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傲天一说那些士兵可以击败,便是欢喜鼓舞,连忙去找了林氏父子,而祈北风就陪在邢傲天身边,看着他脸上那些个深沉愧疚和懊恼,便是知道那些个所谓的药人士兵一定和邢傲天有些关系。

“刑先生,你可找到了克制那些士兵的办法?”林奉天不是个急性子,但这次战争对他们这些武人来说的确是有些诡异了,便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我的确是找到了克制他们的办法。”邢傲天看林奉天如此焦急,便也不多卖关子,笑着点头道。

“哦,可是什么办法?”林奉天身体一探往前,紧盯着邢傲天看。

“那药人的办法还是老夫想出的。当年年少气盛,我与另一个家伙既是死敌也是朋友,一次争吵间便是打了赌,看谁能先炼制出能够刀枪不入的药人。”邢傲天环视四周,并没有看到几人轻蔑的眼神,便是又道:“老夫当年也是一心想要胜过他,便是花了几年的工夫将这办法给反复试验了,才定下了药方。只是没想到我那朋友却是早在半年前已经因为与人争斗而被人失手打死。老夫有感于此,虽然不舍得将这药方给毁了,却是深深的藏起来。直到…直到我的葛沐阳收拾书房时,偶尔发现了这个方子。”

“你是说,葛沐阳?”林清渊一听,便是想到他还未去找那葛沐阳的事儿,那葛沐阳便是那么滑溜的连家也不顾了,一听到了消息而逃出了京城。原来这葛沐阳便是早早的就把药房卖给了羌吴人,而得了一大笔钱,如今眼看着俞半山和李世成都双双落马,便是收拾了细软掏出了京城。

“是啊,那个孩子从小便是个心思细腻的,老夫便一直让他打扫书房,没想到就此让他钻了空子。”邢傲天不知道是感慨,还是遇人不淑,前三个徒弟都是个自私自利的为了钱和权而铤而走险。

“如今老夫看那些个药人,并未到火候。所以,还有得救。”邢傲天此话一出,林氏父子立刻激动了,一个个紧紧盯着邢傲天。

邢傲天清咳两声,道:“那些个药人只徒具其形,因着金刚不坏还不没练到眼睛,所以,整个身体上下只有眼睛才是他们最致命的弱点。只是,既是这样,那弱点也不好为金石所克,除非能找到比金石这一类更坚硬的东西打造成利器…”

比金石还要坚硬的东西?!林清渊一听,便是皱眉,“不知道那金刚石可行?”

“金刚石?那东西的确是我见过的最坚硬的东西,只是咱们这里可有?”邢傲天一听,便是脸上露出了一点儿欢喜之色,只是一想到那东西的珍惜之处,却是有摇了摇头。

“这一点就不用邢老你担心了。”林清渊似乎胸有成竹,便是和柳士奇相视一笑。

晚上,宁州城中一片寂静,两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伸手敏捷的城墙一个不起眼的小门中偷溜了出去,渐渐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不知道两人整晚去了哪里,只知道当第二日太阳爬上山顶的时候,林清渊和柳士奇便带着一箱子的金刚石回到了宁州城中。

看着整箱子在阳光下熠熠发亮的金刚石,颜如卿有一瞬间的愣怔,过了半晌,她才缓缓道:“你们俩别再是将羌吴人几个月出产的金刚石都偷了回来吧?”

“不过只是一箱子而已,我们还是手下留情留下了不少给他们。”柳士奇呵呵一笑,这装着金刚石的箱子虽然只有两个巴掌大小,却让他们废了不少功夫才得了来的。

事不宜迟,金刚石都已经有了,便开始召集军中的工匠,开始制作特制的金刚石翎箭。

时间一点点流逝,羌吴人的药人部队不可能就等着天龙将能够克制他们的金刚石翎箭做好,不过第二日,便是发动了攻城战。

这场战争打得翻天覆地,血流成河,无奈那药人竟像是没有缺点的,而天龙朝的士兵却是有不少的伤亡。

林清渊看着己方的士兵伤亡越来越大,便是心中愤慨之余急中生智,连忙命人架上铁锅,里面烧了滚烫的热油。一勺勺热油淋下去,即使不能伤那药人分毫,却也阻碍了他们攻城的行动,为邢傲天监制的第一批金刚石翎箭取得了时间。

当第一批二百支金刚石翎箭打造好,被送上城墙,林清渊便是凝重的射出了第一支翎箭。

那翎箭似乎带着万钧之力,朝着一个药人的眼睛而去,顿时,那药人便被掀翻钉在了地上,那翎箭只露出眼睛三寸,让看到的人吃惊不已。

林清渊身负巨力,翎箭一次次的消耗,那些个嚣张至极的药人一个个的撂倒,那羌吴首领看到林氏父子竟然想出了克制药人的方法,大惊之下,连忙吹响竹笛,药人们听到召唤声,立刻转身想要逃跑。

此时,城门打开,林清渊一骑领先,远远追在药人身后,二百只翎箭,他全都带上了,箭无虚发的实力让那远远躲在众人保护之中的羌吴首领心惊胆颤。

这仗还如何打?明明被自己人作为绝招的药人竟是在他们的眼中不值一文,而军队折损太多,他们真的无兵可调了。

不多时,林清渊立马停住,二百支翎箭已经放完,二百个药人也随即放倒。林清渊要人将这些药人的尸体收回宁州城。

虽然不明白林清渊为何要这么做,但是手下的士兵可是已经折服在林清渊的铁血魅力之下。手脚利索的拿了二百药人回到了宁州城。

看着自己的士兵抬着俘虏的尸体回来,邢傲天和柳士奇相视一眼,便将这些个士兵领到一座废弃的院子中。

一具具尸体整齐的摆放在院子里,看着着实有些瘆人,邢傲天和柳士奇却是感觉到久违的兴奋。

院门关闭,整个寂静的院子里只有两个活人和两百具尸体。

林清渊乘胜追击,马上挎着镶有金刚石的翎箭,根本就不怕那些个所谓刀枪不入的药人。

欢呼雀跃中,林清渊得到了绝对的胜利。

繁华落幕,在林氏父子举杯庆祝之时,却是有皇帝身边第一红人顾鹏出现了,他手拿圣旨,身后跟着前来接任的王晋阳。

王晋阳十分沉默,显然从他脸上可以看出他并不喜欢争功。而那个西南的战场才真正属于他的。

传完了圣旨,军营里的欢乐气氛早已不见。林氏父子早有准备,但还是不免黯然。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除非他们叛出天龙朝,否则就必须在这样一个心胸狭窄的皇帝身边。

林氏父子将虎符给了王晋阳,同时也将军权交给了王晋阳。

大院中,邢傲天和柳士奇终于从埋头苦干中抬起头来。

二百具尸体果真就如邢傲天所想的一样,他们虽然是药人,声称百毒不侵、刀枪不入,但却有着致命的弱点,那便是暴露于外的眼睛。

所谓的刀枪不入,一遇到金刚石,便是溃不成兵。

只要收集足够的金刚石,这些个药人便是无法成为两国征战历史上的奇迹。

师徒俩出了院子,便是命人将这些尸体烧了。带着异味的火苗窜起,大火渐渐掩盖了这些药人的存在。

邢傲天将克制药人的金刚石翎箭给了王晋阳,有了这等利器,王晋阳便是满心欢喜,发誓要帮林氏父子守好宁州城,并夺回天龙的边城肃州。

这次的圣旨很急,第三日便是顾鹏跟着林氏父子快马赶回京城。

邢傲天和柳士奇则是在宁州城就和林氏父子分道扬镳转路去了江南。

一回到京城,林氏父子并未受到皇上的热烈欢迎,因着两人在宁州城的举动,果真是被那些个言官给参了,这些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言官们将林氏父子的行为说的居心叵测。而皇上‘迫于’众臣的跪求,便是无奈之下将两人先拘禁在城外的皇家别院中。

颜如卿得知了这个消息,便是托人看能否入宫求见太后。陶嬷嬷似乎早就等着颜如卿的到来,便是颜如卿一求到她面前,就带了她来到了太后暂时休养的皇家别院。

其实不用说太多,双方都是明白人,奉上了百草局的账册,颜如卿就静静等待着太后的答复。太后看了看那厚厚一摞账册,摆摆手,陶嬷嬷便是端了一碗汤药到颜如卿的面前。

“要救他们父子,便只有这个办法吗?”颜如卿皱着眉,看着那碗中的汤药。

“你说呢?”太后跟陶嬷嬷使了个颜色,便是有熟悉的身影从殿后走出来。

颜如卿睁大了眼睛,站在她面前的如玉竟是这么的冰冷无情,脸上再没有颜如卿熟悉的一丝表情。

“也是为了我父亲手中那一点儿京畿大营的兵权?”颜如卿心中着实发冷,没想到这太后竟然果真是为了自己的皇帝儿子而将林家颜家玩弄于鼓掌之中。

“如果颜如玉一个人砝码不够,那丁氏和你所谓的二叔一家呢?”太后绝没想到在她眼中的假决裂其实是真决裂!颜如卿自然不在乎丁氏和二叔一家的性命,但是为女不孝,则会惹来非议。

颜如卿不能冒这个险,将她们一家的名声,将父母的名声给毁了。

颜如卿接下汤碗,一碗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随即就有太医走上前来,为颜如卿诊治。

俞半山!颜如卿瞪大了眼睛,这个让师父双腿俱残的罪魁祸首竟然没有死!

“禀太后娘娘,颜夫人的身体阴寒,此生无法受孕。”俞半山一句话让太后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颜如卿一听,便是心全都凉了。

半晌,颜如卿额上身上冷汗开始冒出,这是喝了药的表现,她只觉得浑身上下痛的厉害,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如卿…”林清渊心疼的声音响起来。

颜如卿模糊之间看到林清渊,终于再也忍不住浑身如蚂蚁咬炙的痛,晕过去了。

々々

颜如卿再次醒来,便是在出城的马车上,马车中除了她便只有林清渊。

林清渊看到颜如卿醒来,便是连忙将颜如卿抱起靠坐在自己怀中:“渴了吧,喝点儿水。”

颜如卿就着林清渊的手喝了水,她环视四周,便道:“清渊,咱们这是在哪儿?”

“安国侯在西南帮你父亲置了宅子,咱们现在便是要赶到那里安居。”林清渊说起西南,脸上竟是涌现出一股向往的神情。

“那里是瘴疠之地,你喜欢那里?”

“喜不喜欢其实还在其次,只是那里没有争斗,也没有自相残杀的悲剧,咱们正好能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总比在京城总受人算计的好。”林清渊说到这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便是脸上稍有些不悦之色。

“怎么了?”

“是那丁氏将你妹妹给骗出来的。所以,现在丁氏可算是衣锦荣归了。她可是得了不少金银回乡。”林清渊说到这儿,竟是没有想到太后竟然真的会如此做。就像几十年前,太后为了保护当时的太子殿下而舍弃了自己的父亲,几十年后,太后为了稳固自己的权位再次帮助了皇上舍弃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心里怎么会舒服?所以,当日先皇要他认祖归宗时,他便预料到今日,才毅然拒绝了。

林清渊叹了口气,便是将颜如卿搂入怀中,“放心吧,你妹妹现在可是在另外一辆马车里。如梦和儒钧两个实在是太淘了,你母亲一个都压制不住他们。”

“只要他们平安就好了。”颜如卿稍一动弹,就觉得身体还隐隐作痛。知道那药效还在,便是索性靠在林清渊的怀中不动了。

“如卿,咱们还是会有孩子的。”林清渊知道颜如卿在想什么,便是紧紧搂住了颜如卿,眼中有水光闪过。

颜如卿眼中闪过黯然,突然一笑,有师父在,她又担心什么呢?

申时一刻,三辆马车停在了洛城之外,看着那巍峨的洛城城门,颜如卿竟是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去看看那刘大户吗?”林清渊不由的问。

“怎么能去看呢?只是这封信是要交给他们的,与皇室中人合作,他们可不会占到便宜。”颜如卿闭了闭眼,一封信被送到了刘府,而三辆马车却是慢慢的远离了洛城,并未进城。

长途跋涉,三辆马车便在一个月后来到了他们将要安居的西南边陲的桃源镇。

这里果真是世外桃源,每家每户都种着各种花草,脸上都洋溢着单纯的笑容。再看看王晋阳帮他们置办的宅子,这里地广人稀,便是宅子修的极大极其坚固。

林清渊本想将颜如卿抱到院中,只可惜颜如卿却是不肯,两人在马车上纠缠一会儿, 便是林清渊黑着脸先下来,这才扶着颜如卿下了马车。

“如卿,以前咱们成婚仓促,待明日,咱们再真正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林清渊扶着颜如卿进了宅子,看着这里竟是装饰一新,四处都悬挂了红绸彩带。颜如卿心中不能说是不激动的。想必那次在京城举办的婚礼,她发现自己还是挺期待这里的婚礼的。

晚上,林颜两家欢聚一起吃饭,没想到林奉天和林徐氏两人私下里竟是态度十分温和,而颜枫跟林奉天是相处的久了,不一会儿就把酒言欢。严知秋和林徐氏两人倒是在饭桌上慢慢熟悉了,等一顿饭吃完便是有说有笑的。颜如玉和颜如雪两个却是在忙着喂两个正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如梦和儒钧两个吃饭。

或许是经过了一场分离,两人虽然淘,可吃饭时却是已经安安静静的,让颜如玉和颜如雪两个十分的省心。

颜如卿看着两个小的,便是满意的点点头,低下头吃饭了。

“师父和柳大哥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们正四处游历,我已经请祈先生帮我注意他们的落脚之处了。只要知道了,便是立刻接到这桃源镇上,仔细为你诊治。”说到这儿,林清渊不由的露出了个笑容。

第二日,盛大的婚礼举行,整个镇子的人都来祝贺,只因为这新搬来的一家是他们的恩人王晋阳的朋友。

颜枫和林奉天便是在门口招待前来祝贺到的镇民。这里民风淳朴,前来祝贺,手中不是提了些水果,便是几个鸡蛋,或者是一些碧绿的青菜。林颜两家也不嫌弃,都请了进去,吃些简单的饭菜。

婚礼直到傍晚才落幕。

林清渊终于能够抽出空闲到新房里看看自己的新娘了。

只是,他还未推开门,便是没有听到屋里的响动,惊讶之余,不免担心。

待他开了门,便是看到颜如卿正摆下棋盘对他笑着。

“夫君,这第三局你可要竭尽全力啊。”

林清渊一听,便觉得双眼发黑,他的新婚之夜啊!

——完——

番外

1、萧山

当萧山掉下湍急的河水时,以为这次再也活不过来了。但没想到当自己醒来,竟是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简单的木屋中。

“你醒了?”一看到那女子的容颜,萧山不由的心中一动,他似乎明白了主子所说的一见钟情。

那女子只露出半张脸,却是肌肤如雪,水腻异常。

萧山看的呆住了,看女子给他递过来一碗汤药,便是伸手接过,却因为不小心碰到了女子的手,脸一下子红彤彤的,连耳朵都不免发着烫。

“你趁热喝了吧,否则凉了就苦了。”女子看萧山拿着药碗半晌不动,便是温柔的劝阻着。

“嗯。”萧山无神的点点头,将药给喝下去。

女子顺手递过来一块看着就是放了许久,甚至有些粘腻的糖。萧山一愣,那女子似乎是羞愧,便想收回手来。

萧山一看女子的动作,便是伸手去接,两人的手再次碰到了一起,萧山的脸色更加红润,而女子的脸色却是蓦然变得苍白。

萧山看着女子飞快的整理了篮框,便转身离开,心中有些莫名其妙。

摸摸自己的脸,额上只有在水中碰倒石头而留下的一小片瘀伤而已。难不成是自己的这张脸太吓人了?

女子离开不久,一会儿又拿了粥进来。萧山扶着咕咕作响的肚皮,脸再次红了,不过这次却是羞愧的红了。

女子看萧山这模样,便是也不好说什么,只默默的放下粥就离开了。

萧山看着女子的态度一瞬有了变化,便是心中黯然。

时间过得很快,几天后,萧山便是重新健壮如牛了。

他到了外面打探,竟是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主子和主子的父亲竟然被囚禁了。他心中不免黯然,此时,颜枫找到了他,要他前去西南一个名叫桃源镇的地方。

萧山自然满口答应,但是想到那名让他动心的女子,却是停下了脚步,转身买了不少的东西到女子家里。

这女子家里除了她意外,便是有父母和被其父母视如宝贝的小儿子。

萧山的到来,让女子的父母十分的惊喜。也直到这个时候,萧山才知道这女子隐藏起来的另外半边脸竟是自小溃烂。这怪病一直困扰着女子,也正是因为这,女子直到年过十九还未定亲。

萧山只略微考虑了便郑重的递了帖子。

孰料那女子父母竟是要萧山出一百两银子的聘礼,才肯将女儿嫁予他。

女子听了便是面色苍白,父母说是要聘礼,不过只是说的好听点而已,可实际上却是吃果果的卖而已。

萧山半晌才沉重的点了点头,要女子的父母写了卖身契,直到这个时候,萧山才知道女子的名字,她叫阮芷。

一个很素雅的名字,就像女子一样,都是十分沉静的。

萧山微勾着唇,他对邢傲天师徒可是十分的信任,相信这怪病到了邢傲天师徒面前不过是小菜一碟,便是伸手拉住阮芷的手,一起离开了这个并不重视她的家。

在离开这里的前一刻,萧山不由的想:这阮芷的父母一定不知道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样的宝贝。就像主母的祖母丁氏一样,把珍珠当鱼目,而把鱼目当珍珠。

2、丁氏

丁氏得了许多金银,还没来得及高兴,便是被赶到的颜淮山给抓住了,看着丁氏怀中的金银,从来没动过手的颜淮山,第一次出手打了丁氏。

丁氏先是震惊,后是伤心。不由的滚在地上,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撒泼手段。

只是,这次颜淮山竟是没有理会,只借了旁边店铺的纸笔,休书一封,算是结束了与丁氏几十年的姻缘。

丁氏不解,便扯着颜淮山的衣摆。

“你这恶妇,难道因为枫儿不是你所生,便是要如此狠心的对待枫儿?要知道枫儿再不是你亲生,也是你姐姐的亲骨肉,血脉相连,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颜淮山甩袖而去。只留下啜泣不已的丁氏。

颜桦扶起丁氏,似乎并未有什么惊讶之处。丁氏很早就跟他讲了大哥的事,颜桦本来对颜枫的投军还有些愧疚,但听了丁氏的话,便是那丁点儿的愧疚都没了。

只是,钱财虽多,却并不能让颜桦和伍沁梅知足。一天天一点点儿的,颜桦和伍沁梅逐渐的将丁氏的老底给掏空。直到这时,颜桦和伍沁梅对她逐渐不满,丁氏直到遭遇冷眼,才明白颜淮山的话,只是此时已晚。她寄予厚望的儿子虽然没有亲手将她赶出家门,却是有恶媳将她赶到柴房居住,省的她脏兮兮的衣服弄脏了她们家新盖的大院子。

丁氏后悔莫及,只是当年嫉妒的她如何会预料到今日的境地,便只能自作自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