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玩两年,你二十岁了我们就登记。”

“……”

得抓紧时间了,这边已经摆出一副“好”丈夫的嘴脸让我玩个够了,快点让生活回到正轨。

车离学校还有一站地,我就让他停了。不能太招摇了,我现在得低调行事。席先生按住我的手,主动帮我解开安全带,然后绅士的下车帮我开了车门。

我忐忑,相当忐忑,不由自主地问他,“如果,你现在对我的感觉是一时被妖法迷了眼,而不是真的,你怎么办?”

“真真假假有何所谓,只要我愿意,你这个小妖精跑不掉的。”他捏我的鼻子,非常亲密。

我叹了口气,扭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抓过来,头被托住,一个深情的吻盖了下来。

我是想躲的,真的。

但是,他从唇齿里发出一个纠缠的声音,“张嘴”。

同志们呐,帅就算了,声音还这迷幻我就不能控制了,这简直是给我致命的一击啊。

他浑身的男性荷尔蒙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我不行不行的了,除了扭捏的张嘴回应,半点推拒都做不来。

我,骨子里果然是好色的。

在深情接吻的同时,我在告诫自己,得快点解决他们了,不然,我就要陷进去了。

66 喜豆的忧愁

我当然不知道,这次距离校外这么远的亲密动作,竟会被张北看见,如果我知道,后来我便会畏惧男人的嫉妒心理而不去“应战”,就更不会凑巧发生那样的事。

回到学校后,日子照常进行,可喜豆就蔫蔫巴巴了,像个被霜打了的茄子。

我觉得,白菜和茄子需要好好的会晤一下。这次会晤安排在我的宿舍,就我俩,以及一众的小刀、小针和试管瓶。

我盯着自己的手指,不由分说地给喜豆下了定义:“你一定恋爱了,这落落寡欢的,眼里全是藏不住的怨气。”

“屁。”

“咱能做个文明少女吗?你最近很毛躁很不淡定呀,是不是咸盐吃多了,补碘补大了。”我把食指塞进嘴里,准备咬出血。哎呀,电视上真的都是骗人的,好疼好疼,我根本就下不了口。看来,我不适合做烈士,我连血书都不敢写了。

“啊啊啊啊,我要被烦死了,不活了不活了。”喜豆突然崩溃地扑倒在我床上。

“咋了嘛,你能不能快进一下,麻利地进 入主题啊。”我吐出手指,拿着小刀比划,我这该割哪好呢?

“还不是那个小白脸!他要把我缠窒息了,妈 的我上厕所他都在门口守着,我连一点私密空间都没有啊,他简直就是一个最没有职业道德的私家侦探,贴身调查我,连我用什么牌子的卫生棉他都记录在案。我已阵亡!!!”

“请问冤魂小姐,对于你这一生的所作所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说出来。Open your heart!”我特意用了宠濂的口头禅。

喜豆发了会儿愣,竟一时没接我话。我终于咬着牙拿针扎了自己食指一下,宝贵的血液还得挤呀挤,试管瓶里才只有一点点。此刻,要是有个心狠手辣的容嬷嬷在就好了。

“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宠濂是在追你,还是在消遣你?”我呲牙咧嘴地问。

“那我说了你不要笑啊。”喜豆回魂,“我感觉他是想嫖我一次,你说这世上会不会有这样一种人,得不到但他就非想得手,不然就犯賤?”

我笑了,“满大街都是这种人。”

“那我闭上眼让他嫖一次好了,反正我也嫖过他。”

我停住了挤血的动作,扭头看见喜豆一副认真的模样,“我说喜豆,你们到底做没做?这是一个很严峻地问题。如果当时什么都没发生,你这样做岂不是很傻。敢情他只要放下钩挂上饵,你就要去咬是不是?那可真是自作孽了。”

喜豆大无畏的一笑,“最糟糕的结果,也不过就是我俩内样内样了。”

“喜豆,你连爱都敢做,你是不是爱上他了。他长得好,你要是爱上了千万别自责,不丢人。”

“我爱他姥姥!”喜豆大声喊叫。

“所谓爱情,就是找到一个能进行满意性 交的挚友,与其共同享受肉体交流和思想交流所带来的快 感。毛姆的金句。喜豆,你都有想法要和宠濂肉体交流了,你还在这纠结什么?”

她眼神闪烁,岔开话题,“你这是干嘛呢,自残?行为艺术?要写血书?那也要用鸡血啊,真豁的出去。哼,不理你了,闪了。”

人在心虚的时候通常有三种表现,笑,大喊大叫,目光闪烁,喜豆,你全部中标,傻姑娘,你怎么连自己都搞不懂。

我就这么每天挤一点血,接连好多天,虐得我自己都心酸了,试管瓶终于够了分量。我打算先找张北做实验,他能听话一点。

还没等我找他,他就打电话请我参加他的生日趴体。他身边的那群小少爷特别能造,我穿着一条粉色的及膝礼服裙前去,并用彩带在试管瓶上绑了个小花,捏在手里。我想好了,我就跟张北说这是送他的汇源肾宝,骗他喝下去。

那天我一直记得,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里,凉风习习,我穿着虽然单薄,但好在有一腔热血,姐要去办大事了。虽不是报效祖国,但这是我为自己的人生迈出的第一步。

我要从良了,我不能和这些男人不清不楚。我有我爱的人,我要专一,我要远离诱惑。一遍一遍地在心里说给自己听。

67 你别这样

地方是在后海一个很大的俱乐部,我打车过去,总有种前路荆棘重重的感觉。我告诉自己,不要害怕裘染,喂他喝,看反应,然后潇洒闪人,反正肯定不会有比现在更糟的结果了。

果然,人不能把话说绝。

进了俱乐部的门,哇哦,果然是高档地方,一点也不乌烟瘴气,大厅富丽堂皇,穿着旗袍的女迎宾都比我漂亮。我在大厅给张北发了个短信,说我到了。他打电话过来,让我站那别动,小心迷路。

不经意的一句话就把我定位成土老帽了,但我不生气,手里捏着试管瓶,心里想着一会儿该怎么忽悠。

低端人类忽悠人一时,而我,可能会改变他的人生,忽悠他一辈子了。

没超过一分钟,张北就从电梯下来了,头发朝上立着,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脸上浮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褐色的皮上衣,里面的白背心紧贴着胸膛,原来,他也有胸肌的啊。

我咽咽口水,“嗨,生日快乐。”

他点了点头,将我的手拉起,一路上了三楼。电梯门开的时候,眼前也并没有幺蛾子乱飞胡闹的景象,一个高端的酒会,人们都西装礼服彬彬有礼,我开始有点庆幸自己穿对了衣服。

“终于带来了,嫂子很难见啊。”

“你懂什么,这叫金屋藏娇。”

“张北,还不介绍一下这个美丽的小姐姐是哪家的闺秀啊?”

……

果然,穿着再好,也掩盖不住这些人的痞子气息。

“见我爸妈了吗?”张北轻松地问他们。

“管家传话,说就快到了。”

我头皮一紧,完蛋了完蛋了,不能见家长啊,赶忙凑到他耳边轻语:“张北,这有什么私密点的地方吗?我有话跟你说。”

他的眸子沉了一下,然后眉一挑,“楼上有房间,去不去?”

“行。”我迫不及待,快点,早死早超生啊。

我们向楼上走,路过的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一种“我知道你们的秘密哦”的淫賤表情,让我很是崩溃。

进了屋,我把灯全开了,壮壮胆。

而张北把皮衣一脱,随手甩在沙发上,然后自个往床边一坐,“说吧。”

“张北,那啥……”

他明明让我说,却还打断我的话,“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傻?”

我摇摇头。

“裘染,你摸摸良心,想想我对你到底好不好。我张北从能辨别男女性别起,就没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过,我都觉得我不像自己了。我要的真不多,可你呢?你是否真诚待过我?嗯?”

“什么意思?”

“那个席先生……不是你舅舅吧。为什么要撒谎?我一要吻你你就躲,然后在学校门口和你所谓的舅舅亲的爽,当我是什么?裘染,不带这样践踏别人的真心的。”

“……”这对话像是丈夫抓住了红杏出墙的妻子,呛得我说不出话来。

“你今天,是来跟我说分手的吧,”他双手支着脑袋,一副很伤心很伤心的样子,“实话告诉你,没戏,人这辈子总该犯一次賤的,我就犯你这儿了,甭想摆脱我。”

“……张北,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敢不敢把他喝了?”在这个气氛下,我实在说不出任何汇源肾宝之类的玩笑话骗他。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我,然后从我手中拿过试管,打开软塞,慢慢放到嘴边。

我的心提了起来,他停了动作,嘴角一斜,“想看着你的情人‘含笑饮砒霜’?嗯?我做不来。”说着,把试管一侧,里面的血全部流到了地毯上。

乳白色的长毛地毯雍容华贵,上面浸着我褐红色的血液,顿时,欲哭无泪。

是呀,我让他喝不明不白的东西,真他娘的糊弄智障呢,我小瞧了他,我心疼我的血。这一念下,我后退一步准备离开,却被张北洞察,一把把我抱入他怀里。

他抱的很紧,仿佛想把我的身子揉碎,我快要喘不过气,推他。谁知道,这又给他愤怒的情绪上浇了一桶油。

张北把我摔在床上,我弹了一下,就被他的身体压住。待我明白他要干什么时,他已经在啃我的脖子了。一嘴咬下去,没出血,但要疼死我。我扭拒着挣扎,“放开我,你放开我。”

他的力气可真大,一只手就把我双手制住放在头顶,他的另一只手,滑向我的裙摆。不行,不行,不行,我都要哭出来了,声音颤颤巍巍,“别这样张北,我不爱你。”

我不爱你,我不真诚,自作孽不可活,但,你别这样。

68 糟糕,失策!

嫉妒与不甘像火球一样,熊熊燃烧了张北的理智。

是我错了,男人的嫉妒心太可怕了,我如果早料到,就不该前来应战,我赢不了,没有胜算,也许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敞亮的灯光下,一切都被照的清清楚楚。

他的眼眸似火,仿佛要将我的器官、血管、细胞全部焚烧干净,原来男人的欲 望,也可以成为杀人的武器。

我浑身冰冷,冷的骨骼的缝隙都在缓缓结冰。

火与冰得对决,一场激情的较量,一场冲 动的考验。

我夹紧双腿,想要阻挡他快要触碰到私密地的手,可惜这点力气真是太不值得一提,相对他来说。

张北只用膝盖,就硬是分开了我的双腿,手挑开布料的阻挡,一指就探了进去。

我身体一片僵硬,暂停了挣扎,我面容冷静地问他:“你确定要这样做?”

“得不到你的心,我总得要一样。”

他低沉地说完,改咬为舔吮,唇舌向锁骨处移动。

这种姿势对于我来说相当不利,被压制着,无法反抗,那手指在我身体里缓缓进出,城池就快要被攻破,他这是破城前的示威,是通知我一声,一旦我给了湿润的反应,那大军必定一拥而上,将我蚕食干净。

关键时刻,我灵性过来,“吻我,吻我。”很急切地对他说。

他邪魅的笑了一下,以为我终于想通要配合他,于是嘴 唇贴上,我在那一霎咬破了唇,下了狠心,用舌头滑进他的嘴里,渡血给他。

他尝到血腥味儿,眉毛一皱,舔了舔我的唇,主动帮我吸干净血。

不待半分钟,他就停了下来,眸子一瞬间粉了一下,然后恢复。亲眼所见,果然玄幻。

然后他突然放开了我,对着我吼:“你是谁?哪来的?”

我的礼服裙全是褶皱,裙摆被掀起到大腿,马上就要露出一片春光,头发凌乱着,眼睛湿着,刚才已经有不受控制的泪水流了出来。

而这时,听见他的话,顿时乐了,疯的够呛,“你不知道我?”

“是我带你出台的?”他那眉毛还拧着,一副厌恶我的样子。

我赶紧应声,就利用他的厌烦,声音变甜软,超级嗲的准备过去摸他:“是啊老板~”

我的应急反应绝对可以看出,平日里脑子没少被门夹。

他如我所料向后一退,大怒,“给老子滚!!”

是是是,我滚,我迫不及待很圆润得滚了。天呐天呐,原来这样就搞定了一个,那我还费劲的挤了一个星期的血。

我衣衫凌乱,情绪还没恢复,怕坐电梯吓着别人,于是走了楼梯,一步一步慢慢下楼,真是回头就是岸啊,我裘染太棒了。

我稍微将自己的头发理顺了点,礼服裙正了正,然后推开大厅的门,准备闪人。

猜猜我看见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