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叔二婶!
拜高堂吗?二叔二婶居然答应了,没有生气?
叶芽再也忍不住,跑上去跪在林氏身前,扑在她腿上呜呜哭了出来,“二婶,我……”
林氏拍拍她的手,瞅瞅愣在屋里的四个男人,用眼神示意他们先出去。
待他们出去,林氏递给叶芽一方帕子,“行了,别哭了,二婶都知道了,这事不怪你,都是他们哥仨欺负人……”
叶芽不敢揭盖头,边擦泪边解释道:“不是,二婶,我,我心甘情愿的,嫁给,他们三个。”
林氏马上笑了,“既然心甘情愿,那你干啥还哭得这么委屈?”
被她握着手安抚,叶芽慢慢平静了许多,伏在林氏膝盖上撒娇:“不是委屈,二婶,你对我真好,真的。”
林氏叹口气,“傻丫头,我对你好,那也是因为你是个好姑娘,招人疼。行了,别哭了,我那三个侄子还等着拜堂呢。咳咳,你公公婆婆都去了,明早不用敬茶,那二婶先替他们把东西给你吧。这两对儿镯子,是你婆婆临走前托付给我的,说是一对儿给老大媳妇,另外一对儿给老二老三媳妇一人一只。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也是她当娘的一点心意。本来我早早就想给你的,那时候因为摸不准你的为人,后来摸准了,我又有点不好意思给一只了,现在好了,两对儿镯子都给你。傻丫头,以后哥仨都得你照顾,辛苦你了,不过你也别怕,要是他们敢欺负你,你就回来找二婶,我替你打他们!”
手腕上被套上了两对儿镯子,叶芽心里百感交集,忍不住又哭了。
林氏轻轻拍她的后背,等叶芽平静了,她才把男人们叫了进来。薛松、薛树、薛柏鱼贯而入,目光同时落在屋中的新娘身上。待林氏夫妻重新坐好,由薛柏开口,四人正式行礼。
一拜天地。
她感谢老天爷让她来到了这里。
他们感谢老天爷,送给他们一个好媳妇。
二拜高堂
爹,娘,虽然你们或许忘了还有一个女儿,可女儿嫁人了,嫁了三个好男人。
爹,娘,我们三个都娶媳妇了,虽然只有一个,可她很好,是天底下最好的媳妇。
夫妻对拜。
大哥,阿树,三弟,能遇见你们,嫁给你们当媳妇,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牙牙你错了,不止是这辈子,一辈子,两辈子,无论几辈子,你都会,都得,嫁给我们。
送入洞房……
两个月后,前往县衙的马车里。
叶芽倚在薛树怀里小憩,某一刻,慢行的马车轻轻晃了一下,她睁开眼睛。
左边薛松正垂眸沉思,右边薛柏低头看搭在膝上的《安平县》县志,神色平静淡然。
他们都在想,到了安平县该怎么过吧?
她在薛树怀里蹭了蹭,手放在小腹上,唇角轻扬,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安定。
不管在哪里,只要有他们在身边,她都会过的很幸福。
(正文完)
——————番外由此开始——————
薛家人的幸福后记+番外
☆、101后记一
“陈县丞,明日我沐休,衙门里就有劳你们照看了,若有急事,速去报我。”
“大人请放心,我等自当尽心尽力,确保不出差错。”
“那好,我先走了,后日再会。”
薛柏在仪门前与县丞主薄等人告辞,出了衙门,直接往右拐去。他一身青色细布直裰,面带淡然浅笑,清隽俊朗,让附近的百姓都心生赞叹和遗憾。这位新任知县大人年少有为,风姿卓然,可惜,偏偏身有隐疾,十九好年华,却至今尚未娶妻。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知县大人到底……行不行,只是,镇上那么多姑娘向他提亲,有书香世家,有商贾大户,有大家闺秀,有小家碧玉,他都一一拒绝了,却从不说原因。直到有次赴宴时醉酒,知县大人道他从小就身子骨弱,娶妻那是害了人家姑娘,县里便开始有了“知县大人身有隐疾”的传言。什么隐疾才会害了妻子呢?看他面色,应该没有恶疾重病,那影响他娶妻的,恐怕只能是……
自此,鲜少再有人主动跟知县大人提亲,那些不忍女儿受委屈的人家就不多说了,就算有不顾女儿幸福只一门心思巴结权贵的,他们也不敢提啊!知县大人都表示过身体“有恙”了,你还去揭人家的伤疤,那不是给双方都找不自在吗?更更重要的一个原因,知县大人的两个哥哥一聋一傻啊,一母同胞的哥仨都有病,可见薛家血脉有问题啊!
唉,可怜这副好容貌了!
薛柏缓缓而行,目光随意掠过街道两侧的商铺人家,悠然上了桥。
桥下,是缓缓流淌的清澈溪水。溪水两岸,繁茂的迎春藤上遍开鹅黄色的朵朵小花,清丽动人。他的视线,从岸边的石阶移到旁边仅容一辆马车通行的青石小路上,一排白墙灰瓦的门户,有座宅院的门墙头却爬满了碧绿的蔷薇藤蔓,一朵朵粉色的花苞傲然枝头,随时都可能绽放。
那便是他们的家了。
县衙里人来人往,出入都有人瞧着,十分不便。所以到任不久,他便派身边的跟随打探到这处小院,买了下来。大哥他们搬到这里,他们住的自在,他也少了许多应酬,县衙院里没有女主人,旁人就没有理由派夫人媳妇前来拜访了。且小院距离县衙只有一刻钟的路程,平日里他回家吃饭,晚上住在县衙,只有沐休前晚和当晚才回家与他们同住,这样也少了许多闲话。
小院不大,前院因东西厢房显得狭长,中间三间上房,他和大哥一间,二哥和二嫂一间,至于晚上四人到底是怎么睡的,那就只有他们自已清楚了。后院还算宽敞,里面原本就有几排葡萄藤,余下的地方留着自己种些果蔬。这边并没有买丫鬟婆子伺候,都是她和他们亲自收拾打理,活计不多,并不累。
想着想着,人已经来到了门前。
薛松来开的门,薛柏回头看了一眼前面波光粼粼的水面,跨了进去。
关上门,绕过影壁,就见她站在花圃前,正笑盈盈地望着这边。
薛柏不由加快了脚步,走过去,在她身前蹲下,耳朵贴上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儿子,想爹了没?”
叶芽看看薛松,无奈地对薛柏道:“大哥,三弟,这个真的是阿树的。你们想啊,去年过来,路上咱们用了五十多天,投宿时我都是和阿树住在一起的,到这边郎中也说我才一个多月的身孕,真,真不是你们的。”谁都想当孩子的爹,可将来孩子不能管三个都叫爹啊。按照以前商量过的,孩子懂事了,他们自然会告诉孩子他们的关系,以后再生娃,是谁的就“过继”到谁名下,背地里都管她叫娘,相信孩子们会理解的。至于如何判断娃是谁的……将来看情况再说吧。
薛柏站起身,扶着她往屋里走,言语很是无赖:“我不管,再你没给我生孩子之前,他就得管我叫爹。”
哪有半点知县大人的样子?叶芽说不过他,随他去了。
厅堂里饭桌早已摆好,薛松让薛柏陪着叶芽,他去厨房里帮薛树拿饭菜。在这边住下后,三弟忙碌,他有田地佃户要照看,只有二弟一直陪着她。她有孕了,自然不方便做饭,又不想买丫鬟,只好还是二弟做。两人过的倒是开心,她在一边亲自教二弟蒸饭炒菜,其中的亲昵,他见过好几次,真是让人羡慕,奈何自已实在不是做饭的料,他也不好意思跟二弟抢这份美差。
美差轮不到他,刷碗的事可是他的了。
等薛松忙完,匆匆赶回西屋,绕过屏风,就见薛树与薛柏一左一右坐在叶芽旁边,一个亲脸蛋,一个亲脖子呢。
叶芽不敢挣扎,瞧见薛松进来,忙可怜兮兮地求他:“大哥,你管管他们两个,我……”
薛柏抬起头,对薛树很是不满,“二哥,咱们说好的,平常我住在县衙,回来这两晚二嫂就得单独跟我睡一床,你天天陪着二嫂,为啥非要跟我抢这两晚啊!”又转身看向薛松:“大哥,你把二哥拉过去跟你一起睡。”都已经让二哥好几次了,今晚他想做点什么的。
“我不!大哥都让我跟他一起陪媳妇睡了,三弟你忒小气!你要是不让我留下来,以后我就不做你的饭了!大哥,你管管三弟!”薛树干脆脱掉鞋,爬到大床里头,好像那样旁人就拿他没办法似的。
薛松眉头快要拧成一个川字了。
他也想单独搂着媳妇睡觉啊,可薛树不老实,大半夜地跑过来拍门,不给他开他就瞎嚷嚷,他能不开吗?反正现在她怀着身孕,他也做不了什么,索性就把薛树放进来了。但薛柏不一样啊,他跟她单独相处的时间最短,肯定想趁晚上睡觉的功夫多亲热亲热的。
他心疼三弟,按道理也该是三弟陪她。
“二弟,下来,三弟累了好几天了,等后天,你就又能陪媳妇睡了。”
“我不!”薛树抱着枕头不肯走,跟媳妇睡多好,可以抱抱摸摸,还能贴着媳妇肚子跟儿子说话。
薛松脸色越发难看,叶芽无奈地叹口气,扶着薛柏的胳膊想要站起来,“你们说吧,我去那边椅子上坐会儿,三弟,你……”话未说完,身下忽的一疼,她愣了一下,慢慢地重新坐好,紧张地感受片刻,声音颤抖地道:“大哥,我,我好像要生了……”
三个男人都傻了。
薛柏最先反应过来,飞快起身,边往外走边道:“二哥你好好照顾二嫂,大哥你去厨房烧热水,我这就去请王婆子。”他走得很急,说着话人已经到了门口,紧接着便传来奔跑的脚步声。
薛松强迫自已要镇定。生产需要用的东西都已准备好,那个王婆子就住在桥边路口,马上就能到,没有什么好着急的。
“牙牙别担心,产婆马上就来,你忍着点啊!”他格外轻柔地将她放躺在床上,等薛树下来后,他俯身亲了亲她汗湿的脸庞,“别怕,我现在去烧热水,一会儿咱们儿子就出来了。”
叶芽本来有些紧张害怕的,可看着床边神色温柔手却微微颤抖的男人,她反而平静了许多,“嗯,我知道。”这个孩子来的艰难,却很乖巧,除了刚开始害喜了十来天,就再也没有折腾过她了,她真的不怕。
“那我去了,二弟,你在这儿陪媳妇说话,别乱动。”薛松再也不敢耽搁,飞快离去。
薛树有些不知所措,他跪在床边上,想伸手摸摸媳妇,又怕她会难受,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叶芽:“媳妇,你要给我生儿子了吗?”
叶芽主动握住他的手,这样那股疼好像也轻微了些,勉强笑道:“是啊,阿树一会儿,要听王婆子的话,乖乖守在外面,不许进来,知道吗?”
“嗯,我听媳妇的话,媳妇你别哭……”薛树心疼死了,忍不住伸手替媳妇擦去眼角滚下的泪珠。
叶芽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她也没有那个精力,所有的心思都在想要出来见见世面的孩子身上,那是她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她想,快点见见她的孩子,儿子最好,女儿她也稀罕。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急急的脚步声,叶芽咬咬唇,放开薛树的手:“出去吧,乖乖等着,别哭……”
他哭了吗?
薛树抹抹眼睛,果然是湿的。
王婆子进来了,她让他出去,薛树看着床上鬓发皆湿咬唇呻-吟的媳妇,不想走,可他答应媳妇要听话的,媳妇要给他生儿子,她不让他看,那他就得听话。
他乖乖起身走了出去,站在外间门口。大哥和三弟分别端着水盆进去了,马上又走了出来,跟他一起守在门外。大哥站在左边,三弟站在右边,可他们都背对着他,他只能看见他们握成拳的手。薛树想问他们媳妇要生多久,里面突然传来媳妇痛苦的叫声。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想跑进去看看媳妇,却被大哥用力拽住了。
“媳妇你别哭,咱们不生了,我不要儿子了!”他哭着朝里面喊。
“你闭嘴!啊,你再说不要,儿子,生下来就,不管你,叫爹!”
媳妇又骂他了,薛树不敢再喊,可他好害怕,怕媳妇疼。
“二弟别怕,再过一会儿就好,很快就好。”薛松声音平稳,脸色却是惨白。
薛树抬头看他,刚要说话,媳妇突然发出一声又长又痛苦的叫喊,他的心高高提了起来,正要挣脱大哥冲进去,里面紧接着又响起哇哇的啼哭,洪亮清脆……
“恭喜夫人,是个小少爷呢!”
“给我,看看……”
“小少爷?大哥,啥是小少爷?”薛树茫然地问道。
听到她的声音,虽然虚弱,薛松却长长地舒了口气,用力地拍了一下薛树的肩膀:“傻,她给你生了个儿子!”
“我真有儿子了?”薛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你不要就给我,让他喊我爹。”薛柏压低声音道,再低,也难掩他的羡慕嫉妒。
“不给,我儿子只管我叫爹!”薛树这回终于醒了,大喊道。
叶芽躺在床上,看过了她的儿子,听到儿子他爹的傻话,她虚弱地笑笑,终于安心,任由疲惫袭来,沉沉睡去。
☆、102后记二
叶芽这个月子过的,还是很舒服的。
旁的村户人家,媳妇坐月子,要么有婆婆照顾,要么有亲娘帮忙哄孩子洗尿戒子,特别是生了儿子的,一般都能享受到比较好的待遇。叶芽这两样都没有,但她有两个男人,薛树还是负责做饭,洗衣服的事情就落到了薛松身上。
最初薛松要帮她洗的时候,叶芽说什么也抹不开脸。给儿子包屁股的戒子还好说,她下面还没干净呢,哪好意思让薛松给她洗亵裤?非要人帮忙的话,她宁愿是薛树,那样她还自在些。可薛松不肯啊,他硬是把所有脏衣服都揽了过去,见她实在脸皮薄,便凑在她耳边低语,说什么让她早点养好身子,早点给他。得了,他这样一说,叶芽倒不害羞了,她害怕啊,三个男人,都憋了一年了啊!虽说她用别的地方帮哥仨弄过几次,可那种事,到底还是那样更畅快吧?若是只有一个,她还隐隐期盼着,毕竟一年没弄过,她也是想的,但是,现在面前站着三头狼,真的狼啊,哪个不是能折腾的?
于是,每当她忍不住想洗澡的时候,就会想,晚点洗吧,那样哥仨就能晚点动坏心了。
但随着天气越来越暖,她开始觉得不舒服,待到儿子满月,她终于熬不住了,让薛树给她烧了两浴桶的水摆在屋里,然后把儿子交给两个大人,一起赶了过去,她在里面洗了个痛快澡。哥俩都说想帮她洗的,她是傻子才会让他们帮忙。
不过叶芽倒是多想了,哥仨虽然都挺迫不及待的,可薛柏让薛树跟王婆子打听过,说是产后至少得一个半月后才能行事呢,而且时间长些更好。哥仨心疼媳妇啊,没有什么比媳妇的身子更重要了,一年都熬过来了,还差这两个月吗?所以,哪怕叶芽洗的干干净净了,哥仨也没有急着踏出最后一步,实在熬不住了,亲亲摸摸,动动手动动嘴也就过去了,愣是继续忍了两个月。
六月的安平县,好似一个大蒸炉,又闷又热,出门抬头,天上一片雾茫茫的,根本看不到日头,直到天黑了,才稍微凉快下来那么一点点。
薛柏吃过饭就回县衙了,薛松关好门,去厨房舀水,留着睡前三人洗澡用。前天二弟抱着她睡的,昨晚休息,今天轮到他了,一会儿先给阿壮洗洗,哄他睡着了,他再跟她洗。
从去年五月到现在,一年多没要过了……
他提着微微发烫的水,不禁加快了脚步。今晚要几次呢,在浴桶里一次,回床上一次……他情不自禁地在脑海里想象着,某处早已热如火硬似铁。
将浴桶灌满后,他揣着一颗砰砰砰直跳的心去了内室。
一进门,绕过屏风,待看清里面的情景,他懊恼握拳,想生气,却生不起来。
他的傻二弟只穿着一条短裤趴在床上,阿壮趴在他背上正笑得欢,她一手虚扶着阿壮,一手轻拍薛树结实的背脊,“看,娘打你爹呢,阿壮也打,叫他不老实不听话!”因为天热,又是快要睡觉的时候,她只穿了一条水红绸裤,上面是轻薄的罩衣,里面大红肚兜隐隐若现。薛松的目光在她脖颈那片白腻上狠狠地驻留了片刻,才恋恋不舍地挪开了。
阿壮生的白白胖胖,身上只系着一条小肚兜,这样趴着,圆圆嫩嫩的小屁-屁就都露了出来,一双小腿胖乎乎跟藕节似的,最下面是两只嫩嫩的小脚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蹬着他爹的短裤。阿壮好奇地盯着娘亲的手,学着拍了薛树一下,似是被那一声闷响惊到了,一动不动地愣了会儿,扭头看看娘亲,低头又打了一下,见娘亲笑了,他也啊啊叫了两声,拍的越发起劲儿。
“儿子别打爹,疼!”薛树装作很疼的模样反手捂住他的小胖爪子,阿壮哼唧着往回缩,挣扎不开,小脸顿时憋红了,瞅瞅娘亲,见娘亲干笑却不帮他,他撇撇嘴,低头就去啃薛树的手背,另一只手不甘心地挠着他爹。
大侄子可真招人稀罕,薛松的心软软的,恨不得也趴上去逗他。
可惜心再软,也消不了身下的硬。
他上前,将阿壮提了起来,在他脸上亲一口,抱稳了,低头吩咐薛树:“二弟,今晚你去东屋睡。”
薛树赖皮地趴着,过了一会儿才朝里面打个滚,背朝他嘀咕道:“我困了,我现在就睡觉!”他不想一个人睡。
“啊啊……”阿壮还没玩够,扭着身子朝床上的爹爹够。
叶芽跪坐在床头,忍不住伸手要接。
薛松瞪她一眼,俯身将阿壮放在薛树里头,“那你今晚在这边睡吧,先哄阿壮睡觉,我们待会儿过来。”说完,抱起毫无准备的叶芽大步往外走去。
“大哥你抱媳妇去哪儿?”薛树顿时坐了起来,嘟着嘴喊道。
没人回答他,薛松走得急,叶芽埋在他怀里装聋。
薛树想追过去,身边却响起了啊啊的稚嫩叫声,低头一看,阿壮仰头躺在床上,睁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正瞧着他呢。他撇撇嘴,重新躺下去,跟儿子玩了起来,反正媳妇肯定会回来的,她晚上必须跟儿子睡一屋才行。阿壮有了爹,并没太想被抱走的娘亲,小手继续使劲儿打他爹,打到了,他就看着薛树笑,被躲开了或小手被捂住了,他就撇撇嘴要哭,等薛树急急凑上来,他才咧着嘴流着哈喇子,啪啪打着痛快。
那边东屋,薛松将人丢到床上,直接就压了上去,边扒两人的衣裳边喘着气问:“想我了没?”
“想了……啊!”叶芽闷哼一声,身子随着他的闯入而前后摇晃,他入得急,她也想他想的厉害,抬腿夹住他劲瘦的腰,搂着他的脖子亲他,回应他。
“真想要死你!”久违的刺激激得薛松浑身火烫,什么温柔都顾不得了,只听从身体的炽热渴望大力动着,双手禁锢她纤细的腰肢往下按,边耸腰边一下一下往上撞她,顶进她紧密的娇嫩深处,让她咬,让她咬,他要撞坏她!
叶芽没有半点抵挡之力,在他身下叫着哭着求着又畅快着,任凭风雨冲击。
倒底隔了太久没弄,薛松没能坚持多长,不到两刻钟就忍不住交待了。
他倒在她身上喘气,舍不得出来,想等会儿再战,外面却突然传来阿壮的哭声。
叶芽回过神,立马推开他,“阿壮饿了,我得去喂他,喂完他才肯睡觉的!”
“我抱你回去。”薛松无奈地叹口气,埋在她胸前狠狠亲了一口,草草收拾了一下,抱起她快步往外走。
薛树最怕儿子哭,怎么哄也哄不好,正打算抱儿子去找媳妇呢,大哥就抱着媳妇回来了。他赶紧挪到床尾,把地方给媳妇让了出来。瞅瞅媳妇,长发披散,脸红如霞,衣裳也没有穿好,明显就是跟大哥刚刚弄过的,想到这里,他的小小树一下子就长大了。他也好想要。
“阿壮不哭哦,娘来了……”叶芽抱起阿壮轻轻摇着,阿壮到了熟悉的温暖怀抱,立即不哭了,扭头往娘亲怀里拱。叶芽刚要撩起肚兜,忽想起身边还有两个大男人。他们的德行,她再了解不过,索性也不浪费唇舌赶他们出去,转过身,背朝两人给阿壮喂奶。
安静的屋子里便响起阿壮咕咚咕咚吞咽的声响。
薛松和薛树同时咽了一下口水,这三个月来,那滋味,他们都尝过。
薛树想法最直接,见薛松没有动弹,他笑着凑到叶芽身边,趁叶芽躲闪时无赖地把肚兜解了下来,“媳妇,我也要吃。”
叶芽涨红了脸,奈何抱着阿壮不方便躲闪,只好回头求薛松:“大哥,你管管他!”
她这一扭头,半边膀子跟着转了过来,露出一团绵软挺翘的丰盈,上面的红尖尖儿上还挂了一滴玉露,薛松喉头一紧,薛树已经凑了上去,含住那里吸-吮起来。男人的唇火热,吸咬力道远非阿壮可比,再加上他时不时碰碰周围的粉晕,咬咬那硬挺的小樱桃,叶芽身子瞬间酥了大半边,差点朝后倒去,幸好,一双大手及时扶住了她。
“牙牙……”薛松跪在叶芽身后,难以压抑胸口的如火渴望,他撩开她的长发,不顾她的哀求开始吻她细腻的耳垂,脖颈,肩头,细细密密。垂眸,就对上薛树的黑脑袋,他闭着眼睛含着她吸裹,女人雪白的肌肤娇嫩,男人红润的唇霸道,两者在他眼下亲密相贴,落在他眼中,比什么都要刺激。他吻得越发用力,双手沿着她细滑的腰肢肌肤向下摩挲,欲探进她的绸裤。
叶芽快要疯了,红樱上的酥麻,背后男人的啃咬,那双不老实的手,还有与两人几乎坦诚相对的禁忌刺激,让她差点失力松开阿壮。
“都起来!”她强忍欲-念,气恼地低声喊道,阿壮吓了一跳,小脚一蹬,正好踹在他爹的脸上。踹到什么了啊?小家伙疑惑地松开娘亲,扭头看去,发现自已的另一半领土被他爹抢去了,立即不干了,哇哇哭了起来。他一哭,叶芽更加气愤,作势就要起身:“你们两个在这边睡吧,我跟阿壮走!”
“别,我错了,你好好喂,我不碰你了。”
薛松赶紧将人按住,老老实实往后挪了点。薛树见状,也乖乖起身,仰面躺在床里头,幽深不复清澈的凤眼却是牢牢地盯着那团丰盈,不停咽口水。似是察觉到他的意图,阿壮在娘亲怀里拱了拱,嘴里咬着一只,小手捂着一只,刚刚那点睡意也没了,大眼睛咕噜噜乱转,吃一会儿还扭头看看他爹,一副警惕的摸样,直到看见他爹老老实实地躺着,这才继续吃。当然,如果他能看到被娘亲挡住的大伯,恐怕要更加担心了。
奈何,不管阿壮如何防备,他都是个小孩子,吃饱后,眼皮很快就开始打架,慢慢睡熟了。
薛树见儿子松了手,媳妇目光柔和,情不自禁起身去看,顿时乐了,小声道:“媳妇,我把儿子抱到小床上去吧?”
叶芽看看他,再看看薛松,垂着眼帘道:“去吧,上来前把蜡烛都熄了。”薛树无赖,身后那个还没有吃饱呢,她知道今晚躲不过去的。这一年来,她有孕在身,更难堪的时候都被哥仨见过,他们丝毫不嫌弃,反而对她更好,她心里暖暖的,甜蜜又感动,偶尔他们胡来,她也忍羞纵着了。纵着纵着,慢慢也就习惯了。
薛树忙点头,小心翼翼接过儿子,下床,将他轻放在围着扶栏的小床里,盖好小被子,快步去熄蜡烛。
房间彻底陷入黑暗那一瞬,薛松骤然起身,双腿伸开将叶芽夹在中间,然后提起叶芽丰满的臀拽到怀里,直接挺了进去。
“大哥……”
下面被深深填满,叶芽惊呼出声,想要躲开,然腰臀被他提着,她又背对着他,腿尚且无法着力,手就更是只能勉强抓着他微微支起来的膝盖了。叶芽无法转身,也无法趴下去,还要承受他深深的动作,胸前两团沉甸甸的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晃荡,实在有些不舒服,正犹豫着要不要自已托住自已,薛树过来了。她忍了忍,闭上眼睛等待着。
薛树脱鞋上来,先摸到了大哥的腿,然后才是媳妇动来动去平伸的腿,耳边有男女重重的喘息和暧昧的水声,全都是他熟悉的,大哥已经先进去了!
他气急,跪坐在叶芽双腿中间,想把媳妇抢过来:“大哥,你太坏了!我也要!”
“别扯……啊!”薛树往外拉她,后面薛松马上又把她拽了回去,下面更是用力往上一顶,叶芽忙伸手去捂嘴,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清清楚楚地叫了出来。
她心里越紧张那里就咬的越紧,薛松畅快极了,双手扶着她起落地越发快速,“二弟,你,你等会儿,等会儿就给你,噢,牙牙也舍不得我走是不是,别怕,我不走,不走!”
“嗯,大哥,不许说,啊,太深……”
叶芽被薛树攥着胳膊,根本无法捂住自已的嘴,想要忍着,下面的人就跟疯了一般,全根而退再全部顶进来,撞得她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叶芽哭着喊大哥,求他慢点,她可以忍羞跟他们一起胡闹,却不想听见自已的叫声,偏偏她越哭,薛松就越疯。好不容易胳膊上的大手离开了,叶芽刚想抬手,一边敏感突然被人含住了,强烈的双重刺激让她大脑里一片空白,死死按住薛树的脑袋,仰头长叫一声,颤抖着迎来了第一次巅峰。
薛松体贴地停下,让她静静享受大浪过后的余潮,他也贴着她汗湿的背脊感受她连续的吸裹。待她平静后,他继续动了起来,知道薛树忍着呢,他没有强行控制自已,入了几十下后,酣畅淋漓地泄了出来。
“大哥,该我了!”薛树扶着自已的小小树,声音沙哑地催促道。
“嗯,等会儿。”薛松帮两人收拾了一下,搂着叶芽平躺下。叶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为何还搂着自已,薛树已经迫不及待地将她翻到薛松身上,然后贴上她的背跪趴下来,一手撑在两人身侧,一手扶着那里顶了进来。她闷声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向前挪动,刚挣扎着用手肘撑住自已,身下的男人又往下蹭了蹭,张口含住她敏感的红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