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选是自己敷,还是我来帮你敷。”
“…不敢有劳。”
然后,萧疏就坐在自己卧房的浴盆里,看着手中的玉瓶发呆。
水温很凉,面颊很烫。
这让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了。再不然,就是老天显灵应了之前的那句情话,她当真成了他的春*药。
否则,又岂会有这样的身体反应,而且,居然答应了如此匪夷所思闻所未闻的要求。
外敷在那个地方…天呐!
她是耍他的吧?是吧是吧…
正纠结得不能自已,便听一声巨响,房门被一脚踹开,一阵酒气飘过,一张红扑扑的小脸撞了进来…
此情此景,好生熟悉。
“诤言,你这次没长胡子没变老吧?”
“夏夏,你怎么又喝酒了?”
“因为我也有未尽之事。”
“原来你那天一回来就想对我…”
白夏扒着浴桶的边沿,倾身狠狠地啄了萧疏的唇一口:“行禽兽之举。”
于是萧疏不仅脸烫,简直就是浑身脑袋烫…
有酒劲儿顶着,白夏的色胆已经膨胀得几乎自爆,干净利落脱了衣裙踢了鞋袜,仅着肚兜亵裤,一跃入水准备来个鸳鸯共浴。
下一刻,又一跃出水:“又不是夏天,你干嘛洗冷水澡啊?!”
那裸*露在外的大片大片的玉白肌肤,那几乎完全透明欲拒还迎的遮羞布,那随着欢蹦乱跳的动作而上下起伏的两处若隐若现…
萧疏认为,如果在面对着这样一幕活色生香血脉喷张还能保持镇定不冲动的话,那不是柳下惠,是太监。
他显然不是太监,所以必须要冲动,而且要有所作为。
于是起身,出浴。
白夏立马消停了。
萧疏一贯给人的印象,是宽袍大袖的是儒雅内敛的是斯文俊秀的,是月下抚琴迎风吹箫对酒当歌的饱学之士,是摇着纸扇游长街不识人间疾苦手无缚鸡之力的贵族公子哥儿。
而眼前的萧疏,内外兼修的武者体魄加上征战沙场的军人气质,令其每一块肌肉每一寸肌肤都透着一股昂然勃发的力量。
乌发去了玉冠没有束起,湿漉漉的散于身后,一部分贴着颊边覆过锁骨沿着胸前直抵腰腹,水珠自满头黑发的顶端滑落,汇成无数条细流在无遮无挡的身体缓缓描摹细细勾勒。
白夏的目光不由自主便随着这些细流自上而下…
然后,就怂了。
‘酒壮怂人胆’,古人诚不我欺。
被凉水一刺激,那酒壮的色胆顿时迅速干瘪。白夏刚刚看到那劲瘦紧实的小腹,一张脸便已然是山丹丹花开红艳艳,视线再也不能继续下去,只能旁移,落在被烛光投射于墙壁的影子上。
影子的两条腿好长好直,应该很有力。腰线的弧度也很完美,应该很柔韧。还有紧连着的挺翘臀部,这三个部位配合着动起来的话,一定非常有看头。
就像,华采幽之前给她观摩学习的‘春*宫图’里的那些。
白夏觉得鼻腔中似乎正有滚热的液体在蠢蠢欲动…
刚想捂鼻子,便听一个温润中略带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夏夏,你忘了吗?禽兽之举,是该由男人来做的。”
慌乱着自墙壁处收回目光,恰恰迎上已至鼻尖处的坚实胸膛,于是再度忙不迭败退,下意识一低头一垂眼,血冲天灵盖。
一瞬间醍醐灌顶,领悟了何为华采幽口中的‘第七块’就是与六块腹肌比邻而居的那一块。
不过,如果是个大肚便便的男人怎么办?难道就叫第二块?老二…
另外,合尺寸的鱼鳔虽然并非到处都是却也应该不是太难找,反正这个地方的人们不爱吃小猫鱼都喜欢吃大鱼…
萧疏见她一眨不眨直勾勾的盯着那儿猛瞧,不禁有些害羞有些发窘,但更多的是弥漫于全身每个毛孔的热度和渴求。
无可奈何的深吸一口气,闷笑一声,压着性子,哑着嗓子:“看够了吗?”
胡思乱想得一塌糊涂的脑子终于不堪负荷进入失控阶段,白夏万分淡定的从他手里拿过那玉瓶,打开,倒了一些透明的药膏在掌心,仰起脸无比严肃的道了声:“我是你的大夫,所以这件事儿应该由我来做。”
说罢,低下头,伸手,握住,开始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完完全全反反复复的,敷药…
萧疏先是愣怔,继而愕然,随即崩溃,终于爆炸。
一把将仍在一丝不苟行使医者职责的白夏打横抱起,边走便用灵活的手指将肚兜解开,又用更加灵活的牙齿将之咬起丢掉,同时另一只手也没闲着,轻轻一扯,仅剩的一块遮羞布飘然而逝。
所以到床边时,两人很公平,谁也不比谁露得少…
把白夏放到床上,萧疏用上了最后残留的一丝理智,深不见底的黑眸,一片清明,:“夏夏,你跟我,真的不后悔?”
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眼帘,白夏的眼中已是满溢的潋滟水色,就连微微的喘息中都带了几分水润湿意:“诤言,只要你的眼里有我,就不悔。”
“不止眼里,还有这儿…”
萧疏拉着她的手,覆上自己的心口,眸中的清明退去,换上隐约泛着潮红的雾色。
俯身,把越来越密集的吻留在她光洁的前额翘起的鼻头红润的双唇尖尖的下巴纤长的脖颈秀美的锁骨可爱的浑圆…
早已坚*挺的那份灼热,在她略显僵硬的玉般双腿间摩挲。
白夏绷紧了身子,急促了喘息,失却了魂魄,只知道随着他的撩拨引导,青涩而发自本能的去反应去迎合。
双手攀上他的后背,沿着背脊的缝隙留下深深浅浅的指甲印痕。模糊的视线看不清他眼里的倒影,却很心安。
凭父兄的医术,倘若见面,定能看出萧疏身中何毒有何结果。而凭父兄对她几近偏执的爱护,十之八九要反对她将终身托付于他。更何况,是在她的病终于有望痊愈还有很长一段人生路要走的时候。
所以,她只能抢先用上一招很土很俗却很有效的方法生米煮成熟饭。
还有,那个‘外敷’的药,不是不能生宝宝的,是用来止血的。
她可不想初夜落红,落得血流成河…
萧疏说对了,她的确是早有预谋。
其实,她最大的预谋是,为他生儿育女。
因为,她虽然永远是白夏,但也永远都是他的妻子。
此生此世,情之归宿,无怨无悔,心甘情愿…
当灵肉初步结合时,白夏边哭边说:“买小猫鱼的鱼鳔的妇人们真是太幸运了!”
萧疏:“……”
当痛楚过后,快感来袭时,白夏又边哭边说:“我要去跟买大鲤鱼大黑鱼大鲨鱼的鱼鳔的妇人们聊聊!”
萧疏:“……”
当云雨暂时告一段落,白夏再次边哭边说:“鱼呼吸的时候,鱼鳔能大能小,你的第七块也有异曲同工之妙,能粗能细…千万要记住啊,这辈子只能粗给我一个人看,要不然,我就让它永远细下去!”
萧疏:“……”
“诤言,我想明白了,不管你将我放在哪里,不管你对我投入的感情有几分,我都只管全心全意的待你。”
“说什么傻话?”
“我其实就是随便谦虚一下,你说两句好听的配合一下不就行了!”
“男人要少说多做。”
“又来啊?”
“累了吗?”
“我这是在谦虚!”
“……”
“诤言,我走了三次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没有走成。凡事过一不过三,下次如果我再要走的话,你就算拼命要留也肯定留不住的。”
“我不可能让你有走的机会。”
“凭什么?”
“少说多做。”
“不是吧,还来?”
“是不是经不住了?”
“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判断何为谦虚?”
“……”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很多人不相信我会上肉,从来不说谎话的妖怪表示悲愤!不信了还,拼了!
下面,有三个问题需要讲解一下
首先,‘鱼鳔’乃是我国古代人民群众在避孕这个学术问题上,智慧的结晶…
其次,鉴于‘落红’属于局部小范围出血创口面积不大,所以属于可控制的程度,不会血尽人亡一命呜呼。控制的方法,就是在‘第七块’上涂止血药…
最后,值此河蟹的浪潮汹涌来袭之际,本妖怪顶风作案悍不畏死绞尽脑汁揪光头发才弄出了如此猥琐淫荡又跟着党走的一章,你们没点表示的话,说不过去吧?是吧是吧!!!
50
50、第四十八章共筑爱巢...
萧疏和白夏的睡相都还算不错,没有打呼磨牙四仰八叉伸胳膊踢腿等毛病。不同之处在于,白夏自幼便与苏子昭同塌而眠早已习惯身边有个人躺着自是睡得极为香甜,而萧疏则一直以来都是独自就寝所以最近的睡眠质量就差了不止一点。再加上每晚的‘努力耕耘’,难免会出现‘操劳过度’的症状。
对此,萧疏表示轻伤不下火线坚持就是胜利,白夏则表示被他的大无畏态度所感动一定会坚决配合完成他的崇高理想就算死也要死在战斗的第一线,日后在墓志铭骄傲的刻上八个大字:‘鞠躬尽瘁,精尽人亡’…
天刚蒙蒙亮,萧疏被白夏的一个翻身扰了清梦。他一向浅眠,醒了便不容易再睡着,见东方已然破晓,索性揉揉眉心驱走睡意。
闭目养了会儿神,微微躺起一些,伸手将白夏捞入自己的臂弯,先是在其光滑细腻的香肩亲了好几口,又细细为其掩好被角盖住惹人遐想的春光无限。这样一番折腾,怀中人除了咂咂嘴抱住他在他胸前的肌肤上蹭了蹭之外,睡颜依旧。
借着窗纸透进的微弱晨光看着白夏娇憨的模样,萧疏不由得忍笑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头,低声喃喃:“你呀你呀,一睡着就雷打不动跟只小猪似的,被人家用麻袋装了扛走卖掉都不知道。”
像是觉得痒,白夏皱皱鼻子,含含糊糊道了句:“不来了不来了,这次不是谦虚…”
萧疏:“……”
午后,出去溜达了一圈消完食回来的白夏,看到身着一袭月白居家常服斜插一根白玉发簪的萧疏正在房间里临窗作画。
一手执笔,一手掠袖,轻袍缓带,美臀蜂腰。
金色的阳光拢在素雅的服饰上,衬得其侧面轮廓甚是清隽,眼睫又长又密,鼻梁又高又挺,轻抿的薄唇让唇尖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棱角,看上去很美味的样子…
白夏觉得饿了,于是扑过去,毫不客气的吃了。
她这一搅合,让猝不及防的萧疏手一哆嗦笔一抖,一大块墨渍滴到了画上,顿时连连跌足:“我画了好些天,眼看着还差最后一步就完成了的,可惜,真是可惜!”
偷吃成功的白夏心满意足搂着他的脖子半挂在他身上,闻言连忙扭头一瞧,只见是一幅郁郁葱葱的山水画,景致优美意境悠远,却被山谷中间的那一小滴黑墨给破坏殆尽,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好像是有些可惜呢,没办法补救了吗?”
萧疏叹气摇头。
“那就算了呗,不过是幅画罢了,重新再画不就得了。”
萧疏仍是不说话,一脸的痛心疾首。
白夏也没招了。心知但凡喜欢舞文弄墨的文人骚客们都对自己的作品有着诡异的感情,若是被毁了,发飙玩命这类不怎么儒雅斯文的事儿也是屡见不鲜。而且还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创作机缘,据说是绝对不可复制的。
白夏倒不怕萧疏玩命,就怕萧疏皱眉头。
“诤言,对不起嘛!你不要皱眉好不好,你一皱眉,我的心都痛了,好痛好痛。一个心痛的我,要如何去安慰一个皱眉的你…”
萧疏低头看着偎在自己怀里,做小鸟依人楚楚可怜状的白夏,嘴角抽了抽:“夏夏,你不仅要毁了我的画,还要恶心死我是不是?”
白夏见他意兴阑珊似乎又有长吁短叹的征兆,不禁也有些挫败:“毁都毁了,还能怎么着?总不能要我画一幅赔给你吧?我也要有这个本事才行啊!”
“不会动笔,那就动手。”
“动手?”白夏的眼睛往下面瞄了瞄:“要现在做吗?你确定只需要我用手?”
萧疏的嘴角又抽了抽,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还能对你什么地方动手?后面?你终于同意让我给你破那里的处了?”
“不是对我…”萧疏头痛似的按着额角几近呻*吟,然后看了看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白嫩小爪子,又一次深呼吸,一咬牙将她拦腰抱起:“算了算了,就先按照你的理解来做。不过,需要用什么由我来定!”
“可以用伯母送的那些工具吗?”
“…不行!”
“但是一直不用好浪费…”
“夏夏,你再说个不停的话,我就要让你用嘴了。”
“诤言你越来越下流了,真是好过分哦!不过,人家好喜欢你的过分呢~”
“……”
三天后,当白夏看着周围甚为眼熟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时,恍然大悟:“这儿就是你画中的景色!”
萧疏点头,指着面前的一块空地:“此处便是那滴墨渍,本应是座木屋。”
白夏再度恍然:“所以你当时所谓的‘动手’,是动手造房子的意思?”
萧疏再度点头,笑容很灿烂,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白夏看了看空地旁边堆着的木料钉子斧子锤子绳子尺子以及一个小型军用帐篷还有一大包吃的穿的喝的用的:“看来你是早有准备啊!”
萧疏的牙齿在灿烂的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白夏斜睨着他的得意劲儿,眼珠子转了几圈:“既然我之前已经动过手,那接下来只动动嘴就行了。”
萧疏一愣怔,一娇羞:“…动…动嘴?”
从包裹里摸出一个苹果,悠悠哉哉的坐到一个木桩上,白夏用空闲的那只手放在小嘴边,笑嘻嘻脆生生地喊了声:“诤言,加油!”
萧疏的那口大白牙顿时不闪耀了…
“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盖房子?”
“因为我想亲手为你建造一个家,我们自己的家。”
“你有这个时间吗?”
“爹让我们不着急回京,我便打算索性过了盛夏待天气凉爽后再启程。另外,我已上书皇上辞去大部分公职,只保留爵位,所以从今以后有的是时间。”
“为什么?”
“为了陪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