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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薇做完饭回到屋时,就发现两个孩子面前都放满了精致的窗花:“望舒也学会了?”

望舒毫不脸红地点头,笑眯眯地道:“哥哥教的!”

景云轻咳一声,没有说话。

乔薇:总觉得两个小家伙有事瞒着我!

吃过饭,乔薇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道:“明天最后一天课,上完你们就放假了,先生留的作业都做了吗?”

孩子们摇头。

乔薇忙催促二人道:“快去做,娘去洗碗,待会儿下山一趟,把窗花给奶奶和舅舅他们送一些。”

乔薇走出屋子后,两个孩子把作业拿了出来,老先生布置的是抄写《三字经》,就在竹简上写,写完水洗了,下次还能继续用。

兄妹二人面对面坐在炕上,中间一个小方几,景云写得十分认真。

望舒笨拙地握着毛笔,小声道:“哥哥,我不会。”

景云放下笔,绕过来坐到她身侧:“哪个不会?我教你。”

哪个都不会。

她的字大,竹简太瘦,一撇就撇出去了,然后笔顺她也记不住。

写了半天没写好,她眼泪都急出来了。

景云无奈叹了口气,先用右手把自己的作业写完了,再换左手,把妹妹那份也写了。

等乔薇回到屋里时,两份字迹完全不一样的功课已经整齐地摆在桌上了。

这几日,乔薇偶尔也往山林中去,不过再也没碰到谁在笼子里买她的猎物,想来,是那位山林隐士回家过年了吧。

容记的生意做到小年那天,之后要到正月十五才开门,这段日子乔薇的点心没卖多少钱,倒是赏钱上下加起来好几两,看来容记并不是一家普通的茶楼,招待的也不是寻常的百姓。

不过这与乔薇没多大关系,她有银子赚就好,至于是卖给谁,不关紧要。

小年这天,容记关了门,罗大叔与小儿子做工的地方也关了门,二人相继赶回村里。

罗大叔在县衙做事,离得近,中午便到了,罗永年在京城,到家时已经傍晚。

他一进屋,便看到墙壁上贴着大红色的窗花,有雪花,有猴子(今年是猴年),还有各式各样的福临门,喜庆的眼色,让整个人眼前为之一亮。

随后,他听到了小孩子的笑声,拐进屋一瞧,就见铺着褥子的炕上,坐着一对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他在大铺子做事,不知见过多少大户人家的孩子,却从没谁这么漂亮,简直像年画上的小仙童。

娃娃旁边,是一个身穿淡紫色短袄的姑娘,那姑娘侧坐着,身姿纤细,肤色白皙,侧颜十分地柔美。

似是感受到有人在看自己,她缓缓转过脸来,一双潋滟的眸子,亮若清泉。

罗永年瞬间看呆了。

这一晚,乔薇总算正式认完了所有的罗家人,起先她有些担心罗大叔与罗永年会不待见她,事实证明她多虑了,罗大叔亲和的态度,就像一个慈父一样,还会问乔薇的身体如何,叫她别怕苦,多走些路,原先就是太弱了才会病倒。

这是亲人才会讲的话,外人谁会管她这些?

罗永年的态度就更亲和了,简直像从小一块儿玩到大的弟弟,一口一个姐,叫得亲热得不行。

乔薇去厨房给罗大娘帮忙,他也屁颠屁颠地跟来,杵在门口道:“姐,你做的啥点心,也做点给我吃吃?”

乔薇微微一笑:“好啊,不过这儿没有材料,明天我做了给你送来。”

罗大娘提着一个桶子去打水,瞪儿子道:“出去出去!堵在门口当门神呐?”

罗永年啧了一声:“人家请我当门神我还不干呢,您还嫌弃我!”

罗大娘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眼神分明是宠溺的。

罗永年望向乔薇:“姐我先出去了。”

乔薇微笑着点点头。

罗大娘不知道多担心小儿子会甩小薇脸子,不同于大儿子的憨厚老实,小儿子生来就是块硬石头,打架打得十里八乡的人都怕了他,她没办法,才送了他去京城学手艺的。

瞧二人的相处,倒是她多心了。

一家人坐在桌上,热热闹闹地吃起了小年饭,看到一满桌鸡鸭鱼肉,罗永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家几时变得这么有钱了?还有咸蛋?

罗大娘知道儿子在惊讶什么,她第一次把羊肉腊肉咸蛋给大儿子送过去时,大儿子也是这副惊掉下巴的表情。

她就道:“鱼是小薇捉的,鸡是小薇猎的,羊肉、腊肉、咸蛋,都是小薇买的,鸭子我自己养的。”

罗永年瞠目结舌地看向乔薇,捕鱼打猎样样都会,这、这真的是个女人吗?

这顿小年饭吃得十分尽兴,罗永志与翠云成亲多年一直没有生养,家里总缺了那么点儿生气,景云望舒一来,便闹腾得更像个三世同堂的家了。

吃过饭,罗永年抱着孩子们在外头点爆竹,这是他从京城带来的,比乔薇从镇上买的要响一些。

啪的一声,吓得翠云手里的柿饼都掉了。

“哈哈哈哈哈…”屋外,是罗永年捶地大笑的声音。

翠云哭笑不得,嫁进罗家三年,从没听小叔子这么兴奋过呢,果真是个孩子,与孩子才能玩到一块儿。

乔薇摸摸她高高挺起的肚子:“快生了吧,嫂嫂?”

翠云笑着点头:“正月底。”

孩子们玩得满头大汗,进屋时,后背如同水洗过似的,没有一处干燥的地,罗大娘找来两块干爽棉布塞到二人的背后。

乔薇起身告辞,孩子们玩累了,怕是走不到山上,罗大娘便要送乔薇,罗永年道:“行了行了,您就坐着吧,我去送,外头下着雪呢,您走不动!”

乔薇往窗外一看,真的下雪了。

纷纷扬扬的雪花,如被风吹散的柳絮,大片大片跌落。

乔薇在小雪貂背上系了个自制的小灯笼,之后,与罗永年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出了门。

雪太大,能见度不足一米,东西南北也分不清,多亏有小雪貂带路,才顺利地返回了山上。

把孩子们放进屋后,乔薇给罗永年倒了一杯茶,罗永年拿起茶杯,眸光不经意地扫了乔薇一眼,不知看到了什么,耳根子唰的一下红了。

喝完茶,他向乔薇告辞:“姐,我…我先走了。”

乔薇忙着给孩子们擦身上的雪,闻言回眸一笑:“今天多谢你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罗永年的目光不自觉地往乔薇身上瞄,不过在肚子那儿就忍住了,红着脸下了山。

乔薇让小白去送罗永年,自己则烧了水给孩子们洗漱,把孩子们整理完,准给自己洗时,一解扣子才发现胸前那粒扣子不见了,衣襟豁了一条细小的缝儿,隐约能瞧见她的白色小棉衣。

什么时候掉的?不会是在罗大娘家吧?那她可尴尬了。

她四下一看,在门槛儿下找到了自己的扣子。

进屋才掉的,幸好,幸好。

罗永年应该没看见吧?

他那么小,看见了也没什么,何况她里头还穿着厚厚的棉衣。

这一晚,罗永年失眠了。

不知是不是夜里惊了风的缘故,夜里景云咳嗽了两声,第二天,望舒也开始咳嗽,在感冒都能死人的古代,乔薇不敢掉以轻心,赶忙租了栓子爹的马车,带孩子到镇上瞧病。

古代没有医院,看病只能找郎中,或是去药房,镇上有个周郎中,行医三代了,有个小小的医馆。

乔薇去了他家,他给孩子们看得并不仔细,随意摸了摸孩子的脉搏就给开了个方子,都不知到底摸准了没有。

“黄芪、白术、防风、生姜、紫苏…这不是治疗风寒的方子吗?你确定我孩子是风寒,不是风热?”乔薇捏着单子问。

郎中没好气地道:“大冬天的,上哪儿风热?风热会高热,你孩子高热了吗?流的是清鼻涕,干咳,这不是风寒是什么?你是大夫我是大夫?你来踢馆的是不是啊?”

乔薇学的是西医,对中医病理不敢妄言精通,但她觉得只是靠这么一点外在现象就判定为风寒未必准确,毕竟这才第一天,有些症状没发出来也未尝可知。

她离开周郎中的医馆,去了镇上唯一的药房——回春堂。

回春堂的大夫给出的结论与周郎中的一致,开的方子也所差无几,乔薇依言抓了药,不过六副药,就花了她近半两银子,难怪都说穷人看不起病,半点不夸赞。

结果孩子们喝了药,非但没有好转,还在腊月二十八的夜里突然发起了高热,两个人都烧得迷迷糊糊的,脸蛋通红,手脚冰凉。

手脚冰凉的高热患者,很多时候体温还会继续上升。

已经烧成这样了,再往上升…乔薇简直不敢想。

乔薇忙点了炉子,烧了一大锅热水,给二人泡脚,又从屋檐下凿了冰块,用布包好,放在二人额上。

脚倒是泡暖了,但冰块效果不大,体温没能降下来。

乔薇又拉开柜子,找出用来给刀具消毒的白酒,兑了些温水,给孩子们擦了身子。

小半个时辰后,高热总算退下来了。

可惜好景不长,没过一个时辰,又齐刷刷地飙了上去。

乔薇不敢再干等了,给二人穿好衣裳,带了四套里衣,八块棉布,找出床单,将景云兜在背上,又用布条把望舒兜在怀里,给望舒盖上床单,挎着包袱出了门。

寒风猎猎,如刀子一般割着乔薇的脸。

她迎着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里。

小雪貂驮着灯笼,逆风的缘故,也走得十分艰难。

一人一兽拼劲全力走到了栓子家,然而令乔薇崩溃的是,栓子一家全都回老山那边过年了。

第【第三十四章】教训

从犀牛村到镇上,一共十里,徒步她走过一次,花了一个半时辰,那是在没有任何负重的情况下,她便已经累得快散架了,而今兜着两个孩子,那种艰难程度,可想而知了。

这个时候,她才真正地开始抱怨起孩子的爹来,那人到底是死了还是把他们母子三人抛弃了?为什么这种辛苦要压在她一个人身上?

他最好是已经死了,若叫她知道他还活着,不管什么原因,她都非得狠狠地修理他一顿不可!

不得不说,仇恨有时并非一件坏事,乔薇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走起路来,竟觉得浑身都充满力量了!

古代没WiFi没手机,熬夜的少,差不多天一黑便上床睡觉了。

她虽是睡了一觉才发现孩子们高热的,但她估摸了一下,那时可能还不超过十点,是以,她在雪地里跋涉了至少两个时辰,到达犀牛镇时,天还是黑的,整个世界如同被泼了墨,只有地上的雪,隐隐反射着一丝微弱的光亮。

乔薇回头望了望来时的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走过来了,她踉跄着步子,在一家店铺前的台阶上坐下。

她身上已被汗水湿透,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

小雪貂也累得不行了,它还是幼貂宝宝,一下子走那么远的路,貂腿儿都要抽筋了。

它委屈地趴到乔薇脚边。

乔薇摸了摸它脑袋:“幸亏…当时没卖掉你…”

那是,卖了宝宝,就没貂给你打灯笼了。

小雪貂的尾巴翘得高高的,老得意了。

乔薇太累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突然,一只小手捏着袖子,轻轻地擦上了她额头。

乔薇回过头一看,就见景云正睁着一双肿胀的眼睛,虚弱而又愧疚地看着她,用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的嗓音道:“娘,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生病了。”

乔薇看着他干燥而发白的嘴唇,那上头裂开的口子,好似一下子裂在了她的心上:“没关系,娘不累。”

景云给娘亲擦了汗,迟缓地说道:“娘,你放我下来,我能走。”

活动一下对散热其实是有好处的,但外头风太大了。

乔薇拉了拉快要滑落的床单,将他整个人罩得严严实实,把他小手也塞了回去:“娘还有力气,走得动,要喝水吗?”

景云点头。

乔薇打开包袱,却发现自己走得急,忘记带水囊了。

“娘,我不渴。”景云懂事地说。

乔薇的鼻子忽然有点发酸,抬手轻轻摸了摸儿子脑袋:“对不起,娘忘带了,娘这就去找药房,那里有水喝。”

景云的小脸贴在乔薇的背上:“我真的不渴。”

嘴唇都裂了,嗓子也哑了,怎么会不渴?

“娘带你去喝水。”

乔薇忍住疲倦,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没走两步,前方的巷子里传来了男人醉糊糊的歌声。

“月牙儿弯弯跟国国(哥哥)走,国国(哥哥)带你去村口,幺妹贼(子诶),诶——去村口…”

唱歌的是三个勾肩搭背的男人,每个手里都拧着一壶酒,看样子,已经醉得不清了。

三人歪歪斜斜地朝这边走来,冷不丁看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姑娘,夜那么黑,她的脸蛋却和雪一样白。

三人不禁有些酒气上涌,邪笑着朝乔薇走了过来。

这要在平时,三人根本不会是乔薇的对手,可眼下,乔薇精疲力尽,身上又挂着两个孩子,打是打不过的,跑只怕也跑不掉。

说时迟那时快,她一把解下了小雪貂背上的灯笼,小雪貂如同利箭一般朝三人射了过去!

它扬起利爪,狠狠地挠向了中间的醉汉,醉酒之人本就比平时的反应慢上一拍,如何躲得过这雷霆般的一击?

男人的脖子被挠得皮开肉绽,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同伴们惊呆了,惊恐地看着那个移动的小团子,本能扬手去抓,却被小雪貂轻松地躲过。

小雪貂又是一爪子,把左边的男人也挠伤了。

最后一人吓得酒都醒了大半,见状不妙,把腿就跑!

“小白,别追了。”乔薇叫住了准备飚出去的小雪貂。

小雪貂哼了哼,回到乔薇脚边,四只爪子一滑,瘫在了地上。

累死宝宝了。

乔薇看了它一眼,欣慰一笑,随后,看向那个在地上疼得打滚的壮汉,冷着脸走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

“你别过来!”

二人惊恐地在雪地里挪着身子往后退。

乔薇此时已恢复了些许力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冷冷地说道:“你们的同伴跑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去搬救兵来?先委屈二位了。”

话落,她躬身,抓起左边那人的胳膊,咔咔两声给卸掉了。

另一人吓得屁滚尿流,爬起来就想跑,却被乔薇一脚踢中后膝,硬生生扑进了雪地里。

乔薇抓起他胳膊,二话不说地卸了,随后从靴子里拔出匕首,抵在了他的头上。

诚如乔薇所料,那人是去搬救兵了,且速度奇怪,这边乔薇刚刚拔出匕首,那边一大帮人便追来了。

为首的男人拿着一把大刀,凶神恶煞地朝乔薇走了过来:“哪儿来的臭娘儿?竟敢欺负我弟兄?活腻了是不是?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爷爷的…”

话未说完,他看清了女子的模样,喉头霎时哽住了:“夫、夫、夫人?”

乔薇眸光一凛:“陈大刀?”

报信的醉汉看看乔薇,又看看自家老大:“老大,你…你认得这小娘们儿呀?”

陈大刀一巴掌呼在了他脸上:“什么小娘们儿?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这就是我上回和你们说的夫人!”

“她就是那个夫人?”报信的醉汉瞠目结舌。

不仅他,另外两个醉汉也傻了眼。看到陈大刀时的喜悦,这一刻尽数被恐惧所取代,连大刀都这么敬畏她,他们怎么瞎着眼惹了她呀?

陈大刀走过去,狠狠地踹了二人几脚:“不长眼的东西!夫人也敢调戏?活腻了是不是?不给点教训,你们都不知道爷爷的厉害!”

说完,左右开工,将二人打得鼻青脸肿,那报信的汉子也没能幸免,被陈大刀从头揍到脚。

揍完,陈大刀拍了拍手:“夫人,他们哪只手碰了你?我给剁了!”

三人面色骤变!

乔薇想了想,道:“算了,你已经教训过他们了,何况他们也没碰到我。”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三人连连磕头。

陈大刀知道乔薇是会点身手的,指了指二人的胳膊:“夫人,您看他们的手…”

乔薇走上前,抓住其中一人的胳膊,那人条件反射地往后一退,乔薇按住他,用力一送,将胳膊复位了。

把两人脱臼的胳膊都复位后,乔薇站起身来,对陈大刀道:“今日之事,看在你陈大刀的面子上,我不计较了,但下不为例,否则,我就不是卸两条胳膊这么简单了。”

陈大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目光落在两个孩子身上,迟疑着问:“夫人这么晚了,带着孩子是要…上哪儿?”

他其实想问的是,这到底是谁的孩子?冥修大人的,还是——

乔薇道:“他们生病了,我想找大夫。”

陈大刀皱眉:“可是周郎中和回春堂的大夫都回老家了,要到正月十五才回,年年如此,夫人不知道吗?”

她当然不知道,她又没继承原主的记忆。

孩子们的病拖不得了,犀牛镇没有,那就去另外的镇上:“大刀,你知道附近的镇上有没有没关门的药房?”

陈大刀就道:“镇上肯定都关了,夫人若实在着急看大夫,就得去京城,京城有,我叔公去年过年摔断腿,就是上京城看的。”

乔薇沉吟片刻:“这里到京城远吗?”

陈大刀想了想:“大概…三四十里路吧。”

乔薇蹙眉:“这么远?”

陈大刀四下望了望,没看到乔薇的马车,眸子一瞪:“你刚刚不会是…走来的吧?”

乔薇没说话。

陈大刀懵了,还真是走来的呀?一个女人兜俩孩子,没累死在路上真是奇迹。

不过,去京城太远,夫人带着孩子,肯定是走不过去的。

乔薇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大刀,镇上的车行还能租到马车吗?”

陈大刀摇头:“也关门儿了。”

整条街都停业了,只有他们这群无家可归的小混混才大半夜的在街上晃荡。

陈大刀瞟了乔薇一眼,欲言又止。

乔薇的手指紧了紧:“能不能帮我找口热水喝?”

这个还是可以的,陈大刀将乔薇带到了自己与弟兄们的住处——一个两进的小院子。往日里没女人收拾,乱糟糟的,陈大刀难为情地笑了笑,一边让弟兄们收拾,一边给乔薇烧了一壶热水。

乔薇先自己喝了一杯,没发现有任何不对,给景云和望舒喂了些。

喝完水,乔薇起身告辞。

陈大刀看着她在寒风中消瘦的小身影,心头掠过一丝不忍:“马车…马车也不是没有。”

半刻钟后,陈大刀站在了后院的马厩前,帮里有个与他关系特铁的弟兄,叫虎子。

虎子瞪眼道:“大刀哥你疯了?居然动大金的马车?大金知道了会扒你皮的!”

陈大刀把小心翼翼地把马牵出来,用绳子套好拴在车上:“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他还在牢里,等他出狱夫人已经回了,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

虎子张嘴:“可是…”

陈大刀拍拍他肩膀:“别可是了,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