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漓宫挽歌:药引皇妃上一章:第 8 章
  • 漓宫挽歌:药引皇妃下一章:第 10 章

“求?放开?”丽妃死死盯住她,“这身子还真是美得让人嫉妒!男人摸你的时候你不是这副哭脸吧!给我继续啊!看看她勾引男人的地方到底什么样!”

雪漓不知道有多少只手在揉捏自己的胸,还有人把手伸到她裤腰上,她快要绝望了,松开胸口,双手紧紧护住裤腰,守着最后的防线。“嘶啦”,宫女扯不动裤腰便撕破了裤管,雪漓皓白的大腿亮花了众人的眼。

雪漓紧紧缩成一团,周围众人的脸在她眼里全都扭曲变形,刺耳的笑声几乎震破她的耳膜。“不要!不要!…”她微弱的乞求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众人愈加笑得得意,伸手朝她身下探来…

“住手!”犹如一声雷鸣,这声音愤怒而又威严。

宫女们回头一看,一个个吓得面如死灰,纷纷跪下,“皇上!奴婢叩见皇上!”

他的眼里却只有雪漓,看着她几近全裸,身体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他的心也随之抖动了…

他毫不犹豫脱下自己的袍子盖住她,伸手去抱她。可她却像疯了一样拍打着他,“走开!走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求求你别碰我!”

他的心猛地抽搐,一缩一缩地痛,他的雪儿!他可怜的雪儿!他再也顾不上那么多,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紧紧地,紧紧地…

一直到她不再挣扎,不再抗拒…

59.第五十九章 秋夜吟 无尽恨怨烟雨中

“雪儿,别怕,别怕,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怀中的她忽然好安静,他轻轻吻着她的头发,悄然低语。

满满跪了一地的浣衣宫女无比震惊,皇上脱下来裹着雪漓的竟然是龙袍,而且在对雪漓说话时都没有自称朕…

角落里,淑妃凄然看着他,他从来就没有这么温柔地对她说过话,即便有,也是敷衍,她分得出来。雪儿,雪儿,果然就是她…

他将她从地上抱起,脸上乌云滚滚,环顾一周,秋月已全身赤/裸,皮肤上无数血痕。“是谁干的?”

众人的眼光全部落在丽妃身上,丽妃全身发抖,“不,不是,是傻姐…”

“拨了她的衣服,给秋月穿上。”他下旨,声音冰冷。

“是!”一直在外面候着的侍卫进来毫不费力脱了丽妃的衣服,将秋月的身体裹上抱起。

“今天在场所有人通通送去军营,充当军妓!”他眼里的寒光震煞了所有人。

“皇上!”丽妃半裸着爬了出来。

“皇上,你真的要这么对丽儿吗?就算皇上不念着过去的情分,也要顾全皇上的脸面啊!臣妾是你的女人,你怎么能让那些下贱的人来糟蹋!”丽妃哭着抱住他的腿。

他无动于衷,心中冷笑,她不是他的女人,是轩辕夜的女人!

丽妃见他不说话以为有所转机,“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请皇上看在太后和臣妾娘家乃亲戚的份上,饶了丽儿吧!”

提起太后,他皱了皱眉,“哦?令尊是…”

“刑部侍郎江中卫。”丽妃轻轻答道,眼眉间升起希望。

他冷哼了一声,“是吗?传旨,诛江中卫九族!”话音未落,一脚踹开了丽妃,抱着雪漓扬长而去。

天旋地转,丽妃瘫软在地…

淑妃朝他离去的方向追出一步,最后停住,痴痴地望着前方苦笑。刚才是她去通风报信。她冒着被砍头的危险,闯进新宠琳妃的宫中,正逢他正与琳妃水乳交融之时。她只说了一句漓妃出事,他便立时从琳妃身上抽身出来…

那时,她清晰地看见了琳妃嫉恨的目光…

她原以为这样一来她也算立了大功,或许可以重新赢得他的青睐,可是,他来来去去竟然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哀伤在她眼中蔓延,与之纠葛的还有恨…

××××××××××××××××××××××××××××××××××××××××××××××××××××

亲们,明天吉祥的文要上架了~!给亲们带来的不便吉祥表示遗憾,亲们继续支持哦~!

60.第六十章 秋夜吟 无尽恨怨烟雨中

漓宫。

他将雪漓轻轻放置于床榻之上,她竟然已经睡着了!难怪一路这么安静…

她睡着的样子好乖巧,微蹙的眉头镌刻着倔强,粉嫩的小嘴稍稍嘟起,那润泽剔透的唇瓣娇艳欲滴,可是却过于娇嫩了,容易受伤…

手指在她唇瓣轻轻滑过,她皱了皱鼻子表示不满,其憨态可掬。他轻轻地笑了,小丫头还跟小时候一样!

他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雪地里那一幕,她跑累了,要他背,然后就趴在他背上睡着了。她睡着的时候无论怎么吵怎么闹都不会醒,像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猪。那天,他便抱着她在火堆边,任她一直睡到天黑…

嗯?他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她脖子上好多伤痕,心头一紧,连忙拉开他为她披上的龙袍,只见她润白如玉的身体全是伤,尤其胸前,被指甲抓出无数血痕,此外,还有很多淤青乌紫,瞧情形已是旧伤了!

“秋月!”他大怒。

秋月刚刚梳洗穿戴完毕,听见吼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进来,“皇上,奴婢在。”

“漓妃的伤怎么来的?”

“是…是丽妃她们…”秋月把在浣衣局的遭遇一五一十全都倒了出来。

秋月原以为皇上会大发雷霆,没想到他只是淡淡地下令,“去打温水来。”

“是!”秋月忙不迭地退下,殊不知她离去后,他那双高深莫测的深眸闪过怎样阴冷的光——雪儿,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任何人都不行!

秋月知道皇上令她打水是要给漓妃擦身,于是,端着水盆静立在榻前等待皇上把位置让给她。哪知他却摆了摆手,“水放下,你下去吧!”

“是。”秋月慢慢退下,心里在狐疑。

他试了试水温,才用帕子沾了水,在她伤痕累累的玉体上一点一点轻轻擦拭,唯恐弄疼了她。

想到方才秋月所述,他的雪儿竟然受到这样的欺辱,心里的痛就泛滥。拭去雪漓脸上的污垢,眉心的梅花也擦掉了,露出那个疤痕,那天他狠心打在她脸上的一巴掌如今便狠狠打在他心上,还有上一次,他竟一巴掌打掉了她一颗牙齿,浣衣局也是他送她们去的…

后悔和自责纠结着他的心,他情不自禁俯身轻吻着她眉心的疤痕,疼惜之情酸酸地,一阵一阵在心里越涌越多,最后汹涌如潮…

雪儿,他暗暗发誓,对不起,都是宸哥哥不好,以后宸哥哥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好好疼惜你,再也不让人欺负你…

“太后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划破了漓宫此时流淌的柔情…

==============================================

61----完结,由橘园手打组完成

他心头闪过一丝烦躁,唇留恋不舍地在雪漓额头轻轻一啄,才沉着脸坐好。

太后便已步入寝宫。

"儿臣参见母后。"他不动声色。

太后冷笑,"哪敢啊!你是皇上,奴婢可是来向你磕头了,请皇上饶了奴婢这条贱命! "

"母后这是说哪里话来,岂不是要置儿臣于不忠不孝之地吗? "他勉强陪着笑。

"哼! "太后的脸色沉得像天上的乌云,"皇上,哀家向你求个情,不知皇上恩不恩准啊? "

他上前扶住太后,"母后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就行了,儿臣岂有不尊之理? "太后咄咄逼人的气势总算有所缓和,"听说你要把丽妃送去当军妓?还要诛了江侍郎九族? "

"这消息倒是传得真怏啊! "他低低地说了一句。

"皇上! "太后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你不宠丽妃就算了,送去军营不是丢皇家的脸面吗?还有那江侍郎,无缘无故诛他九族不服众啊! "

他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无缘无故?他的女儿不好好教养,侮辱朕的妃子,不就等于打朕耳光吗? "

太后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雪漓,"妃子?就为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别忘了她可是害死先皇的罪魁

"请母后注意措辞,不要随意诋毁朕的妃子! "他冷眸中寒光一闪,"至于先皇是怎么死的,母后应该比谁都清楚!"

"你…"太后顿时脸色煞白,"好啊你!如今翅膀硬了,母后的话也不听了? !别忘了,是哀家将你扶上皇位 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

他唇角闪过一丝不屑,"儿臣从来就没想过要这个皇位,更不想一辈子当轩辕夜,母后如能开恩的话,就让儿臣 做回司宸墨吧! "

太后惊慌失措地看了一眼雪漓,小声说,"你疯了 !胡说八道什么啊! ? " "放心!她睡着了便什么也听不见的! "他唇边不经意漫开的温柔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太后却被他的眼神惊住了,她是过来人,这种眼神代表什么她岂能不明白,"皇上,难道你真的对这个女人动了 心?看样子你对她很了解? " 他便不再言语。

太后脸上逐渐恢复平静,"这么说来,哀家所求之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 "母后,君无戏言! "他和她一样平静。

"哼! "太后缓缓道,"那皇上的意思,是要连哀家一起诛了吗? "

"儿臣绝对没这个意思! "

"难道皇上不知道哀家和江侍郎是远亲吗? "

这话听起来是请求,事实上可是威胁,他一笑,"是吗?儿臣从来不知道这回事!母后怎么会无缘无故多了一个 亲戚来? "他特意强调了无缘无故四个字,堵住了太后的嘴,言下之意,太后是为了给江侍郎求情特意编排的亲戚之说。

太后果然无言以对了。他又笑道,"母后,不早了,您也乏了,还是回宫歇着吧!儿臣也该就寝了 ! "

"母后请! "他打断了她的话,淡淡一笑。

"你好自为之吧! "太后一声冷哼,拂袖而去,心中愤懑不已,自从这个女人出现以后,皇上就开始跟她作对, 并且胆子越来越大,长此以往,必是祸端!她暗自下了下狠心… 偌大的寝宫又只剩下他和她,这样真好,如果世界只剩下他和她该多好!

他缓缓行至床榻前坐下,握住她柔软冰凉的小手,心中又是一疼,她的手好小,似乎这几年都没长大,埋入他掌 中就看不见了;她的手好凉,凉得还像那年冬天的一样! 目光重又落在她眉心的疤痕上,如今这疤痕也烙在了他的心里。这是他的杰作!他竟然这么狠心?他无法相信! 居然不能以自身的本来面目存活于天地,还活着干什么?他真后悔为什么要答应带上轩辕夜的皮囊,他更后悔的是, 把自己的恨发泄在了雪漓身上…

他忽然发现她眉心的疤是弯弯的月牙形,这融动了他的灵感。他找来桌上那只紫毫,沿着疤痕的边缘勾勒,竟然 完完整整勾出了一弯弦月,大小与他胸口的那个印记差不多。 他有些得意和满足地笑了,将这看成是天意,他和她的身体上都刻着相同的标记!小心翼翼地将色泽徐均匀,许 是笔尖又凉又痒,雪漓嘟起嘴唇拍打了下他的手。

他以为她醒了,心中一惊,却见她继续睡去,嘟着的粉唇支吾了一句不知什么话。那娇憨的神态,润泽的唇瓣使他心中莫名悸动,忍不住俯身噙住她的櫻唇,初时只想一碰就离开,谁知一旦沾上,那软软的甜香竟使他欲罢不能。 表面的浅尝已经不能满足他的欲望 ,舌尖灵活地侵入她毫无防备的空间,他立刻陷入了一片柔滑香腻的深渊,腹 内迅速燃起了火焰,他急切地卷裹着她的香舌,贪婪地吮吸,同吋手伸进锦被,握住她胸前的柔软…

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儿,极不情愿地放开她起身。

离开了他的怀抱,睡梦中的她皱起眉往外蹭了蹭,是空的?再往外蹭…

他哑然,再出来要掉下床了 !连忙抱住她,她皱起的眉头才舒展开,嘴唇微微颤抖,她在嘟哝什么?这一次他听 清楚了,"别走…她们要欺负我,要脱我衣服,不要…^

他心一颤,怜惜地抱紧了她,"雪儿乖,不走,我不走…"

待她沉睡以后才轻轻放下她,为她盖上锦被,她却将锦被拥成一团,似乎这样才有安全感…

他揺头叹息,再这样下去,他走不掉了…

一狠心,掀起珠帘,融入夜色。

他并不知道,雪漓并非在任何时候都是睡着了便吵不醒的,只有在她觉得安心的时候,而让她安心的怀抱只有两个…

所以,在他走后不久,雪漓便被一阵轻柔的呼唤叫醒。 疲惫地睁开眼,眼前是轩辕夜温润如玉的脸。

她现在已经能准确地区分轩辕夜和皇上,可她迷迷糊糊中记得自己是在浣衣局被一群宫女欺辱,而后浓浓的紫擅 香朝自己铺天盖地而来,她害怕,她挣扎,最后落入一个怀抱,他将她抱得好紧,紧得透不过气来,紧得仿似要昏 阙,然而莫名的,她觉得这个怀抱有些熟悉,于是,她放弃了抗争,缩在他怀里,隐隐感觉到安全,安心,这种安心 居然让她的疲惫感不断上涌,她,睡着了…

"轩辕夜?"她揉揉眼睛注视着这张脸,她记得自己一直睡在某个温暖的怀抱,暖和得舍不得离开,舍不得醒 来,难道是轩辕夜吗?也许是吧…只有他了…

他微微一笑,"是我,很能干,现在分得清了 !"

"我早都能分清了 !你们太不一样了 ! "雪漓撇了撇嘴。

"哦?有何不一样?"

"先别说味儿不一样,就连眼神都不一样,你好温柔,他…好凶! "雪漓垂下头,脑中闪过皇上发火时恐怖的情形。

他忍不住摸了摸她垂散在两肩的乌发,轻轻地笑,接着便剧烈地咳了起来,咳得原本皓白的双颊染上晕红。

"你病还没好啊?"雪漓柔滑的小手在他额头试探,秀眉微蹙。

他感受着她暖暖的关切,有些感动,"漓儿,你盼着我病好吗? "

"当然了 !宫里就只有你最好了 ! "雪漓嘟起唇,想起太后,皇上,还有浣衣局那群宫女,只有在轩辕夜面前才 能没有戒心。此时,她忘记了自己面对的是翼哥哥的敌人,也不介意他是怎么对自己的…

轩辕夜眼中闪过一抹哀楚,他何尝不是这么认为!宫里就只有这个胸无城府的小姑娘最让他牵挂,否则,他也不 会三番四次冒着危险穿过地道来漓宫见她。

他凄楚地一笑,"漓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你不怕被发现吗? "雪漓惊讶地瞪大眼睛。

他只是一笑,并不言语,将b Bs .j OoY O O. nET 雪漓从床上抱起。

"喂!如果被微络和紫画看见怎么办? "

"你不知道吧? "他贴着她的耳朵说,"我每次来秋月都给她们用了迷药。"

"可是,这大晚上,我们去哪?"

"漓儿,我给你的钗你收好了吗? "漓宫的屋顶,他和雪漓并徘躺着。 "钗?"雪漓慌乱之间摸了摸发髻。 轩辕夜咩中星光沉落,"掉了? "

"对不起! "雪漓想起了浣衣局那一场混乱,许是那时候掉的,神情很是内疚。

轩辕夜释然一笑,"没关系,也不过就是个小东西,我只是在想,若我哪一天不在了,也留个念想。"

"你要去哪里? "雪漓忽的坐了起来,乌黑的眸子璀璨晶亮。

轩辕夜不语,只是咳了几声,却又拼命忍住。

"你要逃出宫吗?你早该这样了 ! "雪漓双眼发亮。

他笑着揺揺头,"逃出去又怎么样? " 雪漓若有所思,"逃出去就可以活命,就可以找机会报仇啊!把那个假的轩辕夜赶出去! " 应该是这样的吧,至少翼哥哥心里想的就是这样,"对,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肯定地点点头。星光下,轩辕夜淡淡地笑着,"什么叫夺回?世界上又有什么东西标明了属于你或者属于我?"

雪漓忽然觉得看不懂他…

"漓儿,你属于谁呢?"他目光烁烁。

"我…? "她低了头,属于翼哥哥吧?至少最终是这样的,她从来就没想过属于别人…

他忽然剧烈地咳起来,喷出一口鲜血,原本淡红的唇染上鲜血,衬着白润的脸庞,很是惨烈。 雪漓很慌乱,"你…你怎么了?你看过御医了吗?对,他们一定不会给你看的。"心里冒出一个主意,"轩辕 夜,你先回去吧!这儿风大,明天晚上我来找你! "说着拉着他跳下屋顶,把他往花园推。

进入漓宫,换上夜行服,她用冷水弄醒微络,"怏,我们想办法回将军府。" "娘娘…"身后秋月的呼唤刚一出口,微络便回身点了她穴道。

"秋月,相信我! "雪漓匆匆扔下一句,和微络消失在夜幕中。 宫门阴喑角落,雪漓对微络使了个眼色,微络便大呼小叫跑出去,装模作样在地上找东西,挡住一顶正要出宫的 轿子,"去哪了呀?糟糕了 ! "

"大胆!竟敢挡端王爷的驾! "轿停,侍卫喝道。

微络急忙磕头,"王爷恕罪,奴婢在找娘娘丢了的簪子,找不到奴婢就该死了,王爷请恕罪! " "起吧!别吓唬人家! "轿里一个温和的声音。

轿子重新出发,微络抿嘴微笑,而雪漓趁此机会钻进了轿底,攀住轿底的方木,随之出宫了。

夜,黑沉沉的,梆子已敲了四更。将军府的书房依然烛火通亮。 雪漓一声黑衣潜伏至书房外,她要给翼哥哥一个惊喜。

刚推开书房门,里面烛火熄灭,一柄长剑橫在了她脖子上,她吓得大叫,"翼哥哥,是我! " "漓儿?漓儿是你吗?"长剑落地,他惊喜地抱住眼前这个黑衣女子。

雪漓扯下面罩,泪珠顺着笑靥滚滚而落,起初是默默无声的,继而唤着"翼哥哥,翼哥哥,"便是嚎啕大哭了。

"漓儿,对不起,对不起,漓儿受苦了 ! "殷雪翼紧紧抱着她,感觉着她柔软的身体在自己怀里抖动,心痛莫可 名状。粗糙的手抚上她的眼睛,擦着她倾泻的泪水,却是越擦越多,最后禁不住用唇去吮吸,恨不能吮干她,不绝的泪。

雪漓一脸娇羞,伏在他胸口,眼泪却已止住,睫毛上沾着点点水珠,更是诱人。

"漓儿?"殷雪翼喉咙一紧,低头噙住了她的红唇。 雪漓"嘤咛"一声,在他炙热的纠缠中迷失辗转,她本来就是属于他的…

"咳咳!"身后两声尴尬的咳嗽。

雪漓惊慌失措地从殷雪翼怀里跳出,烛光点亮,橘黄的光晕中立着一位白衣男子,满脸暖昧和玩味的笑。

"东方先生。"雪漓低着头,红了脸。 殷雪翼却毫不避讳,似乎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大笑道,"我倒忘了你还杵在这里,我说你既然知趣就该悄悄地走 了才是"

"我自然要走!不过从不悄悄地走! "既为好友又兼军师的东方止笑着提点,"别忘了,此时你抱着的是皇上的漓妃!"

"哼!"殷雪翼不屑地冷笑,"原本就是我的!迟早还是我的! "

雪漓这才想起自己回来的目的,"东方先生,可否请你开一味止咳的药?" "嗯?你生病了吗?"殷雪翼谨慎地端详着她。

"不!不是我!是一位老宫女,平日对漓儿也好,可是生病了却没有御医给她瞧。"她撒了个谎。 东方止探究地看着她,"这个当然没问题,小姐冒险黑夜回来就是为了这事?"

"哦,还有!" 雪漓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东方先生,你看这是什么药?" 东方止接过,解开瓶盖闻了闻,又放置烛光下辨了辨颜色,神色大变,"小姐从哪儿弄来的药?"

雪漓眼见他神色如此凝重便不敢再撒谎,"是漓儿在太后宫里找鸣凤钗时发现的。"

"东方先生,有问题吗?"殷雪翼好奇地问。

"此乃天下奇毒逆血散,凡中毒之人皆血脉倒流而死,世上无药可解。然而此毒最可怕之处不在毒性,而在下毒之后,无色无味,就连银针也试不出来,是以有心要害人者必定得逞。它是一种慢性毒,潜伏体内,起初是咳嗽风

寒的症状,若当成风寒治疗则加重毒性的扩散.随着毒素日积月累,越积越多,变成剧咳,每每咳血,咳血如喷的时候就离死期不远了。" 雪漓听到这里脸色大变,难道轩辕夜是中了此毒?秋月说轩辕夜的症状和先帝一模一样,那先帝也就是中毒而死。

殷雪翼见她神色有异还以为她被吓着了,拥紧了她表示安慰。 可雪漓却拂开了他的手,紧张地问,"这毒真的无药可解吗?"

"千真万确| "东方止点头,敏锐的目光盯着殷雪漓.

"难道有人中毒了? "

雪漓不知道该不该把心中所想透露出来,最终摇摇头,"我怕,万一我在宫中不小心中毒了这么办?"

殷雪翼神色凝重,"确要小心!"

东方止点点头,"这毒银针试不出来,但有样东西是可以出来的一一紫擅。"

雪漓便忆起了那或浓或淡的紫擅香…

"嗯,等会儿带套紫擅用具回去!"殷雪翼若有所思,示意东方止出去。

东方止一笑, 掩门而出。 雪漓打了个呵欠,像从前一样窝在殷雪翼怀中,"翼哥哥,我不要回去了 ! " 娇柔的声音惹,得殷雪翼心神一荡,他叹了口气,"漓儿,不回去就不回去吧!那鸣凤钗原也难找。" "那鸣凤锐到底有什么用啊??"

"可别小看了这钗,它原本是一对,本由皇上掌管。据说两钗得齐者可以调动两个封地藩王的兵力,可那锐在我 父皇手上遗失了,从此两地藩王便不受控制,按轩辕氏族规,藩王只认钗不认人。" "翼哥哥,我回去了 ! "雪漓依依不舍地贴着他说。 "嗯? "殷雪翼奇怪她的转变如此之怏。

雪漓仰起头,"翼哥哥,只要是你想做的事,雪漓一定支持的!别说去皇宫,就算刀山火海雪漓也去闯。"

"漓儿…"殷雪翼动容,抬腕轻抚她脸颊,却融到了一滴泪,"漓儿…"他暗哑的噪音呼唤着她。 "翼哥哥,你会嫌弃漓儿吗?漓儿…不是清白之躯了。"这是雪漓最大的心病,她嘤嘤哭泣起来。 殷雪翼心中一痛,"怎么会?都是翼哥哥的错,不管漓儿变成什么样子都是翼哥哥心里最美最纯洁的漓儿,等翼 哥哥大事一成,定还你万千宠爱。" "漓儿不要,漓儿只要像往常那样,每晚听翼哥哥唱歌。"她命令自己从他怀里离开,"翼哥哥,漓儿走了 ! "

"小姐,带上这个。"东方止递给她一个包袱。 她接过包"迅速消失在黑夜里,唯恐慢一步便会舍不得。 她身后的书房,东方止笑容渐敛,"将军,自古红颜祸水。" 殷雪翼目光迷茫,继而变得驾定…

天色微明,宫门已停了无数轿子,皆是准备上朝的大臣,雪漓如法炮制,随意钻入一轿底。不久,轿起,她顺利进宫。 滚入花丛,面巾掉落,朝轿子远去的方向展开明媚的微笑,"谢了 ! "她低笑一声,朝漓宫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