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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衣服先脱掉行吗?”苏好俯到他面前轻声说。

见他点头,苏好便伸手将他衬衫上剩余的纽扣一颗一颗解开,精制昂贵的衬衫纽扣在手中带着冰凉沁骨的温度,让她时刻保持着清醒,直到将他上身的衬衫脱掉,然后看了一眼他赤.裸的上半身时,苏好的脸皮一下子就有点发紧发热,卓晏北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忍住想移开视线的冲动,苏好低下眼眸转身去拿过毛巾,又在水里洗了几遍才拿出来,然后才在他身上小心而轻慢的擦拭。

卓晏北是真的乏了,安静的靠坐在床头,苏好一边帮他清理着身上的血迹,一边抬起眼看着他沉静的俊颜,手下本来就极缓的速度放的更慢,直到他的伤口周围时,她更是小心的轻轻擦拭,碰到伤口边红肿的地方,见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却一点都不敢用力。

“苏好。”

就在她又将毛巾洗了一下,打算给他擦第二遍时,卓晏北闭着眼靠在那里,忽然叫她的名字。

“啊?”她拧了一下毛巾,转眼看向他。

“不要自责。”

他的声音很轻,中枪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夜之久,他还能分出心来安慰他,这家伙的体质是有多好?

苏好拿着毛巾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她微微叹笑:“嗯。”

话虽是这样说,但怎么可能不自责?

她一边帮他继续清理着伤口附近,一边轻声说:“警察这一职业,本来就是生活在枪林弹雨中的高危职业,不忙的时候或许就是坐在办公室里喝喝茶水,审问几个小偷,或者去一些***打击打击黄赌毒,而真正接触重大要案和持枪凶犯对峙的时候,难免会受伤,更何况我还是刑警。曾经我们在FBI的时候也不是没遇到过危险的事情,可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自己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也许是自责,又也许是难过。”

她说完,

将已经被血色染红的一盆水端到门边,并没有等卓晏北的回答,便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

林大爷的老婆是个话不多的中年胖女人,正在厨房里炒菜,一看见苏好出来,就知道她就是自家丈夫说的那对夫妻,林大娘顿时笑着说:“是不是饿了?饭菜马上就好!”

苏好淡淡笑了笑,没有回答,将水倒掉后又看了一眼那林大娘炒的菜,是很普通的山菜,倒是很干净,而且这种山菜似乎有止血的效果,苏好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那个林大娘炒菜时规规矩矩的动作,侧过身便走了。

回到屋子里,苏好便将卓晏北的衬衫放进干净的水盆里泡着,她不知道他们两人要在这里多久才能离开,或者韩队他们究竟有没有办法尽快找到这里,可至少现在苏好要保证他们两人衣食住行的所有安全。

走到床边,她伸手又探了一下卓晏北的额头:“太烫了。”

卓晏北虽然闭着眼睛,但却似乎并没有睡,声音暗哑,搀着乏意:“没事,我睡两个小时就好。”

一夜的折腾,睡两个小时怎么够?

苏好没有开口反驳,只是配合的伸出手扶着他躺下,避免再扯到他的伤口,她的动作很小心很轻,直到他躺下后,她将被子轻轻的盖到他身上。

卓晏北看了一眼她那小心的神色,笑了笑:“我还熬得住,别担心,嗯?”

那淡淡的一声“嗯”让苏好的心更加的为之一紧,她却只是回以一个放松的笑:“嗯,你睡吧。”

“有任何事情就叫我。”

“好。”

这间屋子里只有一张不算大的双人床,并没有其他的椅子,苏好也很累,可比起卓晏北的枪来说,她这根本不算什么。在卓晏北不再逞强,终于闭上眼睡下时,苏好靠在床边,双腿曲起,双臂抱着膝盖,将脸贴在膝盖上,侧头看着卓晏北苍白的脸上因为高烧而终于渐渐泛出的不正常的红晕。

没多久,林大爷就忽然敲门,苏好连忙从床上跑了下去,免得林大爷敲的太久把刚睡下的卓晏北吵醒。

打开门林大爷就将两包东西递给她:“那,二百块钱买的药和你能用到的东西,这二百块钱我可没黑你啊,这些药可贵了!”

苏好愣了一下,接过那两包东西,看见里边有一些绷带纱布,还有内服外用的各种伤药,消炎的退烧的都有。

这些药就算不值二百块,也起码有一百多块钱了。

苏好抬起眼看看那皮肤黝黑的林大爷,对他道了声谢,刚想问他有没有电话能借她用一下,林大爷却忽然被邻居喊了出去,一时没功夫搭理她。

待林大爷匆匆忙忙的走了之后,她便将所有的药都拿出来看了一遍,清楚了每一种药的作用,拿着外伤药和消炎药被研磨出的粉末,轻轻撒在卓晏北的肩上。

他因为高烧和失血过多而睡的有些沉,并没有因为她上药的动作而惊醒。

见他没有睁开眼,苏好便放心大胆的一边上着药一边检查着他身上有没有其他的伤处,直到手指抚到他的头上时,看见他额头上一块比她之前被韩羽菱砸伤的地方还要大还要严重的伤时,她顿时皱起眉,刚刚擦拭的时候没注意到这里,想到之前在车上他去撞车时的一切,她便连忙又将他额头上的伤口清理了一下,上好了药,才做罢。

须臾握着一块纱布,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心里说不如是因为他在身旁的安定,还是因为这周遭有着诸多不确定的危险的不安,她的心情太复杂,一时难以梳理得清。

只是坐在他的身旁看着他,一直看着他

睡梦里,千回百转,都是系着他一人。

直到梦镜中忽然出现一双湛蓝的眼眸,那个男人的肩头纹着黑蔷薇的标志,残忍而冰凉的手狠狠的擒住她的下巴,嗓音阴沉的喊着她的名字

苏好猛地惊出一身冷汗,骤然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第128章 【一更】

低头见卓晏北双目仍然紧闭,依旧在睡,伸手去探了一下他的额头,苏好当即秀眉一皱。

比白天的时候还要烫。

她猛地转身下床,打开窗帘看向外边,天已经黑了崾。

她忽然推开门走出房间,见门外的小桌上放了一些饭菜。

晚上七点,今天晚上没有下雨,这么闷热的天气,怎么这村庄里会这么安静躏?

现在的这一时间,不正是这些人吃过晚饭后出来走动的时间?

可窗外一个人都没有,不算是全黑的阴沉夜色里这寂静的村庄让苏好直觉不妙,林大爷和林大娘没有在家,她又站了一会儿后,拿着那些饭菜到厨房去,找到煤气罐和锅,加热了一下,在关上煤气的时候,她俯下身,眼角的余光忽然看见在厨房油黑的一面桌子上有一个糖盒。

糖盒里那熟悉的彩色包装纸让她眼皮一跳,直接走过去,拿起那糖盒里的巧克力。

这巧克力,和小慕给她的那几块一模一样。

苏好骤然将那巧克力握在手里,沉下脸色看向锅里那些刚刚被加热过的饭菜,没再打算吃,转身回到房里,将门再一次反锁住。

她刚刚走回来的时候,没有在这家里看见座机,现下这种离奇的状况,想要借电话恐怕很难,并且这村庄这一刻安静的有些诡异。

苏好在床边俯下身:“晏北。”

卓晏北的脸色看起来虚弱的可怕,但只是她这轻轻的一声,他闭合的眼眸便像是自有意识一般微动了一下,须臾,缓缓睁开。

苏好见他醒了,忙又用毛巾就着凉水在他滚烫的额头上擦了擦:“感觉怎么样?还撑不撑得住?”

卓晏北缓缓坐起身,清沉的黑眸看向窗外的天色,嗓音清哑道:“几个小时前醒过一次,见你靠在旁边睡着了。”

苏好的手扶着他坐起身,同时她在他耳边低声说:“这老夫妻两人都没在家,村子里这个时间应该正是人们吃过晚饭出去走动的时候,可外面几乎没有人,村子里特别安静。”

卓晏北眉目不动,声音微沉:“扶我起来。”

苏好点头,他既然肯主动开口让她来扶,一定是完全没有体力再自己走动了,她将他从床上扶起,走到窗边,将本来只掀开了一些缝隙的窗帘拉开。

卓晏北向窗外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苏好说:“早上进门之前我就有注意到,那边靠近村庄中心的地方有几个二三层的小楼,当时我以为是他们这里的富户,可刚才我在厨房看见了小慕给我的那种巧克力,这种二三层的小楼是一种农户独建的农庄的样子,小慕当时兴许在这一方面没有撒谎,他和阿林家里果然在这里有独立的农庄,供游客吃住的地方。”

说完后,苏好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她骤然转过眼看向卓晏北。

卓晏北亦是看向她。

隔的这么近,他的轮廓显得愈加清晰俊秀,即使苍白,即使目光沉冷,但却仍有独属于他的一份清明睿智在其中。

苏好看着他,慢慢的说:“他为什么没让我们去农庄里住?既然一样是收费,既然那里是专门收揽游客的地方”

说着说着,苏好忽然便说不出说话了。

“我们在岸边的草丛里发现的那些尸体。”对于她所疑惑和愤怒的事情,卓晏北只说了一句话:“那一片荒芜的草丛,是他们专门的抛尸点。”

所以,即使这个林大爷和阿林之间还没有互相知晓昨夜在山洞里发生的事情,但他们两人,已经是这家人所防范的对像。

他们从河里游过,走到这里,太有可能路过那些弃尸的地方了,即使真的没有路过,这家人也绝对没有打算让他们活着离开的意思。

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村子?

苏好目光灼灼的盯着窗外,手在窗台上渐渐握成拳。

现在那个所谓的供游客吃住的村庄里,是有什么人正在被屠杀么?整个村子如此默契非常的安静和阴沉,一想到昨晚在草丛里的那些尸体,苏好的胸腔里就蹿出太多的无名火。

在申市这种偌大的繁华城市,在城市外三十七公里的地方,竟然会藏有这样一个可怕的地方。

贩毒,诱.拐路过的人吸毒,杀人,抛尸

苏好已经无法形容这样一个恐怖的村庄,只是想到今天那位林大爷黝黑的皮肤,粗糙的手指中的泥土,还有那双眼中浑浊的眼白,她便深深的痛恨。

忽然,苏好回头看向自己仍在床上的手机,忙走了过去,手机经过这一天放在屋子里,似乎已经干了,但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完全的干透,她拍了拍手机,看向窗边的卓晏北。

“我们已经被盯上了,现在想离开这里恐怕会很难。”她一边说一边举起手里的手机:“我相信韩队他们现在一定在想方设法的找我们,只要手机能打得开机,他们就能找到我们的信号和所在位置,这样我们就多了一线生机,晏北,不知道你对韩家人是抱有怎样的感情,不知道你和韩肃枫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但是,你要相信刑警队的力量,他们不会放弃我们的。”

比起苏好的长篇大论,卓晏北的回答却干净简练,更又低缓而清澈。

“我信你。”

苏好是警察,她以着刑警队的名誉保证,韩队他们一定在找他们。

可是他却只说,我信你。

是她连累他伤成这样,他却用这三个字将她所有的忧心和忐忑都消散。

苏好望着他虽然负伤却仍清俊挺拔的背影,心中犹暖,没再娇情的说太多,只是低头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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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村庄里的气氛诡异,之前是进退两难,现在是身入险局,贸然离开已经不是最好的选择。

这已经是苏好将手机短暂开机后的一个小时,刚刚她终于打开手机,看见手机上的信号格闪了几下,本来以为可以打个电话,但是刚打开通讯录,手机屏幕上便骤然一闪,然后便忽然黑了屏,之后就怎样都打不开了。

晚上八点半,窗外月郎星稀,而屋内,却是一室寒光。

苏好端坐在床畔,卓晏北肩上的伤已经被她用着不太熟练的包扎手法重新上了药,又缠上了纱布,起码可以避免再次感染,子弹还没有取出来,一是她下不了手,二是他的伤口在昨夜已经感染,经不起二次折腾,只能尽快想到出路,好能尽快去医院,但如果再这样拖延下去,在他肩膀里的子弹对他的生命威胁只会越来越大。

他的身上穿的是她从这屋子里的衣柜里找到的一件黑色的短袖T恤,衣柜里还有几件年轻女人的衣服,但苏好没有穿。

她在刚刚打开衣柜的时候,在衣柜内的小格子里看见一个相册。

相册里的照片就是阿林和小慕。

也就是说,这个房间,就是阿林和小慕明年结婚用的婚房,柜子里的几件男女款的新衣服,也都是给他们买的。

因为阿林偏瘦,他的T恤穿在卓晏北身上有些偏小,但好在能遮住伤口,避免穿湿衣服感染。

“已经距离开机有一个小时了。”苏好说:“刑警队那边最迟现在也应该已经找到我的手机信号地点,只要我们能缠住他们这一家人,先别打草惊蛇,差不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卓晏北眉目微敛,没有说话。

见他不说话,苏好有些不太自信的开口说:“你要相信我的判断力和我们刑警队的配合度,虽然这一次是因为我的判断失误和轻敌造成的惨痛后果,但我不是每一次都判断失误”

听着她这像是备受打击后的解释,卓晏北只轻轻一笑:“我说过,我信你。”

苏好端坐在床边,这一整天她都忙着替卓晏北清理伤口,擦脸擦身体,自己却一点都没有清洗一下,脸上的憔悴之色明显,之前被雨淋的像个花猫似的脸上透着一股女人独有的坚韧和一丝抱歉,她双眼澄澈的看着他:“这一次,不会再错了!”

卓晏北看着她轻握成拳的手,抬起头微微一笑:“拭目以待。”

☆、第129章 【二更】

两人的谈话声刚落,忽然,林大爷家的院子外边传来一阵响动。

苏好顿时看了卓晏北一眼,即使在这种危机的时刻,卓晏北因为负伤而靠坐在床边的身形依旧颀长挺拔,眉眼间是在这种时刻极难得的沉静与温和。

看着他柔黑精神的短发下,平静如清泉般的黑眸,苏好对他眨了一下眼崾。

然后,苏好在卓晏北身边躺下,看见他在躺下身时向自己瞥来的那一眼,苏好的脸上红了一下,抬起手在他的手臂皮轻轻戳了下:“前前后后这么多年过去,都同床共枕好几次了,记得要负责!躏”

看着她在这种危机的时刻还能偶尔钻出小孩子一样的想法,卓晏北叹笑:“好,我负责。”

说着,他便也躺了下来。

因为他肩上有伤不方便动,苏好便迅速掀开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他们刻意没有关灯,她将发绳解开,长发散开半遮住脸,然后将头枕在他的臂弯里,姿势亲密的真的像是一对刚刚新婚的小夫妻。

这个角度,从窗子那边能看进来的就只有他们亲密的拥在一起睡,看不见他们的正脸。

整个人钻在被握里,苏好的心跳开始突突的,不是因为这种冒险的举动而害怕。她能清晰的闻见他身上干净的味道,清浅而好闻,她的手覆在他的胸前,他就这样将她的手轻轻握住,手指竟依旧比她有力,这样在被中的相拥,他本来就发烧滚烫的身体在她的身侧如烙铁一般灼烧着她的所有心智与情绪。

听见从院子里走近的脚步声,苏好的手顿时在卓晏北的衣服上捏住,同时侧耳听着外边的动静。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卓晏北握在她手上的力道,仿佛蕴藏着格外的热度,另一手按住了她,将刀她按在了怀里。

脚步声在院子里靠近,苏好的耳边却只听见卓晏北在她耳边的温声低语:“苏好。”

她抬眼看向他。

他的唇忽然贴在她耳边,轻声说:“回去后,就离开刑警队。”

她怔了一下,不解的看他:“为什么?”

“至少在我恢复记忆之前,你不要再一个人在那种地方工作下去。”他温热的手在她肩上轻拍:“这五年,没有我,你就是这样一个人几次忽略自己的安危性命,莽莽撞撞的走过来的?”

这五年,没有他

她似乎只记得自己是个警察,只记得自己的责任,没有考虑过太多关于自己的事情。

她知道她的命是卓晏北救的,所以她为了他而活下去。

可是她生无可恋,没有一点牵挂。

每一次发生危险,每一次有什么重大险情,别人不敢去的时候,她总是第一个冲出去。

所以程东小赵他们总说她像不怕死的冲锋枪,哪有危险往哪儿靠,一点也不像个女人。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头贴在他因为发烧而炙热滚烫的胸口,闭上眼,听着他的心跳。

窗外传来林大爷的声音:“你个臭小子,整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下这么大的雨,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小慕是怎么伤成这样的?你给我说清楚!”

“妈.的,遇见茬子了。”阿林的声音有些发哑,更又被骂的有些恼火:“我还能去哪儿?小慕从车上摔下来受伤了,我想带她找医院,结果越秀山的山洞因为山体滑坡而被封住了路口,我好不容易从村子另一边的绕着盘山公路才开了出去,幸好车子没在盘山公路那儿摔下去!你儿子能捡回一条命来,你就知足吧!”

“哎呀这孩子,小慕伤的怎么样啊?这手上的是什么啊?”

一道虚弱的女声随后传来:“阿姨,是石膏。”

阿林火大的说:“我们是去镇里的医院看的,小慕右臂和右腿骨折,内脏轻微受损,具体的也查不明白,他们让我们去市里的医院,这大半夜的刚把两个茬子弄死,我哪儿敢跑去市里!”

正说着,阿林的声音忽然一顿,微冷了下来:“那房里灯怎么亮着?”

林大娘的声音响起:“是你爸今天在村边捡回来的两个人,听说是在那边的公园玩走索桥,在桥上掉下来,被河冲下来的,幸好保住了命,你爸把他们带了回来,住在咱们家里,一天五百块!”

“两个人?一男一女?长得什么样?”阿林的声间顿时冷了下

来。

然后,外面忽然间就安静了。

他们的对话似乎没有继续,又似乎开始悄声交谈,这一切对于屋内的苏好来说,都是无法再继续听得见的。

在她想要起身去墙边听一听时,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一紧,卓晏北一只手在她肩上轻拍:“既然想拖延时间,就先静观其变,不要乱动。”

接着,那阵脚步声进了门,林大爷的声音再度响起:“家里没有菜了,都给那对小夫妻炒了,老婆子你明天去后山再挖点山菜,小慕需要补身体。”

“知道,明天我就去挖,哎呀现在这季节山上的蛇太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抓两条蛇回来炖了给小慕补身体。”

“阿姨,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敢吃蛇肉”

“哎,我就知道你不敢,那我明天就去山上采,最近山里结了许多果子,都是在城里吃不到的东西,我多弄些回来。”

“门外晒的干辣椒放哪儿去了?”

“昨晚下大雨,我收起来挪到后面的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