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九重宫》开拍到现在,季忆一直都没出现过差池,这还是第一次,导演倒没因为她影响了进度和浪费了时间而生气,相反还很是宽容的冲着季忆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们先拍摄别的戏份,你好好调整下自己的状态。”
顿了顿,导演大概是想到《九重宫》没两天就要杀青了,又补了句:“尽快啊,别耽误太久的时间。”
季忆又冲着导演道了句“对不起”,然后说了句“谢谢”,没再影响大家的拍摄进程,和庄仪离开了拍摄现场。
回到酒店,季忆没让庄仪陪,直接将自己锁进了酒店房间里。
躺在床上,季忆盯着天花板,清晰地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和难过,从心底最深处,一波借着一波的涌动而出。
疼啊,是真的很疼啊…
这种明明不想让他走,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很疼啊…
胸膛里的沉闷,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有半点缓解,反而越来越重。
第682章 你是年少的欢喜,喜欢的少年是你(22)
季忆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痛苦中,苦熬了多久,她只知道,等自己稍稍回过神来一些时,没开灯的室内,已是漆黑一片。
她摸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晚上九点钟。
她居然从剧组回来后,就这般在床上生生的躺了将近六个小时。
这个点,酒店餐厅已经打烊了,她没吃晚饭,第二天还要拍戏,要是胃饿出问题来,又要耽误拍摄进程了。
想着,季忆伸出手,开了灯,然后爬下床,找了钱包,出了酒店。
进了酒店的超市,季忆选了两个面包,结账时,恰好经过酒水区,她迟疑了一下,然后就蹲下身,捡了一个自己喝过味道还不错的啤酒,一股脑的拿了十多瓶。
回到酒店房间,季忆先撕开面包,食不知味的填饱了肚子,然后就开了一瓶啤酒,坐在酒店落地窗前的地板上,盯着窗外的夜色,一个人喝起了酒。
室内很安静,除了她偶尔咕咚咕咚灌酒时,发出的细微声响外,再无其他动静。
这样静谧的气氛,让季忆觉得有些压抑,她从地上摸了手机,点了音乐软件,随便找了一个歌单点开。
听着动弹的歌谣,季忆一瓶酒接着一瓶酒的喝。
她本以为喝醉了,可以好好的睡一觉,可谁知,越喝她心底越难受。
到了最后,她一边灌酒,眼泪一边顺着眼眶往下砸。
歌单里的歌曲,不知道放了几首,忽然有着熟悉的旋律响起。
季忆喝酒的动作一顿,然后就听见贺季晨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感觉很诚恳是好事,不需要发誓那么幼稚,本以为可以就这样随你,反正我也无处可去。”
这是前几天,唐画画整理手机里存储的资料时,无意之间翻出来,她去年生日那天,她录下来的音频。
唐画画传给她后,她就保存在了手机里。
这段时间,她因为他一直心情低落,怕情绪失控,所以始终都没敢听,没想到今天她随手点的歌单里竟然有这首歌。
“我宁愿留在你方圆几里,至少能感受你的悲喜…”
听到这里,季忆刚刚止住的眼泪,再次溢了出来。
贺季晨,你知道吗?如今的我,就像是这首歌里的词一样,想留在你的方圆几里,爱不爱没关系,哪怕永远都说上话也没关系,只要能偶尔远远地看你一眼就好,可如今你要离开北京了,我连这个奢望都没了…
“爱不爱都可以,我怎样都依你,因为我爱你,和你没关系…”
季忆彻底听不下去了,她快速的抓起手机,暂停了歌曲播放。
她用力的握着手机,忍不住颤抖着身子,轻声的抽泣了起来。
她愣了两秒,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传来的声音,抬眼望去,发现在自己刚刚用力握手机时,指尖不小心点了通讯录,拨了电话出去…
想着,季忆往屏幕上方瞄了一眼。
她刚看到“贺季晨”这三个字,整个人都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电话就被接通,里面传来男子一贯清淡的声音:“小忆?”
第683章 你是年少的欢喜,喜欢的少年是你(23)
熟悉的声调,让季忆的心,蓦地一抖,手机险些没掉落在地上。
她就像是出现了幻听一般,盯着忽明忽暗的手机屏幕,一时之间忘记了说话。
电话里的贺季晨等了一小会儿,看季忆迟迟没出声,又一次开了口:“小忆?”
季忆被贺季晨唤的浑身打了个颤,然后就本能出声:“在…”
电话是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拨了出去,她本来就没想好该跟他说些什么,此时她回了他一个字,就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贺季晨看她又不说话了,再次开口,顿了不过短短的几秒钟,电话里又传来了他的声音:“怎么不说话?”
“没…”季忆这次没停太久,很快出了声,和刚刚一样,她依旧是说了一个字就断住了。
许是她方才哭的太伤心,话音落定时,一时没忍住,还发出了一道细细的抽鼻子声。
虽然很轻,可贺季晨却捕捉到了,他没等她接着再说话,就飞速的出了声:“出了什么事吗?”
他的声线,清雅动听,藏着一缕她再熟悉不过的担忧和焦急,季忆在察觉到把电话拨给他时止住的眼泪,顿时又涌了出来。
尽管隔着一个电话,可她还是急忙抬起手去抹眼泪,随着她的举动,她的眼泪越流越多,没一会儿,她的掌心都湿漉漉成了一片。
“小忆?”贺季晨又焦急出声唤了她的名字,还透着一抹关心。
季忆听到这两个字,哭的更伤心了,一时没忍住,嘴里发出了抽泣声。
她怕自己下一秒,哭出了声,急忙抬起手,捂住了嘴巴,然后就快速的将贺季晨的电话挂断了。
她将脸埋在掌心里,肩膀一耸一耸的哭了一阵儿,等心头那抹格外压抑沉闷的感觉淡化后,她才伸出手拿了一个啤酒瓶。
刚拉开盖,还没喝,酒店的房门便被敲响了。
季忆看了一眼酒店墙壁上的时间,已经快夜里十一点了,是庄仪有什么事来找她吗?
想着,门又传来了敲门声。
季忆连忙将啤酒瓶放下,起身冲着门口跑去。
在开门之前,她不忘记拐去洗手间,捧了一把冷水,将脸上哭过的痕迹洗掉。
随便抽了两张纸巾,一边擦脸和手,一边走到了门后,刚拉开门,还没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是谁,门再一次被敲响,不过只是两声,敲门的人大概是察觉到了门开了,停了敲门的举动,然后就有着话语声传来:“小忆。”
季忆浑身的血液,忽的就停止了流动。
迟缓了约莫好几秒钟,她才抬头,冲着门外的人望去。
刚刚被她挂断电话的贺季晨,此刻鲜活的站在了她的身前。
他仿佛没察觉到她的定神,往前走了一步,靠的她近了一些,“到底怎么了?”
问完,他就闻见了酒气,眉心微蹙了蹙,然后就又开口:“喝酒了?”
说着,他就低头,盯着她的眉眼打量了起来。
她鬓角的发丝,湿哒哒的,应该是开门之前,洗过脸了。
第684章 你是年少的欢喜,喜欢的少年是你(24)
她的脸色偏白,眼底的红,还是泄露了她有哭过。
她又哭又喝酒的…贺季晨眉心蹙的更厉害了,开口的声调,也变得低缓了很多:“是心情不好?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这话,季忆从愣怔中回过神来。
她望着他,没出声,却想起曾经她刚入yc不久,因为综艺节目拍摄摔跤一事,她被李总监和公司里的人议论,心情不好,没吃下去饭,他来餐厅看她时,跟她说话的语气,和现在如出一辙,有耐心且温柔…
怕是以后,她再难过伤心的时候,不会再有一个人,像是他这样对她了…
想着,季忆的眼底又泛起了一抹酸涩。
到底还是不想在他面前哭,下一秒,她就扬起了唇角,没回贺季晨的话,径自问了自己纳闷的问题:“你怎么过来了?”
“有点事,来剧组看看。”贺季晨答得笼统,没让她知道,他之所以会在横店,是因为她庄仪和他打电话时,提了她下午拍摄的事,还说她今天不知怎么回事,魂不守舍的,跟导演请了假后,回到房间,就再也没出来过,他不放心,所以就让陈白订了机票,飞了过来。
回完季忆的话,贺季晨很快就绕开了话题:“你呢?到底是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心情有点不好。”季忆回完,意识到贺季晨还站在门外,急忙让开了门口:“进来坐吧。”
贺季晨没说话,只是定定的望着她,俨然是一副不相信她刚刚说的话的模样。
季忆想了片刻,便找了百用不爽的解释:“每个月总会有这么几天,莫名其妙难过的。”
贺季晨像是信了,眉眼间的紧绷神态,松散了许多,也抬起步子,进了屋。
关了门,季忆示意贺季晨随便坐,然后就又回到了落地窗前,自己刚刚呆过的地方,重新席地而坐。
她周围散落了好几个空酒瓶,右手边的袋子里,还有不少开封的啤酒…
贺季晨看着这场面,忍不住又皱起了眉心,“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好久没喝了…”季忆将自己刚刚打开的那瓶啤酒递向了贺季晨:“…你要喝点吗?”
贺季晨迟疑了一会儿,接了过来。
季忆重新从旁边拿了一瓶酒,开了盖,然后冲着贺季晨举了举,就递到嘴边,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贺季晨想阻止季忆,动了动唇,却没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喝酒的她看。
喝了小半瓶酒的季忆,抬起手,抹了抹嘴,然后才看到贺季晨没动手中握着的酒瓶,忍不住问:“你怎么不喝?”
贺季晨将酒瓶,递到嘴边,喝了少许。
他刚停下来喝酒的动作,季忆就又冲着他举了举酒瓶,贺季晨只好陪着她又举起了酒瓶。
季忆先将酒瓶从嘴边拿下来的,她盯着贺季晨,等他喉咙的吞咽动作停止后,还是情不自禁的问出了声:“我听说,你…要离开北京了?”
贺季晨沉默了一小会儿,轻点了点头,回了一声:“嗯。”
第685章 你是年少的欢喜,喜欢的少年是你(25)
很随意的一个回应,却让季忆仿佛挨了一刀似的,心底泛起撕心裂肺的疼。
她没敢继续去看贺季晨,在他话音落定的那一秒,就将视线瞥向了窗外。
过了一小会儿,她才开了口,“我还听说…”
后面的话还没从嘴边说出来,季忆的眼底就泛起了暖意的刺痛,就连嗓子都变得有些堵,她用力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确定自己能正常发声,才继续动了唇角,“…你这一走,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贺季晨将酒瓶递到嘴边,喝了小半瓶后,才回应了季忆,这次的他没点头,只是和刚刚一样,轻轻地“嗯”了一声。
是不会大张旗鼓的回来了,或许会像四年前那样,一个人来北京偷偷地、远远地看看她,但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了…
季忆嗓子里堵得更厉害了,她怕自己眼泪流了出来,仰起头咕咚咕咚的喝起了酒。
一直喝到酒瓶里酒光了,她才将酒瓶从唇边拿了下来,然后望着天花板继续看了一会儿,等到眼底的酸涩褪尽,才慢慢的直起了脖子,佯装出聊天的样子,故作轻松的出声说:“是回去接管贺氏企业吗?”
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忙着为她未来铺路,还没来得及想自己的退路和未来,具体是回苏城还是另有打算,他自己也还没考虑好…
在贺季晨沉思之际,季忆看他没开口说话,以为他是默认,又出了声:“贺氏企业很好啊,比起yc可能忙是忙了些,但应该压力不大,毕竟什么事都已经步上了正轨,更重要的是,钱也可以赚很多,挺好的…”
其实一点也不好,她一点也不希望他离开北京,离开yc。
纵使现在的她,已经被他转签给了别的公司,但她在话说完后,微微扬了扬唇角,转头冲着贺季晨,更像是说服自己一样,又强调了句:“…真的挺好的。”
贺季晨视线沉沉的望着季忆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只是在收回视线时,将酒瓶递到了嘴边。
季忆看他喝酒,从旁边又拿了一瓶酒,开了盖后,和他一样,喝了起来。
在贺季晨来之前,已经喝了不少酒的季忆,此时已经有些醉意朦胧了,她真怕自己等会儿意识恍惚后,在贺季晨离开的话题上继续逗留下去,忽然失态痛哭了起来。
所以季忆等到嘴里的酒,实在吞不下去后,就停了喝酒的动作,开口转了话题:“下午,我拍戏的时候,我说的一句台词里,有句是,我们真的不能回到从前了吗?然后我就想到了去年我生日的事情…”
虽然季忆没有描述的多详细,可贺季晨却知道她指的是他跟她说“能不能回到从前”那一幕。
他知道她的话没说完,没出声打扰她。
她又喝了一口酒,才继续讲了起来:“…再然后,我就想到了我们高中的事情。”
说到这里,季忆重新看向了贺季晨:“对了,贺季晨,你知道吗?”
第686章 你是年少的欢喜,喜欢的少年是你(26)
“我虽然是在初三那年,你家里第一次遇见的你,但是我其实刚来苏城的第一天,就知道你了。”
贺季晨有点意外的看向了季忆。
季忆没给贺季晨开口的机会,略带着几分醉意的继续出声:“是我外婆提的你,我外婆跟我说,邻居家是个大户人家,家里有两个儿子长得一模一样,老大懂事有礼,但是老二是个混世大魔王,手腕上带着红绳的那个,让我一定要见到了后,有多远就躲多远…”
想到没和贺季晨走近之前,自己一见贺季晨,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立刻藏得远远的举动,季忆忍不住笑了:“…你还别说,我那个时候,真的很听我外婆话的,当场就把你拉入了黑名单里…”
根本不知道,年少里还有这一幕的贺季晨,有点无语的蹙了蹙眉:“外婆还真是过分,那会儿她忘记带钥匙,回家进不去家门,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从我们家翻窗户跳进外婆家,帮她开的门。”
贺季晨刻意咬重了“生命危险”这四个字,听得季忆忍不住又笑了一下,她喝了一口酒,大抵是真的喝高了,目光有些恍惚,连带着神情都变得有些柔软:“…不过,贺季晨,我知道你的名字,不是外婆跟我说的,是余光哥。”
提到名字,季忆忽然像是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轻眨了眨睫毛,没等贺季晨开口,就继续出了声:“我当时听到你名字的时候,觉得你名字比余光哥的好听,因为…”
季忆猛地停了下来,将到嘴边的答案,压回了腹中,然后歪着脑袋,问:“…贺季晨,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第一次听到她名字,也觉得她名字出奇的好听,因为她的名字和他的名字里都有个共同的“季”字。
至于她觉得他名字为什么好听,贺季晨想了一会儿,真的没想出来原因,便冲着季忆摇了摇头,一脸领教的问:“为什么?”
“因为…”季忆停了一秒,勾起唇角,说:“…季。”
贺季晨握着酒瓶的指尖,蓦地一抖,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没敢出声,也没动弹。
“季忆的季,贺季晨的季,你不觉得很巧吗?我们名字里都有季字,我就是因为这个,才觉得你名字特别好听…”
季忆后面的“的”字还没说出来,贺季晨就开了口:“好巧。”
季忆定住,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贺季晨这两个字背后的含意。
贺季晨像是知道季忆没明白一般,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清淡的继续开口,把话说得更清晰了一些:“我也是,因为季字,觉得你的名字,格外的好听。”
季忆的唇,微微张开,心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拨弄了一下,有着密密麻麻的情感堆满了她的胸膛,她直勾勾的望着贺季晨,看了好一阵儿,才弯唇一笑,回了句:“那是真的好巧啊。”
贺季晨点头,没说话,只是目光深深的盯着季忆瞧。
第687章 你是年少的欢喜,喜欢的少年是你(27)
季忆被贺季晨看的呼吸渐渐有些不畅,唇角的笑意也慢慢的收敛了起来。
在室内气氛,变得越来越不对劲时,贺季晨微闪了闪眼皮,将酒瓶递到嘴边,吞了一大口酒,然后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出了声:“其实我跟你一样,我第一次知道你,也不是在我家的那次。”
不是在季家的那次,那是…季忆望向贺季晨的眼底,闪现出一抹好奇。
他读懂了她眼底的疑问,和刚刚她讲述她第一次知道他时一样,同样没等她出声问,就继续说起了话:“要早大概一年多,在学校操场,你和两个女生从洗手间出来,恰好经过我身边,我听到你说了一句话,然后回头望了你一眼,就是那个时候知道的你…”
然后,记住了你,深爱上了你。
早大概一年多…那会儿她来苏城也没多久…只是,她怎么不记得她在学校操场走过的时候,有看到他?
季忆沉思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似乎忘记了重点,于是连忙出声问:“我说了什么话,你回头望了我一眼。”
贺季晨没回季忆的话,垂下眼帘,笑了。
季忆看着贺季晨眉目间流露出的神情,愈发的好奇:“到底是什么话?”
贺季晨依旧没说话,但却从兜里摸出了手机。
季忆盯着按手机的贺季晨,刚准备出声催问,被她随手丢在一旁的手机“叮咚”的响了一声,她拿起来,一眼就看到了贺季晨发来的短信:“一人一个*****。”
季忆的眼睛,忽的睁大。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疑惑刚闪过季忆的大脑,她的手机屏幕上就又进了一条消息,依旧是贺季晨发来的,“问你们啊,如果有天晚上,你们一个人单独出门,被两个小混混拦住了,他们要劫色,你会怎么办?”
看到这句话的季忆,这才后知后觉的隐约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她的脸腾地一下变得通红。
到底是女生,女生和女生之间谈论问题的时候,尺度大归尺度大,被男生听见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季忆忍不住出声,为多年前的自己,轻声辩解了一句:“我当时,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嗯。”贺季晨知道女孩的不好意思,没在这里逗留很久,直接转了话题:“后来,我还见过你一两次,不过知道你名字,却是在我家那次知道的。”
“不过,好像那次见了面后,我们也不怎么熟,学校里见了面,大家也没打过招呼啊。”季忆忍不住接了话。
贺季晨:“是不怎么熟悉,一直到高二,我们好像才说上话。”
季忆:“是的,就是孙章那次事情,我们做了朋友的。”
贺季晨摇了摇头:“我们好像不是孙章那次事后才说上话的,在之前就说上话了…”
尽管已经过去很多年,贺季晨还是清楚地记得,他们距离第一次见面后,第一次说上话的场景:“…那天是校庆,也是我的生日,胖子他们瞎胡闹,把你弄到ktv来…”
第688章 你是年少的欢喜,喜欢的少年是你(28)
讲到这里,季忆瞬间想起了这出事。
贺季晨那边,还在回忆着往事:“…我当时是真不知道这回事,一进包厢,看到你,我都在纳闷呢,结果我还没来得及问一句到底是怎么胡思,就被你泼了一脸酒。”
“当时我是怕赶不上演出,有点着急,那天又是你生日,我不该那样的…”听到贺季晨提到泼酒那一幕,季忆略带着几分歉意的垂了垂眼睑。
“毕竟事情是因我而起,你生气也是应该的。”说到这里的贺季晨,像是有想到什么一样,忽的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他又出声:“不过,你刚刚提了孙章,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我当初在操场揍孙章可不是第一次,在那之前,我在网吧,因为你还揍过他一次呢。”
“网吧?”完全不知情的季忆,一头雾水的放下正喝着的酒,望向了贺季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