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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一出口,就已经反应了过来,脸上笑意一点点僵住:“他…和谁结婚?”

窗外的天好像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屋子里的灯是统一亮起来的,很漂亮的八角形宫灯。映的人脸红红的,煞是好看。

清秋的手指一点点收紧,眉毛也紧紧拧了起来:“听说是一个红贵千金。”

静知沉默不语,这事情很明显,何以桀想往上爬,相思什么都没有,还是个父母背了一身骂名的官家之后,他跟相思在一起,什么前途都是妄想!

“那相思怎么办?他要结婚,就放相思走啊,我带她出国,或者跟你走,不都可以?”

静知激动起来,一双手揪住了桌布说话的语气也变的急促了。

清秋摇摇头,苦笑;“我联络不到她。”

“何以桀他到底想干什么?他不娶相思,难道还想让相思给他做一个地下情人?他怎么这么自私?这样算是什么男人?”

“静知,你不知道…相思家和何以桀家,是世仇。”

清秋一句话说完,静知忽然就冷静了下来,她知道这种关系相处的滋味儿,就像是当初她以为孟绍霆什么都知道还眼睁睁的看着傅家那样子看着爸爸死去一样,她也恨他入骨…

怨不得何以桀这样对相思,怨不得,他根本不把她当人看一样的折磨她!

可是相思去支教出事的时候,何以桀不也是千里迢迢奔去将她救了回来吗?那时候绍霆还说他们两人好的很,怎么…怎么突然又这样了?

“相思怎么办?”静知只觉得说不出的难过,那个娇俏可爱的小姑娘,脆生生叫着她静知姐静知姐呀,到现在却像是早早枯萎了的花,一点点的生气都没有,她若是站在那里,若是不说话,几乎就会被人给忽略掉她的存在…

可怜的相思,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清秋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那毕竟是她的感情,她的事,我们怎么去随便插手?更何况…”

清秋苦笑一声:“相思好像爱上了何以桀,这才是最大的难题,如果她不爱,那就拼着撕破了脸,让北城和绍霆去找何以桀交涉,让他放人,但现在,未必相思就愿意离开…”

“她怎么这么傻?何以桀都要娶别人了,她留下来怎么办?难道真的去给他做情人,做二奶?”

静知喃喃出声,只觉这世事实在是太会愚弄人,相思为什么会爱上何以桀?他那样残暴而又毒辣的男人,她曾经死也想逃离,而今竟然不想走了?

清秋沉默许久,方才倒了杯中残茶站起来:“静知,我们回去吧,明天我约你一起去看相思,不管怎样,我们要走了,见她一面,何以桀于情于理也不能拦着!”

静知点点头,“好,我也这样想,不管怎样,我们走前,总得和相思告个别吧!”

但她们都没有等到告别的那一天。

深夜时,在A市锦湖花园公寓的十二楼,那间好似整日都没有人居住的房子,忽然之间变的热闹起来。

从电梯里出来的女孩,很年轻,有一双吊梢丹凤眼,脸庞微黑却是很健康的颜色,她身边跟了十几个人,看起来煞是训练有素的样子,分列在她身边两旁,悄然无声。

杜芳芳看一看那一扇紧闭的门,唇上就浮起了不屑的笑意来,听说这里面是她未来老公何以桀不惜斥巨资金屋藏娇的小情人,听说这个小情人跟了何以桀四年了,可真是稀罕!不过,倒也说明她真的有几分手段,只是,这样的狐狸精,留下来,终究是祸害。

“小姐,真的要这样吗?将军要是知道了…”一边的男人方一开口,杜芳芳一记锐利眼风过去,那人立刻低了头不敢再吭声,谁不知道小姐是老将军的掌上明珠宝贝儿蛋,自小就养在身边像是男孩子一样在兵营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杜芳芳练就了一身好骑术好枪法,最得老将军的欢心,甚至几次对几个心腹叹息芳芳不是个男孩子,要不然继承他衣钵的,唯有她一个!

ps;嗯,相思和清秋的故事都彻底的引出来了,暂时偶写相思比较有感觉一点,相思的重口味很虐,清秋的凄美缠绵,乃们看着办吧,偶也在矛盾之中~~~还有更新,时间不定~~~~

陌上花已开,君可缓缓归十三毒打

杜芳芳练就了一身好骑术好枪法,最得老将军的欢心,至几次对几个心腹叹息芳芳不是个男孩子,要不然继承他衣钵的,唯有她一个!

所以平日里也格外的看重,亲自带在身边历练着,比杜芳芳的爸妈在老爷子面前还多得几分的脸面,跟着杜老将军的人谁不知道,芳芳小姐一句话,胜过别人千言万语,平日里自然是前呼后拥怎么奉承怎么宠都不够,久而久之,纵然是家教良好,却也不免养出了高傲跋扈的性子,更何况老将军对她多有偏爱,几次惹了祸也都被老将军强压下去不多加责怪,这时间长了,杜芳芳竟是成了一个说一不二的,纵然是在家中,杜父有时候都要让她几分。懒

她酷爱骑马,平日里一把犀牛皮条拧成三股的小皮鞭绝不离手的,在京城的圈子里,杜三小姐的马鞭可是出了名的厉害,尝过这滋味的几个纨绔后来私下和人八卦,只说杜三小姐端的是心狠手辣,他们不过是瞧着她长的美,和那些娇滴滴的名媛千金不一样,就起了个心思勾搭了她几次,谁知道那女人直接是个活火山,二话不说就甩鞭子!他们挨了两鞭子硬是养了一个月,还有人YY说,杜三小姐的马鞭听说当初是请蒙古那边一个游牧民族过了百岁的老人特制的,在一种很稀有的材料里,整整浸了半年,而且鞭子上布满了吓人的倒刺,一鞭子下去,就算是钢筋铁骨的老爷们儿,也要皮开肉绽!虫

更有人大言不惭,不要命的散播一些谣传,说以后谁娶了杜芳芳,少不得夫纲不振!这话后来传到杜老将军的耳中,老人家却是抚掌大笑,连连称赞,只说将门出虎女,谁要是以后连芳芳都降不住,更是没资格做他们杜家的女婿!

这话一时传开,杜芳芳更是气焰大盛,那些**豪门贵胄都躲她躲的远远的,纵然她以前是交际场上一朵出了名的带刺玫瑰,但到后来,也渐渐乏人问津,玫瑰再香,若是那扎人的刺远远的超过了扑鼻的香,那么自然还是顾命要紧。

后来她去A城邓家私宅小住,因着和邓家千金邓华交情匪浅,亦是出入了这里的交际圈子几次,认识了何以桀,这个男人和她往日见的那些草包大不相同,杜芳芳就渐渐芳心暗许,私下里两人会晤过几次,竟是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郎情妾意的订了婚。

而此时,杜芳芳手里一把小皮鞭缠在小麦色的手腕上,听得下属这样说,她扬唇一笑,手中的鞭子一指那扇门,一排珠贝一般的牙齿就咬在了粉色的唇上,她的眼梢上撩更显出了几分的尖刻来,但那一把声音之中,却还是带着豪门的骄矜:“给我砸开!”

四个字说的斩钉截铁,下属再也不敢迟疑,立刻一挥手,自有那训练有素的几人冲过去,不过三两下,那扇门就变成一堆破烂,散落了一地。

杜芳芳得意的一笑,缠在手掌上的皮鞭在手心里轻轻扣了一下,她脚下的军靴踩在地上咔咔嗒嗒的响,一身黑色的长风衣,裹住她曼妙但又不显单薄娇弱的身体,短发修剪的俏丽却又带着一点英姿飒爽的味道,乍一看,还是一个年轻俏皮的小姑娘,但那一双眼,却在这样的小脸上显的有些格格不入,总给人一种尖刻的感觉。

相思早已睡下了,A市的天气一向是变化莫测的,但夏天极热冬天极寒却是出了名,她生来怕冷,天还未黑,就将暖气开的充足躺在了柔软的被子里,看了会儿电视就沉沉的睡着了。

门被撞开的时候,她正在做一个噩梦。

梦中何以桀像是最初和她相识的时候那样,残忍嗜血像是一个魔鬼,他肆意而又粗鲁的占有了她,他心狠手辣的亲手害死了他们的孩子,然后,他就那样漠然的望着一身是血的她,只是牵动了唇角轻轻冷笑…

相思一头一脸的大汗,被那极大的撞击声吵的惊醒过来,她辅一坐起来,一头长发丝滑的披在了单薄的肩上,还未来得及穿好厚厚的睡衣下床去看个动静,卧室的门却又伴随着一声吓人的撞击,生生被撞了开来。

相思忍不住的一颤,在甘肃时经历的那一切,忽然龙卷风一样的袭来,她瑟瑟发抖的胡乱拉了被子想要把自己给裹住,但手上却使不出一点点力气,就像是那一个晚上,刮着那样大的风,下着瓢泼一样的大雨,那几个地痞流氓就那样砸开了她的窗子压在了她的身上,她怕的不会反抗,怕的手脚都发软,使不出一点点的力气来,她绝望的哆嗦着,颤抖着,希冀着会有人从天而降救了她,但到得最后,她还是在身上那人扯掉她的裙子的时候,摸了一把柴刀出来已死相抗才逃得一劫,而那时的心情,就和此刻一样…

客厅的灯被来的人打开了,毫无阻挡的宣泄而入,靠在门边站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她个子修长,一身黑衣,及膝的皮靴微微反光,因是背光而站,她的脸就隐在阴影中,几乎看不清楚她长什么模样了。

相思狂跳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她拢了被子将自己的身子遮挡起来,一双大眼在消瘦的脸上异常明亮,她抓牢了被子,瑟瑟的轻声询问:“你,你是谁?”

杜芳芳闻言,低头看看缠在手上的鞭子,眼梢一撩咯咯的笑了两声,相思吓的肩膀一缩,手指下意识的去摸枕下,想给何以桀打电话。

她害怕,说不出的害怕,虽然闯入她房间的是个女人,但她却像是在甘肃那一晚一样,她怕极了,害怕的要命!

而视线所及的地方,光影疏疏摇晃,许是外面还有人,但究竟有多少人,却是分不清。

相思努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努力想去回忆到底她得罪了谁,但脑子里却只是一片空白…

若说是陷害爸爸的仇家?倒也不会,爸爸死了四年了,也不见有人来找过她的麻烦,虽说是因为她跟了何以桀的缘故,但也没道理平日里一点的动静都没有,那么会是谁?学校里的同学她都交好,没有人讨厌她!

“你…你到底是谁!再不说…我,我报警了…”

相思浑身都在抖,她举了手机预备打何以桀的电话,口里却说了报警想要唬住杜芳芳。

孰料,她手刚一出被子,还未来得及举起来,只听得耳边一道破风之声呼啸而来,立刻腕上就传来一阵剧痛,那痛极烈而又霸道,竟像是毕生都未尝过一般,竟像是,比那一日他亲手害死了他们的孩子的时候的痛还要浓烈…

她被打的扑在床上,一头长发光滑的缎面一般披散而下,手机跌落在地上,摔成两半,她出了一身的冷汗,这痛到了极致,竟是连眼泪都没有。

她哆嗦着,匍匐在那里,瘦的高高耸起的肩胛骨,因着那疼,就不停的颤抖起来。

杜芳芳看在眼里,却是嫉恨在心,她生性泼辣爽利,自小又是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长大的,自然就看不得这样子娇娇弱弱身无半两力的女人,在她眼中,这样的女人都是祸水,都是狐狸精!男人就是被她们这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给骗住了,然后就疯了心,只知道一掷千金的宠着养着!将她们这样的正室正妻给放在哪里?

她杜芳芳自然不是那软柿子,想要未进门就先用个不三不四的小情人来拿捏她,那也得先看看她杜芳芳是不是任他搓扁捏圆!

手里的马鞭劈手又扬了出去,正在相思的肩上,她再忍不住,口中凄厉的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像是触了电一样在床上翻滚起来,她的背上横亘了一整条血痕,将原本穿在身上的单薄棉质睡袍都撕裂成了碎片…

相思只觉得这痛简直比扒皮嗜骨还要难忍,那伤处火辣辣的疼,鞭子上带着倒刺,随着那吓人的力道,就硬生生的拉下了一条血肉来…

她的眼泪拼命的往下淌,整个人狼狈的像是一条被追打的落水狗一般嚎叫着翻滚着,从床上跌下去,重重的扑在了地毯上,却还是无法控制的不停的翻滚挣扎,她停不下来,这疼痛无法形容,她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死了,为什么没有在孩子没了那一刻就死去,为什么没有在甘肃被那些人给打死,为什么没有在爸爸妈妈死去的时候也跟着死了…

ps:陌上就要结局,结局前引出相思的故事,相思和清秋,应该都是倒叙的手法,谢谢大家的支持,猪猪的大神公会全红袖第一个冲破了五百人大关,亲们太给力了!!!没有加入的亲们,都要踊跃加入哈,链接在简介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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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已开,君可缓缓归十四

她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死了,为什么没有在孩子没了那一刻就死去,为什么没有在甘肃被那些人给打死,为什么没有在爸爸妈妈死去的时候也跟着死了…

她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这样活的像是一条狗一样,被人莫名其妙的打成这样?懒

杜芳芳靠在门边,手里的马鞭一挥出去就又灵活的被她收回来,她感觉到鞭身上湿漉漉的一片,鼻端嗅到了隐隐约约的血腥,这才觉得胸腔之中一直郁结着的那些燥怒和嫉恨才算是发泄出了一点。

但还不够,还不够!在没有看到闻相思之前,她也曾想只是给她一个狠狠的教训赶她滚蛋,但不知为什么,她此番见到闻相思,只觉得刺眼,在她的想象中,她一直认为能让何以桀这样的男人迷恋了四年的女人,一定有心计有手段,也必然有所图谋,但在见到闻相思之后,她的模样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

但就是这一份出乎意料,莫名的让她心惊,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太干净清透,也许她征服何以桀不是用的心计城府,而就是这一派天然的纯净和柔弱,如果当真是这样…

她不敢想,她打了闻相思,何以桀会怎样的反应!

也许他会无所谓,但若是他果真太在乎这个女人,反而对她动怒了呢?

只不过就算是动怒她也不怕,她的身家摆在这里,何以桀总得掂量掂量得罪了他们杜家是什么下场!虫

想到这里,就心安了下来,凭她的手段,要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失踪,也不是什么难事。

更重要的是,她的直觉告诉她,闻相思留不得。

她伸手拍开了卧室的灯,这才发现,她的房间装修的十分可爱而又温暖,卧室并不很大,却给人一种十分温馨的感觉,更可笑的是,摆在那里的竟然是一张公主床!

杜芳芳忍不住不屑的扑哧一笑,她还真把自己当成几岁的小姑娘?幼稚!

应着大床的是几乎占了半个房顶的漂亮水晶灯,但因为是在卧室里,灯光就选取了暖色调,暖洋洋的铺满了整个房间,杜芳芳缓缓抬脚向屋子里走,地上铺着的是名贵的埃及谈,洁白如雪一般,她有些恨恨的踩上去,那白色上就有了污秽。

相思已然痛的昏厥了过去,她蜷缩在地上,身体痉.挛着一下一下的抽动,头发全都湿透了,乱七八糟的贴在脸上脖子上,她的睡衣被那一鞭子打成了两片,瘦弱的身体就裸露了出来,倾覆在雪白的地毯上,更显的背上一大片血痕越发的触目惊心!

杜芳芳看着她此刻的样子,就连她一向硬朗的心,都有些说不出的心怜,转而一想,这若是被何以桀看到,他该是什么样的反应?

她一直以来的骄傲和自信,要她忽然间想要做一项决定,如果她今晚就将这件事揭穿,何以桀会怎么做?

她是会为了这个女人暴怒赶她滚,还是会为了和她结婚赶这个女人滚?

这个念头一出,就忽然间的无法收拾,她自信自己的身家自己的相貌何以桀不会放弃,这一段时间他虽然对她称不上殷勤,但约会鲜花礼物从来也不曾断过,订婚那一晚他们在一起,她是处.女,她能感觉到他的诧异和震惊,而从那以后,他待她就更加的亲密了几分,一时之间两人大进一步,杜芳芳有这个自信,也不无道理!

相思闭着眼,紧紧的咬着牙关,似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杜芳芳看着她此刻的样子,不觉一撇嘴,转眼看到一边床头柜上放着的半杯冰凉的水,她顺手拿起来想也未想就泼在了相思脸上…

相思一个激灵,沉重的眼皮几乎就睁不开,她微微动了动,背上立刻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相思忍不住的倒抽一口冷气,恍恍惚惚的,她似乎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整个人都像是漂浮在云端一般晕晕乎乎,只有那疼是清楚的,强烈的,像是跗骨之蛆一般,怎么都挥不去…

“闻相思,久闻大名啊。”杜芳芳伸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双腿一叠,就那样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嘴边噙了一抹笑,而那眼梢就撩的更高,更显出几分的刻薄。

相思伏在那里动弹不得,只觉得身上一阵热一阵冷,再伴随着那疼痛就越发的难熬起来,她听得耳边有人在说什么,但口中除却呻.吟就发不出别的声音来,一分一秒都像是一年十年那样漫长,煎熬。

“你方才不是问,我是谁吗?”杜芳芳笑的越发的灿烂起来,手中的马鞭被她仔仔细细的缠起来,房子里很热,她额上就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杜芳芳随手解开风衣上的扣子,立时有人过来,恭谨接了她的大衣仔细叠好搭在手臂上。

她里面穿的是单薄的军装,衬着她的一头短发,更是英姿飒爽,只是这飒爽英姿之下,偏偏带了几分的尖刻,而眉宇之间更是笼了燥郁,让她看起来气质就下了一层。

相思依旧是动也不动,她没有力气动,似乎整个身子已经随着她那一鞭子被打成了两半。

杜芳芳弯下腰,扼住了她的下颌,那样尖细的下颌,仿佛只要她有力的手指微微一错,就会被捏成碎片,杜芳芳将她的头抬起来,就看到一双云遮雾掩的眼眸,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那样漆黑而又清透,让你在看着的时候,总会不自禁的被吸引,然后迫切的想要看清楚,那里面会是什么样的风景…

而此刻,她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儿,而眼窝却因为哭泣微微的泛红,更添几分的楚楚可怜,看在杜芳芳眼中,只催逼的她肝火更盛,忍不住手上力道一重,她细白的皮肤上就有了深红的指痕,相思眉心蹙拢,痛的一行眼泪哗地落了下来,如珠玉落盘一般娇媚动人…

“狐狸精!”杜芳芳看的咬牙切齿,放手将她推开,她是个练家子,相思却已经是瘦的只剩下七八十斤,这样被她一推,整个人就摔出去撞在了床头柜上,皮开肉绽的后背撞击在柜子上,伤口处正好被抽屉的拉手给硌住,她痛的闷闷的惨呼一声,整个人像是一个破口袋一般软软的瘫在了地上…

但最痛苦的永远不是**上的折磨。

相思的脸贴在柔软的地毯上,而那个力气极大的女人,却是缓缓的站了起来,她手上漆黑的马鞭,像是盘旋的毒蛇,稍不留神就会窜出来咬她一口,她是真的怕了,这疼痛太难熬,难受的她连求生的**都没有了…

“就是这样一副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样子才勾搭上了以桀吧?”杜芳芳一步一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唇边噙了冷笑:“你也配?”

她伸出脚,踩在了相思的手背上,看似没有用力气的轻轻拧了一下,但军靴的底子异常的结实,她的力道又拿捏的巧,相思只觉得自己手指上的骨头都要碎了,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她想要抽回手,却被她死死的踩着动弹不得,她痛的神经都抽搐了,整个人伏在地上剧烈的颤抖哆嗦,“有种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相思忽然抬起头,那一道目光却是让杜芳芳也愣了一愣,这个看起来柔弱的风一吹就倒的女孩子,竟然也会有这样锐利的眼神,她方才看她那一眼,带着决绝的孤勇和困兽一样森寒,一怔之间,相思却已经抽回了手去,那一只纤弱细白的手,整个已经红肿起来,她哆嗦着不敢伸直,似乎吸口气都是痛的…

“你别以为我不敢!”杜芳芳没想到她敢挑衅自己,缠在手上的鞭子唰的一下子挥了出去,相思一咬牙,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地上翻滚了一圈,竟是险险的躲过了她这一鞭,只是裙摆被她的鞭稍扫到,瞬时就成了碎片…

背上的伤口在翻转的时候被压迫到,疼的她把嘴唇都咬破了…有一滴血珠,摇摇曳曳的垂在嘴角,像是暗夜里海底深处的珊瑚珠,透着绝望的殷红。

“我就要嫁给以桀了,你以为,是你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重要,还是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重要?还等着以桀来为你出头?哧…”

杜芳芳咬着嘴唇冷笑,马鞭收起来,一下一下的扣着掌心,绕着她缓缓的踱步,上撩的眼眸里透着讥诮,她一字一句,说的清楚:“痴人做梦!”

相思忽然之间失去了全部反抗和求生的能力,她趴在地上,嘴唇被她咬的更紧,鲜血又渗出来一些,渐渐在下颌那里淌成一条血线,一路蜿蜒着爬过颈子,凉飕飕的带着一点湿黏,很不舒服…但这感觉还不是最可怕的。

相思好似失去了听觉,也好似失去了痛觉。

方才火辣辣疼的鞭伤,方才手指上钻心的疼,都忽然之间消失了,她耳边是一片空白,就连眼前都是一片的空白。

似乎周围的一切都看不到,她脑海里只盘旋着断断续续的几个字…见不得光的情人…明媒正娶…妻子?

相思忽然吃吃的笑了起来,是谁在将她从甘肃那个可怕的小村子接回来的时候,抱着她一遍一遍说,相思我以后一辈子对你好,我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了。

是谁在她几次想要寻死的时候,整夜整夜的守着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告诉她,相思不要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一直都在你身边…

她很傻,很蠢,所以,她信了,但她信了之后,得到的是什么?

他要结婚了,新娘不是她,而且他还瞒着她,就像这个女人说的那样,要她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他怎么能做出这样卑鄙无耻的事来?他怎么就能这样一次一次的骗她?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一个玩物,一个只能被他豢养在手心里的金丝鸟?

不…她所要的爱情,绝不可以只绽放在无人的夜晚。

“我们思思最漂亮最可爱最乖了…我们思思啊,长大后会有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来爱她疼她…”

“我们思思最省心了,才不像外面那些女孩子那样堕落,胡来,乱交男朋友…”

“我们思思长到这么大,只交了广源这一个男朋友,以后再嫁了广源,一辈子清清白白的,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还不是一个好男人疼,一个和和美美的家庭,一个好名声?”

妈妈的那些话,依旧是清晰入耳,相思记的牢牢的,她也曾认为,自己的生活必然是这样的,但此刻,她忽然间发现,她早已背弃了妈妈的心愿,早已变成了一个肮脏无比的女人,她不但身体脏,就连灵魂都脏了!

她爱上何以桀,爱上一个这样折磨她的男人,得一个这样的结局,是她自己自找!

想开了,也就好了。

她的笑声,让杜芳芳微愣,旋即却有些恼羞成怒,她并不是一个有城府的女人,行事更愿意用直截了当的做法,因此这一霎那,相思的笑声听在她的耳中,就像是变成了一种嘲讽。

而她杜芳芳是什么身份什么人物?要她被一个出来卖的婊.子嘲笑,还不如直截了当给她一刀!

怒火一时上涌,她弯腰拽住了相思的头发,披头一个耳光正要打出去,却不料在门外等着的下属却是有些慌张的走了进来,微微鞠躬:“小姐,何先生在外面。”

杜芳芳举起来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

何以桀怎么会突然来这里?她在A市住了一周,今天晚上八点告诉他要回家一趟,然后就背着他来了闻相思这里,怎么她前脚刚走,他就来找他的小情人了?

杜芳芳不觉冷笑一声,一低头,却看到相思眼眸中燃起的一抹希望,她心中暗恨,却依旧倔强的一抬下颌,她杜芳芳就是要好好看看,何以桀会怎么做,她就是动了他心爱的女人,她就是这样眼底揉不得沙子!

他若是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她杜芳芳发誓,一定要把闻相思这个女人给玩死!

想着,拽着相思头发的手就微微松开来,她抬脚从相思身上跨过去,缓缓踱步向门外走,对下属问了一句:“在哪呢?”

“兄弟们在外面拦住了,没小姐您的指示,不敢让何先生进来…”

下属唯唯诺诺的说着,杜芳芳却忽然柳眉一竖,劈手一耳光打了出去,“混账!何先生是谁?是我的未婚夫,是我未来的老公,你们连他都敢拦?”

那下属躲也未躲,硬生生挨了她一耳光,依旧是低眉垂眼的样子:“是,小姐教训的是。”

杜芳芳见他一派木头样子,不觉有些没趣儿,拍拍手径自出去:“还不快放行!”

下属赶紧应是,快步出了房子。

何以桀站在裂成几块的门边,眉心不易觉察的微微蹙了一下,但他一秒钟都没有停留,照旧是步履稳稳当当的走进了房间。

杜芳芳背对着她站在客厅窗前,他的目光从她的肩上滑落,习惯性的往她的左手看去,果然那条鞭子还缠在手上,他的心莫名的紧了一紧,脚步在经过相思卧室的时候,有片刻的迟疑,但终究还是一低头,微微咬牙走到了杜芳芳的身边。

“芳芳。”他的声音压的有些低,醇厚而又带着男人的霸道和野性,透过虚掩的门,很轻易被相思听到。

她微一扬脸闭上眼,两行眼泪腾时就滑了下来…

杜芳芳转过身来,脸上已然是娇俏可人的笑意,她一伸手勾住何以桀的脖子,那一双眸子里似乎也有了一些温柔:“这么晚,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