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果你查到的话,马上告诉我。”端木瑾急道,他急切的想要知道对方到底是谁。

“馨儿一直让我来向她对南宫姑娘道歉!所以…”时承彦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进去见雪儿就不用了,雪儿现在身子很弱,不能受任何刺激。”端木瑾唇角僵硬的扯了一抹笑容。

“行,那就等一切查明的时候,我再亲自向南宫姑娘致歉,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你不是说要留下来用膳的?”端木瑾脸色缓和了些,戏谑的笑问。

“留下来用膳?就喝你那茶?还是算了,我回府喝去。”时承彦夸张的翻了个白眼,脸上重新挂上了惯有的戏谑笑容,玉扇展开,一缕白衣飘飘然的飞上了屋顶,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树顶。

时承彦刚离开,端木瑾扯了扯唇角笑了笑,随即脸又沉了下来,目光担心的望着内室的门。

到底是谁想要杀她?这件事他一定要弄清楚,不管是什么人要杀了她,一定要经过他的允许,否则,谁也休想动她。

······

整整两天后,南宫雪身后的伤口才缓缓结痂,除了动动手臂会痛之外,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

就在南宫雪受伤的第二天,端木瑾便已经将落情阁外的守卫撤得只余下四名守卫守着落情阁,两个守前门,两个守在屋后的两角,随时保护落情阁的安全。

但是南宫雪的饮食还是由他人重重把关,皆是交由柳太医审查之后,才能送至落情阁,中间无人可以插手,所以想要有人害南宫雪在饮食方面下手,那是不可能的。

瑾王宫·红阁

红阁内,红色的罗纱在屋内飘飘荡荡,轻得像风一样,沾在皮肤上,如丝般顺滑,远远的看起来就像是层层红云,美得让人惊叹。

掀开红阁外的红纱帘,进去后便看到胡魅儿优雅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补汤。

她侧头望见有人进来,她便放下了汤碗,回头笑眯眯的看向来人。

“怎么样?事情办事了?”红色的长长指甲不紧不慢的扣着桌面,唇角含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来人是一名又胖又矮的丫头,双腿颤抖的跪在了胡魅儿的面前,久久不敢抬头。

“没办成!”胡魅儿良久之后,肯定的道。

“是的,是落情阁的守卫太过森严,奴婢没有办法下手。”那名丫头颤声禀报。

“你颤什么,我又没说要杀你,不久以后我就将会是瑾王宫的女主人,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胡魅儿轻轻一笑道,唇角勾起阴鸷的弧度。

“真…真的?”那名丫头喜极而泣,低头便要嗑头谢礼。

“等一下,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胡魅儿冷不叮的又出口。

“不知…不知胡姑娘还有什么话要吩咐?”

“不是别的事,你只留意着,只要她南宫沁雪出了落情阁的门,便立马通知我,听到了没有?”胡魅儿笑眯眯的命令。

“好,奴婢知道了!”

“那就这样了,下去吧!”胡魅儿慵懒的侧靠在椅子上挥了挥手不耐烦的喝道。

“是是是,奴婢告退。”那丫头像是得到了大赦般,迫不及待的想要脚底抹油逃离。

“等一下!”胡魅儿陡儿出声冷不叮的唤道。

“啊…不知胡姑娘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丫头忙又跌跪了回来,低头颤声问。

“我让你办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记住了吗?”胡魅儿缓缓走下椅子,来到丫头的身前,一脸阴鸷的蹲下身来厉声嘱咐。

“这,奴婢知道,奴婢一定谁也不会说的。”

“就是你的爹娘还有你的亲姐妹,也不能说知道吗?”

“奴婢知道!”丫头连连点头。

胡魅儿扶腰坐了回去,目光深沉的望着掀开又垂落的红纱,唇角蓦然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好一个南宫沁雪,居然能得到端木瑾这样的保护,现在她又受伤了,王爷这几日又日夜守护,像端木瑾这样的男人,任何一个女人都会爱上他,她不相信,南宫沁雪会没有对端木瑾动心。

任何一个女人,只要动心,就不可能不会想尽办法留在他的身边,为了以绝后患,现在她就要自己动手,只有她傻了才会一直相信南宫沁雪会帮她。

······

瑾王宫·落情阁

南宫雪躺了几日,只觉得身上乏的慌,唯独肩上的伤口还在痛,伤的是在左肩,所以她除了晚上是趴在榻上睡之外,用膳等等还是可以自理。

南宫雪披了件长衫,脸色还是很苍白,她从内室中走了出来,眼看屋外的阳光明媚,直刺人眼,她的心中升起一股向往。

“小姐,你怎么起来了?”小琪端了茶水进来,看到南宫雪苍白着一张脸出了内室,紧张的她连忙放下了茶,担心的看着她忙将她扶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我还没有那么娇弱,我好好的,只是看到外面阳光这么好,想要出去走走。”南宫雪劝慰她,这几日她习惯性的让小琪将内室的门窗全部关上,今天突然看到阳光,她渴望可以站在阳光下。

“柳太医说您的身子起码要七天伤口才能愈合,要半个月以上才能恢复得如以前一样,你现在才躺了四天,你要是乱动的话,留下小琪一个人该怎么办!”小琪的小脸瞬间便垮了下来,声音中含着一丝哽咽,听起来似乎要哭了。

南宫雪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的。”南宫雪拍了拍小琪的手背,微笑的安慰她。

曾经听人有的男人说,流泪的女人最让人心疼,楚楚可怜的模样,却更让人心疼,而她只觉得,女人的眼泪,那代表了懦弱,所以她从来不在别人的面前表现出她的眼泪,有时候她真的羡慕小琪,她们可以想哭就哭。

心情会平复,但是伤口却是永远也抹杀不掉的。

这辈子,她的心中装满了恨,有了恨,她才能生存下去,如果没有恨,她就没有了生存下去的意义。

所以她拒绝所有人的示好,她不相信任何人,甚至不相信自己,不管任何时候都要找一个可以让自己生存下去的理由。

现在她来到了这里,端木瑾给她带来了恨,让她又有了生存下去的理由,可是她现在发现,她对他的恨在慢慢消失,曾经有孩子,现在孩子没了,她生存下去的意义一个个在消失,现在恐怕她唯一的牵挂就是小琪了。

小琪跟着她的时间久了,只要她有一个好的归宿,她也许就真的可以解脱了。

端木瑾现在撤掉了对她的防护,只要等她的伤好了后,再找些暗器,她想要出去就易如反掌,等到小琪有了归宿之后,她又该何去何从?

她感觉自己现在好像就是在一个大海上飘浮着,大海茫茫,她却没有任何目的的在大海中吃力的飘游,望不到岸的她,是该继续毫无目的的向前走,还是该——沉下去?

不知不觉,南宫雪想着想着,走到门边,轻倚在门框上,眼看着外面的风景,久久没有回神,门外的两名守卫一双锐利的眼睛打量着四周的动静,不时的回头盯着她,让南宫雪觉得自己就像是囚笼中的金丝雀。

······

“身子还没好,怎么站在这里?”一声低喝从耳边传来,端木瑾高大的身形从不远处走来,脸上闪动着一丝不悦的表情,边走边脱下肩头的斗蓬,轻轻覆在她的肩上。

南宫雪抬头冲着他微微一笑。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房里闷,走出来看看。”南宫雪抗拒绝他的怀抱,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手臂淡淡的道。

她的黑眸微眯着的看向远方,看到屋顶飞过的麻雀,她的眼中闪动着一丝光彩,有某种情绪在酝酿着。

“想出去走走?”

“王爷会让我出去?”南宫雪侧过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唇角浮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神色又黯然了下去。

“不过不能带你出王宫,但是去牧场还是可以的。”

“牧场?”南宫雪眸子一亮。

听到牧场两个字,她的眼前似乎已经浮现出,草天一色、牛羊成片的情景,不禁有些向往。

“怎么?想去吗?”端木瑾邪.魅一笑的道。

“好!!”

“不过…”端木瑾狡猾的冰蓝色瞳孔中露出了一抹精光,笑眯眯的欲提出条件。

“不过什么?”

“不过晚上你要让我上榻,椅子上太冰了,你还真忍心!”端木瑾不怀好意的低头将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朵,暧昧的问。

突然的接近,他的气息拢罩着她的全身,让她忍不住脸上现出一抹羞赧之色,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让他上榻?这几天倒没问题,但是如果过几天她的伤好了,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事。

“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也不勉强你,小琪,来扶你家小姐回房吧!”端木瑾轻咳了一声,故意转过头去喊道。

“不用了,我答应了!!”南宫雪连忙抓住他的衣袖,迫不及待的冲口而出,她急迫的眼睛下一秒便对上了端木瑾戏谑的眼眸,羞得南宫雪连忙松手,该死的,他是故意的。

端木瑾可不给她逃脱的机会,她的手刚抽离,他的大手抬起放在她的面前。

“这可是你答应过的,把手给我,我带你过去。”端木瑾好整以暇的低头邪笑的看着她道。

望着那只手,南宫雪的视线突然变成模糊一片,她似乎又看到了一只手,也是这样递在她的面前。

“来,雪儿,妈咪牵着你过马路!”

那只手就像是妈咪的手一样,就放在她的面前,她鬼使神差的抬手将自己的手递于他的手心中,仿若只要这样,她就是安全的。

端木瑾心情大好,一把握住南宫雪的小手,深怕她会反悔,双手将她拦腰抱起往不远处的一匹马走去。

徐鸿在端木瑾和南宫雪刚离开,急匆匆的赶到了落情阁。

“我刚听说王爷回来了,进去通传一下,就说我有急事要马上见到王爷。”

“急事?徐大总管,王爷不在,刚刚跟南宫姑娘一起去牧场了。”其中一名守卫恭敬的低头道。

“王爷怎么去牧场了,你在这里守着,如果王爷回来了,马上让王爷去前厅,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告诉王爷,听到了没有?”徐鸿的脸色一变。

“是。”

急忙命令完,徐鸿转身焦急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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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飘如陌止尘、緈缚滴起點、kkkeeeiii2010、ミ飄の淚い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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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王宫·西侧牧场

瑾王宫的牧场,是整个沂国最大的牧场,王宫里的所有马匹全在里面放养,水由西侧流进,横穿过牧场,然后向北直延伸至护城河中。

诺大的牧场绿油油一片,一眼望不到边,无数马匹在牧场中自由自在的互相追逐着。

另外还有数名兵将拿着马刷给马和马鞍刷洗。

囤刚来到牧场,南宫雪便被这牧场惊到了,她从来没有到过牧场,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牧场,草地、溪流和灌目丛掩映的栅栏,似乎让她感应到了草原的气息。

在牧场里的马儿什么颜色都有,一般都是数匹并排低头饮水,有的马儿淘气,喜欢到处喜欢撞马,惹怒了几匹马儿,便引起了一片追逐,十分壮观。

“怎么样?喜欢这里吗?”端木瑾深深的看着南宫雪嘴边甜甜的笑容问,另一边挥手让牧场管理员下去不用行礼。

亨“喜欢…”南宫雪冲口而出,不止是喜欢,在这里,她还闻到了自由的味道,属于大自然的味道,她情不自禁的抬起双臂,左肩的疼痛让她不禁又将手臂缩了回去。

“怎么了?你的身体行吗?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先回去吧!”端木瑾担忧的望着她,她的小脸才刚变化,他已经看出来了。

“没事,没事,我没事,我只是刚刚太激动了,现在没事了,我不想回去,在里很好,不回去。”南宫雪连忙摆手。

牧场上吹来的风,带来了夏日的清凉,南宫雪半眯起眼睛,迎风仰起小脸,嘴边挂着灿烂的笑容,任由风将她的烦恼全数带走。

她解下了肩头的斗篷,交至他的手中,端木瑾接过,顺手丢给了站在一旁的牧场管理员。

“喜欢这里的话,以后我可以常带你来,想骑马吗?”端木瑾指着不远处的马匹问。

“你让我骑马?”

“现在当然不让。”端木瑾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那你还问我!!”南宫雪斜了他一眼,双眼渴求的望着远方饮水的马儿,她很想骑,以前都是被端木瑾逼迫与他同乘一骑,从来没有享受过那种骑马迎风奔驰的快.感。

端木瑾的口气,摆明了是故意想要刺激她的。

“只要你的伤好了之后,我才会让你骑马!”端木瑾突然又追加了一句,冰蓝色的深眸紧紧的望着她,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

“真的?”南宫雪怀疑的回望进他的眼中,他的话,她很想知道里面的真实度到底有多少。

端木瑾凝视着她,大手轻拂她扬起的小脸,指腹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爱怜的摩挲着。

“当然!”端木瑾认真的点了点头。

南宫雪不由自主的瞬间心跳加速,整个人在她的指腹下变得有些熏熏然,他认真的话语在她心底里绽开了五彩烟花,她的眸心氤氲了一层雾气,看向他时似乎有些模糊不清。

突然她仰起小脸,紧紧的回视他。

“你现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南宫雪冲口而出狐疑的问,与他对视,她的呼吸有片刻的窒息,他的存在强烈到让她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

“对你好还要有理由吗?”端木瑾皱眉问。

“当然,男女之间没有真正的纯友谊,一个男人对一个不是自己血亲的女人好,有三种可能。”

“哪三种?”

“第一种是,那个男人是想利用那个女人;第二种是,那个男人是想骗取女人的信任后将女人抛弃,第三种就是…”南宫雪淡淡的说着,她后面住了口没有再说下去,反而用一种莫测高深的目光盯着端木瑾。

“第三种是什么?”听了他的前两种说法,端木瑾的目光变得深邃,确实,他刚开始就只是为了那两个目的,但是现在…

“第三种就是,那个男人喜欢上了那个女人。”

一句话,在端木瑾的脑中迅速炸开,喜欢上她?可能吗?喜欢是什么感觉?他对她?是喜欢吗?喜欢一个东西,他可以随时将那件东西丢弃,那种喜欢吗?但是他感觉他对她,似乎不像是喜欢那么简单?

端木瑾顿时看着南宫雪愣住了。

“那不知王爷对我,是哪一种呢?是第一种?第二种?还是…第三种?”南宫雪的眼睛死死的盯住端木瑾,衣袖下双手的指尖紧扣掌心握成了拳,若是仔细看去,她的衣袖还有些微颤,牧场上的风有些大,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端木瑾的耳中似乎已经再也听不进去任何声音,只余下南宫雪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像电影一般重复的播放着。

“到底是哪一种?哪一种?哪一种……”

她的话不停的刺激着他的耳膜。

“到底是哪一种?一个答案可以想那么久吗?”南宫雪轻笑着抬头望进他迷惑的眼中,看到端木瑾似僵尸般站着,瞳孔中无焦距的模样,她忍不住轻笑的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向牧场中走去。

许久,端木瑾仍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想着南宫雪的话,风吹起他身上明黄色的金线长袍,在风中扬起一道美丽的弧度,与南宫雪身后飘逸的发丝一样。

南宫雪恰好也是着的一套浅绿色的长裙,她的衣着与地上的绿草相映成一片,形成了一幅绝美的水墨画。

一场大雁的长鸣声,惊醒了尚在呆愣中的端木瑾,突然看到南宫雪不见了人影,他的心跳在那一瞬间吓得露跳了一拍,连忙转身去寻找丽影,果然在草原上发现了一条蠕动的人影。

端木瑾重重的松了口气,突然他有了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连忙奔上前去守在她的身边。

南宫雪灵敏的知觉,早已感觉到端木瑾已来到她的身边,不过她并没有再去问他的答案,仅依着心中所想向小河边走去。

刚走到草丛边,那些马儿便被她惊跑,她不由自主的蹲在河边,看着脚边清凌凌的河水,耳边的风声中夹杂着潺潺的流水声,水清澈见底,里面还可见数条鱼儿自在的游来游去。

“你觉得,这里的鱼儿离开了这河水,还能活得下去吗?”南宫雪没有回头,轻声的问着,她知道他就在她的身后,从水中倒影的影子,她也可以看到他就在她的身后。

“在鱼缸里也可以活下去!”端木瑾惊颤着,从水中望着她的眼睛不安的道。

她突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让他又不这了。

“鱼缸?你说的鱼缸就是王府吗?但是鱼缸再大,它台终还只是一个鱼缸,并不像是在河里这样,总有一天,它会抑郁而终。”南宫雪淡淡一笑,低头用手拂过水面,清澈的河水,在这夏季,有着一丝凉意,但是并不彻骨。

“不管是河流还是鱼缸,只要是鱼,都是可以找到自己的乐趣的!”

“不一样的,人在河中可以无拘无束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在鱼缸里,它连呼吸都要受到限制,就像这鱼,你把它关在鱼缸里,说不定,它的主人哪一天不高兴了,就会把它变成盘中餐,你知道那种随时随地的痛苦吗?”南宫雪一语双关的深凝端木瑾。

端木瑾顿时语结,南宫雪的话让他不禁心悸,是这样的吗?她当自己是一条被放在鱼缸里的鱼,担心他随时会杀掉她?

她真的就这么的想要离开他?

“那只鱼儿如果乖乖的待在鱼缸里,它的主人是不会杀掉它的,而且它的主人会给他最好的一切,让它永远陪在他的身边。”

“如果它一定要离开呢?”

“鱼离开水,是不能活的。”端木瑾握紧了双拳,眼睛死死的盯住她,似乎是在警告,也像是在威胁。

“就算是跳出鱼缸等待的是死亡,它也会拼力一试!!”南宫雪的脸上扬起自信的表情,眉眼间闪动着动人的光芒。

端木瑾似乎感觉到一桶凉水将他从头浇到脚,全身一阵冰凉,凉得让他感觉到好似冬季已经来临。

“我相信,鱼的主人,一定会想办法,封住它所有的出口。”端木瑾咬牙微愠的冲口道。

南宫雪深吸了口气,看着他久久不言语,然后甜甜一笑的扬起嘴角:

“那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你知道什么了?”端木瑾惊怵的蹙眉,他刚刚有说什么了?

“我是说,我知道了你的答案!你对我,是霸道、占.有和不择手段。”

“雪儿,你听我说,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端木瑾看她脸上那抹无神彩的笑容,不由得心悸,他甚至以为她似乎已经变成成了一条跳出鱼缸的鱼,拼命的在地上挣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这也是她的心中所想。

“没关系的,我已经不在乎了,从今天开始,不管王爷怎么待我,我都不会生气,王爷不是想让我笑吗?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对你冷冰冰的,希望王爷可以满意!”南宫雪扬起灿烂的笑容,轻轻的道,一张一合的唇,那抹笑容,却也只是牵动了唇角。

这一瞬间,南宫雪也感觉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选择的是第二种,他只是想要困住她让她无法出去,任由她在鱼缸里挣扎,直至死亡,他也不会放过她。

是恨吧…

现在也只有对他的恨,才能让她继续可以活下去。

“雪儿,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端木瑾疯了一般的握住了她的双肩用力摇着她,试图要将她摇醒。

她怎么总是曲解了她的意思?

端木瑾和南宫雪二人只顾着生对方的气,完全没有发现,有危险正在向他们靠近。

“那王爷是什么意思?那我想问问王爷,你再选一次,你到底会选择哪一种?”南宫雪逼视他。

“我…”端木瑾心急的想要开口,但是现在似乎他选哪一种都是不可能的:

“我觉得,应该有第四种,因为我…”

端木瑾刚开口,突然南宫雪的黛眉狠狠的皱了起来,腿一颤,似乎要昏去,端木瑾的话还没说完,连忙扶住了她的肩膀。

“我的腿!”南宫雪痛咬起唇,双手紧揪端木瑾的衣襟,她背上的伤太痛,她想转头看,刚动一下,全身便痛得让也招架不住。

“你的腿怎么了?”端木瑾急急的忙,低头便发现,南宫雪的小腿上不知道何时窜出了一条青黑色的蛇,只有尺余长。

南宫雪突然听到端木瑾的抽气声,不禁回头看了一眼,突然看到一条蛇,吓得她腿一颤,一动也不敢动。

“该死的。”端木瑾低咒了一声,低头突地捉住了蛇头,狠狠的掐紧,猛然用力,蛇头瞬间被捏爆。

惨忍的手法吓得南宫雪不忍的别过头去。

她只觉得自己小腿处被蛇咬过的地方,一片火辣辣的疼痛,疼得她直咬紧牙根,这辈子,她还从来没有被蛇咬过,被蛇咬过,居然是这么疼。

“这蛇有毒!”端木瑾拉高南宫雪的裤腿,眼睛看到她小腿处青中泛着黑,不禁眯起了冰蓝色的瞳孔。

有毒?怪不得她感觉自己的右腿已经有些麻木了。

突然端木瑾将她拦腰抱起,放在了平坦干燥的地面上。

“你做什么?”看他突然撩开她的裙摆,南宫雪的小脸突然一阵羞红,伸手欲挡。

端木瑾抬高她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粗鲁的扯开她的鞋袜。

“如果不想死,就不要乱动。”他抓住她小手,定定的看着他微愠的喝道。

“你…”

南宫雪惊愕的看着端木瑾低头吮吸她小腿上的毒,然后抬头将毒吐去,这样来回几次,南宫雪愣愣的看着他那双锐早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自己被蛇咬过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