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说的,不知道我多像个妒妇呢,妾侍都不让你纳一个,还在这怀孕的头上,得让你做上十个月的和尚。”宝儿深知徐庚寅最厌恶的就是丫鬟上位做妾的,方氏就是个例子,对于书香会不会成功,她不甚在意。

“也不用做和尚,陆横兄和我说了的。”徐庚寅又强调了一次,末了加上一句,“要不娘子,我晚上过来你这睡?”

“徐庚寅,你休想!”宝儿又见他提起,红着脸踹了他一脚,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大夫这职业,难道还负责教导孕期夫妻如何房事不成...

书香被送回去的隔天,徐夫人就叫了宝儿过去,徐夫人从小的教育里,就有成了亲有了孩子之后,要给身边的丫鬟开脸服侍丈夫的,之前不提是因为小夫妻感情好,做娘的多插手也像话,昨天书香被送回来之后,徐夫人才好好地考虑了这个问题。

许妈妈是家生子,还是自己随嫁过来的老妈子,她的女儿书香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过去的时候许妈妈提起来,徐夫人是点头过,等儿媳妇进门口,就把书香也纳了,可儿子那里根本不是自己能够说的进的,儿媳妇又是个插不进针的,孩子都没一个,自己若是这么做了,还容易让徐老爷说不是。

“如今你这身子只会越来越沉,娘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要给伺候你的丫鬟开脸。”

“娘,几个丫头我也问了,将来给她们挑个好的就成了。”小鱼和小悦宝儿当时挑的就是活契,到了十五岁,还愿意留下的,宝儿就给她们配个好的嫁了留在府里,想回去的可以直接回家,至于小弥和小香,那都是贴身的丫鬟,宝儿还舍不得呢。

“既然你自己有主张,娘也不多说了,书香的事,你怎么看。”

“相公愿意纳的,我定会给她开脸。”宝儿笑着说道,看了一眼站在许妈妈身后的书香,“相公也刚出去,要不娘等相公晚上回来了再与他一说?”

徐夫人听了就知道这是没戏,宝儿不愿意插手,自己儿子那更是没什么好说的了,眼见宝儿也乏了,徐夫人就让她先回去,转眼对许妈妈说道,“徐管家的三儿子今年也有十六了,我看那孩子几回过,就让书香嫁给他吧。”

许妈妈捏了捏女儿的手点头,徐夫人挥手让她们出去了。

走了好些的路许妈妈才松开了手,看着书香一脸的不情愿,也叹了一口气,“夫人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好争的,少爷和少夫人这如胶似漆的,你如何能入的了他的眼,女儿啊,娘说你还是算了。”

“可夫人当时不是这么说的,夫人说会给我做主的,我才不要嫁给那个愣头青呢,我去找夫人求。”书香一点都不想嫁给徐管家的儿子,又俗气又闷。

许妈妈赶紧拉住她,这女儿她是宠坏了,宠的都忘了自己身份了,“你糊涂,夫人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求有什么用,还不得让夫人更厌了你,随便配了小厮把你嫁了你也没法子,我看那徐管家的儿子不错,你这丫头,得清楚自己的身份!”

“娘啊,连你都这么说!”书香甩开了许妈妈的手臂跑了开去,许妈妈追都追不上...

许多天不曾去饭馆里,宝儿在傍晚的时候太阳小些了带着小香和阿达去了饭馆,快到晚饭的时候,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的,梨花在集市这家主厨,成亲过后的梨花成熟了许多,润生在县城找了个木匠的活计,从学徒开始做起,每天也是早出晚归。

“你还来这做什么,不在家好好休息。”前来这帮忙的姑姑梅子将宝儿带到了后院的搭起地棚子底下,“天热的,我去给你们倒些水。”

“不用了姑姑,等会还要去西街看看,我这也是多走走,累了会坐车的,没事。”宝儿进去厨房看了看,从集市这边朝着那西街走去,经过了如意斋,那里的掌柜见到宝儿经过,赶紧出来请了她进去。

“王掌柜,真是不好意思,今年的要晚几天了,等我大哥把东西带来了县城,我这做好了就拿过来。”宝儿让禄德将熟了的茅莓摘了带到县城,喜儿说还是宝儿自己做的好,免得坏了多年攒下的声誉,王掌柜听她这么一说,也放心了,“前些日子大掌柜才来过,听说沈小姐你有喜了,特地让我把这个交给您,说是将来有机会去京城,可得去京城看看他。”

王掌柜将那包裹拿了出来,宝儿直接交给了身后的阿达,“那真要谢谢齐大叔了,若是有机会啊我一定去看看他。”敢这么叫齐子越的大叔的,除了宝儿再也没别人了,虽然宝儿的果酱给齐子越创造了不少收益,但是他对她的好也是出乎王掌柜预料的。

从如意斋走到了西街,那的生意稍微淡了一些,西街的铺子比集市的还要大,但是包间的消费要高出不少,张大娘在这也轻松一点,带了几个厨子,此刻也正是出菜的时间。

宝儿看了一圈再去书院的时候,徐庚寅已经下了学,再有两月就是秋闱的时间,书院里的气氛紧张了许多,宝儿带着一些补品去看了二嫂,相对于宝儿的闲散,静雅已经替那没出生的孩子,连着一岁的衣服都快要绣好了,宝儿拿着那些小小个的衣服欢喜的不得了,“二嫂,我家的都比你的要早出生,不如这些先让我家孩子用着呗~”

禄生进来听到她这般无赖的话,轻叩了一下她的额头,“都是做娘的人了,你这秀活也好意思拿出来现。”

宝儿不服气地看着禄生,“人各有长,二哥你怎么不会绣,我看我荷包就绣的挺好的。”这辈子宝儿绣的最好的大概就是那荷包了,一指徐庚寅腰间的荷包,果真是一年比一年精致了。

“姑娘家该有的长你少了一半。”禄生认真的看着她,下了定断。

长大了才知道原来二哥是个腹黑的种,宝儿无语凝咽,手中拿着那小衣服就不撒手了,非要带回家去不可。

徐庚寅将气呼呼地媳妇哄回了家,宝儿一进院子就带着小香去了仓库,拿出几批好的布,放在了徐庚寅面前,“我自己绣。”

徐庚寅知道她和禄生堵着气呢,越来越小孩子了,抱着她哄着,“咱们自己绣,秀活不好有什么关系,只要荷包绣的好,就没事!”

宝儿听着很受用,视线落在阿达拿过来的包裹,打开来一看,里面是三个叠在一块的盒子。

“这谁送的。”徐庚寅打开最上面一个,里面竟是两块成色上好的玉牌,雕刻的一模一样,“这玉价值不菲啊。”里面还附带着一张纸,打开来一念,宝儿就有些无语。

齐子越写道,这都是送给宝儿未出世的孩子的,每份都是他亲自去选的,一式两份,以防宝儿生双生子。

对于这个见过几次面,帮助自己太多的大掌柜,宝儿心中反而有他像爹的感觉,第二个盒子里的则是两套金器,金锁和手镯,徐庚寅看完了之后不免有些咋舌,“娘子,他这礼送的可真是厚重了。”

“还说不准呢。”宝儿哼哼着,齐子越这么客气,这点东西,还值不上他赚的那冰山一角呢。

“等孩子出生了,咱们就把这玉牌送去打一下,穿好了给孩子带着。”徐庚寅摸着那手感极佳的玉牌也十分的不客气...

夫妻俩吃过了晚饭,宝儿就把早上的事提了一下,徐庚寅也没在意,既然娘都没说什么,许妈妈好歹是府里的老人了,总不能因此把书香给怎么着了。

徐庚寅在宝儿屋子里腻味了一会,到了时辰点之后,就被徐庚寅的奶娘,孙妈妈请了出去,孙妈妈很是尽责地板着脸对他说,“少爷,少夫人该歇息了,您也该歇息了。”

徐庚寅只得去了隔壁屋子,躺在床上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吹熄了灯之后屋子里漆黑一片,徐庚寅想了会事迷迷糊糊地就睡过去了,半夜,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吱呀把他给惊醒了。

徐庚寅没做声,听着那细微的脚步声靠近,想着难道是宝儿趁着孙妈妈睡着了,知道自己一个人特地过来陪自己?

心中小小地窃喜了一番,徐庚寅按兵不动,继续装睡。

感觉到那人到了床边,徐庚寅听到了那有些急促的呼吸声,自己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是要睁开眼抱着她么,那肯定会吓坏她的,徐庚寅继续按兵不动。

似乎是她低下了头,有一缕头发垂到了徐庚寅的脸上,痒痒地难受,他正欲睁眼抱人,鼻子里钻入一股不熟悉的味道。

又闻了一下,徐庚寅猛地起了身子推开了欺身过来了人,怒道:“谁!”

那人跌在了床上,身子扑到了徐庚寅怀里,大夏天的徐庚寅感觉到的都是肌肤的接触,好像是身无寸缕地扑在自己怀里,徐庚寅将她从自己怀里拉扯了出来,黑暗中只看了个模糊。

没等徐庚寅问什么,那人就又将胸口贴了上去,那股不喜的香气灌入嗅觉,徐庚寅猛扯了一下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拉离开自己,黑暗里传来吃痛的一声,“啊,少爷。”

“你好大的胆子,我的屋子也敢溜进来。”徐庚寅听着声音就分辨出了是谁,正要喊人,书香拉住了他,“少爷,就让书香来服侍少爷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送到,呜呜,最近的评论少了好多,亲们都开学了么

元宵节快乐~~~正月十五啦~~

齐大叔对宝儿真的很好呢,除了宝儿那得利不少之外,凉子之前说过,宝儿的大贵人就是他了,眼缘呐~

145 小康奋斗史最新章节

香软地身子朝着徐庚寅靠了过来,书香抱住了他往他脸上贴去,徐庚寅一撇脸大喊了一声,"来人呐!"

连喊了好几声,在隔壁的宝儿也被惊动了,院子里一下灯火四起,在宝儿屋子口值夜地小鱼一个激灵站了起来,额头猛磕在了那木桩上,一脸的迷糊,"怎么了怎么了!"

孙妈妈从宝儿屋子里开门出来穿着外套跑到徐庚寅屋子外,推门而入,"少爷!"

随后追过来的小鱼看着屋子里的情形,当场愣住了,徐庚寅站在床边衣衫不整,床上那缩瑟的身影,后背全露,长发四散着披在后面,只看到那系着的肚兜绳子,背对着她们垂着头。

"小鱼,你怎么值夜的,怎么会让她进来!"徐庚寅拿起一旁架子上的外套一披,鄙夷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奶娘,去叫两个粗婆子来把她关起来。"

背对着□地身子猛然一震,再也顾不得身后到底站了多少人,转身抱住了徐庚寅的腰,"少爷,少爷你不要丢下书香,少爷…"

徐庚寅抓起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往床上一甩,向着门口的孙妈妈喊道,"还不快绑起来,等着我亲自动手不成!"

孙妈妈从吃惊中缓过神来,命令小鱼出去喊人,自己则走进去很是迅速地将床上的书香给抓了起来,在她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不要脸的贱丫头,你给我出来,出来!"

书香想要伸手去拉徐庚寅,被孙妈妈拉着下了床,身上的肚兜扯掉了一半,书香尖叫一声,孙妈妈嫌弃地拿过那扔在地上的衣服盖在胸前,骂骂咧咧地拖着往外走。

宝儿让小香把外套递给自己,隔壁屋子不断传来的啼哭声和骂声,打开门刚要出去,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往这边冲,小香赶紧拉了宝儿一把,小鱼一个呲趔整个身子抱在了那围栏上的木桩上,宝儿听见清脆地一声咚,心跟着也颤了一下,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只见小鱼捂着额头一脸的纠结,两行泪就这么挂在眼角可怜兮兮地看着宝儿,"小姐~"

本来要斥责她的小香没忍住笑了出来,"跑这么急做什么,撞疼了没?"小鱼摸着肿了地额头还有些晕乎乎的,"小姐,您别过去,那乱着呢,我先去叫婆子过来。"说着就往门口的方向跑去了。

宝儿这个院子里人本来就不多,这一闹腾小弥和小悦都起来了,几个粗使婆子被小鱼喊了过来之后,很快去了徐庚寅睡的屋子,宝儿走到的时候,里面黑漆漆地也只瞧见微弱的光,声音却吵闹的厉害。

“怎么不点灯?”

屋子里一下安静了,跪在地上的书香立刻挣脱了孙妈妈的手,直扑向门口站着的宝儿,小香一个侧身拦住了她,宝儿这才看清楚是谁,四散的头发凌乱地堆在那里,一件单薄的衣服披在身上,身下只穿了一条短的裤子,□地手臂抓着小香要往宝儿这边看,泪痕满是的脸上带着点青肿的伤痕。

宝儿瞬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眼神跟着冷了下来,徐庚寅走了出来将她护到怀里,“你怎么过来了,这么晚了去睡吧,我来处理。”

“孙妈妈,麻烦您点个灯,我瞧的不仔细呢。”宝儿没搭理徐庚寅,对着里面的孙妈妈说道,孙妈妈欸了一声将灯点了起来,屋子里一下子亮堂了。

小鱼带着两个粗使婆子刚刚赶到,不等命令,冲上来就把书香揪了起来,原本盖在身上的衣服掉了下来,连着那肚兜都只垂在了脖子间,晃悠间露出那胸部的弧度,书香尖叫着双手捂着胸口,朝着宝儿大喊,“夫人,夫人,求少妇人成全,少爷,书香是真心对你的啊少爷。”

一双柔软的手轻轻地捂住了徐庚寅的双眼,耳旁传来宝儿的声音,“小香,把那被子拿过来给她盖上,成何体统!”

书香再挣扎也敌不过两个粗使婆子,口中被塞了破布之后身上裹着被子绑紧了带到了厅堂里,宝儿打着哈欠懒懒地看了一眼徐庚寅,对着小鱼问道,“今晚门口那里是谁守夜的,人呢?”

小鱼这会额头上的包已经顶的老高,恨恨地瞪了书香一眼说道,“是陈婆子。”

“一并去带过来。”说完,宝儿让徐庚寅搀着去了厅堂。

深夜,安静的徐府里宝儿院子这却灯火通明,书香跪在厅堂里裹着被子瑟瑟发抖,随后陈婆子也被带到了,看到跪在地上的书香,陈婆子脸色一变,讨好地看着宝儿,“少...少夫人,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今晚是你守夜看着门口的吧,有人进了院子去了少爷的房间里,陈婆子,你这失职的大了。” 宝儿也不拐弯抹角,“说吧,她给了你多少银子,让你放人进来的。”

陈婆子当下跪倒在了地上磕头了起来,“少夫人,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夫人身边的丫鬟,她说夫人有事让她来通报,我这才放她进来的啊,我没收她银子啊。”

身后出来两个婆子将陈婆子架了起来,小弥上前就开始搜身,陈婆子一边喊着一边躲闪,小弥翻开她的腰带,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钱袋。

宝儿掂量着那个绣着花样的钱袋子扔在桌子上,“少夫人,那是老婆子我的钱袋子啊。”

“那好,我问你,这里头有多少银子在啊?”宝儿将那钱袋子一抖,里面抖出一些铜钱和两个碎银子,陈婆子眯着眼睛看着那桌子上的钱,“里面...里面...”

“是三两银子,对不对。”宝儿将手往那钱袋子上一压,低头看着她问,陈婆子遂点头笑嘿嘿地应答道,“是,是,是三两银子,少夫人我就是打了个瞌睡,瞧我这记性,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钱带着了。”

“陈婆子,每月你在这的工钱不过六百个钱银子,你哪来这么多的银子,我也不给你多废话,孙妈妈,把她关柴房去,明天一早带去夫人那里。”宝儿懒得和她多废话,让孙妈妈把人带下去了,厅堂里一下又安静了下来。

书香不哭也不闹了,只跪在那中央,垂着头不知道想什么,徐庚寅是厌了这样的人,这辈子他同他父亲一样,最厌恶的就是爬床的丫鬟,可偏偏书香却信了自己能像方氏那样,一举得男留在徐庚寅身边。

方氏当年有徐大伯母在身后出主意,可书香却没有。

大半夜的闹出这种事,宝儿说不生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可看着这跪在下面的人,脸也丢尽了,名声也毁了,作为一个姑娘家的,身子被人看光了不说,还没有得逞,爬床失败。

放在再大一些的人家,这样的事情,是要被杖责的,再狠一些的主母,直接给套一个罪名,这条命就这么没了。

宝儿不会这么做,不代表她什么都不做,书香的想法她左右不了,“小香,带下去关起来,明天一并带去娘那里。”

“对了,给她找件衣服穿起来,这样子怎么见人。”

说完宝儿就回了屋子,徐庚寅已经在屋子里等了她好一会了,见她回来,赶紧扶着她到了床上,“我说交给我你非要自己来,赶紧歇息着,我去隔壁睡着。”宝儿没搭话,听着那关门声传来,侧了个身躺好,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宝儿就带着陈婆子和书香去了徐夫人那里,许妈妈见到女儿这幅摸样,上前抱着她焦急地问,“你这死丫头昨晚去哪里了,一整夜没回来可担心死娘了。”

“许妈妈,书香没去哪里,只不过去了我们院子里而已呢。”小弥看了一眼她们俩,笑眯眯地说道。

徐夫人让人拿了垫子给宝儿坐下后,皱了下眉头问宝儿,“去你们院子里了,大晚上去你们院子里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呢娘,再说书香是娘的丫鬟,不如娘替我问问,书香这大半夜的,去相公屋子里到底做什么?”宝儿的声音温温地传入徐老爷和徐夫人耳中,后者神色一变看向了许妈妈怀里的书香,声音跟着威严了起来,“书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夫人,夫人您答应过书香将来可以服侍少爷的,书香的清白都毁了,夫人,你可是要给书香做主啊。”书香从许妈妈怀里挣脱出来扑到徐夫人脚边,徐夫人拿着杯子的手猛的一抖,整个杯子就这么掉在了地上,碎裂了开来。

“来人,把她拉开!”阿楠赶紧过来拉开了她,许妈妈上前抱住了书香,生怕她再做出什么意外的事情来,再也不肯松手。

书香还要喊什么,在一旁的孙妈妈手快地抽了她一巴掌,“夫人,这个丫头她半夜偷偷溜进少爷的房间,幸亏少爷发现的及时,没让她得逞,事后她还恬不知耻地向少夫人求说要服侍少爷。”

徐夫人听地越来越惊心,一旁的徐老爷倒是没多大反应,只是扫了地上的书香一眼,开口道,“徐府不重罚,赶出去府去吧。”

“老爷夫人,书香她糊涂,书香她知道错了,求你们不要赶她出去,她一个姑娘家的以后在外面怎么生活啊老爷,夫人。”许妈妈一听要赶女儿出去,当下就跪着求他们,是她没有看好这个丫头,昨天听她那口气就不对了,哪里知道她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

宝儿坐着不说话,不止一次接到那道怨毒的眼神,她向徐老爷笑道,“爹,一个姑娘家的出府去确实不好生活,方姨他们不是快去农庄里了么,我看就让书香跟过去伺候着吧。”

宝儿很小气,小气的不是一丁半点,赶出徐府县城就这么大,只要许妈妈夫妇俩还在徐府,书香在外面也吃不了多少苦的,跟着徐傅宝去农庄,伺候得了谁,那还得看他们的意思。

她只知道,徐傅宝近女色,身边的通房丫鬟在娶亲之前都有一个篮球队了,书香是徐府里丫鬟中的小姐,这样的人,徐傅宝一定十分喜欢。

一个对自己产生了恨意的人再留在身边,宝儿就算是再怜悯她,也得为自己的孩子考虑考虑,“伺候谁都是一样的,书香有这个心伺候徐府的少爷们,自然是好的,庚寅这边已经有不少人了呢,大哥这远去将来也是逢年过节回来的,身边还是得多带几个人去,也不能让人说我们徐府的不是啊娘,您看如何?”

徐夫人看着宝儿微笑地看着自己,再加上徐老爷的话,她就是想要护着点也说不出口,自己好好的为她选一个好夫婿,反过来这丫头不感激不说,直接去儿子院子里爬床去了,若说徐老爷徐庚寅恨爬床的,这个徐府里,最恨这类事情发生的,就是徐夫人了。

当年她不就是这样被阴了一把,一辈子心里拔不掉这个刺,方氏现在要跟着儿子离开,徐夫人是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于是她没再看许妈妈,点头道,“宝儿说的也对,就让书香陪着傅宝他们去农庄吧,那也是需要人伺候的,老爷你看如何?”

问题从宝儿那回到了徐老爷这,徐老爷看了儿子一眼,点了点头,“把这不好好值夜地婆子赶出府去,去叫牙婆过来,让他们自己挑几个中意的,这么一个院子都看不住,咱们府还真是谁想进就能进的了。”...

没过半月,本来还要住上一个月多的方氏竟然破天荒的向徐夫人说要提早去农庄里,说是去晚了天冷了到时候不适应,徐夫人一挥手二话没说就批准了,府里少了十来个人,一下子清净了不少,徐夫人更是干脆,直接将方氏原来住的院子铲平了要盖个小花园,说是将来给出生的孩子玩的。

宝儿靠在卧榻上拿着针绣着手中的小衣服,偶尔看一眼窗外,四个月的身子已经显怀了,穿着衣服肚子都隆起的明显,小弥拿了个冰盆子走了进来,放在屋子的角落里拿起扇子扇了一会,屋子里降温了不少。

宝儿觉得畅快了几分,靠在卧榻上眯起了眼睛,小弥从床上拿了小被子过来替她盖好,悄悄地走了出去,门口守着的小鱼打着哈欠一副困顿的模样,一见小弥出来,立刻打起了精神,小弥看这丫头迷糊的样子,戳了下她的脑袋轻声训斥道,“小姐如今身子渐渐重了,做什么事都懒懒的,你得多看着些,别再出错了,知道不?”

小鱼顿时猛点头,靠近小弥悄悄说道,“小弥姐姐,你看我宣传的好吧,那个方姨立刻就带着人走了。”

小弥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给我烂在肚子里,知道不!”

小鱼点点头委屈地不再说下去,小弥看了一眼屋子有嘱咐道,“我去厨房里炖药,你在这看着,小姐醒了就进去,别睡着了。”

小鱼又赶紧点头,目送着小弥远去,眼中尽是崇拜。

就在徐夫人把书香给了方氏说带回去伺候他们,没几天徐府的下人口中就流传了这么一些话,徐夫人不放心大少爷他们回去,所以就赐丫鬟给他们,说好听的是伺候去的,其实是监督他们的。

这些话在下人底下传着,很快就传到了方氏耳里,可书香这个烫手山芋她已经接了,若是徐夫人再多给几个人,她们这日子还怎么过,于是方氏很快就主动提出要提前回农庄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唉,不是故意停在那的~~~小康到这里差不多还有十来万不到的字数,和当初想的70W之前完结差不多,嘿嘿,大家别嫌长呢,凉子希望能在一个合适的点做大结局的收尾,至于番外,唔,看看我能不能写得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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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一到,三伏天至,天气越发的闷热,尤其到了午后,只要开了窗那热气就不住地往里面窜,小香端了一碗煮好的绿豆汤到了屋子里,宝儿正好起来,懒懒地靠在软垫子上,"小姐,把这喝了我去请陆大夫进来。"

请陆横过来把脉后小香便送了他出去,宝儿站了起来走到了屋檐底下,傍晚的天气还如白天那般晴朗,远远的传来知了的声音,宝儿走去厨房将禄德拿过来的最后一批茅莓做成了果酱,府里留了一些之后,其余的全让阿达送去了如意斋。

回到了屋子里,小香已经将冰盆子撤了出去,宝儿拿起一旁没秀完的小衣服,一针一线地绣了起来,偶尔会去一趟书院请二嫂指点一下,宝儿这一绣,竟也绣了半年之久。

九月初秋闱考试,在大家紧张地等待之下,考后三日成绩揭晓,徐庚寅名列前茅。

宝儿这才松了一口气,阿达回来报喜,徐庚寅则跟着那些同窗出去庆贺了,宝儿顶着五月多的大肚子,慢悠悠地去了厨房,小弥怎么拦都拦不住,"我的小姐啊,你说我来还不行么。"

"没事,一直坐着也不成,是该多走动走动,来,帮我去菜园子里摘两根苦瓜回来。"宝儿推了小弥去院子摘东西,自己则撩了下袖子准备亲自下厨做些吃的。

小弥很快就摘了两个苦瓜过来,宝儿让她洗干净了对半切开切成条,从预备的菜篮子里拿了一根胡萝卜,刮了皮之后和苦瓜一起切成丁。

小葱切末之后在打散地鸡蛋里放了苦瓜和萝卜丁,将葱末和盐料酒都倒下去搅拌均匀了之后,让小弥起了火,在锅子里倒了少许的油,宝儿用小刷子刷匀了锅子边缘,将搅拌好的都倒了下去,拨匀了之后小火煎着,一面熟了之后翻面继续煎熟。

"小姐,我来吧。"小弥看着宝儿额头都出汗了,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厨房里闷地宝儿有些喘,她下了灶台指示"切好了就成了,放盘子里,再那那一个切片了熶一下。"

小弥将切好的蛋饼装在盘子里,宝儿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天,随着太阳升起,回廊里顿时也显得热了。

“晚上肯定要和爹娘一块吃饭,到时候再做一些。”一个人吃过了午饭,等徐庚寅回来的时候,宝儿已经午睡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摸过自己的脸,宝儿睁开眼,徐庚寅正双颊泛红地看着自己,往床里侧靠了靠,徐庚寅脱了靴子也躺了上来,一手抚摸在她的肚子上,“好像又大了好多。”

“我也觉得肚子比二嫂的大好多,可娘说当年生你的时候肚子也不小呢。”宝儿拿着他的手覆到肚子上,忽然掌心间传来一阵触动,徐庚寅惊喜地看着她,“他动了!”

宝儿拉着他的手慢慢地挪到肚子一侧,徐庚寅小心的贴在那,一种神奇地感觉从手心传到了心里,那皮肤间传来的一阵微动都让他激动不已。

“他也睡醒了,调皮着呢。”那像是精力充沛地小伙子,睡醒了便是要伸展一下,偶尔细看肚子,胎动的时候还会凸出一角,宝儿将这每一份感触都记在心里,这是这个世界上和自己血脉相承地生命。

月份不大,没动了两下肚子就没动静了,徐庚寅显得有些意犹未尽,抱着宝儿想要睡上一会,一股酒气冲了上来,宝儿推开他的脸,“喝了多少呢。”

“不多,都是你二哥灌的。”徐庚寅下床去漱了下口,洗过一把脸之后换了件衣服才躺会床上将她抱在怀里,感慨道,“若是想你二哥一般留在这县城里,你觉得可好”

“那你呢,你喜欢留在这县城里么。”宝儿仰起头看着他,徐庚寅只笑着摸摸她的脸,“你在哪我就去哪。”

这话似乎颠倒了位置,本应该姑娘对男的说的台词,如今从徐庚寅口中说出来,宝儿却听地感慨万千,伸手一扯徐庚寅下巴上的小胡渣,宝儿趾高气昂地说道,“你儿子说了,将来要去外面看看,所以得委屈做爹的你了,县城咱们是不留了,去哪就就给你做主了。”...

晚饭是和徐老爷他们一块吃的,从上半年徐家入狱,徐夫人再也没这么开心过了,如今摆在眼前最开心的事就是徐庚寅中举了,方氏他们走了,宝儿有身子了。

徐庚寅的出生其实当年并不讨徐夫人的喜欢,徐老爷当时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但是由于当时的徐老夫人不答应,非要把那表妹送去了乡下给嫁了人,徐老爷不情愿娶徐夫人,徐夫人自然心里生的气,再加上方氏的怀孕,徐庚寅的到来她反而不开心,本来准备好要和离的人,一下子就有了身子。

生徐庚寅的时候吃了太多的苦,以至于徐庚寅的出生徐夫人并不开心,从小对他就严厉,远不如对妹妹的疼爱,可儿子大了,自己和丈夫之间再大的纠葛,从上回徐老爷入狱她就放下了,表妹什么的,这些年也就出现过那么两回,至始至终在她之前的事情。

儿子和自己不亲,但是儿子的任何一个事情她还是看着的,不管是中举也好,宝儿有身子也好,时间久了,就算是铁打的心肠也给软化了,徐夫人让阿楠去屋子里拿了一对镯子出来放在桌子上,“本来是要在你们成亲的时候给的东西,想着如今庚寅中举了,你也有了身子,这时给就再好不过了。”

打开来是一对晶莹剔透地翡翠镯子,翠绿地成色,式样简单却十分的漂亮,这是从生徐老爷后过世的前任徐老夫人传下来的东西,徐夫人拉起宝儿的手就给她套了上去,“看,刚好啊。”

“娘,这么贵重的东西您还是先放着罢。”宝儿想要褪下来给她,徐夫人轻按着她的手笑道,“东西是贵重没错,难道你还想我传给第二个儿媳妇不成,回去好好收着,将来啊,传给咱们家孙媳妇。”徐夫人看着宝儿的肚子越发的笑的开怀,生男生女不打紧,能生就成,徐家就是要多子多孙的。

“娘,您这是偏心,我怎么就没有。”徐若琳看着那镯子也不是很喜欢,不过也爱凑一份子热闹,嘟着嘴巴朝着徐夫人撒娇,一面吃着宝儿让小弥做上来的苦瓜胡萝卜蛋饼。

“回头你招个上门女婿回来,爹就给你头一份预备礼。”徐老爷和儿子对饮了几杯之后,微醺地对她说,徐若琳一听到夫婿的事就少女情怀尽露,红着脸瞪着他们,“谁要女婿了!”

“对,你是不要女婿,你要的是夫婿。”徐庚寅一点都不客气地取笑着妹妹,徐若琳啪的一下将他筷子下的打了下来夹起来往自己口中一松,冲着他哼了一声。

屋外天色渐暗,回廊里点起了照明地灯笼,屋子里一片笑声,宝儿抽空出来找了外面的小弥,这爷俩喝多了,一下子分不清你我,都醉的快杠上了,宝儿让小弥去煮些醒酒的,赶紧进去拉着徐庚寅不让他再喝,下午就已经喝地不少了,这到了晚上还喝,明天就该醉上一整天了。

等回了屋子,徐庚寅是真的醉了,徐老爷的酒量也很好,两个人一拼就是一晚上,宝儿让小香换了洗澡水,让徐庚寅进去洗完了之后换了衣服喝了茶,这才清醒一些。

偏偏有些人无赖,借着酒劲就开始耍无赖,对着孙妈妈耍赖道,他喝醉了,必须得睡在这屋子里,否则万一又冒出个不知名的丫头上了他的床,这回他醉了可没的反抗,岂不是我为鱼肉任人调戏了。

孙妈妈是说不过这无赖的少爷,心想着醉是醉了,应当不会做出些什么事来,于是到了屋子外去睡了,徐庚寅得逞了一般冲着宝儿笑嘻嘻着要往她身旁凑,宝儿嫌弃地撇过脸,“满嘴的酒味,想熏死我呢。”

徐庚寅立刻跑去漱了口又喝了一大杯她准备好的青果子茶,往手心里哈了气只觉得自己此刻满口的清香味才回屋子,已经是三个月没有和宝儿睡同一张床了,徐庚寅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宝儿磨磨蹭蹭地梳好了头发,徐庚寅已经在床上催了她好几回了,穿着亵衣宝儿坐到床上,徐庚寅把床沿架子上的纱布一拉,探出一个脑袋吹熄了灯,就要去抱宝儿,宝儿轻呼一声小心,门外就传来了孙妈妈的咳嗽声。

徐庚寅讪讪地缩回了手,宝儿顺势躺下之后,他又靠了过来,两张脸凑的很近,近到宝儿很容易地就闻到那青果子的香气,徐庚寅捧住她的脸就吻了上去,最初还是轻柔着缓慢,到了后来就成了来势汹汹地猛潮,徐庚寅握住她那胸前的盈握,拉开了她的亵衣。

孕妇身子敏感的厉害,徐庚寅才那触及胸前的两处,宝儿就已经觉得身下泛滥,久不经世地身子极易被挑拨,宝儿不自觉地发出一声□,不料,门外又传来孙妈妈地咳嗽声。

什么叫兴致而起,败兴而止,徐庚寅一手捂住宝儿的嘴巴,在她耳旁轻轻地吹着气,“娘子,你看你都...”宝儿咽呜了一声,抓着他的手不让他继续,从他指间挤出一句话,“相公,在这样下去,孙妈妈该得肺痨了。”一晚上就光咳嗽了。

徐庚寅委屈了,松开了手乖乖地躺在床上,宝儿刚才明显地感觉到那硬触抵在自己腿间,身旁的人传来一阵的热气,宝儿知道他熬的辛苦,“不如你去隔壁睡吧。”

“我没事,你睡吧,我躺会就好。”徐庚寅红着脸忍地辛苦,那还真不如去隔壁睡呢,这样媳妇就在旁边还碰不得,对他来说比什么都煎熬。

宝儿在一旁趟地也没睡意,该不该告诉他,其实孕期到了四五月是可以行房的,只要别太激烈,可一想到门外的孙妈妈,宝儿就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可不想明天直接被带去徐夫人那里教育一通。

隔了一会,宝儿侧过头去看,徐庚寅还睁大着眼睛看着床顶,脑海里闪过当初看到的那春宫图,宝儿一咬牙,掀起薄毯子就钻到了被子里。

徐庚寅还不明所以,正要问呢,忽然身下传来一阵舒畅,他赶紧捂住嘴巴,把那一声怪叫堵回了肚子里...

第二天一早,徐庚寅神清气爽地起来去了书院,小香一进屋子就感受到这里的气氛不太对,掀开床上的帘子之后,小香脸红了。

宝儿神色镇定地让她将床单和被子都拿出去拆了洗过,自己则起来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小香赶紧将被铺收一收抱了出去,听到那一声关门声,宝儿的表情才有些变化,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去看床铺,整个一错误指导地悲惨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