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一身白衣,但今天的白衣上绣着淡金线的花纹,随着阳光,和风吹动的衣摆才看的出。

呵,和我今天的穿着刚好是情侣装么!脑中也突然跳出一段记忆,正是夏之洛特地命人做了一批和上官寻是同款的衣服,而我身现在穿的正着其中一套。呵,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痴哦。

他脸上依旧是那冰冷的表情,好看的眼睛露出犀利地目光。那英挺的鼻梁,还有那诱人的薄唇。从来没有看过如此出色的男子,他比我心目中最帅的古天乐演的杨过更加吸引我。

突然,我的心跳加速,体内有一种想要扑向的情绪在干扰着我,快扑向他,快扑向他,紧紧的拥抱住他。

“看够了没有。谁准许你进入这梅林的?!”

“呵――”深叹一口气,还好,终于回神了。

幸好他开口说了句话,否则,我还真不敢打包票我是不是会真的扑向他。那可种欲求不满色女才会做出的事,我可不想做。

我知道这片梅林是禁止夏之洛进入离轩范围内的禁地,防止她进到离轩骚扰上官寻。

“对不起,一时逛着,只顾着看这美景,把这事给忘了。”我小心翼翼地的看着他又说: “我只想欣赏一下这片梅景,不会做任何他想,请你放心,欣赏完我就会离开。”

“出去。”

“我真的只是来赏梅的。”

“出去。不要我说第三次。”上官寻仍是那种生人勿近的态度。

我转身打算离去,心却不甘。抬眼望着这美景,唉,真是可惜了这美景,可惜了这美景下的美男,带着不甘的心情我转身便离开。

走出十几步远,突然又想到什么,我又回头忘了他一眼,他也正异样的目光看着我。

好歹我在名义上也算是他老婆,这宅子内的每寸土、每片瓦、每块砖按法律来讲,有一半也是 属于我的。就算产权目前不归我,使用权我是有的,凭什么你叫我走我就得走。

切,死样,今天我就和你耗上又怎么样。

回头转身走向他,对他笑道:“上官寻,你真是个小气鬼加胆小鬼!”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这个闷骚的家伙就是要用激将法。

“呵呵,不过就是欣赏一下这梅景而已,又不是要你身上一块肉。还是你怕了我么?怕我把你吃了么?”

话刚落音,不明之物从我耳边擦过,削落了几根耳边碎发。

他手中的梅枝只剩下半截,不用回头看也能猜到是另半截梅枝。

这次我不会象上次那样委曲求全,出了那个屋,天大地大,你耐我何,我就不信你还能当众把我绑起来不成。

“呵呵,动气了么?被我说中了?”我依然是笑脸如春风,我就不信你伸手还打笑脸人。

“滚!不要逼我出手打女人。”他真的动气了。

了不起,就你会气,我不会。

“不好意思,自我出生至今,我爹没教我怎么滚,只教我怎么昂首挺胸的向前走。”

说完,我已挺身站在他的面前,抬头望向他愤怒的眼眸,和他对视,用我坚定的目光告诉他,我今天就是不走,你咬我?!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居然一把抓住我的左手腕,使了股劲。

我挣了几下,想挣脱出他的手掌,根本就挣脱不出。

疼!但女人的骄傲,不允许我喊疼。

“哼,你什么时候给我吃过敬酒。”啊!手腕上的力道又加重了,这个王八蛋。

我咬了咬下唇:“你这个小心眼的臭男人,除了欺负女人,还是会欺负女人。哼,我今天就是不走,你能奈我何?”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恨不得我的目光此刻能杀人。

“爷……请手下留情!”这时童武倒好心地的开了口。

突然,青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起头来:“王爷,请您饶了王妃吧。”

“青青,你起来,干么向他磕头求饶,你起来。”我心急这呆丫头,干么做这个。“起来啊,我不许你给任何人磕头,你起来啊。”

“王爷,请您饶了王妃吧。”傻丫头又咚咚磕了几个。

“走不走?”上官寻看着我,手腕上的力道再次加重,这次疼的我差点掉眼泪。

“不――走!”我又咬了咬唇,却尝到了血的味道。这个该死的杀千刀的臭男人!

“爷――”

“王爷――”青青突然跪着挪向我:“小姐,走吧,不要伤了自己,小姐――”

“青青,你起来啊。”

“走――不――走?”上官寻仍是只问我这句。

这次的力道让我再也无法承受住,原本已是噙满眼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我使出了我全身的力气对他吼道:

“上官寻,你个王八蛋!你个该死的杀千刀的臭男人!有本事你今天就捏断我的左手。 哼!!就算你捏断我的手,我还有一双腿,一样可以走到这梅树下。就算你打断我的双腿,我还有我的双眼,可以看这梅花。就算你弄瞎我的双眼,我还有我的鼻,我的唇,我的皮肤,我的头发,我的生命,我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去感受这梅花。除非我死――有种你就杀了我啊。哈哈,就算你杀了我,我的魂一样会天天牵饶这片梅花。上官寻!你有种的就捏吧!捏吧!捏吧――”

当我吼完最后一声,上官寻居然放了手,我的身体也因手腕的疼痛坠了下去,青青正好扶助了我:“小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马的,疼死我了,感觉骨头都要断了,就跟小时候溜旱冰跌骨折了胳膊那种感觉一样。我用右手擦了擦眼泪,不能在他面前示弱。这该死的臭男人!咒你祖宗十八代!

“寻!”有脚步声向我们这走过来。

忍着那份痛,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浑球叫这个王八蛋叫地这么亲热。抬起头一看,呵,还真不是什么好鸟――花清晨,这个花心大萝卜!估计这天下除了我,他没兴趣外,只要是女人就会搭讪,无论上至八十岁的老妇,还是下至八岁的幼童。

“寻!什么事用的着发这么大的火气?!你伤到她了!”

哼,我倒给忘了,这个长了双会勾人的丹凤眼,外表看上去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花心萝卜是个太医,年纪轻轻的就进了太医院,看来有两把刷子。

“瑞王妃,恕在下无礼,请让在下看看你的手。” 这个萝卜居然这么好心。看看他,再看看上官寻,脸已经转向别处,拳头仍是紧握着,貌似余气未消。你个杀千刀!

“青青,扶我起来!”

青青扶我站起来,我便用右手轻轻扑了扑身上沾的些许尘土。然后一把推开了花清晨: “让开!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青青,我们走!”

说完,我忍着痛,忍着眼泪,便大踏步向前走,打算回我的莲轩。

“瑞王妃,请留步,最好让在下看一看你的手。所谓医者父母心,有伤者在前,我不能见死不救,这不是在下为医的医道。再则,你伤势不轻,难道还要强忍着,一直忍到青青再帮你找大夫来么?”

听到花清晨这番话,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是呵,他是太医,一个现成的大夫,技术又比一般大夫好,为什么我还要拒绝?难道还要青青或是其他人再急急地奔出府帮我找到大夫么?就算找到,我也疼了好久了,干么要受那种罪呢?

“那就麻烦花太医了!”轻描一句,脚步没再停下。

寻爱上弦月 多姿多彩的养伤日子

花清晨随我们回到了莲轩,无论说话或举止,都是那种客套中的客套。我也心知肚明,他对夏之洛有没什么好感,和他也是那般地虚伪的应和几句。

他看过我那被上官寻抓过,但留下五个已变成紫中带黑指印的手腕后,只是轻轻地,很是奇怪地冒了句:“这小子居然连炽焰掌都使出来了。”说完还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嗯?炽焰掌?!也就是说他对我用了武功。

哼,这个王八蛋,不就是赏一下梅,就不知道那片梅花有什么稀奇的,只不过是道风景而已,我又没想进他的离轩,居然对女人下这种手。就算是百般可恶的夏之洛,也不应该这样对待她,毕竟她还是女人。哼!可恶!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

“小姐……”青青用手在我脸上晃了晃。

“呃?什么事?”我正在想着上官寻是不是今天一大早出门时,脑袋刚好被门夹过了,要么就刚好被猪拱过。

“小姐,花太医刚才在和您说您的伤势呢。”

“呃?不好意思,刚在想事情。”当我回过神时,看见花清晨已写好了药方,正用奇怪地眼神上下打量我。“你刚才说了些什么?”

“刚才说你这只手伤的不算严重,只要按药方上的药,每天服用,和按时搽一搽,休息半个月就可以了。”

“半个月,只不过被捏了几下,怎么要这么久?”

“瑞王妃,其实我也很奇怪,寻对女人向来都是很温柔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你就完全走了样,可能你真正是‘与众不同’吧。而且今天花某也是生平第一次,看到寻对女人用武,还使出了炽焰掌。幸好他只用了一成功力,否则,你这半边身子都会废了。”

花清晨这番话说的极对,上官寻可以对这世上所有的女人温柔,却独独不会对夏之洛温柔,或许夏之洛种种变态的行为,只为在他心中留一席地而已。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不禁有点酸酸的,感觉自己的心有点瘾瘾地抽痛。

再看花清晨,却发现他这番话虽然是对着我说,但一双桃花眼却是不安份地在青青的身上游走,还时不时的冲着青青媚笑。小丫头哪经得起这如花般地男子挑逗,脸已经微微泛红。

我迅速地挡在青青面前,以老母鸡护小母鸡的架式挡住了花清晨猥琐的视线。

“半个月,就半个月吧,不然还能怎么办。”

花清晨对我突然地挡架,感到意外,用异样的神情看着我,忽然又开了口:

“还有就是这半个月,你最好不要用这只手,否则再不小心伤到,可能……”

“可能怎样?!”这家伙怎么好好地停下了不说。

“可能会落下终身残废!”

听完花清晨的话,我一惊:再伤着,会残废!这是在开玩笑么?望着花清晨虽淡淡的表情,却也肯定的告诉我,是的,没错!

呵呵,这真是可笑!先前还说什么伤的不重,原来还有这套。要是真那样,我不成了三脚猫了!

起初,心中那怒火只是点点火星,此刻完全燃起。我咬着下唇,攥紧了我的右手,压抑着不让它爆发,怕一时冲动,会对花清晨抓狂,或是冲到离轩去砍上官寻。哼,上官寻,此仇不报,我洛宝两个字就倒过来写,跟你姓。

我松开右手,走近花清晨,露个冷笑的表情给他:

“嗯,花太医,有劳了。劳烦您替我转告上官寻,记笔账我会跟他讨的。还有,总有一天我要建一座梅花山,到时候要他掏黄金去欣赏。青青,送客。”

“是,小姐。花太医,请。”

花清晨在听完我的话后,愣了一下,之后有礼貌地道了句告辞,便转身踏出莲轩。

望着他的背景,真恨不得在他屁股上踹上一脚。突然发现青青念念不舍的目光望着花清晨离去的方向,就知道这丫头肯定是情蔻初开,三魂已被那花蝴蝶勾走了七魄。

“回魂了。”我用了右手在青青面前招了招。

“小姐……”青青的脸再次红了。

“丫头,记住,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脸长的再漂亮,都不能当饭吃。随着岁月的流逝,这美丽的外表就会失去它原本的吸引力,久而久之,你会发现,还不如一个丑人耐看。”

“小姐……我……没有……”青青急红了脸,连忙解释。

“丫头,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还小,我不想你受到伤害。花清晨,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小姐……”

“丫头,不要多想了。”

之后几天,我便开始了我无聊的养伤生活。

仍是每天不到中午不起床,青青也习惯了我这样,只会跟在后面嘘嘘叨叨,说早上不吃早饭,这样对身体不好。

也自我受伤之后,能踏进这片梅树下欣赏这梅花,象是得到了上官寻的默许。经常也会在那碰到他,还有花清晨和童武,但彼此之间也没有任何话语,每次只是勿勿而过,我也不以为然。

吃完午饭后,我就让人把我的贵妃摇椅搬到那些梅树下,躺在上面,一边享受这摇椅晃动而舒适的感觉,一边感触着这午后暖暖的阳光,另一边则欣赏着不时纷纷而落梅花雨。

当然不会每天都象这样过着养老院般的生活。俨然是要把这片花海当成游乐场,气死上官司寻。

我会带着我莲轩的男男女女玩集体跳绳,男丁们是用来给我们女同胞甩绳的,可惜这些小丫头们都比较害怕,大部分都是我一个人在绳下反转着各式样的姿势。

累了的时候就教他们玩天黑请闭眼的杀人游戏,起初他们听到这个名字都吓的不敢完,当玩上瘾了后,据说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还偷偷的玩。

如果不是左手不能动,我还准备教他们打麻将,顺便赢点钱咯。当然心动不如行动,我画了一张张麻将的图给若兰,包括长宽高都给标的好好的,让她找个好的工艺师傅去做,相信等做好后,我的手也能动了。若兰看到这张图时,愣了足足有五分钟后才问了这是什么,暗器么?哈哈,我笑道,只告诉她是赚钱的东西。

再无聊的时候就是和丫环们比赛踢键子,以为曾经上学时,自己会左右开攻很了不起了,谁知道这些小丫头片子们一个比一个厉害,搞什么花式踢法,叫什么“八接”,有单腿踢、侧踢、穿花、钓鱼、打拐什么什么的,共种花式,每种花式还至少得踢次,看谁能最快通过这道关,看的我目瞪口呆。

最最让我没想到的是青青这个丫头则是这个几人当中高手中的高手。

本来这个时候,青青通常被我打发在房内练字。从青青跟我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她不识字,所以我每天晚上都会写几首诗词用做教学材料,手把手的教她识字写字,也规定她每天下午在房内练字。青青丫头很是可爱,当我教她识字,激动地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把我唤的是天上有地上无,宛如那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在明白那些诗词写的什么意思后,眼睛又会亮亮的望着我,感叹说我才是这京城的第一才女,我总是偷偷的想笑,我哪有那种水准,只不过搬用了从诗经到唐宋元明清所有有名的诗词而已。

我规定她不管写多久,晚饭前要见到每首诗词抄满五遍,遇到不明白的地方,随时来问。昨天下午青青正好抄到李白的《秋浦歌》,为了一个人的头发不可能有三千丈那么长而来找我。正巧看到我踢键子输的象只斗败的小母鸡,则赶紧上阵帮我。一上场就展示了她那高超的技艺,什么八接,根本就不在话下,一会就全部通关。她那全身上下,我看是处处都能用来踢键子。我于是崇拜地抱起她,一边说她太厉害,一边就在她脸上猛啃了一通,吓的其他几个小丫头们尖叫连连。就连从第一次见到现在,除了没有任何表情,就没见过第二种表情的若兰都吃惊地捂起了嘴。

被昨天那一吓,青青也害羞的躲在屋子练字,好久都不出来。

青青不在身边,身边站岗的人不知怎么的就自然的换成了若兰,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我眯着眼看着若兰,站在梅树下的她,真的很美,永远是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如果我是男人,定会被她吸引。哎,其实我现在是女人,不也正被她吸引着么。嗯,有机会一定要让她做我的模特,我要给她画一幅最美最吸引人的画作嫁妆。

不经意间我的目光,又瞟到站在离轩门外守着的童武身上。发现在这个平时话不多,长相也很酷,身材又高大,貌似还有着很健硕胸肌的男人,双手抱着剑,正用爱慕的眼光看着若兰。嗯?!被我逮到了,这家伙暗恋若兰。

呵呵,貌似今天很无聊哦,不如找些有趣的事来做做哦。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恶作剧的念头,立即从椅上跳起来,迅速冲到童武面前,对他叽哩哇啦说了几句只有他能听到的话,很快地就看到他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虽满脸的不情愿,还是踏步走到那些梅树间,舞起了剑。

看着那些梅瓣随着童武挥出的剑而忽上忽下地飞舞着,我的眼里满是兴奋,不停地用手去接那些飘舞的梅瓣,然后咯咯地再一洒。

兴奋之余也看到了再次因惊讶而捂嘴的若兰,便开口道:

“美么?这就是我喜欢的感觉。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将它们舞起。”

这一刻,若兰的眼中,只有这片片飞舞地梅花瓣,眼神忧郁而扑朔迷离,并没有看向童武。

渐渐地,梅瓣不再飞舞。童武已立在离轩门前,带着忿忿地眼光看着我。

“谢谢你,童武。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白表演的,等着收我的酬劳吧。”

说完,我便飞身回莲园,看我可爱的青青去也。

寻爱上弦月 上弦月

而给童武的酬劳是幅画。

我将他在梅树下舞剑的英姿和片片漫天飞舞的花瓣全画在了那幅画里,并让若兰转交给他。我这份酬劳也算是不小了,毕竟在这时空下,能得我墨宝的目前仅他童武一人。

当若兰接过这幅画,看了之后,用很佩服的眼光看着我,赞赏地说了句:“你和外面言传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