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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慕容湛因为军中政务多日未归,府里很快就生出了王爷在外面包小公馆的谣言,作为王府的大管家,袁嬷嬷非但没有及时制止谣言的传播,反而还假装听不到一样有助长之势。

莫非…

福笑笑心里猛地打了个突,隐隐有一个不太好的猜想,王府最近接二连三传出这些谣言,有没有可能是袁嬷嬷在背后作梗,故意找她的不痛快?

正常情况下,王府的主母如果知道自己的相公背着自己在外面出轨,就算不为此大闹一通,肯定也会为了嫉妒吃醋而跟王爷别扭一番。

一旦她跑去跟慕容湛为了白莲发脾气,势必会让两夫妻的感情受到影响。

福笑笑了解袁嬷嬷脾气的同时,袁嬷嬷又何偿不了解她的脾气。

眼睛里揉不进一粒沙子,在得知自己男人与别的女人有染,袁嬷嬷怕是早就算准了她会为此去找慕容湛折腾一通。

偏偏袁嬷嬷这机会抓得非常好,慕容湛这阵子要在军队里操持阅兵仪式,不可能抽出太多时间回王府。

她利用王爷忙于公务这个空档,故意将话题往白莲身上扯,也未尝没有制造误会嫌疑。

不过,慕容湛从白莲院子里走出来那一幕又怎么解释?

让她意外的是,多日不曾回家的慕容湛,居然在阔别多日之后,回了王府,他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的疼惜和宠爱,小夫妻多日不见,难免要在床上好好厮磨一番。

福笑笑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女人,她也不想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每天猜来猜去。

于是,在一番激情翻滚之后,福笑笑终于厚着脸皮,用非常隐晦的方式问出了积压在心底多日的疑问。

第173章 真相

为了避免慕容湛觉得她小气,她没好意思问得太直接,就大概问了他最近几天都在忙什么,为何接连七、八天都没回府,军中的政务有忙到他连续七、八天都回不了家的地步吗?

结果还没等她将主题思想给问出口,一脸餍足的慕容湛便用似笑非笑的语气对她道:“你真正想问的,是不是我跟那个白莲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福笑笑一脸惊愕,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个让她一直难以启齿的问题,居然会被慕容湛用这么漫不经心的口语给说出来。

她是很在意他跟白莲之间的关系,也知道这么敏感的问题一旦被自己问出口,慕容湛势必会将心胸狭窄这顶帽子扣在她的头上。

毕竟,两人之间的感情一旦失去了信任,再想好好维持下去,恐怕就有些难度了。

不过,这种惊愕只在福笑笑的心里停留了小片刻,既然他已经将话题引到了重点,她要是再叽叽歪歪顾左右而言他,就显得有些做作矫情了。

“没错,让我感到好奇的,的确是你跟白莲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既然当初大家说好了要在一起好好试试,对于这段感情,我福笑笑自然是全身心的投入,绝对不会在咱们关系还没破裂的基础上去跟别的男人挤眉弄眼…”

“你敢?”

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容湛不客气的打断。

他霸道地将振振有词的福笑笑压在身下,用力捏着她俏丽的小下巴,刚刚还状似漫不经心的俊脸上,瞬间被阴郁和狠戾所取代。

福笑笑徒劳地伸手推了他一把,懊恼道:“我就是打个比方,你别时时刻刻表现出抓奸在床的弃夫样…”

说完,福笑笑觉得话题严重偏离重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对,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别以为你岔开话题就可以将我的注意力带到别处,你还没解释你跟白莲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整个王府有一个算一个,所有的下人都说白莲才是你的生命中真爱,你不但在外面给她置办小公馆锦衣玉食的养着她,甚至还为了她夜不归宿,一走就是七、八天。”

慕容湛被她一迭声的猜测给逗笑了,他不答反问,“那么你的结论是什么?也觉得我多日没回府,是在外面陪着白莲?”

福笑笑一把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翻身坐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理智上,我相信你当初对我的承诺。感情上,我对你的承诺表示质疑。所以,为了不影响咱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我觉得有些事咱们最好还是说清楚,免得误会越积越深,累人累己,还劳民伤财。你也知道我这秦王妃的身份现在有多招人眼红,一旦咱俩之间的感情出了问题,外面等着看我热闹的人绝对可以从秦州城排到边外。我福笑笑再怎么大度,也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慕容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玩味道:“本王当初果然没看走眼,你的确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小东西,不枉本王当日大张旗鼓将你娶进家门,事实证明,有资格坐上秦王妃这个位置的女子,还真是非你莫属。”

福笑笑有些傻眼,一脸不明所以道:“王爷,咱能说点儿天颂朝老百姓都听得懂的人话吗?”

慕容湛眯起双眼,假意生气道:“你这是在骂本王不是人了?”

福笑笑一点都不怕他,振振有词道:“是不是人,也得等你说出人话之后再做置评。”

慕容湛被她那副理所当然的态度给气笑了,索性不再跟她废话,将自己之所以连续七、八天未归,并跟白莲扯上关系的来龙去脉给交代得一清二楚。

军中公务繁忙的确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不过除了军中的要事之外,慕容湛最近还遇到了一些小麻烦,而引起这起小麻烦的那个人,与白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久前,秦州城附近冒出了一批流寇,这批流寇专以打家劫舍为生,坑害了不少当地老百姓。

说起这流寇的主脑还颇有几分来头,正是早些年与白莲订过娃娃亲的未婚夫婿,此人姓刘,刘长武,是原工部尚书刘子谦的嫡长子。

早在三年前,刘子谦因收受贿赂被朝廷罢了官,刘家显赫和门庭从此一落千丈。

刘子谦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在案子正式判决之前便服毒自尽,皇上仁慈,并没有将他全家老小赶尽杀绝,只没收了刘府的全部家产,刘家后人被朝廷逐出京城赶回老家,今生今世没得召见不准进京。

第174章 协助抓贼

刘子谦在位的时候没少贪墨老百姓的银子,皇上之所以没对刘家治下狠罪,顾念的也是刘家当年为朝廷立下的种种功劳。

人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做错事,刘子谦刚做官那会儿,在天颂朝也称得上是一心为老百姓办事的好官,可惜年纪越大,贪念越重,临了,却落得一个晚节不保的下场。

刘子谦的嫡长子刘长武,是刘家唯一一个有本事的后代,刘子谦还在世时,便将全部希望寄托在长子身上,希望他能为刘家光耀门楣。

那时的刘长武,因为才华学识武功方面处处优人一等,便参加了朝廷每三年一次的科考,就连刘长武自己都觉得,状元郎的位置非他莫属,却不想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他爹出了事,整个刘家跟着吃了挂落。

刘长武直接被剥夺科考的资格,并被告之,刘家后代终生不得再入朝为官。

刘子谦的夫人上了一把急火,没几天便被阎王爷给召到了地府,刘家的旁系亲戚见刘家败落得一塌涂地,走的走,散的散,偌大的刘家,就只剩下了刘长武与小他几岁的异母弟弟。

偏偏他那个弟弟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趁刘长武不备,偷走了他身上仅有的五百两银子,直接消失得无影无踪。

恰逢那时白家也在刘子谦的连坐下遭了难,白莲的哥哥被斩,白家上下几十口被降为奴藉,从此发配边关为奴。

无计可施的刘长武不甘心自己的锦绣前程被破坏得这么彻底,怒极之下竟走上了歪路,从此与流寇为伍。

事实证明,刘长武这个人确实是个人才,短短几年功夫,他便一跃成为流寇的老大,打家劫舍无恶不作,所到之处无不引起恐慌和震荡。

初时,他只是带着手下的小弟在人烟稀少的山林中做案,被他抢的,多数都是行商之人,因为没有人命伤亡,当地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懒得去理会。

没想到官府的默不作声,竟助长了刘长武的锐气。渐渐的,遭他毒手的人越来越多,直到两个月前,朝廷一个深受皇上器重的钦差大臣在受命办公途中,遭了刘长武的毒手,那钦差大臣为朝廷做了不少贡献,如今死得这么不明不白,皇上当场便在早朝的时候大发雷霆,并亲自拟下圣旨,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将害死钦差大臣的罪魁祸首给绳之以法。

刘长武见事态不妙,一路从案发之地逃到了秦州城,机缘巧合之下,竟然被他遇到了当年长辈给他订下的未婚妻白莲。

刘长武自幼与白莲见过几面,因为两人是未婚夫妻的关系,而白莲又是宰相家的千金小姐,无论是体态还是样貌,都让刘长武痴迷不已。

要不是两家在不同程度上逢了难,说不定他们的孩子都能被生出来打酱油了。

不管这其中有多少弯弯绕绕,再次遇到白莲的刘长武,见白莲现在的日子过得还不赖,便有心隐姓埋名,决定赖上白莲,从今以后跟她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白莲对刘长武这个未婚夫早就没了感情,无意中发现秦州城的城门口贴着一个通缉犯的画像,那画像竟与刘长武有几分相似之处,便多留了个心眼儿,试探的打听了一下刘长武这些年日子过得怎么样。

初时,刘长武还编瞎话说,父母相继离世之后,他日子过得虽然清苦,却不至于朝不保夕,这些年做了一些小生意,手中也算是颇有资本。

随着刘长武找白莲的次数越来越多,白莲渐渐发现刘长武身上匪气极重,也猜到他很有可能就是被朝廷追捕的通缉犯。

于是,白莲主动让人给慕容湛递了个口信,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与他相商,并发下重誓,如果事情没慕容湛想象得那么重要,她愿意双手奉上项上人头。

慕容湛第一次被人看到出现在白莲那里,为的就是这件事。

至于福笑笑看到的那一次,慕容湛已经在白莲的协助下将再次试图去找白莲的刘长武给绳之以法了。

第175章 她不离开,你怎安心

白莲这次帮助朝廷捉到了通缉犯,原想借着这个机会,求慕容湛赏她一个小妾的名份,哪怕日后不受宠,只要让她在王府有一席之地,她便不会强求太多。

结果这个要求直接被慕容湛给否决,入府当小妾什么的还是不要想了,如果她愿意,他可以帮她脱掉奴藉,给她一笔赏银,保证她后半生过得衣食无忧。

白莲虽然不甘心自己涉险帮朝廷抓到通缉犯,最终却落得这么一个不如意的下场,但事已至此,以她对慕容湛说一不二的了解,如果她敢再继续得寸进尺,别说脱掉奴藉,衣食无忧,恐怕连保不保得住小命都是个难题。

跟皇家人谈条件,无疑是自寻死路。

最后,白莲只能乖乖妥协,从慕容湛手中得了一千两银子的奖赏,并在慕容湛不容反驳的命令下离开了秦州城,以后尽可能别在他眼皮子底下继续晃悠。

福笑笑怎么也没想到,自家男人与白莲之间的“绯闻”,真相居然会是这么曲折离奇。

“也就是说,白莲已经离开秦州城了?”

福笑笑虽然听得云里雾里,却没忽略掉这最重要的一点。

见慕容湛点了点头,她不明所以道:“是你下令让她离开的?”

“没错!”

“为什么?”

慕容湛挑眉看她,“她不离开,你如何能安心?”

福笑笑心尖儿一颤,“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慕容湛一把将她捞进怀里,戏谑道:“今天早上你在白莲家门口跟踪我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这下,福笑笑变得有些不淡定。

在他怀中挣了几下,脸色不太好看道:“那你为什么没叫我?”

慕容湛笑道:“不叫你,是因为我想看看你的反应。是信任我们之间的感情来向我求证,还是将那件事憋在心里,让彼此的误会越积越深。事实证明,你果然没让本王对你失望。”

见慕容湛笑得恶劣,福笑笑气极败坏道:“慕容湛,你可真阴险!”

慕容湛丝毫没有被人骂的自觉,这阵子他因为各种公事忙得焦头烂额,总算抽出一点点时间回府,当然不可能会错过这个跟小妻子在床上谈“感情”的大好机会。

于是,在福笑笑各种反抗之下,他最终用武力镇压成功,两人又没羞没臊的在床上腻歪了好一阵子,直到十妹顶着层层压力在门外说府里有几件事等着王妃亲自去处理,慕容湛才依依不舍的放自家小娘子离开他的怀抱。

福笑笑前脚刚走,挂在慕容湛脸上的笑容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让唐厉将袁嬷嬷给叫了过来,没等对方开口,直接问了一句,“府里这阵子关于本王和白莲有私情的消息,是你故意让人散播出去的吧?”

袁嬷嬷没想到王爷一开口,就丢给她一个极其刁钻的问题,面色变得有些难看,却故作镇定道:“王爷,老奴不知道您此言何意?”

慕容湛冷笑一声:“事到如今,再继续跟本王装糊涂,就显得有些没意义了。袁嬷嬷,太后当年之所以在众多心腹女官中挑中你来给本王当管家,你想过这里面的原因么?”

未等袁嬷嬷回答,他又接着道:“太后身边的心腹不少,唯独你得了她老人家的青眼,原因就在于,与其它人相比,你肯吃苦,求上进,惜福分。你与太后身边其它的女官相比起点最低,最后却站在与她们相同位置的高度,所以在太后眼中,你是一个值得人尊敬,且又值得信任的老实人。这些年,本王留在秦州的时候少之又少,偌大的王府交给你来掌管,虽有些许不足,但念在你并没有犯下太多错误的情况下,本王对你私下里的一些贪墨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随着慕容湛没有感情的声音缓缓被说出口,袁嬷嬷的脸色也变得越发的苍白起来。

慕容湛像看小丑一样看了她一眼,唇边扯出一记嘲讽的弧度,“你当真以为你背着本王做的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本王一点都不知道?”

第176章 龙的逆鳞

“王爷饶命!”

袁嬷嬷总算意识到自己此时的情况不太美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一直以为王爷对府中的事情并不关系,而且每年从他手中漏出去的财富,就算没有万八千两,也足够养活整个王府的奴才了。

她壮着胆子,每年可以在吃食上贪掉府中千八百两银子,这许多年下来,手中也算是小有财富。

上次在王妃的威胁下,她象征性的还回去一部分,剩下的财富,绝对可以让她的下半辈子过得衣食无忧。

本以为只要王妃不再提及此事,她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安心度日。

没想到王爷这次一回府,便将她藏着掖着多年的秘密给公之于众,王爷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袁嬷嬷此时的心情七上八下,虽然秦王殿下刚出生那会儿,她就已经在太后面前当差,但对于太后膝下的这个儿子,袁嬷嬷发现自己从来都没看清过对方的本质,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摸不清对方的真正脾气。

更让袁嬷嬷心惊胆颤的是,王爷居然一下子就猜到,府中最近关于他跟白莲的事情,是她故意让人散播出去的。

她不否认王爷说的都是事实,谁让王妃那么不识好歹,害她损失了几千两银子,在王府还要夹着尾巴做人,她恨福笑笑,恨不能她趁早在王爷面前失了宠,再被赶出王府的大门。

于是,她跟白莲里通外合,利用王爷最近因为通缉犯刘长武的事与白莲走得极近,两人卖力演了一出戏,试图让福笑笑对王爷心生误解。

袁嬷嬷虽然对王爷的脾气不太了解,但她知道,王爷这个人最讨厌被人误会。

只要她散播出去的谣言成功在福笑笑心底种下怀疑的种子,不怕日后王爷两口子之间的感情会不产生隔阂。

就连当初被轰出王府的白莲也坚信,只要她借着刘长武的事情帮了慕容湛,就会给自己换来久居王府的福利。

谁都没想到,慕容湛非但没吃她那套,反而还在给了她一笔银子之后,直接下令将她赶出了秦州城。这个结局,不但让白莲始料未及,就连一心梦想着王爷和王妃有可能会因为这件事大动干戈的袁嬷嬷,也没想到白莲这颗棋子,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成了一枚弃子。

想到这里,袁嬷嬷被吓得抖如筛糠,她错了,这些年,她一直没将王爷的真正威严放在眼中,总觉得对方顾念着太后的情份,不会对她这个曾在太后身边任职为心腹女官的人怎么样。

而且她虽然贪了府里不少银子,可王府上上下下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就算有下人在她的“暴政”之下丢了性命,她依旧有底气认为,惨死在她手里的奴才,不管是谁,全都该死。

正因为如此,袁嬷嬷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才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懊悔,并且十分坚信,这样唯我独尊的日子,她可以一辈子过下去。

直到这一刻,袁嬷嬷才意识到,她的想法是有多天真。

不管太后当初赋予了她怎样的权利,她都不能否认,在秦王殿下面前,她…只不过就是一个奴才!

慕容湛居高临下的看着不断向自己求饶的袁嬷嬷,冷冷丢给她一句话,“龙的逆鳞,岂是凡尘之人随意碰触的!”

第177章 简直欺人太甚

说完,冲唐厉使了个眼色,绝情道:“王府不留这样的奴才,念在她曾经伺候太后多年的份儿上,属于她的让她全部带走,不属于她的,一文钱都别想拿出王府。找几个懂事的,将人送到城外,此生不准再踏进秦州城半步。”

听到裁决的那一刻,袁嬷嬷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人生,终于走到了绝对的尽头。

袁嬷嬷被赶出王府的事情很快就在府里被传得沸沸扬扬,当日受她之命传播谣言的几个婢女,在王爷的命令下,每人挨了三十大板,伤势还没养好,就被逐出王府,终生不再录用。

其它被牵连进此事的下人,被扔在院子里罚跪一天一夜,有几个传话传得最严重的,每人被掌嘴二十。

因为这些人并不知道那些谣言是袁嬷嬷故意让人散播的,她们只是嘴快爱说八卦,所以受了惩罚之后,并没有被赶出王府,不过却被告知,如果日后有人胆敢在府中再谣传不切合实际的谣言,便不是跪上两天,挨几个嘴巴就能轻易解决得了的。

一时间,王府人人自危。也深深意识到,王爷对王妃的在意,绝对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不然,就为了几句谣言,王爷何至于大发雷霆,非要闹得满府风雨,将那些嘴巴不好的下人收拾得屁滚尿流。

连袁嬷嬷这种“了不得的大人物”都被王爷给逐出了王府,别人在王爷眼中的地位恐怕连蝼蚁都不如。

如果她们日后胆敢再造谣生事,以讹传讹,她们绝对有理由相信,袁嬷嬷的今天,就是她们每一个人的明天。

由于袁嬷嬷之前一直担任管家之职,她一走,这个位置暂时便空置了下来。

慕容湛只负责收拾下人,至于袁嬷嬷的位置由谁来接任,全看他娘子的意思。

福笑笑没想到,慕容湛这个主子不发威则矣,一发威便牵动了整个王府,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袁嬷嬷贪墨府中银子的那点小心思,慕容湛居然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之所以一直没发作她,是因为他觉得那点银子并没有被他看在眼里,而这次之所以会大发雷霆,是因为袁嬷嬷故意教唆府里的奴才散播谣言,惹得王妃心中不快。

这让福笑笑受宠若惊的同时,不免对慕容湛又另眼相看了几分。

她忍不住自恋的想,她男人为了她大动干戈,是不是证明,在她男人的心里,她的存在其实已经到了非常重要的地步?

当然,这种愚蠢的问题福笑笑是死活都不会去向慕容湛求证的,那将会涉及到她的面子问题,她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有被人嘲笑的把柄捏在慕容湛的手里。

袁嬷嬷一走,算是解除了福笑笑心中的一块心病,不过该面对的问题她还得面对。

她在王府任主母之职也有几个月的时间,对府里的情况也摸清了七、八分。

府里一个掌管马厩的李老头无论是人品还是学识,都颇得福笑笑的器重,于是,她直接将管家的权利下放到李老头的身上,并给他三个月的实习时间,三个月的时间里,如果对方胜任管家之职,三个月后,他便有资格被提升为王府的大管家。否则,她会从王府中再找第二个合适人选,依此类推。

那李老头儿万没想到,王妃竟然会这样器重自己。高兴的同时,也不忘在心里警告自己,如今的王府,与袁嬷嬷在时的王府早已大不一样,如果他不能很好的效忠王爷,效忠王妃,即便对方给了他做管家的机会,将来也会成为上位者手中的弃子,被弃之不故。

因此,这位李管家非常珍惜主子给他的机会,并暗暗决定,无论前方有多大的诱惑,他都要守住本心,绝不能做任何对不起王爷和王妃的事情。

军中的事情依旧繁忙,慕容湛只在府里住了两天,又恢复了早出晚归的日子。很多时候福笑笑已经睡了他还没回来,福笑笑醒的时候他人已经走了。

日子就这样一如既往的过着,福笑笑后来又做了两百斤味精,眨眼之间也被卖到脱销,让她又从中狠狠赚了一笔。

这天,福英英派人送来消息,她之前画的缝纫机的图纸,在她大伯拿回去研究了六天之后,如今成品终于被做出来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福笑笑非常期待,连忙让十妹准备马车,急不可耐的去了大伯那间不太景气的染布厂。

大伯的染布厂,福笑笑没跟慕容湛成亲之前,曾在福英英的带领下来参观过一次。

染布厂地方不大,里里外外统共就请了十几个工人。因为秦州城做布匹生意的商贩不在少数,大伯家的染布技术又十分的平庸,以至于最近几年接到的订单越来越少,唯一还残留的几个客户,冲的也是大伯订的价钱非常低廉,而且那几个客户又是与大伯关系还算过得去的老客户,在这些老客户的支撑下,大伯的染布厂勉强还能维持下去,赚大钱就别想了,最多也就能赚个温饱。

由于最近没什么订单,大伯给工人们放了一个月的长假,他自己躲在染布厂里,拿着女儿前阵送回来的图纸,不眠不休的研究着那台名叫缝纫机的具体做法。

得亏福笑笑的图画得简单明了,各个零件的尺寸也被她标注得明明白白。包括每种零件在机器上起到的作用和用法,以及需要用什么材料来制作,她在图纸上写得都十分清楚。

六天之后,成品终于出炉了,福笑笑看到实物的时候,激动得差点流出了眼泪。

虽然眼前这台缝纫机,与后世那种设计得十分华美的电动缝纫机完全没有可比性,外观上,恐怕就连最老式的脚踏缝纫机都不如,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台缝纫机,确实是按照她的设计,最终被做成实物的缝纫机。

前世身为富二代的福笑笑之所以会懂得缝纫机的原理,还多亏了当年她闲极无事,跟她大哥请来的几个设计服装的设计师学过一段时间的缝纫本事。

那些设计师都是设计狂人,脑中只要有了新构思,就会加以实践,机器踩得那叫一个收放自如。

福笑笑在她那几个老师影响下,给缝纫机、码边机这种东西穿针引线绝对可以称之为是手到擒来。

于是,在大伯父和福英英诧异的眼神里,福笑笑就像从废墟中逮到宝贝的孩子,迫不及待的坐到那台新出炉的缝纫机面前快速的穿线,插针,梭芯上的线是她手动缠的,在大伯父和福英英茫然不解的注视下,将缠好线的梭芯塞到缝纫机底部的梭盒里…

取了两块废布,压好针脚,脚下在踏板上轻轻一踩,见证奇迹的一幕终于出现了。

只见小小的针尖在轴轮的转动下一上一下,紧接着,两块布就被缝得密密实实,不但速度快,而且针脚整齐美观,比手工缝制出来的简直方便得不要太多。

从小就在女红中浸泡着长大的福英英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需要手工缝制花上大半天时间的两块布料,竟然可以那么紧密的被缝到一起,奇迹,这绝对是奇迹。

“笑笑,可以让我试一下吗?”

按照身份,福英英本该尊称福笑笑一声秦王妃,不过在自家亲人面前,福笑笑不乐意讲究那些没用的规矩,于是便让对方在没人的时候直接叫她的名字,福英英一开始还有些不敢,后来被福笑笑要求得多了,也不再争执,没人的时候,就直接喊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