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宇一怔,摇摇头,“不了。”

“那是夏秋姑娘吗?”

“不用了。”

“是。”朱贵躬身退了下去。

第十三章 解欲

静静的靠在御池边,任温水将自己包围,陌寒混乱的心终是平静了下来,然而,水气却浮上了她的双眸,紧咬着下唇,陌寒深深一叹,忍住了那份欲哭的冲动,猛的将自己沉入了水底,任泪水肆意扩散,她不哭,都已这样了,哭有意义吗?

她只是恨,恨命运的不平,恨皇帝,恨应修立,恨这皇宫所有的人。

浮出了水面,陌寒睁开了双眼,身体的痛已然消失,可她的心上的痛呢?想到这里,陌寒空洞且冰冷的望着水面,不,她的命运不该如此,就在她如此想着之际,浴池的门突然被打开。

“我还未洗好,你们等会再来侍候吧。”她以为是宫女,此时她听到了有人落水的声音,心中疑惑,转头,却望进了一双充满欲望的双眼里。

“皇上?”陌寒惊呼,水的雾气虽然缭绕在整间御池内,但如此相近的距离,却让陌寒能清楚的见到皇帝脸上的潮红与散发着情欲的双眼,他全身赤裸,霸气的望着她,那眼神,犹如一双吃人的狼。

“你怎么会在这里?”欲望已在体内咆哮,但皇帝一见到陌寒之时,却强忍住了他的欲望,只是冷冷的道:“出去,叫柔妃进来。”他以为,在御池里的人应该是柔妃。

皇帝眼中对她的反感令陌寒的心犹如沉入了谷底,但她却只是高傲的抬起了头,直视着皇帝:“我是皇后,为什么不能再这里?你要柔妃,自己去找她。”

皇帝的目光一深,欲望涌动,嘴角勾勒出一道冷弧,“皇后,这是你自找的。”说完,双手紧扣上了她的柳腰。

“你?”陌寒惊骇,方才她一时愤怒压根就没想到他们此刻的情形,这才意识到二人浑身的赤裸:“放开我。”她开始挣扎,不,她不要,她不要在这样的情形下,更不要在她已不是处子之身的情况下将她给他,不要。

皇帝的目光变浓,紧扣着她腰的双手一使劲,令她紧贴住了她。

不,不要,陌寒睁大了双眼,她不要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将自己给她,然而,一切都已来不及,痛,从私处传来,不,从未在人前落泪的陌寒哭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的梦啊,尽管她对他有着太多的怨,太多的恨,然而在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十四岁的她便知道,她的梦里有了他,那样的纯洁与美好,他一直是她心里渴望的梦啊,她渴望他的温柔,渴望他的微笑,一直以来,她都只想将自己的美好给他,而不是,而不是…

“你?”皇帝的双眼 已被浓浓的欲望撑满,然而却并没有失去理智,在他进入她的瞬间,他没有遇到该有的障碍,皇帝的面色变得煞白,她的皇后竟然已不是处子。

一次又一次,他不知道要了她几次,直到陌寒昏死在他的怀中,皇帝目光中的冷意也没有退去一分。

水不再温暖,雾水也退去,春药的力量终于也散了去,皇帝低望着早已在他怀中昏死多时的陌寒,脸上怒气更炽,徒的,他身子一僵,望着陌寒胸前无数的吻痕,心像是被什么给刺了一下,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在她身上只有泄欲,毫无爱怜的亲吻,那这些吻是怎么来的呢?

怒火已然无法抵制,他堂堂的皇帝,竟然,竟然,竟然…这个女人竟然在皇宫里红杏出墙。

身子已然痛的麻木,然而,肩上传来的痛却比身子的任何地方都让陌寒难以忍受,所以,她醒了过来,也望见了皇帝脸上的狠。

想起方才的一切,陌寒的心,凉了,她知道皇帝望着自己的目光代表什么,在他进入她的刹那,她便知道了,因此,她没再说什么,事实上,她也无话可说,泪沿着眼角而下,她深深的望着眼前的皇帝,为自己的命运,为自己的人生,默哀,她知道,从此,她的人生将会在悲凉中渡过。

“他是谁?”皇帝脸上闪过阴狠,那是一种欲杀之而后快的眼神。

“应修立。”陌寒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凉凉的,空乏的,同时也有一种报复的快感,果然,她见到了皇帝不信,震惊的眼神,陌寒笑了,笑得悲凉,“皇上不信可以去问王爷啊。”

“萧陌寒。”皇帝的身子因愤怒而颤动着,“你身为一国之母,竟如此下贱淫荡,败坏宫廷清誉,引诱他人,朕…”

“皇上,你想赐我白绫,还是废了我?”下贱淫荡,败坏宫廷清誉,引诱他人?陌寒的心一点点往下沉,脸上漠然一片,冷望着皇帝,他就是如此想她的吗?原来,是她引诱了应修立,原来,是她下贱淫荡才使应修立强暴了她,哈哈!原来,她就是如此的一个女人?

‘啪~’一个巴掌打向了陌寒原本就苍白的脸,行地冰寒的望着她:“你以为朕当真不敢吗?”

“皇上不是不敢,而是得顾虑到我家人的朝中势力,所以,皇上若要废,怕也只得等我父叔的势力不再的时候吧?”皇帝的这一巴掌打得很重,当陌寒感到脸上火辣一片时,嘴角已然流出了血丝,但陌寒不为所动,只是讽刺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自下了圣旨要立她为后的那段时间,这个男人,常出现在她的少女梦里,她幻想着他会对她的好,幻想着他会对她的柔情,幻想着她会生下他的孩子,幻想着一切的美好,但现在,她知道,一切已然远离了她,她与他,不会再有未来!

“皇后,朕想不到你会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朕,朕真是看错你了。”脸上铁青,皇帝只觉自己的尊严与骄傲在眼前女人面前扫得一干二净,却不知为何,心底隐隐的竟感到一丝的痛,只为她倾城之颜上的空洞。

朕真是看错你了?如此武断的一句话,让陌寒轻笑出声,泪也从这讽笑中流出,“皇上什么时候看对我了吗?怎么,皇上还想打我吗?”望着皇帝又举起的手,陌寒眼中的冰冷加剧。

“朕从此不想再见到你。”皇帝的愤怒已然到达极致,转身,离开了御池。

皇帝一走,陌寒原本靠在御池边的身子痛得在也没有力量,下滑,幸好池边是阶梯,使得她下滑的身子有了支座点。

手上,肩上,腰上,已然淤青一片,那是皇帝的愤怒,整个腰像是被折断了般,陌寒想站起,却带动了全身的痛,私处那彷佛像要被裂开的感觉令她只得在水中泡着,然而,水已冰冷。

陌寒眨了眨眼,忍住欲从心底涌上的哭意,哭什么,她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母亲死的那天开始,她就告诉过自己,要坚强,无论世人如何负她,她也绝不负自己,没人对自己好,那么,她自己对自己好。

总可以吧?

总可以吧?

再一次,陌寒深深的将脸沉入了水中,只要再一次,再哭一次就好,就好!

第十四章 欺凌

不知道过了多久,陌寒抬头,拿过池边的缎巾擦干了脸道:“来人。”

回应她的是一池的清冷。

陌寒望向了御池门外,加重了声音:“来人。”

“奴婢在。”门外的宫女道。

“给我把衣服拿来。”

“是。”

宫女走了进来,将衣服放在一旁的案几上,跪道:“皇后娘娘,皇上刚才下了旨,说,说。”宫女欲言又止。

“下了什么旨?”陌寒身子一僵。

“说,以后皇后的一切都由皇后自己着手,奴婢们看着就行,奴婢们若是抗旨,斩立决。”宫女弱弱的道。

陌寒怔立良久,才道:“知道了,谢谢你还肯为我拿衣服来,下去吧。”

“是。”宫女退下。

缓缓的站了起来,却在刚上御池时,陌寒又一踉跄,跌坐在了地上,整个御池全是由南翼白玉石所砌,陌寒的这一跌,无疑又有了几处淤青,但她只是咬着牙,忍着痛站了起来,擦干了身子,走至案几前拿过干净的衣服换上。

当她走出御池时,已然是深夜。

星光点点,万般耀眼。

陌寒苍白无血色的脸望着这满空的亮丽,强逼自己灿烂的一笑,然而这笑,却比哭还难看。

‘景仁宫’内一室的昏暗,陌寒脸上出现诧异,平常就算宫女们再怎么的偷懒,烛火定是少不了的,但现在…

“来人。”陌寒轻喊。

没人应声。

“来人。”

依旧没人应声。

陌寒顿时明乐,这一切,怕也是皇帝所为吧,陌寒紧咬住了下唇。

缓慢的进了寝宫,却在迈过那高大的宫槛时,下身突然传来的痛令她的脚一缩,人也跟着跌倒,手上传来的痛令陌寒感觉手掌怕是破了皮,紧咬着牙起身,翻掌一看,果然,只见月光下,手掌内已有着一大片的血迹。

“没事,擦些药就好了。”陌寒如此对自己说道。

进了内寝,拿过一旁的火折子点上,陌寒至一旁的雨盆中洗尽了手上的沙子,再走至平常宫女放药膏的地方,拿过药膏轻轻的抹至伤口上。

手上的疼痛在药膏的作用下渐渐的不再痛,看来这药膏的效果不错,陌寒索性退下了上身的衣物,烛光前,只见她上半身的淤青多的可怕,陌寒又将药膏轻轻的涂在这些预淤青上,哪知刚碰到淤青处,他便齿了牙,真的痛啊!

就在陌寒努力的往肩上涂着药膏时,突听得背后有道声道:“你再做什么?”

陌寒心中一吓,转身,却见到了太子应天宇站在那儿。

应天宇一愣,当见到上半身赤裸的陌寒时,脸上一红,赶紧欲转身,然而,她身上各处的淤青与吻痕却令他无法移开视线。

陌寒羞愤的忙拿过衣物将自己的上身遮住,才漠然的对着应天宇道:“你来做什么?”

“这是怎么一回事?”应天宇不敢置信的望着陌寒肩上的淤青,眼中闪过惊讶,不信,愤怒,以及一丝丝的心疼。

“太子殿下,如此深夜你出现在‘景仁宫’可不合礼数啊。”

“这是怎么一回事?”应天宇逼近陌寒,目光中闪着担忧,不,不会的,难道这深宫里有淫贼不成?想到有这个可能,应天宇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如水。

应天宇脸上的愤怒与心疼让陌寒有丝恍惚,然而,她却只是冷冷的道:“不劳太子费心,如此深夜,请太子回东宫吧。”

“我今天来是想要告诉你,我已将王图重打了三十大板。”陌寒的冷漠令应天宇艰涩且难堪的开口。

陌寒没有出声,只是冰冷的望着他,半响道:“太子该走了。”

“他是谁?”应天宇紧握了拳头。

“太子,你这问题真是可笑,而且你的问题逾越了。”

“你?”应天宇脸上有抹难堪,但双脚却是无论如何也迈不开。

“我不想见到你,请太子离开‘景仁宫’。”陌寒闭上了眼,身子已然疲惫万分,在同一天时间里,她被二个男人强暴,而这二个男人,一个她视为异性知己,一个却是她的丈夫,如今她面对丈夫儿子的问题,她觉得荒唐,也,也恨。

“他到底是谁?”应天宇走近了陌寒,目光闪过痛苦,却执着。

陌寒别过头了头,正欲说话,肩上传来了一道温暖,耳旁,应天宇柔和的声音响到:“疼吗?”

“你,你再做什么?”陌寒被应天宇突然而来的行为震惊,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却没想到后背重重的抵上了床柱,这一撞击使她的腰际一痛,忍不住皱起了眉。

“怎么了?撞到哪了吗?”应天宇的声音透着丝慌乱,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上前夜不是,后退也不是。

“你?”陌寒困惑的望着应天宇略显稚气的脸上那毫无保留的关心,他为什么突然间这么关心她?

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应天宇尴尬的站在原地,走,他不想,不走,又觉难堪,只得硬着头皮道:“我今天本来是来告诉你喔已替你惩治了王图,以后他再也不敢乱说话了,没想到‘景仁宫’宫外漆黑一团,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便进来看看,才,才…”

“是吗?”惩治了王图?为什么太子突然间对她这么好?陌寒心里不解,但此刻她如此衣衫不整,又是深夜,太子与她毕竟不是亲生母子,因此,陌寒开口:“谢谢太子的关心,我没事,太晚了,太子可以走了。”

“我,我,我想知道,他到底是谁?”应天宇垂眸,那人到底是谁?竟敢在深宫里…心像是被什么给刺痛了。

“是谁?在整个皇宫里,除了他还能有谁?”陌寒苦涩的开口,恨蔓延,却被她强忍下。

“是,是父皇?”应天宇温润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凉:“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如此待你?”父皇与她,不是一向相敬如宾吗?不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吗?

为什么?陌寒摇摇头,问题不在于皇帝为何什么要如此待她,而是在他如此待她之后,毕竟,她已非完璧,皇帝的愤怒可想而知,只是,陌寒想起皇帝所说的那翻话‘你身为一国之母,竟如此下贱淫荡,败坏宫廷清誉,引诱他人。”

“我来帮你上药吧。”应天宇突然道,苍白的面色复杂得令人难懂,他的心从来没像如此这般的凌乱过,甚至,甚至有些痛恨起自己的父皇来,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应天宇身子一僵,徒的道:“你说的对,夜深了,我该走了。”说完,转身匆匆离去,那摸样,彷佛是逃离般。

陌寒目送着应天宇的离去,心思乱得很,自然也没去注意到应天宇的不寻常,只是盯着一旁的幽火出神。

天刚刚亮,陌寒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圣旨到。”

朦胧中,陌寒被一道尖嗓子所惊醒,睁开凤眼,却见内务府副总管方一才正得意的望着自己,见她已然醒来,便道:“娘娘,您可醒了,奴才可是叫了好一会儿了。”

陌寒起身,皱着眉望着眼前的奴才,虽然太监不是男人,但妃子的内寝确实不允许太监进入一步的,而此刻,王一才不仅进入了她的内寝,甚至于放肆的站了她的床前,不屑的望着自己,陌寒心中虽怒但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呗他手中那道圣旨所吸引。

第十五章 落霜宫

“不可能。”苏晴柔不信,后宫的女人最想要的莫不是这‘景仁宫’的位置,她,她怎么不稀罕呢?然而,她在陌寒的眼底的确是看到了不屑。

“皇后娘娘,该走了。”方一才走至陌寒的面前,连礼都省了,只是不耐的道。

陌寒望了方一才一眼,想起方才他对自己的羞辱,双手已紧握成了拳,然而,她却只是深呼了口气,看也未再看柔妃一眼,转身出了宫门。

望着陌寒远去的背影,苏晴柔向来柔弱的眸子里透出一股恨意,从小,她最讨厌的就是陌寒脸上的那骨傲气,那种视一切为无物,冷如冬梅的清高,她看了只觉作呕,总有一天,她会将她脸上的傲气踩在脚底下的。

‘落霜宫’位于百花林深处,这宫殿原本是关押被废的后妃们之居所,自十年前发生了一场大火后,废了的妃子们在这一场大火中全部化为灰烬,虽说已去逝的先帝将‘落霜院’修整了一下,但自那大火后,这里几乎成为了皇宫的鬼屋,哪怕是在白天,也少有人来这里,就连整个美丽的百花林,因为这‘落霜宫’的存在也少有人驻足。

“娘娘,等一下。”就在陌寒一脚刚踢上了‘落霜宫’的宫阶时,身后的方一才突然道。

陌寒转头,突的,只觉肩上一吃痛,包袱竟被方一才身帝的太监给夺了过去。

“你们?你们?”陌寒恨恨的望着那二个正在翻着自己包袱里衣物的太监,全身被气得瑟瑟发抖。

“哎呦,这是什么呀?”突然,方一才望向了陌寒耳下的一副耳坠,狐声道:“一个被皇上贬到了冷宫的皇后还戴珍珠耳坠做什么?给谁看呀?”

正在搜包袱的二个太监一听,对视了一眼,起身走至陌寒的身边。

“方一才,我好歹还是皇后,你…”

“皇后娘娘,您这么一说,可吓死奴才了。”方一才害怕的道,突的鼠目一瞪,对着一旁未动的二个太监道:“还愣着做什么。”

“是。”一听方一才发话,那二个太监上前不顾陌寒的挣扎便强行搞下了那一副耳坠递给方一才。

“哟,看看,这耳坠还真是好看,我们走。”方一才望着手上那带血的耳坠,冷笑几声,便带着手下转身即走。

耳下已然火热疼痛一片,陌寒轻抚上了双耳,手上的粘湿告诉她,怕是出血了,伸手一看,果然,二手上都沾了少许的血渍,怔怔的望着双手半响,陌寒双唇一动,目光雾气一片,然而,她依旧没哭,只是走下阶梯,蹲身拾起了被太监翻落的衣物紧紧的抱在怀里,起身,推开了‘落霜院’的大门,就在她观赏大门之际,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不哭,绝不哭,没什么好哭的,就算在冷宫,她一样能过得很好,陌寒如此对自己说着,然而,泪却越流越多,终是忍不住,就在那呜咽出声之际,陌寒将脸埋进了怀中的包袱里,任泪流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知道双眼微肿,直到全身散发着陈陈的凉意,陌寒才抬头,突的,她瑟抖了一下,只因眼前这个寝宫的凄凉,杂草丛生,蜘蛛结网不说,整个‘落霜宫’内一片阴气##,加上宫外都是满地的翠竹挺拨,百年之久的百花树枝节横空,这‘落霜’宫可说完全是在树的遮蔽底下,宫外明明的阳光明媚,可这里,除了阴暗,毫无阳光可言。

陌寒紧紧的抱着手中的零散衣物,一步一步的往里走去,每走一步,她脸上的恐惧便更加深一分,直到进了寝内,望着寝内只有一桌四椅一床的景象,那好不容易忍下的泪又再次挤上了她的眼眶。

她就要在这里过一辈子吗?想到以后凄凉的景象,陌寒又哭了,只是愣愣的打量着这一切,脑海里空白一片。

就在此时,宫门‘支啦’一声,陌寒心中一惊,转身,便见一个太监擒着木篮子从外走了进来,当见到陌寒后,也不行礼,只是不耐烦的道:“给,午膳。”说完,丢下篮子转身就走。

“已是正午了吗?”陌寒轻抚了抚肚子,确是有些饿了,便过去拿过篮子,却在打开蓝盖的那一瞬间,一股恶心的馊气直逼她鼻下,望着蓝内的那碗饭,陌寒脸色一寒,随手便将那碗搜了的饭丢在地上。

‘碰~’的一声刚落,方才去而复返的太监像是早料到了这般,又出现在了宫门口,只听他道:“皇后娘娘,这碗饭可是你一天的口粮,晚上就没人送来了。”

“你说什么?”

“既然娘娘如此不屑,那奴才以后也就不送了,娘娘好自为之吧。”说完,太监冷笑了几声,又出了去。

“你们?”陌寒追了出去,然而,翠竹沙沙之下,哪还有方才那太监的人影。

陌寒的身子气的轻颤,她不想恨的,至少不想那么恨的,然而,心底的恨却是再也无法掩盖,陌寒只觉胸中积郁一片,她,恨,好恨,好恨。

“殿下的字真漂亮。”双言望着白纸上几个苍劲的大字,笑说道。

应天宇面上虽挂着笑,但心底却想着昨夜,她怎么了?应该没事吧?父皇为什么要那样对她?想起她身上的吻痕与淤青,应天宇的心中一痛。

“殿下,怎么了?”双言望着应天宇突然间的怔仲,心下微奇,然而,应天宇似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对于双言的呼唤仿若未闻。

“殿下?”双言急了,轻抚了他的额际,“殿下,您身子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