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惜和公孙诉终于想到空致净,回头看到此情景都张大了嘴巴,幻惜擦擦口水:“真有眼光,豆腐没了。”

“师傅的清白呀!”

不过看两人那架势都不打算出面解围,反而全当没看见一样一起看向了酒坊:“一百两。”

“剃胡子。”

“一百一十两。”

“剃一半。”

“成交。”

十分钟后,幻惜满身酒气的扫开一群女人,揪着空致净的耳朵吼道:“老子让你接客!你竟给老子泡女人!”

然后 - - 嘭 - - 的一声把酒瓶砸向一群女人:“都是同行抢什么抢!”

“切!还以为真是和尚呢。”

“去,去,扫兴!”

空致净傻傻的被拉出去,一直闭着眼睛念佛语。

公孙诉见酒没了要发火,幻惜突然变出一瓶扔他身上,带着两人重新上路。

空致净一路上都闭着眼睛念佛语,就连公孙诉拼酒他都没管。不过很奇怪的是人家闭着眼睛都没撞到人。

幻惜凑近公孙道:“他不会是处吧。”

“恩?”

“就是没见过女人。”

公孙诉灌下一口酒,豪气的擦擦嘴:“我跟师父七年了好像没有。”

“哦。”

幻惜跑上前,拍拍空致净的肩:“小净,你咋了。”

空致净紧张的重复着:“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小净,小净,小净。”考,不会这么纯吧,幻惜中气一提,长鞭幻成一个喇叭对着空致净的耳边大喊:“师父!有妖怪!”

空致净瞬间惊醒:“哪!”

幻惜耸耸肩总算正常了,公孙诉看眼恢复如常的师父,佩服的揉揉她的绒发:“小子!行呀!上次师傅踩死了一只蚂蚁,不正常了一个月。”

“俗人!”

“喂!你说谁呢!”

空致净正常的回头,不小心看到公孙诉手里的酒瓶,链子骤出,喝酒的他又被铐上了。

“师傅,放过我吧!”响彻山林的叫喊惊奇了无数飞禽…

幻惜跟着他们快一个月了,没人真的赶她,也没人拿她当外人,公孙诉接受他是因为他实在太闷了,空致净接受他是因为她就不会拒绝。

这天,他们依然在树林里过夜,空致净正在点“蚊香”。

公孙诉坐在火堆边问出了藏在心里的疑问:“那个孙猴子怎么就逃不出如来的五指山。”

“因为它有尾巴,有尾巴就是有把柄。”

“为什么他打不死那些妖怪。”

“因为吴承恩心软。”

“这个故事要告诉我们什么?”

“妖精都很美,主角都很木。当怪上面有人,旅游最好用公款。”

“哦。”

“还有问题吗?”

公孙诉摇摇头。

幻惜拨弄下火堆里的地瓜,冲着他两叫道:“你们知世界上哪家企业最赚钱吗?”

公孙诉最先搭话:“青楼。”

空致净摇摇头,直接放弃。

“no,寺庙。”

“为什么?”

幻惜神秘兮兮的凑近公孙诉:“因为小净的老大有头脑,第一个把公司开遍全国各地,最早的统一了员工的服装和思想,更甚者,它还统一了发型。”

公孙诉对着火光首次沉默。

空致净皱皱眉不理解为什么,他们从小就这样啊!更何况怎么能说他们是行业。

公孙诉却惊醒到:“有道理。”

“你傻师傅就是菩提老大的忠实追随者。”

“恩。”赞成:“老大很爱他老大。”

幻惜揪住他盖住嘴巴的胡子,贼笑道:“你这…”

公孙诉一捂:“明天!现在睡觉。”

幻惜往火堆扔把柴,也准备去睡。

空致净站在夜色中,又开始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据公孙说他会持续很久。

幻惜伸出脖子:“小净!你好了没,那几个女的就那么漂亮让你朝思暮想。”

“贫僧…”

“睡你的吧!再想你师父就气死了!”

清晨三人开始赶路,没什么目的地就是乱走,走到哪是哪。空致净牵着闯祸的公孙诉,在焰国的领土上修行游历。

欢喜今天头晕的厉害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根本跟不上两人的脚步。空致净见她落下放慢了行进的速度:“幻移,你这两天气色不好。”

“心病。”

“贫僧帮你看看。”

“不用。”

公孙诉见她躲闪直接道:“八成是个女人。”

空致净对着公孙诉叹口气:“你何时才能入佛。”

幻惜落寞的低下头走进空致净,悲戚的靠在他的胳膊:“公孙,你说对了一半。”

公孙诉立即来了兴致:“看吧,老子就知道他不正常,你就是女的。”

“其实我是个太监。”

“啊!?”

“?”

一语两人愣,因为他们曾怀疑过幻移是女人,只是怎么也没想到是…是…

“有什么好惊讶的,这种事要是你,你会告诉别人吗。”说完还用悲伤的目光看着天,用空致净的袈裟擦擦泪:“你们是不是会嫌弃我,会赶我走。”

“不,贫僧…”

幻惜激动的抱住他:“我就知道孝敬最好了,小净是最好的僧将来一定会成佛。”

公孙诉瞥他一眼,因为他扑向空致净的举动有点不爽:“怀疑你说话的可信度。”

“你!孝敬你看他啦,他又欺负人家。”

“师傅别拦我,我要吐了。”

结果他没吐,幻惜忍不住吐了…

“你怎么了?”

“老子就说晚上不能乱吃东西,饿死鬼投胎呀。”公孙诉骂着还是过去给她拍拍肩膀,无比嫌弃道:“没事吧。”

“水!”

“靠!老子从不伺候人!”

空致净帮他递来水。

幻惜脸色惨白的靠着树,头越来越晕:难受,这两天越来越难受:“你们走吧。”不跟着他们了,估计这么长时间找她的人该放弃了。

“你说什么鬼话!你这个鬼样子让老子怎么走。”

“我没事…一会就好。”只是起色越来越虚。

公孙诉看着她要死不死的样子,心里感觉怪怪的:“老子扶你!”

“不…要…现在难受,不要动。

“你到底怎么了!”

空致净二话不说的抱住他,一直念着大悲咒平复她的难受:“找个地方让她休息。”

公孙诉二话没说乖乖的跟着往城镇跑,一路都没有想馊主意玩乐,直奔最近的城镇:“掌柜的上房!”

“来喽。”

幻惜支持不住在空致净的怀里睡着了。她这一个月跟着他们赶路没吃好没睡好,就连怀了四个月身孕的身子都没什么变化,不得不说她忽略了孕妇的健康。

“请大夫。”

“师傅你?”不是会医术吗?

空致净首次红着脸坚定道:“请大夫!”

逐鹿天下 第076章 孕育生子

公孙诉怀疑这个大夫是骗子,让他给幻移看病,他总是神经兮兮的看他们干嘛,而且眼神一次比一次怪异!他们有什么不妥嘛!

大夫捏着胡子,手搭在幻惜的壁腕上,小眼从空致净身上看到公孙诉身上,再从公孙诉身上看到空致净身上:“恩?…”他该怎么说呢,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和尚一个看起来也是和尚,可床上这位却…“恩?…”

公孙诉看着他都着急:“快说!”

“那我可说了。”

“说!”

“这位夫人已怀有四个月的身孕,但因为营养不良和休息不足有小产迹象。”

公孙诉闻言脑袋瞬间短路!“怀孕!…”怎么可能!况且!况且!况且了半天他也找不到词:“庸医!”

大夫一听他敢质疑自己的医术立即反驳道:“这位夫人却是怀孕了,敢做不敢当!现在不认账了有本事那时候你别快活!”

“你 - - ”

大夫见公孙诉这只像猩猩一样的男人要发火背上药箱就走,他可是大夫只能别人求他,不从不看人脸色。

空致净急忙拦住他,恭敬道:“她…她的情况怎么样,贫僧需要注意…”

大夫见有人识趣,很有耐性的放下诊箱劝解道:“小兄弟,我看你长的挺顺眼的,你怎么就…哎!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没定性,总是想着外面的世界有多好,熟不知看顾好自家娘子才最重要,不要动不动就出家,有什么事夫妻之间可以关起门来说嘛,要是一吵架就出家和尚寺还不得爆满,还有你,别以为穿个僧袍就行了,做的像就要把头发剃了还要点几个点,但是真到了那时候一切都晚了,以后对你家娘子好点,要知道你可是男人,男人就该…”

空致净越听越脸红,但他不习惯打断别人说话。

公孙诉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他是越听越来气,但看看床上脸色惨白的幻移他压下脾气吼道:“哪来那么多废话!你就告诉我们需要做什么她才会好!”

“诶!你什么态度,就你这态度,病人弄不好就是被你吓的,不能恐吓孕妇是第一守则,保持孕妇心情舒畅有利于幼儿生长,这些都是基本常识,看你也是当孩子爹的年纪这些都不懂,你是不是太监呀!嫉妒别人幸福硬是来搞破坏!”

“阿弥…”

“行了,你也一样敲了两天钟真以为自己是和尚了!记住不要让她太累,最好是不要奔波劳碌,我开几贴安胎的药等她醒了熬给她喝,这一个月安心养胎否则会抱憾终身的,你夫人的体质很怪,貌似气虚却又有股气流保护着她的脾肺,不过再不养以后很难受孕,你们呀小年纪就该多为…”

公孙诉见他要长篇大论指着门口把他往外踢。

大夫直接拉住他的胳膊,施恩道:“就你吧,跟我去抓药,我顺便给你讲讲你们这些小年轻。”

公孙诉首次不用生气眼睛就瞪成了铜铃!他tm就是小年轻,不过药还是要抓!但是他为什么要给她抓药,她骗了他呀!也许是看她的样子很可怜!是的肯定是的!

空致净站在房间里也不敢离幻惜太近。幻惜躺在床上状态不是很好,脸色苍白不说,嘴唇都没了血色,即便是在休息,眉头也紧皱着,看来她过高的估计了身体的本钱。

空致净坐在桌子旁,看她如此不安,念起了安经,经文夹着内功平复她的不适…

幻惜醒来时天都暗了,空致净盘坐着一动不动,公孙诉在房间不停踱步。

幻惜勉强的坐起来,头晕的感觉还没有消散。

公孙诉见她醒来,瞬间杵她面前,脸色气的炸红,但是指了她半天也没说出话,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幻惜很平常的揉揉头:“怎么还没走?”

公孙诉看她没解释的意思,火气蹭的窜的老高:“老子!老子…”

“倒杯水过来。”渴。

公孙诉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这个女人骗了他们不说现在还敢反过来命令他!简直是!简直是!

“聋了?”

好吧他来提:“你是女的!”

“恩,我知道。”

“你 - - 你 - - ”

“我是女的影响我喝水吗?”她看这男的脑子进水了。

空致净愣愣的点头:“好像不影响。”

公孙诉忍着气看看甜看看地,找不到反驳的词语:“老子从不服侍人!”

幻惜也不强求,本来就决定分道扬镳了,她还真不能指望他们照顾她,有时间买给小秘吧。

- - 咚咚 - -

“滚进来!”

小儿吓的推开门打颤:“爷…爷…药熬好了。”

公孙诉食指一指幻惜,命令道:“给她喝!”

小二片刻不敢怠慢,赶紧跑幻惜面前殷勤:“公子…公子…”

“放桌上,下去吧。”

小二感激的擦擦汗:“是…是…是多谢公子。”他不知道这个满嘴胡子的大哥是什么大人物,但他知道肯定是个很大很大的大人物,因为他的大老板特意嘱咐他,这爷就是让他死他也要立即撞死。但他不想死啊!也不想服侍这个房间的每一个人。

幻惜坐在桌子旁,精心的吹开黑浓的药汤,看着一圈圈的黑浪挡开然后慢慢的往口里送。

空致净在她坐过来时,瑟缩的躲了一下,可他想了想又红着脸坐了回来。

欢喜当没看到他的小动作。

公孙诉瞪着两眼看她喝药,烦操着,这个女人怎么就不给他们一个解释,少说相处那么久了,就算是女的吧,顶多就是吓他们一下,他还可以接受,可现在还有条人命这,这,他绝不承认他心里不痛快,很不痛快…

幻惜喝一勺药吃两勺糖,喝两勺药持四勺糖外加一个酸果:“我就在这住下了,你们上路吧,多谢照顾。”再喝一勺药,吃八勺糖啃十个雪梨。

空致净看着她,还是有些腼腆:“你…身体不好。”说的很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