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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一声爽朗大笑,伴随着口中的话声落下,将她的身体松开,推了出去,顷刻间,红色身影已经飞身而上,栖身在大树之上,斜靠在大大的树枝上,凤目轻转,看向她:“指你一条线索,前任顺天府司玉楠。”

话声落下,那红色的身影竟消失无踪,彩沫然来不及问,已经找寻不到他的踪迹。来去匆匆,就是形容他。

口中喃喃道:“司玉楠。”

不知道他的线索是否有用,却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能查出些许事情的真相。

集萃阁内,傲天的身影出现,看着彩沫然的轿子停下,走进集萃阁,手指轻扬,木朗已经出现。

“小心行事,务必将消息传给门主。”

“是,属下遵命。”木朗已经领命出去,踏着楼梯蹭蹭而下。镬

眼眸轻转,白色身影傲立窗前,微风吹的凌乱青丝,别样的不逊。

云如烟像往常一般,弹唱着,在座的宾客,有的喝着酒,有的目光全都聚在她身上,有的头跟着节奏轻摇着,有的则,手指敲击着酒桌,无不欢快尽致。

阿琳有些不自在,将衣服拉了拉,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木朗站在柜台,吩咐小二,已经将茶水送了上来。

头这才刚抬起,心却是猛地一抖,因为,她看到南宫瑾的侧面,他也在集萃阁,对面坐着的男子,她不认得,只能看到半张脸,二人似乎在谈着什么,颇为畅快。

心道:“幸好二少爷是瞎子,否则,问起郡主到哪儿去了,肯定难以回答。”

明显的此地不宜久留,阿琳有些慌乱站起身来,手肘却碰到了茶杯上,将它翻到在桌子上,流淌着的茶水,将她的衣裙打湿了一片,慌张地提起裙子,转了转身体,背对着南宫瑾。

小二已经上前擦拭着桌子,重新砌上新茶。

阿琳的双手在揉捏着,眼珠转了转,觉得,背后似乎有一道寒冷的目光刺过来,顿觉不妙,难道南宫瑾发现了?

她穿着郡主的衣服,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二少爷那么聪明的人,一问便知道这其中肯定有其他的缘由,到时候,不仅仅是她要受罚,就连郡主恐怕也免不了。

楼阁之上,南宫瑾手中的酒杯轻摇了摇,瞥了一眼楼下那熟悉的身影,嘴角不屑一扬,露出一抹不明的笑来。

“云如烟到了都城?真是巧得很,这集萃阁,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南宫瑾漫不经心一说,将被子举起,和他对饮而尽。

“慕容天似乎经常到此来消遣,会不会跟他也有关联?”温润男子轻语一声,被屏风遮挡住的脸,只能看到高挺的鼻尖,根本看不到他的真面目。

哼!不屑一声冷冷的声音发出,“他所想得到的,没那么容易。”

温润男子似乎手上的动作一顿,有些难以启齿的感觉在滋生,嘴唇动了动,又合上来。

“你似乎有话想说?为何叹气?”

“南宫,你若能放下,又何来今日的痛苦?”

沉默的气息在蔓延,他似乎一时之间找不到可以说上来的话,酒杯在手中紧紧地拽着。

是的,放下,就不会痛苦。

只是,如若能放下,早在那一箭落在自己的身体内,就已经看开一切了,不是吗?

可惜,事情却完全朝着反方向发展了。

终是卷了进来,无法自拔。

见他不语,温润男子微微一笑,故意道:“你们南宫家,恐怕喜事将近。”

不明白他的意思,抬起那双犀利的眸子看向他,询问着。

“你的意思是?”

果然是知己,不过一个眼神,便能猜到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手中的酒杯送入口中,一饮而尽。

大厅内那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嘴角鄙夷勾画出一个弧度,看来慕容天喜欢出现的地方,她也喜欢出现。

“南宫兄,怎么不让嫂子上来坐坐?”

鼻尖发出一声冷哼声,那个女人出现在这里,莫不是慕容天也会出现?向来甚少出门的彩沫然,到了都城就这般迫不及待地出府。这里面难免让人怀疑?

阿琳又怎会知道,下一刻,更是让她不知道所错,原本出着汗的手心,已经在颤抖着。

而慕容天也就这么巧,已经出现在集萃阁的门口。

那一刻南宫瑾的心仿佛瞬间被一块重重的石头压了过来。

似乎听到心被击中碎裂的声音,她,还是让自己失望了,不是吗?

“九王爷,真是贵客,请。”

话声落,阿琳的身体瞬间冰冷如水,觉得,自己的末日已经到了。

南宫瑾和慕容天同时出现,这意味着什么?

郡主和慕容天的旧事,她早有所闻,如若被他二人发现,后果不敢想象。

眼转动了动,一直觉得身后被寒冷的光刺穿着般,坐立不安。

银色面具的脸,只是轻瞥她一眼,若有所思般,已经上了阁楼。

阿琳再也坐不住了,刚想起身,只见小二小跑过来,道:“夫人,楼上的南宫少爷,请你上去一聚。”

咔嚓一声,没跟神经似乎都断裂开来了。

二少爷还是发现了她的存在。怎么了得?

此时又见一小二跑了过来,呵呵一笑:“夫人,九王爷,请你上去一聚。”

仿佛雪上加霜般,身体瞬间已经木然了,眼珠无法转动,阿琳根本乱了方寸,这下不仅是穿帮了,而且还会引起轩然大波。

郡主啊,郡主,你怎么还不来集萃阁。我都要顶不住了。

手指按上自己的太阳穴,觉得头疼地厉害,不敢转过身去,生怕暴露了身份。

“我…我想去茅房…你去回了王爷和南宫少爷,稍后就上楼拜会。”

话声落,仓皇地朝着后门疾步而去,掩着自己的脸,不敢让他二人看到。

因为着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落,幸好突然而来的手接住她的身体,伴随那一瞬间,裹成团的纸条已经飞射入她的宽大袖口中,却是将她的脸遮挡住。

彩沫然站立在角落,看着集萃阁的动静,阿琳这丫头也算有长进,如此的场面,也能稳下来。

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于扬,彩沫然和傲天相互看了一眼,心中默契般地同时道:“阿琳已经被盯上了。”

“我想把计划改变一下…”轻声地说出自己的计划,傲天点了点头。

“好,我马上去部署。”

彩沫然点点头,对傲天向来都是如此的信任,从他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就是如此,似乎没有任何的戒备般相信他,这是直觉。

阿琳那丫头果然如她所料那般,进了后院,翻上墙头,竟偷溜了。

轻笑了笑,跟着自己这么久,她也算机警,学会了不少,既然不能正面冲突,那只有偷偷溜走,以求完全之策。

满意地看着阿琳吃力地翻出集萃阁,消失在小巷子里,眼眸流露出一抹凌厉的目光来。

掀起帘子的缝隙,看着南宫瑾和慕容天二人,同时应对他二人,确实是有些头疼,只不过,应该去会会他二人。

彩沫然从后门走了出来,脸上依旧的淡然,保持着那么笑,瞥了一眼楼阁上的傲天,对他示意,她能解决这些麻烦,不用他出手。

他二人几乎同时邀请她上去,得罪了哪一边,都对自己不利,更会引起一场对峙,集萃阁实在是不宜生事。才站稳脚跟,决不能将集萃阁牵扯上。

漫不经心地端起桌上的茶壶,将杯子一一摆好,茶水倒了进去。

双手已经将茶杯托起,轻轻一挥,两个杯子分别朝着南宫瑾和慕容天的方向飞去,嗖嗖的声音在空中盘旋,安稳地落入他二人手中。

“二位,请用茶。”

顾自端起杯子,一手遮挡着被子,一手抬起,浅酌一口茶水,瞥他二人一眼。

南宫瑾那厮依旧的冰山脸,万年不得改变,手中的杯子拽得紧紧。

慕容天那张脸虽然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却是嘴角浅笑,将茶水浅酌而入口中。

(第一更,今天吖吖刚下车,更新晚了,请谅解。)

两个男人一台戏(2)[VIP]

南宫瑾那厮依旧的冰山脸,万年不得改变,手中的杯子拽得紧紧。

慕容天那张脸虽然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却是嘴角浅笑,将茶水浅酌而入口中。

彩沫然踩着楼梯缓缓上来,嘴角依旧那抹漫不经心的笑意。

对慕容天不甚有些不喜,郡王府相遇的事,更是让她心中不甚舒畅。一个利用女人的男人,无论是什么原因,都让她觉得有些鄙夷。肋

“相公,你也在此喝酒?”

故意浅浅一笑,已经走到南宫瑾身边,不远处的慕容天手心有些微微的一紧,这声相公叫得他实在是有些郁结。

南宫瑾这厮也懂得她的意思,将她的手一拉,让她靠近的身边,坐下,淡淡一声道:‘夫人不是说是绸庄挑些布匹,已经选好了吗?“

温顺地点了点头,被他拽住的手,却是猛地一紧,掐上他的手掌。

“嗯,已经选好了,有些口渴,就顺道进来喝茶了。”

南宫瑾心中轻笑了笑,将她的手握紧了一些,他二人向来就是如此,暗地里却是较劲着。

“哈哈,南宫兄和郡主看来的确是如此恩爱啊。”慕容天那看不清楚表情的脸,似笑非笑的笑意流露出。

心还是会莫名的不舒服,看着眼前的彩沫然,那般生疏,那么漠然,似乎将自己早已忘记。

是的,她现在是南宫瑾的女人,不再是属于自己、镬

也许。从她穿上火红嫁衣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不属于自己。

酒杯中的酒已经灌入喉咙,辛辣苦涩,那又怎么比得过心底的苦涩?

只是微微一笑,对上南宫瑾的脸,手上的力度再加大,慢慢松开手来。

郡王府的事,他必定知道一些内幕,否则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端起酒杯,缓缓而去,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只是定定看着她,从容的脸孔,透露着几分霸气,灼灼其华。

“这么说来,我应该敬王爷一杯,能有今天这样的好日子。”特别加重了好日子三个字,听在他心中,似乎像一根针似的,扎在心间。

他不是利用自己吗?怎么会感觉到他的眼眸里明显闪过一丝苦楚的神色。

南宫瑾的手心一紧,好日子三个字,仿佛在影射他对她的所作所为,那么刺耳。

她笑,笑地那么灿如春花,杏目流转,如同春日里第一眼刺眼的阳光扎入心肺。

她不是忘记了自己,而是刻意将自己遗忘,不然怎么能说的如此伤人彻底的话来,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带着几分疼痛。

“郡主,你喝醉了。”

自己却一头饮尽了酒杯中的酒水,空空如也的酒杯,满上。

南宫瑾冷哼一声,将彩沫然拉过来,低低警告一声道:“彩沫然,你想干什么?”

哈哈,她爽朗一笑,流转的杏目对上他脸,他在害怕,害怕自己将这些年的真实状况告诉慕容天吗?

“南宫瑾,我没你想的那么没品。”甩开他的手,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举起,一饮而尽。

傲天站立在高处,遥望着一切,手握上栏杆,紧紧地捏住,心中有千丝万缕的感觉在蔓延。

这两个男人都深深地伤害着她,站在她身边的,不应该是他其中一人。

知道她的脾气,不能干涉,也无法干涉,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三人。

“王爷,从前的彩沫然已经死了。”她的声音很轻,轻到所有的一切都寂静无声,唯独她的话,漂浮在空气中。

他的手一颤,她这是跟他划分界限吗?

从前的她,死了,连同那份美好的记忆也死去了。

将身体栖身上前,双手支撑在桌案上,嘴角勾画出一抹淡淡的笑,包含着某种的意味,“在郡王府满门被灭的那个晚上,就已经死了。”

她故意附到他耳边,轻轻地说出这句话,看着他的反应。

瞬间,他的脸色苍白一片,嘴唇有些颤抖,抬起那双犀利的眸子,定定看着她。

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终于,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南宫瑾的耳朵微微一动,听到她的耳语,心一惊,她在追查郡王府的案子,还个不怕死的女人。

慕容天的反应告诉她,他,一定与郡王府的案子有牵连。

不然,他怎会警告自己别再查下去。

“真相总会有明了的一天,兵戎相见,无论是谁,我定不会手下留情。”那双大大杏目,流露出坚定的神色,凌厉的目光直视着他。

她在宣战,向他宣战。

呵,昔日的恋人,如今成了彻底的仇人。

他不辩解,也不想辩解。

利用了她是事实,郡王府的惨案,他也无法独善其身。

“郡主,可要万事小心才是。”他恢复那股高贵傲然的气场,嘴角勾画出一抹笑来,接过她手中的酒杯,浅酌入口。

转过身来,扶起南宫瑾的手臂,温婉而笑:“多谢王爷的关心。”

“相公,我有些乏了。”

方才的话,他句句听在耳中,甚是心疼地将手覆盖上她的手背,似乎在安慰般,让她有些诧异。

“王爷,真是抱歉,夫人身体有些不适,需要休息。”

慕容天只是点了点头,将手一挥,示意,他们退下吧。

看着他二人相互搀扶着出了集萃阁,慕容天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彩沫然的态度是如此的决绝,似乎将他树立成了敌人。

于扬急忙上了楼,将手中的纸团递到慕容天的手中,“王爷,你看。”

打开纸条,眉头微微一皱,有些愕然,上面清楚写着:尹书远三字。

若有所思,将纸条揉做一团,却不知道这是何意。

“这是从那个丫鬟身上得到的。”

彩沫然似乎已经在行动了,只是,尹书远跟郡王府之事有什么关联吗?

一时想不出所以然来,只是捏紧手心的纸条。

傲天的身影站立在高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那股桀骜的气息呈现。

幸好改变策略,不然肯定暴露了黑樱门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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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沫然和南宫瑾坐上马车,松开他的手臂,靠在马车上。

他有些心疼在蔓延,空洞的眸子瞬间黑如墨,透着那股怜惜。

“怎么变得这么安静,倒不像一贯噪舌的你。”

瞥他一眼,此刻哪儿有心情搭理他,叹息一声,转目看向帘子缝隙。

“彩沫然,真相往往是令人残忍的。”他的声音很轻柔,在安慰她一般,让她有几分的诧异,转过头来,看向他:“南宫瑾,你自然不会明白,失去家人的感觉.”

此刻的两个人似乎少了平日的那般较真,高高在上他又几时关心过她。

举目无亲的彩沫然,本已经够可怜,却还在南宫府受尽虐待。

嘴角勾画出一抹凄凉的笑,家人?他从来就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何含义。

亲生母亲从未关心过自己,就连一个拥抱都是奢望。

仇恨会让人失去了本性,他就是如此,从前从未想过,失去一切的彩沫然,内心是如何的孤独,只是一味地想让她痛苦,让她为那一箭所忏悔。

现在似乎明白了过来,其实,折磨她的同时,他也在折磨自己。

所以,这些年,他从未开心过,因为,她未曾开心,他又怎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