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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你可真是失礼,怎么能够醉成这个样子?”

木青听着他的话,立刻反驳,“爹,你可真是老顽固,死要面子活受罪,就为了让大家说,咱们真有那么伤心难过,然后就饿着自己的肚子。饿着自己的肚子,这才叫难过。美食美酒在前,干嘛还要端着?吃!喝!大家都不用客气。”

他说着,端起面前的酒,“来!我敬大家一杯。”

说完,昂首干了杯中的酒。

大伙哪里还喝得下?

因为他刚才的那句话,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虽然,大家都了然已知内情,但这一刻也要装着很吃惊,又很尴尬的样子。

木西元尴尬极了,老脸涨红,用力一拍桌面,然后又觉得这场合不对。

“各位,这孩子喝醉酒了,胡说八道,失礼了,失礼了。我这就先扶他回去休息,几位的好意,我心领了,也知道了,就照着这个办吧。这个不错,相信他们在天有灵,也会感谢几位的用心。”

木西元说完,急急的扶着木青,拽着他往外走。

木青却不知哪来的劲,突然用力的推开他。木西元向前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在地上。

木青指着他,笑道:“哎呀,这是谁?这人怎么长得跟我爹一样啊。真像我爹啊,可我爹在隔壁啊。我爹说了,绝对不会吃一口东西的。他要…”

木西元刚刚站定,耳边传来他的话,气得真想直接扑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

这小子,见鬼了不成?

作孽啊!

这小子在这里,把他的老底全都揭了出来。

这还让他怎么样见人?

木西元朝他走过去,抓紧他的手臂,拽着他往外走。

“青儿,你瞧瞧你都醉成什么样子了?你小师妹走了,你就是伤心,也不要这样子啊?你这样,她…”

木西元还在垂死挣扎,想要扳回一点面子。

谁知道,木青连里子都不给他留。

直接甩开他的手,打断了他的话。

“我呸!冬儿走了,我为什么要伤心?我巴不得她死远远的,省得在木府跟我争宠,我爹眼里就只有她,就觉得她这个徒弟聪明,医术也学得快。她要真在木府再呆下去,哪还有我的地位?我爹心里,还有我吗?哼!平时高高在上,一副冷清的样子,最后还不是被人给害了。”

“我就说她嘛,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大师兄。平时,碰到一些疑难杂症,我说上一句都不行。她倒像是我的大师姐了,还有她和那个杨远,勾勾搭搭,纠缠不清,只可惜不仅她自己命不好,跟她沾上边的人,也命不好,那杨无不就…呜呜呜…”

木西元扑上去,捂住他的嘴,然后往他身上一点,木青晕了过去。

木西元扶着木青,一脸歉意的看向其他人,“不好意思!这孩子喝醉酒了,胡说八道。”

“木当家的,我帮你送木公子回去吧。”温崇正起身,连忙过去,弯腰就扛起了木青,大步往外走。

木西元根本来不及拒绝,连忙急急的跟了上去。

当他们都出了院门之后,其他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咬着唇,眼中全是笑意。

他们拼命的忍着笑。

杨安趴在桌上,拳头不停的捶着桌面。

哈哈哈! 太搞笑了!

他暗暗笑翻了。

其他三人,也没好到哪里去,憋笑憋到满脸涨红。

这只隔着一道院墙,他们也不敢笑出声来。否则那父子二人之后恼怒起来,算是后账的话。

这就不太好了。

虽然他们并不是怕他,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今晚,也只不过是纯属想要看看他们出糗,没有别的意思。

看他们成天端着,又饿,所以他们才好心给他们弄点好吃的。

不知想到什么?

宋暖和唐乔相视一笑。

过了好久,他们才压住笑意。

他们知道木西元武功高强,一般的武功高强的人,耳力都特别好,所以他们根本就不聊这些事,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们都没有在场一样。

四人坐下来,边吃边喝。

隔壁院子里。

温崇正把木青扛回了他的房间里,木西元急忙跟上去,交代侍从,“快!快去打水过来给公子洗把脸。”

侍从急忙出去,端了水过来。

温崇正周到的帮木青拉了被子,盖在身上,然后扭头看向木西元,“木当家的,真是对不住!我们的忽视,让木公子喝多了。”

木西元一脸尴尬和歉意,道:“不不不!这事跟你们没有关系,都怪这孩子…唉…”

温崇正适可而止,便朝他拱拱手,“那边麻烦木当家了,我就先回去了。待会,我会交代人下去,明天按照这个规格办事。”

木西元点了点头,“好!多谢了!”

“木当家的,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说完,他又朝他拱拱手,然后离开了客院。

侍从打了水,端进来。

木西元摸了一下,发现水是热的,立刻喝道:“去换,换冷水过来,给我提两桶水过来。”

侍从一脸担忧的看着床上的木青,然后转身出去,提了两大桶的冷水进来。

木西元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水瓢,一手提着桶,一手拿着瓢,舀了水就往木青身上泼去。

木青被冷水一浇,立刻醒了过来。待他看清木西元那张气到扭曲的脸时,他只觉脑子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爹,这是怎么啦?”

木西元大喝一声,随即想到隔壁院里的人,连忙又压低了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第454章 烂桃花(三更)

“你还敢问我,怎么啦?”说完,舀了冷水又朝木青泼过去。

木青直接傻眼。

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为什么他爹会这么生气,还要这样对他?

木青这时候不敢动,坐在那床上,任由他爹往他身上泼冷水。

侍从瞧着都觉得自己身上很冷。

木西元把两桶水都泼完之后,看着木青,一动不动的,任由自己泼水,怒气也少了一些。

木青这时才从床上爬下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木西元面前。

“爹,孩儿不知道怎么惹爹生气了?但是请爹不要生气,请爹告示孩儿哪里错了?孩儿以后改,一定不会再惹爹生气了。”

木西元摇摇头,满目失望的看着他。

“青儿,我是怎么教你的?我让你不要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不要把什么底都给抖出来,更不能随便喝醉酒。”

“我让你去看看隔壁是什么情况?你在那里又吃又喝,还喝醉了。最后当着为父的面,在那里胡说八道,你说,你把为父的脸都丢尽了,木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让为父如何在…”

木西元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爹,对不起!孩儿记错了,孩儿一定谨记爹的教诲,一定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木青不知道自己醉酒之后,到底说了什么?但是让他爹这么生气,那肯定是说了不得体的话。

木西元点了点头,看着他,沉默了一会,道:“以后喝酒,一定要知道自己的酒量有多少,衡量一下再喝。不管再好的酒,再好吃的东西,你都得克制,一个人如果连自律能力都没有的话,能做什么事?”

木青又被骂得狗血淋头,还被泼了一身的冷水,但他只能硬是只能点头,不敢有半点忤逆。

“就你这个样子,我真的不知道,还要再怎么磨练你?这些年,让你在外历练,可你不管是医术,还是为人处事,各方面都没有历练出来。从现在开始,你就在我身边,由我亲自再教导你。”

木西元看着他那狼狈的样子,摇了摇头,心里有些失望。

他这个儿子,并没有娇生惯养。自小就被他丢在外面,让他去拜师学武,然后回来学医,学了医后,又让他到外面去历练。

可是这一番番的历练结果,却离他所期盼的,还差好远。

“算了,收拾一下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木青身子一歪,坐在地上。

侍从急急的跑过来,伸手去扶他,“公子。”

木青抬头看着他,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爹会这么生气?就算我没有及时过来,向他报告那边的情况,他也不该生这么大的气啊?”

侍从不知道隔壁夜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时也回答不过来。

“属下也不知,属下只是看到,温崇正过来请老爷过去,没过多久,温崇正就扛着昏迷不醒的公子回来。”

“老爷一脸铁青的,接着便让我去提了水过来。公子,属下不是有意的,这是老爷的交代,属下也不得不听,还请公子见谅。”

“我不会怪你,我也知道我爹的性子,这事怪不得你。”

木青皱紧了眉头,努力的回想,可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昏迷之前到底做了什么事?

他就记得他们在吃烤全羊,那羊肉的味道,真的是好极了。

“公子,地上凉,你身上也全湿了,先起来吧。属下立刻去提热水进来,让公子泡个热水澡。”

木青点了点头。

他坐在旧前,埋头苦思,一直在回想。可脑子里面却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吃了烤全羊。

想不起来,就只能这么算了。

因为他也拉不下脸过去问那边的人,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糗的事。

没脸问。

问了更尴尬。

就当自己昏迷了,喝断片了,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事他爹也生气了,也骂过他了,他也被泼过冷水了,也就只能当是揭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木青蔫头耷脑的。

鼻子塞住了,还鼻水直流。

昨天晚上被那么泼了两大桶冷水,他直接就染上风寒,早上起来便喉咙发痛,鼻子塞住。

这会儿,已经是头重脚轻。

尽管木西元要求将叶林海父女的骨灰,直接装起来,然后,轻装带回去,到了永平县在放入棺木中,风风光光的给他们办后事。

但秦县的百姓,不知怎么就知道了冬儿遇害的消息,早早就堵在了杨府门口。

杨元爷匆匆来找木西元,不一会儿,舒同峰也来了。

“舒大人,外面那些百姓,能不能让人疏松一下?”

舒同峰摇摇头,有些歉意的道:“木当家的,这事真是抱歉。不知百姓怎么知道了冬儿去世的消息。因为早前冬儿姑娘在秦县义诊,百姓对她心存感恩,听到她遇害了,百姓伤心之余,自动自发的站在街道两边,准备为冬儿姑娘送行。”

“木当家的,不如这样吧。我立刻让人备两副上好棺木,咱们先到义庄,将他们父女二人的骨灰放入棺木里,找人抬头在秦县绕一圈,然后到秦县外,再取出。最后,按着木当家的意思,运加永平县。不知木当家,觉得如何?”

木西元听着沉默了下来。

他是想着,快点离开这里。

现在看来,这事又有了变数。

不过想起昨晚的尴尬事,他想着,如果在百姓面前留下他这个师父的好形象,似乎也可以扳回一些。

想通了这一点,他便点了点头。

“好的!那就按大人的安排办,不过,我叶兄弟就不必如此了,毕竟百姓们的恩人是冬儿。”

舒同峰点点头,“好的,我听木当家的。我立刻让人去安排,然后通知外面的百姓,咱们从义庄那边出发。”

“是!多谢大人,麻烦大人了。”

舒同峰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开。

立刻到了义庄,着手让人准备事宜。

按照他们商量的,这天在秦县,冬儿的灵柩从秦县大街经过,两旁都是百姓,百姓手里提着纸钱。

漫天的白纸,满地的雪白。

木西元由木青扶着,一脸哀伤,时而还流些泪下来。

街道旁的茶馆上,临窗前,宋暖和唐乔目送灵柩离开,看着那漫天满地的地。

宋暖轻轻的道:“这个宋巧,也算是值了。做过这么多的恶事,却还有这么多人为她送行。”

他们深思熟虑过。

不想传出实情,不想让百姓吓坏了。

唐乔看着她,“暖暖,别想了,人已去。”

所以,冬儿就是宋巧,还有冬儿做过的那些事,他们都绝口不提。

从秦县绕了一圈,又前行了几里路,这才停下来。按照木西元的要求,从棺木中取出骨灰,再火速前往永平县。

温崇正这边,早已经安排好了,杨家这边的代表是温崇正和杨安。

鉴于冬儿义诊,对秦县百姓有恩,又有两个灰衣人的招供,舒同峰也带着十几个官差,一同前往永平县。

路上。

四辆马车,后面跟着,不少骑着马的人。

马车上。

木西元看着木青,沉声道:“青儿,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过问,并不代表我不知道。那些草药,我已经让那两个人供出来了,接下来,你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配合他们。”

木青闻言,大惊失色。

“爹,你怎么会知道?那些草药可不是孩儿要去抢购的,而是,孩儿也听从…”

木西元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那些事情,具体的我不想知道,但是,你这举止,势必会连累到我木府。他们几班人马,早就紧盯着我木府,迟早会被他们查到,这事与你有关。以其这样,不如顺势为之,将那些东西给出来,断了他们的怀疑,也把我们木府摘得干净。”

“青儿,做事情真的不能只看一面,有舍必有得,舍弃这批草药,你才能得到更多。为父的话,你可听懂了?”

木青点头,“是,爹。”

他没听懂,他越来越不清楚他爹了。

可是他也越来越发现他爹都不简单。

他爹为什么会知道他的草药?为什么会派两个灰衣人出来,假装是叶林海的人?为什么会用暗器取了叶林海的命?

木青不懂!

一路上,日夜兼程,两天后,他们来到了永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