,自然就不会低估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值得她等待,值得拥有她的一切。

付染衣轻染薄唇,准备为焰国唯一皇子送行,他最终会走入那座圣塔,而她会站在他的一侧,等一切落成她是妃是后,都取决于自己家族贡献的力量,也取决于这个男人对她的心思,而她相信自己。

“妹妹看起来气色不错。”

“谢主母夸奖。”

幻惜摒除前嫌的接近她,准备以后和她套套近乎,好背地里陷害她:“哪里啊,我其实很羡慕妹妹能长这么漂亮的,你瞧这肌肤水灵的和桃子似的,真想吃一口。”

一旁的科姨娘此刻插嘴道:“主母的肤色才好呢,又年轻又娇嫩,主母才十五岁,将来肯定越长越好看。”

“是吗,呵呵。”

付染衣的脸色沉了下来,她今年十七和幻惜比她年轻不起来,况且没有女人会不在意年龄,身在帝王家更是要在意以后的得宠程度。

幻惜见她如此,耸耸肩放弃了和付染衣联络感情,内心却在思忖——要不然也宰了她。

 

前堂飞烟 第071章幻惜小胜

龙潜远出征,最喜的是慕谣竹,她本就喜欢打打杀杀,这次她要偷跟,要比所有人都积极的跟紧龙主。

幻惜看她一眼就知道她打什么主意,不过她不在乎,既然都要有一手她也给自己留了一手——孩子,只是这个孩子,哎!是非多呀,如果她有了孩子就预示着她不能当主母,如果她想继续当主母就不能有孩子,如果二者兼得,她又要好好想想了,伤脑筋。

清晨的京城充满了离愁,母子催泪,情人远去,骚动的是心,留住的是伤感,皇城大道上万军待命,千民齐哭。

龙潜远看眼沙漏,走出主院,他该出发了。

东院女子全体出来相送,哭的哭,闹的闹,但都不敢上前。

闻中尘坐在马车上没注意这群女子,自然就错过了他想见的徐幻惜。

“相公,一路保重。”

“龙主保重。”

付染衣站在队伍中含情脉脉的看着一身戎装的龙潜远。

幻惜上前帮他整整衣襟,表情留恋不舍:“相公,多多保重。”到底该不该说呢?

“恩。”

“早点回来。”说不说呢?

“恩。”

“多吃点。”豁出去了。

“恩。”

“——你走了,这个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龙潜远一抬头,可不是吗,小老婆都是王公贵族,大老婆确实危险。

幻惜捏着衣角说道:“你看…我是不是要….”先退位。

龙潜远人冷可不傻,她一出口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当然他也很大方,解下自己腰间的挂牌套她脖子里,转身,扬长而去。

陇墓堡全体家眷看着他离开,寄托着多少人的梦想,惦念的多少人的野心。

幻惜这下可不介意他走了,摸摸这个铁片笑得很甜很甜。

龙熙攘看她一眼,情绪中首次有了发自心底的恭敬:“主母,回去吧,要下雨了。”

“恩。”

该走的总是会走,送的再远也有达不到的距离,该跟的也总是会跟,只是不见得会有想要的结局。

幻惜就很沉得住气,付染衣得罪了她,她现在还没有报复,她就是大度从不在夫君不在时给小妾穿小鞋,不过既然夫君不在了,她有大权在握好像不给得罪她的人扎木偶说不过去哦。

“主母,你想什么呢,四少爷找您。”

“让他自己过来。”

是儿不客气的冲她呶呶鼻子,四少爷身体刚好,就让四少爷走动,坏女人。

回一哭着跑向幻惜道:“娘,大哥不见了。”

“啊?”

“他留下这个东西就不见了。”

“啊?”

“他留下这个东西就不见了。”

幻惜抢过回一手里的信,看完上面简单的——从军二字,瞬间把信撕的粉碎:“什么意思呀!我才当家就离家出走,我哪对不住他了!”

“呜呜…”

“乖,不哭吗,他会回来的。”

龙归一带着古墓望眼家的方向,毫不留恋的走了。

付染衣不是爱出风头的人,但她也不是一个站在低处会挨打的人,鉴于幻惜得宠的反应,她不得不从长计议为自己谋划生路,而她的选择是友好同类,孤立幻惜。所以,此刻的天星阁,娇人朵朵谈笑风生:

“付姐姐,你的绣工真好。”

“是吗?”

“一丝一线都这么讲究,能吧绣线玩的如此精细,姐姐真是天下第一人。”

“呵呵,是啊,姐姐出嫁之前救名满京城,今日能与姐姐谈天实乃有幸。”

“哪里,妹妹们谬赞了都是虚名。”

“姐姐天生高贵不是我们这等出身比的起的,如果姐姐哪天高升,一定要提携妹妹们。”

付染衣佯装怒道:“不可胡言,主母才是当家之主,只有她可以说提携”她这句话就是在试探,试探大家对那个女人的反应,她就不信一个身份如此低的人为正,就没人不服。

其他的女人如她所料的都笑了,笑的嘲讽笑的不屑,这里的女人全部比幻惜出身好,怎么会服一个黄毛丫头,就算她有两下子,但事不到自己头上,谁会服她,其中比较大胆的科正书出来道:“她怎么能和姐姐比,俗气不说还总喜欢缠着主子,我停下人说,倾侍每日扔她送去书房的礼物就要扔一堆。’

“哦?”这和她想得有些出入,她以为幻惜受宠。

“好心”的人看出她的疑惑急忙解释道:“姐姐你不知道,龙主本就是不爱说话的人,基本我们做什么龙主都不过问,可偏巧她脸皮很厚的死缠着龙主不放。”

“难道不是…”宠她。

“当然不是,姐姐,你刚进门,有些事你还要慢慢熟悉。”

“就是,主母那人很有问题,总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好像我们都该听她的,看了就讨厌,尤其是她还爱出风头。”

“是。”

“是。”

这次附和的人很多,就连付染衣自己都想附和,她对她那身衣服记忆犹新。

“应该正正她的威风。”

“现在有了付姐姐,我们就不用看她脸色了。”

“她当她是谁呀,敢管我们。”

里面的人肆意的讨论着,就像久堵的河流找到宣泄的借口,付染衣微笑的听着她在收集对她有用的消息。

在外面的药儿就没里面的人好受了,她脸色通红的被幻惜制住,根本没有通风报信的能力,幻惜一字一句的听着,感觉他们说的对了还点头附和一下。药儿的脸色随着里面讨论的深入脸色越来越白。

幻惜按着药儿,带着两个丫头就这么在外面站着,虽然里面的人没说她什么大坏话,大问题也相当敏感,况且她就不是一个好人。

药儿痛苦的看着她,她很温柔的对药儿笑:“放心我就是来看看你家小姐。”不来还真损失惨重呢,原来大家是这么想她的,那她还有什么好客气的,既然都看不起她,她也就不用玩什么以德服人了,直接上武力吧,要知道家里的母老虎可都是能吃人滴,她怎么能不先吃呢。

“姐姐,依我看龙家当家主母就该你是你。”

“对,姐姐如此风华相信定能讨龙主欢心。”女人总喜欢要找一个让她们输的心服口服的对手,如果付染衣当主母,她们还可以自我安慰貌不如人。但现在看着花孔雀,就是不能平衡。

付染衣嗔怪道:“怎可乱说。”

急于表现衷心的科正书道:“姐姐,我们是说真的。”

欢喜此刻爽快的放开药儿,衣着光鲜的进入天星阁:“呦!好热闹呀!”

她猛然进入,屋里的人都被她吓傻了,赶紧住嘴,一字跪开:“参见…参见主母。”

“跪什么,都是自家人没这么高的礼节,起来继续说呀!我顺便听听怎么个换主法。”

跪着的人闻言哪还敢起来。

付染衣看眼药儿也急忙行礼:“见过主母,不是主母想的那意思。”

幻惜猫眼一瞪,淡然的反问:“那是什么意思。”

付染衣缴缴手帕解释道:“大家只是见龙主刚走,心绪有点激动。”

“激动的结果就是把我废了。”

付染衣没料到她说的这么直接,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不,不。”

幻惜叹口其,拉起她的手:“妹妹,我知道你心善,但有些人就是别有居心,她们见不得咱们好。”

“可…”这事发生在天星阁,总该由她说了算,就算出了什么事也该过问她的意思。

幻惜转头看向跪在最前面的女子:“你是科夫人吧,全堡上下就你嘴巴最甜。”

科正书跪在下面心里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但她相信幻惜不敢把她怎么样:“是臣妾。”

“你服侍龙主几年了。”

科正书略带骄傲道:“七年。”

“很久了吗,那怎么还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呢,教唆可是七出之罪。”

七出?她还想休她不成? “主母,妾身自认服侍龙主以来从未有过纰漏。”

“这是两码事,你没杀过猪不代表你没吃过肉。”幻惜慢悠悠的走她跟前讥讽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大家都听着呢,你是想把我拉下台呢,还是想把付夫人抬上去呢?”

科正书不服气的跪着,直到今天难逃皮肉之苦,可因此能为自己找个大靠山也很划算:“臣妾不敢。”

“敢不敢另说吧,我今天心情好,给你个痛快,逐出陇墓堡和咬舌自尽你自己选哪个。”

幻惜话落,其他的人都惊了:这么严重。

科正书也惊了——出堡!惩罚太重了!况且她有什么资格逐她出府:“主母,臣妾服侍龙主这么多…”

幻惜手一挥,长久不漏的嗜血之气外泄,脖子上挂着的铁片也表示她有这个特权,幻惜很绝道:“快选!”今天就办了你正法!

下面的人都缩缩头全部胆颤的跪着,危难关头都是独自保身。

科正书没料到她还真敢出手,求救的看向付染衣。

付染衣硬着头皮上前:“主母,这事妾身也有责任。如若妾身今日不招姐妹们来聚也不会发生…”

“行了,没你什么事,此等人留着就是祸害,况且我话已出口她留下了,我就是让自己多出个敌人,我没事不会给自己树敌,来人!”

龙熙攘给她的黄金打手顷刻出现。

“拖出去,直接咔嚓!”

科正书此刻真正认识到危险,惊慌的大叫:“不要!不要!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主母求你给妾身一次机会!求你了!”

“都愣着干嘛!拖出去!”

付染衣急忙搭腔:“主母,放过科夫人吧,科…”

“如果让我说第三次死的就是你们。”

话落科正书被拖走,徒留她最后的挣扎。

幻惜摆摆手制止付染衣发言,付染衣恨恨的看着她,想不到她真敢在自己的地盘杀人。

幻惜站在天星阁正厅,冷眼看着下面吓傻了的小妾,玩起了她语重心长的把戏:“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犯错不要没事找事,你们脑子有问题吗,聚一块不会打打牌商量下进步,就知道嘀嘀咕咕的说闲话吗。”

“主母…主母…息怒!”

“既然你想死,不拿我的话当话,我又何必唠叨你,你那就是不受教,还有剩下的那几个,在家闭关吧,不要谁叫都出来,你知道什么,没事就在家呆着不要给人家利用了,当然我不是说付夫人利用你们,总之以后脑子放聪明点,不被人当枪使,好了,散了吧。”

付染衣越听越气,摆明了说自己嘛,此次还是她第一宴客,以后让她怎么立足。

别人现在可没空管她的心思,听幻惜说可以散了,巴不得多长两条腿:“谢主母,谢主母。”

付染衣看着幻惜,手里的手帕越捏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