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口气,认命地打水,不就是洗衣服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可是那味道,的确是很难闻,不知是谁的衣服,这么又脏又臭的。

我闻得久了,就不行了。

唔着肚子,跑到角落边狂吐了起来。

气喘喘地抬起头,看到冷夜非乌黑的脸,有些不悦。

真的是有孩子,多苦涩,这是不是叫做雪上加霜。

是谁的孩子,问我,我也不得而知。

不停地洗着衣服,洗得我前脑贴后背,这么多,我看到明天我也洗不完啊。

反正我也没有想要吃饭,就慢慢地洗。

我一直偷偷地往上看,那人,还是一直站在上面。

他为什么要这样报复我,那么强烈的报复感,竟然守着来看。

到夜半之时,他竟然还在。可是我真的很累,很晕。

不能倒下,秦米米,这体罚,你可以过来的。

辛苦的时候,就鼓励一下自已吧,唱唱歌吧。

虽然五音不全,没有关系,是唱给自已听的。自已爱听就好了,孤寂的声音,在夜半唱得有些突兀,有些悲凉。

Mylove,晚安就别再为难

别管我会受伤

想开体谅我已经习惯

不然又能怎样?

这个城市太会说谎爱情只是昂贵的橱窗

沿路华丽灿烂陈列甜美幻象

谁当真谁就上当

竟然以为你会不一样但凭什么你要不一样

因为寂寞太冷虚构出的温暖

没理由能撑到天亮

前进转弯我跌跌撞撞

在这迷宫打转

死心失望会比较简单

却又心有不甘

这个城市太会伪装爱情就像霓虹灯一样

谁离开之后却把灯忘了关让梦作得太辉煌

以为能够留你在身旁但是谁肯留在谁身旁

一首情歌都比一个亲吻更长

这就叫做好聚好散

别说你对我感到愧疚别说你会永远想念我

我很知道孤单这条路怎么走

请你不要安慰我

Mylove,晚安别放在心上

我只受了点伤

只是受了点伤

有些歌,就是这样了,越唱越伤,越唱,却是又如此的相似。

除了爱,我什么也得习惯,这个以男为主的世上,除了自已有本事,否则,我是没有人来爱的。

孟情,那个小男人,小表弟,呵呵,表弟啊。

心里暖和了一些,天际已有些暮白之色了。

风兮兮易水寒啊,不知不觉,我不是熬过来了吗?没有怎么样,天色就要白了,衣服就要洗完了。

不累不累,这是劳动后一种舒服,通体舒畅。

腰骨不劳会懒惰,精神不磨,不会坚强。

我只是受了一点伤,只是爹娘跑了,只是被人强暴了,只是让人污辱了,骑马当花轿,拜堂用公鸡,新婚夜洗着成堆的衣服。

什么都过来了,没有什么的,咬咬牙,我还是秦米米。

可是,我真的好晕,不是一点伤,不是一点累。

在天色淡白的时候,我颤抖着手,终于洗完了。

想站起来,一头却是倒在地上。

晕前,我看到了地狱中的小鬼,我说,我不要再做秦语爱,我不是秦语爱,我秦米米,不至于做太多的缺德事。

惩罚我,我不要,不是我的,为什么要我来负担呢?

为什么要遇上,这么一个恶魔一样的男人,那不会是一种偶遇的。

相思有时尽,恨恨却是无绵期。

我不要,有机会选择,我一定不要在这里,面对着冷夜非。

但是我却看见他往下走下来一样。

第十四章:恶魔男人

我很不安,转过身,是香软的被子盖在身上。

不安地坐起身,这是陌生的地方。

以纱为帐,约隐约现的粉纱中,透着清香而又幽雅的花香味。

细致的花瓶里,很有艺术感,只插上一朵,或是数朵的小花。或是一束绿草,长长的草叶迎风舞着。

所有的一切,让我觉得好是迷蒙,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呢?竟然还有阳光从窗口里透入。

最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肮脏的衣服,让我找回了我的理智。

再想睡,也不能睡。

桌上摆上了一些糕点,食物的香气,引得我腹里的馋虫直叫着。

但是我不敢吃,冷夜非这个人,太狠了。

我忽然之间倒在地上,他让我在这里,绝对不是良心发现,而是会想着法子再来折磨我的。

走到窗口边一看,帮来是早上太阳正盛。

幸好啊,松了一口气,推门就要出去。

听到有脚步声而来,躲在门背后不出声,现在出去,一定会让他抓到的。

推开门,冷风带着他身上的味道也窜了进来。

他似乎在看着,没有看到我。

眸子一扫,看到了门底下的鞋子,手上端着的茶就往我的脚上一砸。

痛得我跳出来,硬是咬着唇,就是不叫痛。

“想逃吗?”他冷然地丢过来一句话。

“洗了衣服,还没有晒。”做事总得有头有尾吧。

他手支着桌子托着脑袋看我,似乎不太相信,我没有委屈,没有叫痛。

同样是一夜没有睡,可是干活与不干活,相差如此的大。

我现在手还泡得发白,发皱,还在颤抖着,全身的骨头都在抗议着叫痛。可是他悠闲得,似乎才初醒一样,又满是精神地想要想尽法子来虐待我。

三天,我扳着手指头算日子,快点快点过去。

这些折磨不算什么,我要出去,我觉得站在这里好怪,这房子太好了,他太不虐我了,让我觉得危机感很大。

肚子饿得咕咕叫起来了,恶心感又升起,抓着门把,干呕着。

“谁的孽种?”他冷然地问着。

如果不是仇家,我还真觉得这口气,就像是抓到了妻子出墙的证据一样。

心里舒服了些,我叹息地说:“不知道。”

不能跟他硬对硬,这样我会伤得更惨。

又叹一口气:“冷夜非,我真的不太记得以前的事,如果有什么仇,请你说出来。三天之后,但请你能放我离去。”

“花了三百万娶个小妾,就这样放走了,不是很不值吗?”他邪妄地笑着:“正想把你卖到花楼里去呢?你看如何?”

“这样子,你心里觉得舒服的话,你就卖吧,人活一世,看你喜欢活在仇恨里,还是喜欢放开心来。或者是以前秦语爱做过什么让你恨入骨的坏事,但是你每天看着我来恨,每天就会重复地想着,你每天,就等于多让以前的事,再伤多几次而已,这样,不累吗?”

他脸阴沉沉的:“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我闭上嘴,好是难受啊。

蹲在门板边,他冷若冰霜地说:“把孩子落了。”

“随便。”反正我也不知道是谁的种。

我的话,让他眼一眯:“你真不知是谁的?”

“我不知道,也不去想,我要是多想一次,就会觉得多被人奸污一次。”对不起,那秦语爱生前的纪录,不是属于我的。

我却接受了很多的折磨,从头到尾地,让人踩着走。

“二少爷,孟情公子来访。”外面有人扬声地说话。

我站了起来:“先走了。”

退下就不说了,退什么退呢?我心中的低落,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了。

“站住,过来,给我宽衣。”他眼中,闪过了浮光。

我揉揉疼痛的额,走过去,还没有到他的肩头高。

手指给他解着衣抬,淡淡地说:“你以为,我和孟情是一对儿的吗?”

他笑,邪恶得不得了:“你以为,你们可以骗得了我吗?在我宣布出要开始报复秦家的时候,才那么几天,你就出了那等的事。连脸面也不要了,可是本少爷,可不是好糊弄的。”

有些好笑,原来,他想成这样了。

孟情,可是我表弟啊,绝俊得不得了的少年。

有为是有为,年轻是年轻,就是口里不干净。配我,我有压力,这太老午吃嫩草了,我怀疑,他有没有十八岁。

“我没有那样的乱伦嗜好,衣服脱了,现在呢,是不是要一块儿躲床上去,一会孟情进来,就会气得像是疯狗一样,大声地嗅叫着,或者会让你无处可出的气,化作拳头,与他大打一顿。”

他笑,托起我的下巴,轻轻地一吻,冰冷入骨:“对矣,秦米米,你有那么点小聪明,可是,用的不是时候啊。”

他拿起桌上的剪刀,开始剪着我的衣服,要造成那种被撕破的震憾感觉。

他剪他的,我肚子饿了,我想这糕点一定没有毒的了。

拿起就吃着,剪了几剪刀,他见我如此的冷静,有些愤怒,双手一撕,就将我的上衣给撕了个破碎。

他眼神一深:“你这贱女人,连肚兜也没有穿。”

“如果二少爷你没有记错的话,秦家让你烧了,我一无所有了,肚兜在某一天晚上,让你当着很多的面,给我脱了下来,我的艳事,我的贱名,传遍了大江南北,如今你来责怪我,不三贞九烈。”

真是好笑,摇头笑着,他一巴掌重重地打来。

打得我往床边倒去,他扑上来,无情地撕扯着我的裙子还有亵。

我脸上热痛得麻麻的,一手还抓着糕点,冷静地,认真地,送到嘴里嚼着,再吞了下去。

他很愤怒,抓起我的手一折,顿时一种刺痛,穿透了我的心。

血红的眼,不喜欢看到我的风轻云淡。

咬着唇,痛得没有了知觉,血从唇上滑了下来,滑在那洁白的被褥上,像一朵朵泣血的杜鹃花一样,美得妖娆绝美。

好痛好痛啊,我周身还有多少骨头,可以让他打折呢?

他是恶魔,我进来的时候,就有了这个心理准备。

第十五章:一场床戏

他在我的身上造着好笑的证据,然后那人就进来了。

我的亲亲表弟,似乎一脸要杀人一样。

漂亮的双眼要冒出火焰,死死地看着我和床上的冷夜非。

他一手在我的耳边划着,带着了一种血的威胁,我吞下糕店,面无表情地配合着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谅我,我不太会叫床,听是偶尔在书上听过,真正的听床,觉得没有那个兴趣去听人叫。

现在他暗示我叫出来,我叫出来了。

结果,小表弟漂亮的脸上马上就变成了包公。

我淡淡地看着冷夜非,他眼中,竟然有种轻淡的赞叹。

吻落在我的唇上,辗转反侧地吮吻着,有一种窒息感。冷冷的像要把我的空气全都抽气。

“贱。”孟情吐出一个字。

“秦米米,你为什么连推也不推他。”

推个屁啊,我的手让他折断了一条骨头,我现在没有痛晕过去,很给面子的了。如果晕了,我想,冷夜非,又得去折腾着什么新招儿来对付我。

原谅我,虽然不是草莽出身,也不是金枝玉叶。

我毕竟还是娇滴滴的女子,前的感觉,好难好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