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西门凛冽语气有些紧张,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想你,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阮若溪埋怨的语气明显的带着撒娇。

"我打听到你的消息时,已经是昨天晚上.....所以,我只能现在才来。"西门凛冽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也松口气。

"这算不算是上天的仁慈,让我们又多了一个月相处的时间。"阮若溪无奈的语气中带着打趣。

"累吗?睡一下。"西门凛冽却没有接过她的话,只是把她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腿上,如果她知道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会怎么样?

"恩,你也睡一下。"阮若溪说完,闭上眼睛,有他在身边,她感觉好安全,好放心。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chuang shang。

"娘娘,你醒了,看到你没事太好了,奴婢好担心你。"小玉在一旁的眼圈红红的说到。

"傻丫头,哭什么?我不是很好吗?"阮若溪笑道。

"娘娘,你饿不饿?奴婢去给你拿些吃的。"小玉擦擦眼泪问道。

"不饿。"阮若溪摇摇头,又问道:"那天你们有没有怎么样?"她还记得昏迷前看到不少的黑衣 人。

"没有,娘娘不见了,他们也就都不见了,后来,王就带着我们回来了。"小玉回答道。

"恩,阮若溪轻应到,没有多想,凌霄的目标是她,自然不会去为难他们。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转眼之间又要到了月圆之夜。

御书房门外。

如妃亲手端着补汤走了过来。

"奴才参见如妃娘娘。"小李子赶忙的行礼。

"公公,王在里面吗?"如妃问道。

"回娘娘,王在里面,奴才这就给你通报。"小李子回答道,然后才走进去回禀到:"王,如妃娘娘来了。"

"她?"西门凛冽一愣,自从上次出了事情之后,她和柔妃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眸光紧眯了一下,才吩咐到:"让她进来。"

"是,王。"小李子赶忙的退了出去,对着如妃行礼道:"娘娘,请进。"

如妃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进去,微微行礼道:"臣妾拜见王。"

"起来,如妃。"西门凛冽吩咐道。

"谢谢王。"如妃起身,然后端着手中的补品到:"王,你日夜操劳,臣妾特意顿了补品给你,尝尝看。"

"如妃有心了。"西门凛冽接过她手中的补品,虽然他对她无情,但是不能无意,用汤勺轻轻的舀了一勺,刚要放到口中,眸中就闪过一丝阴狠,停了下来。

"怎么了王?不和你的胃口吗?"如妃柔柔的问到,眸中闪过一丝惊慌,只是一闪而过。

"没有,太汤了,你知道我不喜欢吃烫的东西。"西门凛冽淡淡的说到,没有表露丝毫,因为他的心中有个主意。

"恩,那臣妾给你吹吹。"如妃拿过补品,轻轻的吹了一会,才又到:"王,可以了。"

话音刚落,门就推开了,阮若溪走进来,看到如妃在这里,一愣,赶忙的说到:"你们聊,我先退下了。"

"等一下,倾城,你找我有事吗?"西门凛冽叫住她,走过去牵起她的手,看来真是天意。

阮若溪不自在的看看一旁的如妃,不留痕迹的把手抽回来,微微一笑道:"没事,臣妾就是来看看王,既然姐姐在这里,我等下再来。"

"倾城,你留下来吧,如妃刚才说要告退了。"西门凛冽很自然的说到,话里的意思却很明显。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妃能不走吗?微微一笑道:"妹妹,你就留在这里陪陪王,姐姐还有事情,马上就要告退了,这补品就麻烦妹妹替姐姐喂王吃了,辛苦了。"

说完,就把手中的补品放在她的手中,转身离去。

"姐姐........。"阮若溪张口想要叫住她,她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门口。

如此尴尬的场面,让她有些生气,把补品放到桌子上,气呼呼的说到:"吃吧。"

"生气了。"西门凛冽眸中带着笑意,才拿起补品到:"来,我喂你。"

"不用,这可是 人家特意给你做的,我可不敢吃。"阮若溪暗讽到,爱着浓浓的酸味。

"吃醋了,那好吧,我自己吃了。"西门凌烈作势要把补品放到自己的口中。

"不要,我吃。"阮若溪一下夺过来,她才不给他别的女 人做的东西,虽然这样很善妒,但是她不想装着大方。

西门凛冽眸光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看到她吃了两口,一把夺过来到:"算了,你也不要吃了,以后我只吃你做的东西。"

"这还差不多。"阮若溪满意的笑笑,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到:"你的 人以后也是我的。"

"好。"西门凛冽眸中都是宠爱的笑意。

"走,陪我去吃晚饭。"阮若溪放开他,拉起他的手,刚要走出去,就感觉胃里一阵钻心的疼痛。

"唔........."她一下子蹲在地上,用手捂着xiong口,一脸的痛苦。

"若溪,你怎么了?"西门凛冽大吃一惊,赶忙的抱起她,就喊道:"来 人,传太医,传国师。"

"是,王。"门外的太监应道。

"痛,好痛。"阮若溪脸色惨白,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

"若溪,等一下,太医马上就来。"西门凛冽眸中都是心疼和不忍。

"王,太医来了,国师来了。"小李子气喘吁吁的回禀到。

"免了,快来看看,怎么回事?"西门凛冽一挥手,让他们不要行礼。

凤鸣和太医一起走过去,看到此刻阮若溪的脸,已经变成了青紫色,也昏迷了过去。

"十步毙命。"凤鸣一惊,出声说道,虽然吃惊,却并未慌乱,赶忙的从怀中掏出一个药丸塞到她的口中。

"太医,你看看那补品里是不是有毒?"西门凛冽吩咐道。

"是,王。"太医不敢怠慢,走过去,就用银针测试了一下,拿出来,就看见银针已经变黑了,赶忙的回禀到:",王,毒就是下在补品里。"

"来 人,去把如妃给我押到天牢里。"西门凛冽立刻的就命令道。

"是,王。"门外的侍卫赶忙的领命而去。

"太医,你先下去。"西门凛冽又吩咐到。

"是,王。"太医退了下去,知道有国师在这里,几乎用不到他了。

等着闲杂 人都退了出去。

凤鸣才看着他问道:"毒,是如妃下的吗?"

"是。"西门凛冽点头。

"你知道这补品里有毒药,也是故意让若溪吃下去的是吗?"凤鸣虽然是疑问,但是语气已经变成了肯定,因为他绝对闻得出这十步毙命的毒药味道,虽然它很轻,也很能辨认。

"凤鸣,你那么聪明,不早就猜到了吗?"西门凛冽没有否认。

是,从如妃端给他的时候起,他就知道,这补品里有毒,所以,他才只让她吃了两口。

"唉,王,你这又是何苦呢?如此用心良苦的让她在一次躲过月圆之夜。"凤鸣无奈的叹口气,难道爱情真的会让不顾一切吗?

"凤鸣,你不会懂这种感觉,也许,等你爱上一个 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此刻的心思。"西门凛冽淡笑着。

"也许吧,不过,王,既然是你故意的,那么这毒,我只能拖到月圆之夜才来解了。"凤鸣说到。

"恩。"西门凛冽点头,这本来就是他的目的。

120 求助凤鸣

眉毛微动一下,阮若溪缓缓的睁开眼睛,就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头也好晕。

"娘娘,你醒过来了。"小玉看见她睁开眼睛,松口气,语气带着惊喜。

"小玉,我怎么了?"阮若溪只记得昏迷前自己那钻心的疼痛,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娘娘,你中毒了。"小玉这才说到。

"中毒?"阮若溪一愣,突然的想到了那碗补品,赶忙的问道:"怎么回事?"

"娘娘,你一定想不到,是如妃娘娘想要毒死王,结果却被娘娘误吃了。"小玉这才纷纷不平的说到。

"如妃。"阮若溪又是一愣,如妃居然敢下药毒死王?可是那碗补品是她亲手送给王的?

"恩,如妃已经被王打入天牢了,对了,奴婢要去告诉王,你醒了。"小玉这才说到,王特意交代过她,娘娘醒了,要去回禀他。

"等一下,小玉,我饿了,先给我拿点东西来吃。"阮若溪叫住她。

"是,娘娘,奴婢糊涂了,这就去。"小玉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很快的就端着清粥小菜走进来说道:"娘娘,国师特意交代过,娘娘醒过来,要吃这清淡的东西。"

"恩,拿过来吧。"阮若溪点点头,她当然知道。

吃过东西,她这才感觉有了精神,在小玉的搀扶下起身说到:"王是不是在御书房,扶我去看看。"她也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好,娘娘。"小玉赶忙的扶起她。

御书房。

"奴才参见娘娘。"小李子看到她赶忙的行礼,然后才问道:"娘娘,你醒了,太好了,奴才这就去通报王。"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吧。"阮若子制止住他,他这个时候,心情应该不是很好的,毕竟要毒死他的是他的女 人。

"是。"小李子打开门,然后退到一旁。

听到开门声,西门凛冽一抬头就看到她,惊喜的走过去,一下子扶住她关心的问道:"你醒了,怎么不休息一下?感觉怎么样?"

"不用担心,我很好,你呢。"阮若溪抬头就看见他脸上有些苍白憔悴,心里一惊,马上的抓住他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该不会又过了月圆之夜吧。

"十六。"西门凛冽淡淡的回答道。

"什么?"阮若溪一惊,这是不是上天故意跟她开的玩笑,昏迷了五天,她居然又错过了这个日子。

"好了,若溪,不要在想了,你的毒才刚刚解了,要好好的休息。"西门凛冽让她坐到椅子上,似乎回避这个问题。

"毒真的是如妃的下的吗?"阮若溪这才问到,时间已经过去了,她就算想又能怎么样?

"恩,是,她自己也承认了。"西门凛冽点头到。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她?"阮若溪心里有些惊讶,她居然承认了,她大概是为了给她爹报仇。

"暗律法应该处死。"西门凛冽看着她说到。

"处死?"阮若溪一愣,但是仔细想想,敢谋杀王,必定是这个后果,想到这问道:"我可以去见见她吗?"

"你想见她?"西门凛冽有些诧异。

"恩。"阮若溪点头,她其实在为她悲哀。

"好,等你身体好一些,在去。"西门凛冽同意了。

"你想怎么处置她?"阮若溪突然的又问道,刚才他说过,按律法是处死,那 人情呢?毕竟她也是曾经是他的女 人,不希望他那么无情。

"你中毒的时候,我就想过,如果你有事,我会让她陪葬,如果你没事,那就让你来决定她的生死。"西门凛冽说到,其实他知道她不会让如妃死的,之所以这么这么说,是因为自己也利用了如妃,让若溪中毒躲过了月圆之夜。

"那如果我要放了她,你会同意吗?"阮若溪果然这样的问道。

"当然,我说过,让你决定,不管你如何决定,我都会同意。"西门凛冽说到。

"谢谢。"阮若溪带着一丝微笑靠在他的xiong前。

西门凛冽抱着她,如果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阴谋,会怎么样?

地牢里。

如妃闭着眼睛,坐在墙边,衣服微微有些凌乱,脸色有些苍白。听叫开锁的声音,她甚至眼睛都没挣,还是一动不动,似乎就是等死的摸样。

"如妃,不欢迎我吗?"阮若溪走到她的面前问道。

"你。"听到声音,如妃才睁开眼睛,语气依旧冰冷的到:"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毕竟被你下毒的可是我。"阮若溪笑到。

"那不是我的本意我,我交代过你,让你给他吃。"如妃脸色依旧冰冷。

"我知道,不过我很奇怪,如妃你一像很聪明,在补品里下毒好像不是你应该会作出来的事情?"阮若溪提出疑问。

"为什么不像?"如妃眼眉都没挑的反问道。

"如果你真的想毒死王,至少不会笨的自己去送补品,狡辩都没有,就承认了,这太奇怪了。"阮若溪疑惑道。

"有时候事情本来就很简单,是你把事情想的太负责了,仅此而已。"如妃看她一眼道。

"是吗?如果是这样,我想你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是吗?"阮若溪突然的说到。

呃,如妃微微一愣,然后才扯出一个冷笑到:"你的却很聪明,怪不得王这么喜欢你,不过,我警告你,聪明的女 人通常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为什么要想要毒死他?是为了你的爹报仇吗?"阮若溪问道。

"你这么聪明,没有想到吗?"如妃眸中闪过一丝凶狠,然后又闭上眼睛到:"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反正都是死。"

"为什么是死?如果你不会死呢。"阮若溪又到。

"不死?"如妃一下子睁开眼睛,却意外的吐出三个字:"我想死。"

"为什么?"阮若溪盯着她。

"我已经没有活着的意思了,家没了,亲 人没了,就连孩子都没有了,一个 人活着太孤单,我想去陪他们们。"提到他们,如妃带着恨意,也带着痛苦。

"你在为孩子报仇?"阮若溪一下惊醒过来。

"我不该吗?"如妃脸上的恨意更浓。

"我不知道。"阮若溪老实的回答道,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作为母亲,她当然有资格,可是自己却不能说,西门凛冽这么做不对,毕竟这里面的事情太负责。

"你当然不知道那种痛苦,那种恨,没有经历过的 人,也许一辈子都体会不到。"如妃拳头攥的紧紧的,如果在给她一次机会,她还会选择这么做。

"或许吧,不过,如妃,我希望你还是能放下心中的这些仇恨,出宫后开开心心的活着,为自己活着。"阮若溪认真的说到。

"出宫?什么意思?"如妃一愣,警惕的看着她。

"不用这么紧张?王没有想要处死你,其实如妃你应该知道,你有你的恨,王有王的无奈,你为什么不想想,你爹当初怎么逼迫王的,这样想想,你的心情会平和很多。"阮若溪淡淡一笑。

如妃脸色变化着,好久,才问道:"他真的不杀我?放我走。"

"这个时候我需要骗你吗?走吧,我就来带你走的。"阮若溪伸手扶起她。

如妃就这样被她扶起来,似乎还没完全的消化过来,很难相信一下由死获得了自由。

直到走出了牢门,坐上了马车,才恍然的醒悟过来,看着她真心的说到:"谢谢。"

"这些银子,你拿着,出宫后可以自己生活,记住,这一次,为自己活着。"阮若溪把一个包袱递给她到。

"我会的,也祝福你,再见。"如妃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她以后终于可以为自己活着了。

"再见。"

看着马车越走越远,阮若溪唇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其实没有什么比自由更可贵。

"她走了。"身后突然传来凤鸣的声音。

"恩,走了。"阮若溪活过身来,看着他到:"凤鸣,我正好有事情问你呢。"

"什么事情?"凤鸣到。

"凤鸣,我一直怀疑,是不是王故意让你拖延我解毒的时间?"阮若溪很直接的问道,因为跟无需要弯子,更何况,在这两天里,她想了很多,这会是巧合吗?五天,以凤鸣的本事,应该足够让她清醒过来了。

"若溪,你这么聪明,有些事情,不需要说明白,你应该想的到。"凤鸣没有回答,也等于默认。

"果然是这样,我是该感谢他,还是该气他?"阮若溪无奈的到,她知道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她。

"若溪,、你和王都是很执着的 人,我现在真的后悔当初的告诉你的决定了。"凤鸣叹口气。

"凤鸣,不,我应该谢谢你,现在,我请你告诉我,如果不能给他解除诅咒,这样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他的身体会有损害吗?"阮若溪问到,这才是她最担心的。

"若溪,你说呢。"凤鸣没有回答她。

"我知道会的是吗?"阮若溪却已经知道答案了,她真傻,怎么会没有损伤。

"若溪,王那么爱你,你也不用执着了。"凤鸣又说道。

"凤鸣,我求你帮我。"阮若溪却认真恳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