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过分?”

他眼里似有层迷雾一样,“我想亲晚晚的唇,时时刻刻都想着,晚晚说话时,晚晚对我笑时,就连晚晚生气时,我也有着这样的念头。”

我咽了咽口水,明明顾呆子只是很单纯地说着话,可随着他每一句话音落地,我就觉得脸颊热上几分,连身子也有些燥热。

厢房里的空气似乎瞬间变得有些闷热,我不由得轻微地扭了□子。

这个时候的顾呆子跟平时不太一样,虽说看起来有些危险,但身上却有一种致命的魅力。

顾呆子盯住我的唇瓣,乌黑如墨玉的眸子似有热火燃烧,“我知道晚晚和苏锦阳在过去二十年甚是亲密,晚晚的唇他也有亲过。我也知道我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一想到他曾经亲过晚晚的唇,我心里就不舒服,甚至想…杀了他。”

他的手抚上了我的唇,很轻很轻地摩挲着。

“晚晚,你说怎么办?我以后只想你的眼里有我一个人,想你的唇只能由我一个人亲,还想把你关到没有人寻得着的地方,日日夜夜,夜夜日日,只有我一人陪伴。可是这样的话,晚晚会不喜欢我的吧。”

我委实没有想过顾呆子对我的占有欲会这么重。

我说:“如果你关着我,我会生气的。”

“晚晚生气了,我也不舒服。所以,你说我该怎么办?”顾呆子的唇离我越来越近,他捏着我的下巴,轻轻地碰触我的唇。

我握住顾呆子的手腕,推开他的脸,问:“是不是没有今晚的事,这些话你永远都不会说出来?”

顾呆子一怔。

我又道:“你平时都诱着我去亲你,而压抑自己不来主动亲我,是因为什么?迁就我?还是说你在自卑你自己是由我买来的?”

顾呆子道:“我只怕会伤了你。”

“伤了我?”

他轻声道:“若晚晚任由着我亲你,我怕有一日你会受不住。”

我的脸微微有些火辣,“因为亲太多次了?”

“…对。”

在呆子眼里,我有这么脆弱么?我瞅了瞅顾呆子,蓦然觉得我实际上没有想象中那般了解他。不过也无妨,来日方长,我和他是夫妻,可以慢慢了解,不急。

至于顾呆子方才所说的那一番话,乍听之下是有些震撼,可细细想来,这何尝不是他在乎我的一种表现?

我扬眉浅笑。

“呆子,你现在想亲我么?”

“想。”斩钉截铁,毫不犹豫的回答。

他眼里的光亮是如此的明显,呼出来的热气与我的呼吸快要融为一体。我瞧他动也不动的,不由轻笑出声,“说你是呆子你还真的是呆子,方才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亲我么?莫非你当真想要我主…”

“动”字的余音淹没在的顾呆子的嘴里。

他的手箍住了我的腰肢,让我的身子紧紧地贴向了他。

他仿佛忍耐了很久,这吻刚开始便仿若疾风暴雨,毫不留情地刮过我唇里的角角落落,让我连喘息的机会都不曾有。

待我喘不过气时,顾呆子方是松开了我,额抵着我的额,此时此刻,我已分不出耳边的心跳声是他的还是我的。

我伸出舌尖舔了他的脸一下,收回来时,顾呆子猛然握紧了我的腰。

我低声道:“还想再来么?”

他嘶哑着声音道:“…想。”

“这回由我来,刚柔并济…”我吻上他的嘴,舌尖描摹着他的唇形,话语糅杂了在两人的吻里,“我第一眼见到你时便有想过,这男子的唇吻起定是极好的。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我顺溜地滑进他的嘴里。

顾呆子吸允着我的舌尖,我从鼻间轻轻地“嗯”了一声,嗔道:“说好这回由我来的。”

我推开顾呆子。

顾呆子又粘了上来。

我再推,他颇是委屈地看着我。

我问:“你第一眼见到我时,在想什么?告诉我了再亲。”

顾呆子却是微微侧头,盯着我的唇想了好久,才道:“我第一眼见到晚晚,只觉眼前的姑娘一捏就会碎,若是我娶了这个姑娘,定要好生珍之护之。”

我不满,“我哪里看起来一捏就会碎!”

顾呆子说:“武林里弱肉强食,晚晚娇滴滴的又不会武…”

头一回有人觉得我娇滴滴的,我更不满了,“我哪儿娇滴滴了,我一点都不娇滴滴!我用暗器杀人可是连眼都不眨的。”

顾呆子却是笑了,“晚晚可有杀过人?”

我细细一想,似乎还真的没有,可我仍嘴硬地道:“你看起来像是在嘲笑我。”

“没有。”他一脸认真地道:“晚晚的手不用杀人。”

我问:“那我的手用来做什么?”

不等顾呆子的回答,我便一个转身,将顾呆子推倒在床榻之上,我笑意盈盈地道:“我的手用来推倒顾呆子。”

我跨坐在顾呆子的身上,“我会向你证明我一点都不娇滴滴。阿娘说得对,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圆房吧。”

顾呆子的身体迅速做出了变化,我所跨坐之处似有根棍子冒了出来。

碰到这样的状况,我心中顿时有些羞涩。

可是为了证明我一点也不“娇滴滴”,我佯作花楼里的那些老大爷们摸着下巴邪笑数声,臀部微一挪,“呆子,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硬硬的,坐得我很是不舒服呢。”

顾呆子的脸刹那间就像是白布掉落在红染缸里,红得通透!

我的手滑进了顾呆子的衣襟里,轻轻地捏了下凸起的部分。

他声音喑哑。

“晚晚。”

我重重一捏,眨巴着眼,“呆子,你说是你的这个软一些,还是平时我们吃的朱果软?唔,经我比较,我觉得你的软一些,就是不知吃起来哪个好吃些…”

顾呆子顿时浑身颤栗起来,整张脸似要快滴出血来。

臀部下的涨热此刻又是热上几分。

我哈哈一笑。

“呆子,你真是娇滴滴呢。”

作者有话要说:肉渣渣~~o(>_<)o~~

明天是直接天亮还是肉多一章…

顾呆子的某一面快要暴露出来了!!

ps谢谢小蜜蜂的第三个地雷~~~

再ps写文刚好够一个月啦,嘤嘤嘤,求包养专栏~~

第二十三章

顾呆子直勾勾地望着我。

我心里仍是惦记着“娇滴滴”三字,手离开了顾呆子的两点茱萸,俯身下去轻咬住了他的耳垂,旋即又轻轻地呼了口气,舌尖一舔。

“呆子,你说是我娇滴滴还是你娇滴滴?”

顾呆子浑身又是一颤,胸腔上的震动大声得让我都能听得着。我眼里笑意渐深,“说呀。”

“我。”

没有任何纠结,也没有任何迟疑,顾呆子说出了我想要的答案。

我松开他的耳垂,重新坐起,“哼哼,让你说我娇滴滴,以后不许说了,晓得没有?”

顾呆子仍是直勾勾地望着我,不过这回望的却不是我的脸,而是我的肩。我顺着他的视线一望,面皮顿时有些热,方才那一番耳鬓厮磨,竟是不知何时滑下了小半衣裳,露出了单肩以及上边细细的一条肚兜带。

只听顾呆子咽了一口口水,他唤了我一声“晚晚”。

声音极尽的沙哑。

我刚想要拉上衣衫,顾呆子忽然握住了我的手腕。我心想这顾呆子连主动亲我都不敢,现在我倒要看看他想做些什么。

是以我也不动,任由他握着。

他的唇微微翕动,我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未料他却是舌一伸,舔上了我的指尖。湿润而温暖的触觉,让我腾地全身酥麻起来。

我吃惊地睁大了双眼。

他他他他竟然在舔我手指!

一根,两根,三根…

我红着张脸,“呆子,你…”

四根,五根…

当舌尖从尾指上绕开时,顾呆子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下自己的唇角。顾呆子的相貌本就俊朗,黑袍青衫端的是正气非凡,可如今衣襟半开,粉粉的舌尖轻舔被津液润得晶亮的唇角时,我的脑袋瓜子里顿时晃出二字——妖孽。

我连呼吸也是颤抖着的。

顾呆子此时此刻的模样,好诱人。

我努力地咽下一口口水。

顾呆子对我弯眉一笑,明明他一声未吭,可我却觉得他的眼神有千万言语,字字句句都写着“勾引”。我终是忍不住,俯身狠狠地啃上了他的唇角。

平日里我喜欢我慢慢地来,喜欢温柔地吻。

可现在的顾呆子让我有种很过分很暴力的冲动——往死里蹂躏他!

顾呆子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我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他的舌便已是缠上我的,肆无忌惮地搅动,直让我大脑里连思考的余地也不曾有。

喘息。

□。

两种奇妙的声音交织在一块,似极了数年前我所听过的最为美妙的乐曲。我也不知他是何时离开我的唇,只知我回过神来时,他已是抱着我坐起,埋首在我的肩上奋力地啃咬。

臀下的那事物是愈发地灼热硬挺了,即便隔着两层布料。

蓦地,上身一凉。

我才惊觉衣衫已是半褪,玫红色的绣花肚兜也不知何时掉落在了地板上。

顾呆子的眼神像是一道热火,在我的两团柔软之上熊熊地燃烧!我微微地有些不自在,想要伸手去遮挡,可是望着顾呆子,我心里又不想了。

只好轻声开口,“呆子,你以前可有开过荤?”

我记得以前问过这样的问题,可在我的印象中,每一回都刚好有事发生。其实这问题的答案如何,并不重要,就如我以前有过苏锦阳,虽是没有到达这种亲密的地步,但是我的过去的的确确不是一张白纸。

我晓得不可能每个人都能在第一时间遇上对的人。

只是,若他过去遇到错的人,那么我要知晓有谁。

顾呆子瞅着我。

过了好久,他才同我说:“若是我没有的话,晚晚可会笑话我?”

我微愣,“为何笑话?”

顾呆子闷闷地说道:“前些年我识得一人,他无酒不欢,曾对我说男人若是在及冠后还没开荤以后会被女人笑话。”

我不由笑出声来。

“你别听他说,都是些胡话。瞧他这句话,就知他是个流连花丛之人。你以后遇见他了,也少跟他来往。”微微一顿,我心中颇是欣喜,勾上他的脖子,赏了一吻,“我才不会笑话顾呆子呢。我就喜欢没有开过荤的呆子,很喜欢很喜欢。”

顾呆子说:“我也很喜欢晚晚,晚晚身体上的每一个部分都喜欢。”

我倏地有些担忧。

顾呆子没开过荤,我也不太晓得要如何圆房,虽说阿娘上回给过春|宫图我瞧,可只看了几眼就丢掉了,究竟要如何行鱼水之欢,我还是属于懵懵懂懂之中。

不过…

我想,顾呆子应该会的吧。听闻男人本能一来,鱼水之欢巫山云雨便是无师自通。想着前面顾呆子的表现,我又松下心来。

只是接下来,顾呆子的唇在我的胸前席卷而过后,他亵裤也未褪,紧紧地搂住我使劲地蹭了几下。

之后,他重重地呼了口气。

我愕然。

这…这…这…

我怎么记得春|宫图里边的人是浑身上下都是□裸的?虽说姿势同我现在和顾呆子的差不多,但是我怎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推了推顾呆子。

“呆子,是不是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

我说:“我看过的春|宫图里,他们最起码是脱了亵裤的。”

顾呆子的脸刹那间就红了个透。

我一望马上就明白了,很是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肩,“你不懂,我也不笑话你。”

顾呆子好久才憋出一句话来。

“…没有人教过我。”

我微微挑眉,“所以方才是你怎么舒服就怎么来?”

“…对。”

我叹了口气,“要不我明日去请教下阿娘?”未等顾呆子说话,我就自我否决了,“不行,这事太丢脸了,不能跟阿娘说。不然,私下里阿娘定会同阿爹说的。”

顾呆子问:“晚晚可知山庄里哪儿有春|宫图?”

我一听,眼睛顿亮。

“我们现在去藏书阁。”

我迅速穿好衣衫,顾呆子搂了我就直接往藏书阁飞去,我对顾呆子道:“今夜漫长,我们可以慢慢来,不急。”

飞花山庄里藏书甚多。

阿娘出身书香世家,打小开始就是好书之人,藏书阁里的大半藏书都是阿爹为阿娘寻来的,我晓得里边有好多价值万金的名画和孤本。庆叔也好书,但凡有空余时间,必定是钻进书肆里寻书。

也正因为如此,飞花山庄的藏书阁里才会藏书丰富,甚至有人将之与宫里的藏书阁相提并论。

顾呆子悄无声息地绕过了守门人,带着我从二楼的窗子里轻飘飘地落下。

我小声地道:“我记得就是在这边的,我去找,你莫要动,因有不少名贵书籍,爹娘和庆叔怕有人盗窃,特地洒了毒粉。”我自小就在藏书阁里玩耍,中过不少次毒。不过也因此长了记性,即便让我闭着眼,我也能分得清哪儿有毒,哪儿没毒。

顾呆子颔首。

他忽道:“我去外面寻一样东西,片刻后便过来。”

我也没问他要做什么,只道:“好。”

我很快就寻着了春|宫图所在,果真知爹娘莫若我,我就晓得他们二老爱在正经八百的松鹤假寐图后藏这些东西,且还装满了整整一个暗格。

我迅速挑了几幅。

顾呆子离开得有些久,在我再次眺望外边的月色时,才见着有一道熟悉的人影往我这边跃来,丝毫没有惊醒守门的人。

顾呆子的额头略有薄汗。

他揽上我的腰肢,我问:“你去哪儿了?”

他低声说了句。

我没听清,正想再问一次时,身子就凌空一跃,耳边的夜风吹得呼呼响,本就是散乱的发更是乱得一团糟了。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