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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沿途的百姓越来越多?

均是拖家带口,拿着行礼,有的赶着马车,有的手推车,还有的富商干脆顾了只镖队保护自己上路。

不知是要去往哪里。

也或许,各人的方向都不同,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都想离开风国的皇城。

看情况不问也知城中定然发生了大事,那女子更加担忧。

在看了白慕琳和花殇这些年互传的信笺之后,所有都明白了。

由是风若痕自四年前夺走了风曜的一切,而她自己背叛了他的感情,所以…引得那男子报复一场。

而一直以来,都是她误会了风若痕。

夺权囚兄,他却没有残忍的将他杀害。

带她南下,原可以与清仞联手瓜分天下,只因她一句‘不想做天下的罪人’而作罢。

司空韵也根本没有死…

这些,还不够吗?

她早就沦陷了,心里,却换了另一个‘他’。

本以为天下如何都与她无关。

未曾想到,而今动荡的江山,竟是她一手造成!

断情,血染深宫(八)

“别太担心了。”马车中,白慕琳将手覆盖在她冰凉的小手上,示以安慰,“再怎么说他们都是两兄弟。”

沁儿垂头不语,面色忧愁。

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她最害怕的…正是他们兄弟的血脉联系!

如果真的自相残杀…

外面,墨卿然将车拉停,拦下一个准备出城的老伯打听,“老人家,为何你们都忙着出城去?城中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位老伯牵着小孙女,身后跟着媳妇和儿子,行色匆匆。

各人身上都拿着打点好的大包行礼,仿佛是要彻底离开皇城似的。

打量了墨卿然会,道,“你们不是风都人吧,七日前皇上下旨派摄政王去打朱雀,可今天一早忽然改名富察家的将军领兵出战,正午全军就要出发,皇上疯了,风国要亡了啊…”

老伯叹完,还想再多怨言几句,身后他的儿子立刻上前来制止,“爹!别说了!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眼下风都人心涣散,生怕不小心就被祸及。

墨卿然又问,“那摄政王现在如何了?”

“还能如何?”老伯被儿子拉走,边行远边碎碎念道,“兄弟相残…就要国破家亡了…”

“爹你就少说两句吧!”

真的走到这一步了…

墨卿然还在深思着什么,身后忽然沁儿掀开车帘,“墨先生…”

“我们先去风王府?”他人心中明了,这女子最怕的就是看到兄弟相残。

沁儿愁容满面,几声叹息的点点头。

风若痕手中是握有兵权的,只不过依她猜测,只怕他念及兄弟之情,所以才只身归了皇城。

那么风曜?

他会不会也退一步…?

你,何时变成这样,让我都不认识了…

还未行到风王府,途经神武广场,三十万大军整装待发。

眼看午时将过,富察家的将军,竟和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的宰相争吵起来!

断情,血染深宫(九)

人堵得水泄不通,三人只好站在马车上,向争执得激烈的那方看去…

烈日当头,这处人山人海,人的视线都能轻易的看到空气中阵阵热浪在流动。

那宰相,却是一身穿戴整齐的朝服,拦在富察涟的马前,义正言辞。

“今日老夫就是拼了性命,也决不让尔等只想居功不顾我风国安危的人踏出风都半步!”

闻他中气十足的怒喝,沁儿心里颇为诧异。

没想到这个三代老朝臣当真忧国忧民,儿时她们贺兰家被满门抄斩的时候,还是他亲自执行的…

现在看来,似乎也不觉得恨了。

忽然就深刻的体会了‘国’与‘家’之间的关系。

他身后,站了一干随行的朝臣,皆是穿着上朝的官服,满目凌然。

富察涟骑在高头大马上,对百官之首没有丝毫的畏惧。

说话的语气里,也充斥着不可一世的高傲,“宰相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双手抱拳对着皇宫的方向,道,“皇上下旨命我出征,我若不去,岂不是抗旨不尊?午时就要到了,若宰相大人一意孤行,延误了出征的时辰,这罪名,只怕你担不起。”

“富察涟!”宰相被晒得满脸通红,大汗淋漓,神色却坚决。

“老夫是为三代朝臣,衷心为国,今日若不拦下你,将来就算百年归老,也无颜面对列位先帝!”

他慷慨激昂,说着便死死扯住富察涟坐骑的缰绳。

“莫说是延误出征的时辰,除非老夫死了!都不会让尔等出城!”

富察涟仰头嚣张的爆笑,“皇上早有密令,今日谁敢阻拦,就取其性命,用他的鲜血祭旗!预祝我军凯旋!”

此言一出,老宰相先是一窒,跟着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

接着对天咆哮起来…

“先帝啊…老臣未能尽心辅佐皇上,实在愧对圣恩,只得已死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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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血染深宫(十)

他大吼完,挣脱了身后拦住自己的人,一头撞向插着军旗石台的棱角!

刹那间,那方鲜血飞溅,吓得围观的百姓纷纷低声惊叫,避开目光不去看那残忍的一幕。

再见宰相,人已经倒在石台下,额头正中的窟窿,源源不断的冒着鲜血。

一命呜呼了。

连白慕琳都不由颤动了下,恨恨的瞪着无动于衷的富察涟咒道,“真是没人性!”

沁儿却看着那血染的旗台默然不语。

刚才,分明听到富察涟说…谁阻拦,便用谁祭旗。

这命令,竟然是风曜下的。

他…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

百官之首当场毙命,随他一同前来阻止出征的朝臣涌了上去,跪在他周遭,低泣连连。

富察涟冷眼将那堆人扫过,还洋洋得意。

“诸位是想就此打道回府,还是随宰相大人一起去?若是想追随而去,本将军绝不阻拦。”

说着,眸色一厉,不屑笑道,“今日,就算是摄政王到此,本将军也绝不客气。”

言下之意,富察家现在深得皇宠,风若痕都不放在眼里了!

他身旁的副官立刻应和,“将军有所不知,皇上刚派人请摄政王入宫去了…”

说时脸上泛出杀机,二人相望了眼,笑得更加诡谲。

风若痕入宫了?!偏偏在这个时候!

沁儿大惊!面色‘刷’的白了!

本该三日后他出征,此时被风曜召唤进宫…

不由多想,她跳下马车,挤着人潮往皇宫方向跑去!

“沁——”白慕琳还没喊出来,嘴就被墨卿然捂得死死的。

“人多眼杂!”提醒了她一句,人也跟着那道急促远去的身影飞奔而去。

大军正中…富察涟的深谙的眸光远远瞥见逆着人潮向皇宫方向而去的人。

心下暗忖,那不是…贺兰沁儿么?

犹豫着要不要派人将他们拦截,片刻,想到皇上似乎对贺兰家这女子偏爱,还是作罢了。

断情,血染深宫(十一)

——皇宫正门——

肃穆的禁卫军常年职守宫门,不让闲杂人等逾越半步。

这是皇权的象征,这里面,住着天下的主人。

贺兰沁儿离了人潮,便驭起轻功,风风火火的向这里直奔而来。

满心想的都是那两个风家的男子,哪里顾得上什么宫规礼数,来到那正门前就想往内冲去。

门口的侍卫‘刷’的将宝剑拔出把人拦下,严声厉喝,“什么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皇宫岂容你乱闯?!”

“让开!”沁儿心急,根本没了和人讲理的性子,“我是贺兰沁儿,我要入宫见风若痕!”

贺兰沁儿还不好认么?

那副绝色面容可不是哪个女子都生得出来的。

方才见她飞檐走壁而来,一身飘逸,诸人心里早就暗自惊艳了。

其实对这女子,侍卫长是有映像的。

思量了半刻,问,“你可有何凭证?”

摄政王妃不日前失踪,接着发生一系列变动,如今江山动荡,他不得不时刻警惕。

况且摄政王才刚入宫,明眼人都知,或许是要有个结果了…

那么眼前的人,到底要不要放进去?

凭证,只是他拖延的借口。

沁儿却在他犹豫时冷静了些。

她一个人若真与禁宫侍卫打起来,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进去,想起风若痕的玉佩,忙摸向腰间——

伸出去的手却抹了个空!

女子蛾眉微蹙,玉呢?!

见她那不出凭证,侍卫长又道,“没有的话就回吧,摄政王刚入宫,想必不时便回王府,姑娘何不回去等?”

回去?风若痕还会来吗?

明明那个男子才是强者,偏偏在这时候,沁儿极担心风曜会对他不利。

没办法了…沁儿心思渐沉…

“左侍卫。”正当她准备动手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回头看去,竟然是卢尤!

“卢公公!”女子眉头一松,像是看到了救星。

断情,血染深宫(十二)

卢尤并未走过去,只是站在原地,忽的就给沁儿端端正正的行了跪礼,“老奴,给摄政王妃请安。”

他这一跪,到把所有人都蒙住了,连那女子都诧异非常!

卢尤是宫里的老人,侍奉着曜帝,又是摄政王的心腹。

如今他这举动,不就是贺兰沁儿身份最好的证明?

趁那侍卫长还在怔怔然时,他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场面,佯作不知的问,“左侍卫,不认得摄政王妃么?”

见皇族不跪,可是杀头的大罪!

侍卫长这才反映过来,连忙给沁儿跪下。

心知,是无可阻拦了。

沁儿顿悟,迅速道了句‘多谢’就扭头狂奔而去,身后听见卢尤道出三个字——宣政殿。

女子穿过座座宫殿。

拼劲全力的向宣政殿奔跑。

第一次…她觉得这座奢华的牢笼是那么大…大得让她内心颤抖。

这里的每一处景致,每一条道路,对于她来说都无比熟悉。

哪里的后墙可以偷溜出皇宫,越过哪里的假山能看到外面的景象。

自始自终,她,风若痕,风曜…

没有谁真正愿意留在这里,既然不愿意,那就走吧!

别去管什么天下,也不要去弥补谁犯下的错,真正的逃一次,回到少小的时候…

如果能够回到那时…

你还会选择他们之间的谁呢?

宣政殿,朱红的大门紧闭。

女子站在门前,因为先前急促的狂奔的剧烈的心跳而气喘吁吁。

却在此刻…没有立即推开门进去。

这殿外四周无人,里面,似乎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寂灭得让她感到害怕…

只有悬挂在头顶上的烈炎,用灼热的温度焦烤着她的背影。

胸口窒闷不已。

远处,禁卫军齐齐涌来,盔甲之间摩擦碰撞,发出整齐刺耳的声音。

沁儿闭上双眼,深深屏息。

不管是谁…不管是谁…

断情,血染深宫(十三)

空旷的殿内,穿着金丝龙袍的男子,胸口一片殷红,诡异如血红的蔷薇,从中心扩散开。

重创是他的脸在眨眼间惨白,呼吸越来越缓慢,生命在消逝…

花殇抱着风曜,面容恬淡的对他微笑。

她伸手将他凌乱的发拨弄整齐,纤纤玉指眷恋的在他的面颊上留恋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