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夫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

“把我们私目的地,这个也给你。”我抬起袖子,给他看我手腕上的离心扣,“这个玉镯价值连城呢。”

那车夫一脸贪婪地看向我。

“你在干什么?”昭儿的声音冷不丁从车外传了进来。

那车夫转身,护紧怀里的包袱。

昭儿看见了那包袱,眼里透出一丝寒意,“还给我。”

那车夫吓了一跳,抓紧了包袱。

“昭儿,上车。”我淡淡开口。

昭儿看了一眼那车夫,没淤说什么,上了车。

“,我回来的路上看到曹…”将取回的斜背包递给我,昭儿道。

“我知道。”点头打断了他的话,我指了指车外,那车夫财心未死,若是让他知道曹操是当今丞相,非把我卖了不可。

昭儿噤声不语。

“夫人,往哪里走?”那车夫谄媚的问。

“调头一直往前。”

紧张感解除,困倦之意立刻涌了上来,我打了个哈欠,靠着马车打盹。

迷迷糊糊之中,我靠上了软软的靠垫,温温暖暖的,很舒服。

“卡!砰…啪。”

不知走了多久,车子剧烈摇晃一下,停了。

我揉了揉眼睛,一抬头,便对上昭儿黑幽幽的眸子。

“醒了。”昭儿笑了起来。

我这才发现自己正靠着他的肩睡得过瘾,把那可怜的小身子骨都挤到一边去了。

“我睡了多久了?”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我毫无愧疚感地问。

“睡了一天一了。”昭儿抬手拂了拂我颊边的发丝,道。

“一天一?”我傻眼。

“嗯,昨天一直未醒,我便让那车夫连赶路了。”昭儿笑道。

“对了,车怎么了?”见车子半天不动,我疑惑道。

“车轴坏了。”拉开车帘,那车夫一脸的沮丧。

“哦,那我们下车吧。”外面阳光明媚,正是正午时分,我站起身。

昭儿忙上前扶我下车。

“可是…”那车夫盯着我的手腕,还惦记着我的手镯呢。

昭儿冷冷地斜了他一眼,那车夫竟然立刻噤声不语。

我有些诧异地看了昭儿一眼,这个孩子的眼神什么时候竟可以这样凌厉。

下了车,正处大街中心。

大街之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沿街小贩的叫卖,琳琅满目的商品,我一时竟有些目眩。

“这是哪儿?”我回头,看向那一脸郁闷的车夫。

“丹阳。”

“嗯”,我弯起唇,丹阳,我来也!

肚子哀号一声,我家包子说他饿了…

瞅准最近一家酒楼,我咧开了嘴,我阳光灿烂的新生活就快开始了!

“,我们进去吧。”昭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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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春风楼

进了酒楼,伶俐的酒保立刻上前,将我们带到靠窗的僻静地儿。

一屁股坐下,顿觉混身舒畅,那马车颠得吻头都快散架了。

点了菜,我悠悠然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惬意得很。

丹阳,一处陌生的地方,但在这个时代,每一处于我而言,都是陌生,既然都是陌生,那便随处都可歇脚。

正想着,窗外,忽然有一个身着明紫长袍的男子从街边走过,我愣了愣,再定睛一瞧,是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与记忆里那个男子的形象全然不搭。微微松了一口气,我眯了眯眼,心情蓦然轻松起来,想想之前的事情,还真是捏了一把冷汗,一年三百六天,偏偏我要走了,曹操却寻来了,也当真是天意,若不是我刚好动了离开襄阳的念头,那密操寻上门来,岂不是正好人赃并获?一手抚了抚肚子里的“赃物”,我有些心虚。

猜测着曹操赶到孔明的院子里扑空后抓狂的模样,我便不由得窃窃地笑。

此时的我,正为自己的小聪明和“好运气”而沾沾自喜,洋洋自得,暗自庆幸,只是此的我未曾知道,一切其实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的人生,不过上天的一般棋,已定的是布局,起手无回,棋起棋落间,一切无可挽回。

“客慢用。”一会儿功夫,菜便上齐了,酒保招呼了一声。

拿了筷子,我开始风卷财。

两个人的胃口果然非同凡响,不一会儿功夫,桌上的菜便被我扫了一小半。(某生:两个人?是你自己贪吃而已,干嘛污蔑包子!包子:要你管,我妈说的就是对的。某生一脸委屈:得,是偶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正吃着,对面的大街上忽然有人吵嚷起来。

从窗口看去,对面是一幢大宅子,宅门口有一个浓妆的被一个稍稍有些发福的人指着鼻子骂。

“你这吃里趴外的东西!吃老娘的喝老娘的,还倒贴男人!天天侍候男人不够,还倒贴!也不想想你是个什么东西!…”双手叉腰,那人跟个茶壶似的大骂。

我叹为观止,那口才,顶呱呱。

侧目看了一眼,那宅子上方悬着一块大大的布幡。

“昭儿,上面写了什么?”我仰头望着头顶那迎风招展的布幡,再次尝到目不识丁的痛苦,这古文字,怎么看怎么别扭。

“那是风楼啊。”未等昭儿回答,一旁一个人一脸八卦地凑上前来。

风楼?我下意识地再看了那只茶壶一眼,她依然骂得兴致高昂,丝毫没有停下歇歇的念头。

那挨骂的子抬手撩了撩长发,一脸无关痛痒的表情,那一抬手间,本就薄薄的衣衫略略滑下了些,露出白皙圆滑的肩膀,分外人。

“她们…在吵什么?”我好奇地问。

“老鸨看上一个男人,结果被楼里的姑娘给拐上了,这不,那老鸨准备把风楼卖了从良,断了那男人的念想…”那人一脸怪异的笑,“这件事都成了丹阳最大的笑柄了”。

“你是说…她急于出售风楼?”我一下子逮住了重点。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我开始窃笑,正想着弄什么营生呢。

吃饱喝足,付了账走出酒楼,我腆着肚子堂而皇之地走到风楼旁边看热闹。

“昭儿,我们买下风楼好不好?”我拉了拉昭儿,轻声商量。

“可是包袱刚刚不是被那车夫拿走了?”昭儿微微蹙眉。

我咧了咧嘴,拍拍斜背包,所有家当都在呢。想讹我?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一向都是我裴笑占人家便宜,从来没有人能从我这儿讨得半分好处去!嘿嘿,那包袱早被我顺手牵羊又摸了回来。

盘下了风楼,一切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顺利,那鸨儿急着出手,倒是便宜了我。

傍晚时分,风楼已经易了主,连同风楼后院的几辆马车,我裴笑也是有房有车的人了,而且我如今手里还攥着十几个姑娘的卖身契,是那老鸨半卖半送,强塞给我的。

我立刻出了名,整个丹阳都传言有个大肚婆买下了风楼。

舒舒服服地斜亿软榻上,我看着眼前一排枝招展的姑娘,暗自叹息,瞧她们一个个诚惶诚恐的小模样,仿佛我是个万恶的老鸨儿似的。

只是之前跟那鸨儿吵架的姑娘不在。

“那个…都来了?”扫视一周,果然没有发现她。

“还有胭脂。”一个姑娘小声地开口。

我点了点头,这才想起刚刚让昭儿看的卖身契里没有“胭脂”的名字。

民以食为天,万事不管,先吃了晚膳再说。风楼的饭菜竟然出奇的好,我吃得不亦乐乎,真是捡到宝了。

来送晚膳的小丫头站在旁边,一脸的局促,我笑了起来,“来来来,一起常”

那小丫头愣了愣,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张了张口,似乎又不知道怎么称呼我。

“叫我裴吧,你叫什么名字?”我笑眯眯,一脸的和气,和气生财嘛。

“小桃。”她怯怯的。

用了晚膳,我让小桃陪着我四处转悠,消化消化。

走到西院的时候,小桃微微迟疑了一下。

“怎么了?”我侧头看她。

“胭脂的屋子。”

闻言,我反倒好奇地推门走了进去。

胭脂背对着门,正对着铜镜画眉。

“怎没离开?”我走到她身后,好奇道。

“你想赶我走?”她看也未看我,用指尖淡淡地抹了些胭脂,匀在脸上,苍白的容颜立刻生动起来。

“卖身契里没有你,你是自由的。”

手微微一抖,胭脂盒掉落在地,她侧头看我,“你说…没有我的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