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珂低声地道:“小宁,话怎么这么难听呢。那天晚上们都看到了,们都没有说什么呢,当然,们是的娘家,也不是反对……

“住嘴!”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大门口,怒不择言,“从哪来滚回哪儿去!”

秦珂脸色一顿,倒也不生气,说出来的话却是更加尖锐难听:“小宁,这样说真是有娘养无娘教了。们是真心为好,看一个出国就是好几年,留顾老师一个国内……”

“啪!”一抬手,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秦珂的话。

眼泪顺着脸颊滴到下巴,却感到一种痛快。秦珂捂着脸,像见着鬼一般地看着。空气冷静了两秒,她忽然亮开嗓门,尖叫道:“杀啦!杀啦!”说着,一个巴掌冷不防就挥了过来。

“干什么呢!”一声低喝。

一阵风过,顾长熙握住秦珂的手,面色铁青:“撒泼换个地方,这是学校!”

“谁撒泼了?刚刚是谁撒泼了?”秦珂大嚎。

“雷一楠,去叫保安。”顾长熙径直道。

“好好好,”秦珂冷笑着,故意扩大了声音,“老师不为师表,勾引女学生;女儿不孝敬父母,奸-夫-淫-妇狼狈为奸,这是什么地方?呸,还学校!”

愣愣地看着这一切,整个如同掉进九层冰窖,浑身麻木,像个局外看戏一般,仿佛一切都不关的事。身体里好像血脉贲张,心情却好像死一般。看见父亲好像要去捂住秦珂的嘴,雷一楠慌慌张张地带了保安来,然后有个的脸眼前无限放大。

☆、65炼爱

 模模糊糊,影影憧憧,仿佛好多眼前晃动,又有好多耳边低语。

睁开眼,头顶一片雪白的墙壁。

“醒啦!”有叫道。

是董白白的声音。

怎么会是她?

转过头去,一双、两双、三双、四双……好几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看,眨了眨眼睛,他们也跟着眨了眨眼睛。除了白白,还有好几个其他同学。

“这是哪儿?”看着自己手上的点滴。

“校医院。”白白道,“忽然晕倒了,吓死们了。”说完还夸张地拍拍胸脯。

“怎么会晕倒?”

“医生说低血糖,最近太累了。要喝水吗?”

摇摇头,白白还是给倒了杯水,里面加了点红糖。

“怎么这儿?”又问。其实想问的是,父亲呢?顾长熙呢?他们去哪儿了?们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白白若无其事地道:“病了们来看啊。”

不对不对,明显不对,这个借口太没有水平了。看向白白,她正好低头由倒水。倒是另外几个同学,眼神闪躲,见醒来,关心几句,便都走了。

心里的问号就跟泉水似的涌出来。

“怎么回事?白白,什么时候见到的?爸爸呢?顾长熙呢?刚刚那事……?”

白白放下手中的东西,哀怨地看了一眼,坐下来,捂着的手道:“小宁,唉……”

“怎么了?”冥冥之中感到不安。

“父亲和后母也真是的,怎么想到学院闹起来,”白白颇有些气恼地道,“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吗?非得弄成这样。还有,父亲也真是做得出来,拿女儿的名声和前途做底牌,他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一听心里就凉了半截,那一句“非得弄成这样”脑海里来来回回地荡漾,问:“成什么样了?”

白白咬着唇,看着表情迟疑,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心脏不安地跳动,可是仍固执地问:“说啊。”

白白哀叹一声,低声道:“那后母吧,哎,反正就是说了一些难听的话,说,和、和顾老师……呃,要出国也是他怂恿的……这事儿吧,因为之前不一直要保研,现忽然要出国,大家都挺惊讶的。今天那后母来一闹,那谁,”白白瞧了眼的神色,声音又低了一些,“刚好又负责这一块儿,所以吧……其实也挺奇怪的,这转变太快了,但是看天天忙得要命,也没有好意思问……”

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心急速向着一个无底深渊落去。又岂不知三成虎的厉害?指不定现多少见面的第一句问候语都变成:“唉,知道下午那事儿吗——顾长熙和程宁的?”

他们会怎么看?怎么想呢?

建院出了师生恋?噢,不,这还不是最精彩的,高-潮-是,学生为了老师转变了前程,家学生家长都闹到学院里来了!

是,出国是因为他,却全然不是大家臆想的那个原因啊!

愣了半天,忽然问:“们都看见了?”

白白支吾道:“确实是路……”

“很多看到吗?”

等了半天,白白也没有回答。

也是,自嘲地轻笑,这个问题实是太多余了。秦珂那阵势,又有几个听不见?

“这个……”过了会儿,白白又道,“晕过去了,刚好院长下班……”

闻言心脏一阵紧缩,不由抓紧床单,看向白白,她说了一半便没说了,可那没说的一半,已经从她的目光中读懂。

“小宁,”白白关切地俯身看着,咬牙切齿地道,“千万别多想,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都明白是那继母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看大家的反应普遍都是对继母的不齿和鄙夷,舆论都是站这一边的……”

轻微地摇摇头,什么舆论?看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