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连城放下瓷杯,身形修长的倚在偌大的棺木里,单手半撑着侧脸,手肘随意的搭在微曲的长腿上,发光的指尖转动着食指上的黑玉…

猩红的眸,像是发光的宝石,点缀在他的四周。

却没有半点的血敢沾在他身上。

他就那样横躺在正中央,成为了主宰黑夜的王。

那样的画面充满了禁欲般血腥的美感…

洁癖如七殿下一向不允许自己睡觉的地方,有尸体这种东西存在。

所以,几个秀女们并没有被吸干,反而像是做了一场涟漪的梦。

晴空万里,不适合血族出门,适合尽情的享用睡前甜点,直到把指尖的血舔尽,黑色的棺木才安静的合上,像是从未打开过一样。

魔宫依旧是皇城最神秘的地方,即便是帝王也不会轻易踏入…

而艳阳下的客栈,却是熙熙攘攘的聚了很多人。

南宫白夜刚想去蒋府就被堵住了。

带头堵人的是南宫红燕,她手上扬着长鞭,双眸阴毒的盯着南宫白夜,不肯退让一步。

如果不是这个贱女人,祖父就不会发火。

昨夜也不知道祖父为何心情不好,罚她在外面跪了整整一夜。

后来她听人说祖父丢了从波斯运来的东西。

这才把武气测试那件事拿出来,语气淡淡的训了她一顿,说她连被赶出南宫苑的废物都不如。

祖父的神情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不悦,但是她却听出了那里面的寒意。

如果她再赢不了这个贱女人,那她以后在府中的地位也会摇摇欲坠!

想到这里,南宫红燕将手中的长鞭紧了又紧,一直以来她都是南宫苑最受疼爱的老么。

这个贱女人只不过在青城山随便学了点功夫,就回来对她扬武扬威,还弄的她这么狼狈不堪。

南宫红燕恨不得昨夜就冲出来和南宫白夜再打一场,但是蕊儿姐姐却一直让她忍着。

现在,她忍不下了!

“南宫白夜!”南宫红燕双目赤红的大喝了一声!

被吼的那个人却只是散漫的伸了个懒腰:“有事?”

就是她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才最气人!南宫红燕磨着牙,刚要开口…

一顶雪白色的轿子就落在了跟前,伴随着淡淡的药香,北冥洵掀开了轿帘,俊美如神的俊脸上带着让人心安的笑意:“七小姐也在?”

“三…”南宫红燕看了看周围目光,不算太笨的把殿下两个字换成了:“少爷。”

北冥洵轻轻的咳了几声,涓涓如水的嗓音,又带着皇家特有的低沉和威严:“七小姐不去查案?是有线索了?”

“是,红燕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南宫红燕回话的时候不由的红了脸,脑袋半垂着,带了些羞涩。

慕容将军已经有蕊儿姐姐了,她偷窥不得。

可三皇子不一样,若是她表现的好些,说不定就能成为殿下的妃子…

“你掌握了哪些线索?”北冥洵走进了一些,眼睛却不是看她,而是落在了南宫白夜的嘴角,接着缓缓一笑,眼眸深邃的迷人。

见状,南宫红燕心中的怒火更旺了,这贱女人居然连三殿下都敢勾引,简直可恶!

她冷笑了一声,心有不甘的瞪了南宫白夜一眼:“现在红燕还不能说,总之这个案子我一定会破!”

看到这样自信的南宫红燕,不知道为什么,南宫白夜心底藏着的那抹不安越来越重了…

第一卷 044你师妹心中有别的男人

北冥洵却眯了下双眸,温雅着侧脸,从长袖里掏出一张冥币:“既然七小姐有了线索,就请在这宗命案发生之前,将凶手捉拿归案。”

南宫红燕把冥币接过来,瞬间脸色一变!

南宫白夜也看到了那张冥币,只不过这次的死亡预告和以往的不同,那上面不仅写了时间地点,居然还写了人名!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蒋家大少爷…蒋道!

南宫红燕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神情中竟透出了一丝古怪,她向后退了一步,不小心撞到了身后进来的人。

南宫白夜“呃”了一声,心道红燕小朋友,你撞谁不好,撞到他!

洁癖的人凶起来可是很恐怖的…

北冥连城白净着一张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却像是刺骨的刀,一寸寸的从“脏了”的袖口滑过。

偏偏南宫红燕还气焰嚣张的瞪了他一眼:“你这书生看什么看,不就是撞了你一下吗!”

对待她,北冥连城显然没有那么好的容忍度,优雅万分顿了下脚步,随手就把价值不菲的锦衣裘袍脱下来,扔在了地上。

他眉眼不眨的踩过去,一步又一步的逼近,薄唇泛起了既绅士又冰冷的笑…

就在这个时候。

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淡淡的呵斥:“红燕,住口!”

南宫蕊儿穿着雪白的银狐皮对襟旋袄,枣红色流云纹百褶裙,配上她美丽的容貌,端庄娴静,即便是在训人时也是大家闺秀的模样。

“你又出来胡闹,就不怕祖父再罚你。”她走进了一些,亲昵的捏了捏南宫红燕的鼻头,而后朝着北冥洵行了礼:“让三少爷看笑话了,家里还有事,祖父嘱咐蕊儿要把七妹回去,改日再向三少爷请罪。”

北冥洵点了点头,轻轻的咳了几声:“四小姐无需客气,涅老的事要紧。”

“那蕊儿和七妹就先告辞了。”南宫蕊儿又福了福身,带着南宫红燕上了软轿。

一上轿子,南宫红燕就忍不住了:“姐姐,你为什么总是拦着我,不让我教训那个贱丫头!”

“我说过,我自由办法对付她,你只需要照着我说的去办,别再惹是生非。”南宫蕊儿的侧脸不再甜美,泛起了一层寒意。

南宫红燕喔了喔,小声的自言自语:“反正我已经警告过那个贱女人了,她现在肯定在害怕我手上掌握的线索…”

“你说什么!”南宫蕊儿猛地扭过头来,双手捏紧:“你把线索的事情告诉她了?”

南宫红燕害怕的缩了下脖子,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姐姐这般动怒:“我…我只是提了一下。”

“你太沉不住气了!我说过多少次,让你改改你那愚蠢的性子,你偏不听!”南宫红燕一张嫣红小嘴咬牙切齿,尖锐的声音细薄如刀。

南宫红燕总算是惊慌失措了,小手摇着南宫蕊儿的手臂:“姐姐我错了,你别生气。”

“罢了罢了。”南宫蕊儿想起母亲的交代,只有身边留着这样一个人才能显出自己的聪慧得体来,她拍了拍南宫红燕的手:“原本姐姐还想再让她逍遥几日,事到如今,只能尽快结案了!你记住,这次一定要步步为营,打打杀杀只是赢了片刻,想要她输的彻底,就要先折去她的羽翼!”

咣!

客栈的窗户被撞开了。

一股强风扑了进来,将南宫白夜手中的冥币吹的哗哗翻着。

拿着西红柿吸的正起劲儿的南宫小喵一下子就把身子竖了起来,圆溜溜的黑眼睛盯着窗外,小眉头一皱,刚刚那会儿还是艳阳高照的天,这会儿怎么就阴沉下来了?

“儿子,你扒着窗户看什么呢?”南宫白夜捏了下他的小脸蛋。

南宫小喵小大人一样的叹了口气:“我这不是担心我的黑小泗会被雨淋到嘛…对了,娘亲,那个你看上的叔叔,他好像很有银子的样子,可以拿来做爹爹不?”

“谁说我看上他了?”南宫白夜敲了小人儿一下:“别用你龌龊的思想来衡量你娘亲我,还有,请你告诉,这个他是谁?”

南宫小喵撇了下小嘴巴:“就和你一起睡觉洗澡的那个的叔叔啊,你没看上他,还流氓人家,到底是龌龊了?”

“停。”南宫白夜食指伸出来,点在小人儿的脑门上:“我可是个从一而终的人,别把你娘亲说的这么随便。”

南宫小喵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从一而终?也就是说你要和你的前夫旧什么复什么咯!”说到这里,小人儿歪着头,可爱的敲了自己脑袋两下:“笨笨,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旧情复燃。”南宫白夜发誓她只是在进行成语普及。

南宫小喵小手一指:“你承认了!”

“我…”南宫白夜刚想要解释。

曲洛就幽幽的冒出了脑袋,还朝着身后刚刚沐浴完的北冥连城看了一眼,一副瞧好戏的邪魅:“少爷我说什么了,你的小师妹心里早就装了别的男人…”

第一卷 045难道白夜要输了?

北冥连城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淡如寒冰着一双眸,下巴撑着,坐在木椅上,身上早就换了袍子,衣料依旧是寸布寸金,袖口绣着大朵大朵的蔷薇,幽静如夜…

曲洛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只玩味着一张俊脸。

南宫白夜也没看七殿下的眸,她总觉得那双眼太黑太深,一看再看,看多了竟有种做错事的感觉。

她都快有被害妄想症了。

南宫白夜站起身来,眸低精明:“时间不多了,我们不能再这么继续等下去,看来只能借衙门的人用用了…”

衙门的人还是很好用的,最起码在看到南宫白夜手上的令牌之后,把蒋新和蒋道一并带了回来。

只不过衙役的态度很有问题,一口又一口的“蒋员外,您小心台阶”喊着,恭恭敬敬的就像是蒋家在外面养的奴才!

怪不得魔娘没有来报案,因为即便是报了,到最后蒋新也会被请出去…

南宫白夜看的双眸一眯,嘴角勾起了笑:“曲神偷。”

“嗯?”不知道为什么,曲洛就喜欢看这女人坏笑的模样,那让他有种一起做贼的爽感。

南宫白夜侧了下身子:“你去衙门的后堂,帮我把近些年状告蒋新的所有案底都偷出来。”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让我做这种事!少爷我一场武赛几万两银子的身价就是来帮你偷偷摸摸的?”曲洛说完,又兴致勃勃的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他有案底?”

南宫白夜笑道:“你去偷就是了,肯定有。”

蒋新做了那么多缺德事,不可能没人状告他。

现在他之所以被京城的百姓们称之为“有义气的善人。”

完全是因为他和衙役们的关系不一般…说白了,就是用钱把所有的事都压下去了。

不过很显然,被请来的蒋员外并不是很高兴,他手上端着紫砂茶壶,棕色的大棉袄披在他身上,眼下带着疲倦:“你们不去抓杀害蒋生的凶手,把我抓来做什么?”

“蒋员外您息怒,息怒…”衙役陪着笑:“这也不是我们把您请来的,是那个南宫家被赶出去的废物小姐非要见您和蒋少爷。”

蒋新将手中的茶壶重重的拍在了桌面上“你们听她的做什么?”

“这…她手上有三殿下的令牌,我们也不敢说个不字啊。”衙役额头上冒着汗:“蒋员外,您放心,待一会儿,我们几个就把您送回去。”

“送他回去?”南宫白夜浅笑着走过来,双眸一凛:“我可不同意。”

蒋新冷哼了一声:“白夜小姐还真是阴魂不散。”

“阴魂不散的不是我。”南宫白夜说话的语调很慢很慢:“是跟在你后面的鬼…”

可奇怪的是,蒋新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并不像昨天那样慌张,反而一脸胸有成竹的嗤笑:“我蒋某行的正,坐的直,平生最不怕的就是什么鬼魅。”

南宫白夜眯了下双眸,这不对劲儿!

明明是怕鬼怕到心慌的人,不可能过了一个晚上就变得这么平静。

除非是得到了什么万全的保护…

“呵,蒋员外竟然这么君子坦荡荡,应该连这个也不怕吧?”南宫白夜笑着把手中的冥币放在木桌上,那上面字迹透纸,蒋道两个字很是明显。

蒋新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他很快就笑了起来:“只不过是有人嫉妒我蒋家财大业大,喜欢装神弄鬼,这样的事我见的多了。”

“不知道蒋员外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负债子还。”南宫白夜坐下,泪痣微扬:“你做那么多亏心事,就不担心会有报应?”

蒋新气的双眸一瞪,站起来:“白夜小姐,我蒋某过来不是听你随口诬赖我的,我还有生意要谈,没时间陪你胡闹!”

“蒋员外看起来真是忙。”南宫白夜一脸的羡慕:“该不会是家里有什么美娇娘等着吧?譬如你强要进府的九姨太。”

蒋新身子一僵,眸光也阴沉了下来,长袖一拂,就要走:“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蒋某娶妻讲究的从来都是你情我愿。”

“是么…”南宫白夜的手指敲着桌面,侧过脸去朝着衙役一笑:“这位小哥,我对湟朝的朝法不太熟悉,你给我说说一般被状告的嫌疑罪犯,可以审讯多少个时辰。”

那衙役没料到南宫白夜突然会给自己说话,被那笑意迷的一愣,下意识的吐出了一个:“八”字。

“蒋员外,这还不到八个时辰,你就敢走,是无视我朝朝法,还是贿赂了衙门啊!”南宫白夜说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衙外围看的老百姓们听见。

几个衙役额上的汗顿时流了下来。

虽然他们平日爱收银子,可那都是暗面上的事,从来不敢拿在明面上来说。

这要是让人听了去,保不齐会惹出事来。

蒋新更是气的鼻翼微鼓:“我叫一声白夜小姐是给你面子,你这样三番五次的污蔑我,居心何在?你说我是嫌疑罪犯?状告人在哪里?”

南宫白夜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尖,笑的灿烂:“我。”

“你凭什么状告我?!”蒋新的嗓子都喊尖了。

南宫白夜却是语气无辜:“强抢民女啊,我刚刚不是说了。”

“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蒋新满眼的不屑:“我蒋某看上她是她的福气,纳她进府也花够了银子,这算哪门子的强抢民女。”

蒋新语气里的嘲讽让南宫白夜的眸彻底冰了起来,她的眼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儿:“蒋员外真是又有钱又能说会道,不过,现在既然有了状告人,你又是被怀疑的罪犯,那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衙门里呆够八个时辰吧,否则你精心经营的义气形象说不定会毁于一旦喔。”

“你…”蒋新扫了一眼衙外越聚越多的百姓们,皮笑肉不笑的说:“我就陪你玩八个时辰,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南宫白夜也没浪费时间,看了眼朝着自己使眼色的曲洛,便知道她想要的东西偷到手了…

“姐姐,姐姐!”偌大的南宫苑里,南宫红燕像一只殷红的蝶,冲进了闺房里,气喘吁吁的说:“蒋员外被那个贱女人抓去见官了!现在在衙门那闹的正凶呢,你说她会不会是查到什么?”

南宫蕊儿描眉的手一顿,继而笑了起来:“慌什么,好戏才刚刚开始…她身边那个书生在吗?”

“在。”南宫红燕点了点头。

南宫蕊儿站起身来,眸中的毒意像是流淌的水:“他在衙门里,倒也省了我们不少事…呵,这次咱们要狠狠的打那个女人的脸!”

窗外,阴沉的天又暗了几分。

衙门里南宫白夜翻着一宗又一宗的案底,因为找不出有用的头绪,心里略微有些不太安宁…

北冥连城却懒的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好似这样繁琐的工作,并不是他喜欢的。

衙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隐隐的传来了一声惊喜的喊声:“老爷,老爷!红燕小姐传话来,说她把案子破了!”

“真的?”蒋新的嘴角露出了难以掩盖的惊喜。

曲洛却暗暗的皱起了浓眉,略微有些担心的看着身侧同样凝眉的南宫白夜。

难道这个女人,真的要输了…

给读者的话:明天要入v了,想看白夜华丽的反击吗?想看七殿下如何亮瞎南宫蕊儿她们的眼吗?想知道七殿下的真身吗,想知道小喵的爹爹是谁吗?

不要吝啬的进行往下戳吧,给我码字的动力,全部抱住啃啃…

第一卷 046意想不到的指控!

南宫白夜翻档案的手顿了一下,看不出是什么心思,接着又继续忙了起来。

曲洛舔了舔干涩的唇:“外面说南宫红燕破案了。”

“嗯。”不是这份,也不是这份!南宫白夜将几分档案翻过去,清秀的眉皱成了一团。

曲洛继续说着:“这样下去,你就输了。”

“嗯。”南宫白夜站起来,侧身越过桌面,把那头的档案也拿过来。

曲洛拍桌:“我说你这女人知不知道紧张啊?你输了可要在城门口跪着叩三个响头!”

“嗯…”到底在哪里?蒋家那么大的怨气,那个人不可能没有找过衙门,南宫白夜撑着下巴,指腹来回的磨着唇瓣…

木门咯吱一声开了。

衙役走了进来,笑着说:“白夜小姐,红燕小姐请你去前堂,说这案子要让你看着破!”

“她破她的,我没时间去看。”南宫白夜懒懒的回了一句,心中却有些杂乱,她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果然,下一刻,南宫红燕就进来了,皮笑肉不笑看着南宫白夜:“你没时间,也要去,别忘了我们的赌注!难道你要临阵脱逃?呵呵,你不去也行,评委们已经到了,不去的话,视为自动放弃,那样我赢的更痛快!”

听到这里,南宫白夜晃了晃瞳,居然连评委们都请来了…

她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南宫红燕到底掌握了什么线索?

“你去告诉陈大人,就说某人弃权了。”南宫红燕见南宫白夜不动,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得意了,伸着鞭子指了指身侧的衙役。

“是!”那衙役得令就想走。

南宫白夜含笑着把档案抱起来,推了推鼻梁上不知道从哪里带来的眼镜,一派的斯文温润:“我并没有弃权,七小姐这么着急,是没把握赢吗?。”

“你也只有现在耍耍嘴上功夫了!”南宫红燕冷哼了一声:“本小姐倒要看看,一会上了堂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能言善辩!”语落,她艳红的长袖一挥,转身就往前走,气焰依旧蛮横骄纵。

南宫白夜想了想,偏过头去压低了嗓音:“曲神偷,你去帮我打听一下,近些年来,有没有女子在衙门告完状,却死了的事情。要快!最好能在半柱香的时间内回来。”

“好…”曲洛没有像往常一样尽说些废话,而是答的爽快,英俊的侧脸带了些认真,虽然他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要他去打听这些事,不过他也多少明白,已经没有时间了,再查不出什么来,这女人怕是真的要输了!

南宫白夜刚一走进衙门的前堂,审讯官手中的堂木就朝着桌面一拍,声彻朝堂,惊响四坐…

“威…武…威…武!”的声音一层叠一层的响起,仿佛就是古装电视剧里喊的那样。

堂外更是围了许多看了断案的老百姓,各个伸直了脖子,都想瞧瞧名闻京城的第一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