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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弯弯听了便道:“不妨事的,你只管把你听到的说了便是。”

李全这才道:“奴才听说,今儿皇上下旨之后,潘相自不必说,看起来是高兴的,烈郡王很不高兴的样子,还与皇上争论了几句,但是皇上圣旨已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好作罢了,只是墨大将军没有不高兴的样子,自皇上圣旨下了之后便一直沉默。奴才只知道这些,别的就不知了。”

唐弯弯听了长久不语,容霁瞧了她一眼,对李全道:“你下去吧。”

容霁看着她眉宇之间的愁绪,轻声道:“你很担心烈郡王?”

唐弯弯一怔,见他已瞧破,便答道:“是,我很担心父王,按你们的说法,潘相是个狠辣角色,就连皇上那样的人都要隐忍他几分,我父王却这样锋芒毕露,我担心的是,有了上次的刺杀,潘相迟早有一天会直接对付父王的。”

容霁眸中划过一丝冷光:“弯儿,你过来。”

唐弯弯是站在桌边的,听他的话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便走了过去,站在他床边:“做什么?”

容霁却不答话,执起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抬眸看着她,才一字一句的道:“有本王在一天,必会护你和岳丈安全的,岳丈脾气外露,这些年与潘相常有争执,彼此结怨已久了,要对付早就对付了,潘相之所以忍了下来,不过是因为他觉得烈郡王不足为虑,所以要动手也不会这样急,弯儿你大可放心的。”

唐弯弯刚要开口说话,外头便传来舞月的声音:“王爷,公主,宫里来人了,说想要见王爷呢!”

容霁听了皱眉,唐弯弯一笑:“你别着急,你先躺着别动,我出去瞧瞧就来,若是寻常人,只说你在休养就是了。”

容霁眼中仍有担忧,本想要说话的,可刚要开口就见她出去了,心中一叹,只得清声道:“六月,你出来替本王更衣。”

他因身上有伤,又天热,所以上身不曾穿衣裳。

六月听见呼唤,便从藏身处出来,一面替容霁小心穿衣,一面问道:“王妃不是去见了么,王爷又何必穿衣呢?”

容霁仍是皱着眉:“这次来的人,只怕本王非见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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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第一个

六月跟着他日久,也懂他的心思,当下便道:“王爷是觉得,皇上来了府里?”

容霁锁着眉:“即便不是皇上,来人只怕也是必要见本王的,但是本王应该猜的没错,应是皇上来了。”

容霁其实猜的没错,确实是容塍来了,唐弯弯在院子里听到舞月这么跟她说的时候,惊讶的不是一点点。

“什么?你说皇上来了?”

舞月忙四下里看看,才低声道:“公主别嚷啊,方才李管家传话进来,说皇上是微服来的,不宜张扬,李管家派人来跟奴婢说了,奴婢才叫公主出来的。”

唐弯弯心已镇定下来,便问道:“皇上此来是要见王爷吧?”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只是李管家传话进来,叫公主前去见皇上,别的就什么都没再说了。哎,公主,等等奴婢啊——”

舞月见唐弯弯不等她说完就跑了出去,也忙跟了出去,李管家派来的人已在院外等着她们了,一路将她们引到荣静堂去了。

容塍就在荣静堂等着她们,荣静堂算是靖王府议事的地方,最适宜待客,唐弯弯一进堂内,就看见容塍坐在主位之上,他今日果然没穿龙袍,只是穿着的也是华美异常的衣裳,深褐色的衣裳,倒是衬得他益发冷硬,腰带与发带都是金色的,他身形挺拔,唐弯弯觉得,若不是他带着面具,应该也是个俊美男儿吧!

就这么想着,禁不住对容塍面具之下的容貌到底如何就更是好奇了。

她脑子里胡思乱想,也没耽误给容塍行礼,依旧如宫里一样,一板一眼的行大礼。

她虽不怕容塍的气势,但是却看得出,容塍是个冷硬的人,心计城府都极深,她不想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也不想让他有什么不好的印象,所以该做的,她都要做好。

容塍坐在那里,微微抬手,道:“靖王妃请起。”

唐弯弯站起来,一瞟眼见舞月带着长梦奉了茶来,忙走过去端了起来,亲自奉到容塍身边,垂首抿唇道:“皇上请喝茶。”

容塍接过茶盅,掀开盖子轻轻抿了一口,冷凝眸光随之落在一旁垂眼站在那里的女子身上,凝视了一会儿,眼底带着丝丝清浅笑意:“朕虽不管你们的家事,可你全城张贴告示要寻治疗小靖隐疾的事儿朕一早便听闻了,弯弯,你可知道么?这么多年了,小靖这么冷淡的一个人,还真是只有你才敢这么做呢!还从来没有哪个女子敢这么对待他的,你是第一个。”

小靖?这叫的还真是亲热啊!唐弯弯心里嘀咕,嘴上却笑道:“那么臣妾斗胆想问问皇上,臣妾是他第一个舍命相救的女子么?”

容塍听了这话,放下茶盅,静默了一下,才看着她淡声道:“坦白说,朕不能骗你,听到他在刺杀那一夜舍命救你的时候,朕也是很震撼的,只不过,你不是他第一个舍命相救的女子,应该,是第二个。”

唐弯弯心口一颤,她根本顾不得自己心里的感觉,脱口便问道:“那个人是谁?”

容塍却微微扯起唇角:“这个你不该问朕,何况,朕不会说的,”冷眸一扫,瞧见唐弯弯的神情,当下又补充了一句,“不过,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你也该知道,如今,你才是靖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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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你是故意逃避吧?

唐弯弯还在怔忡之中,容塍后头的话根本没听进心里去,容塍刚说完这些,李全却跑进来道:“皇上,我们王爷来给皇上请安了。”

容塍闻言却站起来:“他有伤在身,怎么起来了?朕本就打算去看他的呀!”

他话音刚落,六月便扶着容霁进来了,李全见自家王爷进来了,忙过去扶着,容霁进来之后刚要行礼,容塍忙对着一旁侍立的公公道:“高显,还不快把靖王爷扶着,让他坐下!”之后,才对着容霁道,“你有伤在身,不必跟朕行礼。”

容塍瞧着容霁的眼里,难得有一丝温情出现。

唐弯弯被容塍方才的话惊住,这会儿才回过神来,方才的事情她都不曾注意,这会儿一抬眸看见容霁坐在那里,还对着她微笑,她心口一颤,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只垂头低声道:“皇上定是与王爷有事要说的,这会儿又近着黄昏了,我去厨房里看看晚膳,若是皇上不嫌弃就在府里用了膳再回宫吧!”

容塍看了她一眼,微微点点头。

唐弯弯虽神色仓皇,却还是礼数周全行了礼就去了。

容霁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来的时候就想着,他这样带伤出现在荣静堂里,她若知道了看到了,必定会生气的,想着她生气时候的皱眉瞪眼的生动模样,他还禁不住笑了一会儿,谁知来了之后全然不是这么回事儿。

他进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她,却瞧见她头垂着似乎在发怔,抬眸看他的时候眼中诸多复杂情绪,待他再要看清楚的时候,她竟找了由头离开了,她表现的这样奇怪,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问题来?

可奈何如今皇上在这里,他又不能追出去问清楚,只好强自忍了下来。

她究竟出了什么问题,这恐怕只有皇上才能知道,这堂中就只有她与皇上在,肯定是二人说过什么,她才会变了模样,容霁微微沉眉,想起她刚才的神情,心中无端担心起来。

“你们都出去伺候吧,朕与靖王爷说说话,”等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容塍才续道,“朕在宫里待着也没事,便想要出宫来瞧瞧你,谁知刚在这里与弯弯说两句话,你就出来了。——你的伤还没两三天呢,定是还没好,你这样出来朕也不放心,若是伤口再裂开了可怎么办呢?不如,还是回去歇着吧!”

容霁忙道:“皇上,臣无碍的,臣已养了两三天了,又是宫里太医亲自诊治的,伤口早就愈合了,臣来拜见皇上是应当的,皇上无需太过挂心,臣没事的。”

皇上亲自来靖王府瞧他,就算是伤口裂开疼死了,他也不能躺在床上等皇上去看他呀!

容塍听了,微微点点头道:“朕吩咐太医都是要给你用最好的药,如今听你说好些了那便是好,朕也能稍稍放心一些,”容塍说着,又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茶,然后便道,“小靖啊,朕瞧着,你如今跟弯弯也算是不错了,朕瞧着她对你的心思不浅哪,你可别重蹈覆辙呀!这爱,一旦不珍惜,就错失了。”

容霁心中一沉,却看着容塍低声道:“皇上的意思,臣不懂。”

“不懂?你是故意逃避吧?”容塍的声音有些冷,“唐弯弯跟她爹唐炳天不一样,唐炳天没有那么多心思,一生经历不少,可他从不拐弯抹角的,倒是个很光明正大的人,先帝看中的也是他这一点。可他的这个女儿却遂了她娘娄月公主的性子,样貌且不说了,可还是跟娄月公主一样,人聪慧的很,看事通透,你难道看不出来么?她这段日子所做的种种事情,不就是为了探知你心里究竟藏着怎样的过去么?”

“一个女人,一旦爱上了一个男人,便会想要知道他的过去,明知道,知道了过去可能会伤心,却非要知道,你说,这是不是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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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她可曾问了是谁?

她爱他,所以想方设法接近他靠近他,却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他的过去,也就无可避免的会想要知道他的过去。

这大概是男女相爱之后必经的一条路,只是看各人走的好不好罢了。

容霁没有办法保持冷静了,他的心起了波动,他望着容塍,眸底渐渐有了害怕:“皇上,方才,她与皇上说了什么?”

他不是怕她知道他的过去,只是很怕她知道之后,会不要他,会放弃他,如果真是那样,那他宁愿瞒着她一辈子,让她一辈子也不要知道。

容塍的声音还是很冷,眼里波澜不惊,仿若这些事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仍是淡淡的漫不经心:“朕只是想说,你心里有她,说你还是第一次这样容忍一个女子调侃你,朕说的是实话呀,就算从前......”容塍说到这里瞧了一眼容霁,见他眸光一颤,还是顿住了没说从前,只接着道,“她听了朕的话似是很高兴,便得了意,说她也是你第一个舍命相救的女子,小靖啊,朕是皇上,不能撒谎的也不想骗她,所以朕说她不是第一个,而是第二个。”

容霁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方才看到的她是那样的神情了,他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皇上说这句话,定是会伤了她的心的。

“她可曾问了是谁?皇上......皇上说了么?”他都感觉到自己声音里的颤意了。

如今才明白,自己其实比想象中更喜欢她,更舍不得她伤心。

“她确实问了,不过,”容塍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落在堂外,声音也带了一丝叹息,“朕没告诉她,就算要说也轮不到朕来说,小靖啊,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有些事你也该说的,也该去面对的。”

容霁心里头的冷意呼啸而过,垂眸低声道:“臣......知道了。”

容塍瞧着他这样,心有不忍,便又道:“小靖啊,自从那件事之后你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性子冷淡的很,如今好容易遇上这样的女子,可不要轻易放手了,你们俩之间问题不少,但是一一解开之后,定会幸福的,当初你便让人传话,说要朕不必管你们之间的事,朕自然是不会管的,只不过是要提醒你一句罢了。”

他看重容霁,不愿意他因家事分心,何况还得靠着他来绊倒潘德贵,所以有些时候该劝一句他还是得劝一句。

“皇上的苦心,臣都明白。”听了皇上的话,容霁现在满心都是唐弯弯,只是表面上不能表露出来罢了。

容塍瞧着他,过了一会儿,才沉声道:“朕这次来,也不是为了解决你们小两口之间的事情的,那些都是闲事,朕为的是潘相。”

容霁深吸一口气,他猜的果然不错,这次西陲是战是和果然对潘相的事情就是个契机。

“皇上有话只管吩咐,一切事情,臣都听皇上的,绝不有半分违逆。”

容塍微微勾起唇角,面具下的脸是真的在笑:“朕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上折子明确支持潘相的议和,还不能尽去他的疑心,你虽明白朕的心思,但是日后也得下些苦心才好,要想尽快除去他,须得你与朕联手才好。你能明白朕的意思吗?”

容霁点头:“臣明白。”

皇上的意思,就是要他跟潘相走的越近越好,只有潘相把他当做自己人,才好取得罪证,一举歼灭其朋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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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本王亲自去找她

容塍瞧了他一眼,又瞧了一眼外头的黄昏,站起来道:“罢了,天色不早了,朕就不在你府上用膳了,朕还答应了皇后去她宫里陪她用晚膳的,朕走了。”

容霁忙站起来,不小心扯动伤口,暗自皱了一下眉,仍是拱手道:“臣恭送皇上。”

容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眸瞧着他道:“朕听说,墨千阳也喜欢弯弯,还为她生日花了不少心思呢!你们俩还没圆房吧,小靖啊,你还是花点心思吧,你这样什么都藏在心里,她要是不要你了,你再上哪儿去找这么个人呢?”

容霁心口一沉,清淡眸光划过一丝幽光,垂眸道:“是,臣知道了。”

容塍心里微微一叹,又往外走,刚走了几步,想起一事来,便又停下来,转眸问道:“十日之后太后寿辰,你能来么?”

“回皇上的话,臣必定能到,”容霁微微垂眸,“这次宴会是臣来督办的,臣若不到,只怕是不行的,到了那一日,定叫太后与皇上共展颜。”

容塍一笑:“好,那便借你吉言吧,只要太后高兴便好!”

这话说完,他便不再耽搁,直接出了荣静堂,高显守在外头,见皇上出来,忙招呼众人跟了上去,容霁有伤在身不能相送,便要李全代为相送。

等荣静堂终于静下来的时候,容霁眉目一松,手却捂上左胸,神色痛楚的一下子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六月忙过来,焦灼问道:“王爷,可是伤口裂开了?”

容霁皱眉道:“无妨,本王坐坐就好,”他顿了一下,才又道,“王妃在哪里?”

李全正巧送了容塍回来,见自家王爷问王妃的去向,六月一直跟着容霁显然是不知道的,他便忙答道:“王爷,这会儿王妃只怕还不知道皇上已经走了,应该还是在厨房里呢,要不,奴才去告诉王妃一声?”

容霁默了一会儿,抬眸道:“不必了,你去忙你的吧,本王亲自去找她。”

他说完便站起来,因着疼痛眉头还是锁着,六月看不下去了,上前拦住他的去路:“王爷,六月扶您先回去休息,之后六月再去找王妃来见王爷,可好么?”

容霁锁着眉,清眸中俱是冷淡,看也不看六月一眼,冷声慢吞吞的道:“本王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本王说本王亲自去找她。”

六月一怔,触及到他眼中冷意,才知自己逾矩了,脊背生寒,当下单膝跪地:“属下逾矩,请王爷责罚。”

她早该想到的,靖王爷便只会在王妃面前温声笑语,换了旁人,他还是那个冷漠的王爷,恼了不认人的。

容霁也不管她,也不叫她起来,只皱了皱眉绕开她,慢慢往外头走去,等他已走出了荣静堂,李全才忙进来把六月扶起,低声道:“六月姑娘,我瞧着这情形,王爷怕是要跟王妃说几句话,六月姑娘还是先去厨房那边把人都赶紧打发了,若是不小心触怒王爷又是一场乱子。只是六月姑娘得快去快回,别让王爷看见便是!”

六月听了李全的话如梦初醒,忙奔去了。

容霁有伤,走得慢些,到了厨房外头的时候,那里已经没人了,只有唐弯弯一个人背对着他,站在那里对着一盆青菜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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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后悔什么了?

若是从前,尊贵的靖王爷怎么会到厨房这样的地方来呢?厨房跟清雅若莲的靖王爷完全就是生活在两个世界里头嘛!

只是现下这难得一见的场景没人看到,清雅的靖王爷站在厨房外头,默默的注视着背对着他的唐弯弯,不知如何开口。

容霁只觉得伤口疼的不行,他感觉好像是裂开了,可此时也看不到,他更关心的还是唐弯弯,见她站在那里,他心里低低一声叹息,等平复了心绪,他才低声叫了她。

“弯儿。”声音低的很,可黄昏时的厨房这边很静,没有人,所以依旧能够听得很清楚。

唐弯弯身子微不可见的一颤,之后默然的站在那里,几乎没动,依旧垂眸盯着面前的一盆青菜。

其实听了容塍的话,她的心里就有些乱,她借口说要到厨房来看看,不过是为了避开容霁而已,结果来了之后更是难以静下来,没有办法,只好强制拿了一盆青菜要来洗,结果还没下手,厨房的人都不见了,她却站在那里望着那青菜发呆,之后,又突然听到他唤她的声音。

容霁见她不肯回头,当下往前走了一步,看着她道:“你......你是后悔了吗?”

唐弯弯一愣,这话她没听懂,当下忘了自己初衷,转头诧异看着他:“后悔什么了?”

容霁见她转过来,略微怔了一下,下意识的脱口道:“后悔嫁给本王啊!”

她听了这话,先是一愣,之后看见容霁一脸郁卒模样,眉宇之间还透着愁绪,他还是难得这样表情外露的,心里不禁一阵暗喜,难不成知道自己因为皇上的话心烦所以他专程跑来找她的么?难怪这厨房的人一瞬之间全都不见了,想来,他还是很在乎她的吧,她想到这里便想通了,心中郁结散开来了,越看容霁的模样越是可爱,当下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来。

容霁以为她正伤心呢,当下心乱如麻的,这会儿却见她笑出来,便有些不知所措,愣愣的看着她。

“虽说我不是你第一个舍命相救的女子,可有一句话皇上说对了,如今我才是你的靖王妃,其实,”她脸上眼睛里都带着笑意,慢慢的道,“我早就该想到的,这也没什么可生气伤心的,毕竟我从前又不认识你,你和谁怎样,又什么瓜葛,我也没必要在意,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她其实不该在意那么多的,她一早猜到容霁一定有过去,又何必自己再去耿耿于怀在意那么多,重要的是现在,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

人都说医人不自医,可心理医师就是好,劝别人有效的话再来劝自己,一样有效果。

容霁眸色深幽,一眼不眨的看着她:“你当真是这样想的么?”

她咧嘴灿笑:“是呀!”之后,却又趁他不注意,轻吐一口气出来,然后语调轻扬,“听说皇上回宫了,不在咱们这儿用膳了,是真的么?”

见容霁轻轻点了点头,她又笑道:“那也好,省的忙碌,也不知道做出来合不合皇上的口味,”她回头看了一眼那盆子青菜,轻扯唇角,“好了,这儿还是交给厨娘们吧,我们回去!”

她说完便往外头走,容积皱着眉,在她擦身而过的时候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就算不问,本王也要说!”

容塍说得对,有些事情,该告诉给她知道,她这样好,若是错失了,日后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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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何必再提她的名字

容霁抓着她的手腕有些疼,唐弯弯微微抿唇,回头望着他,眼底已没了笑意:“我若不想听呢?”

她自己可以想得通,可以放得下,可就怕听了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之后,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一定会伤心难过,若是那样,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容霁沉眉望着她,依旧抓着她的手腕,定定的瞧着她,一字一句道:“你不听也得听!本王之所以要救她是因为本王欠了她一条命,她遭遇危险之时,本王要还她的人情,就舍命救了她,就是这样而已,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样简单?她自是不信,既然说了,那便追问道:“她是谁?”

容霁眉心一动,眸光莫名颤动,低声道:“已是死人了,又何必再提她的名字?本王虽舍命救了她,可她到底命薄,并没有活过来,到底还是......死了。”

唐弯弯瞧着他,心里渐渐涌起浅浅悲意,虽然他掩饰的很好,可是她是个心理医师啊,是不是说谎她一眼就看得出来,如今她一眼便看出,容霁在说谎,那个他第一个舍命相救的女子其实没死,她不知他为何要对她说谎,只是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不能说破此事,若是说破了,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可能一夕之间就崩塌了。

“若是不在了,那我就不问了,你也别往心里去,我真的不在意的,走吧,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若是再站在这里,只怕晚膳都要成夜宵了!”她笑的天衣无缝,一点看不出来是装的,还不着痕迹的把手从他手里抽回来,但是不必看都知道,他那么大的劲儿,她手腕上一定有抓痕。

容霁见她走了,只得皱眉跟着,结果刚走了一步,伤口处就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他一下子没忍住,低哼了一声,捂着左胸伤口处一步也走不动了。

唐弯弯在前头走,走了几步就觉得不对劲,怎么后头没有脚步声,没人跟上来的样子,她转头一看,容霁单膝跪在那里捂着伤处,垂着眉眼似乎很痛楚的样子。

她心下一紧,忙走回去,蹲下来道:“怎么了?哎呀——你怎么弄的伤口都裂开了,衣服上全是血啊?”

他穿的衣裳颜色不深,她一过去就看见他胸前的那浅浅淡淡的血花,心就像被大力碾过一般,什么不快的情绪全都丢开了,一开口便是数落:“我叫你躺着不要动,我说我去见,你非要出来!你出来能做些什么呢?皇上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连自个儿的伤都不顾及了,非见不可吗?见了就见了啊,你还非要来找我,不就是以前救过别的女人的命吗,救了就救了啊,你不知道等我回去之后再说啊,你自个儿不拿你自个儿的身子当一回事,我稀罕,我当一回事,我看了还心疼呢!你说你,你图什么啊!”

她心里着急,心里想的什么,嘴里便数落什么,一面数落一面扶着他起来。

容霁听在耳里,之前酸涩之感顿消,见她说些这样的话,于是轻扯唇角,抬眸温柔看着她,另一只手覆上她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温声笑道:“弯儿,本王没事的,回去歇歇就好了。”

唐弯弯瞪了他一眼,不理他,只粗声道:“李全!六月!在的就出来,把你们家王爷弄回送晴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