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颗猪心向太阳/倚天屠猪记上一章:第 8 章
  • 一颗猪心向太阳/倚天屠猪记下一章:第 10 章

夏奏问:“你许了什么愿望?”

我会告诉你我写的是“让我尽快坐拥一打美男,快快乐乐隐居去”吗?我轻轻嗓子,深情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夏奏重复着,望着远处的火光。

忽然,一阵风吹来,灯笼翻了,蜡烛掉到纸船上,连船和灯笼都烧掉鸟~~o(>_<)o ~~哎呀呀果然不能胡说八道,不能欺骗美男,一下子就遭了报应,看来我坐拥一打美男的愿望是不会实现的,不然…半打也成啊亲!

我的嘴角抽搐着,望着忽然腾起并迅速燃烧的纸船,重重的叹一口气,“唉唉,我的愿望看来是破灭啦,嗷嗷嗷!天要亡我!”我无奈摆摆手,“夏奏,走吧走吧~”

当我慵懒又毫无目标地往前走着,身后忽然一阵让我措手不及的脚步声,有人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整个人往回拉,带进怀里,紧紧抱住我。那熟悉的味道,不用回头都知道是红烧牛肉面!⊙﹏⊙…呃,不好意思,我调皮了,是夏奏。

他稳住了我的身子,并且,吻住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八·九两个字总被和谐。何必去避讳那个历史,除非真有什么不光彩的内情只有害怕,才不敢提与其整天河蟹人民,不如对外硬气一点把日本和谐掉。

故人

我和夏奏真正意义上的吻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夏奏吻着我左边的脸颊,我脸上的血管几乎都要爆了,我猥琐的外表下是一颗小清新的心呀!(没看出来…)我紧张得想避开他微凉的唇,谁知他的唇却朝我的唇压了下来。我仍旧不知所措,一动都不敢动,他耐心地吻着,跟上次故意吓我的吻不同,这次的吻参杂了他炙热的情*欲。我们旁若无人在小河边拥吻着,反正…路过的人也不见得能看见。

一吻结束,我的脸呀,烫得就像秋天的菠菜…

夏奏并没有放开我,而是紧紧拥着我,我的个子并不高,脸刚好贴在他的胸膛,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小心脏吭哧吭哧跳得极快,几乎达到了吃速效救心丸的标准。

“走吧…”他抱够了,若无其事地放开我,弯腰在地上摸索着捡起我刚才掉落一地的小玩意。

不带他这样淡定的!我一咬牙一跺脚,恶从胆边生,双手叉腰,邪肆地眯着眼睛,模仿小说中体力好到跟种猪一样的男主角说:“你以为一次就结束了吗?”

夏奏应了一声,捧着一堆香囊、胭脂盒什么的站起来,“还想要吗?求我啊。”

我靠!夏奏你的真实身份其实也是个穿越的吧?!我没有在跟你对暗语呀。我的气质瞬间弱了,灰溜溜跟在他身后,原路返回客栈。他依旧拉着我的手,穿过庙市拥挤的人群,我在他身后开始高歌“你是我的眼~带我穿越拥挤的人潮~你是我的眼~让我看见…”

“满分?”一个惊异的女声。

“哎?”我胡乱答应着,寻声望去,你们猜我看见谁了?居然是兰帛和赤展!

夏奏非常警觉,在我转头的一刹那,已经跨前一步挡在我的身前,他今天没有带武器,但步子一扎,双拳一握,俨然就像一堵墙横在我面前。“自己人,自己人…”我拍拍他紧绷的背,才使他有所松懈,但仍然一副很不放心的样子,偏头问我:“他们是谁?”

“他们是我来到你们这里遇见的一群朋友,是…唱戏的。”我急忙跑到兰帛和赤展跟前,惊喜地拉着兰帛的手上下晃动,就好像贫下中农见到了大领导,“兰帛姐姐!赤展!你们怎么来了?”

赤展还是一副很看不上我的表情,“哟,还认得我们啊,我还以为你巴不得装作没看见呢。”

兰帛尴尬地笑笑,“满分你别听大师兄胡说,他这脾气一直没改。你知道吗?你走之后,紫楼…”她刚说出紫楼的名字,就顿了一下,漂亮的大眼睛瞥了一下站在我身后的夏奏,微微咬了咬下唇,但还是继续说:“他整个人都消沉很多,虽然戏班越来越红,他也成了我们那儿的名角儿,可是我看的出来,他…他每天都闷闷不乐的。我们啊,在他面前,连你的名字都不敢提。”

“别跟她说这些,她一心想要荣华富贵,我们赚的那些银子,哪里能满足她?”看来赤展深深误会了我,他轻蔑地瞟了我一眼,又把目光落在夏奏身上,上下打量着他。

“满分也来灌顶吗?”兰帛见赤展如此讽刺打击我,就给他使了一个“你别说了”的眼神,岔开话题,亲热地拉着我的手往前走,“以前咱们穷,吃都吃不饱,更不用说有路费来菩提城参加灌顶。现在咱们手头宽裕了,师傅说我跟赤展年纪大些,这次先来。下次让戏班其他人都过来。”

再见故人,我有一肚子的话,恨不得坐下来跟兰帛细细说说我离开戏班后的苦命遭遇,那个苦啊,想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

回去的一路上,都是我叽叽喳喳的声音,我隐去了被三公子错认为陈二小姐的那段经历,向兰帛说着我怎么差点被当做项府的人被灭口,之后怎么被追杀,说得是口沫横飞,手舞足蹈,路人纷纷侧目。

夏奏一路不发一语,一点都不平易近人,不像我,这么有亲和力。赤展虽然仍对我有偏见,也忍不住津津有味听我的讲述,我在想,我要是真的搬个桌子去天桥底下说书,未必不行。

走着走着,就到了菩提客栈,兰帛惊异道:“你们住在这里?”

“果然是富贵了。”赤展酸溜溜地说,充分体现了一个男吊丝对白富美的羡慕嫉妒恨。(谁是白富美?)

我一时哑口无言,这时只听夏奏带着一丝疏离道:“故人相见是喜事,但天色不早了,我看还是明日再叙吧。”

兰帛看看夏奏,也不好多说什么,她是最通情达理的,于是笑笑说:“那咱们也回客栈了。满分,明日接着说话啊。”

“好啊好啊。”我依依不舍地挽着她,“一定来啊。”

“二位抽到的号码是…?”忽然,夏奏开口问。

“后天辰时。”赤展飞快地回答。

“二位都是?”

“嗯。”赤展爱理不理的,拉了兰帛,转身就走,兰帛偷偷转脸,用口型对我说再见。

我目送他们离开,刚要转身进客栈,就见夏奏挨了过来,我娇嗔地推他,“别那么迫不及待的嘛讨厌~”

“此地不宜久留。”夏奏好久没说这句话了,“回去收拾包袱,我们换一家客栈住。”

“你别疑神疑鬼的,兰帛他们真的是我的朋友,而且他们能说出戏班的师傅、还有紫楼他们,不像是坏人假扮的。”我很认真地解释道,“咱们先进去,我跟你说说我跟他们的事。”

夏奏看了我好一会儿,最终同意了。

进了卧房,我殷勤地端茶送水,奇了怪了,我心虚什么?夏奏始终面无表情,我讲得口干舌燥,才知道周立波一个人在台上叨逼叨有多么不容易,且不说那些个词是怎么背下来的,单纯说口水的耗费量,也挺惊人的,有机会研究研究,没准儿也是一篇生物学论文巨作。

“紫楼…”夏奏的右手握拳,抵在唇上,目光游离地望着地板,“这个名字似乎在何处听过…”

“他凭借我写的剧本,现在可是红角儿!天皇巨星!”我一拍胸部,哈哈大笑,咳咳咳,这一下拍得太狠,差点没呛死。

“是吗?”夏奏不以为意,“既然他们是你的故友,我们暂且不搬。”

“耶!太好了~”我懒得收拾东西,现在就想赶紧洗洗睡了。

待我洗澡完像只死青蛙躺在床上时,夏奏居然把剑横在桌上,自己就坐在桌子旁。

“你…不睡?”我眨眨眼。

“今晚,我守夜。”他心里明显还是存了疑虑,不过这一路走来,也就是他的谨小慎微,我们才能一路平安来到菩提城。不过这次,他实在是怀疑错了人。

我闭着眼睛睡了一会儿,忽然嘿嘿一笑,坐起来指着他,“你是不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对我做出什么禽兽之事,才借口守夜不敢躺在我身边?”说到这里,我煽动着鼻孔,活像尔康,“壮士!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夏奏不悦地眯了眯眼,慢慢站起来,扯了一下领口,露出胸口大片春光,只见他的手移到了腰带上,作势要解开,我倒吸一口凉气,他挑高一道眉,“那夏某就不客气了?”说着,以极快的身法将我按在了床上,同时左手用力将被子一掀。

我吓得大叫一声,他停了手,轻笑一声,像是嘲笑。

原来是故意逗我呢?我推开他,背过身去睡我的大头觉,不理他了,疑神疑鬼的。

第二天兰帛守信来客栈找我,赤展没来,想必是根本不想见到我。我跟兰帛呆在房里说话,夏奏守在外面。兰帛见我白天依然变成狗,就一副替我惋惜的模样,说同样是女孩几,她很理解我,并一直给我加油鼓励,让我不要因为身体的异状有自卑感,不敢诚实面对感情。

姐姐,我没有自卑感呀,您真是误会我了…

“满分…”兰帛忽然拉住我的爪子,“戏班的生意好了,师傅说想搬去金陵,你灌顶结束,无论能不能变回正常女子,能不能…能不能跟我们回去?”她睁大双眼看着我,目光里又是期待,又是焦急,“我们现在可宽裕了,顿顿有肉吃,还有好衣服穿。”她站起来转了个圈,身上的银红色小袄和深红罗裙衬得她的脸更加娇嫩雪白,的确,这次见她,她明显丰腴红润了。

我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我能问“你们这里能嫁几个老公”么?显然不能。不过…我转念一想,回去戏班也许能一辈子安安稳稳的,可是…我的心理斗争十分激烈,用小学生作文的写作手法来描述,就是脑海中出现了天使和魔鬼两个小人。

天使小人说:“有什么比得上现世安稳呢?你还是回去过小日子吧,就你这资质,我说你是大地皇者,你信吗?读者信吗?”

魔鬼小人说:“你不想要胞胎易筋丸的解药?你不想揭开穿越之谜?《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提到,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为人卑劣、生活庸俗而愧疚!”

天使小人说:“她又不炼钢!”

魔鬼小人说:“没文化,真可怕…”

“满分?”兰帛拍拍我的肩膀,把我从幻想中拉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哼哼…嘿嘿

小夏奏

我恍然地眨眨眼,“你刚才说什么?”

兰帛无奈地笑笑,伸手点了一下我的脑门,“你呀…我说让你灌顶结束后跟我们回去。你,觉得如何?”

显然,我心里的天使小人因为没有文化,已经被我一枪毙掉了。“可是…我已经跟夏奏说好,灌顶结束后,要去凤栖国。”

“他怎么会愿意陪着你去凤栖呢?在凤栖,因为是女主当政,男子的地位不如女子,我们大苍的男子都不愿意前往凤栖的。”兰帛压低声音,“或者…他就是凤栖人?”

房间的门忽然被拉开,夏奏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几乎掩去了从门口照进来的光。他目光冷厉,直射兰帛,“二位好兴致,不知不觉竟已到午膳时间,兰小姐可要留下来与我们共进午餐?”

兰帛尴尬地站起来,理了理衣角,“不了,大师兄还等着我一起用呢,那我…先告辞了。”说着,低着头从门口钻了出去,夏奏连让都不让个位置。

我撅着嘴瞪着夏奏,他就像一只刺猬,不断地把我身边的人刺走,让我孤零零的,只能投靠他一个人。之前是项澄音,这回又是兰帛,每次都这副“你敢跟满分多说一句我便杀了你”的模样。想到这里,我甩开头不理他,也不跟他下楼吃饭。

要知道,这是我第一次赌气连饭都不吃了。

我忽然感觉自己像个囚犯,也第一次有了摆脱夏奏的念头。只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毕竟…我还指望着他让我吃饱肚子呢。

夏奏那个没良心的,也不哄我,任我不吃饭到了晚上,我饿的肚子咕咕叫,简直就像胃里装了一支腰鼓团。我见他开门进来,就撒泼地拍打着桌子,“出去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夏奏刚迈进门的腿就这样定住了,他脸色也不好,抬眼看了看我,没说什么,转身又出去了。他微微落寞的背影刺得我心头一紧,下意识站起来,他却已经将门带上了。

我吹熄了蜡烛,躺下睡觉。不知是肚子饿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我心烦意乱的根本睡不着,翻来覆去像一只正在火上烤的草鱼。在扭动了一个时辰之后,我顶着一头乱发坐起来。屋子里静静的,伸手不见五指。

“夏奏?”我低低叫了一声,没人回应。

他被我气走了咩?这样也好,再不用受他监视。我又倒下睡觉,可是一种巨大的不安全感忽然包围了我,我的心里想着这样一个问题:夏奏走了,我以后跟着谁吃肉去?

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一个鲤鱼打挺,跳到地上,急急朝门口走去,一下子拉开门,借着走廊昏暗的烛光,看见夏奏盘腿坐在门边的地板上,将剑紧紧抱在怀里。他见我忽然从房里出来,十分惊异,抬头的时候,我看见他的眼底有青痕,面色也憔悴很多,我才想起,他自昨天守夜开始,到现在都没合眼过。

“夏奏…”我只觉得心里一酸,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夏奏以手撑地站起来,与我对视的时候,目光便少了冷厉,多了关切。

巡夜路过的店小二扑哧一声笑了,调侃道:“年轻夫妻吵架是常有的事,可像小娘子这般把相公赶出来坐在外面,自己却还一脸委屈的,少见,少见。”说着,他飘飘然走远。

我窘迫地低头,夏奏弯腰,他身边放了一个黑色的食盒,揭开盖子,里面居然有一碗叉烧饭,还是温热的,白白的米饭上,铺了六七块长方型的蜜汁叉烧肉,还有几颗小白菜,一个煎得半生不熟的鸡蛋,跟周星驰电影《食神》里的一模一样。

夏奏之体贴,从来在此细微处。

我端着碗,一边扒饭一边往屋里走,咸咸的眼泪混着米饭,吃在嘴里别有一番风味,这时,我抽泣了一下,心想:如果还有碗排骨海带汤,那就更好了…(就该饿死你!)

待我把一整碗蜜汁叉烧饭吃完,才发现夏奏仍站在外面,这个二愣子!女人的话可信么?女人叫你出去,你以为你出去了再不进来,她就会高兴?这个时候你如此听话,只会让女人更加火冒三丈。所以说,在我看来,女人是那种一会儿怨你不听话一会儿怨你怎么那么听话的神经病。(你是男人?)

“进来啦。”我跑过去把他拉进来,拉进来后却发现挣不开他的手,他如同在庙市上一样,紧紧握住我的手,又把我拉进他怀里,双臂一收,将我圈住。

“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瞒着我…”我趴在他胸口说,感觉他身子一僵,我停了一会儿,继续说:“我不逼你说出那些秘密,只问你一句话。”

“…”夏奏沉默着,似乎在等着我的问题。

“你是想帮我,还是想害我?”我抬头逼视他,由于身高差距,只能逼视他的下巴。

我诸葛满分不是个玛丽苏,虽然平时爱开玩笑说美男对我一见钟情,但心里却明白以自己的姿色,若不是假装文艺,靠着抄袭古人作品赚得美男一点惊艳,根本无法跟这里的漂亮姑娘相比,比如兰帛,就比我漂亮好几倍,紫楼若扮成女孩子,也能甩我几条街。

他拉起我的手,扪在他的心口,“夏奏绝无害你之心。”

“真的?”

“嗯。”

“你怎么证明你的心?”

夏奏闭上眼,摇头微叹。

我摸着下巴,挑了挑眉,“你扒光了给我看看,我就信你。”

我会出这种馊主意,既在夏奏的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于情于理一个正常姑娘都不会出这种主意的)夏奏下巴一抬,斜睨我,“我又如何信你?”

“信我啥?”

“得到解药之后,你不会偷偷溜走,回到三公子或者紫楼的身边?”

我挺起腰,啪啪拍着胸部保证:“我要去凤栖国,不会再回去了,绝对滴!”

“你扒光了给我看看,我就信你。”夏奏以我之道,还至我之身。

我怒了,“你先。”

“不,你先。”

“一起?”

“你先。”

我见夏奏软硬不吃,只好作罢。吃饱喝足,我的困意一阵阵涌来,刚想爬上*床睡觉,夏奏就从后把我扑到,两个人一起滚进床榻。

他压着我,撩开我的头发,吻着我的脖子。我嗷嗷叫了两声,忽然觉得天赐神力,来了个咸鱼翻身,吧唧就坐在了他的身上。我嘿嘿笑着,嘟着嘴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扯开他的领子,刚要舔那么几下,他就将唇凑了过来,随之又把我压在身下。

这个不愿意在下面的小伙子按住我的手,几下挣脱我挂在他腰间的腿,身子顶了几下就将我的腿分开,自己挤进来。我忽然感觉到了小夏奏(咳咳,你懂的)的坚*硬和不安分,小心脏不禁怦怦大跳了好几下,听见他解腰带的声音后,我的鼻血扑哧就要喷涌而出。

“哎哟哟别这样,我不动手扒你,你倒先动起手来…呜呜呜~”我的嘴被他捂住,整个人被他死死压在床头,动弹不得。

夏奏拉开了我的腰带,手往里一探,我本能夹着腿,扭动着。

该死的,夏奏忽然间停了下来,屏息不知道在听什么,即使我放松下来,腿儿不再夹紧,他也没了动作。

“不要停!”我怒吼,又被他捂住了嘴。

“来者不善。”夏奏压低了声音。

不会吧,我没安生几天,又来?!我缩进床角,用被子裹住自己,夏奏起身整理好衣服,拔剑,如临大敌。

“满分…”夏奏的嗓音严肃而决绝。

“嗯?”我躲在被子里微微发抖。

“我尽力把敌人引出客栈,你自行找个机会逃走,千万别回来。”夏奏的嗓音严肃而决绝,“找个不显眼处,躲起来,把三公子给你的玉摔碎了,他自会来寻你。他对你有情,让他带你去找上仙灌顶,无论上仙能否将你变回人形,都请三公子带你去凤栖国,去了,就安全了。你的解药在菩提城往凤栖国大路边的第五棵樟树树洞里。你逃了之后,别想着来找我。此战…我未必能生还。”

夏奏回头看了看我,那目光,简直就像临终的病人看这世界最后一眼。我听他说得如此决绝,吓得说不出话,他把我身上的被子抽走,卷成一团,又将床帘放下,让我尽量缩在床角不要发出声音。

他吹灭了蜡烛,在屋子变黑的一刹那,我听见有利剑划破木块的声音,房间的门似乎被劈成了几块,不知从外面冲进来几个人,他们的脚步又轻又快,身法极好。我看不见,但仍然能听见夏奏在外面跟他们打斗的兵器交锋声。

夏奏!夏奏!我的拳头汗津津的,眼里憋着泪,脑门上渗着冷汗。三公子的信,夏奏早就知道,之所以不动声色,是因为他料到我们一路安全肯定是反常现象,杀机必在菩提城,所以他留着武功尚可的三公子,以免自己惨遭不测后,我无法保护自己。他如此心思缜密,竟一切都为了我。

突然,有人掀开了床帘,抢过我面前的一团被子,往肩上一扛,破窗而出。几个不明来路的杀手随即跟着出去,嘴里还喊着“拦住他!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