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看了看那只猫笼,制作得异常仔细精致,一看就是进口货,价格不菲。

她迟疑了一下,也找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便接了过来,转身进了屋子。

不过她家的白白对被关进笼子里,显然没有什么心理准备,它被楚瑜抱起来的时候并没有任何防备,直到她忽然一躬身,把他塞进了一只华丽的笼子里,并关上了门,它先是惊讶随后愤怒非常地抬起爪子挠笼子:“喵喵喵——!!

你这条该死的蠢鱼,把本尊阉了还没有和你算账,还敢把本尊关进笼子里!

那尖利愤怒的叫声让楚瑜忍不住颤了下,自打上次白白对她吼叫了一次就跑掉之后,现在她对这种叫声很是敏感。

“乖宝贝儿,晚点嘛嘛就把你放出来!”楚瑜赶紧隔着笼子摸了摸它软绒绒的可爱爪子。

“你这条混蛋鱼!”喵喵喵喵!

他简直非常,但是在下一刻见到进门的女人之后,却忽然危险地眯起了眸子,不再说话。

安妮一进门就留意到了被关在笼子里的猫咪,她微微勾起唇角:“很好,多谢你了,楚瑜小姐。”

楚瑜看着安妮的模样,莫名地有点心头微颤,只觉得她的笑容异常的魅惑。

“嗯,没有什么。”

她摇摇头。

此时,医护人已经将梵德给抬了下来。

“安妮小姐,梵德先生伤口裂开了,我们需要紧急处理。”一名医生对着安妮道。

安妮微微蹙眉,看着梵德那张苍白的脸,不禁担忧地道:“他,有没有生命危险?”

“您放心,现在马上处理伤口,先生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医生道。

安妮不太放心,自己上前翻开梵德的眼皮,又摸了摸他的脉搏,简单查看了下他的伤势,随后才点点头:“好的,你们立刻去处理。”

楚瑜看着安妮那专业的检查手法,不禁有些惊讶:“安妮小姐也会医术吗?”

安妮漫不经心地擦了擦手:“只是一些简单的急救常识而已。”同时,她示意其他人都把梵德抬走。

楚瑜看着医护人员和那些黑衣人相继撤出,便决定先说正事儿:“对了,安妮小姐,既然副总裁没有什么生命危险,那么我想先和您说一下,我明天就会打辞职报告,梵德先生已经同意了我的离职申请。”

安妮闻言,看向她,漂亮的脸上闪过似笑非笑的神色:“你要辞职?”

“是的,我想这份工作不太合适我,具体的副总裁先生醒来应该会告诉您。”楚瑜没有打算告诉安妮,她和梵德的谈话内容,尤其是梵德还说了要给她遣散费,只怕安妮会多想,她本来就有点怀疑自己和梵德有点什么了。

安妮轻笑了下,目光扫放过她:“我并不太了解你们之间的谈话内容,不过如果你不想来上班,我会和HR部门说一声,该给你的资遣费不会扫。”

说罢,安妮看了眼出身后的那只猫,目光里闪过诡异的笑意,随后转身离开。

楚瑜看着她骄傲的背影,随后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话都一副目中无人的德行啊。”

说罢,她转身看向她的猫:“白白,我们回家。”

却不想,她一回头就愣住了,自家猫正弓着身子,朝着远去的安妮的背影发出一种尖细到刺耳的叫声,带着愤怒与森冷戾气:“喵呜——!”

楚瑜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随后立刻走了过去:“好了,好了,别叫了,这就让你从笼子里出来了!”

只是她倒腾了半个小时后

“哎,不是说了这是密码锁吗,刚才明明都看着是这个密码可以打开锁的,现在怎么打不开了!?”楚瑜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那笼子。

原本都炸了猫的布偶猫此刻却已经懒洋洋地躺在笼子里,不说话了,只是朝着天翻了个白眼——“喵!”

你这条蠢鱼儿,这辈子是蠢死的罢?

让人下了这么大个套,竟然还没有发现么?

楚瑜忍不住蹙眉嘀咕:“得找下安妮,把这个该死的锁头打开!”

她一看这种电子锁,就知道这不是一般的锁头,根本不能轻易打开。

只是她的电话打过去,却直接显示——“无法接通!”

“What?居然直接把拉黑名单了,这个女人也未免太小心眼了罢,谁稀罕梵德那种家伙?”楚瑜忍不住恼火地踹了一脚笼子。

却不想着一踹,笼子无损,却让里面的猫咪也跟着吓了一跳:“喵——!”

他看着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蠢鱼儿,就是蠢鱼儿。

“等一下,安妮不是有恐血症么,刚才梵德的伤口裂开出了不少血,我看她可镇定地检查了。”楚瑜忽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她记得梵德说过,他跟着乔珊珊离开而没有直接回家里,也有考虑到安妮会有恐血症的缘故。

布偶猫闻言,冰蓝的眸子里闪过寒光——“喵。”

哼,你这条蠢鱼儿,终于发现不对劲么,那个女人有问题。

楚瑜忽然一顿,心里有点不安:“不对,刚才的安妮,好像有点奇怪。”

而此时因为她方才那一踹,原本挡在锁上的东西忽然掉了下来。

“咔哒。”

“这是什么东西?”楚瑜低头看去,感觉那个电子锁上跳跃的鲜红倒计时数字有点眼熟。

很像电影里演过的

“该死的这不会是定时炸弹罢?”楚瑜忍不住错愕地瞪大了眼,扶着笼子的手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而笼子里的布偶猫则一脸阴戾:“喵——!”

虽然,他不太明白什么是定时炸弹,但是猜也能猜到那个玩意儿大约给它设下了死地陷阱。

很可能是和天雷弹差不多的玩意罢?

××

一行奔驰SUV穿过城外的快环没多久,“轰隆”一声巨响,爆炸声响彻了天际。

车厢后座的女子透过后视镜看着那一团爆炸的火光,仿佛在欣赏自己杰出的作品一般,愉悦地勾起殷红的唇角。

她随手打开了车上的音响,听着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她懒洋洋地闭上了眼。

上海 AM 02:10

华丽的别墅四周静悄悄,一片死寂。

病床上的男人忽然动了动,慢慢地睁开了眼。

梵德看着房顶那熟悉的巴洛克式吊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已经在家里。

“来人水。”他疲倦地抬起手。

但是半晌,却没有人搭理他。

好一会,他有些恼火地拔高了沙哑的声音:“来来人,都死了么!”

依然没有人搭理他,随后他只好慢慢地撑着床试图坐起来:“该死的。”

但是下一刻,他忽然愣住了。

他身边就有两名护士在负责看护,而她们却已经毫无知觉地趴在了桌子上。

那副姿态实在不像是睡着的样子。

“你需要水么?”此时,一道女人淡淡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梵德顺声看了过去,看着来人的脸,他声音不自觉地放温柔:“安妮?”

安妮站在门边,半个身子隐没在黑暗里,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几乎像融化在黑暗里的幽灵,诡谲非常,。

梵德顿了顿,忽然声音有点僵冷:“不对,你不是。”

“我想,你是在找另外一个安妮罢?”安妮轻笑了起来,忽然轻轻拍了下手。

整个房间立刻就亮堂了起来。

梵德几乎在那一瞬间被光线刺的睁不开眼,然而等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恐惧如手一把捏住了他的心脏——

一具人体被各种细长的电线吊在半空,脚上穿着漂亮的布鲁诺高跟鞋,香奈儿套装包裹着她高挑纤细的身材,褐色的,保养得充满光泽的长发打着卷落在身后,这一切都显示出这是个出众的美人。

只是那张脸——

此刻血肉模糊。

失去了漂亮细腻的表皮。

而那张脸皮,此刻却在——恶魔的脸上。

------题外话------

未完待续~

☆、番外 猫眼之神说

“安娜!”梵德瞪大了眼,不过是一个瞬间,认出了那个人影是谁,哪怕对方脸上血肉模糊。

他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

他虽然生性凉薄,而安娜之余他,更多的是一种家族事业的选择,但两人从中学就认识,青梅竹马,多年后走到在一起,安娜什么脏事都可以跟他一起担,也对他在外头因为生意的逢场作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能感受到安娜对他的一片心意,他对安娜也是很有几分情的。

如今看着自己未婚妻变成这副模样,他怎么可能毫无所觉。

“你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变态剥皮杀手该死的该死的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梵德浑身颤抖,愤怒与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踉跄着几步想要向那个贴着安娜脸皮的恶魔扑过去,却又无能为力。

“啧,梵德先生,你可真是没有礼貌,不要随意对人下评价。”‘安娜’轻笑了起来,抬手优雅地抚摸了下自己的头发,抚摸上‘她’的脖子。

“你要知道,剥皮这种技术太低端了,只有那些没有什么文化与知识的粗鲁下等人才会靠着这种技术博取公众的眼球。”‘安妮’轻笑着,慢条斯理地扯起来‘她’的头发,因为拉扯头发与脸皮的幅度有点大,让‘她’整个人的笑容看起来就像被融化的小丑一般。

诡谲到狰狞。

随后梵德就亲眼见识到了几乎让他腿软的一幕——“脱画皮”

面前的人轻巧优雅地剥掉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银色的及肩发丝在月光下散出一道漂亮的弧度,随后‘她’解开了自己的衣衫,伴随着一阵“咔咔”的骨结脆响,他宛如脱胎换骨一般,原本矮小的身形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拔高。

那个男人仿佛从一个人的躯壳里面钻出来的残忍——寄生兽。

又或者从人体里钻出来的恶魔,带着血肉的芳香。

“呕——!”看着那掉落在地面上安妮的脸皮,想起自己无数次亲吻过这张脸,而一边的女人满脸血肉模糊,还在发出痛苦的呻吟,梵德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白白。”

“白基督。”银发男人轻笑了起来,他站的角度非常特别,几乎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能看出对方的轮廓非常精致,而一双银灰色的深邃眼瞳里泛着凉薄温柔的笑意。

那笑意温柔到残酷。

“记住了,对于不同的猎物,我有不同的处理方式,剥皮不过是因为需要,我更擅长解剖”白基督把玩着手里纤薄的手术刀,态度几乎可以称得上谦逊有礼了。

“你你他妈的到底想要做什么,我母亲呢她在哪里!”梵德胸腹的伤口再次隐隐作痛,让他几乎站不住,只能扶住床。

但即使恐惧与痛苦交织,可与生俱来的倔强依然让他不肯屈服,只死瞪着白基督。

白基督轻笑,用手上的手术刀拨弄了下一边吊着的安妮垂下沾满血的头发:“您的母亲真是一位非常有气质的夫人,她现在睡着了,至于她的结局,当然取决于你。”

梵德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随后狼狈地坐在床上,喑哑地道:“好,给你给你你要什么资料我都给你,放了我母亲,她应该没有看过你的脸,她一直都没有参与过公司的事情,她是无辜的,白基督!”

白基督闻言,微微弯起了唇角,斯斯文文地道:“看来,梵德先生后来曾经调查过我,所以对我的习惯很了解呢。”

“这个世上没有能看到你脸,还活着的人。”梵德有些颓丧地抚住了额头,低低地笑了起来,带着绝望。

查过了这个恶魔变态的资料,和在这里看见了他,他没有想过自己能从这个男人手里逃出去。

“聪明人,真的很好相处。”白基督眼底闪过不可置否的笑意。

一个小时后,梵德把手里的笔记本电脑推到了梵德面前,脸色苍白,近乎虚脱地靠在了电脑椅上:“好了,这一切都完成了,你想要的一切,这里面都有资料,我只求你给我和安妮一个痛快,放过我母亲,她是无辜的。”

“你看过圣经么?”白基督却忽然开口。

神说——

人,生而有罪。

------题外话------

本周末一定给大家补上~

☆、番外 猫眼之后悔

鸟死之前,翅总会挣到断。

而梵德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破掉的洋娃娃。

他头皮剧痛,满嘴鲜血地被白基督扯着头发在别墅里大理石地面上拖行的时候,还能听见房间里的老式唱机里黑胶碟盘放着悦耳高昂的圣歌——《The—Lord—Bless—You—And—Keep—You》

而扯着自己头发的男人一边走,一边合着歌曲拍子轻哼唱着。

梵德鼻青脸肿,有些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家天花板,肉体的痛苦与精神的恐惧已经让他神志有点不清,瞳孔都有些放大,并且头晕脑胀,他脑子里冒出奇怪的念头——原来怪物唱歌的声音也可以悦耳甚比唱诗班,那么唱歌的到底是恶魔,还是天使?

但不管是谁

THE—LORD,既没有赐福他,也没有保佑他。

“哒哒哒”

男人走路时,皮靴跟敲击地面的响声在别墅华丽幽静的走廊里回响着,也在梵德耳边回响着,仿佛生命倒计时的钟响。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之前——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阴郁微笑的怪物,点开书房里的监视视频。

梵德在看到屏幕画面的瞬间,几乎全身血液都倒流。

那是一间华丽而温馨的房间,深红的丝绒窗帘前,一位优雅的妇人坐在华丽的梳妆台前,包括在DIOR高定连衣裙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但是镜子里,妇人依然秀美精致的脸孔上肌肉微微颤动,只眼睛的部位剩下两颗黑色的洞,而嘴唇处也只剩下黑漆漆的洞。

但,她依然活着。

“母亲——!”梵德颤抖着嘶鸣出声。

“视罪而不见,见罪而不言,妇人自有她的罪与罚。”白基督不知何时走到了梵德的身后,抬起双手搁在梵德肩膀上,俯身温柔凉薄地道。

“啊啊啊啊——你这个混蛋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不过是变态,你以为你是神么!”梵德垂着头浑身颤抖着,忽然恶狠狠抬头,头朝着白基督下巴,撞了过去。

反抗的后果,是半个钟之后,他像一只死鸟或死狗一样,被人在走廊上拽着头发拖曳着。

白基督轻哼着歌曲,戴着手术橡胶薄手套的手拖着一个百来斤,接近一米九的男人的头发前行,仿佛不过是拖着一只没有装东西的袋子一般。

他很享受这一刻的——平静,捕获猎物后的平静。

或者小孩子得到玩具后的平静与愉悦。

“砰!”梵德被粗暴地扔在了一张橡木长桌上,撞击折断肋骨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了一下,他闷哼一声,艰难地蜷缩起身子,也留意到这是餐室的宴会长桌,而上面的餐具早就被整整齐齐地放在另外一头。

“希望你会喜欢我精心为你准备的宴会场所。”白基督灰色的眼弯弯,抬手优雅地用手帕擦拭了下他的修长苍白而纤细的手指。

“你这个畜生放了我母亲。”梵德想要说话,但是他一动就浑身抽着痛,除了头皮被白基督硬生生扯着头发拖行了长长的白基督下手一点没有客气,直接打断了他三根肋骨,而之前的伤口又再次裂开了。

这次他不要说再次反抗那个怪物变态,甚至连呼吸,口鼻间的气息都炽热血腥的味道,都让他感受到痛苦。

“一、二、三一、二、三这里可以放下三个人。”白基督轻笑着,坐在首座上,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

“我现在去将你美丽的未婚妻和你慈祥的母亲一起带过来,我喜欢一家团聚的场面,多么温馨。”白基督感叹着,站起了身,向外走去。

“不要愤怒,放松,想想那些你船上的试验品,他们的境地可没有比你好,神教导我们生气却不要犯罪,不可含怒到日落;也不可给魔鬼留地步。”

他含笑的声音渐远。

这是以弗所书4:26—27里的话,梵德甚至有些不清地喃喃自语。

也许,这也是中国人所谓的报应么?

至少在这一刻,他体会到了那些成为药物试验品们的人的感受——绝望。

??

“你后悔吗?”

也许是因为就要死了,他甚至仿佛听到了神在问他是否后悔。

“呵呵不再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也不会后悔。”梵德低低地笑。

“很冷酷是不是就算如此这世界不过是弱肉强食罢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依然会选择再次买人做实验,除了为了赚钱,这个世上哪里有不需要牺牲就有进步的科技与医学?

“呵,不愧是流淌着脏血的后裔。”

那低柔冰冷的声音笑了起来。

梵德忽然觉得有点不对,他觉得那声音仿佛不是在耳边响起来,而是在他脑海里。

他忽然一惊,蓦然睁开肿胀的眼,瞬间对上一双冰冷的蓝色竖瞳。

即使是面对白基督嗜血的灰色眼瞳,他也从未像现在这一刻这般——惊恐。

“啊——!”

☆、番外 猫眼 完结 上

便毕竟,白基督虽然是个变态,但是再可怕的变态也是人,而面前的那一双蓝瞳,妖异诡凉到完全超出了人类常识和三观可以理解的范畴。

这是——非人!

“你到底是咳咳什么额东西?”梵德满嘴的血沫子,每说一句话都痛苦异常。

“我?”雪白的猫咪身上似沾染了不少灰,原本华丽的毛皮此刻还有不少烧焦的地方,但是并不减损它的美貌与气势,尤其是它的那双蓝瞳,深邃如子夜,却也带着寒彻人心的幽光。

“你不必管我是谁,我只问你,你想让你在意的人活着么?”

站在自己胸口上的猫咪却没有开口,可是梵德却清晰地“听见”了它在说话。

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毫无情感起伏,却极其悦耳,宛如悦耳琴鸣,穿越了遥远的时空长河,回响在自己的耳边,带着诱惑。

梵德一向是个聪明人,在这样诡异而阴森的一刻,他没有浪费时间在恐惧上,也没有理智奔溃,而是鬼使神差地从火烧一般的喉咙里挤出了一句:“我要我的母亲,还有安妮她们活着,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这只猫如果能说话,那么它一定是超出了科学可以解释的范畴。

是不是这个世上,真的有与人交易的恶魔?

“到底是流淌着罪恶之血的后裔,脑子总比别人转得快,呵呵。”华丽的布偶猫轻笑了起来,它慢慢地伸出爪子搁在梵德裂开的的伤口上,一字一顿地道:“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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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zing—grac—ho—seet—the—sound,that—saved—a—retch—like—me。”男人一边慢悠悠地推着餐车,一边轻轻哼唱着《Amazing—Grace》,极为悦耳而人心平静,让人想起了葬礼上神父的吟唱。

与车上两具血肉模糊的女体形成鲜明的对比。

或者说这两具颤抖的女体,只有脸部血肉模糊,而她们身上衣着依然华贵精致,甚至几没有沾染到什么血污。

其中一具女体没有了眼睛与唇舌,所以不能说话,而另外一具没有了脸皮的女体,她失去了上眼皮的眼球还能微转动,只是看起来不但神经质,而且狰狞非常,看着仿佛随时要掉下来一般,而口中还发出颤抖而恐惧的模糊声音——:“Five—me—PLZFive—me—PL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