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宜在底下回复自己:统一回复大家,这是v家本季走秀新款,全球限量。

然后她收到了方敏宜的私信。

方敏宜:[转账4000元]

方敏宜:[买件好看的礼服。我和爸商量过,让你当伴娘。]

方敏宜:[陆昀有几个不错的下属,也能顺便给你介绍。]

齐真问了喻景行的意见,于是委婉拒绝了,也没收钱。

方敏宜皱眉,直接回复道:[随...便,你不后悔就行。]

方敏宜说:[学校有人说你结婚了,怎么回事?还传得五花八门的,说什么矮挫丑老男人。]

齐真说:[我和我爸爸介绍的对象结婚了,抱歉没有和你说,那些传言都不是真的。]

方敏宜松了口气,慢慢打字:[那你老公婚礼应该不会没空吧?]

齐真就回复说:[他工作比较忙,可能没法来。]

方敏宜很宽容,打的字也多了些:[陆昀公司也在起步,这年头谁都不容易,不是创业,就是给老板拼死拼活打工,成功的能有几个?]

[你老公要是创业,有什么难处都可以和我说。陆昀是国外名校毕业,应该能帮上忙,比无头苍蝇到处乱转要好,你说对吧?]

齐真打字,很有礼貌:[谢谢你。]

方敏宜从沙发上起来,对着镜子。

她记得上中学的时候,有段时间方庚生意做得不好,她的零花钱也变得很少。

但齐真小小年纪,背burberry的限量款书包,穿ggdb的球鞋,包挂还是风衣小熊,每季照样换新款手机,比她还早用上就用上mac。

她从来不提,被人问起就说是奶奶给她买的。

就好像她奶奶多么有钱,成天追着孙女给她买东西似的。

那段时间,她生日,虽然童年时不愉快很多,但初中时代妹妹与她关系还不僵,甚至买了她想要很久的全套黑金口红。

她还清晰记得那个场景。

真真站在门外,眼里亮亮的,认真祝她生日快乐。

心里滋味纷杂,一闪而逝。

方敏宜理智上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个当女儿的,都没齐真像大小姐。

在她面前有种莫名的自卑。

齐真一周甚至有几天都不在方家住,听说是回家陪奶奶,只有三两天是陪洛临珍过的。

方敏宜无处发泄自己的不悦。

而齐真从来不把口角褒贬放在心上,每天都挺开心。

她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镜中的女人穿着昂贵洁白的婚纱,身材骨感明艳,她长舒了口气。

齐真吃糖,声音含含糊糊,告诉他一个小秘密:“其实我和姐姐关系不好。拒绝她也不是完全因为累,她不太喜欢我。”

喻景行单手倒车,把车停在车库里,继续嗯一声。

齐真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发表评论。

喻景行漫不经心说:“因为你可爱?”

齐真捧着脸认真捏了捏,然后说:“她说我脸上肉多,还说我很矮。”

喻景行不由失笑。

他把车停好,下车给她开车门,把真宝抱在怀里,和她四目相对。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摇着软绵绵的尾巴,等着他反驳。

喻景行忍不住失笑,逗她:“是有点多。”

按理说,身体不好又病弱的女孩子,应该下巴尖尖的很瘦。

他的小娇妻完全没有。

齐真不开心,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喻景行亲她一口,再换一边脸亲,触感细嫩软嘟嘟。

他低柔道:“老公喜欢。”

隔天就是封坦之演唱会,她一想到明天能见爱豆,就超级兴奋,从夜里兴奋到白天,再继续兴奋了一整天。

她给喻景行看不同的票,都是黄牛私信她的。位置不同,观感也非常不一样,选到头秃,问盛光老板觉得哪里性价比高。

喻景行随意翻了翻,把手机还给她,轻描淡写,直接道:“你不用买票。”

齐真一时失语,咬着拇指,呆呆看他。

齐真后...来又问他:“那当老板娘,还能面对面彩虹......和爱豆交谈吗?”

喻景行不抱任何态度,说道:“只要你愿意。”

齐真一想到明天能亲眼见爱豆,就超级兴奋,从夜里兴奋到白天。

她第一次感受到,身为爱豆老板娘的好处。

小姑娘没什么食欲,家里就不烧太多菜。

喻景行问她要吃什么。

齐真就托腮道:“我都吃不下呀,就喝冰可乐好不好?”

喻景行不惯她,系上围裙进厨房。

男人穿着围裙,身材修韧高大,有些居家的闲适感,做菜的时候像是享受。

同样的围裙,齐真穿着像是要掉在地上,他穿着正好,更显肩宽腰窄。

给番茄酱收汁,撒上欧芹,切点帕玛森奶酪,转着圈摆盘,动作流畅带着美感。

男人给她端上意面,微笑坐下:“尝尝。”

齐真喜欢吃汁水多的,但喻景行做的意面没有太多酱汁。

她抱着怀疑的态度尝了一口,面条温热微烫。

齐真眼睛亮了亮。

番茄酱收汁后味道很足,味道浓缩在面条里,肉碎和奶酪的搭配,使口感变得馥郁鲜美。

面是好吃的,她吃得香香的,雪腮鼓鼓,细嚼慢咽很幸福。

喻景行忽尔笑了,把围裙脱下:“慢点吃。”

晚上她洗完澡出来,身上沾着很淡的奶香,抱着兔子宝宝坐在床上。

兔子比了一个酷炫的pose。

她压低嗓音,一本正经模仿封坦之的腔调:“谢谢,嗯那么请大家安静一下了。谢谢,谢谢大家,我会继续努力的,谢谢!”

齐真想了想,有点害羞,又举起兔子宝宝抱在怀里,怯怯看着老公不说话。

她半跪着,露出奶白柔嫩的大腿,隐约可见少女曼妙风光。

齐真自己却不明白,喻景行为什么一直看着自己。

她跪坐在床上不知所措。

呆呆把手中的兔宝宝转了个圈,弯着一侧膝盖,摆出完美开场舞的姿势。

兔爪萌萌的扶了扶小墨镜。

喻景行饶有兴味,淡淡失笑,视线隐隐灼热。

齐真捂着红红的脸,被成熟男人冷静的目光盯着,心跳砰砰砰。

她怕自己会错意,那就很羞耻了。

犹豫纠结完毕,小姑娘露出一个纯洁安利的眼神,举了举手上的兔子。

喻景行有点冷淡,直接伸手把灯关了:“睡觉。”

她在旁边翻来覆去,睡不着。

老公像是睡着了,呼吸规律悠缓。

半晌,她在老男人唇上亲一口,在他耳边娇滴滴咕哝:“喻景行也是我的偶像,他很有男人味,荷尔蒙爆棚,特别苏。”

“但我很害羞,从来不敢当面告诉他。”

她说完,团着被子,乖巧抱着兔宝宝,也开始闭眼睡觉。

过了一会儿,齐真又爬起来,想要自己伸手去够灯。

喻景行顿了顿,像是被她从睡梦中吵醒了,一伸手为她开灯。

齐真就睡眼朦胧撩起裙子,露出软白的小肚肚。

她半跪在床上,腰肢纤细柔韧,抬起腿看那个地方:“姨妈漏了吗。”

喻景行面色淡淡,对上小姑娘纯洁困倦的眼眸。

他漫不经心嗯一声。

齐真揉揉眼睛,长发迷茫凌乱着,丧丧下床找干净的胖次。

她着拖鞋啪嗒啪嗒,回到床上,和他说:“可是明明没有漏。”

第二天齐真心情特别好,收到了很多条生日祝福,短绒绒的尾巴翘着。

...

她坐在副驾驶上喝酸奶,咬着吸管慢悠悠晃小腿,偷觑老公。

齐真又转脸,心砰砰跳,炸毛。

老公记不记得她的生日呢?

齐真想了想,认真安慰自己无所谓,谁都有疏漏的时候。

于是心情很好的哼哼歌。

演唱会之前需要过安检,但由于喻景行是老板,所以带着娇妻直接从通道进去。

接待的工作人员,看见老板带了一个戴着口罩,皮肤超白的小姑娘进来,其实心里就明白了。

是盛光娱乐的小老板娘。

不过好像是没打算露脸的圈外人。

演唱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齐真就先在贵宾包厢里吃早餐。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汇报道:“喻先生,封坦之来了。”

齐真手里的包子差点掉了。

她认真看着门口,眼里有点憧憬,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爱豆。

封坦之染着紫色的短发,身量高挑,腿很长,穿着演出第一场的白色西服。

他从出道到走红,都是盛光一手捧起的,自然对衣食父母毕恭毕敬,且对传说中的喻先生相当敬畏。

不止是因为地位,还是因为喻先生丰富的人生阅历。

那些之于年轻人,都是遥不可及的。

即便都是圈内人,他也很少见到老板真人。

他对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道:“喻先生。”

喻景行翻了一页报表,把纸和派克笔放在一边,抬眸冷淡道:“不用紧张,准备得怎么样了?”

封坦之紧张得满手是汗,温和说:“不会有问题。”

喻先生欣赏自信的年轻人。

这次巡回演出的结果,会直接影响到他和陈绛在公司内谁是优先选项。

盛光不是没有更好的资源,但暂时轮到他们的只有这些。

说是当红鲜肉,粉丝几千万,但其实离站稳脚跟还太远。

喻景行却笑了笑,温和道:“预祝你演出顺利。我太太很期待你的歌,不要令她失望。”

封坦之转眼,才发现角落沙发里坐着一个戴鸭舌帽的年轻女孩,皮肤特别白,五官柔美。

她身上带着介于少妇与少女间的韵味,说不清道不明。

和喻先生之间虽然坐得很远,但有种莫名的磁场。

喻太太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个包子,非常期待的看着他,眼里亮晶晶的。

封坦之当了这么多年偶像,但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小老板娘是自己的粉丝怎么办?

他的冷汗从额角流下,还是维持风度,对小姑娘点头含笑。

齐真第一次见爱豆,眼里红红的,鼓励他:“坦之加油!我会一直支持你的!而且你的新专我买了五十多张呀,你真的特别厉害,特别优秀…”

封坦之感到如芒在背。

背后的老板翻过一页报表,疏淡不语。

他礼貌性的笑,干涩的嗓音响起:“谢谢…但也要记得理智追星。”

齐真奇怪的看他。

齐真笑眯眯道:“嗯,你说的都对。”

等封坦之走了,喻景行不理她。

齐真蹭到他身边,咬着豆浆吸管,对老男人撒娇:“你是不是吃醋了呀?”

喻景行淡淡道:“我没有。”

他的指节修长而骨节分明,握着派克笔画了几道横杠。

齐真说:“爱豆是爱豆,我对他没有那种喜欢的。”

喻景行的语气很冷静,平和从容:“我说了,没有吃醋。”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捉虫)

齐真哼一声, 主动坐进他怀里,吧唧亲一口。

她害羞,在他耳边怯怯说:“其实, 嗯我最喜欢老公了。”

老男人沉默了。

小姑娘笔直细长的小腿摇晃一下。

老男人轻轻打了她两下屁股,把她拎下去。

喻景行在小猫咪被遗弃的委屈眼神下, 淡定看报表。

过了一会儿,演唱会开始,灯光暗下来。

她站在贵宾包厢的落地玻璃前, 手心贴住玻璃, 眼睛亮晶晶的, 把舞台看得很清楚。

封坦之的粉丝们举着独特色系的荧光棒,全场是一片荧光的海洋, 气氛热闹而和谐。

齐真也认真的从包里拿出荧光棒, 在落地玻璃前挥来挥去, 跟着一起唱歌。

她的声音软乎乎的还跑调,但特别认真严肃。

喻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