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还在绞着脑汁,该怎么样让此精明女子对她俯首称臣,服服贴贴,没想到她居然对她的儿子东陵凤绝一见钟情,收复天元分裂出去的国土,连老天都在帮她呢。

连苏氏也用贵妃之位笼络她,贵妃之位,对于她一个不能开口讲话的女子来说,是何等的光耀门楣,只可惜,她对苏氏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不是出自于真心,自然,喜欢东陵凤绝便是一句假话。

她不过是想蒙骗苏氏,让苏氏尽快放她与北襄王离开这块是非之地,好早一点回到北襄那块清净的领土罢了。

第69章 你有上策,我有对策

用贵妃之位贿赂她,贵妃之于后宫中一般普通的女人,的确是一个高得不能再高的位置,然而,对于她云定初来说,确没有任何吸引力。

她不过是胡说一通,只是想骗苏氏,让苏氏相信自己的确对她儿子东陵凤绝一见钟情,没想睿智聪慧的苏后居然相信了。

她应该感谢老天保佑,只是,也许苏氏只是对她表面上的信任。

不过,没关系,总之,现在,苏氏想利用她,就要想办法讨她欢心,让她死心踏地为她办事,透露北襄城的内幕,所以,才会问她喜欢什么,她说喜欢一段至死不愈的感情,以为苏氏会没辙,没想她却随口许了她一个贵妃之位。

是呵,在苏氏的眼中,权利高于一切。

贵妃之位仅此于皇后,是后宫多少女人梦魅以求的。

所以,苏氏纵然是一国之后,尽管她眼睛很毒,这次还是小看了她云定初,其实,谁又能真正看透她呢,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心思异于普通人,并且,她还有一颗无欲无求的心。

这一点是最令人绞尽脑汁的。

苏氏一双利眸能够洞悉天元皇朝一切人与事,然而,她做梦也不会想到,站在她面前的,被她握住手掌的会是一个未来世界穿越过来的,附在云定初身上的一缕魂魄。

“谢谢太后。”

‘谢谢’这个手势非常简单,太后是精明之人,就算看不懂,也能猜到七八分。

苏氏嘴角隐隐浮现了淡淡的笑意。

“谢什么呢?哀家这辈子就只有一双儿女,为了抚儿上位,哀家几乎耗尽了毕生的心血与精力,皇上的性情,定初你是瞧见了,太过于妇仁之忍,不过,如若日后能有你在旁协助,相信他定能成为一代名君,所以,哀家对你的期望很高,哀家的鲁元公主,因幼年得过一场天花,哀家在旁侧衣不解带照料她,整整五日五夜,好不容易让她从鬼门关捡回来一条命,之后,哀家怕失去这个女儿,事事迁就,没想,反而却养成了她好逸恶劳,刁蛮,任性的性格,看到你。”苏氏凝望向云王妃的眸光有缕缕温柔之光闪过。

“如此乖巧,懂事,哀家很自然就把你当成是自己的女儿般看待,你说,如若哀家有你这样一位聪慧懂事的女儿,那该多幸福啊。”

苏氏不愧是一个老奸巨猾之人,此翻话说得不轻不重,语调快慢适中,说得也极其真诚,如若是一般人肯定就相信了,然而,云定初不是常人,又岂会相信。

“臣女谢太后缪赞。”

“不用再谢了。”

苏氏一脸真诚,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其实这番话,苏氏并未完全说谎,她一生只生了一双儿女,儿子东陵凤绝不争气,许多事太过于优柔寡断,而鲁元公主别说乖顺,却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主,由于先皇与她一直极其疼爱此女,所以,她才会变得目空一切,她都不知道自己逝世后,她的亲生女儿鲁元公主,似乎还会活得如现在般惬意与舒畅。

正是想到了许多的事,她才会想一统天元皇朝的江山。

而云定初这个女子,心思细腻不说,还极其有心计,重要的是,她有与她一样过硬的心理素质,沉着,冷静,睿智,遇事果绝,做事干脆,从不拖泥带水,她苏氏看人挺毒的,自从与这个女人相见后,她便一直在用心去观望着她。

她总结的答案便是如此。

如若日后,她的皇儿能得如此聪慧的女了辅佐,还愁天元皇朝不会强大?

“哀家今儿给你所说的,句句全是肺腑之言。”

“臣女相信太后。”

“别臣女臣女的了,就咱们两人时,我唤你定初,你唤我干娘如何?”

不得了,此话差一点将云定初吓傻了,妈呀,权倾朝野的苏太后居然要认她做干女儿。

这可不是小事。

她赶紧跪倒在地,用纸笔刷刷划下两行字,“臣女不敢。”

苏氏垂下了眼帘,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又道,“好吧,即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不过,哀家真的很喜欢你,如若你能让荑国不再扰我天元边境,哀家便封了你矍县郡主,如何?”

让荑国不再犯天元边境,这事儿她可不知道咋办,她没去打过战,黝黑的眼珠子转了转,不过,她没打过战,有人可精通孙子兵法。

想让荑国不再扰天元边境,又有何难。

许她一个贵妃之位,再想认她当干女儿,或者用矍县郡主之位诱惑她,无非就是想让她云定初为她苏氏卖命而已。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她岂又会安安份份,一声不啃受她苏氏摆弄。

“臣女试一试吧。”

“很好,哀家果然没看借你,云王妃,回去后,如若你什么想法,可以给哀家来信,北襄城那边所有的一切,就全靠你了。”

语毕,太后冲着门外拍了两下巴掌,即刻,有一抹娇弱的身影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奴婢芸娘叩见太后。”

云定初望着眼前下跪一身蓝底碎花粗布衣衫,年纪大约在五十左右,肌肤仍然白皙赛雪的女子,按奈不住一颗雀跃的心,不是她要激动,而这具身体的主人激动无比啊,也是,这名风韵犹存的妇人,可是,用奶水将她哺育长大的女子啊。

“芸娘。”

张合着嘴唇,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一个通透,立刻,她奔了过去,张开双臂紧紧将奶娘抱进了怀。

芸娘缓缓抬起头,起先她没有反应过来,但,渐渐地,她的眼睛就湿润了,因为,她看清楚了眼前放大的容颜,是她用奶水哺育长大的孩子,是她的小姐啊,从小她身体就虚弱,在府中又受刘氏排挤,能够活下来,实属不易。

离开小姐的身边有多久了?

掐指一算,应该有好几个月了吧。

芸娘对云定初的感情完全是像是一个母亲对待女儿,好几个月不见自己的闺女,自然相见,能不激动流泪么?

“小姐,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芸娘最初是不敢相信,然而,一阵怔然后,眨了眨眼,甚至还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几指,大腿上清晰的痛感告诉她,这一切并非是做梦,她真的见到小姐了。

“小姐,你…好不好?夫人…有没有欺负你?”

这一直就是芸娘担忧的问题,好一直担心软弱无能,天生残疾的小姐,受刘氏,以及相国府中其他姨娘,或者兄妹的欺负。

当芸娘看到小姐完好无损时,顿时,悲中从来,眼泪哗啦啦地掉过不停。

“好了,你们可以无视哀家,尽情畅快地哭一场吧。”

碍于太后在场,芸娘也不敢太放任自己心中的感情,压抑住自己想要向小姐倾吐的千言万语。

“小姐,你嫁去了北襄城,北襄王对你可好?听说北襄地处高原地带,常年被雪冰封覆盖,你这瘦弱的身子骨,可能挺得住?”

云定初笑着摇了摇头,抬手替奶娘拭去了眼角的泪。

“芸娘,你太杞人忧天了,平时哀家就告诉过你,你家小姐嫁去北襄,肯定比呆在相国府中强,你还不信,现在,看到你家小姐长得这样白白胖胖的,你该相信了吧。”

苏氏笑脸盈盈,左手的食指不停地梳理着自个儿右鬓发边的碎发。

“嗯,谢太后,谢太后为小姐赐了一门好姻缘。”

其实,这些话都是场面话,三个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

云定初嫁去偏僻苦寒之地,不过是苏太后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即然是嫁入那种蛮荒之地,又怎么能算得上是一门好姻缘?

“嗯,云王妃,与芸娘短暂相聚之后,你就得踏上征程了,北襄国还有许多的事等着你,别忘了哀家交待你的事,也是你自己答应哀家的事。放心吧,哀家会好好待芸娘的,她老了,眼睛也不太好,哀家不会派太重的活儿给她,一直是让她在哀家身侧端荼送水,或者陪哀家聊聊天而已。”

一番话说得云淡风清,可是,云定初又怎么会不知道苏氏此举之意。

苏太后给了她太多的承诺去诱惑她,让她为她卖命,把芸娘叫出来与她相见,只不过是想用芸娘来威胁她,让她知道进退,懂分寸,如若一个不然,芸娘便会遭来杀身之祸。

与芸娘匆匆见一面之后,苏氏便将芸娘谴走了。

临离开椒房殿之前,苏氏对她说了最好一句,“定初,别让哀家失望,哀家期待你的凯旋回归。”

两人交涉一番后,苏氏便借口身子乏了而息下,定初叩了头后出了椒房殿。

刚走到御花园,便迎头碰上了两个带刀的侍卫见了她,立刻行礼,“云王妃。”

“咱们奉北襄王之命,前来接王妃出宫。”

“他呢?”

两名侍卫还算是机灵之人,虽不知道王妃比划的是什么,可是,隐约也能猜到是在问北襄王的下落。

“襄王在宫门口等着王妃。”

听说北襄王已经在宫门口等着她,云定初便疾步随两名侍卫出了宫。

宫门口停放着一辆华丽的娇子,掀开了绿色的帘布,钻入了轿子里,便看到了坐在轿子右侧,一身雪白锦袍,整个身子端坐在那里,如一颗冷松,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的,棱角分明的线条,眉长入鬓,扬起的长睫下那双税深邃的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回来了。”

看向她的眸子,渐渐地就多出一抹怜惜与柔情。

“嗯。”

“太后都与你谈了什么?”迷人的声线轻缓温柔。

“太后说,如若能让荑国不再扰天元边境,便可以给我一个矍县郡主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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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阳完结文《名门第一夫人》

她是妈的烦恼,他是妈的心病!【现实版上品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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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却因一次情殇故意将貌美如花的容颜遮去,二十八岁,交不到一个象样的男朋友,大龄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问题女儿,街房邻居眼中的怪物、异类。

江萧,身份显赫,权贵逼人,却因一次荒唐的历史,成了E市最优秀的。

为了配合他演戏,应付家人,她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候旨前去当一名家庭主妇。

为了配合她演戏,权势滔天的男人必须装成穷酸的样子,有宝马不能开,有名鞋不能穿,名表不能戴,故意将身份隐去…

“静知,那个男人太寒碜了,千万别再给他交往了。”

邻居大妈冷嗤。“是啊!跟着这种人就得吃一辈子的苦。”

第70章 瘫王讨好云王妃

闻言,东陵凤真狭长凤眸微微一眯,慢慢挪移开了身体,替她腾出一个空位来,朝夕相处了近两个月,云定初也了解瘫子性格,也不扭怩做作,大刺刺地弯着腰爬到过去,一屁股便坐在了他身侧的空位上。

刚落坐,轿子便被人抬了起来,轿身晃动了一下趋于平稳。

他抿着双唇不再开口说任何一句话,而她搔了搔头,觉得自己是云相国府的千金,这具身体是云定初的,而不是她张鸢的。

不能随心所欲,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是一个充满计谋的世界,稍不注意,乱说一句话便会万劫不复。

再则就是,苏氏让她与芸娘见了一面,她心情即高兴又难过。

尤其是芸娘最后离去之时,眼睛里隐隐含忍的泪光,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云定初心里一直盘旋着一句话,得想办法把芸娘救出来。

刚嫁入北襄之时,北襄王与窦氏曾有试探过她,一心想把她拉入他们的队伍,而如今,苏氏又或贿赂,或恐吓,一心想让她替她卖命,甚至不惜对她承诺一个贵妃之位,或者矍县郡主,其目的,不过是想给她好处,让她一身忠于她苏太后而已。

以前,她就权衡过,到底该偏向于谁?

包括那个一心想拉拢她,三翻五次带人马前来北襄城的东陵凤玉,凭借昔日与云定初的旧情,想让她把所有的情报信息都传递给他。

几番权衡,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北襄王,因为,毕竟,她来到这个冷冰而陌生的世界,是北襄国曾给了她些许的温暖,仔细回想,身侧这个瘫子,除了新婚夜对她不闻不问,以及她不准他吃辣子发怒以外,其他任何一件事,似乎对她都是纵容的。

微微侧颜,静静地暗中观望着他,此时,男子的侧颜,在微淡光线的照射下,如一块惊世骇俗的冷玉,脸颊泛着白幽幽的光泽,鼻若悬梁,乌木般的黑亮瞳仁,嫣红的嘴唇,让她也有一种一亲芳泽的冲动,停…她拍了拍了自己的脑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太荒唐了。

想到在北襄王王府时,瘫子与她身体贴着身体躺在一起,两具异性身体躺在一起,难免有时候会不方便,而且,他偶尔还会在她面前表现出邪恶的一面,或温柔,或冷妄,或暴怒,或…总之,她的脑海里呈现了千百个不同模样喜怒哀乐的北襄王。

嗯,对了,她之所以选择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是因为他是她的夫君,不论她们的婚姻是真是假,就算是以后各奔东西,或者都不存在于这个世间,她们曾经躺在一张床上,世人皆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就是这样了。

她云定初是在惜福,有缘份才能相遇,能躺在同一张床上,那是多大的缘份,她云定初是在珍惜这段来之易的缘份。

要不然,茫茫人海,大千世界,那么多的男子,为何偏偏她穿越过来就嫁他为妻?

她云定初是一个感性的人。

在她这样臆测乱想之时,丝毫都不察觉身侧的男子,也在用余光细细地打量着她,见女人又掀眉,皱鼻,又咬自己嘴唇,表情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可是,他不想去揭穿她,也许,唯有这个时候,才会露出她的真性情,轿子里没有外人,除了他,再无其他人能观赏她这副好笑又有些滑稽的表情。就连是她贴身的丫寰,顾清莲都被谴在外面跟随着轿子一咱步行。

他还没看够,不想去打扰她,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云定初抬眸,纤细的睫毛如蝶冀乱飞,没想却不经意间就撞上了一湾海底深潭,他的眼睛不仅如黑礁石,还弯弯长长,十分漂亮,对了,她在书上看到过,这种狭长美丽的眸子,应该就是书上讲的桃花眼了,波光鳞鳞的桃花眼,妈呀,都说桃花眼男人会是最花心无情的,他咋就长了一双桃花眼了啊?

云定初在心中嚎叫,喂,云王妃,人家北襄王与你只是挂名夫妻,长了一双桃花眼,关你几何事啊?难不成,你是怕日后人家会对你始乱终弃?

“你…”

她不知道该如何讲话,仿若舌头被猫咬了,其实,她也说不出来,只是,北襄王面无表情的俊颜,以及他眸中一闪而逝的某种光亮,让她有一种想抓住,却又想窥视的冲动,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整个五官看起来没有一丝的暇疵,除了肤色过于白皙外,其实,这种白皙的凝脂玉肤,让他更有一种说不出来浑然天成的俊美。

顿时,一颗心如小鹿乱撞,渐渐地,在他深幽的眸光注视下,她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越跳越快,不一会儿,就仿若要跳出胸腔。

“她还说了什么?”

“啥?”

她盯望着他掀动的两片红唇,心乱如麻。

“苏太后还向你承诺了什么?”

哇靠,这人真是料事如神,他又没给她一起去太后寝宫,而且,入太后寝宫后,苏氏谴走了身后的下人,才对她有些承诺,那些话,应该只有她与苏氏两个人知道,对了,这瘫子总是在试探她,仅此而已,她就不信他还有神仙一般的本事能读心术不成。

“没有。”

红唇吐出两个字,身摇了摇头,陡地,她就感觉身侧的男子,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阴测测的气势,眸底泛出蓝幽幽的精光,那精光比平时狠厉一百倍,灼灼地凝视着她,倾刻间,他的头俯了下来,眉角处飘动的一缕秀发落在了她脸颊上,让她心中泛起一阵痒痒的感觉,乍然间,两人的呼吸几可交闻。

就在她以为他要吻下来的瞬间,没想他却伸手握住了她弧度纤巧的下巴,五根手指有些用力,指关节处隐隐能瞧见泛白。

火热的唇贴着她如花一般的唇瓣,轻喊,“本王不喜欢玩心机的女人。”

真是太过于荒唐了,她都打算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与那些陷害她们的人同仇敌忾了,他到她,反而在她们静静相处的瞬间,打破这份静谧和谐的美好。

还有就是,她才刚刚受了苏氏的恐吓,绝对不再接受他死瘫子的。

‘啪’,狠厉地拍过去,自然,瘫王的手被打落开去,抬起手臂,东陵凤真看着自己绯红的手背,心里暗自怒骂,这女人可真够狠心的。

这是一定初第一次冲着他发火,抬起手臂,两只手臂交叉,再缓缓分开去,再来两根十指交缠在一起,最后狠狠地分开。

她的意思很明显。

东陵凤真自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劳燕纷飞嘛。

合不来就劳燕纷飞嘛,而她们是太后御赐姻缘,再加上北襄与卞梁之间紧张的关系,自是不能像寻常夫妻那样。

为了北襄城,为了保他母亲一世平安,他小心一点总不是坏事。

见她腮子咬得鼓鼓,他假装咳嗽了两声,然而,不但未得到她的半点反应,甚至将头扭开,一副不想看到他的态度。

“唉哟,本王肚子疼。”这话自是说得太假,即然是假的,又怎么可能会得到云王妃的半点怜惜?

见女人不理睬他,北襄王心里很不是滋味,十分气馁。

“喂,本王不喜欢耍脾气的女人。”

真是贱,他王府里那么多的小妾,等待着他去宠幸,然而,偏偏他就是不想看到她们一个个唯利是图的嘴脸,他就喜欢与这哑子女人相处的感觉。

见她仍然不理自己,他再次出声,“好了,本王只是担心你的安危而已。”

这话并非是假话,苏氏以让云定初为她梳北襄发髻为由,找她回寝宫谈话,当时,东陵凤真就有些隐隐的担心,云定初才去北襄两个月不到,两个月里,她一直都忙于替自己治疗腿疾,还有就是张罗着其他一些事,根本没有学什么北襄发髻,苏氏相较于他母窦氏,手段要狠厉太多,他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出不来了,所以,他才会赶紧与庄王纷纷告辞出了卞梁皇宫,在宫门口等待着她。

在暗处,他已经安排了一批死士,如若她被苏后扣押,那么,那批死士便会听他号令,连夜闯入皇宫拯救王妃。

没想她居然平平安安,毫发未损就出来了,这样的结果出乎他意料,也强烈地说明了他这个哑妻的智谋与聪慧,能说服苏氏那个女人,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他很好奇,她用何种方法说服苏氏,未替苏氏梳那个北襄发髻的。

寻思之际,自然他就脱口问出。

用什么方法说服苏氏?

想到自己说的那些话,云定初差点就笑出来了,她拿了窦氏长相与苏氏相比,刻意贬低窦氏,抬高苏氏,还说北襄发髻是一个难看的寡妇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只敢给苏氏说,却不敢在窦氏面前提及分毫,在北襄王面前也不能提半个字,窦氏毕竟是他最敬爱的生母啊。

“很简单,就说不会梳。”

不会梳,苏氏便会为难,可是,东陵凤真仔细一想,也对,不会梳就是不会梳,难道苏氏还会把她吃了不成,再则,云定初深受他宠爱,苏氏应该觉得她还有利用价值,就只凭这一点,苏氏便会放她回北襄城。

只是,她这样与苏氏一交涉,东陵凤真的一颗心就悬吊而起了,如果说未进宫之前,云定初一颗心偏袒于他,那么,再与苏氏见面促膝长谈以后,她的一颗心还能一如即往与他同气连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