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写完想再去日本旅游…

以及大家不要觉得谢延这种腹黑又精明的人,会马上冲动的因为荷尔蒙以及长相就马上开始追时悦,谢延分明是那种步步为营,会经过仔细缜密考虑的人。以及一般来说,越是聪明的男人越自私啊~~~~(来自大枣的一条生活建议)

第十一章

再次遇到谢延,并且还拿到了一如既往可观的小费,这一天对时悦而言本是相当愉悦的。她几乎是哼着歌回的家,按照这样的存钱进度,她在今年暑假,就能报名A大的培训班了。

然而刚走近家门口,大开的家门和里面乒乒乓乓砸摔物品的声音,让时悦的脸色整个沉了下来。

而真正走进家里,看着满地东西被打砸和翻弄过后的遍地狼藉,时悦的心情几乎降到了冰点。

一路上尽是被从橱柜里翻出来仍满地的衣物,间或夹杂着一两个烟头,刚刚洗干净的白衬衫也被皱巴巴地团在地上,胸口的地方还讽刺般的印着一个黑色的脚印,而厨房里的盐罐也被翻到了,白花花的盐粒撒了一地。

“快快,这破电脑太重了,你们别愣着,搭把手啊。”

从时悦和时亮共同的房间里传出男人粗着嗓子说话的声音。

时悦反应过来,冲进了房里。在她和时亮原本小而温馨,既做卧室又做书房的小房间里,三个男人正在合力搬动唯一的一台电脑,而房间里也被翻得乱糟糟的,柜子全部被拉开,枕头也被扔到了地上,像是被洗劫过一样。

“把电脑放下。”时悦几乎是压抑着怒火,一字一顿冰冷地说着。

那三个男人听到声音,都很意外地回头。时悦这才看清,这三人打扮的流里流气,手臂上还都歪七竖八地纹着身,其中一个人嘴里还叼着烟。

“你们是谁?我已经报警了。”

叼烟的是个光头,他放下烟,眯着小眼睛从上到下打量着时悦:“啧啧啧,没想到时春生这糟老头子的女儿长得还真标致,都不像他亲生的。”

旁边的小弟也附和打趣起来:“没准是隔壁老王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时悦抿着嘴,脸上一片冰冷,然而并不慌乱,“说吧,他欠了你们多少钱?”

她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从她十岁起,这样的生活便是日常,处理这些事她早已经驾轻就熟。

“小妞漂亮又上道啊。你老爸欠了我们五万,是不是要父债女偿当我马子啊?”那光头一边说着一边就伸手准备去摸时悦的脸揩油。

时悦冷笑一声,在那光头的手要触碰到她面部皮肤之前,她迅速地出手,精准无误地捏住了对方最脆弱的一根手指,用力往后掰,光头的那根手指骨节发出了错位的咔咔声。

时悦面无表情地看着光头发出响亮的惨叫声。

光头的其余两个同伙想要来帮忙,然而他们只要离时悦近哪怕一步,时悦就更加狠辣地掰着光头的手指,她踢中了光头的膝盖,光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时悦一脚撵上了他的腿。

她又紧了紧手上红肿的那根手指:“你们再过来我就掰断它。一根根掰断。”

“你们三个,都打不过我的。”时悦像是陈述事实一样冷淡,另一只手里拿着刚才发现家里一团糟后从柜里摸出的军用折叠刀,刀刃上反射着寒意的光。

“听她的!”光头不得不低头,他没想到,漂漂亮亮的小娘们,竟然这么狠,他刚才和时悦的眼光不经意间对视,对方眼神幽深,有一种无所谓和同归于尽般的决绝。光头知道,时悦说的是真的,她搞不好会真的一根根掰断自己的手指。

直到时悦觉得自己心中的怒意稍稍减退,而对方也已经受够了教训不会再轻举妄动,她才终于松开了对方的手指。

光头捂着自己红肿的手指,退到了一边,戒备地盯着时悦。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这还打债主,这事没完,除了那五万块钱,你还要把医药费给赔了!”

“欠你们钱的是时春生,不是我,五万块你们自己找他要。医药费?你们私闯民宅,翻找财物,就是盗窃,我作为住户进行阻止保护自己的人身财产安全,有什么不对?”时悦露出了一个漂亮当晃眼的笑容,“你们说待会警察来了,是相信五大三粗看着就不像好人的你们,还是相信我?”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不仅盗窃,还涉嫌强----奸未遂,这样是不是更精彩一点?”

“你!”光头一行人第一次遇上时悦这样不仅不怕事,还敢惹事的,一时之间也有些无言以对。

然而到底是混社会的,围着光头的另一个同伙想出了主意:“都讲父债子偿,我们找不到时春生,就只能找你和你弟,行啊,你不给是吧。时春生老讲呢,自己儿子有出息,是A大建筑系的,叫什么来着?哦,对,时亮。我们不闹你也行,我们去A大建筑系拉横幅,要求时亮父债子偿,我们不怕丢人,可你们家就这么一个大学生,就这么一个有出息的…”

这人只是随口乱讲,可无疑却戳中了时悦的命脉。她自己打着零工,如果被骚扰,大不了换一份工作便是,然而时亮却不可以,他是正正经经的大学生,要是这帮泼皮天天去校园里撒泼,时悦不敢想…她压制着自己的怒意:“这笔五万我还,你们要是敢去骚扰我弟弟,别怪我鱼死网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医药费呢?”

时悦嘲讽的哼笑一声:“你们别得寸进尺,把我家翻成这样,还想要医药费?只赔五万,不能再多,但你们要先把借条给我看,谁知道是不是时春生借的。”

光头小心翼翼拿出借条,生怕时悦拿走了撕毁,他戒备地把借条在时悦面前展开来:“这不就是你老子的字吗?为了防止他赖账,我们还让他按了手印呢。”

时悦只瞥了一眼那些歪歪斜斜的笔迹,就认出了确是时春生的手笔。这是一笔一个月前的借款,原本只有4万5,然而加上允诺的利息,如今已是5万的数字。

“没话讲了吧?我们看着时春生签字的,还有打钱给他的银行转账证明呢。”光头有些得意洋洋。

时悦却觉得心里烦闷:“你们不知道时春生平时什么名声?”

“我们知道啊,他喜欢赌钱啊。”

“那你们还借钱给他?”

“我们哪知道他全输光了!他说最近手气好呢,每天能赢一千多,结果这几天连人也找不到了。”光头见气氛和缓,时悦又肯认账还钱,便笑嘻嘻起来,“何况不是时老头还有一双儿女能替他还钱吗?”

“不要再借钱给他了。没有下次了,我也还不出了。”时悦的声音几乎有些疲惫。

光头一行人得到了时悦三天内还钱的允诺,目的达成,便离开了。

剩下时悦一个人面对着一屋子的狼藉和这晚的荒唐。

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时悦终于收起了之前的硬气和强势,她顺着墙壁滑坐到冰冷的地上。

五万块。

她这样辛苦了几个月,也不过攒了四万七,然而她的爸爸,一次却挥霍了五万块去赌博。

时悦终于无声地哭了起来。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不再对时春生抱有期待和希望了,然而她没有想到,这个给予她生命和血脉的男人,同时也是不断剥夺自己梦想,吸取自己骨髓的寄生者。他总是能轻易把她的梦想归零,把一切打回原型,摧毁掉她已经开始渐渐步上正轨的人生。

而四万七,是时悦花了多少力气和辛苦才攒出来的全部身家,再多的苦和累,她都为着这笔钱的用途而咬牙忍着,最辛苦的时候,一天只能睡三四小时,她常常犯困,然而打工时候如果打瞌睡,是会扣钱的。她一直不能忘记自己靠不断偷偷掐着自己才能保持清明,一天下来,手臂上都是青紫一片,可其实她也是会痛的啊…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时悦蜷缩在角落里,她唯一可以庆幸的大概是,时春生为了躲债,短期内都不会回家了,时悦因而也避免了遭受他的那些辱骂和拳打脚踢。时春生好赌又酗酒,他从不关心自己的儿女是不是营养不良,他只知道自己吃饱穿暖,相比时亮,他身材高大又壮硕,喝多以后轻则砸摔辱骂,重则殴打。

如果不是他。妈妈是不是也不会走…

屋外的夜色更浓了,月光透过窗棱照射进来,时悦抬头,窗外是皎洁的明月。

她终于站起来,抹掉了眼泪。

时悦拿起了手机,下了决心般拨出了电话。

“小萱,上次你说的那种来钱快的活,还有吗?”

吴萱是和时悦在画室认识的,她是一个自由职业者,有时候卖卖画,更多时候是为各种商家画宣传画和广告海报,有一个同样画画的男朋友,两个人过着典型艺术青年昼夜颠倒的生活。

对于接到时悦的电话,吴萱是意外的:“有是应该有,但是你确定?你不是觉得不能接受吗?真的想好了?”

时悦有些烦躁:“恩,钱越多越好,这三天我就急用钱。”

“我问问我男朋友,他认识的人多。看最近有什么急活。你先别挂。”吴萱拿来了电话,时悦听到她询问她男友的声音,片刻后,吴萱的声音重新响了起来,“后天晚上有一个。对方希望有体态优美的模特。”她的语速飞快,“我可以今天就帮你办个A大音乐学院舞蹈系的假证,拿着这个证,可以谈到一个小时1000的价格,对方要两小时。你身材不错,假扮个舞蹈系的应该没问题。”

“可以,谢谢你!”

“你别急着谢我,听我说完。要□□两个小时,画手是一个男的,虽然在场还会有一个女的,但是在一个男人面前□□两个小时,被对方盯着作画,你确定你可以?”

时悦咬了咬嘴唇:“恩。顾不上这么多了。”

“你一共缺多少钱?”

“三千。”

“我和我男朋友大概能凑一千给你,加上这个两千,可以先救急了。”

时悦有些感动,她知道吴萱的经济状况也并不好,常常过着入不敷出的日子,能在这时候支援她仍有缺口的一千,已经是相当不容易。

她真心实意地感谢着:“小萱,真的谢谢你。”

“别说这种傻话。你一直很辛苦,比我更辛苦。”

时悦心里有些泛酸,她忍了忍,才控制了流眼泪的冲动。这一刻,她觉得,她很累,她真的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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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的话:其实时悦是过的蛮辛苦的呀。所以给她配一个老谋深算步步为营的谢延~~~~写完延时爱恋因为会写巴赫,巴赫写完以后呢,我想写一个爆富的女主角(这个就是会设定在美国了,super富,富到完全不接地气,拽到十万八千里那种,调剂一下…男主可能比女主会穷很多…你们上次谁求穷逼男主的来着?)不好意思更新晚了,之前晋江太抽了,没更新上QAQ

第十二章

谢延对见到时悦总保持着一种愉悦的态度,但是坦言说,在那样的场景下遇见时悦,他实在谈不上愉悦。

建筑本身就需要美术基础,而除了职业需求之外,谢延一向把画画作为业余消遣之一。而他最近的兴趣是画人体。谢延之前多画的是年长的模特,他们皮肤的褶皱,他们饱受风霜的脸庞,这都有特殊的质感,然而人总有审美疲劳,他现在想画新鲜的肉-体。

那种曼妙的曲-线线条,优美轻盈的体态,充满生命力的肉-体。

谢延并不喜欢和一整个画室的学生或者爱好者一起作画,他在画室聘用了一位女助理,为他处理聘用模特、租借画室以及所有付款等杂事。

谢延从不直接和他的模特交流,为了避免尴尬和可能产生的肢-体或语言交流,他总是会先告知助理需要模特摆出什么样的造型,由年长的女助理指导模特。

这一晚,如往常一般,当他踏入画室,女助理迎上来,告知一切都准备好了,模特已经按照谢延的要求摆好了姿势。

谢延朝画室内扫了一眼,助理工作认真严谨地为他准备了欧式躺椅,并把柔软的躺椅上铺满了丝绸和珠宝,从谢延的角度,能看到这次的女模特露出的半截裸--露的脚踝和细嫩的脚。

非常美。年轻紧绷的皮肤,漂亮的肌理线条。

女助理选用了墨绿色的丝绸,衬得那只脚越发白皙。

为了顾及女模特需全--裸,画室打了暖空调。谢延脱下了外套,随手放好后,便走向了他的画架。

这下他顺着那截脚踝,看到了对方有着薄薄肌肉线条的小腿,谢延几乎又给了一个高分,非常好看的腿型,长而笔直。他想,果然是舞蹈系的学生。

画纸挡住了那个模特大部分的肢体,谢延漫不经心地抬头,他扫过对方雪白到有点晃眼的身体,瞥了一眼对方的脸。

然而就这一眼,让谢延震惊的差点屏住了呼吸。

他怎么也想不到,此刻躺在他面前的,是时悦。

不--着寸--缕,雪白的身体敞开,身后是墨绿色的丝绸。她的皮肤细腻,没有任何瑕疵,像一件精致的雪白瓷器,毫无保护地展露着自己的美。

时悦却并没有发现谢延,从一进画室后,她就非常紧张,几乎是动作僵硬地随着女助理的指点脱了衣服,躺在那些华美的丝绸上,摆出了醉卧的姿势,等着画手到来,却连头也没有抬一下,她甚至有点庆幸,对方是想画一个眉眼低垂的女孩。

时悦低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她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嫣红的嘴唇微微抿着,周遭的那些宝石和丝绸,只衬得她整张脸更为艳丽,配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只觉得气氛奢靡。谢延觉得他不应该看,但是他的眼睛好像对美好的肉体有自己的意志,并不能移开目光。

他的脑海里已经丧失了作为画者对人体最基本的判断力,而只剩下作为一个男人对女性身体最原始最直观的感--官。

她确实有着非常美好的胸-型。

拥雪成峰,挼香作露,宛象双-珠。

并没有什么诗情画意的谢延脑海里竟然也很快的浮现出了这样的词句。时悦的胸--部饱满又雪白,而在那隆起的胸--部顶端,是淡淡的粉色。纯真又性--感。

继续低头作画,是此刻最为职业的做法。谢延也确实那么做了,他克制着自己,在画纸上勾勒出时悦身体的轮廓。

他尝试着集中精力,但是谢延无奈地发现,自己做不到。

看到时悦美好身体的震惊过去以后,谢延发现自己情绪里的,便是愤怒。

躺在他身前任他观看的时悦表情越无辜天真,他就越发觉得忍无可忍。

时悦正渐渐放松下来,却冷不丁地发现有人在朝她走近,基于本能,她低垂的头微微好奇又惊讶地抬了起来,然后她就看见了谢延,对方手里挽着一件外套,脸色不大好看,颇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意味。

“谢延?你怎么在这里?”

时悦刚开口,谢延那件西装外套就朝着她盖了下来,谢延几乎忍无可忍,动作近乎粗鲁地用外套包裹住了她裸---露在外的身体。

时悦此刻浑身没有衣服,遇见谢延,也反应过来,她尴尬地拉紧了谢延的外套,尽可能把自己包裹住,然而尽管遮住了胸前,她整个雪白的后背还是露在谢延眼前。

谢延回头朝惊愕的女助理道:“是认识的人,你先出去吧,我和她有点事解决。”

女助理有些惊疑不定,但显然十分拎得清,她转了转眼珠,意味深长地问道:“谢先生,需要我去帮你买点什么吗?”

谢延愣了一秒钟,才意识到她说的是避-孕-套。

他也懒得解释,只挥了挥手:“不需要,你走吧。”

女助理便没再说什么,她退出了房门,出去之前甚至还特意给谢延带上了门。

而她走以后,室内便只剩下了谢延和时悦。

“你第几次做?”

“啊?”时悦愣了愣,才有点意识过来,也有些不悦:“你这话怎么和问我下海做小姐违反乱纪了几次了似的…”

谢延的脸色很难看:“第几次?”

“第一次!第一次!”时悦很头痛,“我要知道是你,我就不做你这单了!遇见熟人就是麻烦,要是陌生人就没这么多事了…”

“你还宁可脱给陌生人看?”谢延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

时悦皱了皱眉,谢延的手正扶着她的肩膀,此刻对方的力道都有些大起来,让时悦的手臂都有些微的疼痛,她扭了扭:“喂,痛死了!你放开!”

“你衣服滑下来怎么办。”谢延松开了力道,但没有放开手上的桎梏。

时悦有些嘀咕:“你看都看过了,再滑下来不也就多看两眼而已,反正你都要付钱看2个小时的,有差别吗…”

谢延也冷静了一些,他冷冷哼笑了一声:“是啊,一个小时1000块的A大音乐学院舞蹈系,你跳什么舞?芭蕾?民族?恰恰?你倒是跳支舞给我看看?”

时悦顿觉自己多嘴,她警惕地盯着谢延:“你要说因为我造假就砍价吗?”然后她拽住了谢延,“你可不能赖账,你都看过了!你,你要付钱的!我可以让你画2小时的,虽然不是舞蹈系的,但是我身材也挺好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怕谢延要反悔一样,想重新脱下衣服继续兢兢业业的当模特,被谢延皱着眉压制住了。

“把衣服穿起来。”谢延黑着脸,声音不容置喙。

“你要不付钱了吗?”

“付。”谢延仍旧板着脸:“你是缺钱了吗?不是之前一直在打工吗?”

“家里突然有一些事,临时缺钱。”时悦也不愿意把自己家庭的不堪在他人面前剖白。

谢延也并没有追问:“你缺多少?”

“正好两千。”

“你微-信账号。”

时悦下意识报了自己的账号。

谢延拿起手机:“好了,我添加你了。你通过我,我转给你钱。”他丝毫忘记了在最开始,是他拒绝了时悦添加微信的请求。

时悦又要脱衣服:“既然付了钱,那你继续画吧。”

谢延感觉头痛极了:“今天不画了,你不用脱了,不用看了,我记性好,回家画就可以。”

说完这话,谢延也意识到有些不妥,而时悦的脸都已经红了。

这时候记性好似乎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我先出去,你把衣服穿上。”谢延只好转开话题,他说完,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