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少爷这么反常,一定是藏着什么妖!

难不成…小厮将目光落在了魔娘身上,眸子里充满了深意。

而后的几天,曲洛无论多忙,也会来魔家坐上一段时间,每次来身上都带着酒气。

魔娘也习惯了,经常会替他备下点小米粥,配着清脆的咸菜条,不值多少银子,可吃了喝了就会觉得胃里面暖和。

魔家还有几个人要养,魔娘这些日子都在画画,画好了就让辽叔拿到街上去买,赚的钱倒是也够日常的开销,再加上她手头上还有些银子,一来二去,荒废的苑子里总算是有了点人气。

只是好景不长,生活远比人们想象的要残酷。

这一天,辽叔回来的特别早,嘴角上还带着伤,后背上印着几个脚印,显然是被人踹出来的。

他本来并不想让小姐看见自己这幅德行,所以回来之后,就去了后院,打算是把衣服换了,再回前院去。

只是没想到魔娘正和两个丫鬟在后院晒棉被,一抬头就碰了个正着。

“爹,你这是怎么了?”烟儿手上的木盆一歪,惊慌的叫了起来。

辽叔看了她一眼,笑道:“不小心摔了一跤,到底是老了啊,连走路都会犯迷糊。”

魔娘看着他,黑白分明着一双凤眸,目光浮浮沉沉,树枝打下来的暗影,明明晃晃的倒影在她的脸上,让人看不出她的表情。

“去抹点药吧。”她浅笑着把辽叔手里的画接过来,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转过身去,进了书房,拿着毛笔似乎是在练字。

烟儿扶着辽叔,心中难免有些埋怨:“也不知道小姐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爹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她却连问都不问一句,根本就是觉得我们这些个当下人的活该被人糟蹋。”

“烟儿!”辽叔伸手甩开烟儿的手,老脸上带着怒意:“我说过你多少次了,不许对小姐这么无礼,当年要不是小姐和老爷,我们一家人早就没命了,你比小姐小上几岁,小姐不计较你的无知,处处忍让着你,她是做主子的,要是放在以前,你早就吃板子了!”

没有哪个女儿不怕自己父亲的,被辽叔这么一吼,烟儿也不敢再唠叨了,手上干活也勤快了起来,看上去倒是懂事了不少,只是心中却有些不服气,隐约的有了一个念头,大家总说以前以前如何,那些都有什么用,现在的魔家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还硬撑着当什么小姐,要是她够聪明的话,就应该把这宅子抵卖出去,好歹也能捞到一大笔银子,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

烟儿确实不懂,除了魔娘之外,没人知道这座宅子代表着什么。

而且这世上的事哪有那么的简单,手上没有田地,银子再多也总会有花完的一天。

烟儿只想着当下痛快,却没有想过以后要怎么过日子,更没想过卖了宅子,其他那些年迈的下人要怎么办?

他们都已经老了,在老宅子里最起码可以种种菜,打扫打扫凉亭。

魔娘不嫌弃他们动作缓慢,但是并不代表着其他主子也如此。

他们出了魔家根本养活不了自己。

解散了他们吗?

魔娘肯定做不出那种事来,毕竟都是对魔家不离不弃的人。

继续养着他们?

现在拥有这么大的宅子,平日里果瓜蔬菜都不用去外面卖,魔娘都已经很吃力了,若是没有了宅子,连住的地方都会成问题…

这些事情,哪个不需要去魔娘去思量去平衡,一家之主总是听上去好听,做起来难。

尤其是落败的世家,更是如此…

又有谁体谅过,其实魔娘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女?

辽叔是个聪明的,经过的事到底是比年轻人多,不想再给小姐增加负担,天才刚亮就想拿着昨天剩下的那些画在去街上卖。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经常练摊的那已经被人占了,占他位置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魔娘。

也不知道她是起了多早,画卷已经摊开了,摆放的整整齐齐,大气十分。

她的身上还带着湿气,垂眸间能看到头上的露珠。

或许是太累了,她站起身来的时候,敲了敲自己的腰,就连右脚的动作也变得有点奇怪…

辽叔一愣,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就蹿上了喉咙,痒的难受,他张了张嘴,才叫出了一声:“小姐。”

第一卷 426白夜送钱?(生日快乐,加更)

426白夜送钱?(生日快乐,加更)

魔娘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回过头来,展颜一笑,明眸皓齿:“辽叔,你来了,刚好我口有点渴。”

辽叔所有的话都被这一句堵了回去,拿出平日里用的水杯来,找了个干净的瓷碗给魔娘倒着水。

魔娘接过瓷碗,一边喝着,一边朝着过往的人群微笑,那样优雅恬静的姿态,即便是站在闹哄哄的人流中,也不会被湮没,那是只有经历过长期的养尊处优才能形成的世家气质,微敛着光芒,似乎就连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让人驻足的魅力…

再加上魔娘的画本就不错,生意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但辽叔看上去并不是很高兴,反而随着人流量的越来越大,开始坐立不安了起来,那样子就像是在害怕什么一样。

最后,他是在忍不下去了,开口道:“小姐,我们回去吧,这都出来半天了。”

“人才刚刚多起来,画还剩下了五六副,等买完再回去。”魔娘垂眸,发尾打下来的时候,掩盖住了她眼底的光。

辽叔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行,干脆动起手来开始收拾东西:“今天就先卖到这,已经不少了,小姐比我平时卖的还要多。”

“辽叔。”魔娘伸手按住他微颤的手腕,艳丽的眉眼平淡如水,带着能够安抚人的力量:“别怕。”

辽叔这才明白,小姐恐怕在看到他嘴角的伤时就猜到了一切,所以今天才会亲自带着画出来练摊。

“小姐,你不知道那些人根本没有王法,他们…”

辽叔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身侧嘭的一声!

摆放在地上的画,被人一脚踢开,那大汉长的虎背熊腰,脸上也带着凶神恶煞的笑,身上穿着练武的白服,看装扮应该是世家里出来的打手。

魔娘速度很快的偏了一下头,顺手就把辽叔拽了过来,护在了身后,她没有拐弯抹角,眸子清冷的看着那大汉,简言意赅:“你们是曲家人派来的,还是南宫苑派来的?”

那大汉没有想到今天会多出一个女人来,更没有想到她眼睛会这么毒,微微眯了一下瞳,像是记起了什么,声音里带了嘲讽:“吆,这不是魔小姐嘛,看来牢狱里的生活不错,倒是没把魔小姐剥层皮。”

“既然认识我,就是南宫苑的了。”魔娘神色淡淡的看着他:“你家苏夫人让你给我教训的时候,应该嘱咐过你让你动静小一点。你闹的这么厉害,就不怕把你家苏夫人多年来的伪装形象折腾的一干二净?”

大汉浑身一僵,夫人确实吩咐过,让他适可而止,别让谁察觉出来这件事是她做的。

魔娘把画卷拿过来,吹了吹上面的土:“如果我是你,得了好处就回去复命,你已经让我吃到了苦头,苏夫人自然会高兴。若是你再闹下去,我没了活路,大不了大家就鱼死网破,你也落不了半点好处。”

大汉听了她的话,眸子转了一圈,像是在分析其中的利弊,最后想通了,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便骂骂咧咧走了。

辽叔知道这件事情不好处理,态度硬了,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态度软了,对方就会得寸进尺。

像小姐这样来行事,无疑是最好不过的了。

就在那一刻,他好像在小姐身上看到了老爷的影子…

不过情况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乐观,经由那大汉一闹,四周练摊的都知道了魔娘入过狱的事。

本来商贩们就嫉妒她字画卖的好,这一下可算是找到理由黑她了,神情里带着浓浓的不屑:“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读书人,原来只不过是个做过牢的贼!”

或者有些商贩干脆把行人拉住,交头接耳:“你可别买她的东西,那女人坐过牢,不是什么好货色…”

“真是晦气!”行人们听后,别说是买画了,就连走路都要绕着那个摊位走。

这样一来,生意明显是做不下去了。

辽叔看着魔娘,张了张嘴,就想说点什么。

没料到转过头去,就见魔娘懒懒的伸着腰杆,扬唇一笑:“看来我们可以早点回家了,好想吃辽叔做的红烧肉,一会买点猪肉回去。”

辽叔愣了愣,低头应了一声“好。”他不敢去看小姐的脸,那张脸到底是隐忍到了什么地步,才能弯出那么好看的笑来?

都说世事磨人,印象中那个骑在战马上烈焰如火的少女越来越模糊,模糊到他都快要忘了小姐曾经的模样…

主仆二人把东西收拾好,走进了川流不息的人群里,谁都没有注意,就在他们身后,一道黑影微闪而过。

当天夜里,魔娘的门口就多了一袋银子,钱袋上写着大大的夜字。

没想到她也来京城了…

魔娘把银子收起来,眸光微顿间,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道圣旨,太监的声音尖锐无比,回荡在魔家的上空,悬梁三尺:“魔家接旨!”

丫鬟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嗓音吓了一大跳。

早在四年之前,整个魔家的人都怕极了“接旨”二字。

先是魔老爷子被查,后到整个魔家败落,哪一次不和“接旨”有关。

丫鬟们面面相觑着,心中隐约的担心着,现在的魔家可再也禁不起一点折腾了…

“哎,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快点接旨啊,咱家摆姿势也很累的好吗?”那太监说起话来也有意思。

魔娘笑了下,踱步走过去,双手举过头顶,把圣旨接到了手里。

原来是一年一度的赏莲节到了,皇上设宴,接到圣旨的少爷小姐都要入宫,说起来也是一件皇恩浩荡的事。

辽叔十分高兴,怎么能够不高兴呢,在这么多年之后,皇上总算是记起魔家的好来了。

魔娘却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这场赏莲节说白了就像一场变相的相亲大会。

少爷小姐们凑到一起,不过也是为了看看谁更漂亮,谁更俊美!

这一夜,不知道京城里又有多少少女辗转失眠,期待着明日的到来,盼望着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魔娘也是彻夜未眠,别人不睡是因为开心激动,而她却是因为疼。

二十多天过去了,葵水又来了。

口中一直泛着苦,明明屋子里闷热的很,她的手脚却一直冰凉的很,身子缩成了一团,用手背暖着小腹,额头上布了一层薄汗。

一晚上都是昏昏沉沉,等到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天也亮了。

实在是不想起,腰酸的很紧,拿着茶壶暖了一会儿,又喝一大碗红枣糖水,才走出了房门。

丫鬟们都很有热情,按照规矩,每个小姐只能允许带一个下人入宫。

魔娘是不在意的,下面的丫鬟却心情雀跃的很,把平时舍不得穿的衣服都拿了出来披在了身上,连头发都梳的柔顺无比,小脸上张扬的青春和朝气。

魔娘看着她们,只觉得连自己都年轻了不少,却又不知道到底该带谁去,只把眸光落在了和自己最亲近的阿紫身上。

烟儿一见这个,眼泪就涌了出来,低头就哭,那样子委屈的很。

魔娘皱了下柳眉,小腹的疼痛本来就让她不是很舒服,现在又有应付这种事,手指按了按自己的脑仁:“烟儿,你哭什么?”

“我,我…”烟儿哽咽了许久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阿紫看了看魔娘的动作,就知道小姐肯定是有别的什么事,连忙开口道:“烟儿从昨夜就开始准备,想要和小姐一起进宫,阿紫就在家呆着吧,小姐回来的时候给阿紫带些桂花糕就行,小时候吃的多,就惦记着宫里的那个味。”

“好。”魔娘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心里暖洋洋的。

阿紫歪着头,憨憨的笑了笑,从头到尾都粘在魔娘的身边,想到就是要把自家小姐打扮的漂亮一点。

梳头,上妆,修剪指甲,最后还把魔娘的那件烈红苏绸长袍拿了过来,那袍子的做工十分讲究,袖口处的设计更是精致璀璨,镶嵌着两粒玛瑙。

那是魔家鼎盛时,魔老爷子特意命人制作的,全天下只此一件,再配上那件齐膝裘毛披风,真真是世间少有的衣裳。

当年无数少女在看到魔娘的打扮时,跟风让下人们连夜弄身烈红长袍过来。

但是,没有一个人能穿出和魔娘相同的韵味来。

不是太妖就是太艳。

只有魔娘不骄不纵,如火如荼,像是天地间走出来的女神,魅惑着所有人。

这和相貌无关,那是从骨子里所散发出来的气质,那是只有握权三代才能养出来的风范…

阿紫双眸闪烁着,她多想再看小姐穿一次这件衣服,就像当年那般惊艳整个朝野。

然而魔娘却连看都没有看那件烈火云裳一眼,侧过身拿了一件素色的长裙,随意的穿在了身上。

阿紫觉得遗憾:“小姐,你怎么不穿那件衣裳,这件太素了。”

“素点好。”魔娘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自己的衣袖,又侧目看了那件烈火云裳一眼,才踱步朝着门外走了出去,才刚刚踏出门槛,便见晨曦下驻着一辆雕花黒木马车,那马车很大,没有多余的装饰,车顶上刻着浮云的花型,用的是最好檀木,纵然是颜色再低调,也难掩它本身的奢华…

亲爱的“最爱封轩”生日快乐,在这里不说你真名了,就说马甲吧,么么哒,加更送给你,希望你一直快乐,抱住啃!

第一卷 427(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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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儿双眸一亮:“是洛少的马车!”

正说着,牵马的小厮踱步走了过来,朝着魔娘行了个礼:“魔小姐,少爷他今个儿忙,要陪的人实在太多,抽不出身来,就让小的先来接小姐进宫。”

魔娘点了点头,弯唇道了一声谢。

烟儿却比魔娘这个正主还要高兴,拉着小厮打听着曲洛的去处,一路上倒也欢快。

马车上铺着厚厚的裘毛毯,魔娘靠在那上边,尽量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不要那么的苍白。

摇摇晃晃间,又闭上眼睛睡了一会儿。

等到了皇宫,其他家的小姐少爷们已经到了,远远望去,满眼锦衣华裳。

宫女太监们穿着颜色分明的朝服在精心布置的古亭里来回穿梭着,虽然繁忙却不见丝毫的混乱,端茶壶的端茶壶,上水果的上水果,训练有素排成一排把各色点心摆上了檀木长桌,衣袖舞动间,似乎能闻见那淡淡的茶香。

皇上还没来,皇后似乎也没在,那些少爷小姐们相对而坐着,隔的并不远,相互谈笑着。

少爷们看的是哪家的小姐更娇更美。

小姐们看的是哪家的少爷们更俊更多金。

这便是京城上流的圈子。

年年都是如此。

他们同样出身显赫,对于如何打好人脉,讨好巴结早已轻车熟路。

他们在朝中为官的父亲以及为他们的以后铺好了康庄大道。

少爷们官远亨通,战功累累。

小姐们嫁给好人家,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们比谁都清楚自己以后应当如何,所以他们懂得礼数,也懂得看人身份。

就像现在曾经她坐的那个位置已经被南宫家的一个小姐代替了。

哪里还有她的一席之地。

魔娘勾唇笑着,踱步走了过去。

古亭里的谈笑声瞬间截然而至,所有人的眸光都移了过来,有同情,有惊讶,有不解,也有轻蔑…

这样的场景,魔娘早在接到圣旨的那一刻就预料过。

在这个圈子里,永远都是这样,当你有权有势时,多的是人赶着上前来巴结你。

当你落魄败没了,谁都会想要踩上一脚。

魔娘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

烟儿却有些受不了,别扭的跟在魔娘的身后,手指紧紧的揪着自己的外衫,脸上因羞愧而染上了粉红,她怎么都没有料到会是这么个情况。

这些人看她们的眼神也太奇怪了,好像她们只不过是哪里来的癞蛤蟆,那眼底的不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人想要忽视都难。

“小姐…”烟儿止不住的双腿发抖,转头想走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反反复复的来回折腾。

魔娘低头,声音淡淡,带着安抚:“你如果真的呆着不舒服,就去御花园门口候着吧。”

“我…我没有不舒服…”烟儿拿着白帕的双手紧成了一团:“我,我怕丢了小姐的脸,我还是去门口候着吧。”

魔娘浅笑的嗯了一声,把目光从向着拱门跑去的人影收了回来,后背挺的一如既往的直,如同苍山墨海,不卑不亢,融化了一方秋水。

她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本来是藤草编制用来消暑的席垫,却让她这个来了葵水的人,觉得浑身发凉。

“这不是魔姐姐嘛,这么久不见,魔姐姐的品味倒是特殊了不少,打扮的这么…节俭。”主管国库大臣的梁千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捂着小嘴,呵呵的笑了起来:“我都快要不认识魔姐姐了,坐过牢的人就是不一样,浑身都透着一股酸气。魔姐姐,你要是真缺银子,可以来我府上拿,我爹爹当年可受了魔家不少照顾,几万两银子我家还是给的起的,养条好点的狼犬,估摸着都不止这个价。”说着,她微微侧了下头,把小脸放一个好姐妹的肩上,那娇小秀丽的模样,没有谁会觉得她讨厌。

几个千金小姐就这样笑成了一团,少爷们也在一旁不动神色的看着,时不时的端起茶杯来饮上一口。

早就见惯了女人之间“你踩我我斗你”的戏码,如今看这些只不过是无聊时的消遣。

只是有些女人却不知道,为了谁更美貌,谁更出众,谁在哪个男人心目中更耀眼,用尽了心机,耍尽了手段。

殊不知,同样是女人。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魔娘嘲讽着半勾着唇,将手中的热茶喝进去,身上却一直暖不起来。

“魔姐姐,你怎么不说话?该不会是生我的气了吧。”那梁家千金故作吃惊的张大了那张殷桃小嘴,撒娇一样的嘀咕了一句:“魔姐姐的性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呢,开不起半点玩笑,不知道是不是还痴迷不悟的喜欢着南宫少爷。”

有人笑了起来:“这样的女人,恐怕南宫少爷也受不了吧。”

“呵呵,谁说不是呢,某些人死缠烂打不说,还看不惯南宫少爷对任何人好,就会欺负人,打了曲小姐不说,还死性不改。这样的人啊,就应该送进牢房里,好好的清醒清醒!”

魔娘坐在那,听着那些女人的一言一语,喝茶的手渐渐有些发僵。

她不怕他们把她曾经的往事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来谈。

毕竟他们说的都是事实。

她性子不好,伤了人

她不懂忍字如何写,害的祖父一去不返,死在了灵床之上,含恨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