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代艳后赵飞燕传奇上一章:第 30 章
  • 一代艳后赵飞燕传奇下一章:第 32 章

她今天的打扮很俏丽,云鬓如雾,眼神如烟,双颊微晕。我只是家常打扮,穿了一件水红色的外衣,梳着一个简单的双环髻,交叉着插了两支银钗。

“我又不是前来喝酒的。”我笑着说。

“我想喝,就一杯,好不好。”她开始撒娇,没有人能禁受得了她的撒娇,男人不能,女人也不能。

我轻轻地拧了一下她的腮,“好吧,就一杯。”

郭语琼带着两个宫女,很快就摆上了一张小方桌,两张软坐榻,酒壶和酒盏造型古朴轻巧,小宫女斟上酒,退到一边。

“这可是西边一个小国进贡的美酒,名曰‘美人醉’。”赵合德举起杯子,“姐姐不要一杯就醉倒了。”

我看着那琥珀色的液体,颇像香槟的颜色,我的酒量一直不错,以前写小说的时候,写到半夜,喝一杯香槟提提神,接着编。

“姐姐还不至于这么没出息。”我一饮而尽。

赵合德一笑,笑得妖媚而古怪,她也一饮而尽。

这酒却很古怪,才下肚,我的头就开始晕眩起来,赵合德美丽的脸渐渐模糊,接着含光殿中的一切都摇晃起来,我撑住桌子,想站起来,却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我瞠目看着赵合德,“合德,你——”

人软了下去,不过却没有摔在地上,而是摔入一个软软的所在,两个宫女扶住了我。

“姐姐,妹妹我也是为你好。”赵合德的笑脸和声音一起慢慢消失。一点火星却从我的身体深处闪了一下,一燃即着,忽地烧了起来,越烧越烈,烧得我浑身燥热,把持不住。

宫女把我轻轻抬起来,我的意识还在,却无法呼喊。

她们把我抬入赵合德的寝宫,轻轻地放在宽大绵软的床上,然后轻手轻脚地为我宽衣解带,我的赤裸的身体触着凉凉滑滑的锦缎被子。

宫女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出去。

那股火却不放过我,熊熊地燃烧起来,我不由得呻吟了一声。

一个人向床边走来,微笑着,眼睛里燃烧着同样的火焰。

张莽!我向他伸出手,张莽,救救我!

我来了,我来救你,在水里,在火里,在渴望里,在煎熬里,在梦里,在魂里。

我紧紧地抱住了他!

一切狂乱而迷离。

最原始的火焰,最美丽的火焰,最暴烈的火焰,水质的火焰,请点燃我,请浇灭我!

一切消失,我昏睡了过去,上帝,让我一直昏睡,到死,到永恒。

我醒过来,却衣履齐整,和衣躺在赵合德的寝宫的大床上。

我做梦了!我惊起。

“姐姐一场好睡啊。”赵合德站在床前,俯下身子看着我。

“合德,我怎么了?”我惊惶地抓住她的手臂。

“你来这儿谱曲,却喝醉了,果然是‘美人醉’啊,姐姐只喝了一杯,却大醉,曲也没法谱了。”赵合德摸摸我的脸,哧哧笑道,“脸好烫啊,姐姐还喝不喝?”

“我一直在睡觉?”我迷茫地问。

“一直在睡觉。”赵合德笑。

“没有人进来?”我再问。

“除了我和主上,谁会进我的寝宫。”赵合德惊道,“难道姐姐做了什么梦?”

我的脸又烫起来,慌忙道:“没,没有。”

赵合德又哧哧地笑起来,“我明白了,姐姐做的是春梦。”

“你胡说什么?”我挣扎着要起来,早有宫女进来,把我扶起来。

“一点儿也没胡扯,第一次喝‘美人醉’的人,若是心中有思念的人,就要做梦与他相会。姐姐快告诉我,你的心上人是谁?”赵合德像个好奇的小女孩,拉着我的袖子。

“别胡闹了。”我问,“都什么时辰了。”

原始烈焰(2)

“戌时三刻了。姐姐在这儿睡吧。”赵合德道,“看你这么弱不胜衣的样子。”

已是晚上八点了,时间过得真快啊,我忙道:“我还是回去吧,谁知道主上一会儿会不会来你这儿呢。”

“恐怕主上在昭阳殿中等着你呢。”赵合德打趣。

如意还在外面等我。看见我出来,笑道:“娘娘睡了一个时辰了,奴婢扶娘娘回去吧。”

“瞧你忙的,”赵合德对如意说,“我为你娘娘准备了醒酒茶,喝了再走。”

小宫女果然端了热乎乎的茶来,我略喝了半杯,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起来。

辞罢赵合德,我由如意搀着,出了东阁,我想吹吹风,便没有走内道,而是从含光殿的东门,绕向昭阳殿的正门。一出东门,却看见两个人在门外站着,虽然有一人手中提着灯笼,也着实唬了我一跳,如意忙问:“什么人,胆敢惊娘娘的驾。”

一声娇笑,一张脸在灯笼下现出来,却是我曾经见过几面的许美人,她在玉堂殿住的,怎么跑到昭阳殿来了。

“贱妾参见婕妤娘娘。”许美人的笑容有些怪怪的,“贱妾本来是来给娘娘请安的,不想娘娘到了含光殿,因此在这儿等娘娘回殿。”

“这么晚了还劳妹妹前来,姐姐深为不安。妹妹有事么?”我虽然有些诧异她天黑了还跑来昭阳殿,不过也隐隐猜到她的来意。许美人是许皇后的表妹,自从许皇后被废,许氏家族被贬回老家,京中就只剩下许美人孤零零的一个人了,以前她在我面前颇为傲气,现在没了后台靠山,孤孤凄凄,这大晚上巴巴儿地跑过来,也是套近乎的意思,兴许还有为皇后而来的意思。

“也只是请安而已,心意到了,娘娘在含光殿也累了,就不打扰娘娘歇息了,贱妾告退。”许美人行礼之后,径自带着宫女走了。

什么我在含光殿也累了,她这话好像有些怪怪的,而且,不等我答话就走,好生无礼,我呆呆地看着越飘越远的灯笼。

头有些疼起来,罢,罢,管她什么目的呢,先回去睡觉再说。

血溅婚纱

如果爱人的血溅上你的睫毛,你会怎样?我会晕过去。安心晕了过去,她甚至没有来得及叫一声“今哥哥”,或许,她更愿意的是叫他一声“爹爹”。

三天来,安心都没有出去,她一直在写赵飞燕传奇《燕舞掌中娇》。

她没有听话,吃一餐不吃一餐的。

没有抚琴,没跟小盒子说话,没有看电视,除了睡觉就只是编织文字,沉浸在想象的世界里,其实也不完全是想象。因为她就是赵飞燕,小时候的赵飞燕完全是真的,至于如何一步步地成为皇后,一半是想象,一半是杜撰,用温婉的文笔娓娓道来,惊险处也波澜起伏。

三天是怎么过去的,她似乎没多大印象。

她伸了一个懒腰,看一下字数,这三天竟然写了六万字。

了不起啊安心。她自言自语道,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又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

今哥哥不是说今天要回来吗,都晚上八点多了,还没有回来啊。打个电话吧,她拿出手机,拨通,“今哥哥,你的会开完没有啊?”

“没呢,我得明天才能回去。你吃了饭没有?”万今的声音很轻快,好像有什么喜事一般。

“吃了,”她不想让他担心,“别忘了你答应我的礼物哦。”撒娇的感觉真好。

“忘了带自己也不会忘了带你的礼物。”万今在电话里笑。

“那我不要礼物了,我只要你。”安心连忙道。

“你自己说的啊,那就不带礼物了。”万今一本正经。

安心不禁哧哧笑起来,“今哥哥小气,故意想赖我的礼物。”

“小东西!”万今疼爱不已。

她关上手机走到冰箱前,打开柜门,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了,存粮吃完了。早上吃了两片面包,一直到现在还没吃东西,肚子饿得肠子直绞。

她换了一件衣服,准备去御品粥喝一煲粥,上次和万今去喝了一次,还没再去过呢,说不定他们增加了猪骨干贝粥这一款粥品。一想到猪骨干贝粥的那种浓香,安心不禁直吞口水。

她穿的是跟上次去喝粥一模一样的衣服,乳白色的长裙子,长及脚踝,长长的珍珠项链,白色有蝴蝶结的鞋子。心里想,若还是那个侍应小姐,可能还会认出她来,笑着说:“哦,是你,来喝猪骨干贝粥的吧。”安心快乐地想着,不禁微微笑了。

开门,下楼。

要叫一辆车。一挥手,一辆车开过来。

“心心——”熟悉的声音,万今的声音。

他回来了!竟然哄她明天才能回来,这个大骗子。

我们常常用谎言让心爱的人得到最大的惊喜,这是一件好事,也会变成一件坏事。

“今哥哥!我的礼物!”安心忘了叫车的事,转身向万今奔过去,“大礼物哦——”

“心心小心!”万今扔掉手中的盒子,一件白衣的婚纱迎风飘起来,是安心第一次与万今见面时在婚纱店穿过,在万今的婚礼上穿过的纯白色婚纱,飘起来。

万今扑向安心,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

安心什么也没有听到,她只看见一蓬红色的雾从她的今哥哥胸口上喷出来,婚纱飘过,婚纱上开出一朵朵艳红色的花。

那辆黑色的车迅速开走。

万今倒在安心的怀中,微笑了一下,指指婚纱,什么也来不及说,眼睛定住了,手落下,婚纱落下,罩住了他们——她和她亲爱的今哥哥,婚纱上的猩红,模糊了她的视线。

如果爱人的血溅上你的睫毛,你会怎样?

我会晕过去。

安心晕了过去,她甚至没有来得及叫一声“今哥哥”,或许,她更愿意的是叫他一声“爹爹”。

挡我者死(1)

赵合德的目光射过来,我以为她的目光一定满是因为大功告成的得意之色,岂料,竟然是一片怜悯,对我的怜悯。为何怜悯我,难道做皇后的不是我,将是她?

琴声缥缈,飞燕轻舞。永始元年的四月,门外还有漠漠轻寒,昭阳殿中却很温暖。

汉成帝轻轻拍掌,我和赵合德娇笑着携手轻迈莲步,向他走过去。

汉成帝揽住我们,笑道:“愈发好了。”

我抚了抚发髻,“主上欢喜,应该赏点什么给我们姐妹啊。”

汉成帝在我额上亲了亲,“该赏。”

“我呢?”赵合德偏过脸。

汉成帝再亲亲她红馥馥的香唇,“都要赏。”他放开我们,端着酒盏,自己先喝一口,然后把盏凑到我唇边,“都在我手中喝一口。”

我抿了一口,盏转到赵合德嘴边,她也啜了一下,“主上就这么赏啊?也太薄了。”

汉成帝呵呵一笑,“合德要什么赏赐啊?”

赵合德但笑不语。

汉成帝放下酒盏,宫女赶紧斟满,汉成帝给我们一人递了一盏,自己也举盏,“爱妃一人三盏,喝完了朕给你们重赏。”

“什么重赏?”我举盏不动。

“喝了便知。”汉成帝一饮而尽。

我和赵合德对视一下,也一饮而尽,喝到第三盏,赵合德眼中波光潋滟,“主上可不许哄人。”

“君无戏言。”汉成帝再尽一盏,把我们左右揽住,微微笑道,“朕拟下诏,封赵临为成阳侯,这个赏赐如何?”

我和赵合德一听,连忙从汉成帝怀中出来,跪在地上。

我的心头怦怦乱跳,封赵临为侯,就是给我们姐妹俩赏了一个高贵的出身,为我走向皇后之位铺平道路。尽管上次在建章宫赵合德曾经说过赏赵临一个出身,可我并没有想到,会是这么高贵的出身,皇宫祖训,只有一个人对国家有绝大的功勋,才能晋侯爵,赵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家令而已,连官职都不曾有过,竟然直上云霄,这种事连听都没有听过!汉成帝违反祖训,这样做,不亚于一颗导弹在西汉爆炸,会引起朝野的极大震动。

脑中正一片混乱之时,却听得赵合德娇滴滴地对汉成帝谢恩道:“谢主上隆恩,贱妾百死无以为报。”她的声音这么娇媚,哪有百死的意思。她的声音除了娇媚,似乎并没有一点意外,难道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又是如何做到的,王太后一直不同意立我为后,怎么忽然间放松了口风,如果她不同意封赵临为侯的话,汉成帝也不敢擅自做这么大的决定。

我迷迷糊糊的,无数念头纷涌而来,但是我不想做皇后,我觉得自己还可以尽最后一点力量劝阻汉成帝这种荒唐的决定,我叩首,道:“万望主上收回成命,赵临于国并无寸功,若忽然晋此高位,必将引起百官非议,如此,贱妾将置身何处?”

“爱妃不必多虑,此事已得太后首肯。”汉成帝的声音很温和。

挡我者死(1)

赵合德的目光射过来,我以为她的目光一定满是因为大功告成的得意之色,岂料,竟然是一片怜悯,对我的怜悯。为何怜悯我,难道做皇后的不是我,将是她?

琴声缥缈,飞燕轻舞。永始元年的四月,门外还有漠漠轻寒,昭阳殿中却很温暖。

汉成帝轻轻拍掌,我和赵合德娇笑着携手轻迈莲步,向他走过去。

汉成帝揽住我们,笑道:“愈发好了。”

我抚了抚发髻,“主上欢喜,应该赏点什么给我们姐妹啊。”

汉成帝在我额上亲了亲,“该赏。”

“我呢?”赵合德偏过脸。

汉成帝再亲亲她红馥馥的香唇,“都要赏。”他放开我们,端着酒盏,自己先喝一口,然后把盏凑到我唇边,“都在我手中喝一口。”

我抿了一口,盏转到赵合德嘴边,她也啜了一下,“主上就这么赏啊?也太薄了。”

汉成帝呵呵一笑,“合德要什么赏赐啊?”

赵合德但笑不语。

汉成帝放下酒盏,宫女赶紧斟满,汉成帝给我们一人递了一盏,自己也举盏,“爱妃一人三盏,喝完了朕给你们重赏。”

“什么重赏?”我举盏不动。

“喝了便知。”汉成帝一饮而尽。

我和赵合德对视一下,也一饮而尽,喝到第三盏,赵合德眼中波光潋滟,“主上可不许哄人。”

“君无戏言。”汉成帝再尽一盏,把我们左右揽住,微微笑道,“朕拟下诏,封赵临为成阳侯,这个赏赐如何?”

我和赵合德一听,连忙从汉成帝怀中出来,跪在地上。

我的心头怦怦乱跳,封赵临为侯,就是给我们姐妹俩赏了一个高贵的出身,为我走向皇后之位铺平道路。尽管上次在建章宫赵合德曾经说过赏赵临一个出身,可我并没有想到,会是这么高贵的出身,皇宫祖训,只有一个人对国家有绝大的功勋,才能晋侯爵,赵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家令而已,连官职都不曾有过,竟然直上云霄,这种事连听都没有听过!汉成帝违反祖训,这样做,不亚于一颗导弹在西汉爆炸,会引起朝野的极大震动。

脑中正一片混乱之时,却听得赵合德娇滴滴地对汉成帝谢恩道:“谢主上隆恩,贱妾百死无以为报。”她的声音这么娇媚,哪有百死的意思。她的声音除了娇媚,似乎并没有一点意外,难道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又是如何做到的,王太后一直不同意立我为后,怎么忽然间放松了口风,如果她不同意封赵临为侯的话,汉成帝也不敢擅自做这么大的决定。

我迷迷糊糊的,无数念头纷涌而来,但是我不想做皇后,我觉得自己还可以尽最后一点力量劝阻汉成帝这种荒唐的决定,我叩首,道:“万望主上收回成命,赵临于国并无寸功,若忽然晋此高位,必将引起百官非议,如此,贱妾将置身何处?”

“爱妃不必多虑,此事已得太后首肯。”汉成帝的声音很温和。

挡我者死(2)

果然太后点过头了,她的态度怎么在几天之中就有这么大的转变?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就因为上次我们去见太后,赵合德的那一番请太后封掉宵游宫的话吗,不可能这么简单啊。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玄机,赵合德为什么一点口风都不向我透露,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情。我的妹妹,她有什么事瞒着我,为何要瞒我,上次诬许皇后巫蛊之事她都不瞒我,难道这事比那事还不欲为人知。

“主上,此事还是不妥,众口铄金,贱妾蒲柳之姿,实在难当。”我明知已经不可能劝阻他,可是依然抱着一线希望,我真的不甘心自己变成一个提线木偶,任由历史重演。

汉成帝走到我面前,亲自把我扶起来,“爱妃,朕的主意已定,诏书现在应该已经发下去了。”

我知道大局已成,再劝阻就会冒犯天子威严了,只好谢恩,趁势起来。

赵合德的目光射过来,我以为她的目光一定满是因为大功告成的得意之色,岂料,竟然是一片怜悯,对我的怜悯,为何怜悯我,难道做皇后的不是我,将是她?我的心怦的一跳,她也许会这么做。

诏令一下,举朝大哗,自然知道此举背后的深意,谏议大夫刘辅上了一道奏章,要阻止这件前所未有的事。汉成帝看了奏章,大怒,把刘辅抓了起来,投入了掖廷密狱之中。掖廷密狱的恐怖我早有耳闻,各种残忍的刑具,有如地狱,进了密狱之中,几乎没有生还的人。我们自然是在深宫之中听到这件事的。

晚上,汉成帝在昭阳殿中,把刘辅的奏章给我和赵合德看,只见上面写着:臣闻天之所与,必先赐以符瑞。天之所违,必先降以突变,此自古之占验也。昔武王周公,承顺天地,以飨鱼乌之瑞,然犹君臣祗惧,动色相戒。 况于季世,不蒙继嗣之福,屡受威怒之异者乎。虽夙夜自责,改过易行。妙选有德之世,考卜窈窕之女,以承宗庙,烦神祇,子孙乏祥,犹恐晚暮,今乃触情纵欲,倾于卑贱之大,欲以母天下,感莫大焉。谚曰:“腐木不可以为柱,人婢不可以为主。” 天下之所不平,必有祸而无福,市途皆共知之,朝廷乃莫敢一言。臣窃伤心,不敢不冒死上闻。

赵合德看了,脸色微变,大概是“腐木不可以为柱,人婢不可以为主”触怒了她。我虽然也恼怒,可是这人如果因此而死,我一定会寝食难安,而且,一旦赵合德先说话,一定是请汉成帝让敢胡说八道的刘辅速死,所以我抢在她说话之前对汉成帝道:“刘辅虽然辱及贱妾,可这是一个谏议大夫的职责所在,若因谏而死,贱妾失德,亦罪,请主上息雷霆之怒,饶了他吧。”

汉成帝沉吟了一下,“爱妃贤德,朕自有处置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