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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老天爷是公平的原来他的安排是这样”她微笑着将苍白的脸在他胸前轻轻的蹭了蹭:“晏北你的身上好温暖”

“闭嘴!”忽然,始终不发一言的男人骤然爆怒了一般的低头吼了她一句。

这是苏好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表情这样的怒吼,她怔了一下,不再说话,只是乖乖的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然而卓晏北却是忽然冷声命令:“苏好!不许睡!”

苏好皱了皱眉,微微睁开眼睛,身体已经痛到麻木,身上传来的隐约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毒瘾还是因为枪上太痛,她微微张口,轻声说:“我不睡,这四周好黑,我只是想闭一会儿眼睛”

“不许闭眼!睁开!看着我!”他再次命令,甚至毫不怜惜的将搂在她身上的手用力掐在她已经瘦的可怜的皮肉上。

苏好吃痛,有些埋怨的斜了他一眼:“你别掐我”

“不许睡!”

他的声音冷的像是寒冰一样,平时温暖的弹性特别好让她觉得特别喜欢靠着的身体这会儿硬的要命,她没哼声,老实的

不动:“好”

卓晏北的脚程加快,苏好知道他在黑暗中有极敏锐的分辨方向的能力,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笃定这里一定有通向外面的路,但是被他这样抱着,她很安心,无论前方是险境还是康庄大路,她都无怨无悔。

可她实在是困的不行,她皱眉:“你陪我说说话,不然我睁不开眼了。”

“好。”奔跑间的呼吸,粗重急促,却又格外坚定。

“我穿婚纱的样子好看吗?”苏好笑着问。

“不好看。”

“”她嘴角一抽:“这种时候你还吃醋啊?别管是谁设计的婚纱,我又没真的嫁给他,所以这只是一件婚纱而己啊”

“不行,回头换一件!”

“换一件?”苏好先是觉得好笑,再又仿佛懂了什么,顿时心满意足的靠在他温暖的怀里,扯起唇来笑:“你现在不止是FBI的Moken大神,你还是跨国集团的总裁呢,就一件哪够啊,总也要像那些明星一样,走过场似的,上百万的婚纱在同一天换个五七八件的”

“好!”

苏好噗嗤的乐了:“果然是土豪卓晏北,我究竟要修行度善几千几万次,才能在这一世遇见这么好的你,所以我才会折寿”

“你给我闭嘴!”卓晏北忽然又掐了她一下。

苏好吃痛的皱眉,有些委屈:“闭嘴就会困啊,说话你还烦,要不你把我扔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我还有那么多的话想对你说,再不说的话,我怕来不”

低弱的话音嘎然而止,卓晏北忽然俯下头将她虚弱的身子提起,用力吻住她说个不停的嘴,在苏好微笑着闭上眼睛时,他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苏好皱眉,却无力再睁开眼,只是满足的微笑:“我跟你说一件这阵子我一直在想的事情,关于的父母,我的印象很模糊,可能是因为后来的经历转折太大,导致我对小时候的记忆记的不太清了”

“我是在三岁或是四岁的时候,似乎是和我的爸爸妈妈在一艘巨大的轮船上,有一个小哥哥因为得到了几根不同口味的棒棒糖,但是他不喜欢吃,又碍于大人的面子而走到外面打算扔到海里时,我忽然冲出去抱住他的胳膊,把那些棒棒糖从他的手里抢救了回来,然后他就将那些棒棒糖送给了我,他还嘲笑我,说我吃这么多的糖以后长大的话一定会掉光了牙”

她看不见卓晏北忽然低下头看向她的视线里搀杂了多少惊异,她只是闭着眼睛像是在回忆似的喃喃:“后来后来我就掉到海里去了海水好冷”

苏好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几乎听不清,卓晏北看见丛林外的阳光,疾步向外冲去。

“冷”苏好的意识逐渐混沌:“晏北好冷冷”

卓晏北双目猩红,记忆深处有一个名字在重重的敲打着他的思维神经。

耳边仿佛充斥着许多许多年前甲板上的海浪声。

“慕会长,这是你的女儿?长的好可爱,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了?”

“哈哈,我们家这小淘气今天正好过四岁的生日,她叫慕然,然然,快跟卓伯父和伯母问好!”

“哎呀这孩子多乖啊,你们还说她淘气?哎?晏北呢?晏北快过来”

在一步跨出丛林的刹那,刺目的阳光透过不再密集的树林照射在两人身上,苏好面上没有半点血色,在他怀里轻声呓语着:“冷”

卓晏北低头看见她身上的婚纱已经被染红了大片,转头寻找同行的FBI成员的方向,迅速向着前方已经不再险峻的山路疾步而去。

☆、第253章 【二更】

“苏苏。”他一边快步而行一边抱紧了她,俯首在她眉间轻吻:“坚持住,不要睡,听话”

苏好已经没有多少意识,她只知道耳边的是卓晏北的声音,让她愈加的安心。

能死在卓晏北的怀里,对她来说已经足够幸福了瞬。

她活了这二十几年,这些年因为从事的行业而一次次步入危险,大伤小伤已经习惯了,可偏偏她最渴望的永远都是卓晏北的怀抱。

她在无意识中,苍白沾血的嘴忽然微微弯出一丝笑容,鼻间是他身上的味道鱿。

“苏苏,不能睡,不可以睡!马上就有救援人员,我们马上去医院!别睡!”

直到卓晏北终于赶到已经搜寻到他的信号而向这个方向赶来的直升机旁时,抬眼看向直升机里的飞行人员:“那四个人去哪了?”

飞行驾驶员摇头说:“那四位中国警方因为担心Suela,刚刚向大卫申请要参与救援,已经进去很久了。”

驾驶员说话的同时,卓晏北已经打开机舱里的一瓶水喂到苏好的嘴边,苏好呛咳了一下,皱了皱眉,缓缓转过头去看向飞行驾驶员:“什么中国警方谁?”

见飞行驾驶员因为她虚弱的声音太低而没有听清,她又转头看向脸色凝重的卓晏北:“谁?”

她刚刚虽然意识混沌,但直升机螺旋桨的风速吹得她有几分清醒,似乎听见了什么四个中国警方的人员

一种不敢去想的想法忽然钻进脑子里,她本已经再也没有力气的身体忽然在卓晏北怀里挣了一下:“是他们不行他们不能有事”

卓晏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回头看见另一架直升机落在附近,已经听说了消息所以特地赶来参与救援的珍迪跑了过来:“Suela!”

苏好却仿佛没有听见,只是眼里瞬间积满了泪水:“他们不可以”

在珍迪跑过来忙伸手抱住浑身是血的苏好的瞬间,卓晏北忽然放开她,转身走开时说道:“珍迪,马上离开这里,上这架直升机送她去医院。”

珍迪来不及问那么多,只是点头,苏好却意识到卓晏北是要去干什么,忙道:“不要!晏北!”

她借助珍迪的力量坐了起来,满眼惊惶的看着卓晏北在离去前回头深深看向她的目光:“晏北”

见苏好明明已经虚脱,却因为看出了他的动机而拼命挣动要来抓住他,卓晏北的脚步一顿,一字一句的认真承诺:“他们四个不会有事,我也不会有事,你乖乖和珍迪去医院,相信我。”

苏好摇头,泪眼模糊:“晏北,你不要去”

“Suela,你不要再动了。”珍迪心疼的抱着苏好已经被血染红的身子,看着她瘦的像是变了一个人的样子,忍不住红了眼睛:“听Moken的没错,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

苏好没有力气再说话,只能无力的靠在珍迪的怀里,怔怔的看着卓晏北的身影消失在他们刚刚离开里的黑暗丛林中。

心里是一片荒芜,无法阻拦这一切,她只能无声的望着那片丛林,微微抬起的手缓缓的落下。

不知道究竟靠在珍迪怀里晕眩了多久,在苏好感觉到直升飞机在一点一点起飞时,她皱了皱眉,仿佛闻见了机舱外一阵烧焦的味道,她缓缓睁开眼,转眼看向外面,先是看见了从丹尼斯家族所在位置的那一片区域上已经染起了一片火光,他们的飞机飞的很高,她怔怔的看着那逐渐蔓延的火光,不知道究竟发了什么。

“那是什么”她愣然的看着山顶的那片火,吃力的转过头去,看向脸色同样满是担忧的珍迪:“为什么会着火山林间的火如果烧了起来,他们还能逃得出来吗”

珍迪含着眼泪不说话,只是用力将她抱紧。

当直升飞机飞到一处安全点时,苏好仍然有些麻木的盯着那片被火光蔓延的群山。

忽然,火光中传出一声巨大的爆破之声,刺目的光芒从那一片火红之中闪花了她的眼,苏好只觉得浑身的血仿佛瞬间被冻住,双眼怔怔的盯着在那山脉之上被炸飞到半空的飞机与丹尼斯家族内的车辆。

轰鸣声与灼热的一切在她的眼前爆开,珍迪却在刹那用力捂住苏好的耳朵。

然而怀里的苏好没有尖叫也没有挣扎,就在珍迪放开捂在她双耳处的手里,低下头才看见苏好已经闭上了眼睛,彻底的

没了意识。

“Suela!”珍迪大叫:“快!飞快一点!Suela快不行了!她流了好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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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好的意思一直是混混沌沌的,她觉得自己其实是已经死了。

在那片丹尼斯家族坐落了上百年的山脉被爆破火光冲天的瞬间,她就已经死了。

耳边一直都有一些她听不清的东西在悉悉索索的试图冲进她的耳朵里,她不愿听,也不愿意去试探,黑暗仿佛有很多层,她一层一层的下落,落到一个她觉得安全的范围,至少这样就可以一直藏在这里,不用再去接触那么多的伤痛和难过。

但是却一直有人在往她的嘴里喂东西,冰冰凉凉的,还有人握着她的手,很温暖,不停的在她耳边说话。

可是她很累,很累

她应该是已经活不成了吧,哪有这么命大,一个月内接二连三的受伤,身体虚弱到像纸片一样,从来没有这样虚弱过,再又受到几乎致命的枪伤,老天爷就算是再向着她,也不会这么不科学

所以,这是她的葬礼吗?

这世上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都已经留在了那片火光里,还有谁会在她的葬礼上哭泣。

“目前病人身体各项功能在逐渐恢复,被子弹伤到的脾脏经过最先进的缝合技术,在这两个星期的时间里已经愈合的非常不错,只是她自己不愿意配合,我想,是她自己不想醒来。”

“昨晚我们看见她的手指在感觉到外界的刺激时有过一下的抽动,虽然只是一下,却可以表明她已经有了知觉。”

“现在如果想让她醒过来,需要更多的外界刺激,当然,最重要的是要在她耳边多说话,让她听见声音,恢复意识,不要沉浸在自己已经必死无疑的深渊里。”

“Suela,今天的天气很好,曾经我们最喜欢在这种天气去华盛顿广场那边闲逛,那时候我才刚进FBI,你总是很热情的拉着我熟悉每一个人,每一间办公室”

“Suela,你不要这么傻,你醒来啊,你不醒又怎么能去再度握住属于你的幸福你一直都是这么开朗的一个人,不要被这一切所打败啊,有我们陪着你,一直会陪着你。”

耳边好吵。

苏好皱了皱眉,被吵的烦了,这些天来,耳边不时的有人在说话,她根本就听不清是什么,只是很烦很烦。

眼前是一片模糊,瞳孔因为对光度的不适应而微微刺痛,她不舒服的皱着眉,闭上眼睛,却忽然听见耳边响起一声兴奋的大叫:“天啊!你醒了?Suela?!”

苏好终于听清了那声音是来自珍迪,她缓缓睁开眼睛,心下却是一片死寂,慢慢的转过头,看向激动的已经红了眼睛的珍迪,试图开口说话,却是刚要张嘴,却感觉到嘴唇上因为干裂而传来撕扯的痛。

珍迪见她动了动嘴唇后的表情,马上心领神会的转身奔到一旁去倒了杯温水过来,然后将苏好的床头轻轻摇起,坐到床边扶着她的头将温水细心的喂到她的嘴里。

“你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真的就要疯了。”珍迪一边喂她喝水一边心疼的看着她苍白消瘦的脸,拿开水杯后便顺手按下床边的按钮叫了医生,然后低头将她的头轻轻扶正,让她靠在床头:“医生马上就来,Suela,你能说话吗?”

苏好有些精神恍惚,微睁的双眼无力的看着珍迪,脑子里却不停的闪过自己昏迷之前的一切。

她没有说话,只是移开了视线,有些怔然的看着病房中的某一点,一动不动,仿佛是一尊苍白的雕像,只有在呼吸时感觉到身上的痛,她才能清楚的知道,她又一次的逃过了生死大劫。

---题外话---大虐已经结束,不是悲剧,静待下一章,别急。

☆、第254章 【一更】

医生进来的时候,苏好看见有几个FBI曾经熟悉的同事跟着一起走了进来,她只是看了看他们,却连想微笑着打个招呼的力气都没有。

“Suela,你总算是醒了,你已经昏睡了二十几天,如果再不醒来的话,我们可就要将你转移到洛杉矶那面的医院去重点治疗了。”

听着熟悉的FBI同事一脸高兴的对她说着话,苏好却只是微微抬了抬眼,有些木然,在珍迪小心的将她身上的被子盖好时,苏好才勉强扯起了嘴角,撑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瞬。

医生对她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过后,便转身走了出去,苏好也并不想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也不关系究竟还能活多久,只是木然的靠在床头,看着一直紧张的盯着她,小声问她哪里痛哪里不舒服的珍迪。

直到苏好缓缓抬起手,轻轻放在珍迪的手上,张开口,声音却沙哑轻微:“别担心,我不是还没有死吗?鱿”

珍迪却是瞬间就红了眼睛:“你还说呢?你知不知道你经过了很长时间的危险期,医生差一点就要放弃你了!好在你的生命力强大,好在有惊无险,我的Suela,恭喜你活过来了。”

说着,珍迪激动的想要抱抱她,但见苏好现在这脆弱的样子,终于也没敢去碰她,只能小心的抬手握住她的胳膊:“Suela,值得庆祝的是,你成功了,当初你决定进入丹尼斯家族做卧底的时候,我们大家谁都没有想到,你这个卧底竟然会发挥这么大的效用,丹尼斯.赫投降了,他是主动投降的!他亲自炸毁了丹尼斯家族的所有建筑,而且”

苏好有些不大明白,看着Suela眼中激动的情绪,一直不敢问的话到了嘴边,犹豫了一下,才轻问:“我们付出了多少代价?”

珍迪怔了下。

“我看见了那座山上的火光和爆炸,死伤人数结果统计了吗?”苏好的眼神定定的看着正在怔愣的珍迪:“我们牺牲了多少人”

“Suela...”珍迪似是想到了什么,正要开口,却见苏好无力的闭上眼,仿佛已经不想再听她的一句安慰,只想安静的躲在属于她自己的空间里。

“Moken没有死!”珍迪却是大声在她身边说:“真的,Moken没有死!”

苏好立时转过眼,一脸莫名的看着珍迪,然后,她的目光从莫名转到不敢置信,再到深深的怀疑和小心的期望:“你不是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这是真的!”珍迪笑着坐在她床边,拉住苏好有些冰凉的手说:“那天在发生爆炸的时候,我们都以为Moken也出事了,但事情的结果是,他只是被震伤,伤的不是很严重,具体原因我不是很清楚,你可以等他来的时候问他。还有你那四个从中国来的朋友,也都只是不同程度的受伤,他们是和Moken一起冲出来的,被我们营救的时候虽然有两个人昏迷了,但好在已经被抢救了过来,前几天就已经出院了。”

苏好的心仿佛在乘坐过山车一样,盯着珍迪,她了解珍迪,知道珍迪就算是心疼自己也不会说这样不现实的谎话来安慰自己。

卓晏北没有死陈尧小赵许小海程东他们也都没有死

她仿佛有一口差气憋在嗓子里,在这一刹那间终于顺了过来,她看了看周围,有鲜花,有水果,在病房靠窗的那边的沙发上,有一件黑色的男款外套放在那里,但是主人却不知所踪。

珍迪笑着握着她的手:“你别着急,Moken这些天一直在医院里陪着你,他也一直在试图在你耳边说话叫醒你,每天都有把你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免得你躺在病床上出汗不舒服,这二十多天,从最开始他因为被震伤而偶尔被医生拉去检查和打针之外,几乎都是在这里陪着你的。”

“不过昨天有几位中国的警方高层人员来了这边的使馆,Moken因为参与了有关丹尼斯家族的全部时间,不得己才去了使馆那边,今天傍晚之前应该可以赶回来,所以今天是我在这里照顾你。”珍迪一样一样的仔细对她说清楚:“Suela,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不信你看。”珍迪忽然起身走到那边的沙发上拿起那件男款外套走了回来递到苏好面前:“昨天Moken临走的时候没有拿走外套,这是他穿过的衣服,你应该认得。”

苏好看着眼前的外套,缓缓抬起手接过,低下头将脸贴在上面,真的闻见了属于卓晏北的味道。

她鼻子一酸,用力将那件外套紧紧的搂在怀里,一颗已经在黑暗中死寂的心终于一点一点的恢复了过来,她一边忍着眼泪

一边小心的闻着衣服上的味道,一再的确定这真的是卓晏北穿过的衣服,他真的还活着,而且这么多天以来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她才觉得自己是真的重新活了过来。

这么久以来所经历的一切伤痛,在感受到怀中熟悉的味道与仿佛仍旧残留着的属于他的温度时而瞬间被抚平,无论这件事情有多么的蹊跷和意想不到,无所谓了,只要他还活着就好,只要他们都活着

见苏好无声的紧抱着那件衣服,珍迪仿佛感同身受的也落下了眼泪,坐到床边看着她:“Suela,你要好好养伤,还有,医生说你应该是在丹尼斯家族接受治疗的时候被用了过量的吗啡和海洛因等类型的精神类药物,用量已经达到严重依赖的地步,这是真的吗?”

苏好将脸从卓晏北的外套里抬了起来,看向珍迪,好半天,才点了点头。

“真是糟糕。”珍迪皱起眉:“不过你这些天一直在昏迷,经过这么多天,你对那些东西的依赖也许会减轻一些,等到你的身体痊愈后,在Moken的陪伴下,一定可以成功戒掉的,我相信你。”

苏好苦涩的笑笑,却是下意识的问:“他知道了?”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Moken是在你从急救室里被推出来后就一直守在你旁边的,他因为被震伤而有时候会咳嗽,最近几天才好,那时候他再怎样难受也还是守在这里。他不仅仅已经知道了你用精神药物过量的事情,当他知道你身上的所有大大小小的伤的时候,特别是在知道你的肩上也曾经被丹尼斯开了一枪的时候,Moken那几天都没有再说过话,他就是一直守着你,连续几天不眠不休的,后来在大卫他们来找他谈公事的时候,他终于开口,可是他的嗓音哑到我听着都心疼。”

珍迪一边说一边抬起手擦去了眼泪:“Suela,你和Moken这么多年走的太不容易了,现在丹尼斯家族已经毁了,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珍惜对方,早点戒毒,早点结婚,早点幸福的在一起。”

本来苏好是不想哭的,有些时候,当大悲大痛都已经领悟过,才会发现眼泪真的已经没有多大作用。

可看着珍迪落下的眼泪,听着珍迪衷心的祝愿,苏好勾了勾唇,动容的也跟着落下泪来:“珍迪,谢谢你。”

珍迪摇头,抬起手轻轻的拥着她:“Suela,我差一点就失去你了,你能醒过来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我不需要你的谢谢,你知道吗,我以为你以后可能就要变成一个植物人,永远都要躺在这里,我都已经做好了这一辈子都要经常来照顾你的打算”

苏好将头轻轻贴在珍迪的肩上,闭上眼睛感受着来自自己最好的朋友的拥抱与温暖。

“真的谢谢现在我只希望这一切不是梦境如果是梦的话,就让我永远都不要醒,让我生活在一个同时拥有你们所有人的梦境里,我什么都没有失去的梦境里”

“不是梦,真的不是梦。”珍迪轻轻拍抚着她的背:“我们都在。”

苏好哽咽了一下,用力抱紧了她:“嗯。”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传来一道轻微的响动,有人进来了,当苏好抬起泛红的眼睛看向病房的门前,双眼迎上走进门的卓晏北的目光时,心脏仿佛瞬间归位,一下子连呼吸的频率都变稳了。

☆、第255章 【二更】

感觉到苏好的变化,珍迪敏锐的回头看向房门处,见竟是提前回来了的卓晏北,忙放开一直和她相拥着的苏好,起身说:“Moken,Suela才刚刚醒来没多久,情绪还有些不太稳定。瞬”

卓晏北的视线停留在苏好身上,须臾转眸对珍迪点头致谢:“我知道了,感谢。”

珍迪微笑摇头,很是识趣的又悄悄瞄了一眼那仿佛大梦初醒的苏好,轻声说:“刚刚医生来检查过,我先去看看医生那边的检查结果,如果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或者有什么其他事情,我晚点再来通知你们。”

苏好没有动,卓晏北对珍迪点头。

直到珍迪走出病房的时候,很是贴心的轻轻的带上了房门,病房内一室竞技,卓晏北像是在大使馆那边赶回来的很匆忙,但即使风尘仆仆却依旧清俊迷人,让苏好为之倾倒。

苏好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勾起唇笑了起来:“我一直以为是珍迪在哄我开心,晏北,你真的还活着啊鱿”

在她说话的同时,卓晏北已经走了过来,在苏好话音未落的刹那,直接伸出手便将她的头轻按在他的胸膛:“二十多分钟前我还在高速上,接到医院的通知说是你醒了,把车速开到了最快,终于赶了回来。”

他的手在她的发间穿梭轻抚,虽然想将她紧紧搂住,却因为顾及到她的身体而只是轻轻按着她的头,慢慢的俯下身坐在病床边,抬手抚向她瘦了太多的苍白脸颊:“傻瓜,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一睡不醒,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放弃对生命的渴望。”

苏好的眼泪在眼里打着转,她微微低下头吸了吸鼻子,也不撒谎:“我以为你死了,我在直升飞机上看见山上爆炸,你那时候还在里面,我以为你和陈尧他们都死了。”

卓晏北将她轻柔的揽在怀中,手掌安慰的的在她肩上抚拍:“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在这种最需要我陪在你身边的时候,我怎么会舍得死?”

苏好却也不知道是该感动的哭还是该笑,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精神上和身体上的折磨,她无比怀恋眼下这种踏实与平静,她安静的靠在他怀里,轻声说:“可你又不是神仙,当时那么危险,是怎么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