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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我们已经错的太多了!其实早就该结束!”这个男人的声音好好听!温和,沉稳,可是,好熟悉!在哪听过?珠儿?太后叫珠儿?这可爱的名字和她那可憎的面容太不相称了!

“不!景颐!”太后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不要和你结束,我付出了那么多,就是要和你在一起,可是,你为什么躲得远远的?”

“珠儿,那些年轻时候的事就忘了吧,每多一次在一起,就多一份罪孽,你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这说话的腔调似乎透着几分沧桑,几分厌世,好熟悉,和记忆中某个人好像…

“景颐,你在责备我吗?你难道不知道我所做的都是为了你吗?甚至把整个江山都摆在了你的面前,你却不接受?你对你自己家那个女人有感情是不是?不要我了?”太后说到这儿已是在呜咽。

男人稍作沉默,“珠儿,我们谁也回不到过去了…”

“不!刚才你还在和我…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珠儿…”一句痛彻心扉的呼唤,“是的,我爱你,尽管你已不是当年那个连毛毛虫都害怕的纯真少女,可我依然爱你,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也明白。如今我们的孩子坐拥江山,这很好,已经很好了!我和你,就此…忘了吧!”

“不!你一天不坐上皇位,我们就永远不可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当初孩子登基也是没有办法,谁让你迟迟不肯来玉京,我都策划好了,只要那两千名童男童女被投进丹炉,你就以反抗昏君暴政为借口推翻他的统治,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有名童女被破了处!不过还好,昏君因此气得吐血而亡,也算是天助我也!可你炼丹那天早上却不辞而别了,只好让孩子先继承皇位了,但是,你放心,如今这大权还在我手里,只要你肯,随时…”

“珠儿!”男人突然一声大喝,“难道你连亲生的孩子都要加害吗?你嫌你手上的血还不够多吗?”

太后的声音充满柔情,可话里的意思却毒辣无比,“景颐,我只要你…”

“我不同意!”男人激动起来,“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志不在江山!若你敢动孩子一根头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好了!好了!这么凶!你也就只会对我凶!我不动他行了吧,保证他毫发无损,真是,他也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舍得动他?”太后娇媚的声音让雪漓全身发冷,她还是板起脸教训人正常些。

男人也放柔了声音,“最好这样!以后也不要讲让我登基之类的话,否则我再也不来了。”

“你还会来?!你不是说结束了吗?你还是舍不得我的是吗?景颐,只要你肯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太后似异常欣喜。

男人叹了口气,“傻珠儿,我怎么舍得你,你是我的毒药,中了毒又只有你能解!分明是个蛇蝎女人,可我还是为你着迷!”

“景颐,你真好!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好!”太后极为感动,“对了,还有万云寺关着的那个女人怎么办?她就是不肯开口,我看她也活不久了,那我们要的东西也找不到了!”

“算了,那东西也就是个传说!随它去吧!总之,别再沾上鲜血了,记住没有?毒妇!”

“记住了!你说的话我怎敢不记住!?”

接下来又是一阵接吻的声音…

雪漓无言,看来他们准备通宵作战了,那个男人的样子今晚估计是看不到了,只是刚才他们提到的万云寺里面关着的女人,不知是谁?

无论如何,也得去万云寺一探,否则不安心!她的直觉告诉她,太后关着的人必定是对她有用的人!

思忖间,一阵风动,屋顶原本积着薄薄的冰,风一吹,琉璃瓦便顺着冰滑了下去,坠地的声音在黑夜里分外明显。

“谁?”凤藻宫内一声急喝。

雪漓赶紧沿着屋顶飞奔一阵后才敢下屋顶,约摸出了凤藻宫范围,她才躲进假山中,脱下夜行服,万一被人撞见也不会因为身着一身夜行服让人起疑心。

远远的,却看见一个男人从凤藻宫的方向出来,一袭碧色长衫,轻袍缓带,举手投足端的风流倜傥,只是太远了,看不清相貌。

莫非这就是太后的姘夫?还果真是个风华绝代的人物!(橘*泡泡鱼 手 打*园)

一时间,抓刺客的声音自凤藻宫向四面八方散去,侍卫们持刀在花丛中乱刺乱砍。为首的好像是曹子瑜。

“报!刚才好像看见个黑影往那个方向去了!”一名侍卫指着雪漓的藏身之处向曹子瑜汇报。

“嗯,你们几个,过去看看!其他的,跟我留守凤藻宫,保护太后安全!”

“是!”侍卫们依令分散行动。

糟糕!眼看侍卫朝她的方向而来,雪漓决计回漓宫,而且要赶在侍卫之前回去,否则她小命不保!试问若太后知道是自己窥视了她的秘密,会放过她吗?

当下便稍稍提气,快步绕了另一条道朝漓宫奔去,原本想把夜行服扔掉,转念一想,这可是线索,不能留下!便抱着夜行服狂奔!

漓宫里一片黑暗沉静,似乎还没有侍卫来过,她暗暗舒了一口气,这就好!终于安全了!

她蹑手蹑脚跑进宫内,轻轻唤了声:“秋月!”

漓宫内却静悄悄的没人回答。

难道秋月出事了?她有些紧张起来,“秋月?秋月?”又连唤了几声,还是没人答应。

她不敢点烛,黑暗中摸索着掀起寝宫的珠帘,积雪反射的光芒照进窗棂,灰暗之中,似乎也没有人影。

忽然,一只手臂搭在了她肩上,她不假思索挥手就是一拳。

来人却扭住了她的胳膊。她扭头,遇上一双深眸,黑暗中灼灼发光…

来人顺势将她拉入怀中,紫檀香迷乱了她的呼吸。

“原来是你!”雪漓舒了口气,拥有那双深瞳的除了当今皇上还有谁?

“不然你以为是谁?”他抱起她就往床的方向走去。

雪漓在她怀里挣扎,“放我下来!你这色鬼?除了这事你就不会做别的了吗?”

“你以为我还能对你做什么?”说着己将她抛到床上。

“你去找紫画啊!我没心情!你下午才…唔…”

他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说话,用冰凉的舌尖勾勒着她的唇线,“我役说过吗?你令男人着迷…”

雪漓黯然,是啊,他都说了,她的身体是最美妙的,他只是迷恋她的身体而己…

“你好好的大晚上躲起来干什么?吓死人了!”被他压住的雪漓扭过头,躲开他的唇,无奈地抱怨。

他却把手伸到她胸前,抢过她一直紧紧抱着的夜行衣,“你好好的大晚上穿着这套去太后寝宫干什么?”

“我没去太后寝宫!”她矢口否认。这暴君好像全身是眼睛似的,怎么什么都知道!

“真没去?那我把你这套衣服交给侍卫,好像他们就在外面了!”

雪漓一惊,外面果然己有侍卫打了火把而来的吵嚷声。

黑夜里,他唇角滑过不易察觉的笑,“想好,今晚是愿意陪我,还是愿意陪太后?”

雪漓一拳打在他胸口,“你无耻!”

他握住她拳头,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轻吮吸,“如此,我便认为你是愿意陪我了…”

雪漓禁不住微微发抖,浅浅哼了一声,脑中电光火石闪过一个念头,“皇上,别的妃殡被宠幸都有赏赐,我为何投有?”她微微嘟起唇,语气无比娇媚。

司宸墨被她的娇声软语融化,急不可耐地扯着她的衣裙,“你要什么赏赐?只管说!就算半壁江山我也给你!

雪漓抛给他一个白眼,男人的话不知道可不可信,若她真要半壁江山,他也真给吗?

当下素性双臂绕上他的脖子,反正逃不过了,装得乖一点也容易达到目的,“皇上,臣妾每天在宫里闷死了,好想出去散散心,听说万云寺许愿很灵的,不如让臣妾去玩玩,给皇上许个愿,早生皇子啊!”

下一秒,雪漓恨不得咬舌自尽,怎么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司宸墨用阴郁的声音哼了一句,“皇子?我还能不能生皇子只有你最清楚了!”

原来他知道!雪漓把头埋在他胸口,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虽然我是故意的,可是,我后来叫你别喝啊,你偏要喝。”

“对不起就算了吗?如今役有皇位继承入了!你说这个责任谁来负?”他的话语听不出虚实。

“那你要我怎么办嘛?”雪漓无地自容。

“你得赔!”

雪漓摸不着头脑,“赔?怎么赔?你都不能生了,难道要我跟别人生个赔你啊?”

“你敢!想都别想!我,把你的一辈子赔给我!”他狠狠凶了一句,见她呱着嘴的样子可爱,又软了下来,轻咬着她的粉颈,“把你赔给他的声音为什么这么温柔?说得她心里对他全无怨恨,忽又想起翼哥哥,她的一辈子是给翼哥哥的啊!她迟早要离开这里,只要拿到鸣凤钗就离开,可是,为何想起离开便会有依依难舍之情呢?好像还有些难过…”

正在此时,漓宫外声音嘈杂起来,侍卫们竟然未经许可便闯进了寝宫,火把顿时将宫里照得通亮。

“啊——”雪漓尖声惊呼,此时的她己被司宸墨剥落了衣衫,只余肚兜遮身。

司宸墨赶紧用锦被遮住她,回眸怒吼,“大胆!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

为首的侍卫见是皇上顿时吓软了腿,“皇上!臣等不知道皇上在此!请皇上恕罪!”其他侍卫一见,也纷纷跪倒在地。

司宸墨此次却是大怒,“妃殡内宫,你们竟敢擅自闯进,成何体统!一个个都活腻了?”

“皇上!臣等最该万死!只是,今晚有刺客入宫,所以臣等才会忘了礼数!”

“忘了?联看必须给你们长点记性!每人一百大板!通通给我滚出去!”

“是!是!谢皇上开思!谢皇上开思!”众人便要退出。

忽想起另一个声音,“怎么回事?刺客抓到了?”

却是曹子瑜带人进来。

“报告统领,皇上…在这!”一侍卫回道。

“哦?”曹子瑜既不见礼,也不问候,反而和司宸墨冷冷相对,“真想不到皇上会在这儿!不是在太和宫的吗?贵妃娘娘惦记着你呢!”

“曹子瑜!把你的人带走!”司宸墨只是阴沉着脸下令,似乎并不计较他的无礼。

“哼!走!别破坏皇上的良辰美景!”曹子瑜年轻气盛,哼了一声带着众人离开了漓宫。

司宸墨的脸阴沉依旧,在黑暗中都能感到他的阴郁之气。

哼!自找的!谁让他那么好色,连兄弟喜欢的女人都要霸占!雪护离扁扁嘴,用被子将自己裹紧,背对着他。

他的手臂铁腕般将她扭转过来,“接着做我们没做完的事!”

她扭着身子拒绝,“去太和宫找你的贵妃娘娘去!”

“生气了?”他在她耳边吹着气,弄得她痒痒的。

雪漓缩着脖子躲他,“我才不会生气!你的贵妃娘娘只怕这会儿正在生气呢!”

他轻轻一笑,“明天还想不想去万云寺了?”

“啊?你真的答应我了!”雪漓立刻忘Bbs .jOoY O O.n ET记了所有的不快。

“那要看你今晚的表现了!”他慢悠悠地说着,手指在她粉腮上轻轻滑动,一路而下,红色肚兜被他扔在了地上,银亮雪色下,她绝美的春色一览无余。

“你…你这个大色鬼!”她吞了吞口水,嗔怒,可听在他耳里,挑逗的意味却更浓。

他的手温柔地包裹着她小巧精致的丰盈,浅浅地拨着她的蓓蕾,若有若无的触动使雪漓轻缨一声,轻轻摆动着身体,迎合他手的动作。

她己经习惯了他的爱抚…

“我是色鬼,你是什么?你分明也喜欢我这样对你!”他轻笑着俯下身,给她更多的爱。

一夜缠绵,雪漓不自觉用自己温暖的身子去暖化他,让他在自己的灼热体温中融化,又或者是,自己融化在他最后的炙热里?

第二天,依旧睡了个天昏地暗,司宸墨上朝回来,雪漓依然还在睡。

凝视她纯净明媚的小脸,小小的鼻翼随着安详的呼吸一张一合,他暗暗好笑,昨晚她可是太辛苦了,前半夜刺探凤藻宫,后半夜颠驾倒凤…

回忆她在他怀中春情涌动的样子,下腹不由自主又绷紧。不想吵她睡眠,便上床搂了她,只是想抱抱她,她却主动环上了他的腰,似乎发现枕在他肩上比枕头更舒服…

他微微一笑,双臂收紧,她的体温迅速温暖了他,暖得令他双眸有些湿润,暖得让他如坠云雾…

怀中的身体微微蠕动了几下,满头乌发披散,小脸不住在他怀中蹭,应该是醒了吧?他在她耳边轻呼,“去万云寺了!”

雪漓原本被一个冰冷的物件刺激,正在寻找温暖的地方,被他一喊,立刻便醒了过来。“啊!万云寺!快去!秋月!秋月!”完全忽视了身边这个人。

司宸墨一把箍住她的腰,“叫秋月干嘛?”

雪漓这才发现原来身边还躺着这个人。“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上朝吗?”她揉揉眼睛。

“呵!我己经上朝回来了!懒猪!”他怜爱地捏住她鼻子。

“啊个那现在什么时辰了?”她揉着满头青丝。

“己经正午啦!你再睡下去可以不用起床了!”他不怀好意地把身体压向她。

“别。”她双手搁在胸前挡住他,“我要去万云寺!”

“好!走吧!我一直等着你呢!”他很爽快地答应了,继而又笑,“看在你昨晚表现合格的份上。”

两朵红云迅速飞上雪漓的脸,“你也去??为什么?你不要去啦!”她投忘记这个问题,如果他也去的话,她怎么开展调查行动呢?”

“为什么不让我去?是不是图谋不轨?”他好笑地看着她排红的脸。

“我…喜欢吃斋饭啊,可能想在那里多住几天。”雪漓煞有其事地找借口。

“哦?那我更要陪你了!”他眼中闪过那魅的笑。

雪漓立刻读懂了他的意思,“喂,那可是佛门圣地,你想干什么?”

他哈哈大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保护你!你忘了上次偷偷溜去将军府遇刺的事了!你想到哪里去了?难道你在想坏坏的事?”

“啊?”雪漓再度闹了个大红脸。

“走吧.我也正想放松几天,带些衣物,我们一起去住几天!”他下床,役忘警告她,“记住,别想耍什么花招,万云寺可不是个寻常地,也别打太后的主意,她不是好惹的,上次你回将军府差点回不来!”

雪漓恍然,“你说上次我被刺杀是太后干的!”

司宸墨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己是雪后初晴,虽然积雪颇深,但久违的太阳透过厚重的云层将积雪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泽,使人心情瞬间明朗起来。

雪漓久未出行,此时与司宸墨坐在马车中,异常兴奋,一路哼着歌不断看外面,一路沉默。

可当她看见马车后跟着的那一长串侍卫便泄了气,这不是坏她的事吗?她沮丧地坐回马车厚厚的坐垫上。

“怎么忽然不开心了?”司宸墨注意到她的闷闷不乐。

“真不知当皇帝有什么好!”她低低嘟哦,“随便去哪里都有一大堆人跟着,到底是保护,还是监视!”

司宸墨定定地看着她,忽而握住了她的手,“如果我不是皇帝,你还会跟着我吗?”

雪漓一愣,眼前浮现出翼哥哥的脸,“谁要跟着你,我才不跟着你!”

司宸墨的眼神黯淡下去,似看见了多年前那个小女孩无比坚定地说,“我要嫁给翼哥哥。”

他心一沉,拥紧了雪漓,“让我抱抱…”

雪漓不明,他不是天天抱吗?眉头微整,她看着他,只觉他的眼睛忧伤弥漫,这种眼神似曾相识…

万云寺坐落在宫外数十里的飞龙峰上,据说是皇家寺院。从山脚到寺院是一条又宽又平的大道,方便皇室成员骑马乘轿上山。

一行人浩浩荡荡抵达飞龙峰时,己是黄昏,司宸墨却在山脚下了轿,拉着雪漓的手停步不前,眼前是一大片铺展开的积雪,平整蓬松。想是天气太冷,投有人走过的痕迹,只有少许枯叶随风飘落在地,几只留鸟在雪地里蹦蹦跳跳啄东西吃。

“怎么不走了?”雪漓问。

“雪儿,我们来比赛好不好?”司宸墨忽然说。

“比什么?”雪漓一时不明白。

“我们提气跑进寺庙,看谁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少,谁就赢!”司宸墨乌黑的双眸亮光一闪,“我先走了哦!不等你了!”

他今天役穿龙袍,一袭白衫,兼白色的斗篷,在雪地里的影子修长飘逸,雪漓站在原地,呆住了,心犹如被一根丝线轻轻绕住,一下一下的拉扯…

“来啊!你输了!”他回眸一笑,镀满金色的阳光,眸中雪亮雪亮。

雪漓的喉咙硬住了,半晌才如梦初醒般说了一句,“我走不动了!”

一时,两人目光之间波光澈潍,如金风玉露,万物亦静默无声…

他看着她,静静地走回她身边,“我背你!”声音轻柔如风。

雪漓的眼泪忽然大颗大颗滚了出来,深深望进他瞳孔深处,试图在他无底的深瞳中寻找某些印记,是他吗?会是他吗?不可能…

“来,我背你!”他向她伸出手,润白的手指在她眼前凝着如玉的光泽。

她忽然伸手在他胸口乱抓,一层一层剥开他胸前的衣物,当她的手指遇到他最后一层衷衣时,他握住了她的手,唇边凝笑,“你不是在这儿就想…这儿可是佛门净地!

雪漓眼角的余光打到身后的侍卫,脸一红,缩回了手。不会的!不会是他!如果是他一定会主动和她相认,只是巧合罢了…

“走了雪儿,”他脱下斗篷扔给侍卫,抓起她的手腕,把她背在背上,雪地上的足印,深深浅浅…

我到底该不该告诉你,我是宗哥哥?总有一天,我会和殷雪翼兵戎相见,你,会站在哪边?

当那一刻来到,你会伤心吗?会左右为难吗?如果会,那我宁愿你不知道…

暮色降临,寺院钟声朗朗,山顶的烛火在他眼中渐迷茫…

渐觉背上的分量沉重松软,他知道,她又在他背上睡着了,微微一笑,对身后的侍卫轻声道:“把联的斗篷盖在娘娘身上!”

“是!”侍卫应了一声,“可是,皇上,不如坐轿吧!”

“不!”他呼出一口气,白色的雾在冷风中蒸腾。

方丈早知他们要来,站在山门远迎,厢房己备好,司宸墨将雪漓小心翼翼放在榻上,盖上被子,这一觉不知是否要睡到天明?轻轻吻了吻她眉心的疤痕,再生愧疚,为什么明明爱一个人,却还要伪装呢?

轻叹一声,便出了厢房与风一天一起用膳。

“子瑜役陪你来?”风一天微笑着问。

他重重点了点头,一脸阴霆。

“这回你真的错了!不过他小孩心性,过段时间就好了!”风一天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