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孕妇情绪化,我没事的。”

该死的凌尔墨,她才不是为了刚才的事情哭,只是情绪化,嗯就是这样的!

很快的若尘搬出酒店,在紫欣安排的地方住下,温泽只打了个电话嘱咐她照顾自己,其他没有别的。

日子还是照常过,过了五个月,随着胃口越来越好,肚子是疯狂的变大,四肢都没有胖多少,光是肚子长了。

紫欣开玩笑,说照着这个速度看,应该是个男孩。

其实她喜欢女孩,一个和她相似的女儿。夏天很快就要过去,她陆续为快要出生的孩子准备东西。

期间,温泽来看过她几次,一如既往的关心,至于凌尔墨,从那次见面后,他们再也没有遇见。

不过他的康复情况,她却没有一点少知道。

她看过他对自己多么的严格,那种苛刻让若尘见了都害怕,凌尔墨的另一面,有着超乎常人的坚韧。

凌尔墨并没有似几个月前传闻的那般垮了,反而频频的出现在电视杂志报刊上,不过却没有一条八卦娱乐之类的,作为新一代财经传奇式人物,连凌氏在法国总公司都有意向将掌控权交给他来管理。

站在聚光灯下的他很不一样,举手投足间王者风范,天生他就该站在顶端。

她知道,他很好,就足够了!

紫欣工作变的忙碌,能感觉到她一定是遇见了棘手的案子。

一个人在家,她休息整理家务,念念书给小家伙听,也许真的给紫欣说中了,最近很调皮,时常在她独自里拳打脚踢。

“和你爸爸一样,坏东西!”太频繁了她就轻轻的摸着肚子说小家伙。

然后,真的就会乖乖的安静半天,很简单的幸福,若尘非常满意陶醉。

每次这样都会想起妈妈,她翻出妈妈留给下的梳妆盒,在手里玩着,像小时候那样。

“哇,你又踢我,小家伙你坏啊。”若尘拿着梳妆盒在手中,里面的不安分,她笑嘻嘻的说着,随手将梳妆盒放在桌边,没有留意放歪了,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摔裂开几片,她连忙弯腰去捡起。

镜子和木盒的中间被摔的有点松动,是她小时候弄的,妈妈非常喜欢这个,为此还骂了她,以后她也不敢随意打开,所以东西在手中这么久,她只是纯看看,没有打开仔细看过。

里面有张折叠的信,抽出来打开是妈妈写的。

若尘:

见字如面。

不知道你是否能看见,还是决定写下,我怕发病了,又会忘记。

妈妈很后悔曾经对你说了那么严重的话,是妈妈对不起你,我放不下心里的结。这些年,我的病越发严重,你和利枫辛苦支撑,我却没有办法帮忙,只是拖累。

清楚的时间倒是越来越少,医生说年纪越大,治愈的可能越小,有些事也该对你说。

利枫找到了那张旧照片,一晃二十多年了。我做过最错的一件事,是欠下他们一条人命。

以后如果有机会,你见到了他们帮妈妈说一声对不起,因为我,让他们失去了女儿。

还有,就是你曾经问过你的爸爸是谁?我心里一直都想着凌敬轩真的是你的爸爸,可惜……

我本不想提,我和你的亲生父亲本就是一场错误,他人已经过世很久,唯一幸运的就是有了你,可惜,妈妈现在才明白,若尘对不起了。

你即将要结婚,看的出尔墨是喜欢你的。你别怪他,有些事如果你身处那个位子,大抵也会犯错,但是你要记住,凡事看开放下仇恨,错在我一个人,随着我死了,就该忘记曾经的往事。

浑浑噩噩的过了好些年,我难得清醒一次,留给你的太少,只有一句“妈妈爱你,永远爱你。”

落款:郁闻清。

她记得和凌尔墨找来这里送妈妈入院,这个梳妆盒是留在家里,直到她回来看见放在身边做纪念。信是什么时候被妈妈放在这里的?

还有,妈妈提到了凌敬轩!妈妈一直都希望,凌敬轩会是她亲生父亲,但并不是这样,她亲生爸爸不是他。

难怪,凌敬轩会提出那么多的好条件给她,还有凌尔墨,妈妈似乎认识他?

当年间接害死凌佩佩的人是妈妈,所以凌尔墨接近她,从妈妈那里下手,因为他以为她是凌敬轩的女儿,他怎么能……

凌氏顶层,凌尔墨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此刻这份文件生效,法国凌氏总集团董事长一位,有上届董事凌敬轩先生亲自交托于凌尔墨。

同时,凌氏分公司和总公司共同联手,于多前成功合力收购温氏,奥古斯特家族在温泽手中的股份,也被凌尔墨购买下,从而X市商界的龙头,是年轻才俊凌尔墨,商业巨子,金融业传奇式人物又一次缔造了凌氏商业帝国的神话。

“喂,恭喜。”庆功宴上,尉迟也出现在他身边。

“同贺,你也卸下担子一身轻松,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了。”凌尔墨朝着尉迟举杯。

“是,你都舍弃了那么多,我这些算什么。”尉迟举杯和凌尔墨共饮。

凌氏靠着军火起家,虽然洗白了家底,但是仍旧有旁支靠着这条经济命脉依赖,势力之大,警方都不能随意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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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破译了关于温泽身世的密码,凌尔墨也想不到,操控军火半壁江山的人就是那个十年空白的温泽。

难怪他有可以和奥古斯特家族抗衡的能力。

作为交换,他和国际刑警联手,合力内外钳制温泽,在一举获胜的同时,也交出凌氏的军火买卖,数以亿万的价值,凌尔墨毫不在意的扔出去。

“我先走了。”他放下酒杯,整整快要一年的等待,哪怕她近在咫尺,凌尔墨都再忍耐。他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误会要去解释。

他不止一次克制自己跨入那扇小小的门里,他手边详细记载着若尘每天所做的每一件事,她每一张笑容都被他仔细珍藏,靠着这些才度过了这段难熬的日子。

布置温馨的家里,却见不到若尘。

客厅外角落中,却是他派的人手倒在血泊里,一枪击中额头当场毙命。

“凌总裁,好久不见。”

“是你?你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出现这里,果然是你温泽的作风。”等候在客厅的男子,白色长衫,儒雅淡然,站在一屋子死人中,他信步闲谈,就像走到野外欣赏风景那么从容。

“你明知道是输定的游戏,凌尔墨也敢出手,也是凌总裁你的风格。”温泽微微尔笑,当然明白凌尔墨的担心。“你的人身手不错,可惜他们能防守我不能进入,却不能阻止若尘来找我。”手里的信扬了扬,“你得不到的答案在我手中。”

凌尔墨眉眼一冷,“是你杀了若尘的妈妈?”

“失手,因为她想说出若尘的秘密,能让你凌尔墨痛苦一生的好东西,我不想那么早被人发现,所以……不过,最后这个秘密还是被若尘知道了。如果不是这样巧合,我怕凌总裁还不会知道什么是伤心。”

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中,顺利到让温泽也有点吃惊,也许结局早已经写下,欠的不过是让其发生发展的人和事。

“别做的过分!”

“过分?凌总裁,你也是用了卑鄙的手段强占了若尘,不然阎利枫也不会死的那么惨,还有袁楚楚,啊说起她,我真没有想到,她难得的善良居然害了你,爆炸声好听吗?被火烧遍全身的滋味好受吗?不能动,不能说话,像被困在黑暗笼子里的滋味好受吗?!”

温泽说起来,脸上带着愉悦的笑,他是那种淡淡如水的男子,那么柔那么温和,可是水一旦成了冰,却是最厉害的杀人武器!

“真是痛苦,但是我活下来了,同时我发誓,谁害我成那样,我一定让其千万倍奉还!”

“无妨,我也料到会有那么一天。”

“所以,我又改变主意了,温泽,你说过每一个人都有弱点,所以你也不例外。”凌尔墨很久很久没有露出魅惑般的迷人笑容,他笑的越开心,就表示他忍耐到了极限。

“你的弱点正在我的手中,谁的愿望最先达到,凌总裁?还有三个小时,若尘被关的地方,只剩下维持她三个小时性命的空气,迟了,一尸两命!”

温泽说的很对,若尘就是他唯一的弱点,“说了半天,你想怎么样?”

“凌总裁,你是在和我商量吗?”

“不,是让你乖乖的放!”凌尔墨缓缓的说道,“你杀了若尘的亲人,还偷挖出我妹妹的骨头,代替若尘的做亲子鉴定,你骗了所有的人,你想看的好戏,就是我们都随着你的摆布而走下去,没有善终!温泽,你根本就是个疯子,你空白的十年中,曾经有段时间是被强制关在疯人院,因为你爱上你同母异父的妹妹,温颜!她是怎么死的,是你亲手推她下楼!你看着她死,却没有救她!”

那空白的十年,是温泽最不堪的过往,一个人有几个十年,要花多长的时间可以忘却十年?

温颜,温暖的颜色,她红着脸主动对凌尔墨介绍自己,其实他没有什么印象了,倒是这个名字,温暖的颜色让他存有点记忆。

温颜。死于十七岁,意外身故。

十个字,概括了短暂一生。

却是这个简单再不过的女孩,改变了温泽的人生。

遇见一个人,爱上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无奈。

温泽第一次失去笑容,苍白俊美的脸少了笑容,像一个漂亮却没有灵魂的木偶。

颜颜……

“你不配叫她的名字!她是因为你才会死的!”他不可置信的摇头,“凌尔墨,是你害死她的,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懂得她的好,你不懂所以你不会珍惜!”

他不会忘记颜颜当时多么的开心,学校的风云天才凌尔墨,会和这个貌不惊人的普通少女交往。

“颜颜,凌尔墨那样的人根本不会懂你的好!”他唯一的妹妹,妈妈过世后唯一亲人。

“哥哥,你别乱说,学长才不是你说的那样!”第一次,颜颜对他高声说话。

只有十三天,颜颜的初恋像枯萎的花败去,“哥哥,我要去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推拉中,颜颜从楼梯扶手上跌落,纯白的旗袍下,是鲜血晕开,成了一副诡异的画面。

很多年后,若尘穿着同样的旗袍怯怯的站在他面前,微微一笑,恍惚间,和颜颜的影子重叠。

就像过往重新演绎一遍,不过换成了阎利枫和若尘。

所以他会对阎利枫说,“阎先生,我满足你的愿望。”

凌尔墨,不配得到任何的人的爱,他也没有资格爱上别人!

颜颜,你要问凌尔墨为什么抛弃你吗?哥哥给你这个机会!

“你欠了颜颜的,一定要偿还。”

温泽为他最后生命结束留下这一句提示。

如果,冥冥之中颜颜原谅你,凌尔墨就能知道若尘的下落。

一年后,墓园。

墓碑的照片上,年轻女孩明亮的眼睛微笑着,露出可爱的虎牙和脸颊边浅浅的酒窝。墓碑一侧还刻了一连串数字。

凌尔墨怀里大束的薰衣草放在她墓前,良久他才离去。

远处,等候他过来的若尘,怀里抱着粉嫩的婴儿,乌溜溜的眼眸见了凌尔墨,漾开甜甜笑容,嘴里呜呜的不停,伸手要他去抱。

“有帮我说声谢谢吗?”若尘把女儿让凌尔墨抱着。

“有的。”他低头亲了若尘脸颊,怀里的女儿也不甘示弱的将口水亲在凌尔墨脸上衣服上。

一年前,靠着颜颜墓碑上的数字,才打开囚禁若尘密封舱的锁,其实那些数字凌尔墨非常熟悉,那是他的生日。

“我和她真的有点相似。”若尘有点感叹将头靠在凌尔墨肩头,曾经,阎利枫也如此疯狂的甚至用生命来保护她不被伤害。

“你什么时候发现这都是温泽弄出的?”

凌尔墨唇边扬起笑意,揉着她的长发,将若尘搂在怀里,还有女儿一起,“都过去了,小笨猫我们回家吧。”

是啊,都过去了,错过的无法挽回,那么好好的珍惜眼前。