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拉开了公国历史性篇章的一幕,即便最后他们都不会赢,但长孙临文相信,公国因为白小鼠也不会继续消沉下去。长孙临文第一个打出了‘未来公国该为世界进步而战!’的口号!

这荒谬的口号让很多人不懂,甚至觉的长孙临文真的睡傻了!各国学者和进步人士,开始大肆写文谩骂,声讨他们让民不聊生、经济混乱!

长孙临文和皇启在文人骚客和历史纸张的这一页,注定是陷万民与不义的刽子手,即便后世对他们有公正的评价,但谁又愿意生在如此乱世、谁又愿意承受无边的恐怖,人类尚且会因为开常差点死去的梦挣扎,更何活在现实中想生存却流离失所的人们!

战火在公国蔓延,无情的杀戮和上位者冷血的决策让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来不得绽放最灿烂的轨迹,却也有人因为别人的庇护,安静的活着…

白国的秋收已经结束,人们依然安静的生活,没事了纠结在贵族与平民的争吵,闲了听听小曲,很没意思了打打孩子,思想觉悟高的谈论下现在公国的局面;孩子们拿着铁锹在街头玩将军的游戏,小女孩们偷拿了大人的簪子,比比谁的漂亮。

慕容尊在拿到长孙和皇启最近的战事消息时,终于坐不住了,他在这里做什么,等着他们两败俱伤、还是等着白小鼠良心发现恩泽他个后位!他慕容尊何曾如此没气节!

慕容尊也走了,放弃了白国最后一道屏障、放弃对白小鼠的最后一丝贪念,远离白国发动了公国历史上著名的——东邪战役!

如果爱情的追求是他此生不能盛开的昙花、如果小鼠的眼光注定不会追逐在他的身上、如果今生的女人在遇见时他已经输了第一步,如果只有放弃他才能去跟吴一剑争那么一个会让他们都不好过的日子,那么他放弃!

他无法忍受那一日和长孙临文出现在迎霞殿的样子,更不接受以后的生活就是和吴一剑比白小鼠到谁房间里的次数最多,如果说爱情可以抛弃任何成见,让他欣然接受,那么慕容尊认为纯属放屁!只有像长孙临文那样不爱的才可以把出嫁轻易说出口!

因为在意所以宁可放弃也不分享!

慕容尊无奈的叹口气,走与不走都是这样,所幸他还有还有儿子——怨恨,还有白国,还有悠悠亿万子民,他愿意为他们赌一次,赌这场战役最后胜利的是小鼠,赌无良的小鼠会厚着脸皮当最后的赢家,且脸不红心不跳!

赌未来白国赢的是白怨恨,虽然他可能看不到白怨恨登基为帝的气魄,但他相信怨恨终有身为男人该有的气节!

所以慕容尊走了,离开了儿女情长的白国,放弃了他再次荣登高位后想要的女子,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带着长孙临文给出的口号,三个人相遇于战场时没有兄弟、没有感情、有的是谁在未来被历史书写的篇章更加恢弘!

白小鼠彻底无语,却也在意料之中的欣慰,如果抛弃他们相遇、到相知的种种无奈,凤君天和尊者何尝不是每个帝王和王后愿意抛弃一切抚养的下一代,如果换做自己,她就真愿意看懂将来有一天怨恨或者女儿抛弃白国所以子民,跟着虚妄的爱情私奔吗!

那么她辛辛苦苦后的江山该在哪里,那么谁又该为白国的未来负责?现在谩骂的人们有何错?将来笑的人们又有什么错?当谁与谁都成了祖先?当他与他都有了自己在历史中所占的篇章,白小鼠相信,她也不过是白小鼠不及他们此刻被骂后的那缕辉煌…小黑站在白国的城楼之上,它在历史中走过的时间最长,更迭之余它只是一场无所谓的战役跟着一场无所谓的战役,可所总有人不是走会沉积在爱情里跟着爱人隐退,也不是所有男人都会接受有家室的女儿,无可奈何之时,长孙临文挑起的这场战役,何尝不是给了他们一个宣泄的渠道!

每个男人都不是弱者、每个人都有心中的报复,等这场大战退去、等一切尘埃落定谁将陌落、谁将崛起都不是一份感情该衡量的重力。

元夕夜在慕容尊走后也跟着离开,三个首屈一指的大国,统统加入公国混乱的战场,要么妥协、要么战死,在兵器鸣响与战场的时候,他们三个就注定不会轻易的让另一方说放弃,即便会输,也会拼死一战…

皇甫飞楚不是不想争,面对如此豪迈的战场、面对马蹄踏破江河的调零和豪气,他一样想驰骋战场,只是这始终不是他的舞台,于是皇甫帝国在元家正式加入战场时,深思之后向白国请降…皇甫飞楚反而觉的不那么羡慕曾经耀眼的人们了,位置在他们那里,不战则是懦夫、战后不见得能得到好的名声、最后可能会落得家国不能两全的地步,四个不傻的人上了战场,还不如四个傻子有价值…可谁又能去看到一统后的公国是什么样子、谁又会想到活却不争取努力的危害、谁能去想长孙和皇启此刻在斗什么?谁能知道他们要的最后到底有没有意义!

白怨恨最后一次向慕容尊见礼是在慕容尊在假山后离开,白怨恨对他行叩拜之礼,似乎是出于本能、也似乎是想那么做,看着那位给他童年生活留下阴影的人,他跪了,也许为了那一手字,也许为了他洪泽四海时那一年坚实的根基,可不管是什么,白怨恨都是吴一剑的儿子,白怨恨都是白国的皇子…

战火不断的持续,武学在战场并不是无往不利、攻守之间凭借的是严密的防守和后续的守城,军队与平民之间、战火与战线之间、防线过长与补给都成为这场战役迟迟僵持的原因!

长孙临文与慕容尊僵持在吴国境内,两军主力却没一方感动,外围有皇启虎视眈眈、后面有元国悄然而上,看似一项无害的元夕夜竟然是守卫战线最长的国度,若说现在占领的领土唯一没有被反噬和影响军队前行的只有元国。

元夕夜以令长孙临文和慕容尊惊讶的方式,稳步的扩展的自己的上商业战线,他不是最会打仗的帝王亦没有带领最强的军队,但元家有最充足的准备和最熟悉每个地区环境的商业要员。

元夕夜意外的成为坚持了一年之久的四国战争中最大的赢家,却也因为兵力不强迟迟不动。

远方战火燎原,只有白国安居一禹,由于逃荒的难民太多,白小鼠最后也逼不得已封锁了白国所有的出入境城镇,禁止难民进入。

凤君蓝看着外面打的热闹,站在他如今的地位,他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为什么白国不出兵!”凤君蓝脸色难看的盯着白小鼠,觉的他们现在的样子跟等着坐收渔翁之利有什么不同。如裸白国发兵极有可能扭转现在的局面!

白小鼠坐在九五之尊的位置,淡淡的看了君蓝一眼,然后又悄悄的闭上:“三朝。”

众官员悄悄的看了凤君蓝一眼,心里后怕凤大人不会是想说动主上兴兵吧!众人不禁一头冷汗!却也没人敢吭声!

凤君蓝知道自己不该问可是难道不对吗?如果小鼠兴兵说不定就不会让生灵涂炭!

白小鼠站起来什么都没有回答,直接下去,不是她不想动,而是动后又怎么样?把长孙利临文和皇启杀了,然后收复所有的地方吗?那么慕容尊和元夕夜一样要死,否则朝局会立即分成四派相互掐架,且这种派别会持续百年之久。

以白国现在的能力根本无力应付如此派别之争,何况慕容尊和元夕夜、长孙临文和皇启竟然敢上战场,哪个不是有野心的人!而且都是未来的帝王出身!他们如果不死让他们为臣简直就是笑话!公国毕竟是男性为尊,能不能压制住他们泛滥的帝王的心将成为未来的关键!

白小鼠走在白国的宫殿内,不是她不想,而是现在的白国没有容纳公国的度量,就刚才所有大臣看到凤君蓝说话的语气就能知道,这批苏国的老官员没几个有真正的魄力!

白小鼠看到等在一边的吴一剑,接过他递来的披风踏上了皇撵!其实等到他们都快战死的时候,四国兵力衰弱到一无所有的时候,白小鼠会出兵,这块现成的大蛋糕不吃白不吃呀!

到那个时候该死的死的差不多了,就是最适合她出面坐收渔翁之利的时候,虽然有点无耻、也不乏利用慕容尊和夕夜的意思,但总有人要收,难道等着没私心的人看着那块蛋糕产生私心吗…白小鼠何尝不烦,她有病才弄个白国玩,该死的还玩的如此上瘾!

白国的宫殿日渐的平静,自从凤君蓝口没遮拦的问了那个问题,白国更静了,就连白国的子民也不敢大声叫器怕惊扰了那些战场上的孤魂,白国变的诡异起来,都怕战争可又期待他们主上做些什么?

吴一剑最近也很安静,吴国已经没有国事,他每天要做的是陪陪女孩照顾儿子,吴一剑第一次看到慕容尊趁战争空闲时整理出的治国韬略时,并没有交给白怨恨,不是因为那点私心,只是不想他再接触孩子。

可后来越来越多,多到长孙国主力军队和慕容国主力交锋时,慕容尊也坚持把自己所想起的治国和战争心得,一笔一划,的写给儿子,甚至有的部分沾染了血迹还有他细心擦拭的地方,吴一剑看着整整四大箱的‘尊者心得’,慢慢的开始给怨恨阅读。

白怨恨自从凤殿回来,明显变的董事听话,没事的时候会看看书,闲着的时候会帮爹爹带妹妹,当他拿到那一本白皮书时,已经四岁的白怨恨开心的抱着吴一剑的脖子说谢谢:“爹爹,你最好了。”白怨恨蹭蹭吴一剑的脸颊,整个白国他最亲近的人就是吴一剑。

吴一剑苦笑的探探他的头发:“不喜欢看也没关系。”

白怨恨摇摇头眨着酷似他母亲的眼睛像一只不断成长的小幼狮:“不会,只要是爹爹给的,小怨都会努力学!”他说的对,没有父母不喜欢手握乾坤的孩子,那么他一定会努力,努力让爹爹开心,努力让爹爹知道他聪明。

白怨恨除了学习一直跟着吴一剑,小小年纪的他明显的觉的爹爹的笑容少了,去年冬天那位讨厌的叔叔走后,爹爹重新恢复后位也不见爹爹高兴,爹爹抱他的时候也不多,每次都会在母亲早朝后一个人看着妹妹发呆。

在小怨恨的眼里,此刻的爹爹很不开心,他希望爹爹开心,就像以前一样开心,所以他要听话、他要懂事、他要变的能干,然后让母亲有更多的时间陪爹爹,爹爹只有母亲在时才能高兴一些。

白怨恨两年来的变化确实很大,即便是服侍他的晓歆都觉的皇子做了哥哥后懂事了,偶然还会在上书房陪着主上聆听大臣的意见,虽然皇子不见得懂,但是皇子会静静的听着,并且回来后一字不落的说给吴主子听。

晓歆刚开始觉得吴主子似乎不高兴他这么座,可是渐渐的吴主子开始静心的听,然后耐心的解答小皇子的问题,有时候一说就是整个下午,每当这个时候吴主的脸色会好一些、人也不那么消沉。

晓歆虽然不敢说,可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错想,她总觉得吴主当着主上的面和不当着主上时,面色差距很大,平时对下人和颜悦色的吴主在主上不再时,甚少出迎霞殿,甚至不会跟身边的人说话,只是抱着小公主,一坐就是整个晌午。

公国的战争已经持续两年,元国的战线在扩张到威胁长孙国的地步是,长孙临文派大将军王冲冲破了元国最重要的补给城镇,元国军队救援去迟,多家粮草烧毁、多个情报机构被椎毁!

慕容尊趁机偷袭了长孙国在东邪国的阵地。

皇启迅速跟上,已经与紧急调回来的慕容国军队战与东邪和周国的交界处!

战争如恐怖的病症,在除白国、诸葛、皇甫以外的公国西部蔓延,很多势力趁火打劫,夹山也陷入混乱!

白小鼠在战争开始的第三年初春依然没动,无论外面怎么打她始终不闻不问,这个时候她不出去才是对他们最好,难道让她往那一站让慕容尊和元夕夜停手吗!那么他们甘心吗!还是让他们成为全公国子民的笑柄!

这个时候白小鼠等着他们自己打完,比自己去大吼一声要有人性,她本身就像个笑话,难道让他们跟着自己成了笑话,她不在乎他们重视的所有的东西,但是他们不同,他们心中那些莫须有的信仰,始终是不容许自己亵渎的,那么她能做的是静观其变。

无论是十年还是二十年,当他们中所剩无几的时候,她的价值就是去收拾残局,然后接过他们大洗牌后干净的各国,最后统一成新的帝国,开始重新的征途!

凤君蓝忍不住想动,坐收渔翁之利的事在他看来十分不耻,为什么不打、输赢都该有个交代,白国这样缩着算怎么回事,难道不打就能证明白国强盛,强军是战场上打出来的名声,就像长孙国的铁骑、慕容国的火器军,里面都是一等一等的强兵,所到之处所向披靡!

结果白国在做什么!让一帮畏惧战争人在后面缩着!哼!

白小鼠瞪凤君蓝一眼,死孩子,再乱哼哼自己打去,看他会不会打了三分钟后跑回来!

战争是残酷的无论你怎么描述它都不足以诉说白国城门外抱着孩子祈求给孩子一条生路的父母,跟不会理解,几百个大人用身体罗成阶梯,让幼子们爬上白国城墙的心情。

谁也没轻言战争,但战争来时,我们就该最好死也为国的准备!

慕容尊送来的书籍越来越多,无论是攻下城池还是城池失守、无论是前有追兵还是后有猛虎他始终会在每一场战役开始和结束时,亲自去寻他认为最有价值的书藉和各国的大儒,并秘密派送白国。

慕容尊早已不在意这场战役最后谁会死谁会活,他要的是看着孩子长大、等他将来成人,哪怕将来他死成一片黄土,他希望小怨有自己活下去的能力!

白国的边城总是充满了血腥,即便是常年站岗在此的士兵也无法漠视天天上演的悲歌,可是今天白国的变成迎来了一个意外的小客人,元国的小世子——元至!

白小鼠并不意外他会来,这个孩子五岁了,从他的言谈举止和谦和的心思不难看出他拥有说服人的能力,就像他可以轻易的让小宫女带他出宫、让小太监帮他从藏书阁偷书,让守卫金楼的侍卫,冒着砍头的危险让他偷偷看他父亲一眼。

可元至始终是怯弱的,没有人自学成才更没人天生是游说的料,元至固然可塑可他没有夫子、更没有受过系统的教育,甚至此次来白国也是他自己意气用事。

白小鼠却见了,这位元夕夜从不提起的儿子,在公国如同空气一般的人物,白小鼠今天第一天见到了他,元夕夜的儿子?

白小鼠说不上有感觉,只是讽刺的觉得,原来那个女人为他生的儿子一样是人中龙凤,论长相和举止甚至不输她的怨恨。

元至有些胆怯,初次见到白国的女帝和威严的帝国宫殿,元至来时的那点热情快被吓的蒸发完了,可是它依然硬着头皮上,在众人奇怪的目光跪在白国宫殿之外:“元国世子元至参见白国主上,主上万岁!”开场白说完,元至着急的忘了说什么,没有见过大场面的他,面对每双看向他的眼睛,都充满了心惊的后怕,甚至觉的自己前面几个字是不是说错了。

白怨恨站在大殿之上,看着殿外跪在那里没了下文的人,慢慢大看向自己的母亲,可白怨恨见母亲并没有开口的意思,他也只是在一旁站着,却觉的下面的人小小年纪就敢一个人出使他国,实乃勇气可嘉!

凤君蓝见谁也不说话,再看看明显冒汗的小孩子,先一步道:“带元国世子下去,休息后到上书房觐见。”

元至终于解放在惶恐的退去时,他不经意的看到了站在大殿之上的白怨恨,突然多了几丝落寞的羡慕,他从来没有在元国的大殿上站过,更不曾距离自己的父王如此进过,如此这次不是这次皇奶奶中无意中听到他提想游说白国的话,他也不会见到皇奶奶,更不会出现在这里。

白小鼠见元至下去看了白怨恨一眼,没办法,做家长的通病,见到别人的孩子就总想比比自家的,不过现在看起来还是自己的稳健,至少不会吓的没有下文,或许她该谢谢慕容尊,让她在此次孩子的交锋中,没有落得一败涂地!

白小鼠对怨恨招招手。

白怨恨走过去:“母皇。”

白小鼠看眼下面:“告诉他们,可以散了。”

白怨恨愣了一下,随即威严的站在大殿之上,面对文武百官亦不急不躁:“众位大臣今日辛苦,主上有令,众位大臣可以散了。”说完后退了一步,站在母亲的左侧,跟着母亲走下皇位!

白小鼠从不急于求成,对怨恨也从不着急,才四岁而已白小鼠甚至没有系统的教给他一部书藉更不曾听他背过诗词,可是想不到元国已经排除五岁的孩子出使白国,她倒要看看元至能说出什么子丑寅卯!

白小鼠有点不爽,没事弄他家的儿子出来臭显什么,她家怨恨还不曾在公国露面,白小鼠看着后面跟着的儿子,心里不禁想难倒教育真要从娃娃抓起?

白小鼠不敢盲目的说说以不会盲目的做,其实不管是哪一种都不影响孩子成才,只是有些不甘愿吧!

元夕夜听说如此荒谬事后,直接放弃战线守城去白国接元至!胡闹!白国他们谁都没碰就是不希望白小鼠参与,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这是他们发动这场战役不会让紫玉山有机可趁的基础!

元夕夜首次气的想让父皇废了母后!他纵然没见过元至,可不认为他有能说动小鼠的儿子!但是万一引起了长孙和皇启的怀疑,这种默契被打破,白国毕竟卷入,到时候只会一发可收拾这种后果谁负责!万一统一的公国没有彻底洗牌,只会成为以后的弊端!

元夕夜连夜兼程,恨自己没有杀了元至,让他成为这次战役里意料之外的变数!

白小鼠坐在书房内,看着换了身衣服干干净净的孩子,知道他父亲已经在寻他的路上。元至不敢乱看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双手不自觉的摸自己的衣角却又自我强迫性的放开,鼓起勇气开口:“主上,我知道白国强大但元国也不弱…相信你已经看到元国在此次战争中的表现,元国有死收的能力,而白国有强大的军队,如果白国愿意与元国合作,以后元国愿意奉白国为首!”

元至一口气说完,胆战心惊的看着自己的脚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白国的宫殿都站着什么人。

白怨恨突然接口道:“剧我所知,你只是元国一个可有可无的世子,本王如何信你的话!”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202结局(2

元至猛然抬头又吓的缩了头去,他惊讶问他话的也是个孩子,却也惊讶他眼里的气度,那是他想学却学不来的皇子气:“我可以代表元国的皇室,皇奶奶说只要白国答应,元国一定遵守。”

白怨恨看着他,突然有种看透他的错觉,这是站在这个位置一年多来,他首次在一个人开口时就有把握与他对上,这大概就是书里所说的,优势的所思和明智的遇见力才能让人在谈话时,敢于质问的大声,而他觉得此刻他的大声还应征了一句话,就是他觉的他的气势和身份压制住了对方。

白怨恨开口道:“空口的话我也可以说,请问文书呢!既然贵国决定称臣,那么贵国的兵力布局呢,金银所在呢!商会地址呢!什么都没有且你没有自称为臣,这是一个有意归顺者的态度吗!”

元至顿时没了主意,他不知道还要这些东西,皇奶奶没有告诉他?那他是不是把事情办砸了!会不会让皇奶奶失望?元至突然有些紧张。

白小鼠就这么看着他,心想这孩子在元国还真透明,看来他这次真的成为元皇后想天下太平的筹码!

元至立即让自己冷静,他努力想平时的所思所见,现在的白国没有赶他出去,意味着白国并不讨厌他,说不定他可以…元至前进一步绞尽脑汁的道:“臣忘在驿馆,请白国主上给臣些时间,臣会让大臣整理出来敬献给白国主上。”

白怨恨刚想开口。

白小鼠伸手制止,这个孩子尚且不用小怨出手,欺负一个没有受过任何训练的人这种自我膨胀不要也罢:“元至,你可以启程向南走,等你到的时候你父亲应该已经抵达哪里,如裸你父亲还让你来,你再来吧。你可以走了。”

元至惊讶的抬头又快速垂下,父亲?为什么父亲会来。

白小鼠挥挥手让他下去:“去吧,见了你父亲你会懂的。”哎,别被元夕夜一刀砍了才好!

元至不知道该怎么办的退了,父皇真的来了吗?还是这只是白国主上想赶他走的借口?元至不懂但他不能赌,万一真的是父亲来了,他误了父亲的大事怎么办?

元至匆忙回了驿馆,有礼的对跟来的官员说了白国主上的话,吓的跟来的人有些无措。他们是受皇后的意思来的,怎么太子会知道,万一太子,众人的目光瞬间放在元至身上,深怕太子怪罪,眼尖的大臣更是道:“小世子,现在元国正是用人之际,微臣和众位大臣都是国之主力,但是万一太子要是怪罪下来,直接杀了我们…”元国岂不是无人:“要是太子和皇后起了冲突就是不孝,所以我们不能说是皇后让我们来的。”说完众大臣期待的看着他们聪明伶俐的世子。

元至会的不多,可绝对会察言观色,元至的脸上突然多了丝落寞,却也知道他们想表达什么:“我懂了。”然后带着几分认命带着几分释然开始收拾行李。

白怨恨亲自送客,刚才父亲跟自己说了元至在白国的境遇,原来他如此可怜,竟然从为见过自己的父亲没有出过皇子楼,刚开始的鄙视顿时荡然无存,一个从未出过门的人能在面见母皇时做到此种地步已经难得。

白怨恨看到出来的元至,看着他弱小的身体和低于自己的身高,突然没了在他面前竖威的意思:“我送你。”他说了一个孩子会说的话。

元至差异的抬头,立即跟着跪下的朝臣叩拜。

白怨恨没有阻止只是子他站起来时不知为什么想到了凤殿时那一抹全金色的身影:“你父亲是个很有学识的人。”

元至的目光突然亮了:“你见过我父亲?”

白怨恨点点头,努力想他和他父亲有什么相似之处,可是用他的脑子搜了搜实在看不出元至哪里像他父亲:“你的眉毛和你父亲的很像。”虽然牵强了些但真的有些像。

元至立即笑了,后想到这里是国与国的会面,立即收了嘴边的笑容,第一被人说太子是父亲,第一次被人说像,元至的心里是白怨恨永远无法体会的窃喜和感动…白怨恨目送元至离开,突然想到了书里说过的嫡子之争,原来下位的人真的如此辛苦,原来那一句话是对的,身为地位低下的皇子不能和臣子起冲突,所以他才接受了刚才那么人无理的要求吗?

可书上还说过,“首次自己因为年龄小而产生的同情心,因为极有可能自己会背那个人取代,慕容尊就是如此上位,且他觉得他的弟弟就像一个‘跳梁小丑’,白怨恨诧异过书的主人怎么敢揣测慕容国太子的想法,但是应该说的是对的。

白怨恨看着他们走远后,回了皇宫,当他刚踏足迎霞殿,太医也刚刚退了出来。

白怨恨立即抓住太医,语气快了很多:“谁病了?父皇吗?”

太医静静的停下,有些无可奈何:“微臣也不知道吴主怎么了?查不出病因却日渐消瘦,多半是心火所致,不如让吴主回吴国看看,或者让吴主出去走…白怨恨没等太医说完,赶紧向里面跑去,在迎霞殿他还是他,只是想让父亲康复的孩子:“爹!——爹——”

白小鼠帮吴一剑盖上被子瞪了白怨恨一眼:“喊什么喊,你爹刚睡了不准打扰他,跟我出来。”

白怨恨立即放轻脚步跟着母亲向外走,父亲最近一年经常这样,太医都说是心病可什么是心病。

白小鼠走在前面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吴一剑,自从长孙临文走后虽然没了让他生闷气的人,他却越来越不对劲,她不是没让吴掌杀来过,只是也不见好转。

白小鼠纵然有天大的能耐,吴一剑不说她也没有办法,她不是没给过一剑承诺,可后来白小鼠敏感的察觉到吴一剑可能不是因为自己而是还有什么是他放不下的东西。

白小鼠现在能做的就是让吴一剑静养,有空了也会陪着他,可是自己陪着他时,他反而很正常,可没几天却会更没精神,渐渐的小鼠也不强求了,只是依照该去的时间去看他,这样他见了自己也不至于太累的装没事。

可不管小鼠怎么旁敲侧击都问不吴一剑怎么了,或许吴一剑也说不清他自己怎么了?

白怨恨跟在母皇身后留恋的看眼后面的寝宫:“娘,爹爹没事吧?”

白小鼠脸上也多了丝愁色:“你爹最近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比如他对元至到来的看法有没有踢到元夕夜。”应该是想气什么开始钻牛角尖了吧?

白怨恨肯定的摇摇头:“没有,爹爹说起的时候跟平时没什么不同,是不是小妹妹欺负爹爹了?”

白小鼠直接忽略着提议,白怨恨气到一剑她到是信,不过自从四国开战,一剑确实变的沉默寡言,莫非是他想参战,还是说看着昔日与他斗的你死我活的人如今只剩他默默无闻有些介怀,如果是这样白小鼠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小鼠试着让吴一剑管理过白国,可是他反而更加沉默,大概是前线的战事刺激了他,如果真是这种事白小鼠能做的一样不多,那是吴一剑的追求,当追求和他想留在自己身边起了冲突,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何况语言对他来说多过于苍白了:“我明天带你爹去吴国的日地走走,你就别跟着了,坐镇白国。”免得吴一剑看见他更着上火!

吴一剑也说不清自己怎么了,也许是他毕竟是男人也许他做到了今天的位置,当爱情和他身为男人该有你尊严受到清闲的冲击时就会更加觉的自己一无是处。

吴一剑不是不想解开心结,他愿意什么都不求哪怕最后白小鼠在娶个回来他也认了的守着,可是为什么看着他们一个个站在属于他们的位置上努力,心里会觉的那么累,曾经他想过也许能赢元夕夜、曾经想与慕容尊过招,哪怕是死那也是吴国太子该做的,可如今呢…吴一剑觉的自己早已失去了去的资格,吴国没有军队,有也是老弱残兵,他不是没想过加入混战,可也只会给小鼠带来麻烦,他去不去有什么意义,难道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吴一剑突然觉的很累,除了带女孩和听怨恨讲他一天来的事情,他几乎不愿意去接触什么,走到今天他谁也不怪,他也甘愿如此,可就是说不清为什么,看着前方的战事和慕容尊送来的一叠叠书,心里就像有什么压着一样难受。

吴一剑不想说,是因为他知道根本没有办法让他不想这些…但这些事他必须慢慢的想开,可也必须给他时间,吴一剑能量让时间不要太长,小鼠现在在等机会,不能分了她的心思…凤君蓝多少理解吴一剑的心思,身为男人走到他这一步就算自愿也会磨不开心里的拿到坎,慢慢的适应吧,尤其是昔日的对手离他越来越远,他心里肯定很不好受…凤君蓝不想说风凉话,可是还是觉得自己没嫁比较好,毕竟那个位置真的不适合挑战礼教。

…白国边境之上,元夕夜看到等到边境上的众人和那个唯一的孩子!气的就像一剑刺过去!

如果不是宋顾拦着他真想让这群傻子都去死!元夕夜的目光骤然变冷,剩夏的日光照在他身上换晕了每个人脚下的土地。

元至心里紧张的冒汗,第一次如此近的看到太子,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他想说话想喊太子千岁,可身体跪在那里却一句话都吐不出来!

元夕夜成熟了,面上多了丝沧桑,三年的征战生涯让他已经彻底没了往夕的稚气,反而更像一位将领,目光更冷神情没有一丝暖意:“传令下去,此次所有踏入白国的元国官员,定斩不赦!”

元至心里一惊,首次抬起头却又震惊父亲脸上的伤痕,他们说那场战役险些让太子失明…元夕夜突然怒了,说不清为什么元至踏足白国更让他有气:“宋顾!你死了吗!都砍了!”元夕夜说完勒马回头!

元夕夜在保全小鼠中立和元国的臣子面前,选择了前者!

宋顾不敢不从,杀别人固然好说,可是元至呢,宋顾清楚那是元国唯一血脉,虽然以后肯定没了元国,可是元家一样需要传承,怎么能…宋顾杀了所有的人,自后一下时停手,抱上元至上马扔给一旁的大将军,奔着主子而去,他能做的就是把他送入军营,至于他以后的命运如何,全屏他自己造化……战火在各国蔓延,四海之内民不聊生,往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征战和逃荒成了人们不可或缺的生活,军队连年征战死伤不计其数,今年一年几乎没有新生命的诞生。

这一年夏天,皇启在景妃的忌日时遭遇元国和慕容国军队的围攻,死在景妃的墓前,结束了皇启四年整的统治。

公国在这个时间瞬间调整与长孙国开始长期对抗…可碍于没了补给物资,战事暂且平静下来,各国开始休养生息,此刻要求息战的声音盖过了所有的言论。

白小鼠从不过问公国的事,但也知道公国现在很惨烈,任何一个国家几乎都民不聊生,因为战火炸毁的河道更是让各国灾祸瘟疫横行。

白小鼠叹口气,带着吴一剑秘密的出门,她不敢大张旗鼓,因为灾民已经没了承受力,任何东西都能成为他们的腹中餐。

吴一剑不想出门,可也不好驳了小鼠的好意,尤其是白小鼠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好像要去做什么重要的事,吴一剑只能跟着,走时不断的叮嘱怨恨要注意休息不要总是看书,要照看好妹妹,不要不顾国事,絮絮叨叨了一堆才让小鼠把他从家里拽出来。

白小鼠当然兴奋了她要带着吴一剑去看紫雨山的紫雨峰,或许她还可以吓他一下把他推下去试试,白小鼠心情本来很好的拽着吴一剑飞奔,没事了嘲笑他出门旅游还惦记孩子的找抽行为。

可是行走出白国后,两人均沉默了,战火肆虐灾祸成山,万里城镇甚至不见一个居民,曾经留在这些城镇的繁荣已经随着三年的战争消失殆尽…白小鼠的承受力再好也不禁有些怅然,谁又冷兵器没有破坏力,它允许更狠,无法控制城镇便去屠城,果然是上位者所为。

吴一剑没了游玩的心情,他突然拉着小鼠停下,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看着街上被烧的千疮百孔的灰尘,吴一剑拦住白小鼠,看着她安静的脸色,梳理下她被风吹散的头发,让她靠在自己肩头:“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都以为人父母,难道要看着公国没有了人烟:“兴兵吧…”

白小鼠没有吭声。

吴一剑不想走了,也不想陪着小鼠去散心,三年了他从未尽过他的责任,甚至让他的子民在战争开始就成了亡国奴,他没脸回到公国去看什么,战争之后的人们他没资格同情。

吴一剑突然转身带着白小鼠回去,不等小鼠发话,果断要求凤君蓝准备发兵,白国进入一级戒备状态,小黄立即把告示贴下——白国即将参战!

此告示一出,同年九月,慕容尊抱病身亡,元夕夜跟着在考察该国瘟疲时不慎感染离世。

白国正式发兵长孙,长孙正功在长孙皇城之内悬梁自尽。

元释、慕容关天一样在龙椅上以死告慰天下——所有女眷自刎!

白国不战而胜,混乱三年之久的七国战役以三个主攻国帝王的死画上了残缺的句话。

民不聊生的局面落入了白国的手里,千疮百孔的公国终于满神创伤的重新相聚,却不见有人有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