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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挥起,示意家丁进来,将她带走。

“带去临时祠堂。”

怒目瞪着他,他不过就会这样的把戏而已,杜云娟得意地朝她瘪嘴一笑。

这是她所想要的结果,不是失去记忆了吗?怎么,现在后悔自己装作失忆了吧。

老夫人对他的处理似乎很是满意,无奈地摇头叹息一声道:“瑾儿,这个彩沫然,真是越来越放肆,还真把自己当郡主了。”

“娘,此事由我来处理,不牢娘费心。”

点了点头,适可而止的道理她是懂得的。

再说,南宫瑾不是已经处理地恰当了吗?只是彩沫然,这次还真的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南宫家的争斗是无止尽的,她难道不知道,杜云娟动了手脚吗?

知道彩沫然失忆,记不得从前的事,故意让阿琳喝下那宁神的汤汁,一觉到了天明,才慌张地叫醒自己的主子。

彩沫然向来喜欢睡到日上三杆这是南宫家都知道的。

想坐稳南宫家的位置,不运用自己的头脑是万不可能的。

彩沫然自然差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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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沫然心中的气可想而知,一大早的,就没得清静。

被扔进了漆黑的屋子里,光线从缝隙透了进来,家丁已经离去。

砰一声,光线亮了起来,南宫瑾推开门,慢慢走了进来。

冷哼一声,这才看清楚这里的一切,摆放着南宫家所有的祖先排位。

南宫家族的临时祠堂?看来南宫瑾昨晚,不仅是在准备应对那些袭击者,还为了此事而操劳。

蹲下身来,对着她的肩膀轻轻一点,解开她的穴道。

彩沫然有些愕然,转头,望着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一个忘记过去的人,这样的错误,计较又有何意义?”

只是望着那些祖先排位,并未看向她,而是挨着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他是相信她已经失去记忆了,她记得,他层说过,她彩沫然所说的一切都是假意。

可是,为什么他现在却又要相信自己。

活动了一下筋骨,将手臂甩了甩,“所以,你算是在帮我?”

她说的话,总是这么带刺,暗藏讽刺的意味。

“明天便能启程了。”

眼眸深邃如幽深的碧潭,看不到底,她只是轻瞥了他一眼,道:“你的伤好了些吗?”

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有微微的一动,却还是保持一贯的冷漠。

“你也会愧疚?”

被他这一句反问的话,一下子,心情满是郁闷。话里有话,明显的嘲讽。

她二人什么时候能和平相处?

说话总是彼此带刺,相互伤害,相互嫌恶。

“你也看出,这一路上的苗头,照顾好你自己,别给我添累赘。”依旧的冰冷语气,却让她记得柔和了些许,带着一丝的关心和几分叮嘱。

切了一声,以她的身手,累赘?会至于成累赘才怪。

南宫瑾嘴里什么时候能吐出好话来,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时候。

“这是我儿时最深刻记忆的地方,也是我呆得最多的地方。”他向是在回忆,又向是在向她讲诉般。

彩沫然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听着,他,也算个可怜之人吧?生出富贵的南宫家,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

身为娘亲的老夫人,怎么也看不出,她对他有多疼爱,只是客套得很。

他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童年,也许不愉快的童年,早就现在冷清漠然的他。

“每当我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偷偷溜进祠堂,在角落将自己所有的委屈,全都散尽。”

眼角眉梢露出几丝哀伤的神色,他,不开心,从她醒来,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没真正看他笑过。

一个活的如此累的男人,什么才是他最珍贵的?什么才能让一真的开心起来。

也许永远都没有,权利和**,才是他所追求的吧。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只是淡淡一声问道,看着他,却有几分的同情。

明明是死对头,却也会有谈心时刻吗?

荒谬了,荒谬了,这个世界开始变得疯狂了些。

“只是想说,就说了。”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没有任何的杂念,只是纯粹的笑意。

每年这个日子,他的情绪总是很低落,仿佛,一个惯例般,只想静静地呆在祠堂,不愿意任何人来打扰。

祠堂,有太过他的记忆,伤心,开心,痛苦,甚至,惬意。

“彩沫然,现在有一个机会,让你还了那一匕首的伤口。”知道她向来不喜欢亏欠任何人,而他,也不愿意,让她因为愧疚而屈服自己。

这样的彩沫然,不是他所希望的。反倒是那股倔强的气息才适合她。

果然,无奸不商,南宫瑾始终是个商人,不折不扣的商人。

不会做没有回报的事情,这就是他的本性。

只淡淡地挑起眉头,问:“何事?”

脸色有些变化,狐疑地抬起头来,他的话到底蕴含着什么意思。

眼眸微微一动,示意,我答应你。

“脱掉你的衣服。”只是淡淡一声吩咐道,一声话出,她的心一惊,抓上自己的衣领。

这厮难不成是人面兽心?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左边肩膀。”又一声吩咐着。

“呵,二少爷,你很奇怪?为什么要看我的肩膀,再说,你能看到吗?”

冰冷的眼眸只是看着他,那双没有焦距的眼,在她看来,甚是好笑,一个瞎子,这样无礼的要求,究竟为何?

是为羞辱自己吧?还是其他?

南宫瑾的童年[VIP]

冰冷的眼眸只是看着他,那双没有焦距的眼,在她看来,甚是好笑,一个瞎子,这样无礼的要求,究竟为何?

是为羞辱自己吧?还是其他?

手指拽着自己的衣领,杏目微转,看着他,那双明明空洞没有焦距的眼睛,似乎让她又出现了错觉。肋

“南宫瑾,你想羞辱我?呵!”轻笑一声,匕首已经扬在手中,嘴角勾画出一抹轻蔑的神色:“我还你一刀便是。”

匕首顷刻间朝着自己的手臂而去,不喜欢欠别人的,特别是他南宫瑾,她宁愿以这种方式来了解。

倔强到让人心疼的女人,在她眼里,他就是如此不堪吗?

手指轻巧地弹开她的匕首,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冰冷依旧,一声冷哼声道:“这就是你所谓的两清的方式?”

心中满是郁结,有些说不出的懊恼在涌动着。

冷瞥他一眼,“在你南宫家眼里,彩沫然就是如此没有尊严?任意欺辱?”

那双漆黑如碧水的眸子里闪着质问,看得南宫瑾有些几分的心绪不宁。

他是想证实自己的想法,绝不是想侮辱她。

却没想到,无意中,还是又伤害到了她。

冷哼一声,似乎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身子前倾,手在下一秒已经上前,将她的肩膀抓住,朝着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

彩沫然岂能就此屈服?右手上,扣住他的手,左手快速而出,手中银针飞了出来。镬

将自己的身体往后仰去,紧贴地面,银针从他的头顶飞了过去。

顷刻间,身体已经靠近她的身边,二人纠缠在一起,双手叠交,四目相对。

“南宫瑾,别逼我。”

嘴角勾画出一抹散漫的笑意,没有任何的回答。

只见他的手上力量加大,将她的手硬生生拽了过去,将她的身子推了过去,左边肩膀移到自己的面前。

她的双手被反扣在身后,无法动弹。

而他南宫瑾的速度之快,熟练而又轻巧。

一刹那,肩膀的衣衫已经滑落下来,露出那光滑白皙的肌肤,而那枫叶形状的印记,朦胧可见,若有若无的感觉。

他的眼睛只是看着这印记,若有所思。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那印记怎么没有丝毫的变化?

莫非是消息有误?

彩沫然懊恼不已,这厮竟将她的衣服拉扯了下来,露在外面的红色肚兜也清晰可见。

还说不是想羞辱她吗?简直是可恶。

一个鲤鱼打挺,腿横踢过去,他将她的身子推了出去,身子灵巧一转,已经站直了身体,一手负在身后,一手轻轻提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袍。

“南宫瑾,你个变态。”

口中一声怒骂,将衣服拉了上来,怒目瞪向他,手中的匕首飞了出去。

在空中盘旋,嗖嗖的一声响,直直朝着他的胸前射了过去。

只两根手指,便已经将匕首轻易地夹在指缝间,对她嗤之以鼻:“你,还不够引起我的兴趣。”

依旧的那抹清冷的神色,眼眸透着几分猜测和几丝狐疑,只瞥了她一眼。

他口中说出的话,总是那么让她不甚舒服,匕首已经盘旋飞了回来,落在她的掌心,微一弯身,将它插入靴子中。

再说,他只是个瞎子,就算衣服脱光,他也什么都看不到。

在南宫家祠堂里,如此对战,总是有些不敬。

他的言行,向来都是这般难以捉摸,她也习以为常,懒得去猜想。

只见他的身子向前转过来,望着那一排排的祖先排位,那股神情,看在眼中,似乎很是伤痛,眉头微微一皱,心绪难言。

身为南宫家唯一可以担起重任的男人,注定了一生活得比别人艰辛,活得比别人累。

宁愿傻的那个是自己,那样,就可以卸下肩上的重任。

可惜,他是南宫瑾,从小就被娘亲苛刻要求,生活得像个木偶的南宫瑾。

儿时的记忆常常让他在梦魇,半夜惊醒,却发现,心底深深的伤痕,原来从未停止过疼痛。

冰天雪地,小小的南宫瑾身着单薄的衣服,站立在雪地中,扎着马步,腿在发颤。

他不能休息,也不能停止,那张稚气的脸的,异常的平静,没有任何的表情,看着木然地看着前方。

老夫人缓缓走了过来,身旁跟随着随嫁丫鬟紫蓝,年轻美丽的老夫人,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不明白,她是自己的娘亲吗?

从来没有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甚至连他的生日,都未曾有一句让他心暖的话语。

“娘。”乖巧地喊了一声,腿一句发麻,似乎失去了知觉。

“瑾儿,你应该知道娘的期望,别怪娘亲心狠。”站在他面前,目光炯炯,看着他,却没有任何的动作,连小小的关心都未表示过。

紫蓝的嘴唇动了动,有些可怜眼前的孩子,他不过是个孩子,一个需要关心的孩子。

深呼吸一口气,觉得眼睛有些湿润。

“是,娘,孩儿知道。”失望,心底的最深处渴望的那份亲情,他没有,曾来就没有过。

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紫蓝吩咐道:“按照以往的时辰,给二少爷准备好晚饭。”

紫蓝躬身回道:“是,小姐。”

她已经转身,缓缓而去,留下南宫瑾幼小的身影在冰天雪地里,立在寒风中,小小的脸上似乎冰冷无色,单薄的身子在风中颤抖着。

黑色的眼眸里,没有眼泪,只有木然和冰冷,还有那一丝丝的痛。

不明白娘前为什么要自己每日都这样站立在寒风中,难道这就是娘亲所说的期望能让他成为南宫家的主人。

成为南宫家的支柱,就一定要这样做吗?

他只想能和其他的孩子一样,嬉戏玩耍,过着属于自己的童年时光。

不过自己站了多久,完全失去了知觉,嘴唇在颤抖着,雪覆盖了大地,而他身上,脸上,头发上也染上厚厚的一层。

紫蓝跑了过来,手中抱着厚厚的棉袍,哽咽一声喊出:“二少爷。”

忙帮他将身上的雪花拍落下来,包裹上棉袍,抱着他的冰冷的身体,觉得,心痛不已。

他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明白的孩子。

将他抱回房间,火炉暖上,用热毛巾擦拭着他的脸,安慰着:“没事了,二少爷,一会就好了,一会就好了。”

紫蓝的眼里已经是泪眼婆娑,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如此寒风的天,让他一个孩子怎么能承受?

他却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定定地看着那火苗,那神情根本不像孩子该有的镇定和沉着。

紫蓝心一惊,手紧握了一握,“二少爷,你怎么了?”

“紫蓝姑姑,她真的是我的亲娘吗?”

看着眼前的南宫瑾,语气是那般冷冷,黑色的眸子了,却透着那股强大的气息,倒吸一口凉气,挤出笑来:“二少爷啊,你多想了,小姐其实最疼二少爷了。”

鼻尖发出一声冷哼的声音,却是没有任何的回答。

手脚,乃至全身都已经麻木了,冰凉的身体,怎抵得上冰凉的心?

紫蓝在帮他揉捏着腿,让他全身活络起来,心却是一点点在发疼。如此年纪,承受如此之多。

忍不住轻轻将他拥在怀中,柔声道:“二少爷,紫蓝知道你很辛苦。”

俯在她的怀中,那般温暖,原来被人拥抱的感觉是这样。只是,他最希望的娘亲的怀抱,为什么不是她。

眼泪在眼眶打转,却是倒流了回去。

娘亲的话又响在他耳边:“男子汉,不准哭,流血不流泪。”

明明不希望这样的人是自己的娘亲,却还是忍不住会按照她所说的去完成。

倔强如他,如此模样,更是让人心疼。

紫蓝的眼泪流了出来,低落在他的脸上,那般滚烫。

她在为他哭泣吗?可是,他多希望是自己的娘亲这般心疼自己。

为什么?不是她。为什么不是她?

而她却站在窗外,看着屋内的一切,心有些微微的酸涩,

他的话重重地敲击在她的心中,“她真的是我的亲娘吗?”

心脏的某处在抽搐着,对他,自己的确是太过自私,只想着如何让他成为南宫家的继承人,未考虑过他的感受。

手轻捂上胸口,压制住那股疼痛,脸上恢复昔日的表情,轻咳嗽一声,已经缓缓进了房间。

南宫瑾离开紫蓝的怀抱,看着走进的娘亲,眼里只是那股含着恨意的神色,没有开口请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